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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暖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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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也说:“没错,这是上仙您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如何能够携恩求报?”
白先生脸色一寒,道:“难道绛珠草就求了神瑛侍者给她灌溉甘露了吗?不过也是神瑛侍者自己兴起,施了那恩,便要求绛珠草轮回转世,弟夭、母亡、父丧,寄人篱下,泪尽而亡不成?简直可笑!神瑛在灌溉之初,可也有问过绛珠草,她是否需要这样的恩惠?也许没有神瑛多事,绛珠无法久延岁月,可生死枯荣乃是天道,你怎知她不会在这般的轮回里,领悟她自己的道,从而成仙?且不需欠人因果,自在无碍,不比现在染上这尘世污秽来的好?”
和尚驳道:“可这绛珠草终究是因为神瑛灌溉甘露而得脱却草胎木质,得换人形,若不能酬报灌溉之德,于她无益。”
白先生挑眉:“难道泪尽而亡就是有益了?退一步来说,就算她这一世还清了神瑛侍者的泪,那她欠下今世父母兄弟的恩情,又该如何偿还?”
僧道二人无言以对,白先生却突然笑了,说道:“其实这事说复杂也不复杂,你们看,绛珠草欠着神瑛侍者的恩情,我欠着绛珠草的,然后你们又欠了我的,归根到底,就是你们欠了神瑛侍者的,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由你们去偿还神瑛侍者吧,不论他是要眼泪还是头发,或者是骨血,都由你们去还吧,绛珠草……玉儿,就由我下了禁制吧,这辈子下辈子,除非神瑛侍者灰飞烟灭,否则她绝对不会为其流下半滴眼泪。”
僧道二人百般不愿,且不说白先生的这个所谓“恩情”太过儿戏,他们之所以对神瑛侍者的事情这般热心,不过是为了讨好赤瑕宫主人罢了,可要他们陪着神瑛侍者一同入世历练,且明显的喜怒哀乐都要围着神瑛侍者转,他们是绝不愿意的,毕竟在他们眼中,神瑛侍者不过是个风流冤孽罢了,造劫历世也不止一次了,每每都是勾出些风流冤案来,也没见他悟出什么道来。
白先生只是冷笑,也不怕他们不愿意,反正他已经打定了强迫的主意,如今不过让他们多纠结一番罢了。
他刚刚运用法力偷偷瞧了这僧道二人下凡之后的作为,实在是叫他觉得不堪又不知所谓。先是说一女孩儿是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等那家出事了,又勾了那当爹的出家去了,全不顾那家妇人失了女儿和丈夫,如何痛苦难过;再来又跑来说黛玉病一生不能好,倒是对那金陵薛家女十分好,还给了一个海上方,所用之物都是清雅得很,倒衬得那薛家女神仙也似的。看来所谓的仙人,也不过是看人下菜碟罢了。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既然他们这么喜欢看戏凑热闹,不如亲自下场演一演的好,也好免得他们再继续给人造成劫难,却还一副施恩嘴脸。
白先生主意打定,也没想法听他们二人的推脱之辞,双手结了个印,一股庞大的力量朝僧道二人压去,僧道二人惊恐不已,却挣脱不得,片刻之间便躯体湮灭,只余两粒闪着七彩光芒的元神。
白先生伸手握住两粒元神,走出门去,朝天空一瞧,神识四面八方扩散而去,一炷香之后,睁开眼勾起嘴角,手指连弹,两粒元神便朝着东西两个不同的方向飞射出去。
