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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多哄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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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而缠绵,激烈而温柔。
季星语被他一点一点地亲着,意识昏昏沉沉,手无意识地在他身上胡乱地探索着,所过之处皆为滚烫。
顾时言将她压在了地毯上,一只手垫在了她的脑后,另一只手将她的双手手腕扣住,拉到了头顶,他再次垂头从她下巴往下亲着。
毛衣领口的扣子被他修长的手指轻巧地解开,肌肤上凉意传来,她才一个激灵,意识清醒了一点。
顾时言动作顿了一下,他浑身都是绷紧的状态,骨骼的轮廓格外清晰。
季星语感受到身上不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震惊之余,脸颊、耳朵和露在外面的颈部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
她微微抬起下巴,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时言的脸,声线轻而软:“我们……不对,是你,你要在这里……”
不说现在青天白日的,这个场合选得也太……
季星语此刻脑袋缺氧缺得厉害,想了半天,只想出“狂野”这么一个形容词。
顾时言咬了咬牙,神色隐忍,他捏了捏她的后颈肌肤,哑着嗓子低声说道:“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季星语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蒋意照。
她推了顾时言一把,将他推到一旁,自己爬了起来。
季星语拉开阳台门,走了出去,她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喂。蒋导。”
电话另一端的蒋意照淡淡地“嗯”了一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只跟我请了上午的假,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你人在哪里?”
季星语愣了一下,她请假的时候没说只请上午的吧,她问的是家里有事,今天能不能请假吧。
她还没来得及思考是不是因为上午着急,所以她的记忆出现偏差了,蒋意照又开口了:“收官节目对一个综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会在一定程度上为下一季节目积攒人气,这些天组里的每个人都绷着神经。虽然你现在只是一个实习生,但是你也是组里一员,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你更应该排除万难主动帮忙……而且你的实习机会本来就来之不易,所以你更要好好珍惜每一个机会,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个道理。”
季星语抿了一下唇角,点点头:“我知道了,蒋导。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回到屋内,她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顾时言,发现他的身体反应还没有退下去,少女稍微淡了一点颜色的脸又恢复了鲜艳欲滴的状态,像是盛开的娇艳的花儿。
季星语捏了捏烫得发痒的耳垂,轻咳了一声:“电视台那边有事喊我过去,厨房里有粥,应该还是热的,你吃完记得收拾一下。”
顾时言眯了眯眼眸,朝她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季星语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一脸警惕地看着他:“我现在真的要去帮忙。”
顾时言一瞬不瞬地看了她几秒,他有些无奈,“我刚才真的没打算对你做些什么,我就想亲亲你。”
季星语认真地点了点头,脸上明晃晃地写着“我都懂我都懂”“你们男人一般都是这么说的”“我难道还不了解你吗”等情绪。
她走到门边,拿起外套穿上,又拿上包,出门前,她顿了一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顾时言。
他走到了浴室门前,察觉到她的视线,侧眸看了过来。
季星语感觉自己像个无知的好奇宝宝一样,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你现在是要自己解决吗?”
顾时言挑了一下眉,嗓音低沉,带着点性感的磁性:“怎么?你还想帮帮我?”
☆、多哄我
上午的彩排在摄影棚里面,下午则是去了录制学校——A大附中。
季星语赶到录制现场的时候; 嘉宾们还在车上化妆; 前半场录制还没正式开始。
蒋意照走过来; 将手上的几份文件交给季星语,让她去和嘉宾们核对一下待会儿录制过程中的具体事项。
季星语说了声好,刚想转身离开; 又被蒋意照喊住:“等一等。”
她抬起头; 平静地看着他。
蒋意照定定地看了她一眼。
少女穿着黑色的大衣外套; 身材高挑; 腰肢纤细; 乌发束成低马尾,皮肤白皙胜雪; 眉眼如画,唇色饱满而鲜艳; 整个人显得青涩又妩媚。
他敛了敛心神; 淡淡地问道:“能帮我一个忙吗?”
