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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蜀山剑侠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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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来个狗咬狗,那可是一大大快人心的收获!更何况以古里木的阴深,生出这种心理也是人情人理的事,应该是不会让人生疑身份的真伪,而是戒备自己这假古里木野心的狂妄。
不过管他妈的呢!赌他一赌嘛!看这骸骸魔尊一副贪心模样,差不多是可以说动他的!
再说据‘日月天帝’融入自己脑中的思想看来,骸骸至尊本也是个贪欲极强的人,且疑心戒心甚重,对枯木真师又一向关系不和,只是虚与伪蛇,那他没有理由不对自己的话动心的!
何况出了什么问题,有自己这假古里木扛着,他大可以向阿沙拉元首他们解释说是自己唆使他去南沙群岛的!还有就是他乃是古里木的一个傀儡,如不同意自己的建议,他可要担心着招来杀身之祸!因无论怎么说古望木是阿沙控元首的师弟,枯木真师又对他怀有顾忌,肯定是帮古里木而不帮他骸骸魔尊了。介于这种种原因,项思龙己是赌对方必定应充。
果然骸镊魔尊先是脸大变,甚是骇然和惊诧的望了项思龙好一会后,却又皱起眉头深思起来,沉吟了片刻,候地点了点头长吸了一口气似作下了什么决定的道:
“总护法的这层忧虑说得甚是!好,我答应你!明日我领人手来风雷堡与总护法会后,我们也去南沙群岛凑凑热闹!大不了被元首和教主责备大骂一场,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的!”项思龙见自己这一着押对了,心下大喜,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此事最好是机密些,不要太过张扬,只领些得力高手就行了!昭,苗疆分坛还是得严密派人防守,要不被笑面书生占了空子,那我们可就出了大漏子了!总之是凡事都要思虑精密些!”骸骸魔尊点了点头道:
“多谢总护法提点了!嗅,对了,苗疆的五毒门因其门主苗疆三娘领了大批高手来西域办事,已经被我们侵占下了,对于如何处理五毒门,却还请总护法赐教一下。”项思龙闻言心下大震,但却又想到只要自己把西域和苗疆的高手都诱引去了南沙群岛,那么笑面书生定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苗疆分坛解救五毒门了,倒是西域的天风令主,自己却是如何设法也把他引去南沙群岛,使笑面书面也控制西域呢?如果他也中计,那么所有的魔教精荚都集中在了南沙群岛,自己就可以设计把他们一网打尽除去这个患祸中原的魔教了!至于何调‘,随机应变再说吧!
如此想着,项思龙的心情都有些激动了。
除去了西方魔教,中原就再无外患,只有内部的纷战了,到时自己就可一心一意尽全力去助刘邦打天下了!
心念电转的想来,口中也随口答道:
“区区一个五毒门有什么大不了的?暂且放下它不管吧!只要我们去南沙群岛有什么收获,那可是以收降了十个五毒门还要有用得多!”骸骸魔尊微微一楞,但当即附和道:
“那是!那是唾口此本座就先行告退回苗疆去了!嗅,天风可是哪去了?怎不见他?”
项思龙淡淡一笑道:
“他刚在外头吃了些霉气,没心情吧!”骸镊魔尊点了点头后向项思龙抱拳刚要向项思龙告辞时,突地天风令主的声音传来道:
“副教主暂等一下,属下想与你同行不知可否?”话音网U落,天风令主已是领了乌牛天尊和四十多名武士闪身现出,目中闪气灼灼的望了项思龙一眼,语气冰冷的接着又道:
“总护法既已留在西域,属下呆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心里有些刺儿,所以想请副教主关照一下属下,让属下与副教主同行!”骸骸魔尊脸色似喜又忧,有些戒惧的望了‘项思龙—眼,大是不自然的道:
“陈年旧帐何必放在心上呢?令主如有兴趣,明日不妨我们一道去南沙群岛吧!去那里碰碰运气D阿!”天风令主脸不改色,仍是冷冷的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可已是忍了上百年了!被调在这西域监视笑面书生,一点出息也没有——想笑面书生当年乃得我魔教军师,又是‘日月天帝’教主的心腹,智商武功都高于我许多,我凭什么跟他斗啊?所以我在西域这百多年来只醉心于练功之中,而甚少关注笑面书生,所以事情者交给了荆恨秦去打理,谁知总护法一来连我在西域培植的唯一得力心腹也给抢了去。我是再也忍他不住了!
