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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总想套路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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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傅渝
文案:
别人都说乌淇淇是严以律的舔狗。
只有乌淇淇王之蔑视,她怎么会喜欢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后来,——真香。
别人都是舔狗舔狗,应有尽有。
乌淇淇却是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一怒之下,她不舔了。
那个阴险的男人却按着她:给我继续舔。
严以律有个秘密。
他声控。
且只控隔壁力大
无穷却娇娇软软的小姑娘。
可爱,想。。。。。。
16岁的乌淇淇许了个愿望,希望有一天严以律能跪在她面前唱征服。
26岁,乌淇淇看着面前跪着求婚的严以律,她的愿望应该算是成真了吧。。吧。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花季雨季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乌淇淇,严以律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001
不知道是基因突变还是老天赏饭吃,乌淇淇天生神力。
婴儿时期,她最擅长徒手捏鸡蛋。煮熟的。
后来,随着年龄增大,什么一手破顽石,一手扛铁锅等技能逐一被点燃,乌淇淇也成为乌衣巷远近闻名的“神女”。
处于安全因素考虑,其实主要是赔偿金额太高等具体问题,乌家父母从小就教育乌淇淇要团结同学,尊敬师长,随时以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的标准要求自己。
所以,十六年来,乌淇淇在父母谆谆教导下,虽然从来没有做过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但自认为性格温柔、待人真诚友善。
但今天,她却再次想锤爆严以律的狗头。
作为乌淇淇的青梅竹马,严以律在乌衣巷也很出名。
她是神女。
他是神童。
看似天生一对,其实前者带着若有若无的贬义,后者却是真心实意的夸奖。
从小,严以律就是乌衣巷孩子们的天敌——“别人家的孩子” 。
严以律不但长得好,智商高,成绩好,还对人温文有礼,是老师眼中的优秀学生,是家长眼中的学业标杆,是其他学渣眼中不可逾越的偶像。
只有乌淇淇知道,严以律表面高冷,其实一肚子坏水。
从小坏到大。
那真是罄竹难书。
最初,乌淇淇还委屈到处哭诉。
但后来,没人相信她。
她总结出了一条真理——吃瓜群众对长相好看的人总是多一份特别的容忍和信任。
乌淇淇推门而入的时候,严家外婆正在院子里揉着长得油光发亮的大黑猫。
见到她,外婆表情慈爱,“小七来了呀,是要来问小律功课吗?”
乌淇淇咬了咬后槽牙,挤出一个学渣求学若渴的笑容,“是呀,外婆。”
严以律喜欢安静,房间在二楼。
房间门关得紧紧的,难不倒她。
反正没有人,乌淇淇扛着书包,踹门而入。
“严以律,你还是个人……”吗?
乌淇淇十岁就见过严以律的裸/体。
很白,很瘦,还有一只小鸟。
不,是小小鸟。
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初见结孽缘,乌淇淇扒了刚来乌衣巷的严以律的裤子,逼得他哭奔遛鸟,所以这些年,他没少给她使绊子。
好在乌淇淇也算是性格温软,这些年两人倒是风平浪静过来了。
算起来,她已经六年没见过严以律的裸/体了。
屋内,一脸冷漠的少年没有穿衣服。
严格来说,没有穿上衣。
他的脑袋上顶着一块毛巾,无数水珠顺着精瘦的身体慢慢滑下来,一直落入那灰色的裤子中。
感觉到她的视线,严以律狭长的眸子看了看她,十足警惕。
“你偷窥我?”
乌淇淇:“……”
乌淇淇深吸了一口气。
“谁会偷窥你?白斩鸡一只,还没夏冰有看头。”
夏冰是她乌衣巷的小伙伴之一,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傻大个。
严以律看了她一眼,满脸的不相信,拿起床上的白T恤当着她的面火速换上。
“没想到你智商不高,眼睛也瞎了。”
乌淇淇:???
乌淇淇一口气吸不过来了。
她需要急速救心丸。
和严以律比嘴炮,她从来占不到上风。
好在这些年,她也不是白长肉的。
学着严以律平时王之蔑视的表情,乌淇淇翻了个白眼,故作高傲冷漠状,“没办法,实话总是那么难听。夏冰的确是比你有看头多了。”
严以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些奇怪,“你居然见了夏冰的裸/体?乌淇淇,你还真是二流子。”
乌淇淇:“……”
果然,她不应该和他逞口舌之快的,那只会让她更郁卒。
乌淇淇翻开书包,一把把数学卷子扔到严以律面前。
“我不和你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严以律擦了擦湿润的头发,眼神慵懒,长眸扫了一下写得满满的卷子,一脸不以为然,“这不是我给你写的卷子吗?得了一百分,怎么,你还不满意?”
