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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影红颜-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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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豹却不同意,迟疑地说:“那老儿不好说话,自命不凡,眼高于顶,他那些手下,全是江湖的黑道阴险人物,听说他是血花会外堂三女中,第一女九幽娘彭大嫂的亲伯父,目下彭大嫂中年丧夫,寡居数年东山再起,搞得彭家的亲族极不愉快,但木客这老魔却禁止彭家的人过问。咱们如果能获得老魔相助,自然平安无事,万一反而引起老魔反脸,咱们十几个人,恐怕难逃他的毒手呢。”
五兄弟拍着胸膛说:“大哥请放心,小弟保证毫无问题。欧阳老儿平生有三好三坏,三好是好财、好饮、好色,三坏是受不了激、受不了骂、受不了违逆。小弟认为,多给他一些财宝,用激将法相机行事,保证他会替咱们卖命。好在此地距老儿的居处不远,顺道去转转,怎样?”
飞豹最后点头道:“好吧,这就走。”
进入丘陵区,已是日上三竿。五兄弟领先而行,岔入向西南行的一条小径。
五六里外的山脚下枫林山庄内,镇八方六个人,正与主人木客欧阳春叙旧。
主人年已花甲出头,依然目光炯炯,健朗不减当年,身材高大,须眉略现灰影,勾鼻薄手,满脸横肉,颧骨甚高,脸色带青,穿一袭黑袍,手中握了一把二寸长的特制铁骨扇。
在江湖道上,提起木客欧阳春其人,委实令人不寒而栗,号称北地黑道第—人,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白道英雄恨之入骨,却又无奈他何,他不但剑术通玄,手中那把整年不离手的铁扇更是霸道,称为夺命扇,每—根扇骨皆可发射,二丈内可穿三丈坚木,任专破内家气功,挨上—根不死也得脱层皮,
枫林山庄四周全是枫树,秋色已尽。树枝上红叶已经凋零,光秃秃地,只看到无数灰白色的树枝而已。
木客欧阳春的目光.灼灼地落在胡绮绿身上.鹰目中不带感情,皮笑肉不笑地说:“胡老弟、没想到令爱竟然出落得如此标致呢。怎样,两位千金都有婆家了么?”
镇八方捻须微笑,笑得十分勉强,说:“别提了!长女于绮春归多年,夫婿是龙箫客朱英,春老认识这个人。”
“哦!不错,龙箫凤剑,一手遮天,是江湖道道上颇负盛名的人物。呵呵!恭喜!恭喜,胡老弟,想不到你眼光够高,找了这么一位名号响亮的乘龙快婿,可喜可贺。可是,听你的口气……”
“那畜生丢下家小,重又到江湖流浪去了。兄弟这次出来,一方面是找一个叫崔长青的小辈。”
“哦!原来如此,有头绪吗?”
“没有。但那崔长青已有消息。”
“怎样了?”
“听说他已落在飞豹郝天雄手中,兄弟要向他讨消息,生见人死见尸,未证实那小子的死活,于心不安。”
“飞豹郝天雄,是不是早年那位太行山之霸?”
镇八方饱含深意的盯着对方,笑道:“春老,不要装模作样了。”
“咦!你的意思是……”
“飞豹在真定的事,春老真的不知?”
“当然知道,因此在下认为你找错人了。”
“这……”
“我欧阳春与飞豹毫无交情,甚至从未谋面。”
“他逃离真定,溜回城郎堡秘窟。”
“我真不知道这件事……”
“他在太行山打家劫合。远出千里外攻村掳镇,手头上有无数金银珠宝,全藏在城郎堡秘窟。这几天城郎堡闹飞贼,被劫不少珍宝金银,有不少人曾经见过这个飞贼,穿的是黑袍,黑巾蒙面;功力奇高。”
木客冷笑一声,冷冷地问:“原来你怀疑这人是我?”
“春老,不是你吗?”
“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
镇八方颇表失望,苦笑道:“怪事,这飞贼闹了这许久,把官兵也引来了,飞豹为何不暗中出来管事?引来了官兵,对他百害而无—利,难道他并不在城郎堡?”
