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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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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场合,他们手挽手,看来婚事已经昭告天下了,秋意浓又怎么听不出来秋凌嘴中的得意,淡淡的笑了下。
陆翩翩却是看不下去了,没好气道:“这不是前阵子勾引别人未婚夫的女人吗?看来那几张照片是真的啊,狗男女凑成一对挺好。”
“你……”秋凌气的?子都要歪了,本来她是没资格参加这种酒宴的,但左家在青城还够格,所以她今天来一看到秋意浓就想好好炫耀一把,没想到遇到一个陆翩翩。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陆翩翩可不会怕秋凌。
“封哥,你看……”秋凌撒着娇,企图让左封替她出头。
左封自从上次被宁爵西打了一顿后,见到秋意浓总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这时候更是连腔都没帮上一句,直接拉着秋凌走开了。
酒宴没多久就开始了。
宁爵西带着秋意浓去给主人家敬酒,回到座位别人又过来敬他们。一顿饭几乎没顾得上吃几口,倒是陆续被灌了不少酒进肚子。
周舜和安以琛跑过来和宁爵西好一阵说话,秋意浓注意到裴界坐在隔壁桌,身边带了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两人一直在调笑,裴界对她厌恶她是知道的,可没道理连眼尾都不扫宁爵西一眼。
这两人不是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么。
陆翩翩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亲热的拉着秋意浓的袖子问:“我哥和裴界怎么了?怎么互相不理睬对方?”
秋意浓摇摇头,把袖子不着痕迹的从陆翩翩抽中抽出来。
“等着,我去问问裴界。”陆翩翩朝秋意浓眨眨眼,真的跑到裴界那一桌,借着说话的机会把裴界和那女人隔开了,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但陆翩翩回来时噘着个嘴,看上去在裴界那儿碰了一?子灰。
秋意浓不知道今晚陆翩翩打的是什么算盘,所以也没细问。
但陆翩翩今天似乎一反常态,总是粘着她。就连她去洗手间都跟着。
秋意浓实在受不了了,回身冷淡的对陆翩翩道:“请陆小姐别跟着我了,好吗?”
陆翩翩笑嘻嘻的,还是亦步亦随的跟着秋意浓回到酒宴上。
酒宴进入尾声,很多宾客都起身告辞,周舜和安以琛两人一个拉着宁爵西,一个拉着裴界,非说哥几个好久没玩牌了,玩两把再走。
“我是光棍一条,有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宁少有没有时间了,他可是有家室的人呢。”裴界嘴里叼着烟,说的满嘴讽刺。
周舜和安以琛头碰头点了烟,顺便帮宁爵西也点了一支,宁爵西眯眸看了一眼裴界:“时间是挤出来的,我怕的是裴少没时间。”
在场的男人都喝了不少酒,血液里躁动得慌。此时一听‘挤’字立马大笑起来,裴界把怀里的女人往旁边一推,捋起袖子道:“行啊,今天小爷不赢就跟你姓。”
“我要你跟我姓干什么,你是我儿子么?”宁爵西吐出一口烟圈,丢下这句,转身往楼上走。
裴界这个气啊,蹬蹬蹬就追上去。
安以琛和周舜跟在后面笑道:“还是宁少了解裴少,一刺激一个准。”
四个男人凑在一起玩牌,旁边准备了果盘,陆翩翩兴冲冲的拉着秋意浓要去吃水果,秋意浓躲开陆翩翩的手,“你吃吧。”
她准备去外面透透风,在环庭酒店就忍不住想起了秋蔻,不知道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缓过神来。
陆翩翩仍然跟了上来,秋意浓就有点烦了,谁知道她还没说话,陆翩翩突然低头啜泣起来。
秋意浓冷眼看着,正在想陆小姐这又是玩哪一出,陆翩翩脸上挂满泪痕,哭着上前拉住秋意浓的手:“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秋意浓没动,陆翩翩哭得泣不成声:“对不起,意浓,真的很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薄晏晞就是个混蛋,我讨厌他……要不是他,我和你现在还是最好的朋友……”
第79章 不如改玩点别的
秋意浓安安静静的站着,仿佛陆翩翩在说的事与她毫无关系。
“意浓,对不起,是我不好,当年要不是我一气之下把你和薄晏晞的事散布出去,你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因为我,把你变成了这样,真的很对不起……”陆翩翩眼泪如断线的珠子,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秋意浓无动于衷的站着,陆翩翩也没想要求得一时原谅:“意浓,对不起,意浓。是我一时意气用事,我不想的……我当时也是气昏了头,你知道吗?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交的朋友,也是最好的朋友。我当时太伤心了,我以为……我以为你骗我……我以为你抢了我喜欢的人……真的很对不起……”
陆翩翩哭的快直不起腰来,动静大到旁边几个男人玩牌的包厢内两个女人都伸头过来看。
秋意浓脸上神情淡淡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把陆翩翩扶起来:“陈年往事。提这些做什么。”
“是真的,意浓,我是真的知道错了,我今天……我今天看了一份东西我才知道当年的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样。你也是受害者……呜呜呜……”陆翩翩哭的稀里哗啦:“现在想想我真的好过分,这些年我处处针对你……你曾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玩,一起做功课,你还帮我补习……”
牌桌那边,两个女人伸头看了会回去,裴界的女伴小声道:“裴少,陆小姐好象哭的挺伤心,要不要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周舜打出一张牌,看了一眼宁爵西:“听说翩翩以前和你老婆关系很好,后来闹僵了。翩翩今天从你办公室出来神情就不对,她这唱的哪一出?”