乌淇淇气得粉脸涨红。
她充分怀疑严以律是故意的。
昨日午休她无聊,在夏冰乱糟糟的课桌中找到了一本封面朦胧,被翻得破破烂烂的书。
一见倾心,再看丢魂。
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她还因为男女主角到底在没在一起而心心念念着。
不过乌淇淇成绩相当一般,就连进滨海一中,也是运气好救了个人,然后被政府颁了个“见义勇为个人奖”加分20分才险险飞过滨海一中的最低录取线。
只是,学渣究竟是学渣,进了滨海一中,乌淇淇学渣本性暴露更加明显。
比如数学老师布置的卷子,她基本处于“它认识她,她却对它很陌生”的状态。
为了心爱的男女主角,乌淇淇决定暂时“委身”邻居竹马——严以律。
用两只酱猪蹄加洗三□□服作为交换。
严以律也算是犯罪老手了,他自己的字写得工工整整,像是雕刻下来的,但模仿起乌淇淇的鸡爪一般的字迹,也是惟妙惟肖。
所以说,严以律天生就是天才罪犯。
不到半个小时,乌淇淇的数学卷子就做完了。
一切都很完美。
唯独不完美的是,第二天上课的时候,数学老师当众表扬了乌淇淇。
这让乌淇淇心虚加受宠若惊。
然后乐极生悲,她被抽到黑板上做题了。
就做昨晚上卷子上的题。
“都是你做的好事!现在我要被抄二十遍卷子!”
乌淇淇她哪里会做那么难的数学题,支支吾吾,很快被老师戳破了。
当众表扬变成了三堂会审。
还要被罚抄卷子二十遍。
一想到严以律的智商怎么会干出这种不专业的事情,铁钉是故意的。
乌淇淇气得把书包丢到了严以律那张欠扁的脸上。
严以律动作奇快,一把躲开乌淇淇凶器一般的书包。
书包落在床上,书包里的东西也落了一床。
严以律随手捡起她的作业本,“不是抄了十五遍了吗?难道还不会做”
严以律摇摇头,一副彻底没救的样子。
乌淇淇的后槽牙开始发痒了,拳头也捏得紧紧的。
忍到快极致的时候,那贱贱的声音又开口了。
“乌淇淇,我劝你冷静一下。你原本就是圆脸,现在跟个胀气的河豚一般,我还没吃晚饭,对着你这张大饼脸我吃不下。”
乌淇淇:“……”
严以律放下她的作业本,眯着桃花眼,浅浅一笑,“还有,你敢碰我一根汗毛,我就告诉你武姨,你看黄/色小说……”
乌淇淇的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我才没有……”
严以律又笑了。
其实他在学校是不怎么笑的。
在学校,他的人设是高冷学霸。
所有人都觉得他是高处不胜寒,不好接近。
只有乌淇淇知道,这人就是一只毒舌狡猾的贱狗。
而他每次在她面前笑的时候,总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比如此时。
“如果钱能衡量一切,我愿意破例花钱买女人。但,在开价之前,你得让我明白你的价值,衣服脱掉。”
不知道什么时候,书包里那本朦胧缠绵的《罂粟的情人》
正落入严以律的手中,他声音低沉,长指敲在书上,随意念了一段。
一边念,还一边品味,“啧啧,原来你好这一口呀!”
“住口!你还给我!”
