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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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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厅内,她恰巧遇到了从外面进来的岳辰,不费什么力气的就一起搭电梯到了顶层。
  传说中的盛世王朝最高掌权者的办公环境果然气派,秋意浓走出电梯便忍不住看了看四周。
  “宁总,您太太来了。”岳辰敲了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里面无人应,岳辰推门进去,偌大的办公室静悄悄的。
  岳辰把手里的文件摆在办公桌上,对秋意浓点了点头,就拉上门走了。
  秋意浓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好坐下来等。
  “呼啦!”
  她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寻声走到一扇门前,好象是从里面发出来的,试着推了推门,发现门根本没锁,一推就开了。
  猝不及防映入眼帘的是古铜色的皮肤、性感的八块腹肌,迷死人不偿命的人鱼线。
  这个画面完全将他的清淡优雅与沉静冷硬更好的揉合在一起,毫无保留的展露出他低调的外表下隐藏的魅惑性感。
  宁爵西似乎刚洗完澡,露着上身,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正弯腰套长裤,听到声音,他也只是面不改色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声音清淡平冷,听不出什么情绪。
  “嗯,见你还没回去,顺路经过这儿来看看,约你吃晚饭。”秋意浓轻抚了下脸颊的发丝,若有似无的移开视线,脸上绽出温婉的笑容,似乎两人之间从没有过任何不愉快。
  宁爵西旁若无人的把裤子拉到腰际,拉上拉链,说了一句:“稍等。”便弯腰去拿衬衣。
  “嗯。”秋意浓最快的速度把门拉上,脸颊微烫,表情有些许尴尬,之前有过两次肌肤之亲,她不是没看到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但没有像今天这样在明亮的灯光下看过。
  约一刻钟后,宁爵西换好衣服,秋意浓坐在沙发里等他,脸上也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神色,一手撑在额头,一手在玩。
  外面响起敲门声,紧跟着裴界冲了进来,他没看到沙发上的秋意浓,一见宁爵西还在整理衣服,便说:“宁爵西,你丫快点行不行?那么多人就等你一个了,他们把公主全点好了,还留了一个身材最火辣的给你,你说你再在这里磨蹭,到时候连……”
  这时候裴界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他发现了沙发上有个身影,走过去一看,抱臂嘲讽道:“嗬。原来是你。”
  “裴先生好。”秋意浓放下支着脑袋的手,嫣然一笑。
  裴界也不说话,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秋意浓,刚才他的话太明显了,今晚宁爵西有应酬,陪同的都是丰满漂亮的女人。
  这个女人听了不但没露出妒意,反而眼底有一丝懊恼,有趣。
  秋意浓确实是懊恼,看来她的到来坏了他的好事了,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嘛留连那种地方是常态,而她的出现却不是一个好时机。
  迅速的,她笑了起来,扬了扬,对宁爵西道:“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我晚上约了朋友吃饭,时间快到了,我先走了。”
  宁爵西一面整理袖扣一面扫了一眼她仓促离开的身影,开口说道:“别玩太晚,身体不舒服的话,给我或是管家打电话,会有车去接你。”
  “好。”她脚步一点不停,没一会就消失在门口。
  裴界饶有兴味的看了一会,对宁爵西道:“你这女人倒是有意思,比倪予茉强的一点就是她好象真的对你不在乎,不然听到你去那种地方怎么着也要假装关心的问上一两句。可她没有,还非常快速的闪人了。”
  宁爵西正在穿外套,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然后?”