木客慨然地说:“你们可在舍下歇脚,我派人到陈村堡去查。”
“咦!陈村堡在城西十五里,城郎堡在城东十二里,你为何派人到陈衬堡去查?”
“智多星陈泽是陈村堡人,栾城附近的事,不论大小皆瞒不了他。”
“哦!我倒把这个人忘了。好吧,那就打扰春老啦!”镇八方喜悦地说。
绮绿却不及待地说:“欧阳伯伯,侄女与伯伯派去的人一同前往,可好?多一个人……”
“侄女既然要去,那就走吧!”
不久,两个中年人带了绮绿,匆匆启程。
镇八方在客房中安顿毕。客厅已备妥筵席,仆人前来相请。
酒过三巡,木客问:“胡老弟,那姓崔的小辈,到底是何来路?。”
镇八方却反问:“听说令侄女目下在血花会得意,是真是假?”
“不错,这件事并非秘密,秘密的是血花会本身。”
“春老近来曾见到令侄女吗?”
“快一年没见到她了。”
“难怪。”
“你是说……”
“崔小辈曾经在开封,捣了血花会一笔买卖,他与黑龙帮有关,而血花会与黑龙帮却又是誓不两立的同行冤家。令侄女……”
话末完,厅外进来一名健仆,上前行礼禀道:“启禀主人,飞豹郝天雄偕同十四名弟兄,前来求见主人,目下在宾馆侯命。”
镇八方狂喜,木客也极为兴奋,说:“妙极了,说曹操曹操就到,快请。”
宾主相见,少不了客气一番,互道敬慕之忱,群魔聚会济济一堂,落坐毕,飞豹神色有点紧张地说:“春老,兄弟后面跟来了一个人,不知是何来路,可否请问一声,是不是春老派出的人?”
木客一怔,说:“在下这座枫林山庄不是山寨,任何人皆可来得,用不着派暗桩警哨,当然不是在下的人。你看见这人了?”
“只看到身影,可惜相距太远,看不清面貌,只看到—身黑衣而巳,已跟了兄弟四五里路了。”
木客哼了一声道:“你们谈谈,等会儿重整筵席,在下出去看看。”
镇八方推持而起,说:“兄弟也……”
“你们都请留下;跟去反而不便,这一带有些地方安了机关埋伏,诸位不必同往。少陪。”
木客一走,镇八方立即抓住机会向飞豹问:“郝兄,兄弟有事请教。”
飞豹相当客气地说:“胡兄有何见教,请说。”
“兄弟是为崔长青而来的。”
飞豹一怔,问:“胡兄与他有交情?”
“正相反,兄弟是千里追踪,必欲得之而甘心的人,这小子该死。”
“哦!你来迟了一步。”飞豹将如何擒住崔长青酷刑逼供的经过一一说了,最后又道:“林白衣一把火,烧了在下的宅院,那姓崔的小子被捆死在地底刑室,怎会有命?恐怕尸骨早就化为灰烬了,不必再找他啦!”
“绮绿幸而不在。如果在此,听到崔长青的正确死讯。不知作何感想?”
镇八方吁出一口长气,苦笑道:“可惜!未能亲手杀他,这将是在下平生一大憾事,遗憾之至,在下真不希望他安静地死在他人手中。”
“哈哈哈;”飞豹大笑,笑完说:“酷刑已要了他的半条命,再被捆住用烈火焚烧,尸骨无存化骨扬灰,你认为这叫安静?算了吧!胡兄。你遗憾?兄弟才真的遗憾哪2”
“郝兄真的遗憾?‘兄弟不明白。”
“要不是为了这小子,在下哪有今天这般狼狈?早知道他的底细,在下也不会误认他是冲在下来的人,也就不会将林白衣引鬼上门了,你说在下该不该遗憾?”