白先生这一弹,弹得极远,两粒元神分别打入了茜香国女国王和属地一个县令夫人的腹内,两人都已怀胎十月,这一日却同时发作起来。巧合的是,那县令夫人,乃贾敏庶姐,一及笄便让贾母随便嫁了的贾秀。从名字便可看出,贾秀比之贾敏,那是完全不受重视的,因为贾敏可以和兄长排辈,皆是文字旁的名字,贾秀却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也正是因为白先生这一粒元神的打入,孩子没有胎死腹中,也使得贾秀避免了难产而亡的命运。
白先生在把元神弹出去之前,就抹去了两粒元神之中属于道人及和尚的所有记忆,却又在两人的元神之内放入了一粒微小的仙晶,这是他从另外的时空带过来的,但是对此间的仙人依然有效,凭着这颗仙晶,僧道二人历过这一世,重塑仙体之后,仙法将更加精纯,如此也算对他们的安抚,免得他们将来又找绛珠草的麻烦。当然,若是他们得了这实惠还要对绛珠草心生恶念,那么这微小的仙晶就会在他们的元神之中炸开,保管叫他们灰飞烟灭。
白先生送走了僧道二人的元神,顿时觉得心底无比畅快。
了结了林府的这段公案,白先生便动手抽取了黛玉灵魂之中属于绛珠草的一根灵根,这虽然对于绛珠草有些损害,但是白先生在拔出灵根的地方植入了一颗仙晶,比起僧道二人元神之中放入的,大了数十倍,足够温养绛珠草长出更多新的灵根来。
如此一来,白先生离开这个空间的条件,便算是达到了。
看了小翠带来的信,白先生决定临走前就到京城走一遭,帮他们最后一个忙,也当面亲自告别一声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亲们看到这一章会不会觉得很爽,反正月染就是很想虐这两个——真可谓是“头顶生疮和尚,脚底流脓道人”
其实这篇文最先生成的,就是这章啦啦啦啦~~~~~~~~~~~~~
亲们说让这两个托生成男的呢,还是女的呢?因为贾宝玉男女皆可嘛,月染反倒拿不定主意了,o(╯□╰)o
8第7章
白先生决定离开这个时空,那么到了京城,他就不打算再回扬州了,如此一来,必然先要和林家人先道别。
得知了这个消息,林海还好,叫贾敏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叫了仇循作陪,给白先生践行。
黛玉和林霁和白先生情分不同,在白先生的要求下,也陪坐在旁。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揪着白先生的袖子眼泪汪汪。
黛玉还好,毕竟是女儿家,哭起来也是柔柔的,林霁就不同了,放开了嗓门嚎啕,十足的魔音穿耳。
林海有些尴尬地训斥林霁,林霁却全然不顾,最后直接扑到了白先生怀里,哭得打嗝还叨叨着不让白先生走。
白先生对黛玉和林霁的依赖很是受用,可这并不会改变他离开的决心,想当初他被从族中驱逐而出自愿进入时空裂缝的时候,那凤族小鬼追到裂缝边,不还是叫他给扔了回去?
所以说,白先生此人,看着对很多人都极好,但却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他的脚步和方向。
看似多情,实则无情。
此时此刻,林霁哭得嗓子都哑了,白先生的脸上也不曾露出为难迟疑的表情,只把林霁抱到自己腿上,黛玉是女孩儿,却是不方便这样做,只得讷讷放弃。
林海见林霁哭得撕心裂肺,心里也委实有些心疼,白先生瞧出他的关切,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做成的小瓶子,道:“林大人不必担心,晚间给他喂上一粒,明早必然无恙。”
林海讪笑一声,接过瓶子放好。
白先生却又再度掏出一个青玉瓶子,递给林海:“林大人对白某的照顾,白某无以为报,就奉上这一瓶‘百毒丹’作为报答吧。”
林海接过瓶子问道:“这是?”倒也没有推辞,他知道像白先生这般人物,拿出来的东西绝非凡品,可遇而不可求,故而也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能解百毒。”白先生不甚在意地回道,转而低头夹了块肉片递到林霁嘴边,林霁却赌气把脸埋在他怀里,眼泪鼻涕全擦在他身上。
林海捧着青玉瓶,一时颇为动容,他如今在这个位子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遭到毒杀也并非没有可能,这一瓶药,于他实在是非常珍贵的。而事实也是如此,因着这么一瓶药,救了林海何止一次。