乌淇淇扑着就要过去抢书,但严以律用身高优势直接碾压了她。
“他的舌已成功的进占她口,与她舌尖共缠绵。她的呼吸紊乱,低浅而急促,一双小手不觉地在他颈上收紧……”
这简直是公开处刑。
乌淇淇默念了三遍冷静,然后冷静地一掌推开了严以律。
砰——
重物砸到墙上的声音,一切都安静了。
事实上,乌淇淇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力气大,别的小朋友动动手,最多破点相,出点血,而她动手是会死人的。
她一向是能容忍的。
就是严以律,总是一次又一次地挑战她的底线。
严以律一动不动,歪在床边,不辩生死。
地上是脆弱的木床散落的支架。
“严以律,你别玩了。我没怎么用力的。”
她摇了摇他的身体,没有动静,像死了一般。
这个字眼吓到了乌淇淇,她抱着严以律的身体,手指学着电视的情节,开始试探他的呼吸。
完了,没有气了。
“小律,你不要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起来,我不打你了……你要什么,我都买给你……别人欺负你……我也帮你打回去……”
“那……一言为定咯。”
乌淇淇哭兮兮地发现,她刚丧权辱国撒下承诺,对方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一跃而起,“我今天换的床单还没洗,给我洗了。”
乌淇淇:???
最后,乌淇淇抹着悔恨交加的泪水,拿着锤子修好了不怎么牢靠的木床。
随后,她又去浴室,拿起了洗衣篮的换下的床单,往一楼走去。
一边走,一边鼻子还嫌弃地嗅了嗅。
“什么味……奇奇怪怪的……”
好像昨天她才帮他洗床单,他……
不会尿床吧。
乌淇淇用心险恶地想。
“别下去,就在浴室洗。”
严以律拦住她。
“一楼有更大的洗衣台。”
这人是找茬的神经病吗?
“外婆睡觉了,你力气那么大,吵醒她了怎么办。”
乌淇淇:“……”
再次落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一天,乌淇淇不但丧权辱国洗了严以律的床单,还自己抄了剩下的五遍卷子。
顺便,还做了今天的卷子。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么?她觉得今天的数学卷子比以前简单了一些。
起码,有大部分她会做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
她饥肠辘辘地回到家,只啃了一个包子,就回了房间。
她在日记本上愤恨地写下:2010年10月15日,天气晴。
总有一天,我要严以律那条贱狗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作者有话要说: 1。又开坑了。甜甜的青梅竹马文。没什么大的波折,就是一个温柔的小姑娘和她嘴贱竹马的故事。双向暗恋。我也想试试看我会写这种甜甜校园到职场的文吗?
2。罂粟的情人——著名台言。作者:席绢。男主角:王竞尧;女主:何怜幽。标准霸道总裁爱上我。
第2章 002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第二天,回到学校的严以律又再次闪耀着学霸的光辉。
再次闪瞎乌淇淇的狗眼。
不但如此,
第二节课后,严以律还把水杯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没水了。”
乌淇淇持续冷漠脸,“你不知道自己去接吗?”
“不要露出这种快要遭□□的眼神。”严以律声音压低了几分,嘴角含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台词,分明就是《罂粟的情人》男主王竞尧经典台词。
乌淇淇:“……”
乌淇淇气鼓鼓把严以律的水杯接满后,又把自己的水杯拿了过来继续接。
夏雪看她鼓得像松鼠的脸,又看了一眼趴在课桌上长手长脚睡得不甚安稳的严以律,问道:“你们又吵架了?”
夏雪是夏冰的双胞胎姐姐,但和学渣夏冰不一样,夏雪和严以律一样,是妥妥的学霸。
“嗯。”
乌淇淇的松鼠脸落了下去。
她不生气了。
要是天天和严以律生气,她迟早要被气死。
她真不生气,等到明年分班就好了。
夏雪又看了一眼严以律,他的课桌就在乌淇淇的斜后面。
此时他的面前站了一个漂亮的女生,好像是隔壁班的班长,叫什么李悦的。
李悦和他说了两句,他一脸不耐烦,好像说了两个字。
李悦似乎受了打击,失落地走出教室。
严以律并没有任何表情,他继续睡觉。
夏雪想,严以律的话好像一直很少,就只有在乌淇淇的面前多一些。
“小七,你觉不觉得严以律对你很特别?”
乌淇淇拧了拧保温杯的盖子,免得热水落出来,“特别关照吗?”
她真是谢谢他了。
不管怎么样,这一天,严以律都不再出幺蛾子。
晚上放学的时候,乌淇淇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生活委员拦住她。
“乌淇淇,今天你和严以律值日。”
身后,夏冰的大嗓门吼地整个教室都是他的声音。
“律哥,打球来吗?”
严以律偶尔也打篮球,但并不像夏冰那么爱好。
乌淇淇走到他面前,“你今天要值日的……”
严以律一脸莫名看向她,“你不是说,今天你帮我做值日吗?”
