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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野马无情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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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奔到约定的酸枣林,迎异有一株百年老树,痂瘤纠结,盘根错结。
亚马伸手往一个树洞一摸,果然有一只小瓷瓶,拔开瓶塞一闻,果然是解药不错。
他立刻再溜回客栈,闩好房门,将小瓷瓶塞到“金燕子”手上,道:“拿好!”
然后用被子将她一裹,背在背上,从地道溜走……
在黑暗中走出很远,才将“金燕子”放在一处转角坐下,摸出火折子点燃。
“金燕子”手中握着瓷瓶,一双眼睛却直勾勾的瞪视着他。
亚马道:“我去找点水来给你喝药……”
他才走了几步,就听到她在背后轻轻饮泣……
这个江湖上人见人怕的女魔头,原来感情这么脆弱?
亚马叹了口气走回来,黯淡的火光下,那张清丽脱俗的脸孔显得更苍白、更憔悴、更惹人怜惜……
亚马却好像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只用手指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道:“来,赶快把解药吃下去!”
“金燕子”往后里缩了缩,道:“等一等,我得先跟你谈谈。”
亚马道:“有甚么话?等服过药之后,慢慢再谈。”
“金燕子”却坚持道:“不,这件事我非得先问清楚不可。”
亚马微微一怔!道:“甚么事这么重要?”
“金燕子”道:“请你老实告诉我,你究竟为甚么要救我?”
亚马道:“咦?你忘了?我不是曾经答应过你吗?”
“金燕子”道:“你劳动诸亲好友,拼命弄来这瓶解药,只是为了对我守信?”
亚马道:“不错。”
“金燕子”道:“没有别的理由?”
亚马道:“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
“金燕子”摇头道:“不够,差得太远了。”
亚马失笑道:“‘金燕子’你在搞甚么?你是不是被单毅城吓昏了头?如今解药已经到手,你的小命总算保住了,你还追问理由干甚么?”
“金燕子”忽然长长一叹,道:“我的命并不如你想像中那么珍贵,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没有恩怨纠缠,生死对我说来并不重要,如果叫我给人施舍,糊里糊涂的活下去,还莫如早点死掉的好。”
亚马忙道:“你我患难之交,理当互相扶助,我帮你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能说是施舍呢?”
“金燕子”道:“问题是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交情,过去也只是为了相互利用才凑在一起,可是现在我分明已没有利用价值,你为甚么还在不顾一切的搭救我?你的真正意图究竟是甚么?你想在我没有把实情弄清楚之前,你的人情,我敢接受吗?”
亚马微露不悦之色,道:“‘金燕子’你是在跟我撒娇?还是在威胁我?”
“金燕子”道:“我既没有跟你撒娇的情分,也没有威胁你的本钱,我只想叫你把真正的理由说出来,你不说,我就不吃。”
亚马霍然站起来,冷笑道:“你爱吃不吃,死了活该!”
说完,转身就走。
突然“叭”地一声,那只青瓷小瓶已落在他脚下,只听“金燕子”大声喊道:“盛情不敢领受,这瓶解药,请你带走。”
亚马勃然大怒,拾起药瓶,气冲冲的冲到“金燕子”面前,喝道:“‘金燕子’你太不识好歹了,你知道这瓶东西多不容易才弄到手?你怎能对它一点都不珍惜?”
“金燕子”道:“我就是因为知道它得来不易,所以才请你带回去。”
亚马气极败坏道:“我又没中毒,你叫我带回去做甚么用?”
“金燕子”悠悠道:“做甚么用是你的自由,你扔掉也好,喂狗吃也好,都不关我的事。”
亚马冷哼一声,道:“我既不想扔掉,也不想喂狗,我唯一处理的办法,就是把它塞进你的肚子里。”
“金燕子”翻身坐起,道:“你想干甚么?”
亚马道:“两条路随你选,你是自己吃?还是等我灌?”
