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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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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他三次人身,当时原想将她带回山中抚养。
可是又鉴于前次,接二连三地报复不休,将来难免麻烦。却待不管,一来良心上过意不去,二来见这女孩,生就仙骨,资质过人,如被异教中人收去,同自己冤冤相报还是小事,倘或一个走入歧途,为祸世间,岂非孽由己造?
可是自己生平从未收过女弟子,为难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了黄山餐霞大师,当不便买了两口棺木,将女孩父母成殓,找地方埋了,然后将这女孩带往黄山餐霞大师处,拜托她抚养。
餐霞大师见这女孩根基厚,颇为喜欢,当了使点头应允。那女孩因在路上受了风寒感冒,头上有些发热,朱道友的丹药本来灵异,便取了一位与那女孩调服。
“那女孩因了朱道友灵药之后,不消片刻,便神智清醒过来,居然咿呀学语,眉目又非常灵秀,餐霞大师与朱道友俱各喜欢异常。
“朱道友见那女孩可爱,使用手抚弄,谁想那女孩前因未昧,一眼认清朱道友面目。恶狠狠睁着两双眼,举起两只小手,便往朱道友脸上一抓,竟自气晕过去。
“朱道友知她怀怨已深,自己虽用许多苦心,难于解脱,不由得叹了口气,回身便走。
“餐霞大师因这女孩没有名字,忙将朱道友唤住,叫他给女孩取名。朱道友为纪念前历起见,又不知女孩生身父母名姓,便说‘叫她朱梅吧!’,说完就走。直到今日,才又与这女孩二次碰面。”
追云叟道:“这便是女神童朱梅与朱道友的一段因果了。”
两位朱梅各自低头,心中感触万分,不知该如何解决才好。
追云叟道:“这女神童朱梅自从误中白骨箭,得服肉芝血之后,把把她生来恶根业已化除净尽。虽还异日决不会再发生什么举动,但是你们两人俱都应当由我把话说明,因为峨嵋派转眼门户光大,女神童朱梅是后辈中不可多得优良弟子,她的险难也太多,很有仰仗朱道友相助的时候。
“我既受餐霞大师委托,与你们两家化解前流,依我之见,莫如朱道友破一回例,收这女神童为记名弟子,以后如遇危险,朱道友责无旁贷,努力扶她住上,把昔山同门之好,变成师生之谊,然后再把她名字也改过来,以便称呼,如此这段公案即可解决,岂不两全其美?”
矮星朱梅闻言,面露笑容,他当然愿意解决背负心头数十年之罪。
那女神童听到前身直是如此悲惨,不由掉下两行珠泪,还好,她自服芝血之后,心绪矜平许多,再加上餐霞大师平目训悔,让她心地空灵已极。
如今再见矮叟,已不再如往着百般厌恶。平日常听师父说自己根行甚厚,日后必望大成,但是多灾多难。师父三十年内便要飞升,她巴不得有个永远保镖,时常照原自己。
忽闻追云叟要她拜矮委朱梅为师,正是莫大良机。一时提至心灵,便不等招呼,竟自走了过来,朝着追云叟与朱梅二人双膝跪下,膜拜说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矮叟朱梅见她跪倒,想着前因。不觉泪流,也不像往日滑稽状态,竟自恭恭敬敬姑起,用手相搀。说道:“你快快起来,我昔日原是无心之失,适才作也听师伯说个明白,你我昔日为同门,今为师生,自非比寻常弟子。”
“此后只要你不犯教规,见我力量所能及者,无不尽力而办你的名字本可不改,因不好称呼,你前身原姓文,我看你就叫朱文吧!我除你一人外,并无女弟子,你以后仍在黄山修炼,我随时当亲往传授我平生所学。”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面掌心方圆铜镜,又说道:“这面镜子名唤天遁镜,你拜师一场,我无他传授,特把它赐与你,此乃百千年前,广成子练魔之宝,我为此宝,足足寻觅三十年才发现,自是珍贵,你若遇妖法,拿此镜照去,刚任何妖法必可出去,至于口决,待会再传授与你。”
女神童朱梅,跪接宝镜后,又谢了师父赐名之恩。
一旁素因及玉清大师贺她得到良师,又获异宝,日后必定出有作为。
从此女神童朱梅使改名朱文了。
齐金蝉瞄着朱文,她似乎忘记自己存在,一再呆下来,已觉得没意思。何况新拜师,总有说不完话题,找了机会,他已溜回禅房,还是找那难兄难弟笑和尚来得有趣些。
笑和尚伤的较齐金蝉轻,几日调理,元气已复,此时正和诸葛警我在后院一处怡心台上比武较量。
齐金蝉对这位年约十人,却也打扮得仙风道骨,直若诸葛孔明再世的文质彬彬书生并不陌生,他老要把诸葛警我叫成诸葛不亮,以挪揄他因为有了诸葛姓氏,即便装出孔明先生。
那诸葛警我也习以为常,忽见齐金蝉到来,立即收招为礼,笑而“不知齐大侠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齐金蝉谑声道:“你不是诸葛再世?怎会没算准我会来?”