白先生回到京城,并未第一时间去见庄晔和裘卿妤,而是入宫见了玄康帝。入乡随俗,他既入了这个世,就没必要时时刻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做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白先生虽然不是凡人,却也知道凡人的忌讳。若是他先进了诚恪郡王府,保不齐那玄康帝就觉得庄晔和裘卿妤明明能够找到他,却不找他来给自己治病,是巴不得他早死呢。事实上,若非白先生已经找到离开的方法,准备来和他们道别,也是不会被他们“找到”的。玄康帝也好,太子妃也好,他们病重还是病危,他并不太在意。
玄康帝听得白先生回来,十分惊喜,他这段日子身子骨越来越差,心中也不是不焦虑的,所以连带着自己的儿子都防备了起来。
白先生见了玄康帝,却也是诧异得很,那个在他印象中,命格显示绝对还有十几年好活的长寿皇帝,如今形容竟有些枯槁,然而却又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玄康帝见白先生露出怪异的眼神,心中也是一紧,掌权天下十几年的手,居然有了微微的颤抖。
白先生仔细打量了玄康帝许久,方才吐出两个字,两个一出世便要浸满鲜血的字:“巫蛊。”
巫蛊一事,向来最是招人忌讳,玄康帝听了这两个字,先是一愣,继而脸色变得狰狞。作为一个皇帝,还是一个被算计了的皇帝,他是绝对不可能放过那个想要咒他的人的。
白先生却又问道:“皇上可是服用了‘龙转沁心丸’?”这所谓的“龙转沁心丸”是白先生送给玄康帝的,一共三颗,非皇族血脉不得服用,且每人只能服用一颗,第二颗无效。
“龙转沁心丸”的效用,就和满大街卖的狗皮膏药一般,说是“包治百病”的。当然,狗皮膏药的效用那是假的,而“龙转沁心丸”却的确是可以治疗不少病症的,因为白先生直接在丸药内输入了仙灵之气,以仙灵之气洗涤人体脏腑和经脉,自然可以治疗许多的病症。不过洗练过一次的脏腑和经脉,却是没有办法再洗练第二次了。
玄康帝点头,道:“朕确实服用了‘龙转沁心丸’,确实很有效用。”其实,玄康帝一共服用了两颗丸药。第一颗丸药服下,他很快便觉得身体好了许多,但是没多久就又恶化了,所以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又服用了第二颗,毕竟自己的命最重要,不过事实证明,第二颗果然已经对他无效了。
白先生可惜地摇摇头,道:“皇上中的是巫蛊,用‘龙转沁心丸’效用不大。而且这巫蛊虽然厉害,可皇上身上带着我给的玉佩,便是不能完全抵抗住巫蛊的伤害,也不过使皇上‘病’上一年半载,然后就会没事。”就为了这用掉“龙转沁心丸”,真是太浪费了。
白先生可以小看这巫蛊之事,毕竟在他眼中,这些手段根本就不入流。
可在玄康帝心中,这是比逼宫、谋反还要让人忌惮憎恶的事情。虽然也略略有些后悔用掉了“龙转沁心丸”救命的机会,但如果事情重来一遍,他还是会服用,因为他不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赌那个万一。
“还请先生帮朕找出那施咒之人。”玄康帝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咬牙切齿,他怎么能够任由这样的人躲在暗地里威胁他的生命?这次他有幸没事,下次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般幸运了。
白先生却不愿意揽这个麻烦,虽说他搅乱这皇室气运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他终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他眼珠子一转,决定像这凡世的神棍学习,用那些似是而非的所谓“道”来糊弄玄康帝:“皇上,这事由我插手反为不美。这巫蛊一事,是皇上生命中必经的一难,是必须由皇上自己来度过的。若是由我道破天机,这劫到时候恐怕还要应在别的地方,反为不美。”