季星语怔了几秒; 才点了点头。
蒋意照嘴角微勾,眼底笑意冉冉:“能帮我去要个签名吗?这期嘉宾里有个小姑娘; 我侄女特别喜欢她; 让她自己过来见偶像要签名; 她……又不好意思。”
季星语笑了一下:“她的偶像是阮蔷吗?”
蒋意照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默了几秒,他意有所指地问道:“你们小姑娘都喜欢跟你们年纪差不多大的男生女生吗?”
季星语没有多想,点点头:“嗯; 我舍友也挺喜欢阮蔷的。”
蒋意照没说话,也没让她走,过了半分钟,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像你们这个年纪的喜欢又能维持多久呢?”
他释然地摆了摆手:“你先去忙吧。”
季星语满头雾水,她觉得老男人的心思还真是复杂,搞也搞不懂,索性不再去想,认真地工作去了。
很快录制开始,她退到一旁,手上拿着的阮蔷签名,还没找到机会给蒋意照。
趁着所有人都在忙,没人关注她这个小实习生,目前现场也不需要她这颗小螺丝钉,她转过身,摸出手机想给顾时言发消息。
想到一个小时之前,她几乎是落荒而逃,鞋子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她就觉得自己怂得不行。
明明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怎么能白白地被他调戏,被他占尽便宜之后不战而败呢。
再说,她怎么能输给他呢。
指尖慢吞吞地在键盘上敲了一行字,删掉,又重新敲了一行,还是删掉了。
就这么重复了几个来回之后,季星语深呼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想问问他现在怎么样的时候,手机屏幕上弹出电话提醒。
顿了顿,她抓着手机朝操场方向走了走,小声地开口:“……喂?”
那端安静了一瞬,然后透着电流,磁性十足的喑哑嗓音传了过来:“是不是还在害羞?”
季星语舔了舔下唇,否认道:“顾时言,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季星语,已经不是一个月前那个懵懂无知没有谈过恋爱的季星语了。我现在深得你的真传,害羞两个字你不说我都快忘记怎么写了。”
电话另一端的顾时言低低笑了起来,隔了十几秒,他压低了嗓子,带着点诱哄的意味儿说道:“那今天晚上我再多给你传点东西,让你……”
“让你舒服。”
季星语:“……”
隔着手机她都觉得他的气息烫耳朵,连带着脸颊都要烧起来。
她努力克制住想把手机丢出去的冲动,动作极轻地磨了磨牙:“顾时言,你闭嘴。我现在还在上班,上班你知道吗?”
顾时言又笑了一声:“好了,不逗你了,你几点下班,我去接你。小学妹,我们今天晚上出去吃个饭?”
季星语不知道录制要到几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背上。
她下意识转身,朝身后看了一圈,却没发现有人在看她。
季星语想了想,快速地说道:“我先不和你说了,待会我再给你发消息告诉你我几点下班。”
挂了电话,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蒋意照微微侧身,不动声色地又看了她一眼,目光晦涩不明。
…
顾时言在家休息了一天半,周一早上准备回A大训练。
他像往常一样下楼给小姑娘买了早餐,送上来之后,刚要走,身后少女柔软的嗓音响起来,“男朋友,早上好。”
顾时言身形顿了一下,他抬步朝她走了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将她抱进怀里,勾着唇问道:“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季星语脚跟抬起,下巴抵在他的锁骨肌肤处轻轻地蹭了蹭,她握住了他微凉的手,“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他低头亲她,唇瓣贴在她的额头上,声线温柔,带着点鼻音和倦意:“说什么?嗯?”
“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了,过年你要回H市吗?”季星语声音很轻。
顾时言唇角微弯:“你回去我就跟你回去。”
季星语今年过年就没打算回去,每年春节亲戚们都要来老宅,今年她终于有了借口不用见他们,不用再忍受他们不喜的目光,不用再觉得自己是季家多余的那个人。
她柔声道:“你回去吧,爷爷想和你面对面好好谈谈。”
顾时言挑了挑眉:“谈什么?我们结婚的事情?”
“……”
季星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顾时言,我现在很认真地在和你说正事,你最好正经一点。”
顾时言眉角微挑,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说的结婚怎么就不正经了?”