  裴界玩味的看着他:“然后就是你这个女人不是冲着你的人来的,而是冲着你的身份和地位。”
  “难道你以为倪予茉不是?”宁爵西淡漠的面孔上没有掀起丝毫的涟漪,走之前习惯性的拿起平板电脑浏览邮箱。
  裴界笑出声来:“倒也是。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骂你是始乱终弃的陈世美,可他们哪里知道,倪予茉从你这里得到的,远比她现在失去的要多。当年她孤身一人,面对如狼似虎的亲戚,还有她那个虎视眈眈的私生子哥哥叫什么薄……”他一时想不起来了。
  宁爵西指尖在屏幕上滑动,平淡的提醒:“薄晏晞。”
  “啊,对,薄晏晞。”裴界一击掌,“要不是你出手花了人力物力心力替她对付薄晏晞,她和倪家能有今天吗?早就是个家道中落的穷鬼,哪有现在的风光。”
  “不能这么说。”宁爵西毫不在意的口吻,合上平板电脑,开始往外走,“我和她各取所需而已,她用未婚妻的牌子替我挡了不少家里的逼婚,要不然我会像你一样每年有个十次八次的相亲。”
  裴界边跟着宁爵西往外走边翻了个白眼骂道:“滚!”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被家里逼着相亲是裴界心底永远的痛。
  两个男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电梯前,秋意浓却还站在那儿,朝宁爵西扯了个笑容,指着电梯说:“好象要刷卡才能用。”
  “指纹也可以。”宁爵西自然的揽住她的腰,一边用手指按了下电梯,紧闭如蚌壳的电梯门终于开了,他拥着她一起进去:“改天我让技术部把你的指纹输进去。以后你就可以直接坐电梯上来。”
  “好啊,谢谢。”秋意浓唇角扬了扬,语调娇软。
  若不是了解他们的人,一定会认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裴界瞬间有种被人强行塞了一口狗粮的赶脚,在电梯外停了一会,才皱眉跟着进来。
  前面一对男女亲密的站在一起,裴界一边冷笑一边想,从这里到停车场,将近十分钟呢,秋意浓怎么着也得提一提晚上应酬的事吧。
  以前倪予茉在的时候,可没少使这样的小手段,女人嘛,天生爱嫉妒。
  然而到了一楼,秋意浓指着打开的电梯说:“我车在外面,先走了。”
  “嗯。”宁爵西点头,伸手按了电梯,电梯便直接下行来到负一楼。
  身后,裴界冷嘲热讽道:“你们这对夫妻不拿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宁爵西侧头看了裴界一眼:“奥斯卡被我拿了。你怎么办?”
  “啊呸,我演技可不如你!”裴界睨了宁爵西一眼,脑海里有个火光一闪而过:“对了,你说倪予茉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薄晏晞是不是?”
  “对。”
  “靠。”裴界突然大叫了一声,拍着宁爵西的肩膀道:“今晚的饭局这个薄晏晞就是主角,难怪我当时听我哥们说了名字还奇怪,怎么有点耳熟,原来是倪予茉的哥哥薄晏晞。”
  宁爵西听完没什么表情。
  “怪我。”裴界一拍脑门:“以前你帮倪予茉争家产的时候我记的你提过一嘴薄晏晞这个名字,当时我也没在意。今天这饭局可是我动了所有关系才请来的人,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手里有一笔近百亿的回笼资金,那些开发商挤破了脑袋都想和他搭上关系。如果他真的是倪予茉的大哥,依我看今晚这饭局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电梯到了负一楼,二人走出电梯。
  宁爵西目光沉沉,摸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坐进去。
  今年年底,盛世的新项目需要庞大的资金,时间就是金钱,寻找新的合作人迫在眉睫。裴界人脉广。身为他的死党自然积极牵线,这才有了今天的饭局。
  薄晏晞……
  宁爵西唇边勾出淡的几乎没有弧度,对面驾驶座里的裴界偏了偏脑袋问他:“你去不去?”
