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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婚,终于爱-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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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她起夜去洗手间,麦烟青陪夜,打着哈欠扶她到马桶。突然麦烟青看到地上有一滴血,然后是一滴,两滴。
  “意浓,你流?血了。”麦烟青指着秋意浓血流不止的?子,惊慌的去拿来毛巾。
  不一会,白色毛巾染成了红色,麦烟青扔下毛巾,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叫医生。
  这次秋意浓又发起了高烧,烧的糊里糊涂的时候,曾醒来过一次,满病房都是白大褂的医生,还有烟青的哭声,杨娅急切询问医生的声音。没有看到陆翩翩,也没有看到宁爵西。
  医生们似乎在热烈讨论什么,她什么都听不到,掉进混沌世界。
  第二天的午后,阳光很好,秋意浓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耳边传来医生的说话声,似在争论什么。
  “这个药不能用,国外还没有先例……我建议保守治疗,继续用现有的药先增强她的抵抗力,再做打算……”
  “等不起了,高烧不退的后果你我不是不知道,再这么烧下去病人的大脑会有损伤,到时候谁来负这个责任?你我能向宁先生交待得了?这个药对瞬间增强抵抗力有极好的作用,而且我结合国外病例,对病人的血液进行了研究,我认为换血结合药物治疗最有效果,这个险值得一试……”
  “这样太冒险了,病人也有一种可能会死在手术台上……”
  麦烟青和杨娅在旁边束手无策,见秋意浓转醒,松了口气:“意浓,你醒了,医生们在商议怎么给你治疗。”
  “我听见了。”秋意浓眨了下眼,气息微弱的说:“扶我起来。”
  麦烟青和杨娅把秋意浓扶起来,秋意浓歪靠在床头,用仅有的声音朗声道:“我同意冒险。”
  医生们停止争论不休,纷纷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的医生道:“我们受雇于宁先生,关于这件大事我们要征询宁先生的意见。”
  “不用问他,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秋意浓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却有种坚定的力量:“想必你们也应该知道,他奶奶过世了,他无瑕过问我的事。如果没意见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尽快安排手术。”
  病房内一时没有人说话。
  过了会,医生们都出去了。
  连番高烧早就让秋意浓身体虚的坐不了几分钟,她在麦烟青的帮忙下躺下来,麦烟青急的都哭了:“意浓,你怎么能答应做这个手术,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秋意浓拉住麦烟青的手:“烟青,替我去做件事,我联系人里有个叫盛曜的人,你替我去打个电话,就说我要见他。”
  麦烟青吸吸?子,跑去替她办事。
  杨娅在一旁说道:“意浓,要不我给宁总打个电话,你都这样了,他怎么都不来看你一眼?”
  “不用了,杨娅。”秋意浓摆摆手,交待了另一件事:“你替我去找个口碑好的律师,我要定遗嘱,把我从《禹朝域疆》投资的分红全部损给慈善机构。还有,我在银亚的所有股份,在未来的三年内,如果丹尼尔恢复记忆,变成薄晏晞,我将无偿转让我手中的股份给他。”
  杨娅皱眉,答应下来。
  麦烟青打完电话回答说:“你要见的盛先生答应一个小时后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麦烟青用上网,发现一条新闻幸灾乐祸的拿给她看。
  mk财团董事长安浅神秘丈夫浮出水面,名叫丹尼尔,长相与银亚已故总裁薄晏晞有七成相似。这对貌合神离的夫妻昨日被记者拍到在海滩上争吵,秦商商也在场,疑为第三者身份插足对方婚姻。争吵中秦商商离开,丹尼尔紧追不舍。安浅开车追上二人,中途两车发生相撞,目前得到的消息秦商商和安浅只有皮外伤,丹尼尔伤势严重,现正躺在医院治疗。
  “你看看,这姓秦的怎么跑哪来都有她,她害了秋画不够,还跑去祸害别人的婚姻,真他妈的贱。”麦烟青骂道。
  秋意浓想着那天丹尼尔的眼神,估计事实是他去找秦商商,却被安浅误会,这才有了这一出。
  “烟青,你去帮我打听下他的情况。”
  “谁?”