庄中安静,庄外却有了骚乱。
木客的枫林山庄内,卧虎藏龙隐居着不少江湖黑道高手,有事时方出动协助木客,平时耽在庄内,不与不相识的人应酬。有事四面出动,应变十分迅速。
山庄四周一里以内,全是密密的枫树,每株树皆粗约六七围,林内最易藏人。
高于齐出,要擒住追踪飞豹的人。
三名大汉向南搜,远出里外,小径在庄西,按理庄南不会发现跟踪的不速之客。
远远地,便看到一株合抱大的枫树下,坐着一个青衣人,似乎身材甚小。怪,身旁竟然放了一个大包裹呢。
三大汉急步奔近,不由一怔。
是个灰头土脸的小黑炭叫花子,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无畏地目迎巨熊般冲到的三个大汉,安坐树下满不在乎,似乎不知危机已近。
为首的大汉粗眉一挑,大牛眼一翻,双手叉腰哼了一声,用打雷似的大嗓门叫:“小花子,站起来,你是干什么的?”
小花子抿嘴一笑,并未站起,说:“走路的,在此歇脚,不可以?”
“不可以,这是私人的土地。”
“咦!不可以又怎样?”
“提起行囊,跟太爷到庄内理论。”
“抱歉,在下有事。”小花子答,嗓子嫩,声音甜,但口气却强硬。
“你走不走?”大汉沉声问。
“不走。”小花子大声叫。大汉怒不可遏,大踏步上前,一声怒叫,猛地一脚疾飞。
小花子身影斜倒、出手、扭身,一把便扣住了踢来的脚踩,喝道:“滚!可恶!”
大汉扭身翻跌,“砰”一声跌了个滚地葫芦。另一名大汉失惊,不假思索地扑上,俯身抓人,双手齐伸十指如钩。
小花子并不打算站起,手一扬,一把尘土撤了大汉一头一脸,双目难睁。小花子一不做二不休,右脚前伸猛地一拨。
“哎呀……”大汉叫,“砰”一声也倒了。
第三名大骇,本能地拔剑大喝一声,身形疾进,剑出“流星堕地”,动起兵刃了。
青影贴地一闪,惊而失踪。
“擦!”大汉的剑收不住势,刺入树根下入木半尺。
小花子出现在大汉身后,“噗”一声响,一劈掌在大汉的背心上。
“恩……”大汉闷声叫,向下一扑,起不来了。
为首的大汉右踝骨痛入骨髓,爬起一跳一跳地逃命,口中狂叫“快来……”
小花子不让他再叫,鬼魅似的追到,奋身腾跃,双脚飞端,“砰噗”两声闷响,踹在大汉的腰背上,力道如山。
“砰!”大汉向前重重地仆倒,寂然不动如同死人,昏厥了。
双目难睁的大汉掩住双目,鬼撞墙似的踉跄探路逃命,不时撞在树干上,撞得大树摇摇,枯枝纷落。
小花子一跃两丈,拦住去路叫:“你不能逃,我要口供。”
大汉大喝一声,双掌齐推,来一记“推山填海”,用上了内家掌力行雷零一击,循声发招志在必得。
“噗”一声响,右肘挨了一掌,有骨折声传出。
“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小花子叫。
“哎哟……”大汉厉叫,抱肘蹲下了。
庄北面的枫林中,也发生意外。
搜正北的也有三个人,成品字形搜进,每人相距十余步,脚下轻灵快捷,远出两里之外。
正搜进—座山脚,领先的中年人倏然止步说:“不必再往前搜了,转回去,这里没有人。”
说完,扭头转身,突然僵住了,骇然叫:“有人!咦……”
本来应该有两位同伴,但却多了一位,二十步后站着一个佩剑的黑袍蒙面人。
另两位同伴也看到蒙面人,同往内聚,将蒙面人围住了。
蒙面人身材高大,屹立如山,仅用那双神光似电的大眼,盯视着为首的中年大汉。
中年大汉惊魂初定,手按剑把迫近问:“朋友,你见不得人吗?”
“少废话”,蒙面人冷冷地说。
“朋友,贵姓大名!”
“少废话!”
“哼!你阁下好狂,不必托大,你知道在下是谁?”