乌淇淇满脸问号,“我什么时候……”
她话还没说完,夏冰已经接过话去,“小黑,你就帮律哥值一次嘛。律哥平时那么帮你,现在是你知恩图报的时候到了!”
乌淇淇勃然大怒,“他什么时候帮我了!还有……不要叫我小黑!”
因为乌漆墨黑这四个字,乌淇淇从小就被夏冰叫小黑。
她痛恨这个名字。
她小时候太阳晒多了是黑了点,但现在已经长得白白嫩嫩了。
夏冰摸着脑袋,丝毫不知悔改,“那大黑,就这么说定了。走,律哥,我们操场见。”
一群人浩浩荡荡出去了。
乌淇淇:“……”
好在,她也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姑娘。
乌家父母在乌衣巷靠着卖早点起家,两口子起早贪黑的时候,家里总是交给乌淇淇打理。
乌淇淇忍下心中的气,动作流利地把教室打扫好,还把垃圾全部分类装到了垃圾桶。
硕大的垃圾桶,她轻松拎起。
路过二班的时候,她见到前面两个姑娘吃力不已,又主动上前帮了一把。
“哇,你真厉害。”
力气大算什么厉害,天晓得,她有多羡慕那种软软弱弱风都能吹倒的女生。
会有人疼。
砰——
正想着的时候,冷不防凭空飞过来一个篮球。
乌淇淇一个没小心,被篮球正撞上脑袋,她一个不小心,朝后跌了下去。
身后二班两个姑娘见状,立刻过来扶她,“你没事吧?”
乌淇淇摇摇头,脑袋倒是有些痛,但严以律曾经说过,人的头盖骨是全身上下最坚硬的地方,应该没什么大碍。
她拭了拭身上的灰尘,才发现掌心破皮了。
“你受伤了?”
二班姑娘十分好心肠,“要不送你去医务室?”
“不用了。她一身力气跟个牛一样。这点痛算什么。”
扔篮球的罪魁祸首过来了。
为首的她认识,叫于洋,是三班的体育委员,和夏冰平时关系很好。
严以律也跟着过来了。
时间已经过了秋天,但秋老虎惊人,一群人都穿着打球的背心。
乌淇淇发现,在一群人中,严以律最高,也最白。
像闪闪发光的电灯泡。
“乌小黑,帮我把球丢过来。”于洋笑嘻嘻,朝她伸手。
二班姑娘替她打抱不平,“你打中人家,不先道个歉吗?”
“她一身铜墙铁骨的,我担心的是我的篮球。”
“她的手都弄破了。”
二班姑娘气得拿篮球丢于洋,但只得来对方的哄笑。
“都说了铜墙铁骨,破点皮算什么。”
乌淇淇没有说话,她只是收拾好垃圾桶,就朝学校的垃圾站走去了。
她没有看于洋一眼,也没有看严以律。
老实说,这些话她已经听了无数次了,她早就习惯了。
什么她力气大,这点伤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
和别人打架,别人只是自己跌倒破了点皮,她流了血,对方仍然觉得是她的错。
天生神力是她想要的吗?
还是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她只不过是力气大,受伤了照样会痛。
受了委屈,照样会哭。
操场上,夏冰摸了摸脖子上的汗,“律哥,你吃药了呀?下半场打得这么猛。”
杀得于洋哭爹喊娘。
严以律套上白衬衣,眸色淡淡,“输赢已定,我先回去了。”
“别呀,刚开始就说了,输的人请喝汽水。”
严以律已经拿上了书包,“我还有事,下次吧。”
说完,他转身走出操场,迎面还和于洋撞了撞。
于洋摸了摸鼻子,“我怎么觉得律哥今天心情不怎么好?”
刚刚撞他的力气也挺大的。
夏冰比他更蠢,“大约天气热,火气重吧。”
于洋:“……”
乌淇淇觉得手越来越痛。
仔细一看,磨破了皮的地方,渗进去了不少细沙,难怪这么痛。
她应该小心一些。
父母那么累,晚上她还要回去做饭洗衣服,对了,答应了严以律洗三天的衣服,还有两天。
一堆事情等着她呢,手可不能伤。
乌淇淇看了一眼周围,准备去便利店买个创口贴贴上。
刚走两步,就撞上一个人。
和十岁的严以律比起来,现在的严以律高了不少。
于洋和夏冰在年级中就算长得高的,严以律好像比他们还高一点点。
反观自己,上了初中后,就只会横着长了。
“值日完了?”
