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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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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谦东与曾玉滢仅有两步之遥,却不敢再往前一步,盯着那已经没入脖子的瓷片,声音里似有一丝僵凝:“滢滢,你觉得你这样做有用吗?”
  “宁谦东。你今天要带我走,只能带走一具尸体,你自己看着办。”曾玉滢满脸泪痕,虚弱的身体在瑟瑟发抖,眼神憎恶、倔强。
  进去的保镖看到这情景,也只敢待在宁谦东身后。
  宁谦东侧头与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保镖从两边包抄,协同他上前强行把曾玉滢手中的瓷片夺过来。
  秋意浓站在后面把他们的计谋看了个一清二楚,赶在他们上前之际赶紧出声道:“宁谦东,你别乱来!滢滢的脾气你不是不了解,她外柔内刚,小心把她逼急了,手中的瓷片再入脖子几分,气管就有可能割破。”
  这一声提醒,使宁谦东抬手,立马阻止了两个保镖,回身鹰眸扫向她,又向她走了几步,低声说道:“替我劝劝她,只要你能成功,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
  “好,我要你不可以逼滢滢嫁给你,如果你答应,我就帮你,如果你不答应,她现在死和被逼嫁给你,之后再死没什么分别。”
  宁谦东阴柔的双唇僵硬抿成一条直线,缓缓点头:“成交!”
  时间紧急,秋意浓赶紧越过宁谦东,慢慢走近曾玉滢,温柔的说道:“滢滢是我,刚才是你发微信给我的吗?”
  曾玉滢惊慌的看了一眼宁谦东,然后朝秋意浓点了下头。
  秋意浓再接再厉劝道:“你先把手里的瓷片放下,刚才他已经答应我,只要你照做,他可以不逼着你嫁给他。”
  曾玉滢先是有所迟疑,宁谦东走过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抬了抬下巴:“滢滢,你就算不相信我。你也相信她不是吗?”
  瓷片从满是血的纤白手里掉下来,曾玉滢全身也像抽光了力气,闭上眼睛往地上倒去。
  秋意浓赶紧上前去扶,宁谦东却反应更快的上前把曾玉滢抱在怀里,一面让保镖打救护车,一面往酒店外奔跑。
  宁谦东抱着曾玉滢钻进救护车,秋意浓担心不已想上去,救护车门一关,已经开走了,她只得去开自己的车。
  心急如焚的跟在救护车后面,进来一个电话。
  “什么时候回来?”是宁爵西柔和的声音。
  “滢滢出事了,不知道伤得如何,我现在去医院。”
  “怎么会这样?”
  “宁谦东找到她了,可能是想带走她,她不肯,就以死相逼。”
  那头宁爵西静了一秒说:“别慌,告诉我在哪家医院?”
  她往前面的救护车看了一眼,车身上有医院的名字,她报给了他。
  医院。
  送医及时,曾玉滢伤口虽流了不少血,但没伤到气管,医生缝合之后就送进了病房。
  曾玉滢此时在昏睡,秋意浓看着曾玉滢比墙还白的脸色,默默叹了口气,转脸对宁谦东道:“我有话要问你。”
  “没空。”宁谦东声音冷漠的立在床边,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曾玉滢,整个气场阴厉如鬼。
  “我要问你四年前一桩血案,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聊的话。”
  宁谦东眉头跳了跳,更阴郁冷森的眼神看向秋意浓。
  四目相对,秋意浓语气未变。眼露挑衅:“不敢吗?”
  宁谦东唇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转而迈步出了病房。
  病房走廊,外面夜色笼罩,秋意浓站在窗前,宁谦东目光久久盯着病房的门,转过头来淡漠而不耐烦的说道:“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
  医院一如既往的有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消毒水的味道,秋意浓一张温凉的脸看着他:“我有理由怀疑你与当年我双胞胎妹妹秋画的死有关。”
  “你双胞胎妹妹?”宁谦东有点莫名。
  “想不起来了?要不要我帮你想想?”
  宁谦东垂眸沉默几秒,再看她时那双眸子既冷静又嘲讽:“你索性一口气全说出来,省得我猜来猜去。”
  抵赖是么?
  秋意浓冷笑,压抑着心底的悲伤。一字一句的说道:“四年前,在青城,有人想绑架我,结果把我妹妹当成了我绑走了,事后,对方还发来视频,是我妹妹在海边被人推下海的视频。推我妹妹下海的人是秦商商,她曾多次提到过她幕后有指使者,她还说终有一天宁爵西会感谢她。由此可以分析,这个人一定是与宁爵西有密切相关的人。而这个人就是你。宁大公子——”
  面对她的咄咄逼人,宁谦东像听到笑话般笑起来,“就凭这个吗?”