“不知道。”
“我,行尸郭光。”
“但你仍有一口气在。”蒙面人冷冷地说:
“狗东西!你……”行尸怒吼,拔剑出鞘。
“你最好收剑,以免血溅青锋。你死了不要紧,在下却没有传话的人了。”
行尸一声怪叫,冲上剑发“雷射星飞”,剑出风雷,电虹吐出,直射蒙面人的心坎要害,认穴奇准,可知他必定是极为自负的人。
蒙面人突以奇怪的手法拔剑,“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行尸的剑不但被封出偏门,而且被制住了,被剑尖点在咽喉,性命已捏在蒙面人手中。
“谁敢上?”蒙面人沉喝。
两名同伴僵住了,不敢再迫上援救行尸。
行尸脸色死死,“当”一声丢掉剑,张开双手,身躯在发寒颤,强自镇定说:“朋友,有……有话好……好说……”
蒙面人冷笑道:“在下需要你传话,不要你说话,你没有什么好说的,只要你听。”
“在……在下洗耳恭……恭听。”
“你用不着洗耳,便听得一清二楚。回去告诉飞豹,叫他休想打如意算盘逃回太行山,乖乖回到城郎堡。法网难逃,天网恢恢,他逃不掉的。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滚!”蒙面人大叫,身形暴退。’
行尸僵在当地,惊得寸步难移。
蒙面人向北飞掠,去势如电射星飞。
行尸的两名同伴不敢追赶,心胆俱寒。
“郭兄,咱们该回去了。”一名同伴叫。
行尸惊魂初定,梦游似的拾回剑,余悸忧在地说:“是的,咱们该回去了。”
枫林山庄一阵紧张,庄主木客欧阳春怒吼如雷,立即分派人手,暗桩布出了。
飞豹心中惊疑,弄不清蒙面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要阻止他逃回太行山?迫他回城郎堡又有何用意?
木客欧阳春不久接到信息,立即带了几名手下外出,枫林山庄如临大敌,戒备森严。
山庄距南北大官道远在十里外,因此附近的小径,往来的皆是附近村落的乡民,不可能有外地的旅客经过,一个陌生人在这一带活动,决难逃出暗桩的耳目。
蒙面人在北地三里余的一座松林中,坐在一株松树下,摊开带来的一只荷叶包、取出里面的几个窝窝头和一些盐菜。正待摘下蒙面巾进食,蓦地,他眼神一转,凝神侧耳倾听。
片刻,他带了食物向不远处的草丛中一钻,消失在林旁的及肩枯草荆棘中。
南面有声息,是轻灵的脚步声。有三个人藉草木掩身,此起彼落逐段搜进,逐渐接近了松林。北面也有声息,脚步声正常,是两个穿青劲装佩了剑的大汉,大踏步进入松林的北端。
南面的三个劲装大汉先一步隐起身形,三面潜伏。
两个佩剑大汉毫无顾忌地进入松林,走在有首的人向同伴说:“过了松林,前面是一片山坡,山坡的那一边,枫林如海,便是枫林山庄的北面了。罗兄,你真的打算去找木客欧阳春讨公道?”
罗兄满脸杀气,咬牙道:“是的,我非去不可。”
“你打算……”
“如果欧阳春点头表示不过问他侄女九幽娘的事,兄弟便可放手干,去找九幽娘,拼死那贱女人。只要欧阳春不护短,万事好办,许兄,你可以转回去了,多蒙许兄相助,兄弟感激不尽,容图后报,咱们就此分手。
许兄黯然长叹,苦笑道:“罗兄,兄弟只能帮你我到枫林山庄,只能告诉你山庄的一些虚实,其他……唉!兄弟学艺不精,自知不是木客的敌手,委实爱莫能助,不过,兄弟仍然是一句话:三思而行。独自闯龙潭虎穴,向那艺臻化境的老魔讨公道,要老魔不护短,罗兄,委实太危险了。”
罗兄一咬牙,说:“谢谢许兄的好意,但这次兄弟前来,已存下破釜沉舟的决心,把这件事彻底解决,血花会这种残酷手段太过恶毒。兄弟必须……”
人影乍现,树后闪出一个大马脸大汉,冷笑道:“原来是探云手许高,你几时吃起带路饭来了?”
探云手许高一惊,堆下笑说:“为朋友领路,平常得很,白兄别来无怠,近来在何处得意?”’
大马脸白兄哼一声道:“姓许的,咱们几时开始称兄道弟的?你配吗?”