“金燕子”身子往后一滚,手上已多了一把刀,她的那把红鞘宝刀,刀刀比着自己的颈子,道:“你敢碰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亚马吓了一跳,急忙摇手道:“慢点,慢点,我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你可不能当真。”
“金燕子”道:“其实我死掉对你只有好处,既没有人动你怀里那件东西的脑筋,也没有人跟你分金子,你何必非逼我活下去不可?”
亚马急形于色道:“好,我不逼你就是了,赶快把刀放下。”
“金燕子”道:“要我放下刀不难,只要你把救我的真正理由说出来。”
亚马抓着头,伤了半晌脑筋,道:“你能不能提示我一下,哪一种理由你才满意?”
“金燕子”道:“只要是真的,甚么理由都可以。”
亚马留意着“金燕子”的脸色,试探着道:“如果我说我喜欢你,我舍不得你死,你认为这个理由怎么样?”
“金燕子”刀刃贴颈作势道:“理由是不错,可惜是假的,我不要听,我要死。”
亚马吓得声音都变了,尖叫着道:“等一下,等一下,我发誓说的是真话,绝对没有骗你。”
“金燕子”神色立刻缓和下来,道:“我怎么一直没有发觉?”
亚马忙道:“那是因为你一直没有注意,你不妨仔细想想,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千辛万苦的把你从山顶背下来吗?如果我不喜欢你,我会冒着生命危险,提早赶来信阳帮你找单毅城吗?”
“金燕子”感动得眼睛一红,眼泪又已流下来,一面擦着泪,一面道:“这么重要的话,你为甚么不早告诉我呢?”
 亚马抓着头,叹着气,道:“其实我在田大姊家里就想告诉你,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已被你一个巴掌打了回去。”
“金燕子”微扭着娇躯,慨恨着道:“谁叫你没把话说清楚,就想占人家便宜。”
亚马往前凑了揍,道:“现在呢?”
“金燕子”垂着头,窘红了脸,手上的刀也自然滑落下来。
亚马轻柔的将她拥入怀里,慢慢的托起了她的脸。
“金燕子”也一改往日的作风,柔情无限的将双唇递了上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亚马忽然将怀里的“金燕子”推开,打开瓷瓶,凑近火把一看,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大声喝问道:“药呢?”
“金燕子”就像做了亏心事般,一声也不敢吭,只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亚马冷冷的盯着她,道:“原来你早已吃下去,你却一直在骗我,你太过分了。”
“金燕子”嗫嚅着道:“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所以……所以……”
亚马沉痛的叹了口气,道:“你要死就去死吧,这次我再也不会拦你。”
说完,转身大步而去,连头都不回一下。
“金燕子”赶紧爬起来,左手拿刀,右手提剑,慌慌张张的追在后面,边追边喊道:“亚马,你等等我嘛,你别生气嘛,你听我说嘛,你听我解释嘛……”
亚马大声道:“你先回田大姊家养病,我还有重要事情要办!”
“金燕子”一怔!亚马道:“单毅城一定四处在找我们,一定也在找你,你想哪里最安全?”
“金燕子”拍手道:“对了,田大姊曾经出卖了我,任何人都想不到我又会躲到她那里去……”
亚马笑道:“算你还有点小聪明……”
“金燕子”耍赖在他身上道:“你送我去?”
亚马道:“不,我还有些事,我找魏苏送你去!”
街角上停着一辆破旧的篷车。
魏苏就像往常一样,横睡在篷车上,头枕一只酒坛,两腿高高翘起,满身酒气,直溢车外……
丁月亭围着篷车绕了一圈,停在马头前道:“你自己起来呢?还是等我把你拉下车来?”
话没说完,魏苏已翻身坐起,左顾右盼道:“单毅城呢?”