  “当然不是。”秋意浓看着他笑的嚣张,心中的怒火更盛,条理清晰的继续分析道:“宁大公子和宁四公子相继出了事,外面的人都在传是宁爵西做的手脚,秦商商也同样这么认为,当年她就是受了宁大公子的指使,配合着拍了一个推我妹妹入海的视频。”
  “秋意浓,你不觉得这个逻辑说不通吗?”宁谦东犀利的指出她话中的漏洞:“秦商商怎么会这么傻配合着拍视频。她那时候可是当红明星,事业如日中天,拍那样的视频她的人生就毁了。”
  秋意浓轻轻巧巧的笑起来:“是啊,所以那个指使她的人才跟她保证,会请一流的黑客把视频放到我里,视频有自毁模式,一旦被点开播放,等到放完的一刹那自动消毁。”
  宁谦东没有出声,他盯着她的目光阴鸷诡谲,似在思考着什么。
  秋意浓看着他这样,知道他此时心里一定在盘算着什么,侧放在身侧的手紧了紧手中的手包,就在交谈前她悄悄开了录音,她预料到宁谦东不可能会亲口承认是凶手,起码也能录到一点蛛丝马迹,留给她接下来拿回去慢慢琢磨,说不定会发生什么线索。
  “听起来你分析得没错,而且句句在理。”宁谦东低头莫名一笑,突然?起掌来,阴柔的脸庞在灯光下落下一片阴影:“不愧是宁爵西喜欢了这么多年。心心念念都忘不了的人。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再不承认,就有点对不起秋小姐这精准的分析头脑了。”
  秋意浓闻言精神一震,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屏住呼吸听他说下去。
  “四年前的那个绑架案确实是我出谋划策的,不过当时我不方便出面,因为那时候我的脸在整容师的刀下还没有整好,我每次出面只能戴个面具。而那时候确实我的人办事出现了失误,他们错把你妹妹当成了你给抓回来。”
  “事后你们发现抓错了人,没有把她放了,你另生一计,你知道宁爵西很爱我,我是他的软肋,你干脆利用秋画的死继续挑拨我和他的关系,让我和他之间互相猜忌、争吵,直到感情破裂。好让他痛不欲生是吗?”
  宁谦东阴沉的笑着,不发一音。
  “你做这一切全部是因为你认为是他毁了你,是他在一山岛上放的火不是吗?”
  “是——”宁谦东声音中充满了恨意,又嘲弄一笑:“也不是。”
  什么?
  什么叫是也不是?
  “你说清楚。”她第一次做这种录音取证的事情,手心不断的在冒汗。时不时用手去偷偷摸一下包里的,以让自己安心。
  宁谦东走到窗前,他的侧脸俊美得不像话,却露出与他的容貌完全不相衬的狠戾杀气:“如果我没查出点什么来,我会继续恨他,但等我查出来什么,我的恨转移了,所以这些年我只是在每年我遇难的那天让人暗中给他点教训。”
  怎么可能?
  “两个月前,绑架我到海边的人准备扔我下海的人难道不是你的人?”秋意浓错愕。
  “不是。”
  “那后来有一次在停车场企图绑架我和熙熙的人也不是你的人?”
  “也不是。”
  “不可能!”
  宁谦东看她一眼,“我都承认绑架你妹妹了。这两件事我又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真的不是你?”她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
  秋意浓糊涂了,彻底被搞糊涂了,倘若前阵子两个绑架案都不是宁谦东,难道还另有一个人躲在背后?
  不,不会的。
  一定是宁谦东有意吓唬她的。
  她何德何能,在这世上竖立这么多想要害她和熙熙的人。
  不可能的,宁谦东就是在故弄玄虚。
  没关系。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刚才所有的对话她都录了音,等她把录音交给警方,铁证如山。他跑不了。
  太好了,画儿,姐姐终于可以将害死你的人绳之以法……
  四年了,每次想起画儿的死,她就像扎心般难受,终于,今天,她要替画儿将凶手绳之以法。
  激动之中,她侧身悄悄把从手包里拿出来,想按下停止键。然后保存。
  “看在你今天救了滢滢的份上,我可以向你额外透露一条线索,当年秦商商推你妹妹下海之后,我让人把她捞了上……该死,你在干什么?”