季星语深吸一口气,她垂下眼睫,缓缓说道:“我前天给你爷爷打电话了,我跟他说了……伯父的事情,爷爷说他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时言敛了脸上所有的情绪,他没说话,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
季星语脸埋在他的怀里,声音闷闷的:“虽然我不知道你这次会不会再因为伯父放弃,但是我想让你安心训练,我觉得他可以不支持你,但至少也别阻碍你的选择。”
“我问过翟正,他说按照目前的训练成绩,你是有能力拿金牌的。如果你现在放弃,再过几年,你还想去拿金牌的话,就会比现在困难……一点。”
顾时言安静地听着。
季星语往后退了一点,她抬头看着他的脸,“他说你们教练是这么说的,现在是你们最好的几年,是一个人身体的黄金期……我不想你以后遗憾,虽然对我来说,你拿不拿金牌,练不练拳击,这些都无所谓,但是如果它是你的目标,我希望你去完成它。”
“你才大二,可以任性一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伯父一气之下不肯认你了,你也别担心,反正我养得起你。”季星语眉眼弯了弯,准备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此刻严肃的气氛:“看在咱俩认识多年的情分上,每天一碗白开水我还是能给你提供的。”
顾时言没有笑,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小姑娘,眼底汹涌的情绪不断翻滚,瞳仁上的光线明明灭灭,看不真切。
季星语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在她想移开视线的时候,顾时言手开始动了。
???
季星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不去训练了吗?脱衣服干什么?”
顾时言勾了勾唇,懒洋洋地说道:“做点我想做的事情。”
他的话音未落,季星语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对方那只刚被她捂热的手触上了她的肌肤,指腹不轻不重地在描摹着她骨骼的形状。
顾时言眸色沉沉,他将她抵在墙上,长腿微曲,俯身靠近,唇瓣覆上了她光滑细腻的耳垂。
季星语被密不透风的男性气息包裹着,体内像是升起了一股微弱的电流,在四肢百骸里流窜。
她嗓子里不受控制地溢出软糯清甜的细声,唇瓣却又被身上那人堵住。
顾时言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抖了抖,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啄着她的唇瓣,哑着嗓子问道:“宝宝,舒服吗?”
季星语琥珀色的眼眸凝着一层水雾,将她眼角的红勾得格外妩媚,水润的唇瓣微肿嫣红,像只吸人精血的妖精。
她想瞪他一眼,然而她这个样子,更像是在勾引他。
鼻尖萦绕着少女甜蜜的气息,顾时言气息愈加紊乱,他眸色暗得可怕,他想和她一同沉沦。
他埋在她的肩窝里,默了几秒,在她圆润的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后,终于找回了一丝丝理智,他抽回手,将小姑娘抱回了房间床上。
季星语腿软得厉害,她的背刚触上床面,就忙不迭地将绒被盖在身上,脑袋也遮住了,整个人都埋在了被窝里面。
顾时言扯了扯她的被子,想将她的脑袋放出来,他的嗓音沙哑,带着点笑意:“你想闷……”
季星语一只手死死地拽着被子,另一只手伸出被窝,抓起脑后的枕头砸了出去,她又气又羞又恼:“你别和我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砸中,隔了几秒,她听到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关门声。
季星语这才掀开被子,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几秒,而后,她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
☆、多哄我
接下来几天时间,季星语都没怎么搭理顾时言; 她每天下班回家; 抱也不让他抱; 亲也不让他亲,甚至连晚饭也不和他一起吃了。
顾时言深深地觉得,他家小姑娘害羞的后劲可太足了。
他订的是除夕当天上午回H市的机票。=初~雪~独~家~整~理=
除夕前一天下午; 他找了个借口推拒掉了拳击队的聚餐; 早早地回了家守株待兔。
季星语一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时言; 他腿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 正目不斜视地看着屏幕; 神情专注而淡漠。
顿了一秒,她就收回视线; 关上门朝房间走去。
顾时言在她走到自己房间之前,站起身走上前拦住了她的路; 他懒洋洋的靠在她房间门上; 两条大长腿交叠着。
“小学妹; 我们是不是好久都没说过话了?”