诸葛警我干笑道:“我只算准大侠跟朱梅师妹情意绵绵……”
齐金蝉突然截口:“到说她啦!泄气泄气!”
笑和尚议声笑起:“我已算准齐大侠因为失恋才来找我们的。”
齐金蝉道:“什么恋?连边都沾不上,我看她已经走火入魔,准对道姑发生浓厚兴趣,我勾引她,有啥鸟用?”
笑和尚道:“真情颤动天嘛!齐大侠别放弃机会才好。”
“那也得各自甘愿才行!”齐金蝉道:“想当年,我一勾眼,她就魂不守舍地替我办事,连她师父的宝物都敢输出来。谁知前几天吃了芝血后,整个人突然变了样,对我冷淡得快结成冰,实在后悔让她喝那玩意儿!”
诸葛警我道:“这不一定代表她无情,而是害怕,她怕爱上你之后,紧跟而来的可能是种种让人受不了的负担,所以她只有选择回避一途。”
齐金蝉忽有所悟:“这么说,她还是对我深情不变了?”
笑和尚道:“女人间只有在她伤心欲时,才会对男人变心,你有让她伤心欲绝吗?”
齐金蝉道:“哪有!我还教她呢!”
诸葛警我道:“这就是啦!她是害怕欠你越多,将来越深险不能自拔,才会故意做此态度。”
齐金蝉登时呵呵笑起:“女人啊!真难预料,不过,话又说回,她师父是道姑,我要娶了她。你想她会付出何代价?”
笑和尚道:“顶多不当道站,当你妻子而且。”
齐金蝉道:“你们赞同?”
诸葛警我道:“时代不同拉,修道升天,好像太土了些!”
齐金蝉呵呵笑道:“小声些,不怕你师父听到,把你关禁闭?”
诸葛警我道:“能关得了多久?你还是担心你自已吧!我有一个师父,你却有一个姐姐、两个父母在收拾你。”
笑和尚道:“其实,我们也想看你对抗结果如何?若可行,我也想娶老婆!”
“去你的!六根不净!”齐金蝉猛地敲他一记响头,终又露出会心一笑,“算啦!我先行一步,不过咱约法三章,以后谁要落难,其他入一定要想办法救人,知不知道?”
笑和尚道:“齐大侠的话,我敢不还吗?”
诸葛警我道:“师弟放手去做便是,我们誓死支持到底!”
齐金蝉斥笑道:“真是赌咒让我死,也罢!谁叫我们是身世凄惨的一群。不谈这些,换个话题,伤好了吧?再上慈云寺如何?”
笑和尚笑容一敛:“你……还敢去?”
齐金蝉道:“笑话!连绿袍老祖都被我干掉,剩下那些虾兵蟹将,有何好怕?”
“齐大侠果然胆大无比!”诸葛警我道:“不过,据我所知,对方又来了不少助手,师弟还是小心为是。”
齐金蝉道:“总不能在英雄谱上写着——齐金蝉因为收拾绿袍老祖之后,被扛回来,从此变得没卵蛋吧!呵呵!我会特别注明你们两个不但没卵蛋,还变成女人!”
笑和尚眉头一皱,困笑道:“千万不能这么写,我跟你去便是。”
诸葛警我仍有所顾忌:“师弟千万大意不得,要去,也该详细计划才行。”
齐金蝉道:“你不是想当赛诸葛,你帮我计划不就得了。”
诸葛警我呃了几声,问道:“师弟想去做啥?”