玄康帝被白先生说服了,巫蛊的事既已有了线索和方向,要查明白想来也是不难。但若真像白先生说的那般应在别的地方了,却又是叫人防不胜防。
白先生叫玄康帝给留在了宫中,白先生也不以为意,倒是庄晔和裘卿妤,带着他们的独子庄煜进宫来见他了。
说起来,裘卿妤和白先生也有近十年没见了,她和庄晔成亲后,白先生就离京云游去了,说是要寻找能够离开这个时空的钥匙。她当时甚至还想着,如果师傅一辈子都找不到钥匙就好了。
白先生是第一次见到庄煜,见面礼却又是一块墨黑的玉佩,让庄晔和裘卿妤不由得想起他们当年收到的礼物,同样是墨玉的物件儿。白先生送人礼物,向来都是墨玉。不过收到的人绝不会嫌弃罢了,因为白先生的墨玉,与世间普通的墨玉不同,确实是可以温养人的身体的。
庄煜今年八岁了,长相像庄晔多一些,剑眉星目,虽然如今因为稚气未脱且带着些婴儿肥,却不难看出,将来必是个英伟的男子汉。
庄煜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师公”,难免好奇地偷偷打量。如今收到礼物,他先是看了看父母,见父母都是点头,便也不扭捏,直接伸手收了下来,道:“谢师公。”
庄晔看了眼白先生依然年轻嫩滑的脸蛋,比自己还要年轻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白先生斜了他一眼,对庄煜道:“师公送的玉佩是因人而异的,你老子那块,就还给他吧,你戴了用途没他大。”白先生早发现了,庄煜如今戴在身上的玉佩,是他当年送给庄晔的。
庄煜见从进门,父母和白先生相处起来便十分地自然洒脱,便知道这个师公是父母绝对信任的人,便大大方方地将腰间佩戴的一方墨玉质地的缠龙玉佩递还给庄晔,把白先生刚送的奔马玉佩挂上。
白先生看到这一幕,嗤笑一声,对庄晔说道:“想不到你这个毛躁小子,当起爹来还是似模似样的嘛。”
庄晔从小胆子就比旁人大,即使面对着玄康帝,他也是敢掀桌子的,但是不知为何,在白先生面前,总觉得浑身都是紧绷的,不敢胡闹,如今听得白先生如此说,也只讪讪笑着摸了摸鼻尖:“这不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么。”
庄晔话音落下,裘卿妤的眼神也不由得黯了黯,白先生看在眼里,突然好似漫不经心地对庄晔道:“可惜了,你这辈子大概是没有女儿的命了。”
裘卿妤脸色微微一白,庄晔立即紧张地看了她一眼,立刻又嫌弃地看了庄煜一眼,道:“有煜儿一个就够我闹腾的了,每天都跟我抢我媳妇儿。”
白先生看得出来,庄晔这是想着法儿哄裘卿妤开心呢,而庄煜也很配合,立刻摆出一副嫌弃的面孔来,道:“父王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跟我抢母妃,真不害臊。”
裘卿妤本来因为和庄晔成亲九年了,就只得了庄煜一个儿子,又查不出夫妻二人身上到底有什么毛病,略微有些着急,不过她本也是洒脱的人,命里无时不强求,反正不管旁人说她妒妇也好,不容人也好,她是不会给庄晔纳妾的。而庄晔本人,也不希望有旁的人介入他们夫妻之间。所以,裘卿妤此时听了父子俩的一搭一唱,也不由得微微笑起来。
白先生看在眼里,也是满意的,便给他们解释道:“庄晔的命,算是我逆天而行抢下来的,所以,子嗣不丰也是应有之义。不过,也不是无法可解。”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请假,明天木有更新……
月染还有旧文要更新,苦逼脸,果然在旧文没完结的时候就手贱开新文是自掘坟墓的行文咩……
9第8章
庄晔夫妇二人告别了白先生,带着庄煜一同回府。
来时裘卿妤和庄煜是一同坐的马车,庄晔却是骑马的,哪怕他屁股上的伤还有些隐痛,也不愿意窝在逼仄的马车中——虽然王府的马车已经是足够大的了。