  “你说呢?”宁爵西扬眉,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黑眸里蓄着冷然的笑:“我向来怕过谁。”
  裴界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当年宁爵西接手盛世王朝就是靠着这股狠劲,硬是从“拿地成本高”“资金链紧张”“政府一再采取调控措施”等重围中开创出了“事业合伙人”制度。
  那最先一批敢于吃螃蟹,和他合作的房企事后都获得了高额回报,此举被业内和新闻媒体称为拉开了标杆房企内部员工“一起玩”的大幕。
  从此盛世王朝被宁爵西带进了一个新的辉煌时代。
  能有今天的成绩靠的就是过人的胆识,区区一个薄晏晞难不倒他。
  裴界这么一想,马上给撮合这顿饭局的哥们打去电话,在问清了薄晏晞已经到场后,他扔了,抬头一见宁爵西的幻影已经没影了,他加足了马力,一路狂奔,这才在第三个红绿灯路口追上了幻影。
  包厢内七八个男人。每个男人旁边都有一名或性感火辣或温柔可人的女人相伴,宁爵西进去时,有道冷淡的嗓音在说:“我不需要女人,家里那位知道了会吃醋。”
  “家里那位?薄少,你什么时候结婚了?”有人问,在座的几个少爷都是菱城的,和薄晏晞平常倒也有来往,所以对薄晏晞的情况有所了解。
  西装裤包裹的长腿优雅的交叠着,薄晏晞面容清贵淡漠,没有回话。
  另一个男人却玩味起来:“该不会是小情人吧,这些年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秘密小情人?”
  “呵。”薄晏晞身躯往后一顷,抽了根烟出来,火焰摇曳,照出一双冷峻的眉眼,继而吐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也许是有夫之妇呢?”
  在场的少爷都是无所不玩的,这话一出来大家都吃吃的笑了:“新鲜呐!咱们在座的玩过飞机,玩过轮船,玩过女人,玩过雏,还有的玩过男人的,可今天我是头回听说玩上有夫之妇的,佩服,佩服!要不,咱也改天尝尝?”
  裴界在外面听到这话,边往里走边大声插嘴道:“这有什么,人家是你情我愿,谁管得着?”
  一见裴界和宁爵西进去,大家纷纷起身打起招呼:“裴少,宁少,你们可来了,再不来我们可都走了啊。”
  “行,行,行,你走,小爷还不稀罕你。”裴界也不含糊。一边和一帮少爷插科打诨,一边拿起酒往杯子里倒:“自罚三杯。”
  “不行,不行,三杯哪够,再来两杯。”男人女人们都在起哄。
  整个包厢吵吵闹闹的,唯有两个人不受干扰,一个深沉淡定,处变不惊,丝毫不见求人之态;一个眼露冷蔑,冷冽森然,坐等鱼儿上钩。
  宁爵西坐下后径自拿出打火机,点了烟,旁边坐着的女人嗲嗲的给他倒了杯酒,傲人的胸部几乎蹭到他手臂。
  宁爵西没动手接,只淡淡抬了抬下巴,指着对面的空座说:“你去那儿坐。”
  女人挺委屈,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扭扭捏捏的往那边挪。
  薄晏晞唇间溢出一个轻薄的音节:“呵。”随即对裴界道:“把女人们都撤了吧,男人间谈事,何必把女人搅进来。”
  裴界这时候已经被灌了四杯酒,头正昏着呢,理智还在,赶紧摆摆手,大声叫来经理,把一群莺莺燕燕全赶走了。
  在场的少爷们对声色犬马早已习以为常,陡然把女人全赶走了,剩下一堆男人,看着就全身怪怪的,有人眼巴巴道:“不是,这儿的公主可都是青城数一数二的,留一两个下来活跃活跃气氛也好啊。”
  “赶紧的,全弄走。”裴界赶人赶的更勤了。
  几分钟后,乌烟瘴气的包厢变的清爽了许多。
  宁爵西的这时候响了,但只响了两声就挂了。
  没了女人,少爷们自然拿彼此打趣,有人笑道:“宁少。这是你老婆查岗的电话吧?要不然怎么响了两声就挂了,这不明摆着让你主动回过去嘛。”
  这个话题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又有人提议道:“我可听说,你要娶的可是青城第一大美女,要不把嫂夫人叫过来一起吃饭?”