齐金蝉道:“当然是刺探敌情,始后找机会各个击破。”
诸葛警我道:“既然以刺探敌情为重,师弟不妨在开战前夕再去,那样对方人手必定找足,可一次探清楚,现在陆陆续续地,准是吃力不讨好。”
齐金蝉若有所悟:“说的也是,看来……就延他几天吧!”
话未说完,笑和尚支支吾吾,尽使眼色,齐金蝉但没有异,转身瞧去,忽见姐姐灵云冷目走来。
“你们在谈什么?”齐灵云冷道:“想计划什么阴谋?”
齐金蝉赶忙否认:“哪有!我们只谈十五开战那天,要如何收拾慈云寺妖孽而已。”
齐灵云道:“这些事,不用你们操心,给我回去养伤,没事不准出来!”
齐金蝉应声是,朝笑和尚、诸葛警我使了眼色,暗示到时再联络,始甘心转身回房。
齐灵云私自询问笑和尚,到底谈些什么?笑和尚从不说谎,可是怎能回答?
干窘哈哈笑了两声,直道好事好事,不愿作答,闪身离去。
诸葛警我亦是有样学样,逃得甚快。
齐灵云当然认定必有花招,立刻返回住处,把弟弟看得死死,让他不能作怪。
一晃眼,竟然已到正月十三,再过两天即是决斗日,齐金蝉若不再想办法脱身,秘探工作将无法进行,可是姐姐就是寸步不离,实叫人头疼。
是日中午,他亲自泡了一壶铁观音,端到姐姐面前。
美来之举,已让齐灵云疑心。问道:“你有何企图。”
齐金蝉道:“感谢您十多天来辛勤照顾,弟弟过意不去,特以此茶致谢,姐您喝一口吧!”
齐灵云就是觉不对劲:“你是不是在茶里下了迷药?”
“唉呀!姐对我那么好,我怎会做出这种事?”齐金蝉一脸委屈:“姐难道连我第一次敬的茶都不喝?我还有脸见人吗?”
齐灵云实在瞧不出名堂,心想,且把茶喝了,逼在咽喉处,若有异样再吐出来便是。
于是瞄着金蝉,装出笑脸:“好吧,难得你如此献殷勤,我不喝,准让你念一辈子,拿来!”
齐金蝉登时连连道谢,斟了一杯,交手姐姐,并笑道:“您肯赏脸,真是弟弟荣幸,我喝一杯敬您便是!”说着自斟一杯,并一饮而尽,大概表示完全无毒之态。
齐灵云瞄他一眼,还是小心翼翼把茶喝了,正待将茶逼于咽喉之际,猝见金蝉唉呀一声,左手似被烫着,茶壶急坠地面。
齐灵云关心弟弟,一时惊但欺前急叫:“你怎么……”
话来说完,齐金蝉见机不可失,一个闪身,右手疾拍姐姐背部,齐灵云呃地一声,热茶突然灌入腹,吓得她惊觉有变,双手急抓咽喉,灵目直瞪弟弟:“你你……茶中有迷药?”
已跃坐椅上,脑袋一片天玄地转。
齐金蝉呵呵笑起:“那么好的姐姐,看您终日劳累,我多心疼啊!姐您就安心睡上一觉吧!”
齐灵云简直哭笑不得:“你当真敢对姐姐下迷药?……不要乱来……”终于支持不住,趴向桌子,晕了过去。
齐金蝉满意一笑:“那是姐的光荣,因为我不是随便迷人的,休息一下吧!您也给些让我当个男人的机会吧!整天这样看着我,别人会笑话的……”
边说,他边把姐姐扶向床头,井盖上棉被,装出熟睡模样,但觉机不可失,立即抓了那口天雷轰,小心翼翼溜出禅房。
笑和尚早在屋角等候,乍见齐金蝉,会心一笑:“摆平了?”
齐金蝉道:“现在是,以后就不晓得,走吧!英雄是不能断送在女人手中,咱们立功去!”