  “丹尼尔。”
  “他只是与薄晏晞长得像而已,不是同一个人。”
  “烟青,帮我这个忙。”
  “好好,我去打听。”
  麦烟青利用了史蒂文的关系,没费什么功夫就打听到了情况,回来告诉秋意浓:“丹尼尔也在这家医院,他人好象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
  秦商商还活得好好的,恐怕丹尼尔没有查到什么证据,在秋意浓的意料之中。
  医生那边办事效率非常快,很快安排了手术,就在三天后。
  从噩梦连连的梦境中抽身出来,秋意浓慢慢睁开眼睛,房间内影影绰绰,窗帘未拉,树影婆娑,在白色的墙面上如张牙舞爪的小鬼。
  近日都是麦烟青在这里陪她,烟青睡在沙发上,秋意浓有点内急想去洗手间,她撑起身,实在是没力气,下意识叫着:“烟青。”
  房间内寂静无声,沙发上没有麦烟青的身影,只有一道伟岸的身影坐在那儿。
  秋意浓默默看着这个仿佛笼罩着阴霾和浓雾的黑影半晌,动了动吃力的撑着身体的手臂,垂头看着照地上的月光,眼神没有动一下:“是不是很恨我?”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窗外呼呼的风声。
  几分钟后,宁爵西过来将她横抱起来,往洗手间方向走,秋意浓静静垂着眼帘,安静无声,两人像墙上的剪影,沉默无言。
  片刻后,她又被抱回床上,给她掖好被子,他又悄然无息的回到沙发上。
  手术前一天,青城进入梅雨季节,天空下着连绵阴雨,处处一片湿意。
  这天,也是宁老夫人下葬的日子,墓园的停车场塞满了豪车。
  秋意浓从车里下来,被麦烟青和杨娅扶到了轮椅上,杨娅撑伞,麦烟青推轮椅。
  远远的,就看到豪华墓前黑压压一群人在送宁老夫人最后一程。
  麦烟青找了一颗大树停下,把杨娅手中的雨伞接过来,杨娅便下山去车里等她们。
  麦烟青把雨伞罩在秋意浓头顶,两人一身黑色衣裙,默默在树下等候。
  葬礼举行了多久,她就远远的在树下坐了多久。
  葬礼结束,所有人陆陆续续下山,宁家人只有陆翩翩无意中注意到她们。眼睛红肿,咬唇没有过来。
  麦烟青低头对秋意浓道:“我们过去?”
  “嗯。”
  轮椅来到墓前,墓碑上的照片面容慈祥,目光威严,正是宁老夫人。
  雨点铺天盖地落下,雨伞下秋意浓坐在轮椅里唇瓣抿紧,她一身黑色长裙,显得本就惨白的脸色更白。
  麦烟青叹了口气,嘴里嘀咕着:“宁老夫人,意浓过来看你了,你看你怎么这么不经吓啊,意浓不是有意要害你,她就是想和你孙子分手,也没别的意思。缘份浅,不合适在一起,想让你向他施压来着,可是你怎么这么早就走了呢?其实啊,意浓压根没有怀孕,怀孕的是她双胞胎妹妹秋画,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什么重孙生出来有遗传病,没有的事……”
  麦烟青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秋意浓看着墓碑上老人的脸,心中内疚万分。
  一道身影在她们身后站了几十分钟,迈步向前,蹲到她面前,低哑出声:“浓浓,你还在发烧,这里太冷,我送你回去。”
  他最近精神真的很不好,虽然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熨烫的一丝不苟的黑色风衣,但他眼中的血丝那么明显。
  秋意浓无声的瞧着,骤然抬唇笑了下:“宁爵西,你我这辈子还能在一起吗?”