宁爵西嘴里含着烟,垂眸漫不经心的定在手中的纸牌上,整个人显得格外从容淡然。
裴界见对面的宁爵西没出声,甩出一对二后,意有所指的哼笑道:“有时候真相比想象更残忍。”
宁爵西用夹着烟的右手淡定的抽出一对大小王,安以琛一看骂了一声,“靠,天王炸,宁少。你够沉得住气啊,这副牌原来在你这儿。”
宁爵西眉眼没抬,把手中一把顺子全甩出去,赢了。
连玩三把,宁爵西赢了两把,安以琛赢了一把,裴界输的最惨,也最不在意。
裴界甩出手中一叠红钞票,漫不经心道:“玩钱多没意思,不如改玩点别的。”
“玩什么别的?”安以琛对玩最有兴趣,凑过来道:“今天在场的全带了女伴,不如玩脱衣的游戏,谁输了女伴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不怎么样?”周舜一口否决,“你和裴少的女伴脱多少都没关系,咱哥几个都乐意看着。我和宁少可不行,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妹妹,你喜欢看你妹妹脱,还是喜欢看人家老婆脱?”
倒也是!安以琛点头,犹豫着说:“那不如……”
“不如来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裴界抢下话。眼睛盯着宁爵西,“今晚以十局为限,最后赢方要问输方一个问题,输方不能回避,要如实回答。”
周舜和安以琛对视一眼,今晚裴界和宁爵西之间的火药味很足啊,弄的他俩不知道要帮谁好。
不过这两人这么多年的情分在,估计也是一时闹别扭。
于是,周舜和安以琛舍命陪君子。
时间过的很快,三局结束,这把安以琛赢,安以琛动作迅速的洗牌,切牌,最后把牌放到桌子的中央,上家裴界倒牌,安以琛第一个摸牌。
陆翩翩和秋意浓出现了。秋意浓不知道和她说了什么,陆翩翩脸上虽挂着泪痕,但已经不哭了,抽抽噎噎的拉着秋意浓过来观战。
“舜哥,你可不能输啊,今晚我是你的女伴,我不想脱衣服。”陆翩翩?音很重,不放心的叮咛道。
周舜边摸牌边看了陆翩翩一眼,估计小丫头刚才只听到他们说前半部分,后半部分没听到,便打趣道:“你哪只耳朵听到要脱衣服了,这里都是你哥哥。谁都对你没感兴趣。”
“切,你们以前玩女伴脱衣服的时候以为我不在场就不知道啊。”陆翩翩回嘴道。
几个男人装作没听到,个个认真摸牌没吭声,若是陆翩翩是其他女人。他们必定要嘴上调戏一番,但陆翩翩是妹妹,还是算了!