  宁谦东突然发现了她的形迹可疑,疾步过来夺她的。
  秋意浓慌忙跳开,背后却是死角,宁谦东阴着脸上前,镜片后的双眸露出寒光:“你录音了?把给我,我可以饶了你!”
  “宁谦东。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画儿是被你推下海的,你必须一命抵一命!”秋意浓胆子再大,面对宁谦东那扭曲狰狞的脸也不免有几分打颤。
  “你是聋子?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宁谦东怒意写在脸上,伸手过来要夺她的。
  本能促使秋意浓抱住放声尖叫起来:“非礼啊,救命,有人要非礼我……救命……”
  不知道什么原因,她放声尖叫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医护人员跑过来,反倒使宁谦东大手向她胸口紧紧抱着的手包抓来。
  秋意浓此时也管不了什么被吃豆腐不豆腐了,她只知道要死命护住证据,拼命挣扎着不让宁谦东把包从手里抢走。
  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诅咒了一声,抡起拳头就往宁谦东脸上招呼。
  这声音……
  她认出来了,这声音是宁爵西。
  紧紧抱住手包,她睁大眼睛,果然与宁谦东扭打起来的人是宁爵西。
  这一刻,她有种劫后余生,喜极而泣的感觉。当然不忘去给宁爵西搬救兵,跑到走廊尽头去叫来了保安,然后她才抓紧时间跑去打电话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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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别总是不理我

  在按下110之后被一只沾了血的大手夺走,她惊诧的看着宁爵西,只见他喘着气,把按掉,然后还给她,“没事了,浓浓,不用报警,我已经把他揍了一顿。”
  “你受伤了。”她拉起他的手,发现他手背肿了起来。
  “我没事。”他看了眼受伤的手,甩了甩,目光在她身上巡视:“你有没有事?”
  她摇了摇头,看向从地上爬起来的宁谦东,恨恨道:“刚才我套他的话,对于当年他害了画儿的事实他已经承认了,全部录在我里。”
  宁爵西瞳眸微缩,目光落在她手里的上。
  有他在,她感觉有了安全感,终于可以对着宁谦东露出内心的愤怒之情:“还有当年要不是他和秦商商联手从中挑拨你我的感情,就不会有你我之间的嫌隙。我现在要打电话报警,为画儿报仇。”
  宁爵西没出声,脸上辨不清喜与怒。
  宁谦东的保镖这时赶了过来,一人扶住了宁谦东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人挥着拳头上前要教训宁爵西,最后一刻被宁谦东冷声叫住了:“住手,退下!”
  保镖只得遵命。
  “你说我是凶手?”宁谦东推开了扶他的保镖,低头整理好身上被弄皱的西服,面露讥笑的看着宁爵西:“老三,你说我是不是凶手?”
  宁爵西眸光暗沉,摸着口袋,顺手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嗓音微低微哑:“浓浓,把给我。”
  秋意浓以为他要听录音,把递给了他,他周围烟雾呛人,她一时没过去,只见他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然后就还给了她。
  她不疑有他的接过来,屏幕上已然没了那段录音,她赶紧去找,真的没有了,他……删除了?
  她整个人像被泼了一盆冷水,苍白着脸看他,一连问道:“为什么?”