  宁爵西手中撑着的雨伞前倾,挡住打在她腿上的雨点,任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雨中,静了会方才开口:“你我的事情,等你手术结束后再说。”
  秋意浓看着他骤然被打湿的大半个身子,低低轻笑:“我问过医生了,我的身体虚弱,死亡率非常高。”
  他的眼神黑的像透不进光,握住她手的大手加大力道,嗓音压抑沉沉:“不会,我不会让你死,有那么多国内数一数二的医生在,你手术的当天我还安排了美国有名的医生过来主持手术,你不会有事。”
  “万一,我没事,你是不是打算缠我一辈子?”她看着他,笑:“可惜啊我没有一辈子可以给你缠,你能不能大发慈悲,让我在剩下的这两天时间内清静一些?”
  他同样看着她。一言不发。
  她的目光转身前方,盯着墓碑上宁老夫人的照片,凄冷笑着:“你维护的秦商商害死了我妹妹,我又害死了你奶奶,在我心里这样算扯平了,可在你们宁家人眼中根本不够是不是?要不要把我的命也拿走?”
  “秋意浓。”宁爵西听出了她话中的恨意,握住她发烫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你想怎么埋怨我没有救出你妹妹都好,不要用自己的身体来惩罚我。”
  她抽出手抚上他的脸,她的手滚烫,他的脸冰冷僵硬,触上去竟十分的爽快,手指漫不经心的抚过他棱角分明的下巴:“宁爵西,秦商商说你为了她,不会深查下去。我倒要当面问问你,你是要护她周全,还是要我?”
  “她不重要,你明白吗?浓浓,我的心里没有她。”宁爵西瞬间感到一种剥骨削皮的痛感侵袭了全身心,他想把她拉入怀中,但她坐在轮椅里,他只得把身体靠近她,与她的额头抵在一起,柔声哄着:“我再向你说明一遍,那天秦商商有不在场的证据,当时全剧组的人都可以给她作证,她在剧组拍戏,拍到下半夜才收工,根本没有作案时间。你妹妹也有可能没死,那个视频是假的?”
  她感受到他身体的微微颤动,唇畔的笑容在扩大,冷漠的重复他的话:“嗯,对,没死,那个视频是假的,是我疯了,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我本来就是个疯子。”
  听到这里,宁爵西才彻底意识到她在讽刺他。不相信他,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信任荡然无存,彼此间只有越来越远的距离,偏偏他想抓住,却有心无力。
  “最近网上讨厌我,骂我的人越来越多,放在以前我可能会睡不着,现在不会了,我发着烧,脑子糊里糊涂,夜里睡的不能再沉。但我很做很多很多的梦,全是噩梦,有画儿。还有你奶奶……画儿全身是水,她说她冷,躺在几千米的海底好冷,还有你奶奶,她用手掐着我的脖子质问我为什么要害死她……”
  她的下颚却被他掐住了,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双眸,眼神无形又犀利:“不要说了,浓浓,奶奶不是你害死的,她的手术并不如外界说的那样成功,她年纪大了,心脏本来就不好,有复发的危险。与你没有直接关系。”
  “没有直接关系也有间接关系。”秋意浓拨开他的手,雨伞在他手中脱落,密密麻麻析雨点瞬间侵袭了他的全身,他全身湿透,蹲在雨中嗓音紧绷,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手:“葬礼举行完了,你的身体不宜在雨中待这么久,我送你回去。”
  他接过麦烟青手中的轮椅扶手,打着雨伞推她下山,她垂头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里,他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发顶,更不可能会看到她眼中冰冷入骨的笑容。
  “宁爵西。我和你商量个事。”
  “你说,我在听。”
  她声音平静无痕,却像尖刀猛然刺在他的胸口:“明天手术,如果成功了,你我从此以前分道扬镳。”
  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下山的路本来就比上山的路要难走,他这一停下,麦烟青在前面已经走了老长一段距离,使得这段人烟稀少的路只有他与她两个人,仿佛天地间也只剩下他与她。
  明明这样的天气,他并不觉得寒冷,但寒气依然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
  “因为你怀疑我包庇秦商商,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恨你?”