嘿,现今我们魔教进侵中原,谁强谁就可出人头地,我的机会来了!我一定要向古里木报这一欺再欺之仇!哥哥的心是冷的,他只知道谁是强者谁对他忠心就提拔谁!我的‘波罗神功’已练到最高境界,现在是与古里木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不成功便成仁!当然,我不会起什么内哄的,我只是要盖过古里木,让他也尝尝被打入冷富的滋味!副教主请允许我跟你一起吧!要不我怕我撩不住心中的怒火与古里木打了起来!”项思龙听得是又惊又喜,想不到天风令主对古里木的仇视己深刻到了如此地步,看来自己这下是有麻烦了,不过知晓了天风令主对古里木的仇深,自己却也可以利用这点使他为自己出力呢!
第七章九华山受罚
齐金蝉瞧他那头瘤,自是笑不绝口,如此杰作,实属少见。
忽见姐姐瞄来,始敛收不少笑声。
齐灵云拱手谢了许飞娘解围之情。
许飞娘轻笑道:“是我解了那厮危难才对!”忽又叹了一口气:“我看贵派不仅能人甚多,就你们这一辈后起之秀,哪个将来不是青出于蓝?我为收个好徒弟,好传我衣体,谁知几十年来,就寻不出像你姐弟这样深厚根基的。”瞧着齐金蝉,感触良多。
齐金蝉已经听习使这种活,没什么好炫。
他倒是对莫名被人抓来当儿子耿耿于怀。
伸手揩向左林,似逮着某个同病相怜般,黠逗笑起,说道:“我看你徒弟也厉害得紧,躲了那么久,没人看得见!”
许飞娘回了一声,淡笑道:“她呀!禀赋不是不好,但比起你,那就差得远了,她叫廉红药,是我新收徒弟,方才情况稍急,只好把她丢在一边。”
说罢,招手要她过来见见齐家姐弟。
林中蓝影一晃,走来一位年约十七八岁,面带憔悴的娇瘦女子,行到齐家姐弟面前,恭敬拜礼。
齐金蝉瞧她如遭巨变般郁仰寡欢,捉弄之心已失,换来同情笑容直露,齐灵云则见她乖巧知礼,已深具好感。
许飞娘道:“她也是名门之后。母亲已飞升。父亲则是当年名震三湘的小霸王,铁鞭廉守敬,早年保镖,与人结下深仇,避祸蜀中。我第一次度化她时,她父亲因膝前只有他一女,执意不肯,红药倒有此心,说她父亲年已七十,打算等送老归西之后,到黄山来投奔于我,我便同她订了后会之期。”
“有一天晚上,忽听人言,她家失火,我连忙赶去赶时,只见她父亲已身首界处,她却综迹不见,我便四处追寻,追出城外十里,忽见一伙强盗,我便上前追问,后来动手,他们不敌,仓皇逃命,日下一个大包袱,打开一看,原是红药,她已晕死,是我把她救醒,同她回家,将她父亲尸骨从火场中寻出安葬,她执意要拜我为师。日后找那些强盗报杀父之仇,看她一片孝心,我只有成全她了。”
齐灵云听罢,看看廉红药,已是泪珠盈盈,凄楚不胜,十分可怜,不禁动情,安慰她几句,再看看红药瓜子脸儿俏美,一对飞眉粗中带灵,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仿,好感又多了三分,遂想请廉红药和许飞娘回到锁云洞中做客。
廉红药已忍住悲戚心情,但觉齐家姐弟甚是亲切,她流浪已久,正需这份友情,已然现在十分想去,却又不敢启齿神情。
许飞娘不禁想起自己许多私心,有些内疚,便说道:“我本想回山去,但看红药甚想和你结交,就随云姑意思,去你那儿扰杯清茶吧!”红药听了,满心大喜。
齐灵云瞧红药天真烂漫,一丝也不作假,也自高兴,便让飞娘先行,自己拉着红药柔手,行向一处悬崖小径。想到什么,转向弟弟:“你们来不来?”