可回府时,庄晔却没有骑上他心爱的骏马,而是跟着庄煜和裘卿妤一同钻进了马车里,王府的马车足够大,即便进了一个人高马大地庄晔,也还有足够的活动空间。
裘卿妤似乎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上马车时还差点一脚踏空了,吓得庄晔连忙飞身上前扶住她。
“卿儿?”待得三人在马车上坐定,裘卿妤还在低头沉思,庄晔和庄煜互相交换了一个担忧的视线,庄晔小心翼翼地将裘卿妤揽在怀里,低声地唤她。裘卿妤一直都很想要一个女儿,粉妆玉琢、乖巧可人,可是白先生却说他们这辈子没有女儿缘,他真怕这对裘卿妤会是一个打击。
裘卿妤待得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时,才醒过神来,发现丈夫和儿子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顿时心中一暖,可再注意到自己正紧紧依靠在庄晔怀里的姿势,当着儿子的面,裘卿妤不由得有些脸红,忙推了推庄晔,低声道:“快放开,儿子看着呢。”
庄晔却不愿意撒手,老实说,他常年征战在外,和妻子亲密的时候本就比一般夫妻少得多,他才不要因为顾忌儿子而处处缩手缩脚的。
庄煜也担心母亲,没办法有妹妹了,他都觉得很失望,更何况母亲?如今怕母亲伤心,便做起怪样来,伸手捂住眼睛,连连道:“儿子什么都没看见。”却故意岔开了指缝,朝着裘卿妤咧嘴笑。
裘卿妤脸一红,挣开庄晔,把庄煜拎过来一阵揉搓,直揉得庄煜喊救命,可他那无良的父亲只在一旁袖手旁观,还幸灾乐祸。
庄煜只好自力救济,被裘卿妤捏着腮帮子欺负,还要嘟着嘴叨叨:“母妃,母妃放过煜儿吧,没有妹妹,等弟弟们生下来,我们就把他们当妹妹养么。”
庄晔也凑上前,继续把裘卿妤揽回怀里,很是赞成庄煜的想法,道:“煜儿说的没错,先生说我们夫妻还该有一对双生子,我们就将他们当做女孩儿打扮穿衣就是了。”
父子二人就这般简单地出卖了他们那还未出世的儿子、弟弟,且毫无愧疚。
裘卿妤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拧了庄晔腰侧的软肉一把,道:“胡说什么,男孩儿怎么可以当成女孩来养?”其实我不是在想没有女儿缘的事情,而是在想那对双生儿到来的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父子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裘卿妤古怪地看了庄煜一眼,说道:“回去再说吧。”
庄煜眨巴着眼睛,顿时有了一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当夜,庄晔难得只是抱着裘卿妤,手掌安分地放在裘卿妤的腰腹间,而没有如以往一般一上来就上下其手、胡作非为。裘卿妤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自从庄晔伤势好了之后,在房事上就有些不知节制,她被他纠缠得都有些怕了,整日里都觉得腰腿酸软无力。
庄晔有些小心翼翼地问裘卿妤:“先生到底说了什么?”
“师傅说……”裘卿妤一想起白先生说的话,就不由得勾起嘴角,惹得庄晔眸色一暗,却强自忍耐着没有动作。
裘卿妤接着说道:“师傅说,他在南边儿遇见个命格贵奇的女娃儿,让我把她娶来给煜儿当小媳妇儿,在她长大之前,可不就相当于是我的女儿了么?而且,我每常与她相处,沾了她身上的灵气,也能早早怀上那对双胎。”
庄晔本来还担心,继续生儿子的前提条件会很苛刻,没想到居然是给他儿子娶小媳妇儿,顿时有些乐了,道:“很该如此,也省的那小子老缠着你,打扰我们亲近。”说不定白先生此举,就是要让儿子有人需要操心,少来打扰他们夫妻亲热,那么怀上孩子的机会不就大了吗?
裘卿妤听得庄晔没正经的话,没好气地掐了他腰侧的软肉一把,却惹来庄晔又一阵深吻,继而灵巧地指掌迅速地探入她的亵衣内,图谋不轨起来。
“唔……别……”她今晚还想好好睡一觉的呢,看来又要泡汤了吗?