秋意浓站在宁爵西旁边看着他手中的牌,没有说话。
陆翩翩说完发现自己好象说了不该说的。拉着秋意浓的衣袖,小声道:“意浓,你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宁哥哥就是和他们闹着玩的,你知道的他们这帮人就爱乱玩,其实也没什么的……”
周舜离的近,听了直翻白眼,“我说翩翩,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乖,去吃水果。或者去隔壁包间唱歌。”
陆翩翩看看若无其事的秋意浓,又看了看侧脸沉静的宁爵西,感觉他们两人也没放在心上,扁着嘴道:“我就不,我就要看着。”
这是第四局,周舜赢。
进入第五局。
秋意浓看了眼桌面,发现他们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些筹码,从目前来看面前筹码最多的是宁爵西。最少的是周舜。
她记得在隔壁听到裴界挑衅的说谁输要任赢的一方提问题,这个输家明显裴界指的是宁爵西,而赢家就是他自己。
可是现在,显然不是裴界所期待的那样。
第五局。所有人都没对子,裴界以一对老k显胜。
裴界身边的女伴显得很高兴,偎在他身边用一双灵巧的小手给他捏肩。裴界咬着烟,舒服的低叹一声。边洗牌边掀着眼帘轻狂的笑:“这女人啊,说穿了会侍候男人才叫女人。娶个碰都不能碰的那叫什么?那叫上当!好看顶什么用?送我一个能玩的,长的差点又怎样,起码能让我舒舒服服。享受身为男人的权利。”
这番话一出,包厢里一阵笑声。
秋意浓没笑,她知道裴界在说她,但她也没露出什么不快。面容仍然平静无痕。
另外两个女伴也是笑的花枝乱颤,只有陆翩翩绷着脸没笑。
陆翩翩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总感觉今天裴界在针对宁哥哥和意浓,可是她在宁哥哥和意浓的脸上又看不出来什么,于是就有点郁闷,这些年她和意浓分道扬镳,真的错过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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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对不对?
陆翩翩真的很后悔,当年她和秋意浓那样要好,她喜欢玩,成绩又差,她妈气的成天揪她耳朵,停了她的信用卡把她扔到宁宅不许出去,秋意浓就帮她补课,几乎补了一整个暑假。
别说,那些在她看来非常枯燥的知识从秋意浓嘴里讲解起来格外简单,通俗易懂。
她看得出来秋意浓在秋家过的并不快乐,于是她向父母提议请秋意浓继续当她的家教,父母也同意了,并给了秋意浓一笔家教费。
那个夏天是她过的最轻松和舒服的夏天,不用再去上形形色色的补习班,和秋意浓一边在宁宅玩一边复习功课,时间过的非常快。
她们一起分享小秘密,她说她喜欢薄晏晞,秋意浓悄悄告诉她小时候她见过薄晏晞,她问秋意浓是不是也喜欢薄晏晞,当时秋意浓很坚决的摇头:不喜欢。
她很开心,她说她暗恋薄晏晞好久了,她的爷爷奶奶住在菱城,有一年她在菱城参加一场宴会无意中看到薄晏晞之后就爱上了那个男人,她希望这辈子能嫁给薄晏晞。
这是她心中最最隐密的秘密,她只告诉了秋意浓,她最好的朋友。
可是,一切都因为之后的几个月改变了,那天她发现她最好的朋友躺在她最喜欢的男人床上,那一刻她崩溃了。
她发了疯似的甩了秋意浓一个耳朵,转身就走。
那天是她最黑暗的一天,她开车不知不觉来到悬崖边上,她想跳下去算了。后来宁哥哥的车经过,司机把她拉了回来,她一想,不行,她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她去死,不能便宜了秋意浓那个贱人。
于是,她把秋意浓爬上薄晏晞床的事散布了出去……
这些年,每次看到秋意浓,她的心底就有一根刺隐隐作痛,她疼,她失望,她难受,她想要秋意浓也感受到她的疼。
可是,一切都因为她在宁哥哥抽屉里发现的两张纸改变了。
原来她错了。
秋意浓也是受害者。
她前前后后,仔细回想,当时确实秋意浓的反应不正常,不像是自愿的,正像是被迫的,她身为意浓最好的朋友,没有第一时间问清楚缘由,只顾凭着想象去定了意浓的罪,真的很该死!
可是,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吗?
曾经,她们彼此分享小秘密,无话不谈。如今她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堵厚厚的墙,这堵墙叫创伤。
秋意浓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已经到了第十局,牌桌子上气氛紧张,每出一张牌都能引来大家的屏息以待。
陆翩翩特意点了一杯鲜榨的柳橙牛乳汁,她记的秋意浓以前最爱喝这个,有时候宁宅家里来客人了,柳妈会榨上一杯,她就跑去厨房偷出来,往往秋意浓能一口气喝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唇,笑着说真好喝。
“谢谢。”秋意浓接过果汁,淡淡的道谢,转过身来到宁爵西身后,一边看牌一边慢慢的喝果汁,但那杯果汁明显没有受到她的青睐,只喝了一小口就摆到桌子上了。
陆翩翩有点失望,或许真的不一样了。
牌桌子上此时第十局结束,裴界最后两局几乎是赌神上身。两局都有炸弹,直接成为今晚最大的赢家。
排名第二的是宁爵西,筹码最少的是安以琛。
安以琛并不在意,一身轻松的对裴界道:“问吧。”
裴界一手搂着女伴一手点烟,然后对宁爵西道:“既然我是赢家,问谁我说了算,我想问宁少一个问题:多久交一次公粮?”