  电话确实是秋意浓打的,她上床睡觉前犹豫再三,怕他今晚在外面睡不回来了,所以直接打电话。
  电话通了两声后她又觉得不妥,说不定他这会玩的正嗨,她岂不是又坏了一次他的好事?
  正当她准备关机睡觉的时候,屏幕亮了,宁爵西三个字跳入眼帘。
  几乎脱口而出的问他宁朦北的号码是多少,可是大半夜的向即将成婚的丈夫打听一个单身男人的号码似乎不太好。
  犹豫来犹豫去,她闷声没说话。
  “怎么还没睡?”宁爵西背景声音嘈杂,隐隐还有女人的娇笑声,但仔细听却是男人捏着嗓子装出来的。
  秋意浓攥了攥手指,干脆直接问:“你有宁朦北的电话吗?”
  “嗯?”他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我想要宁朦北的电话,你能不能一会发给我。”秋意浓终于说出来了。停住呼吸听着那头他的回答。
  宁爵西闻言一笑:“好好的怎么想要他的电话,据我所知,他这两年不用,所以我所从给你。”
  不用?倒挺符合宁朦北古怪的性格,秋意浓抿唇,“那好吧,其实我是替我妹妹蔻儿问的,他们可能要结婚了,在此之前她有话要跟他说。”
  电话里一阵静默,宁爵西低低的声音道:“老四住宅的电话里是通的,我有号码。”
  “真的吗?那,你能报给我吗?”秋意浓大喜过望,急忙下床去找纸笔,准备记他报的号码。
  “不能!”
  不料电话里他态度坚决。
  她不甘心的追问:“为什么?”
  “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他温淡的嗓音节奏很慢,但很清晰:“我娶你自然会宠你,同样的你不能越过宁太太的底线,我会吃醋,明白么?”
  秋意浓心底划过一丝电流。要论说情话,电话里的这位宁公子可算是高手,一句性感到令人心动的“吃醋”将她下面所有的话全堵死。
  她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那如果你越过宁先生的底线呢?”
  “你可以吃醋,回敬我。”他有点失笑,但嗓音非常笃定:“也可以提出离婚。”
  这句话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日若是他发现了新的目标,发现还有一个比她更聪明更漂亮女人,就像他用她取代了倪予茉一样,到时候他不再需要她了,他们的婚姻关系就可以解除?
  交谈到这儿,她应了一声,准备挂电话了,却在隐隐约约间听到那头喧闹的背景声音中有一道清贵而冷寒的嗓音。
  尘封的记忆中无数间记下这道嗓音,她不敢置信的捂住唇,几乎瞬间问道:“薄晏晞在青城?”
  回应她的是嘟嘟的盲音,那头已经挂了。
  从手中滑下去,秋意浓失神的坐着,那些藏在内心深处最深的恐惧像蛇一样吐着寒气冒上来。
  突然间。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在确定全部被遮严之后,全身泛冷,本能的抱住自己,却越抱越冷。
  她跑回卧室,紧紧关上门,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还是觉得冷,那种冷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点点吞食着她肌肤上的体温,把她拉入冰寒地狱。
  此时的包厢,男人们开着玩笑,说些少儿不宜的段子,也算气氛和谐。
  裴界讲了好几个笑话,感觉快词穷了,不断给宁爵西发暗号,让他说点什么。可宁爵西自从接了电话后,只顾埋头抽烟,完全不理人。
  什么情况?
  向来事业第一的宁爵西居然心不在焉?
  裴界不想让今天这个机会错过,拿肩顶了宁爵西一下,想把话题转到他这儿,然而宁爵西却突然站了起来,“你们继续,我还有事,先走了。”
  拿上外套,宁爵西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一屋子的人大眼瞪小眼,然后纷纷看向薄晏晞。
  薄晏晞嗤笑一声,摊摊手:“都看着我做什么?我又不知道宁少怎么突然走了。”
  裴界想说什么,可他今天实在说了太多话,此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想了一个回旋的话:“宁少最近要结婚,可能是他家里临时有点事。”
  “结婚?和谁?”薄晏晞扯开嘴角语气很淡的问:“你们刚才说的青城第一美女?”