若是平时,乌淇淇免不了刺严以律几句。
但今天,她没什么心情。
作业没做,又受了伤,没这个精力。
“嗯。”
她怏怏点了点头,从严以律身边掠过。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
乌淇淇嘶了一声,严以律碰到了她的伤口。
她以为他会放开她的手,但他抓起她的手,狭长的眸子眯起,看了又看。
乌淇淇想,严以律今天大概打球输了,面色不太好。
他抓起她的手,朝前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家了。”
“我渴了,买水喝。”
他身上的确很热,隔着衣服都能感觉他身上的热量传了过来。
空气中有种湿润的感觉。
好像是他的汗水。
她偶尔会在夏冰身上闻到,但奇怪的,夏冰的身上总是有股臭臭的味道。
严以律身上没有,有一股青草的味道。
严以律让她帮他背书包。
他自己转身进了便利店。
没一会儿,他拿了一袋东西出来。
先是一瓶水,他拧开喝了一口。
随后,又递给她一只牛奶红豆雪糕。
见她不解,他撕开包装纸,递到她嘴边,“含着。”
乌淇淇并不知道严以律的意思。
不过牛奶红豆是她最爱的口味,难得严以律大发散心,她当即一口咬住雪糕。
下一秒,她感觉手被往前扯了扯。
严以律的动作很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拉开她的手,给她的伤口浇了一层酒精。
乌淇淇所有痛苦的尖叫都堵在了浓香甜甜的牛奶红豆中。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严以律要她含着了。
“你刚刚是在偷看夏冰裸/体入迷了吗?连那么大的球飞过来也没看到?”
严以律动作不甚温柔,乌淇淇龇牙咧嘴。
“吾……母……有……”
“不是看夏冰的裸/体,难道是看于洋的?”严以律压了压伤口,痛得乌淇淇眼泪狂飙而出,“你眼瞎得真彻底。”
乌淇淇没受伤的手扯出雪糕,总算找回了话语权。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些东西。”
“哦,想你的小黄/书吗?”
乌淇淇:“都说了那不是小黄/书。那是艺术!艺术文学!”
严以律斜睨着她,“是吗?那我明天交给语文老师看看好了。让他鉴赏鉴赏?”
语文老师那个老古董加唐僧?
乌淇淇后背一阵发毛,若是被他知道,可不只是三堂会审,罚抄卷子那么简单了。
“我……我……我只是在想我今晚要怎么给你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的。”
关键时候,乌淇淇灵机一动。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真是个机灵的小东西。
“哦,是吗?”严以律挑起长眸,似信非信。
他在她的掌心贴下一个创口贴,是个粉粉的小兔子,“看来,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心有灵犀了。我也担心你今晚不能给我洗衣服,所以特意给你买的防水的创口贴。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不意外?”
乌淇淇:???
她如果锤爆严以律的狗头,会坐牢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约以后,含着两个字,会是他们婚后日常了。
哈哈哈哈哈……
上章没送满红包,本章接着送哈哈哈。
卑微作者连钱都送不出去……嘤嘤嘤……
第3章 003
乌淇淇最终没有锤爆严以律的狗头。
那晚上,她也没有给他洗衣服。
倒不是他忽然大发善心,而是严外婆让她去他们家吃饭。
严外婆名叫严苓春,是一名退休美术教授。
她曾经见她在院子里画那只膘肥体壮的大黑猫,栩栩如生,像是要从画上扑下来挠她一般。
不但如此,严苓春女士做菜的手艺也一流。
乌淇淇拥有一副好厨艺,不但遗传父母,还有一部分来自严苓春女士的言传身教。
“小七,来尝尝这酸菜鱼。”
乌淇淇信心满满咬了一口,然后眉头微微一蹙。
外婆是不是把盐多放了几勺?
她启唇,正要说话,冷不防严以律在桌子下踩了她一脚,一副“你敢胡说我踩死”的模样。
看着严苓春女士投来的关切目光,又看了一眼严以律看似冷淡其实凶神恶煞的神色,乌淇淇从善如流把“好咸”两个字换成了“好吃”。
不但是酸菜鱼,连炝炒藕丁都咸了。
严以律面不改色,将满桌子的菜吃得一干二净。
连乌淇淇都佩服严以律,他是味觉失常了吗?