丁月亭道:“被你骗走了……”
魏苏松了口气,抓着胡渣,笑呵呵:“骗别人容易,想骗丁兄,好像还不太简单。”
只听车里有人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你的酒量,只要再多加几个酒坛子,保证可以把他唬住。”
说话问,铺在车板上的褥子一翻,司空玄笑嘻嘻从底下窜出来。
丁月亭瞧了他一眼,淡淡道:“酒是喝的,不是用来洗衣裳的,想要唬我,就得多动脑筋,靠酒罐子是没有用的。”
司空玄在魏苏身上嗅了嗅,道:“嗯,丁兄的鼻子,的确管用得很。”
丁月亭道:“幸亏这辆车又脏又破,而单毅城又有洁癖。如果他再往前走几步,你们二个都跑不掉。”
魏苏把玩着腰间的鞭梢,眯眼笑道:“单毅城的剑法,真如传说中那么厉害么?”
丁月亭道:“据我所知,西厂里绝对没有一个浪得虚名之辈。”
司空玄道:“可是江湖上谁都知道,单毅城是西厂高手中最差劲儿的一个。”
丁星苎道:“也许……不过他再差,也一定比你高明,你相不相信?”
司空玄无精打采道:“相信。”
丁月亭笑笑道:“所以我劝你最好是到城外躲一躲,否则你非出事不可。”
魏苏蛮不服气道:“也不见得,有我在他旁边,我想还不至于出大纰漏。”
丁月亭笑笑道:“有件事我想应该先告诉你一声,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魏苏道:“甚么事?你说!”
丁月亭反问道:“那个没有死的女贼呢?”
魏苏道:“你是说‘金燕子’么?我把她送走啦……”
丁月亭道:“胡说,你根本一脚都没有离开……”
魏苏吃吃而笑,道:“你忘了我只是‘本尊’我可是有四十几个‘分身’的!”
丁月亭道:“送到哪里去了?”
魏苏冷冷道:“人家的老婆,你这样关心干什么?”
丁月亭道:“我只是怕她又来搅局……”
魏苏冷哼,丁月亭道:“如今西厂的人在城里已不止单毅城一个,刚刚又来了个‘掌剑双绝’高飞,你不妨仔细估量一下,凭你一条鞭子和司空玄那些骗人的玩艺儿,能不能对付得了那两个人?”
魏苏脸色微变道:“‘掌剑双绝’高飞也来了?”
丁月亭又转向司空玄,道:“高飞不仅人来了,而且还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
司空玄道:“哦?甚么消息?”
丁月亭道:“听说袁紫琼已经离京了。”
司空玄道:“你说的可是‘断虹枪’袁紫琼?”
丁月亭道:“不错,正是她。”
司空玄道:“她离不离京,跟咱们有甚么关系?”
丁月亭道:“关系大得很,尤其对亚马,更是大的不得了。”
司空玄突然双手合十道:“丁兄,拜托你,你千万不要说袁紫琼是为亚马来的,更不要说她是亚马的未婚妻,我听了会害怕。”
魏苏骇然道:“有这种事?”
丁月亭也吃惊的望着司空玄,道:“司空玄,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司空玄道:“昨天小丁当告诉我的。”
丁月亭道:“他怎么会知道?”
司空玄道:“他是前几天从侯府手下那儿听来的。”
丁月亭穷追不舍道:“那么侯府手下又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呢?”
司空玄苦笑道:“据说是因为亚马兄跟‘风雨双龙剑’韩家兄弟动手时泄了底,好像使了几招很像铁剑马家剑法的刀法。”
魏苏嗤之以鼻道:“简直是鬼扯淡,亚马怎么可能使得出铁剑马家的剑法?”
司空玄道:“是啊,据我所知,亚马兄至少精通四家的剑法,五、六家的刀法,拳脚、轻功、暗器等更是杂得无法计算……可是我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铁剑马家的追魂十八剑。”
魏苏道:“如果他真会追魂十八剑,早已成为一代名家,前几年又何苦为了偷学会鲁汪家一套破拳法,而被人打得逼体鳞伤,险些连小命都送掉。”
丁月亭忙道:“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现在的问题,已不在他使的是不是铁剑马家的剑法,而是他究竟是不是铁剑马家的后人。”
魏苏摇摇头道:“不可能。”
司空玄也连连摇头道:“绝对不可能。”
丁月亭道:“我也认为不可能,如果他真是铁剑马家的子嗣,以他的为人而论,多少总会在我们面一透露一点,口风不可能这么紧。”
魏苏道:“对,亚马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你教他把话憋在肚子里,比杀了他还要难过。”
司空玄道:“所以这件事我根本就不相信。”
丁月亭道:“我们相不相信,无关紧要,要命的是不仅袁紫琼相信,连西厂那批人也已深信不疑。”
魏苏神色一紧道:“那就糟了,听说当年铁剑马家就是毁在西厂手里,如果那批人认定亚马是马家的漏网之鱼,那可麻烦了。”
司空玄紧紧张张道:“我得赶快通知亚马兄一声,叫他金子也别要了,趁早逃命要紧。”
丁月亭道:“逃不掉的,被西厂猎捕的人,绝对没有一个能逃出他们的掌心。”
司空玄急形于色道:“那该怎么办?”