  “对,叫秋意浓。”裴界回答。
  薄晏晞听了,吐出一口白色烟雾,若有似无的笑了声:“听过!想不到人美,名字更美。宁少真是艳福不浅!”


第65章 你在求我?

  宁爵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坐进车内并没有急着发动汽车,他在回想挂电话前秋意浓那句模糊不清的句子是什么。
  假如他没听错,第一个字的发音应该是bo。
  到底是第几声,他没听清。
  也许是不什么……
  宁爵西终究是发动了车,拧眉看着前面的道路,眸色越来越暗。
  但愿,是他多想。
  一路赶回酒店,在进门几个小时前那场不愉快的记忆涌上来,他脚步顿了下,随即去拧卧室的门。
  门把手纹丝不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
  宁爵西感觉一丝不同寻常,下午她是拒绝了他,但绝不会把门锁了故意不让他进去,一定有什么事,遂抬手敲了敲门:“浓浓,开门是我。”
  里面寂静无声。
  他又敲了两下,门终于开了,秋意浓一脸睡意,看到他面色僵硬的站在外面,用略带困意的声音惊讶的说:“怎么了?”
  面前的小女人明明是一副睡容,眼眶却泛着不该有的腥红,那眉眼弯弯的模样,细看之下却发现没有半点笑意,最引人侧目的是她光洁白皙的额头上布满密密的细汗,从她打开门开始,卧室内一股热浪直往他身上袭来。
  今天的温度二十多度,她却在家开暖气?
  他垂眸望她了一会,淡淡牵了牵唇角:“你把门锁了。”
  “是吗?”她很懊恼的口气,爬爬凌乱却依然风情的长卷发,侧身让开一条道:“对不起啊,可能我在家睡觉的时候习惯了锁门,一时忘了在你这里,所以……”
  宁爵西却并没有迈步进来,房间里光线昏暗,高大的身影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少顷,秋意浓捂住唇,困倦的打了个大哈欠,似乎是好眠被打扰,身体留恋自己的被窝,走到自己睡的一边掀开被子躺下去,却见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便捏着被角小声问:“你不打算睡觉吗?”
  半晌,宁爵西再度开口,嗓音深暗难测:“你先睡,我还要份文件要看。”
  “哦。”她的小脸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声回答,“那你也别太晚,我先睡了。”
  看着他拉上门出去,秋意浓这才彻底放心的躺下来,房间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她躺在黑暗里睁眼看着朦朦胧胧的天花板,怎么都无法挥去占据整个大脑和身体的恐惧。
  室内温度被她调的很高。她全身出汗,粘腻难受,更加睡不着。
  她想到了那个浴缸,下床直奔浴室,泡在水里,她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似乎要松懈一些,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宁爵西身上披着一件浴袍走进卧室的时候,里面热到令人汗流浃背的温度令他皱眉,他拿起遥控器调低了一些温度,这才往大床上看了一眼。
  她睡的位置向来只有大床的四分之一,他素来习惯独睡,不喜与人同床,所以他睡觉也习惯把床中间留一些空隙出来。
  这点,他与她倒挺象。
  宁爵西神游了一通,捏着眉心坐到床沿,在躺下前,他又看了一眼她所睡的位置。
  此刻那被子虽高高的拱着。但不像是睡了人的样子。
  她不在睡觉?