“扑哧”周舜和安以琛几乎同时笑出声来,折腾了一晚上,裴界就想问这个?这个裴少是多想了解人家夫妻生活啊,这种问题也要问。
要不是知道他们是多年的死党,他俩几乎要怀疑裴少暗恋宁少多年……
这什么问题嘛,陆翩翩气的想出声,秋意浓的响了,是秋蔻回过来的电话,她走出去赶紧接听。
包厢内,宁爵西目光沉稳深晦,弹了弹烟灰缓缓道:“今晚输家不是我,我不需要回答问题。”
“是不需要还是不想?”裴界冷冷嗤笑:“我已经查出来了,她那年去看过几个月的心理医生。那个女人在那方面有障碍,她在坑你,你知不知道?”
周舜和安以琛互看一眼,不知道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他们知道此时的谈话不需要他人打扰,赶紧把两个女伴都哄了出去。
宁爵西置之不理,淡然的抽着烟。
裴界站了起来,他对宁爵西此时的反应已在意料之中,他之所以做这个坏人就是不想多年的好哥们被一个女人给毁了。
曾经的他们吃喝玩乐,赌钱玩女人,纵情声色,要多快活有多快活,宁爵西说要结婚,他身为好哥们替他高兴,但他万万没想到宁爵西娶的是这样的女人。
这阵子他想了好多,他必须做个争取,如果今晚他的提醒依然没有效果,他索性死心,以后不再提罢了。
一场牌局。在不欢而散中结束。
秋意浓和秋蔻通了电话,小丫头在电话里精神很好,但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只说后天要去试婚纱,问秋意浓有没有空。
秋意浓想了想答应下来,约在后天中午。
回到包厢,几个男人和女伴都出来了,秋意浓笑着迎上去:“不玩了吗?”
“嗯。”宁爵西淡淡的应了一声,手里拿着她的外套,她接过来穿上,然后环上他手臂,两人亲亲热热的离去。
周舜和安以琛分别上前拍了拍裴界的肩膀,裴界可不矫情,看了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眼:“行了,别说些肉麻的话,我和他之间也不需要你们多余的去周旋,架照吵,哥们照做。”
“这就对了。”周舜和安以琛笑眯眯的勾住裴界的脖子,三个男人有说有笑,吃喝玩乐是他们这些纨绔子弟的本性,离开前商量着过两天约上唐少他们出海去赌钱,当然,少不得带上比基尼美女。
车子开进宁宅将近十一点多,秋意浓直犯困,忍不住捂住唇打了个哈欠,既跑片场探班,又跑禹朝写程序,晚上还陪着参加酒宴应酬,就算是再好的精力也被消耗的差不多了。
宁爵西下车时看了她一眼,她放下手,朝他难为情的笑了笑,他没多问什么,依然沉默的上楼。
看着他冷冰冰的态度,秋意浓主动跟上去:“三哥。”
宁爵西走上了三楼台阶,顿住脚步看她,她快步上前,仰脸看他,轻声道:“对不起,今晚让你难做了。”
她指的是裴界一再为难他的事,说到底他们这对好哥们完全是因为她而有了隔阂,当年陆翩翩就是为了薄晏晞和她决裂,她深刻的体会到最好的朋友与自己站在敌对位置上的那种心情。
宁爵西抿唇,随即说了今晚最长的一句话:“天不早了,你困的话先睡。”
他平静的从她身边走过,下了楼,脚步声很快消失。
她静静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外面有汽车引擎的声音,估计他又进了一楼的书房。
秋意浓洗完澡躺在床上,今晚她和昨天一样躺在床中间,离他睡的位置很近。
很诡异,昨晚他睡在她身边,她竟感觉不到害怕,有的只是平静,也许是两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她已经习惯了,也许是她和他坦诚了一切,心中放下了。
总之,和他靠近睡在一起,不再是她恐惧的事。
她等了好一会儿,既没睡着,也没等到他回来。
索性她爬起来,穿上拖鞋跑下楼,却又见他上来的身影。
她赶紧退回去,上床拉上被子。
他的脚步声像昨天一样径自进了浴室,昏暗的光线中她好象看到他手中端着杯酒,拿着平板电脑。
她猜测他去浴室泡澡了。
躺了一会,她悄悄起床,悄悄推门进去,里面有平板电脑播放新闻的声音,他真的在泡澡。
“很累吗?我帮你按一下好不好?”她柔声说着,双手按上他肌肉健硕的肩膀。
宁爵西一手搁在浴缸边上,一手中执着高脚杯,眉目低垂,并不理她。