吃完饭,按照惯例,她要去帮忙洗碗的。
收拾碗的时候,严苓春忽然看到了她掌心的伤口。
“小七,你受伤了?”
乌淇淇猛地记起手心的伤痕,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无所谓地摆手,“没关系,外婆,我用了防水的创口贴。”
再说了,她从小做家务,一双手早就粗糙不堪了。
“那怎么可以。女孩子一身骨肉最难得了,难得我们小七长得这般好,可要好好爱惜了。”
严苓春把挣扎的大黑放到了乌淇淇的怀中,自己端着碗去厨房了。
从小,乌淇淇就特别喜欢严苓春。
哪怕严以律平时总是暗地欺负她,她还是喜欢往严家跑。
严苓春温柔,有文化,浑身散发着与众不同的气质,对她更像亲孙女一般疼爱。
她力气大,小时候控制不住和别人打架,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关注另外一方。
只有严苓春,总是拉着她上上下下检查,细细安抚她有没有受伤。
“小七骨肉好,要细心呵护。”
乌淇淇看着严苓春略微佝偻的背影,微微心酸,原来在不知不觉中,外婆已经老了。
“外婆怎么了?”
严以律没有回答,大黑喵了一声从她怀中挣脱开,一跃跳上了高高的院墙,还得意冲她舔了舔爪子。
乌淇淇从小不受大黑待见,两人见面基本都要龇牙咧嘴,两看两相厌。
好在,乌淇淇逐渐长大,也懒得和一只大肥猫计较。
她记起严以律的衣服,蹭蹭蹭跟他上楼了。
进了房间之后,严以律正在换被子,他笨拙地抖着被单,卷着被子往被套里塞。
乌淇淇在旁边看得十分难受。
她走了过去,一把推开严以律。
“哼,也有你不擅长的事情。”
乌淇淇手脚麻利地扯住被子的四角,抖平了被单,又拿来椅子上的枕头,塞进了一边的枕头里面,装平之后她还拍了拍,让它变得更加蓬松。
“对了,你发现外婆有什么不对吗?”
严以律懒懒靠在窗前,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薄唇抿得紧紧的,样子压抑又沉静。
“你看什么?”
乌淇淇觉得严以律的目光有些奇怪,他眸色一向清冷,这会儿却是浓墨一般,里面藏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明明还是她的弱鸡竹马,但这一刻,乌淇淇分明觉得面前的严以律变得有些可怕起来。
“没看什么。”严以律转过脸,也收回了那灼灼的视线。
乌淇淇耸耸肩,不懂这个时期少年多变的心思,她回头继续整理床铺,一边整理一边还说道:“外婆今天把盐放多了,她自己都没吃出来。”
严以律站起身子,走到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事实上,严苓春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记忆减弱,味觉失常,精神也大不如前了。
这让严以律有些焦躁。
人对控制不住的东西,都很焦躁。
如逐渐年老的家人。
如自身无法掌控的欲/望。
“要不,周末带外婆去医院看看?”
乌淇淇一边说着,一边又顺手把严以律床边洗干净卷成一堆的衣服叠了起来。
严以律难得没有反对,他托着腮,一手撑在椅子边缘,看乌淇淇忙东忙西,感觉原本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乌淇淇从小就手脚麻利。
看见严以律又把洗干净的袜子塞到了内裤的那一格,乌淇淇爆发了。
“说了多少次,不要把袜子和内裤放在一起!”
严以律一脸无所谓,“你看不惯,你帮我弄呀。”
乌淇淇又气了,嘴巴鼓鼓的,像个松鼠。
在乌淇淇看不到的地方,严以律嘴唇浅浅勾了个弧度。
他总是说乌淇淇脸又大又圆,其实如她说的一般,他狡猾如狐,没一句真话。
她脸圆圆的,鼓起来的样子,十分可爱,想日……
她一定不知道,随着年纪的增长,他第一次在夜里梦见娇弱白嫩的她的时候,有些阴暗的东西就在他的心里发芽了。
平静冷淡的外表下,藏着破坏的快/感,还有征服的欲/望。
一瞬间,他咬了咬牙,嘴角的笑容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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