丁旦号沉吟片刻,道:“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亚马硬充下去。”
魏苏一惊道:“你想叫小马冒充袁紫琼要找的人?”
丁月亭道:“不错,想要护身堡叩,非得借重她的力量不可。”
魏苏道:“袁紫琼师徒的实力固然可观,可是想靠她们对抗西厂,恐怕还差得远呢。”
丁月亭道:“如果跟侯府联手呢?”
魏苏道:“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是公孙策那人刁滑得很,你要想说动他,可能不太容易。”
丁月亭轻松的笑了笑,道:“我想不会太难,因为西厂倾巢而出,主要的目标还是那件东西!”
魏苏抓着胡渣想了想,道:“有道理,如果只是为了亚马,随便派个三两个来也就够了,何必劳动齐天寿亲自出马?”
丁月亭道:“现在,咱们就只剩下一个最小的问题了。”
说话间,目光自然转到司空玄脸上。
司空玄笑嘻嘻道:“甚么问题?”
丁月亭道:“我们三个人,应该由谁去说动亚马呢?”
魏苏抢着道:“当然是司空玄。”
司空玄脸色大变,道:“为甚么一定要我去?”
魏苏笑呵呵道:“丁兄要去找公孙策打交道,我准备即刻过江,替袁紫琼师徒打个接应,免得她们在路上遭到西厂那批人暗算,如今只有你闲在这里,你不去,谁去?”
司空玄愁眉苦脸道:“可是这种事,你叫我怎么跟他开口?”
魏苏道:“你不要搞错,这也是救命事,为甚么不能开口?”
司空玄道:“万一他不肯呢?”
丁月亭已吃吃笑道:“你放心,他一定肯,他是个极珍惜性命的人,只要能活命,你叫他冒充袁紫琼的儿子他都干。”
脏乱的庙堂已被人收拾得一尘不染,不仅有灯有火,而且有酒有菜,甚至连被褥都准备得整整齐齐,只比客栈里少了张床。
酒菜是摆在一张矮桌上,桌边一盆炭火上的壶水尚未烧沸,显然刚刚置放不久。
亚马坐在矮桌旁的蒲团上,满满的斟了一杯酒。
突然有个女人适时从佛像后面窜出来,气喘喘喊道:“等一等,这酒喝不得!”
来人是亚马从未见过的美艳绝伦少女,他竟瞧得呆了。
欧明珠,她竟然是红石堡主的独生孙女欧明珠!
亚马似乎不想见到她,回头瞪着她,道:“为甚么不能喝?”
欧明珠道:“这些东西不是邝老板送来的。”
亚马道:“你胡说甚么?除了邝美云之外,还有谁知道我们在这里?”
欧明珠急忙走上来,指着桌上的碗盘道:“可是这些分明不是聚英客栈的东西,如果是邝老板送来的,她会舍近求远,故意不用自己店里的餐具么?”
亚马只当她的话是耳边风,蛮不在乎道:“管他是谁送来的,先喝了再说。”
说完,刚想送酒入口,突然“叮”的一响,欧明珠头上的银簪已投进酒杯中。
亚马一见银簪没有变色,不禁火冒三丈道:“你看,好好的一杯酒,被你弄得脏死了,你也不算算自己的头发几天没洗了?臭不臭?”