秋意浓按的很用心,她知道自己手劲小,所以加了几重力,渐渐的他微皱的眉舒展开了,她有了信心,再接再厉,小手逐渐按到了他的颈后,再沿着他的背往下。
然而仅过了几秒,他眸色沉了沉,突然起身,一把拽过边上的浴袍套在身上,高大的身影瞬间出去了。
她咬了咬唇,跟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他的身形很高,她在他背后像在看一座山,低声开口乞求:“三哥,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会改的,我真的会改的,你教教我……”
“你那么聪明,这种事情还用教吗?”宁爵西的喉结滚动,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拉开。
“要的,要教的。”她心急的用双手再次缠抱住他的腰。“为了你,我愿意学。”
时间静止。
他不动,也不出声。
她的身体越来越僵硬,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起到效果,她慢慢放开手,后退一步,眼前黑影一闪,他突然把她横抱起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被扔进了床褥中。
一切太突然,她惊愕的看着他沉重的压上来,深吸了一口气,连忙伸手主动勾住他的脖子。
他今天被裴界取笑,应该心情很不好,但他在她身上没有只图发泄,他似乎非常有耐心,一点点的带领她进入另一个世界。
唇?灼烫如火,铺天盖地都是他的味道,她尽管拼命想让自己放松,把自己交给他,但她的身体始终僵冷冰硬,不听使唤。
他终于得到释放,她知道对于他来说这段经历并不好,或许说有点扫兴,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全部,低低的喘了口气,她娇娇的推他的肩:“三哥,你好重,下去好不好?”
宁爵西没说什么,高大的身躯随即下去,很快浴室里传来水声。
她全身像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在黑暗中躺了好长一会儿,才找到一点力气,勉强撑起身子匆匆裹了睡衣,来到外面的洗手间清洗。
花洒喷出热烫的水流,她站在下面抱住自己,不停的抖,冲了很久很久,她的身体才慢慢有了暖意,缩抱成一团的四肢才渐渐舒展。
又过了一段时间,她慢慢感觉自己活过来了,手脚能动了,她从冰冷恐惧的地狱终于回到了人间。
冲了很久的热水澡,她回去时,卧室里流泻出灯光,他躺在床上闭目沉睡,她轻手轻脚上去,拉开被子躺到他身边。
饱满的额头,流畅的下颚线,以及紧抿如刀削的薄唇,她小心的看他沉睡的脸,慢慢靠上他的肩,小声说:“三哥,谢谢你。”
时间恍然滑过,她小脸偎在他胸口,?息平稳,困到不小心睡着。一只大手缓缓从她头顶掠过,慢慢把她揽到怀里。
另一只大手去关了台灯,卧室转眼陷入黑暗。
秋意浓早上醒来感觉有点异样,睁开眼发现昨晚自己累到睡着了,居然还趴在他怀里,脑袋枕在他手臂上,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吗?
一定很累。
她有点愧疚,小心翼翼起身,下床穿上拖鞋轻手轻脚去洗漱。
禹朝花了年薪三十万请她,她已经连续两天晚到,今天无论如何,她必须早点去上班,不然总感觉对不起姚任晗。
方云眉刚从医院回来,早餐桌上人难得聚这样齐,便向丈夫和儿子简单汇报了一下陆老夫人的情况。
方云眉还特别表扬了秋意浓:“我不在公司的这两天意浓替我去跑腿,做的事我看了,非常好。今天……”
“妈。”秋意浓知道自己这样冒然打断婆婆说话不太礼貌,不过她不想再隐瞒下去,暗自思忖几秒后说:“其实我有工作了,所以您那边我可能没空过去帮忙。”
“你现在嫁进了宁家,娘家公司就不用去了。”方云眉看看宁誉安,然后才对秋意浓道:“身为宁家的女人得有独当一面的本事,你要多学着处理事情,不要整天游荡。”
秋意浓放下手中的筷子:“我会努力让宁家有面子,其实我说的工作不是在恒久,我另外重新找了份工作。”
“你能找到什么工作?”宁誉安问。
听出了他们语气中的蔑视,秋意浓微笑着回答:“网游公司。”
“网游?游戏?”方云眉一听就不靠谱:“听说it界都是一群大男人在做,你一个女人跑到那种公司能做什么?”