说完,两人潜向秘处墙角,偷偷溜出玉清观,又自找上慈云寺去了。
慈云寺内法元、智通、俞德等,自从绿袍老祖失踪后,越发感觉到峨嵋派声势浩大,能人众多,非同小可,偏偏所盼望几个救星,一个俱未到来。
明知眼前一干人,决非峨嵋派敌手,心中暗暗着急,就连龙飞也觉得敌人不可轻侮,不似初来时那般趾高气扬,目空一切了。
众人彼此朝夕盼望过兵,直到现在,还不敢径自找峨嵋一派下手。
法元还好一点,却把一个智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哪还有心去想淫乐,整日长吁短叹,期盼高手能及时赶到,否则十五将到,稍有差池,自己花费苦干年心血所创建的慈云寺,就要化为乌有。
起初,智通尚怕峨嵋派前来扰乱,昼夜分班严防。但过了十余天,并无动静,心想或面对方该进守约定,十五之期,才会前来,心绪不禁渐渐松懈下来,且等晓月禅师等绝顶高手来时再说了。
寺中这些助阵者,有一大半是许飞娘年转请托来的,除了法元和女昆仑石玉珠外,差不多都是些淫魔色鬼。
又加上后来的百花女苏莲,九尾狐柳燕娘两个女淫魔,尤其特别妖淫,彼此眉挑目逗,你诱拐引,有时竟然公然在禅房中白昼宣淫,简直闹得不像话。
那智通的心爱人儿杨花,本是智通、俞德的禁育,却因在用人之际,索性把她连同秘室所藏的歌妓舞女全都取出来,公诸同好。好好一座慈云寺活生生变成了一个春官大会。
法元虽然辈分较尊,但见及几乎所有人全在淫乱,眼看着不像话,却不知从何管起,只得任人胡闹去了。
众人当中,早恼了女昆仑石玉珠。
她本是武当派小一辈剑手,后在衡山采药,遇见西川八魔的师父黄钟道人,他见石玉珠长得美秀绝伦,色心大动,一个冷不防,将她制住,定要石玉珠从他。
石玉珠知道他武功、法术高强,自己中了暗算,失去自由,根本无法抵抗,使假作应许,等黄钟道人解去她禁制,她立即偷袭恶道人,谁想竟然不是黄钟道人敌手。正在危急之间,恰巧许飞娘经过此山,她见石玉珠用的剑招正是武当绝学,便想借此拉拢,可是她又不愿得罪黄钟道人,当下蒙面出手,终将石玉珠救出险地。
石玉珠边谢飞娘相救之恩,立誓终身帮她的忙。
这次接了许飞娘请柬,她姐姐缥缈儿石明珠,曾经再三劝她不要来。
石玉珠也明知慈云寺并无善类,但是自己受过人家好处,岂可不报,仍执意要前来赴约。
起初,她看见绿袍老祖这种妖邪,便知不好,但想及自己即经受人之托,使当忠人之事,好歹等个结果再走,还好自己本领还算可以,大概不致出什么差错。
谁知苏莲与柳燕娘来了以后,同那龙飞、柳宗潜、狄银儿、莽头陀一般妖孽昼夜不断宣淫,简直不是人样,她越看过不惯,心中厌恶非常,天天只盼到了十五,同峨嵋分个高下之后,急速洁身而退。
那不知死活、进退的色中之鬼柳宗潜,仗着师父龙飞势力,简直无恶不作。
这次来到慈云寺,看见秘室美女许多,同苏莲、柳燕娘两个淫娃,早已风飞天外。
师徒二人,一个把住百花女苏莲,一个把住龙尾狐柳燕娘,朝夕取乐,死不撒手。旁人虽然气急不过。一则惧于龙飞子母阴魂剑厉害,二则寺中美女尚多,不便为此伤了和气,只得气闷心头。
原先智通便知道石玉珠不出同流合污,自她到来,任替她单独预备一间静室,拨了两个和尚早晚伺候。
她自看穿众人行径,每日早起,便自离开此寺,或练功山区。或到附近城慎闲游,直到晚间才回来歇息,省得看了那些人心烦。
众人员不少垂涎她那美若天仙容貌,然而顾忌她并非好惹,这些天来,倒也相安无事。
第十四章巧救美女
今日合该有事。
她正在山区练完武功,返回寺区,看见法元面色如常,知道没有什么状况,也不再问,任自往禅房行去.刚刚走到自己门口,忽见一名和尚,鬼头鬼脑,轻手轻脚地从房内闪身出来。
石玉珠见状大怒,脚一点,便飞到那和尚面前,伸出玉手往那和尚穴道戳去。只一点,和尚竟然受制,她大喝:“大胆秃驴,竟敢犯以我头上来!”说罢,就要拔剑,准备将他斩首。
那和尚见情况危急,赶忙说道:“姑娘误会了,我是来通风报信的,你进房便知。”
石玉珠此时已瞧清来人,正是知客僧了一,知道他平日安分,也无此胆量敢来胡作非为,也不怕他逃,便解了他穴道,喝道:“有何机密,快快说来,如有虚言,休想活命!”