  “你说得对,你恨我,我也恨你,再缠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我不恨你。”
  “好吧,那我恨你,不再爱你了,所以没办法再和你在一起。”
  他开始推着她继续往前山下走,地上湿滑,他走的非常慢,来到山脚,薄唇蠕动,慢慢说了一句话:“只要你没事,我如你所愿。”
  次日,手术的日子。
  秋意浓坐在镜子前梳洗。宁爵西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仰脸看她:“我送你去手术室。”
  她放下梳子:“不用了。”
  他想再说什么,她已经眼露凉意,他把要说的话吞下去,伸手摸摸她柔顺的直发,低低苦笑:“以后你我分道扬镳,难道让我送你进去这最后一件事也不让我做么?”
  她异常平静的弯唇笑起来:“是,不让你做,你我就这里分道扬镳,再见了,宁爵西。”
  护士进来推她出去,宁爵西依然悄悄到手术室门口等她,他无法做到真的就此分道扬镳。靠在离手术室最近的墙壁上,他想听到好消息,又怕听到好消息,内心煎熬矛盾。
  麦烟青、杨娅、陆翩翩,甚至是莫少薰、丹尼尔都来了,丹尼尔一过来就走到宁爵西面前,冲着他脸给了一拳。
  几个人吓了一跳。
  莫少薰上前拉住丹尼尔:“有话好好说,意浓还在手术室里,别打扰医生做手术。”
  丹尼尔面露戾气,扬拳又要往宁爵西面前冲,莫少薰死命抱住。
  “姓宁的,画儿下落不明,如果她再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偿命。”
  宁爵西脸色严峻。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迹,眼中划过一抹精芒,看了一眼丹尼尔:“你恢复记忆了?”
  正在此时,手术室门移动,两名医生脸色极不好看的出现,额头上冒着细汗,说话战战兢兢:“宁先生,美国来的劳森医生在给秋小姐洗胃。”
  “洗什么胃?她的胃没毛病。”
  “秋小姐进去后直接跟我们说她吞了三十片安眠药,然后就昏过去了,现在里面在进行抢救,可能……”
  “没有可能,我不允许有可能这种情况发生,赶紧去救人。”宁爵西额上青筋直跳。揪着医生的衣领把人往手术室里扔。
  陆翩翩吓的直接用手捂住嘴大哭了起来:“意浓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自杀,我原谅她了,我不生她的气了,我真的不生她的气了……”
  手术室的门又合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个人都神色紧张的等在外面。
  约半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五六个医生不约而同一字排开出现在宁爵西面前,摘下口罩,眼露歉意,远从美国而来的医生劳森说道:“非常抱歉,宁先生。我们尽力了。”
  宁爵西薄唇抿的死紧,双眼如寒冰:“我和她有协议,她平安出来,我以后不会缠着她,是不是你们没有尽心?根本就没有能力给她手术?”
  劳森摇了摇头,旁边一位女医生说道:“宁总,秋小姐在走之前有句话要转告给您,她说‘他爱我,心里同样有另一个女人,只不过我比那个女人要拥有多一些的爱,可是我觉得不够。他一次次替那个女人掩饰,最终害死了我的妹妹。现在,我亲手杀死了他最爱的女人。我和他之间终于扯平了。从此阴阳相隔,再也不怕他来缠着我,我可以和我妹妹,我的妈妈永远在一起,真好’!”
  宁爵西像瞬间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整个人脚步踉跄,不断后退,最后竟几乎站不住,跌倒在地。
  女医生看着这个闻名全国的地产大亨如此倍受打击的画面,想着当时秋意浓的话,一阵感慨,同为女人,她第一次感觉到女人心。海底针,这股狠劲,可比手术台上的手术刀还要锋利,比她见过的任何伤口都要狰狞可怖。
  “明明进去的时候人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成了这样?呜呜呜……意浓,你怎么会这么想不开,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麦烟青和陆翩翩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混乱间,盖着白布的单架车由四名护士推出来,前面一名护士对地上的宁爵西道:“宁先生,要不要看最后一眼?”