  他猛吸了几口烟,吐出一连串的烟雾,使他的脸有点模糊不清,淡淡道:“你先下去。到车里等我,十分钟之后我回去跟你解释。”
  纵使心里蹿出无数股火苗,她仍选择相信他,转头大步向电梯走去。
  空旷的走廊,两个保镖退下,徒留两个男人面对面,一个烟雾缭绕,眼神高深莫测,一个颓然高冷,眼含讥讽。
  有护士推着小车经过,“先生,医院禁止吸烟,麻烦您把烟熄掉。”
  宁爵西淡淡的看了小护士一眼,推开了后面的窗户,烟雾散开,露出男人一张英挺俊美的脸。小护士一下子脸红了,推着小车走了。
  宁谦东眼底中有嗤笑的意味:“这么多年了,你和当年一样。”
  “我哪样?”宁爵西嗓音带着点淡淡的模糊,从这个窗台看下去,那小女人果然乖乖听了他的话去车里等他。
  “四处勾搭异性。”宁谦东毫不留情的说道。
  宁爵西勾了勾唇,看了眼病房,再看了一眼容貌大变的宁谦东:“我可比不上你,换了张脸,把别人的女人都给睡了,看样子好象还睡上了瘾。”
  宁谦东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弟弟,有些头疼又有些厌恶:“这是我与滢滢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是与旁人无关,不过我也奉劝你一句,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宁爵西说完。低头用发了条信息出去。
  “你还有闲心在这里教训我?”宁谦东冷冷的笑着也走到窗前往窗外看,路灯下宁爵西的路虎格外显眼,只见副驾驶座的门打开,一道娇影往另一辆白色车内走去,而宁爵西并没有发现,还在看,宁谦东收回目光,不怀好意的扯了扯唇角,“你现在应该去好好安抚你的女人,她可不是个普通的女人,头脑冷静,不是那么好糊弄。”
  停车场,路虎车内,秋意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某种,脑海里一会是宁谦东那张阴冷的脸,面无表情的说着自己是凶手。一会又是宁爵西删除她好不容易录到证据时的漫不经心,仿佛他删除的不是一段重要证据,而是一段无关紧要的东西。
  等了有五分钟,他还没有过来。
  她下了路虎,关上车门,径自来到自己车内,拿出笔记本,开始操作起来。
  里被他删除,但她有办法可以恢复。
  几分钟之后,她啪一声合上笔记本,脸色更难看了,所有的数据都无法恢复,原因是有人先一步远程在她icloud里面把录音备份删除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永远不可恢复。
  呵呵,永远不可恢复……
  她低头把脸埋进双手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难得的机会就这样溜走了,证据确凿的录音居然被最亲爱的男人最删除了……
  她简直无法想象这是真的。
  ……
  宁爵西的身影准时在十分钟之后出现,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上魂不守舍的女人,他低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她冷着脸,推开他的手,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幽静如冰面:“现在可以解释为什么要删除那段录音了吗?”
  他看了眼被她拍掉的手,在空中停了几秒,慢慢收回来,眉眼波澜不惊:“你妹妹没死。”
  “画儿没死?她在哪儿?”她嘲讽的问着。
  他身上还有烟草味,在这车厢内味道更盛,怕她不喜欢,他打开了车窗,让外面的风吹进来,淡声道:“目前还没查到,我只知道她没死。”
  “所以这就是你删除我录音的理由?”她觉得好笑极了,歪头看他,“宁爵西,为什么我有一种感觉你是为了掩饰什么,才不惜删除我的录音?”
  如今细细回想刚才在医院内的一幕幕,疑点重重,第一,宁谦东是个很聪明的男人,他通过种种手段终于得到了容氏集团,不可能轻易让自己成为阶下囚。就算她没录音,他也不应该那么爽快的把他害死秋画的事那么干脆的说出来,他完全可以抵赖,全盘否则,可是他却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这是为什么?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根本不害怕,或者说,他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保护伞。
  这个保护伞是谁?
  第二,宁爵西,她一直以为他是站在她这边的,没想到他会连招呼不打一声就删除录音,在她从楼上到车内这短短几分钟时间,就有人把她icloud里面的录音备份也抹掉了,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对方有多心虚,或者说,对方正在极力掩盖什么。
  恍然坐在车内她眼眶泛湿,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脸色,有点想笑,低头喃喃的笑道:“如果你不能提供画儿没死的事实,那么我就有理由怀疑你是替宁谦东掩饰什么,宁爵西,是不是因为你骗了我,其实一山岛上的大火就是你放的,你有把柄在宁谦东手上,因此你才替他掩饰是不是?”
  他的神情始终不见一丝波痕,“不是。”他嗓音忽然放得很低:“浓浓,在这件事上我没有骗你,那场火不是我放的,我也没有替宁谦东掩饰什么。既然你妹妹没死,你何必再追究?”
  “你也说了,是我的妹妹,既是我的妹妹,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现在活人和尸体我都见不着,你要我怎么相信她没死?”
  “我查到的资料已经交给薄晏晞了,害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就想等他查出点真正的眉目来才给你一个惊喜。”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说。因为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半句秋画没死的消息给她,现在反正怎么说都是他有理。
  秋意浓笑着:“我从离开你到短短坐到车里几分钟,就有人把我备份的录音也删掉了,如此心慌意乱,你在掩饰什么?”
  他浓眉紧拧,没有否认是他的手笔,也没有承认。
  她紧紧握紧双手,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便直接去推车门,什么也没说就下了车。
  踩着高跟鞋往自己车走,没几步就被身后的男人追上来,从后面紧紧抱住她,不断的细吻落在她脸颊和耳后,“去哪儿?”