了一急道:“始娘请小声,你且进房,自知明白。”
石玉珠顾忌里头有诈,遂逼着了一走到前头,天色稍晚,了一取出火折子,点燃灯火。
石玉珠只见桌上留有纸条,她伸手吸来,打开瞧去,上面写道:“龙、柳设计,欲陷姑娘。今晚务请严防。“
石玉珠这才明白,他是来替自己送信。心想龙飞师徒虽然大胆利致于敢来侵犯自己?
她好生不解,可是越想越觉得处境危险,遂逼问:“你凭什么得知这消息?”
了一道:“今天中午,我从龙飞窗下走过,听见他和柳宗潜垂涎姑娘美貌,商量准备深夜,以迷香将你迷倒,再行非礼,是以赶来通知姑娘,以免不测。”
石玉珠冷道:“如此秘事,他们会毫不防备说出?”
了一道:“在此慈云寺,谅属龙飞师徒最狂,非礼姑娘,也是小事一件,他们惟恐天下不知呢!”
石玉珠想想,龙飞师徒的确如此,何况寺中一般男女皆淫乱无比,他们哪在乎自己受非礼?
她冷道:“你又为何目的,前来替我送信?”
了一道:“老实说,我落脚慈云寺时,不知此夺竟是如此淫恶,早晚将化为乌有。此时闻及龙飞陷害之事,心想姑娘当属武当名派,何不借此结缘,通你消息,让你避过一劫,他日再请姑娘替我引入武当派,也好巴结一个正果,不知姑娘是否肯接手在下?”
石玉珠闻言,心知了一所言应该属实,不禁咬牙痛恨龙飞师徒竟敢打自己主意,说道:
“只要你有此心.若有机会,必定介绍你到武当门下。”
了一闻言,心中大喜,连代谢个不停,因怕别人知道,随即告辞走出。
石玉珠等了一走后,暗自寻思,觉得与这一群邪度歪道在一起,决闹不出好事来,欲待撒手离去,又独还有两天就是十五,这么多日子都忍过去,何在乎这两天?
于是决定过了十五再走。不过了一既然那样说法,自己得多加小心才是。
于是她四下寻视门窗,并关好门。正得坐定床边寻思之际,猝闻一声叭响,直觉左窗有东西射来,她快捷挥拳打去,一粒红丸被击碎,暴出一幕红烟裹来。
石玉珠惊叫不好,赶忙欲穿窗而出,岂知那头又喷出红烟,罩得石玉珠躲闪不及,登时觉得四肢绵软,跌落地面。
忽听耳旁一声狂笑,石玉珠暗自叫精,却无力反击,神思恍惚中,但觉身躯被人抬走。
不知过了多久,身躯好似被丢在一张软床上,复闻沉重砰声,一切已沉静无声。
她乃童女修道,又得武当绝学,武功自是不弱,虽然中了迷香之毒,却仍有所知觉。
心想着此次到慈云寺,原是受许飞娘之请,来帮法元、智通之忙。然而像龙飞如此胡作非为,法元岂能袖手不管?或许法元也管不了吧?否则对方怎会把自己抓来,却又未动手侵犯?