探云手脸上发赤,汕汕地说:“你瘟神白兆祥爬上了高枝儿,探云手也许不配高攀……
“闭嘴!滚开些,白某要先问问这位姓罗的朋友,看他凭什么敢来枫林山庄找死?”
罗兄举步迫近,沉声道:“凭手中剑,以及天下间公理二字……”
“呸!”瘟神白兆祥一口浓痰出嘴,向罗兄吐去,然后怪叫道:“你妙手郎中罗威是啥玩意?白某要砍掉你一条腿,吊你三天三夜,你就不会做白日梦了,凭你那两手鬼划符剑术。一。”
蓦地,东面不远处枝叶格摇,有人从树上掉落,“砰”一声重重地跌倒,背脊着地,四平八叉。
是一个真正的老花子,年约花甲,穿一袭百补破袖衣,手中握着一根打狗棍,挂着讨袋。老眼蒙,满面皱纹极不中看。
怪,这者花子怎么一无动静,是跌死了吗?
众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所吸引,目光全向树下集中。
瘟神想前往看个究竟,刚退移两步。
“哈哈哈哈……”老花子突然狂笑。
身影徐起,老花子撑着打狗棍站起,笑完说:“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吠!我老要饭的在树上睡得正香甜,做白日梦梦见一跤跌在金山上,偏被一阵鸡猫狗叫吵醒了老要饭的一场黄金梦。哼!没得说的,你们这些免蛋们,得赔我的黄金梦来,不然,老要饭的给你们没完。”
怪事,谁听说过梦也要人赔的?
瘟神白兆祥脸色一变,冷笑道:“疯花子,你少给我装疯扮傻,你……”
疯花子桀桀笑,举步接近,说:“算了算了,我老要饭的并未打算称兄道弟高攀你。我向你装疯卖傻,你能施舍给我老要饭的多少残羹冷饭?你说吧!”
瘟神哼了一声说:“看来,扮蒙面人的朋友,定是你这位游戏风尘,自虐自狂的疯花子了。”
“哼!你瘟神大概昏了头,花了眼,一口栽定我老要饭的是蒙面人,蒙面人真是我吗?”疯花子一面说,一面接近至八尺内了。
瘟神怪眼一翻,沉声道:“不管是不是你,不久自可分晓,反正等你进了枫林山庄,不怕你不露出狐狸尾巴来。”
“呵呵!我要进枫林山庄?是你请我吗?”
“哼!自然是在下请你。”
“管酒管饭吗?”
“少不了让你一顿好饭。”
“那岂不妙极了?好,我老要饭的接受你的邀请,这就动身,怎样?”
瘟神冷笑道:“你急什么?在下还得将这两位朋友一并、请。”
“哈哈哈哈……”疯花子突然狂笑。
瘟神一听疯花子发笑,便知有险,猛地向侧一闪,伸手拔剑。
糟!疯花子的讨米袋折向砸到,奇怪绝伦。
“噗!”讨米袋迎头罩住了瘟神。
疯花子的打狗棍,也几乎在同一瞬间,扫中瘟神的左膝,势沉力猛根重如山。
“哎……”瘟神扭身摔倒。
疯花于打狗棍一挑,讨米袋飞回,一把抓住叫:“两个蠢虫还不快走?他的党羽出来了,走吧!”