欧明珠委委曲曲的坐在对面,嘴巴翘得几乎可以挂只酒瓶。
亚马没好气道:“好吧?你说,你又跟来干甚么?”
欧明珠道:“当然是来保护你的。”
亚马道:“不必了,我跟你已经散伙了。”
欧明珠立刻把眼睛竖起来,道:“那可不成,你想把我甩掉,门儿都没有。”
亚马指着她的鼻子道:“你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人家不要跟你在一起不成么?”
欧明珠理直气壮道:“当然不成,当初我就说了,在我确定怀了你的孩子之前,谁也休想把我赶走!”
亚马做恍然大悟状道:“哦?原来你是为了孩子才跟来的,那好办,现在我就给你,全都给你!”
说着,就扑身而上,当场就要撕她的衣衫。
欧明珠大吃一惊!拼命抗拒挣扎叫喊:“不要,不要!”
亚马这才重重地摔开她,道:“当时我是有欠考虑,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那也是因你爷爷花大把银子聘请我去干的,那是我的职业,你不能怪我!”
欧明珠叹道:“人家我,又没有怪你……”
亚马恨道:“可是你那个没有人性的老爷爷,却接二连三的买杀手要取我性命……”
欧明珠毅然道:“我已经不再认他是我的爷爷了,我再也不要姓欧,我要学我爹一样有志气,争自由!”
亚马大吃一惊!急阻道:“不行!”
欧明珠道:“为甚么不行?”
亚马道:“你一个人可以在外面流浪,可是孩子怎么办?”
他突然眼神一动,欧明珠也立刻将长剑递去,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然你就把我杀了!”
“呛”地一声,亚马真的将剑拔出来,身子却疾如闪电般扑向佛像,一剑剠了出去。
只听佛像后有人尖叫道:“亚马兄剑下留情,我是司空玄!”
亚马收剑道:“你既然早就到了,为甚么不出来?鬼鬼祟祟躲在后边干甚么?”
司空玄笑嘻嘻道:“你这打情骂俏还没有完,我怎么舍得出来?”
亚马噗嗤一笑道:“你是专诚来看打情骂俏的?”
司空玄道:“不,我是特地来给你送信的,保证你听了会开心得满地翻筋斗。”
亚马想了想,道:“是不是公孙策死了?”
司空玄笑道:“你千万不要咒他,他现在对我们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死。”
亚马皱眉道:“除此之外,还会有甚么令人开心的消息?”
司空玄往前凑了凑,神秘兮兮道:“你一定想不到‘断虹枪’袁紫琼已经离开北京,朝这里赶来了。”
亚马莫名其妙道:“她来不来,干我甚么事?”
司空玄发觉欧明珠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但是他却不得不说道:“谁说不干你的事?这次她是专程赶来救你的。”
亚马愣了愣!道:“你有没有搞错?我跟她非亲非故,她凭甚么来救我?”
司空玄道:“只怕是你搞错了,你是铁剑马家的后人,怎么说跟她非亲非故?”
亚马脸色忽然变得比欧明珠更难看,紧瞪着司空玄,道:“告诉我,这是谁造的谣?是不是公孙策?”
司空玄轻轻松松道:“这种事何须造谣?江湖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
亚马顿足叹道:“唉,我完了,以后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司空玄道:“如果你还想有以后,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亚马道:“哪条路?”
司空玄道:“唯有借重袁紫琼的力量,先保住性命再说。”
亚马道:“你也未免太高估袁紫琼了,她只不过是个年轻女人,枪法就算不错,功力也必定有限,至于她那群徒弟,更是不成气候,她有甚么能力救我?”
司空玄道:“但你也不能太低估她的实力,这两年她师徒的名声,在江湖上响亮得很。”
亚马道:“那是因为她师徒每个人都有一个强而有力的背景,一般人惹她们不起。”
司空玄道:“我们要借重她的也正是这些,只要有她全力保护你,纵然实力不足与西厂抗衡,但对方动起手来,也必定投鼠忌器,更何况我们背后还有个极具实力的紫衣侯支援!”