  “我回自己的车里,有意见吗?”
  “坐我的车,你的车我让秘书过来开回去。”
  她硬梆梆的回答:“不必,那是你的秘书,不是我的秘书,人家没有义务给我充当司机。”
  “浓浓。”落在她耳边的呼吸越来越沉:“不生气了好不好?嗯?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
  说什么?
  他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完全把她挡在门外,无非他又耍无赖,亲她吻她……
  然后令她恼火,争吵罢了。
  熙熙终于可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她不希望熙熙看到他们争吵的样子,那样对熙熙的心理阴影很大。
  “宁爵西。”她听到自己冷冷的唤他的名字,“你把我放开!”
  很简短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情绪表达,却令人生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决然口吻。
  男人的手臂在下一瞬间放开,她得到自由,没有回头,踩着高跟鞋继续往白色的汉兰达走去。
  车子很快在她手里发动了,男人的身影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直到开出停车场,那个身影也渐渐消失不见。
  ……
  宁爵西半个小时之后回到别墅,负责做饭的保姆忙迎了上来:“宁先生,晚餐做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浓浓和熙熙呢?”他把车钥匙随手放在玄关柜子上,习惯性的看向二楼。
  “秋小姐还没有回来,熙熙少爷在二楼卧室。”
  “等浓浓回来再开饭,我去上面看看熙熙再下来。”
  “好的,先生。”
  宁爵西上楼前先打了一个电话,那头没有接。
  意料之中的事,他捏着眉心,把放进裤兜里,迈步上楼梯。
  路过主卧没进去,去了儿童房,这是今天父子俩在外面玩时商量好的,他替熙熙安排的房间。
  中国有句老话,养不教,父之过。对于熙熙,他决定从各个方面开始教育,首先就从独立开始。
  关于这点,他并不担心,在秋意浓的公寓小家伙一直是单独一个房间,前几天在巴黎游玩和他们挤在一张床上,小家伙好象已经习惯了。现在回国了,他要求小家伙自己单独睡的时候,下午还噘着张小嘴。
  不过傍晚他出门时,小家伙情绪好多了,自己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玩得挺开心的。
  “爹地。”莫熙朗听到脚步声,看到宁爵西进来,高兴的把刚刚画出来的画拿出来。
  “熙熙画的什么?”宁爵西摸摸儿子的头。
  “我画的是我们在巴黎玩的时候。”孩子在与父母出去玩时总是特别开心,莫熙朗脑海里满满都是和爸爸妈妈出去玩的开心画面,不由的就画了出来。
  宁爵西眯眸看着画中长发袂袂的女人,“熙熙,如果妈咪生爹地的气怎么办?”
  莫熙朗呆萌的眨眨眼:“爹地,妈咪什么会生你的气?”
  “因为爹地做错了事。”
  “哦,平常妈咪生我的气,我就说,妈咪,你真漂亮,爹地,也可以这样说哦。”
  宁爵西忍俊不禁,又摸了下儿子的脑袋:“爹地说过了,可是这次妈咪很生很生我的气,不如熙熙给妈咪打个电话……”
  ……
  秋意浓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她脑子里一片混乱,还有更多的是气愤,心里燃烧着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之后的愤怒。
  天色越来越晚,路上车辆匆匆。每辆车,每个人都仿佛有目标和方向,只有她没有。
  她开得很慢,不知道要去哪儿,不想回去,不想面对那个男人。
  一想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自己像傻瓜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
  她觉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
  车子开着开着,不知不觉来到公寓楼下,也好,她本就不想回去,就是担心熙熙……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她下了车刚进楼道,响了,是个座机号码,接起来响起熙熙软乎乎的声音:“妈咪,我好想你……”
  秋意浓刹那间感觉一股暖流淌遍全身,吸了吸?子说:“熙熙,妈咪也想你。”
  “妈咪,我好饿,可是爹地说你在工作,很辛苦,让我不要打扰你。妈咪,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和爹地在家等你吃饭……”
  人总是在疲惫不堪,脆弱无助的时候最容易被亲情感动,更何况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熙熙,你等妈咪半个小时好不好?妈咪马上回去陪你。”
  “嗯,我和爹地等你哦。”莫熙朗很乖巧的通完电话,此时他正坐在宁爵西的腿上,“爹地,我表现得好不好?”