  他意识到这一点,整个把被子一掀,一股属于她的香气袭来,里面哪里有她的人影。
  心念一凝,他看向紧闭的浴室,最后真的在按摩浴室里看到了睡熟的女人。
  英俊温淡的面孔久久没有表情,今晚她身上的种种诡异在告诉他,一定有事。
  秋意浓睡的正香,迷迷糊糊被人裹了浴袍抱起来,也没挣扎,她只当自己在做梦,还下意识的往热源处贴了贴,唇间轻轻的嘟哝着:“好舒服……”
  宁爵西眯着狭长的黑眸,看着怀里婴儿般不着片缕,却一个劲往他怀里扎的小女人,眉头深拧。
  他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压抑了许久的正常男人,这样的诱惑对于他来说简直是要命的。
  可这个女人偏偏不能碰。
  他苦笑一声。一手握拳抵住额头,突然问自己,娶这样的女人回来做什么,他图的真的是她的那股聪明劲吗?
  若论聪明女人,他有很多种选择,却偏偏选中了那年在老树下第一眼便看中的小女人。
  像裴界说的,他可能真的疯了。
  等把她放回被子,他低头看着睡的正香的娇颜,在床前站了许久,久到他双脚开始麻了,才转身走进浴室,打开冷水,开始冲澡,使身体冷却下来。
  秋意浓醒来感觉全身都舒服,坐起身被子从身上滑下去,她低头看着光裸的自己,大脑空白一片,昨晚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在按摩浴缸里。水温适宜,全身得到了放松,然后……
  身上没有痕迹,她感觉自己应该没被侵犯,急忙转头查看,身边的床铺干净空旷,看不出他有没有睡过。
  但有一点肯定,她一定不是自己从浴缸里爬出来睡到床上来的。
  片刻后,她走出卧室,铺满餐厅的柔和阳光,香气扑?的中式早餐,桌边矜贵优雅的男人,一切看上去那么美好。
  她微微呼出一口气,扬起笑,和他打招呼:“早。”
  宁爵西脸色如常,抬头看她一眼:“我母亲早上打电话过来,日子已经看好了,两个星期后举行婚礼,她让我问你,有什么想法或意见,都可以提出来。”
  “我都可以,没什么意见。”秋意浓对这些仪式一向不挑,因为挑就意味着累人,还不如交给别人打理,自己当个现成的新娘。
  宁爵西执起面前的白瓷杯抿了一口,秋意浓闻到了香味:“你喝什么,好香啊!”
  “现磨的咖啡。”他放下杯子。
  “可不可以给我来一杯,我发誓我只尝一小口。”秋意浓一手支着脑袋,温软的语调带着撒娇的口吻。
  宁爵西挑眉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眨着黑白分明的杏眸,像是一个要糖的小女孩,残忍拒绝:“不可以。”
  “我知道你是为宝宝好,可是我就尝一小口,一小口不会有事的。”秋意浓生平有两个爱好,除了编程代码,还有另一个爱好,就是对各种口味的咖啡情有独钟。
  全世界的咖啡她能尝出几十种,他喝的这种闻上去很特别,不知道是什么咖啡豆磨出来的,她真的很想尝一下。
  宁爵西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菲薄的唇片一点点挑起:“你在求我?”
  她很认真的点点脑袋:“嗯,我求你。”
  宁爵西漫不经心的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一张小脸上只施了非常淡的妆,长卷发被编织起来搁在左肩,发尾束着两朵小清新的雏菊,身上罩一件高腰的蕾丝长裙,更衬的柳腰纤细如少女,肌肤晶莹如剥了壳的荔枝。
  无论是性感妖娆或是娇态清纯,她分寸都拿捏的恰到好处。
  不愧是他看上的宁太太。
  “不行。”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话锋一转:“度蜜月你想好了去哪里?”
  度蜜月?她还盯着他的杯子,伸头一看,不自觉的扁了小嘴,他还真喝光了,一滴不剩下,嘴里无意识的回答:“随便吧,听你的。如果你工作忙没空,推迟也是可以的。”
  “再忙也不能大过度蜜月。”他貌似对度蜜月有着另一番谋划,低低的笑道:“去我的私人岛屿怎么样?”