亚马怔了一下!道:“你们几时跟紫衣侯搭上的线?”
司空玄道:“今天。”
亚马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你们大概是把我卖了……说,你们答应了他几成?”
司空玄忙道:“几成甚么?”
亚马道:“金子。”
司空玄道:“这跟金子有甚么关系?”
亚马道:“你们不给他金子,他会答应跟你们合作?”
司空玄笑笑道:“你把事情整个想歪了,这次西厂出动,他们的目标比你还大,只要你把袁紫琼抓牢,你叫他们给你金子都可以商量。”
亚马道:“我有甚么资格抓牢袁紫琼?你简直在跟我开玩笑。”
司空玄道:“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只要你是铁剑马大侠的儿子,你就绝对有这资格。”
亚马恍然道:“哦!原来你们打算叫我冒充袁紫琼的未婚夫,对不对?”
司空玄开心道:“对,这就是我跑来的目的。”
亚马道:“这是谁出的主意?是不是公孙策?”
司空玄道:“你错了,直到现在为止,丁月亭有没有找到公孙策还是个问题……这个主意,完全是我们三个人想出来的。”
亚马道:“真的是你们三个想出来的?”
司空玄得意的点点头,道:“你认为怎么样?还不错吧?”
亚马突然狠狠的啐了一口,道:“你们这三只猪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你们想害死我是不是?”
司空玄呆了呆道:“这是甚么话?我们是想救你,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亚马道:“你们可曾替我想过,我一旦承认是铁剑马家的子嗣,反叛的帽子就戴定了,以后还摘得下来吗?”
司空玄道:“反正你现在想澄清这件事也不太容易,还是先保住性命要紧。”
亚马道:“那么袁紫琼呢?你们有没有替她想想?她父兄均在朝里做官,弟子中也不乏官宦之后,她们能正面与西厂冲突么?”
司空玄轻松一笑,道:“只要大家同心协力,将西厂那批人歼灭,一切责任自有紫衣侯承当,跟你我以及袁紫琼师徒都没有关系。”
亚马摇头叹气道:“司空玄,你太天真了,紫衣侯会不顾自己的身家性命,来替我们背黑锅?你认为可能么?”
司空玄道:“可能,因为这正是丁月亭与公孙策商谈的条件之一。”
亚马道:“好吧,就算他们肯,那么袁紫琼呢?事关她的名节,你叫她将来怎么嫁人?”
司空玄道:“她将来如何?是她们家的事,我们怎么可能管那么多?”
亚马冷笑道:“抱歉,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我不干!”
司空玄急急道:“现在箭已离弦,你不干怎么成?”
亚马道:“为甚么不成?谁规定我一定要干?”
司空玄愁眉苦脸道:“可是你这时候一抽腿,你叫我们怎么办?”
亚马道:“现在我就告诉你以后怎么做,你仔细听着。”
司空玄道:“好,你说。”
亚马道:“第一、千万不要跟侯府合作,因为齐天寿武功奇高,除了紫衣侯本人之外,没有一个人是他的敌手,如果咱们抽手不管,侯府自会孤军奋战,一旦中途插手,他们反会坐收渔人之利,不到最后关头,他们是绝对不会出动的,你想在他们出动之前,咱们这群人还有命么?”
司空玄道:“照你这样说,侯府也未免太不讲道义了。”
亚马道:“这是公孙策的一贯伎俩,根本不足为奇。”
司空玄道:“还有呢?”
亚马道:“第二、如果侯府侥幸获胜,公孙策一定会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咱们头上,最倒楣的不是我,而是丁月亭,叫他千万小心应付。”
司空玄道:“为甚么最倒楣的是他?”
亚马道:“你只要告诉他,他就会知道了。”
司空玄道:“好,第三呢?”
亚马道:“袁紫琼这些年一直在京里专心授徒,从不在江湖上走动,一方面是因为受到西厂的严密监视,另一方面也是在尽孝道,一旦袁老爷子过世,她必定不激而反,将来对整个武林以及忠义之士都大有裨益,像她这种忠孝节义俱全的女人,我们千万不可以害她!”