季星语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脸颊不受控制地浮上一层淡粉。
她深吸一口气; 故作冷静地干笑了一下:“有吗?”
顾时言倾身靠近; 看小姑娘又想往后退;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将人调了个方向,圈在他的怀里面。
他将脸埋在她的肩窝里,缓缓说道:“明天我就要回去了; 你确定今天晚上还要跟我置气?还有……学长好像也没对你做什么啊。”
季星语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小声谴责道:“你摸了我的腿还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只剩急促的呼吸声了。
顾时言眉角挑了一下,压低了嗓音,似笑非笑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季星语觉得自己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似的,她抬起手用力地推了他一把,“顾时言,你能不能要点脸?你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
顾时言没有说话,他皱了皱眉,手捂着胸口上方低低地闷哼了一声,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很痛苦。
季星语怔了两秒,上前扶着他的胳膊,急切地问道:“你今天训练的时候受伤了?”
翟正跟她说过,他们平时训练和正式比赛不一样,受伤的可能性很低,但是也不代表不会受伤,对抗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被人送上一拳以作纪念。
哪怕一个人很厉害,像顾时言这样从小就有拳击基础,他也会有疏忽的时候,稍微分一下神就会被对方击中。
顾时言敛着眼睫,他咳嗽了一声,一脸虚弱地看着季星语:“没什么事情,就是前天和人比赛的时候挨了两下。”
季星语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她没什么表情地问道:“哦,严重吗?”
顾时言再次俯身紧紧地抱住她,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唇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你给我抱抱就好了。”
“……”
季星语觉得被顾时言这么一堵二闹三装病,自己的害羞劲儿已经彻底过去了,想到他明天要回去,她抬手环住了他的背,任由他像个暖炉一样包裹着自己。
感受到小姑娘身体不再僵硬,逐渐软下来,顾时言轻笑了一下。
他亲了一口少女微红的耳垂,哑着嗓子低低说道:“下次不舒服直接跟我说,我动作轻点。”
???
!!!!!
季星语脸颊瞬间红透:“你怎么能这么……”
“什么?嗯?”
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艰难地补充道:“能这么色……”
没和顾时言谈恋爱之前,季星语已经习惯了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就连牵个手拥个抱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因为那时候她真的没有往那方面想过,没有真正把他当做一个异性来看待。
但是谈了恋爱之后,她什么都开始敏感,从而发现这个人原来是没有下限的,她可能这辈子都做不到他这样。
顾时言指尖缠绕着她柔软的发丝,他眯着眼眸问道:“你不喜欢吗?”
“……”
季星语垂着脑袋,她眼睫胡乱地颤着,她空咽了一下,又轻咳了一声,“那……什么,我明天还要去电视台值班,你也要赶飞机,早点睡吧,听爸……听话。”
…
按照往年的惯例,季家的一众亲戚会在老宅呆到初三,初四他们就会陆陆续续地回去了。
季星语本来就是电视台的实习生,再加上年后没几天A大就开学了,她只用值完大年三十这天的白班,A大放暑假前就不用再过来了。
她打算等亲戚全部走光后,再回去好好陪陪爷爷。
其实也算不上陪,她每次回去,他们爷孙俩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从小到大,她对爷爷都是带着愧疚的,所以她从来没和他撒过娇,也不会像个孩子一样讨好爷爷。
久而久之,季星语觉得她和自家爷爷的关系甚至都没有她和顾爷爷亲近。
但是她是真心感激爷爷的——在那么多孙子孙女里面,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爷爷永远对她最好这一点是谁也否认不了的。
临近下班,季星语正低头用手机订回H市的机票,蒋意照从办公室里走过来,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她的桌面。
她迅速地将手机塞进外套口袋,抬起头来。
蒋意照瞥见她的小动作,觉得有点好笑,他看着小姑娘嫩的能掐出水来的脸颊,嘴角微勾:“晚上有安排吗?”