  此时的宁爵西早已魂魄俱散,哪里还有精力说话。
  岳辰几次要扶他,几次被他推开,他挣扎着想爬起来,竟双腿无力,怎么都爬不起来。
  推车推进了太平间,护士出去了,阴森的太平间寒气逼人,角落里走出来一道身影,正是盛曜。
  盛曜走到推车前,掀开白布,不动声色的对躺在上面一动不动的人说:“起来吧,我们马上出发。剩下的事全部安排好了,马上会有人给你‘火化’,他永远不会怀疑你的死。”
  推车上,闭着眼睛的人闻言猛然睁开眼睛,面如土色的坐起来,下了推车。
  盛曜扶住身体虚软的她,微微低叹:“你这样何必!”
  太平间内气温很低,角落里摆着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她淡漠的扫过,声音同样淡漠:“不是说要马上出发吗?走吧。”
  一个多小时后,一架飞往欧洲的飞机从青城上空划过,没有人知道它悄悄载走的是一个男人的一切。
  下面进入第三卷,本书的最后一部分。


第204章 商界的潜规则

  四年后,初夏,沧市,游乐场。
  今天是周末,游乐场门口极其热闹,聚了很多大人和孩子以及年轻情侣,一道身影自停车场那儿过来,一路吸引了很多目光,男人大约三十多岁,拥有着一张令人发指的容颜,眉眼线条清晰冷峻,高挺的?梁,菲薄的唇,五官如精雕细刻般完美,令人着迷。
  他似刚从商务宴会上而来,脖子上是银色领带,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黑色手工衬衫,黑色名贵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全身上下都是纯手工之作,光一眼就看出来价值不菲。
  他眼神内敛,视线沉如水,站定在游乐场门口,矜贵、英俊、冷漠,高高在上。
  过往的好几个年轻女孩暗暗吞了吞口水,眼露爱慕,碍于他强大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不敢贸然靠近,围在旁边想找个机会上前搭讪。
  宁幂穿着dolce&;gabbana的漂亮花裙,像个小公主一般,手里拿着根大大的棒棒糖,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开心的跑上来:“舅舅。”
  宁爵西淡淡瞥了眼四周,发现宁幂一个人,身边没有宁语南也没有保姆或是司机,长腿迈过去,淡声问:“怎么是你一个人?你妈妈呢?”
  “妈妈没有过来。”宁幂长高了不少,已经上二年级。到了换牙的年纪,一笑就露出两颗缺失的门牙,格外可爱。
  宁爵西垂眸看向腕表:“现在我送你回家。”
  宁幂摇起脑袋:“舅舅,今天是我生日,你陪我过好不好?”
  宁爵西眼波微微一动,“之前说好的,我下午还有个会,晚上我有空陪你过生日,餐厅都订好了。”
  发现他要走,宁幂赶紧拉住衣袖:“舅舅……”
  “幂儿。”宁爵西挑眉。
  “宁总,是我请幂儿小姐过来的。”
  随着一声温婉的声音,宁爵西这才抬眸看过去。乔楚妃穿着范思哲不规则露肩裙,化着精致的妆容,优雅淑女的走了过来。
  乔楚妃一步步向宁爵西走过来,每走一步她内心的震憾就多一分,这四年除了必要的社交宴会,她极少见到他,就算远远的见到了,他也是冷淡疏离的点头,都说男人如酒越陈越香,这些年他不再是那个翩翩公子,时光把他身上的气质打磨得愈发的成熟稳重。
  难怪,他一出现。吸引了周围这么多年轻女孩驻足,不肯离去。
  乔楚妃握紧拳头,面上却在微笑:“今天是幂儿小姐的生日,语南姐要出差,没空给她庆生,所以我才提议帮幂儿小姐在她喜欢的游乐场过生日。”说完,举起手中漂亮的礼物盒,指向游乐场内的餐厅说:“里面已经安排好了,宁总,赏个脸吧?”