想到这里,她不禁升起一丝希望,且得用内劲,把迷药逼退,否则对手转回,自己必遭污辱.然而迷药仍强,实是不易挣扎。
她勉强扭动身形,挣扎许久,终于滚落地下,撞向茶桌,果真把桌上茶壶撞倒,茶水滴落下来,几滴溅及石玉珠脸面,终能让她清醒许多。始勉强坐起,开始运气,准备逼去迷毒。
然而那迷毒厉害无比,接连几次,将气调纯,复又散去,约过一个时辰,才逼出丹田一丝清纯真气。石玉珠不禁大喜,赶忙宁神定志,将真气运冲于全身百穴,一连三周天,已是香汗淋漓,大气直喘,还好,迷毒驱除了不少,脑门得以清醒。
她勉强站起来,或而真力耗损过巨,一阵头晕眼花,几乎站立不住,好在身躯已能自由活动,便又坐下来,打算养一会儿神再说。
睁眼看着四周,俱是黑鸭鹅一片,估量是寺中暗室,又休息一会儿,神情较好,站开摸索秘室,希望找出秘门,得以脱困。
这一摸索,石玉珠不由又暗叫一声苦也,原来这秘室乃是凶僧淫乐之所,四面俱是巨石浇钢,若不知机关在哪儿,根本打它不开。
察探许久,石玉珠仍自无法找出机关秘钮,不由气得暴跳如雷。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忽听身后,一阵隆隆之声,石墙转动,进出一道光线,石玉珠大喜,把心一横,躲在暗处,准备突袭,宰了这些混徒色狼!
那石门斜开尺余,突然探出一颗脑袋,贼也似地溜来。
石玉珠见机不可失,猝抓短剑猛刺过来。那人唉呀惊叫,情急中落地打滚,锵然一响,短剑砍在硬铁上,震得石玉珠虎口生疼,来不及追杀。那人右脚挑起椅子猛砸过来。石玉珠避之不及,唉地一声,亦落地打滚。
那人但觉有异:“女的?”手一挥,石门大开,灯光透入,始发现白衣女子。
那人征诧坐起:“是你?”
石玉珠此时业已瞧清来人,两眼贼亮,满脸灵邪的小鬼,竟会是前次大闹慈云寺的齐金蝉。她怔诧愣在当场,怎生会在此碰上这家伙?
原来齐金蝉和笑和尚重返慈云寺刺探军情之际。两人戒前次双双受困,金蝉遂要笑和尚把风,自己先闯再说。
他想着兹云寺迟早要破去,自己和赵燕儿成立的天雷门,目的在于偷尽各派宝物,虽然最近忙于写英雄谱而耽搁不少机会,此时忽然心血来潮,又扛着大麻袋,暗自潜入秘室,逐搜刮过来,倒也收获不错。
此时找到这间秘室,竟然碰上石玉珠,该是他命大不该绝。
齐金蝉瞄着石玉珠道:“你怎会在这里?是不是得罪那群妖怪,被关于此?”
他老觉得石玉珠并非邪恶之徒,始能对她特别问话,否则早收拾她,以免泄密。
石玉珠轻轻一叹:“我中了迷毒!可恶的龙飞和他徒弟,竟敢想非礼我!”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齐金蝉邪眼睛着石玉珠,甜甜脸蛋,丰满胸脯,果真让人想如非非,他道:“你干嘛不走?还趟这浑水?”
石玉珠一脸后悔:“我是想走,可是……”
“人情对不对?”齐金蝉道:“许飞娘那家伙老叫人替她死,你也不笨,该看得清局面,走是不走?”
石玉珠道:“经过此事,我大可一走了之。”
“那请你走吧!”齐金蝉礼貌做出送客动作。
石玉珠没想到齐金蝉这么快即下逐客令,一时颇难适应:“你想干什么?”
齐金蝉伸手指向背部麻袋,吃吃笑起:“你看我在干什么?”
石玉珠终于会意道:“可是秘……”不知怎么,竟然有了依赖感觉。
齐金蝉正待叫她顺着秘道逃去,忽闻阵阵吆喝声,他眉头一皱:“干起来了……也好,反正迟早都要开打!”
转向石玉珠道:“外面已经开打,你大可大大方方出去,没人会再对你有兴趣啦!”
石玉珠稍稍脸红,既然对方已如此说。她也不好再留下,当下拱手为礼道:“多讲救命,来日再报!”说完,准备转身离去。
齐金蝉正待相送,忽闻秘道传出脚步声,他猛一探头,随又缩脑回来,邪邪笑起:“他妈的,简直色鬼!外边在开战,他竟敢偷偷溜回逍遥?”