季星语刚想说话,手机振动了起来,她摸出手机,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林鸢。
正想挂掉电话,蒋意照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下班时间已经到了,你先接吧。”
季星语站起身,走进了茶水间,接通了电话,“喂。”
林鸢温柔的嗓音传了过来:“小语,今天是大年三十,你既然人在A市,就到妈妈家里来吃顿饭好不好?妈妈让阿姨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炒牛奶。”
季星语眼睫颤了颤,她低声说:“我寒假在电视台实习,今天晚上要值班。”
电话另一端安静了片刻,林鸢再次开口:“刚刚我给意照打电话,他说你马上就要下班了。小语,妈妈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顿饭……”
女人的声音有点哽咽,听得季星语有一点难受,还有其他的情绪堵在了心头,她觉得自己的思绪乱成了一团。
季星语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好。”
那端的林鸢有些错愕,又有些高兴,声音的音量也大了些:“你待会儿就坐意照的车回来吧,他是小棉的叔叔,也……就是你的叔叔。”
等林鸢挂了电话,季星语回到了办公室内,蒋意照还站在她的位置旁边,指尖轻点着她的桌面。
他垂眼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关于我和你的这一层关系,之前我就想跟你说,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季星语平静地点了点头。
刚刚林鸢告诉她之后,她也没觉得惊讶,只是有些事情看得更清楚了而已,例如之前辅导员告诉她,电视台实习的名额原本是蒋木棉的,是她让出来给她的。
两人一路无言,车子爬上半山,驶入别墅区,沿着湖畔转了一圈,最终在一栋欧式别墅前停了下来。
这是季星语第二次来了,而这一次她终于走进来了。
林鸢和蒋木棉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和蒋意照进来,两人起身走了过来。
蒋木棉先喊了一声“小叔”,而后她有些别扭地看着季星语,像是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轻声问道:“你要吃水果吗?我去给你切?”
蒋意照好笑地看着正献着殷勤的侄女:“小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快了,我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你给我切过一块苹果。”
蒋木棉瞪了一眼自家年龄还不到三十的小叔,她冷哼了一声,“你以为自己是客人吗?竟然还想让我给你切,你少臭……”
话没说完,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问题,有点懊恼地看了眼季星语,见对方脸色没什么变化,只觉得胸口更加郁闷了。
林鸢柔声替她解了围:“先吃饭再吃水果吧,小棉,你去楼上把你爸爸喊下来。”
季星语自始至终都没什么反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饭桌上,林鸢坐在她身边,一个劲地给她夹菜,几乎一大半的炒牛奶都被林鸢用勺子舀到了她的碗里,其他人也没阻止林鸢。
蒋志深还和蔼地看了她一眼:“小语,多吃一点。”
吃完饭,三个姓蒋的人有默契地上了楼,只留下了季星语和林鸢在客厅里,阿姨也在厨房里忙,没有出来。
季星语坐在沙发这边,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看了一眼坐在另一端的林鸢,“新年快乐。”
林鸢笑着点点头,她起身走过来,在季星语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小语,你要不要在这里住几天?你们专业不是有寒假作业要做吗,正好你可以和小棉一起做了。”
季星语摇了摇头,淡声回道:“我还要回去陪爷爷。”
林鸢神色压抑,她哀求似的看着身边已经长大的亲生女儿,保养精致的眼眸红了起来:“小语,你能不能给妈妈一个机会,让我好好弥补你可以吗?”