庄晔和裘卿妤两人都没有觉得给庄煜娶个小媳妇儿有什么不妥,实在是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是这样过来的,如今和睦恩爱,羡煞旁人。
庄晔和裘卿妤幼时指婚,在还不懂什么是成亲、什么是夫妻的年纪,小庄晔没少被后妃、皇兄等人打趣逗乐,可这小子也是个奇葩,不仅没觉得难为情,居然还引以为荣,得瑟得很。
庄晔是玄康帝最小的儿子,俗话说得好,“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在玄康帝这儿虽说不是全中,可也至少中了一半。
自打指婚以后,裘卿妤就常常被皇后接到宫中住,和小小的庄晔培养感情。
皇后没有女儿,对裘卿妤喜爱得紧,裘卿妤简直可以说是皇后一手带大的,说是婆媳,更像母女,便是庄晔,有时也忍不住吃醋。
庄晔和裘卿妤一块儿长大,童言稚语,没少闹笑话。便是玄康帝,也以逗弄他们二人为乐,直呼他们是他的开心果儿。
做皇帝的,大约都有些古怪心理,既希望人人敬他、畏他,又希望有人能够不惧怕他,让他感受到普通人的滋味,所以庄晔和裘卿妤这两个吵吵闹闹在他面前半点儿不拘束的闹腾孩子,反倒奇异地击中了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对他们更是放纵。于是这两个孩子越发地无拘无束,或者说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皇后本还担心他们这样子发展下去,会不会超出了玄康帝容忍的底线,可后来她又发现,这两个孩子闹归闹,心里却都是有数的,从来不会太出格。就算偶尔出了格,造成的结果也是叫人哭笑不得,可气又可乐的,不仅没招了玄康帝的厌烦,反倒越发逗得他开怀。知道这两个孩子该有的心眼儿一点儿也不少,皇后便也渐渐放了心。
有了玄康帝和皇后的双重纵容,两人更是神憎鬼厌地淘气,偏偏谁也拿他们没办法,一个个都只能对他们绕道而走。
这其中受害最深的,就是太子庄暘。
那段时间,庄暘的日子过得真可谓是水深火热。庄暘比庄晔大十四岁,正是容易心浮气躁的少年时期,被两个小鬼头缠上,更是暴躁得恨不得把他们两个塞回各自的娘肚子里去。
庄暘一开始还借口学习政务不理他们两个,结果庄晔居然跑去求了玄康帝,领了个差事,美其名曰“陪太子读书”。庄晔还理直气壮地说裘卿妤就要满七岁了,“男女七岁不同席”,他们要抓紧时间好好和太子哥哥培养感情。
庄暘差点没叫他给气得闭过气去,可庄晔领着“圣旨”呢——虽说这“圣旨”根本就是玄康帝为了看笑话下的,庄暘也不能不当回事啊?所以只好由着这两个跳蚤样的孩子“陪太子读书”了。这一陪,就是十年,裘卿妤满了七岁便跟着皇后娘娘学规矩礼仪去了,庄晔仍然继续纠缠着,直到他十四岁自请入了军营,这“陪太子读书”的差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可以说,庄暘后来的养气功夫,绝对是被庄晔给磨出来的。用庄暘的话来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根本不算什么,被庄晔折腾了十年,就是五岳所有的山都崩了,也没什么好色变的了。
当然,若庄晔只起了磨练庄暘脾气的作用,他也不至于被其他皇子百般忌惮了。
庄晔是在十四岁时自请入的军营,皇后那么宠爱他,却也没有坚持反对他去那样危险的地方,完全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对于太子、对于皇后、对于华家,都极其不利。
华家是以军功起家的,大靖朝的西方疆土都是由华家人镇守,三十年来从无有过变故。偏生那一年,西戎人犯边,守边大将华奎却作战失误,败于延凉城,延凉城失守,西戎人进城烧杀掳掠,虽则华奎战死于破城之际,虽则领援军赶到的华刳将西戎人赶出了大靖,却仍无法抹除华家的罪责,那段时间,华家被置于风口浪尖,先是失了西北兵权,后又频繁遭人攻讦,眼看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不止如此,还可能连累到宫里的皇后和太子。