说走便走,烂草鞋踢拖踢拖,向西如飞而去。
虎吼声震耳,瘟神的两名同伴从草中暴起。
许、罗两人见疯花子走了,不敢逞能,也就向北退走。
瘟神的左膝受伤甚轻,一蹦而起狂追疯花子,一面追一面大骂:“你这老疯狗可恶,你是走不了的,太爷要追你上天入地,刺你一千剑。”
可是,疯花子已远出十丈外了。
两名同伴则追赶许、罗两人,林中重归沉寂。
蒙面人重新回到原处坐下,自语道:“有人上枫林山庄闹事,机会来了,我正感人手不足,寡不胜众呢,妙极了。”
他并不取下蒙面巾进食,提防有人突然现身。一包食物吃了一半,北面人影急掠而来,是追赶许、罗两人的中年大汉,大概是把人追丢了,重回原地与瘟神会合,身法比追人慢了许多,但仍然够快。
蒙面人这次不走了,仍坐在原处进食。
两大汉接近至百步外,便看到蒙面人的上身,脚下一紧,来势加快了些。
七十步……五十步……领先的大汉一惊,脱口叫:“蒙面人,休让他走了。”
蒙面人安坐不动,自顾自掀起巾下方进食。
“并肩上!”大汉大叫,似已对蒙面人深怀戒心,招呼同伴齐上。
双剑出鞘,左右冲进。
蒙面人冷然抬头,虎目炯炯,冷然扫注着冲来的两个大汉,毫无站起的意思,甚至末停止进食。
两大汉被他的冷静神色所惊,反而不敢冲进,不约而同在丈外止步,脸色不正常,持剑的手似乎有点颤抖,不敢冒失地递剑。
在气魄上,蒙面人已取得优势。
为首的大汉,干咳了一声,试探地说:“朋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蒙面人听若未闻,仅冷冷地盯了大汉一眼。
眼神太凌厉,大汉打一冷战,悚然退了两步。
“朋友,亮万!”另一名大汉喝问。
蒙面人置若罔闻,冷然而视。
两个大汉被蒙面人的眼神所慑,竟然不进反退。为首的人发出一声警哨,再次沉声问:“朋友,你是聋子吗?”
不远处树后一声娇笑,闪出一位碧裳女郎,亮声问:
“泰山双煞今天怎么啦?竟然示怯,迟疑不敢出手只知虚声穷问,奇闻。”
这女郎年岁已有三十出头,正届风韵最佳的成熟女人颠峰年华,眉目如画,身材脸蛋皆十分动人,笑时颊旁梨涡带醉,一双明眸灵秀而锐利。穿一身悦目的碧眼衫裙,小坎流苏荡漾,佩了一把剑鞘雕了飞凤图案的古色斑烂长剑。透露四五分刚健婀娜的神韵。
泰山双煞脸色一变,大煞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凤剑左姑娘的芳驾莅临,到枫林山庄有何贵干?”
江湖朋友在近二十年来,谁不知道“龙箫凤剑,一手遮天”三个武林高手的大名?龙箫,也就是镇八方由长婿龙箫客朱英。凤剑,是凤剑左凤珠。一手遮天祝广,是上次助林白衣进袭阙府的那位风尘奇人。
武林中人才辈出,江湖地位升沉互见。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换旧人;岁月无情,这三个名号响亮的武林高手,在近五六年来,光芒逐渐暗淡,年青的下一代,以林白衣一群少年为英雄代表,名号声誉已取代了老一辈的高手地位。凤剑左凤珠最年轻,外表看她象是个三十岁青春美妇,其实她已是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最年长的一手遮天祝广,则是五十开外的人了。
凤剑莲步轻移,香风入鼻,人已接近至两丈内,娇笑道:“泰山距此地足有八百里,此地不是你双煞的地盘。枫林山庄是木客欧阳春的居所,你能来我也能来,难道必须要将来的原因告诉阁下吗?”
大煞冷哼一声,又道:“木客欧阳兄的仙居在近,不许闲杂人接近,接近的不是敌人就是朋友,你凤剑算什么?”
“哦!原来大名鼎鼎的泰山双煞是替木客看门的家奴。”
“泼妇住口!”大煞恼羞地怒叫。
凤剑居然不在乎,笑道:“你两人在这位蒙面人面前战栗,怕得要死,一个人你双煞已经受不了,还敢在姑娘面前逞强.7算了吧2’本姑娘不与你们计较,日袖手旁观r看你们双煞是不是浪得虚名的好汉。”
说完,她徐徐退出三丈外。
蒙面人不动声色,出奇地冷静,阴森森地向两煞注视,不言不动如同石人。
大煞下不了台,一咬牙,长剑徐引,重新向蒙面人迫近,喝声道:“阁下再不回答,在下要慈悲你了,快!亮万。”
蒙面人不为所动,坐在原地冷然候变。
二煞吼起,吼道:“老大,不要与他罗唆,宰了他,我先上。”
大煞脸上无光,硬着头皮说:“愚兄先上,贤弟留心风剑。”
“好,老大不必担心凤剑插手,咱们兄弟伯过谁来?兄弟在旁接应。”
大煞一声冷此,—剑点向蒙面人的右胁要害,但见人到剑到,电虹一闪已锋尖及体。
蒙面人突然原势后移,左剑尖着体间不容发的刹那间,脱出险境,捷逾电光石火,好快好灵活的身法。
“好,可媲美乾坤大挪移。”凤剑脱口叫。
这瞬间,剧变倏生。
蒙面人不仅是移位避招,而且移向突然转变,以令人难以置信的诡异身法,移至大煞的脚前,掌出似奔雷,行雷霆一击。
“噗!”掌劈在大煞的丹田要害上。
人形一闪,蒙面人又回到原处,依然保持着坐势,依然不言不动正襟危坐。
“哎哟……”大煞厉叫,踉跄后退。
二煞大惊,绕到前面伸手急扶,骇然问:“老大,你……”
坐着的蒙面人身形暴起,喝道:“躺!”