季星语沉默了一会,眼睫低低垂下来,她的声音很轻:“小时候爱吃的炒牛奶,我现在已经不爱吃了。”
顿了顿,她笑了一下:“所以我不需要你的弥补……但你是我妈妈这件事情,永远都不会改变。”
血浓于水,林鸢给了她生命,让她得以来到这个世界,并将她养到六岁,直到现在都还给她抚养费。
林鸢的声音再度哽咽:“那妈妈能抱抱你吗……”
这些年,她对季星语的愧疚越积越深,以至于在面对自己亲生女儿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她都是无措的、茫然的,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相处。
她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没能在女儿成长过程教她一些做人的道理,也没能替女儿分担成长的烦恼。
但是好在,她的女儿长成了一个正直的、善良的、美丽的女孩儿。
看到这一点,她真的很高兴。
她现在想要对她好,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季星语没来A市上大学之前,林鸢其实一直在自我逃避,她逼迫着自己不去想她还有个女儿,每个月麻木地将钱打过去就结束了。
午夜梦回时,她还想过,如果一直见不到这个女儿倒也好了,她就能一直逃避下去。
可是季星语来了A市,读了A大,和小棉在一个学校,一个专业,她再也没办法不去想。
季星语站起身来,她咬了咬下唇:“对不起,现在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最需要亲情,最需要母爱的那个小姑娘已经长成了现在的自己,而现在的她没办法代替过去的自己去拥抱林鸢。
……
回到公寓,季星语打开门,屋内漆黑而冰冷,微弱的光线从阳台透进来,照得家具安静而寂寥。
她突然有点难过,还有点说不上来的委屈。
眼眶有些酸涩,季星语仰着头,看了一会儿黑漆漆的天花板。
等情绪平复得差不多,她打开灯,正要去厨房烧水喝,手机振动了起来。
顾时言给她拨了一个视频通话过来。
季星语整理了一下头发,划开接听键。
顾时言穿着白衣黑裤,身形清瘦,皮肤被夜色衬得很白,一双桃花眼正灼灼地看着她。
他身后的背景是一束接着一束升空的璀璨焰火,如同发着光的繁花布满了漆黑的夜幕。
对视了半分钟之久,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季星语率先别开了眼,她清了清嗓子:“我好像听到你堂哥和你堂嫂的说话声了,他们是不是在比……”
顾时言打断了她的话:“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视频中的小姑娘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还穿着黑色的大衣,漂亮的眼眸湿漉漉的,长而卷曲的眼睫上坠着几颗透明的水珠,唇色也有些苍白。
季星语摇了摇头,没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一眨不眨地看着屏幕里的人:“顾时言,我想你了。”
顿了顿,她感觉耳朵有点烫,“很想,很想你。”
这句话说完,两边又陷入了沉默。
见他半晌不说话,季星语轻轻地蹙了蹙眉:“男朋友,你在想什么呢?”
顾时言垂着眼睫,声音有点低,还有点沙哑:“我很后悔。”
季星语拿着水壶正要烧水,她没看手机,也就没注意到顾时言的情绪异常。
她将水壶插上电,茫然地“啊”了一声:“你后悔什么?”
“我不该一个人回来的。”
“就算是绑,我也应该将你绑在身边带回来的。”
☆、多哄我
季星语怔了几秒,不知道想到什么; 脸颊微红; 小声地回了一句:“变态。”
被骂之后; 顾时言不但没生气,反而勾着唇笑了一声。
隔了几秒,他敛起情绪; 盯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 懒洋洋地问道:“跟哥哥说; 谁欺负你了?哥哥替你报仇。”
季星语没想瞒着他任何事; 她听着他那边热闹的礼花声; 轻轻地笑了笑:“没谁。晚上去……妈妈家里吃了顿饭,回来的路上眼睛进沙子了; 没忍住揉了几下。”
顾时言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漆黑的眼底有情绪在不断发酵; 心脏像是被尖锐的物体刺入; 一瞬间疼痛感剧烈。
季星语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她说她想弥补我; 我拒绝了。”
少女神情冷淡; 却还带着一点不自然,声线也很轻,近似耳语,像是在劝服自己:“我早就不在乎她了; 也不想要她的爱和关心了。”
——在乎林鸢的是六岁以前的她。
季星语的父亲是一名军人,常年驻守在边疆部队,有时候一年才回一次家,所以她对父亲的感情并不深,就连对他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是林鸢将她宠成了一个小公主之后又抛弃了她。
她在自己的女儿和所爱的人之间选择了爱的人。
现在想想,能让一个母亲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这得是多么感人的爱情啊。
顾时言用力地握成拳头又松开,指尖握得发白。
他对着屏幕,平静地点了点头:“嗯,有我疼你就够了。”
季星语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端起水杯吹了口气,白雾缭绕间看向顾时言:“你想怎么疼我?”
顿了顿,她想起什么,“男朋友,你还记得你还欠我一个礼物吗?”
“记得。”顾时言喉结滚了滚,眸光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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