  宁爵西淡淡看她,平静无痕道:“幂儿的庆生宴我已经安排在晚上,中午就不必多此一举了。”低头对宁幂说:“我陪你进去玩一会怎么样?”
  宁幂眼睛亮亮的:“好啊。”随即往不远处轰隆隆响起的过山车一指:“舅舅。阿姨,你们陪我坐那个好不好?”
  宁爵西面不改色,乔楚妃早已吓的面色发白,立即露出微笑:“我穿着裙子不方便,你们去吧,我在下面等你们。”
  坐完过山车,宁幂被宁爵西抱着出来,有个小身影从旁边冒出来,差点被他撞上,他收住脚步。
  那个小身影不仅没动,还躲进他旁边的矮树林里一动不动。
  因为举止反常,他抱着宁幂侧眸多看了一眼,看到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又大又亮,如黑葡萄般,皮肤又白又粉,穿着小白衬衣打着领结,显得格外帅气可爱。
  是个小男孩。
  大概注意到他在打量他,小男孩朝他眨了眨大眼睛,一本正经,咬字清晰的说:“叔叔,我在躲猫猫,你可不可让一让?”
  到游乐场玩躲猫猫?
  宁爵西抿了下唇,乔楚妃走上前也看到了小男孩,忍不住感叹:“好漂亮的孩子,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拿着手中的,朝小男孩摆手:“小朋友,你在和谁躲猫猫,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你的妈妈呢?”
  小男孩眨眨乌黑的大眼睛,用肥胖的小手放在唇前,噘着粉粉的小嘴嘘了一声,非常认真的小声说:“不要说话,我会被找到的,找到的人就没有冰淇淋吃哦。”
  “……”
  宁爵西看了眼腕表,对宁幂说:“幂儿,过山车玩完了,我送你回去,晚上再陪你过生日。”
  宁幂从过山车上下来就有气无力,此时也没心情玩了,耷拉着小脑袋躲在宁爵西的怀里:“好吧,舅舅。”
  乔楚妃看着宁幂:“宁总,幂儿小姐可能是饿了,要不我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吧?这儿的餐厅是我一个朋友投资开的,味道还是不错的。”
  宁爵西眸光未动,把宁幂放到地上,淡然的说道:“这儿离你家不远,我让司机开快点,你回家就能吃饭。”
  他抬脚欲往台阶下走,突然从台阶下方出现一张妩媚娇艳的脸蛋,一头黑亮的直发披在肩上,穿着单肩红色长裙,露出漂亮的蝴蝶骨和晶莹透彻的白皙肌肤,因为跑步巴掌大的瓜子脸酡红,透着勾人心动的气息。
  她跑上台阶,因为穿着高跟鞋,在最后一个台阶没站稳,撞到了站在台阶上的男人,情急之中她为了稳住自己不摔下十几个台阶,急忙抓住眼前男人的衬衣。
  转眼间清冽的男性气息淹没了她的?腔。从她的视线中看到男人衣着考究名贵,周围着一股疏离高冷的气场。
  “抱歉,先生。”她慌忙松开手,急急忽忽的退出男人的怀里,踉跄着看了旁边的乔楚妃一眼,点头道:“对不起,打扰了。”
  乔楚妃已经忘了说话,因为她发现这个女人与当年的秋意浓长的几乎一模一样,若不是当年秋意浓在医院意外死亡,墓碑立在菱城某陵园,她真会以为这个女人是秋意浓。
  看着眼前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年轻女人,乔楚妃感觉背后冒寒气,这也太像了,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相如此想像的人?
  不管怎样,乔楚妃都不希望这个长得与秋意浓非常像的女人出现在他面前。
  乔楚妃紧咬起唇,偷偷看了一眼宁爵西,他脸部紧绷,扣握住女人的肩膀,一字一字低问:“你叫什么?”