二煞火速旋身,长剑挥出也沉喝道:“着:“
剑一闪而过,“回风拂柳”狠招走空。
蒙面人一指头点在二煞的中极穴上,倏然退回原处。
“当当!”大煞二煞的剑几乎同时脱手堕地。
“嘭!”大煞跌了个仰面朝天。
“噗!”二煞俯身摔倒。
凤剑脸色一变,讶然道:“高明!干净利落,佩服佩服。”
“姑娘夸奖了。”蒙面人冷冷地说。
凤剑一跃而—上,伸手急抓大煞的腰带。
蒙面人一闪即至,喝道:“且慢!人是我的。”
凤剑侧闪两步,说:“二一添作五,分我一个。”
蒙面人摇摇头,冷冷地说:“不行,你不能不劳而获。”
“问完口供,人还给你。”凤剑不死心地说。
“不行,在下也要问口供。”
“你不给?”
“恕难割爱。”
“如果我硬要……”
“你试试看?”
“阁下,本姑娘不希望伤了和气。”
“刚才你挑拨他们动手,用心太毒。”
“如果我不挑拨,你仍要动手的,对不对?”
“对。”
“那就不会如此顺利使制住他们,对不对?”
“也对。”
“那么,分给我一个岂不公平?”
“左姑娘,你不必诡辩,人不能给你,一句话。”
凤剑哼了一声,黛眉一挑,不悦地说:“你这人好不通情理。真要迫我动手硬夺吗?”
蒙面人也冷哼一声道:“你强词夺理,在下不吃这一套,要动手硬夺,动手吧,等什么?”
“你要迫我动手?”
“没有人要迫你,是你自己要动手。”
“你……”
“你凤剑左风珠也不是什么好人,亦正亦邪心狠手辣,要不是念在你我有志一同,志在枫林山庄,在下也不对你如此客气。”
“哼!你配指摘本姑娘的为人?好,你亮剑。”
蒙面人徐徐撤剑,冷笑道:“左姑娘,如果你出手,便将在此断送一生声誉,信不信由你,你最好见机离开。”
凤剑粉脸铁青,撤剑道:“你迫人大甚,本姑娘只好领教你有何惊世绝学,敢如此狂妄,接招!”
声落人即涌上,剑虹如潮。她的剑身上,刻了一头飞凤,剑发风影似乎展翅飞腾,似乎脱离剑身,向前飞翔扑击,可乱人眼神,
蒙面人长剑一振,“铮”一声封住一剑,立还颜色,长躯直入剑攻咽喉,象是电光一闪。
凤剑吃了一惊,侧飘八尺叫:“你象是用乾元十七式散手剑术,阳罡真力注入了剑身,你是谁?”
“不要问我是谁?”
“你是红尘过客?”
“哼!”
”但你的口音很年青。”
“你猜吧,在下没有闲工夫与你磨牙。要就上,不然你猜吧。”
凤剑噗嗤一笑,说:“你这人阴阳怪气,毫无红尘过客那种游戏风尘,啸傲江湖的气量。算了吧,我看你并不是红尘过客的亲传弟子,我不愿与你计较,我到枫林山庄去捉一个人间口供,不向你这小气鬼讨人。”
说完,她收剑转身。
蒙面人也呵呵一笑,说:“枫林山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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