宁誉安把视线转到宁爵西身上:“你老婆自己找了份工作,你知道吗?”
宁爵西并没有正面回答,喝了口碗中的薄粥,平平淡淡道:“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不是挺好?”
方云眉想再说什么,宁誉安使了个眼色,方云眉于是把话吞下去,餐桌上一时安静,片刻后宁誉安沉声道:“公司名称叫什么?”
“禹朝。”秋意浓如实回答。
“一家新公司?”宁誉安问。
“对。”
宁誉安没有再说什么,等秋意浓吃完了离开,桌子上只有三个人时,宁誉安对宁爵西不悦道:“你也管管你老婆,没事自作主张去什么新公司?现在青城哪个人不知道她嫁进了宁家。说不定就是冲着她的身份才录用了她。你手上不是刚刚收购了飓风吗?这一眨眼的功夫就有网游公司把她拉去,我怀疑这当中有商业目的。你回去派人着手查一下,女人长的漂亮嘛自然就没什么脑子,我对她期望不高,别到时候被人利用了,害的宁家丢脸。”
宁爵西闻言,什么也没说。
倒是方云眉一直在观察着儿子的神色,等小夫妻二人坐车离开,才对丈夫道:“少说两句,你的儿子你不了解吗?最见不得别人说他宠的女人。”
“我知道,你又想提秦商商了是不是?”宁誉安不快的挑起眉。
“行,行,我不说了,你心中有数就行。”方云眉在医院守了一夜,这会儿正困着呢,发觉丈夫动怒后主动偃旗息?,推开椅子上楼睡觉去了。
秋意浓今天还是没开车,跟着宁爵西坐到他车里,然后他看文件,她看,两人互不干涉,像普通寻常夫妻一样安安静静的在一个空间里待着。
司机悄悄打量了一眼后面,发现今天车厢里的空气好了许多,昨晚把他吓的半死,宁总的心情怎么一天一变,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一天秋意浓工作了很久,下午,她伸了个懒腰,拿上空杯子去茶水间倒水,看到姚任晗在里面打电话。
他的声音非常柔,似乎在哄女人。
她抿唇笑着悄悄进去,见他在磨咖啡,咖啡刚刚磨好,她悄悄把杯子伸过去偷倒了一杯过来。
姚任晗看她一眼,继续讲电话,她做了个不打扰你的眼神,笑着端上咖啡出去了。
咖啡很香,她喝完精神好多了,继续投入工作。
下午,她去他办公室交工作进度报告,姚任晗脸阴着,看上去心情大变。
姚任晗提了几个小问题,她赶紧拿回去改,改好了再进来,他纠结的眉头仍皱在一起。
“怎么了?”她忍不住问他,两人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已经很熟,像老朋友一样,她希望能尽自己所能帮到他。
“没什么。”姚任晗在电脑里把她修改过后的程序看了一遍,没发现问题,突然问她:“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态度冷淡,这是为什么?”
秋意浓偏头很努力的想了会:“说明她在犹豫。”
“犹豫?犹豫什么?”
秋意浓耸肩说:“可能我接下来说的内容比较残忍,你确定你要听。”
“你说说看。”姚任晗靠进转椅里,帅气的面容满不在意。
“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若即若离,时而热情,时而态度冷淡,只能说明两点,第一她对你并没有那么喜欢,你在她眼中只是可有可无的备胎。”秋意浓不紧不慢的帮他分析:“第二,她在试探你,当然前提是这个女人非常聪明,是个情场老手,善于玩弄感情。所以你要小心了,无论是这当中的哪一点,这种女人都不能碰。像毒药,一碰就上瘾。”
姚任晗笑了笑,十指交叠:“怎么感觉你看感情看的这样透彻?”
“保密。”秋意浓眨了眨眼,笑着站起来,很快出去了。
姚任晗又丢了些任务过来,秋意浓加了会班,到七点才把事情做完。
到最后,办公室里只剩下她和姚任晗。
两人边走边聊,走出办公室门口,外面一阵香气飘来。一个身材凹凸有致的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姚任晗朝秋意浓点点头,走到女人面前,女人像蛇一样缠上他的手臂,两人亲热的偎在一起,渐渐走远。
秋意浓看着那个女人的脸似曾相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女人名叫林千沫,全青城名声和她同样狼籍的女人,只不过秋意浓那时候是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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