司空玄迷惑的望着他,道:“咦?她的事你怎么知道得特别清楚?”
亚马理也不理他,继续说道:“第四、那批金子,你还想不想要?”
司空玄立刻道:“当然要。”
亚马道:“想要金子就得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到时候连看都不准你们看一眼。”
司空玄叹道:“好吧,我会把你的话原原本本的传达给他们。”
亚马道:“第五、你现在也只有一条路可走。”
司空玄道:“哪条路?”
亚马抬手一指:“门!”
司空玄哈哈大笑道:“当然只有走门,难道还要破窗而出么……”
只见人影一闪,司空玄已一阵风似的冲出门外。
冷月当空。
司空玄如约赶到了县衙的侧门。
门是开着的,丁月亭好像在等他,正坐在一排矮房前的廊檐下。
房里没有点灯,月光已足够亮,亮得连司空玄脸上无精打采的表情,都可以瞧得清清楚楚的。
丁月亭一直望着他,直待他走近,才道:“他不肯?”
司空玄道:“嗯。”
丁月亭道:“公孙策早就料定,他一定不肯干的。”
司空玄道:“你已经见过公孙策了?”
丁月亭道:“见过了。”
司空玄唉声叹气道:“糟糕,咱们自己窜进了人家的圈套里。”
丁月亭沉声道:“他还对你说了些甚么?”
司空玄道:“他叫我转告你们四件事。第一件就是绝对不能跟侯府合作。”
丁月亭道:“理由呢?”
司空玄道:“合作,咱们拼命,他们看……不合作,他们拼命,咱们看。”
丁月亭道:“哦?”
司空玄道:“他强调齐天寿的武功奇高,除了紫衣侯亲自出马,否则任何人都不是他的敌手,当然也包括袁紫琼在内,所以纵然他肯抓牢袁紫琼,对咱们也是死路一条。”
丁月亭只点了点头,一丝惊异之色都没有,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
司空玄道:“第二、事后公孙策必将一切责任推在咱们头上,到时候最倒楣的不是亚马,而是你。”
丁月亭怔了怔!道:“哦?为甚么?”
司空玄道:“他说理由你自己应该知道。”
丁月亭歪着脑袋想了半晌,终于点着头“唔”了一声,又道:“第三件呢?”
司空玄道:“不要害袁紫琼。”
丁月亭道:“最后一件是不是如果我们不照他的话去做,金子就没有了?”
司空玄道:“是。”
丁月亭笑笑,抬手一招“鬼眼”程英已从黑暗的房里走出来。
丁月亭道:“有没有空房?”
程英道:“有,七号房刚好空出来。”
丁月亭道:“把他送进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人!”
话没说完,程英就将司空玄的手臂抓住。
司空玄大惊道:“丁兄,你要干甚么?”
丁月亭道:“别紧张,我只是替你安排个单毅城绝对找不到的地方,让你好好休息两天。”
矮房里亮起了灯。
灯下坐着二个人,竟然是“神机妙算”公孙策。
丁月亭取出鼻烟,猛吸了几下,接连打了几个喷涕,缓缓道:“现在,咱们可以谈谈了。”
公孙策淡淡笑道:“还可以谈么?”
丁月亭道:“当然可以。”
公孙策道:“金子不想要了?”
丁月亭道:“金子照要,话照谈。”
公孙策哈哈一笑,道:“丁头儿快人快语,实在令人佩服。”
丁月亭道:“可是公孙先生也莫要误会,在下虽然不才,却也不是出卖朋友的人。”
公孙策道:“哦?”
丁月亭道:“所以合作暂缓,如果公孙先生有兴趣的话,咱们不妨先来点零星交易。”
公孙策道:“只要丁头儿有诚思,金某极愿奉陪。”
丁月亭道:“公孙先生尽管放心,在下还不至于糊涂到敢在阁下面前耍花样那种地步。”
公孙策又是哈哈一笑,刚想开口,却忽然将话收住,目光闪电般投向门外。
丁月亭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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