当时西北兵权无主,引得各方人马争夺,当时呼声最高的,是西宁郡王霍熙。
西宁太妃韦氏,是宫中韦德妃的姑妈,霍熙和韦德妃是表兄妹的关系,那么毫无疑问的,如果西北兵权落入西宁郡王之手,绝对就会成为韦德妃所生皇七子庄曙的后盾。
庄晔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毅然挺身而出,在玄康帝的寝宫承启宫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终于获得了玄康帝的允许,入了西北军成了一员小将。与此同时,霍熙被封为正二品的辅国大将军,领西北军兵权,对西戎人展开了报复性的战争。
整整五年,庄晔和霍熙在西北军营里,展开了一场权利的争夺。
作者有话要说:JJ又开始抽抽了么?前台所有的小评评都不见袅
PS:文文暂时只能隔日更新,月染要去和旧文搏斗袅
10第9章
十四岁的稚嫩皇子,对上已近中年的霍熙,要想在军营里站稳脚跟,到底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防备了多少伤人的暗箭,没有经历过的人,大约是永远都不会体会得到的。
若非庄晔在军事上拥有着如同鬼才一般的天赋,上阵杀敌时又极是身先士卒、悍不畏死,平日里更是与官兵同乐,插科打诨、嬉笑怒骂间全然没有皇子的架子,根本不可能获得那么多将士的支持和尊敬。他的军功,是实实在在用满身的伤痕换来的,霍熙一派即便有意打压,也不得不顾忌玄康帝派来的监军李觅的眼睛。
西北军中这种矛盾,自然被李觅全然看在眼中,上折子报给了玄康帝。
玄康帝对这种情况,倒是满意,一个铁板一块掌握在一个人手中的军队,绝对是遭皇帝忌惮的。所以,他对这种情况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对于庄晔这样一个儿子,他也是感到万分骄傲的。
等到庄晔渐渐成长,军衔也升至从三品的云麾将军,终于让霍熙感觉到了威胁,两方人马越发剑拔弩张,终于叫人钻了空子。
那一年冬天,雪下得特别大。
已经被大靖军队打怕了的西戎人,因为过冬实在艰难,终于还是打起了大靖的主意,虽说没敢攻掠城池,却专挑那种偏僻的村落或小城镇劫掠,且每每将人都杀个精光,十分凶残。
西北军大怒,碍于天气因素,无法出动大军,最后派出五支千人小队,追堵西戎人。其中一支,就是由庄晔领兵的。
西北军此次的作战方略,本就不是想要全歼西戎人,不过在发现西戎人马时做一波突袭,一触即走,为的是要西戎人人心惶惶,不得安宁,这样一来,他们也就没有精力再劫掠大靖百姓了。
若是如此,庄晔并不至于遇到危险。但是,有人将他的身份和行军线路泄露给了西戎人,使得庄晔的这支千人队最后被西戎人大批兵马重点围追堵截,不得已之下,且战且退,最后被逼入云间山脉。
庄晔行踪泄露的消息传回延凉城,霍熙便知自己被算计了。霍熙确实恨庄晔入骨,但绝对不会希望庄晔在自己这里出事,否则别说掌控西北军,就连回京之后能留下个脑袋,也算是皇上开恩了。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调查是谁泄露了庄晔的行踪,他身边的一个军师就先服毒自尽了,霍熙颓然地发现,这个黑锅,他是背定了。这个计谋着实狠辣,既除掉了庄晔,也让霍熙灭了顶,再延伸出去,就是太子党和七皇子党的互相厮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幕后主使者所谋非小。
等玄康帝知道消息,简直是目眦尽裂,皇后更是直接就晕了过去。
这个时候,却是裘卿妤站了出来,主动要求去西戎之地寻找庄晔。因为庄晔离京多年,两人一直没有成亲,但是,裘卿妤却说:“我既已许他为妻,今生便只认他一个了,若他还活着,我便带他回来成亲,求一个生而同衾。若他已经死了,那么我便在他埋骨之地嫁给他,求一个死能同穴。”
玄康帝和皇后都被震撼了,最后终于让裘卿妤在数十个大内侍卫的保护下,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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