  “熙熙很棒。”故意开着免提的男人总算满意的弯起唇,一把将儿子抱起来,父子俩玩起来抛抛抛的游戏,莫熙朗被抛到半空中,再被男人稳稳的接住,小家伙乐得不行。
  父子俩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宁爵西把莫熙朗放下来,朝小家伙眨眨眼:“妈咪回来了。”
  秋意浓进门前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看着门口的一株盆景,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是那个男人做了坏事,为什么她要像个逃兵一样不敢面对?
  要害怕,也是他不是吗?
  这么一想,她推开了门。
  玄关处,她没想到父子俩在等着她,连拖鞋都拿好了,一大一小睁着眼睛热烈的看着她。
  她抿唇,低头脱下高跟鞋,把双脚伸进拖鞋,一个小身影就跑过来紧紧抱住她光洁的大腿:“妈咪。”
  “熙熙,是不是饿坏了?”秋意浓想起儿子在电话里说还没吃晚饭的事,弯腰将儿子抱起来,若有似无的扫了男人一眼:“怎么不给孩子先吃点?”
  总算肯理他了,男人挑了挑唇:“他非说要等你。”
  “妈咪,你不要怪爹地,是我说要等你回来一起吃的。”莫熙朗紧紧抱着秋意浓的脖子,生怕她跑了似的。
  秋意浓不动声色的抿了下唇,以男人听不见的音量问道:“爹地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莫熙朗摇头,睫毛却在拼命眨:“没有啊。”
  小坏蛋,自己生的儿子岂有不了解的道理。每次撒谎就不停的眨眼睛,秋意浓看了一眼对面若无其事坐下来的男人,没再问什么,把熙熙放到儿童餐椅上,刚拿起筷子,面前的饭碗里就落下一只剥好的虾。
  时间将近八点,早过了饭点,肚子也饥肠辘辘,但她却皱气盯着对面气定神闲继续剥了虾放到熙熙碗里的男人。
  当着孩子的面不宜生气,她闷气把虾夹扔到旁边放骨子的碟子里,她扔一个,很快碗里就多出来一个,她再扔一个,碗里又多出来一个,转眼碟子里已经堆积如山。
  她咬唇,皱眉干脆把筷子放下不吃了。
  “妈咪,你为什么要浪费食物,老师说浪费食物是可耻的哦。”莫熙朗小朋友看着被秋意浓遗弃的那堆虾山,软乎乎的小脸上一本正经。
  秋意浓脸蛋一红,赶紧自圆其说:“妈咪没有浪费食物,妈咪只是觉得太多了,碗里放不下,留着慢慢吃的。”
  莫熙朗眨眨大眼睛:“哦,对不起妈咪,我错怪你啦。”
  “没关系。”秋意浓摸摸小家伙粉嫩的脸蛋,拿起筷子把虾拨到了自己的碗里,从始至终她都没看对面的男人一眼。
  吃完饭,保姆在收拾桌子,宁爵西去书房处理了一份紧急邮件,再回来发现母子俩都不在上了。
  第一时间从窗户去看车库,那辆白色汉兰达还好好的停在那里,他暗自松了口气,抬脚准备上楼,又有电话进来。
  在去巴黎前他把紧急的文件处理了一些,这两天又开始堆积起来,有几份已经等不到明天他到公司处理,他接完电话又钻进书房。
  忙完时间将近十点,他先去了主卧室,很安静,甚至连灯都没有,他抬脚转而去了熙熙的房间。
  里面灯倒是亮着,不过被调的很暗,没听到她娇软讲故事的嗓音,他放轻脚步进去,熙熙躺在小床上歪着小脑袋睡着,她趴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本故事书,脸蛋朝内。看不清脸,好象也睡着了。
  他的脚步格外轻的停在她身边,俯身过去看清她的脸,橘色的灯光落在她半张睡颜上,卷翘的睫毛上似乎还沾了两滴晶莹的水珠。
  她哭着睡着了?
  男人紧紧抿起唇,轻轻把已经从她手里滑在床铺上的书拿起来——《海的女儿》。
  众所周知的故事,海王的女儿小公主为了爱慕的王子甘心放弃一切,结果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王子娶了别的公主……只要把尖刀刺进王子的心脏,她就能回到海里,最后她没有这么做,她把尖刀扔进了海里,自己也变成了一堆白色泡沫。
  她哭的是这个吗?
  她仍在怪他今天在医院删录音,有感而发?
  她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牺牲了一切,到手来灰飞烟灭的女主人公,而他就是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的王子?
  看了会儿,他把手放下。伸手关了灯,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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