  秋意浓微微一呆,他不说她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地方。
  “那儿有不愉快的记忆,所以不想去?”他低沉的嗓音施施然的说。
  “不是。”她摇头,无谓的口气:“我只是在想那座岛屿上有什么值得玩的地方。”
  “很多。”他耐心给她讲起来:“可以划船出海,可以钓鱼,可以探险,可以野外烧烤,可以露营,可以看日出日落,还可以潜水。”
  眼前好象展开了一个度假圣地,秋意浓兴趣被勾起来了:“还可以潜水吗?就是可以到水下去看海底世界的那种吗?”
  “对。”她问的问题如同小学生,他莫名觉得可爱,唇角染了笑:“如果你不会潜水,我可以教你。”
  “好啊。”她开心的弯唇笑起来。
  他低笑看她:“既然有求于我,难道不应该表现的殷勤点吗?”
  她眨了眨眼,大脑里飞速闪过昨天的不愉快,那个耳光的声音到现在她都记的,那么现在总要给他点安慰。
  她起身跑到他身边,弯腰在他脸颊上飞快的亲了一下,然后像只小鸟一样飞走了。
  “我去上班了,宁先生再见。”
  这一天,是秋意浓有史以来在恒久上的最完美的一个班,上午上班没多久,她接到宁爵西的电话,他要出差一趟。
  “你行李收拾好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收拾送过去。”她在电话里乖巧的问。
  “不麻烦了,婚礼在即,如果你觉得一个人住在酒店无聊,可以搬回娘家住一段时间。”
  她很开心的笑了起来,“好,那你路上也小心,我等你回来。”
  收完线,秋意浓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开车赶回秋宅。
  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床,熟悉的书桌,这里是她成长的地方,感觉每呼吸一口空气都是那么亲切。
  秋意浓肆意的在床上打滚,尖叫……
  随后拿来,想玩会再补个觉,发现里有一个未接电话。
  居然会是陆翩翩打来的。
  两人自从九年前决裂之后,这是第一次上出现陆翩翩的号码,拿着电话许久,秋意浓回拨了过去。
  “我问你,薄晏晞来青城了你知不知道?”陆翩翩一张嘴口气就很冲。
  “不太清楚。”秋意浓冷漠的回答。
  “装的倒挺像!”陆翩翩冷笑,“报纸上都登出来了,前天薄晏晞参加了宁哥哥的饭局。你现在和宁哥哥同居在一块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就是来问我这个的吗?”秋意浓声音一沉。
  “秋意浓,既当婊子又装无辜,这话就是给你这种人听的,你不要以为你肚子里怀了孩子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野鸡就是野鸡!现在新闻媒体对你们的婚事有兴趣的很,就算我不说,也自有媒体能挖得出当年的事,到时候我看你还能不能风光嫁进宁家!”
  “说完了吗?说完了的话,我挂了。”秋意浓木然的说道,在陆翩翩一片尖叫声中切了线。
  安静的躺在床柜上,秋意浓拉住被子蒙住头,秋蔻的声音从外面进来:“二姐,你起床了吗?”
  被子一动不动,过了会,秋意浓露出半张苍白的脸:“我想再睡一会儿。”
  “哦。”秋蔻乖乖的应着,走之前扒着门框问道:“对了,宁朦北的电话你要到了吗?”
  “再给我点时间。”
  “嗯,那不打扰你了,睡醒了叫我,厨房里炖了汤给你,到时候我端上来。”
  小丫头走后,秋意浓坐起身,拿来电脑,再次侵入陆翩翩的,发现了宁朦北的电话,果然是一串座机,不是号码。
  拿到秋蔻想要的号码,秋意浓并没有急着给小丫头,她想起上次小丫头脖子间的吻痕,决定代替小丫头去找那个难搞定的宁朦北谈判。
  电话里,面对她冒失的电话,宁朦北没有任何不快,但态度也冷淡,像块冰:“三嫂找我有事?”
  “我有些话想和你当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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