石玉珠急问:“谁?”
齐金钟道:“色猴柳宗潜。”
“他!”石玉珠登时怒火高涨,欲拔剑杀人。
齐金蝉要她暂且忍住,直道:“我来,我来!”将石门推上,要石玉珠藏于内角,自己则收拾桌椅后,躲入被窝里头。
几乎前后脚之差,柳宗潜果然开启石门,露出满嘴淫笑,说道:“贱女人,其你好运,本该在三更来你花苞,现在外头开战,我也来找你开战,保证你欲死欲仙!”这行向床头,边宽衣解带。
躲在一分石玉珠听得七窍生烟,一只握剑右手抓得青筋暴涨,恨不得立即砍死这淫徒。
齐金蝉嘤咛一声,抖着身躯,故意以膝盖凸起床被,直若双峰轻额,勾得柳宗潜欲火大炽,淫笑不已:“原来你也是浪货一个,还装什么神圣!”猛地脱掉上衣,欺扑下来。
齐金蝉故意扭身,膝盖一移,顶向淫徒下裆,他一时不察,下部受击,痛得尖声大叫,反弹落床,搞不里是女人偷袭,亦或自己失手撞上,双手直抓着下体叫痛。
齐金蝉忍不住呵呵笑起,那笑声已无女人味。
柳宗潜尚未分清,直认是对方偷袭,一把怒火炽涨:“你敢摆道?看我如何奸死你!”
话未说完,突又一声唉呀.石玉珠已忍无可忍,一掌打得柳宗潜后脑疼痛欲裂,往前栽去,柳宗潜怒火更炽,厉吼:“谁敢暗算我!”
石玉珠冷笑:“你家姑奶奶!”
柳宗潜猛地转身,忽见石玉珠,登时大骇:“你你?……你不是?……”
瞧向床头,竟然还有一人,霎时惊叫不好,想闪躲,石玉珠岂能让他走脱,一声“淫徒纳命来!”手中利剑猛刺过去。
那柳宗潜武功竟然不济,根本无法抵挡,被这么一砍,竟然人头落地,鲜血喷得好高,已一命乌呼。
石玉珠唉呀惊惶闪开鲜血喷酒,脸色发白,愣在那里,她没想到一剑下去,会砍得人头落地。
齐金蝉从被窝钻出,无奈一笑:“没戏唱了,祝你报仇成功!”
石玉珠仍愣怔不知所措:“我真的杀了他?”
齐金蝉道:“除非你销把人头接回去,否则就接受报仇成功事实吧,你还是好好收拾,否则让他师父知道,准让你难以收拾。你的敌人已除,该可通行无阻啦!如果想报恩,就别说我还在秘室,时间宝贵,我去了!”
说完,他扛起大麻袋,再次溜进秘室搜刮财宝去了。
石玉珠愣了一会儿,但闻外头杀伐之声越来越炽,留在这里,似乎不妥,遂找了秘道潜身出去,且看着局面再说。
至于齐金蝉趁着双方争乱之际,终也顶利摸到宝直,把那麻袋装得满满,还不前搬走三分之一,着实党得可惜,于是又转往秘室寻去,希望找些袋子,亦或床单也行。
这一转寻,终又寻得一间布置得富丽堂皇,珠帘挂门,轻纱掩窗的华贵秘室,敢值是智通的特别淫窟。
齐金蝉但绝该有秘宝,正待推门过去,却闻及里头淫浪叫声不断,竟然有人在此苟合。
他猛地一掌打碎大门,喝道:“狗男女,什么时候了,还在乱搞?”
房间被毁,猝见一名粗暴和尚正压着一位肌肤雪白淫女在床上翻云覆雨。
那和尚正是莽头陀,他自传武功辈分皆高,始能让智通甘心分配此席让他使用。突然闻及门毁声,自是恼怒不已:“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改坏大爷好事?”话未说完,猛抓床边利斧,就要劈来。
齐金蝉志在速战速决,下手更是不留情,喝着一声:“是你家祖宗来超渡你了!”
一手太乙神雷掌打得利斧甩偏,一手烈阳指劲直戳莽头陀身上要穴。
任那莽头陀武功厉害,却因是两种旷世绝学联合之对手,一个不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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