  那女人似乎在找什么人,张望中拨开他的手,往旁边迈了一步,他的大手再次扣握上女人的手臂,如铁钳般的力道,声音沉而哑的逼问:“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吃痛,柳眉微蹙,打量着他的眼中透着不悦:“我叫罗裳,这位先生,我已经道过歉了,你女朋友还在你身边,请你自重。”
  她的脸与记忆中的女人有八成相似,脸蛋比秋意浓的要小一圈,下巴和颚骨那儿也要瘦削一些,嗓音低好几度,细听之下有些沙哑,像是与生俱来的,这样的嗓音撩人心弦,毫不自知。
  “罗裳?”宁爵西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字,用一双犀利的眼神盯着她看,企图捕捉到什么,却一无所获。
  “宁总。”乔楚妃靠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你先放开她。”
  “这位不是我女朋友。”宁爵西随即放开了她。
  罗裳揉了揉被他捏的发痛的肩膀,转身走开,低声呼唤道:“莫熙朗,你快出来,如果你再不出来,我就走了,再也不要理你了。”
  “不要,妈妈。”一个小身影立刻从树丛里出来,正是之前那个玩躲猫猫的小男孩。
  罗裳张开双臂跑过去把小男孩一把抱起来,在粉嘟嘟的小脸蛋上连亲了几下,惊魂未定道:“吓死妈妈了,下次不可以离开妈妈的视线知道吗?”
  “妈妈,熙熙和你闹着玩的,躲猫猫。”莫熙朗在罗裳的怀里十分乖巧,抱住罗裳的脸也噘起小嘴唇亲了两下:“我爱你,妈妈,不要害怕。”
  “熙熙,妈妈也爱你。”罗裳抱着小家伙下了台阶,身影渐渐走远。
  “舅舅,我们走吧。”宁幂见宁爵西一动不动的站在台阶上。拉了拉他的衣袖,旁边乔楚妃不是滋味的低声说:“宁总。”
  宁爵西牵起宁幂的手走下台阶,乔楚妃错愕的发现他的脚步是往餐厅方向走的,走进去挑了位置坐下,斜对面的餐桌上有对母子,正是罗裳和那个小男孩,乔楚妃终于懂了,他是跟着这对母子进来的。
  乔楚妃也在小心翼翼的观察那对母子,同时她心里有个大胆的想象,秋意浓是不是没死,还活在某个角落?
  同时,她又否认了,因为她发现对面那个叫罗裳的女人连眼角都没往这边瞄一下,一直在细心的给小男孩喂饭,小男孩看上去非常懂事乖巧,吃到好吃的蛋糕也会体贴的与妈妈分享。
  小男孩据目测已经四五岁了,时间上不对,不可能是他和秋意浓的孩子。
  她不懂,宁爵西在看什么。
  难道与秋意浓长得像的女人,他就有兴趣?
  平心而论,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年轻漂亮。
  想到与秋意浓有几分相似的表妹,乔楚妃突然间心口酸涩,像嚼了一颗柠檬。
  颀长高大的男人手指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发出去,随即掀起眼帘,淡淡静静看着斜右方的画面,眼神极其平常,像在看一道风景,英俊的脸上无波无痕,但瞳眸幽深,不见底。
  那对母子吃的并不是太多,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过后,罗裳手牵着蹦蹦跳跳的小男孩起身,一大一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餐厅内。
  宁爵西纹丝不动的坐着,几乎没怎么动过餐盘中的东西,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宁幂倒是吃得开心,乔楚妃食不知味,她手里拿着刀叉,准备吃点水果沙发,听到他摆在手边的震动,几乎在同时,他拿起,眯眸看起来。
  罗裳,今年二十六岁,英籍华人,二十四岁进入国际上有名的daisy软件公司,从系统架构师一步步升上项目总监,上个月刚刚从英国调到国内,任中国区的副总裁。是英国《每日邮报》最津津乐道的it界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强人。她有一个五岁儿子。名叫莫熙朗,属未婚生子,父不详。据传闻,莫熙朗是她与daisy董事长的私生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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