目光顺便移向左林白衣少年。
齐金蝉摆摆手:“去吧!女人之事,男人不便过问!”装个鬼脸,跳向白衣少年。
他希望姐姐很快忘记面壁三日之事。
那白衣少年也表示不去,齐灵云始带红药离开。
齐金蝉瞄向白衣少年,黠着笑意:“孙师兄,什么风把你吹来?我正准免开山立派,你愿不愿意拜在我门下?”
那人正是白侠孙南,他奉了追云臾之命,前来华山有事待办,没想到会碰上鬼灵精怪的师弟,自也皱起眉头苦笑:“我是你师兄,你再叫我拜入你门了,这是哪门子规矩?”
想及一年前,齐金蝉跑来找人,说什么他爹放他长假,要自己陪他四处逛逛。结果齐金蝉闯过襄阳城万花接,把妓女衣衫全部盗出来。还放把火把妓院烧了,惹得裸女满街跑。
风声传回峨嵋,他爹一怒之下,亲自逮他回去,自己也遭了池鱼之殃,被师父大大修理一顿。
凡事想来记忆犹新,却已对这小师弟忌讳万分。
齐金蝉倒是留落大方道:“师兄也可以当手下,就像我爹如果把掌门传给我,你不就变成我手下了?”
孙南叹笑道:“希望别有那天才好!”
齐金蝉呵呵笑起:“我也是这么想,所以才早早自立门户,你觉得如何?我不会亏待你的。”
孙南不愿得罪,又不好拒绝好生为难道:“让我考虑考虑如何?”
齐全蝉道:“随你吧!幸福掌握在你手中,你好好把握,我会等你的。”
孙南道:“多谢!”瞧齐金蝉似乎当真,他得好好思考,以免遭殃。
齐金蝉随又问及他来意。
孙南道:“追云叟要我请你爹娘下山,帮忙收拾慈云寺那群妖僧,我去过峨嵋,不见你爹,所以才到这儿来。”
齐金蝉甚急:“我爹出关了?”
孙南道:“不清楚,只不过我没碰着他罢了!”
齐金蝉稍安心生否则老爹一出门,自己岂非危险大增?说道:“我娘也不在,你得等了。”
“呃……”孙南一时不知该如何决定。
齐金蝉就想要个伴,否则天天面对姐姐,简直无聊之至。
他道:“你请不到我娘,敢回去见人么?留下留下,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拉着孙南,准备去试他那千古异宝,电得他随时都会抽筋的天雷轰。
孙南哪知其中奥妙?硬是带点兴趣地被他拖着走。
两人穿过悬崖险柜,眼前又现一高峰,峰脚下林木参森,怪石鳞峋,似有奇阵。
齐金蝉带他东转西转,穿过林木,忽然乍亮,眼前平台宽广,至少有三十丈深,三株千年古松倚崖生长,古松倒后则有一山洞。云层半掩其间,仙气隐现,该是锁云洞了。
齐金蝉嘘了一声,要孙南原地不动,他刚蹑足蹑脚往那古松行去,闪过洞口,掠向松顶,正待我那宝物之际。
齐灵云已经送着依依不舍的廉红药和许飞娘出洞。
齐灵云道:“黄山离此甚近,妹子无事可常来谈天,我还可以把你引见给家母,她会喜欢你的。”
廉红药轻叹道:“小妹多谢姐姐垂爱,感谢已极,只是小妹大仇未报,还得随恩师多用苦功。早年虽因先父学了些武艺,但闻黄山五云步山势险峻,且高此也有一百数十里,来只怕有三百多里,哪能像姐姐这样自在游行呢?”
齐灵云闻言,不愿让她失望,便道:“你不能来,只要仙姑不怪我妨碍你的功课,我倒可常去拜望你的。”
许飞娘含笑道:“云姑如肯降荒山,多来指点她,正是她的莫大造化。我师徒还请不到,岂有不愿之理?”
遂要红药再次谢她,随即牵带红药,向齐灵云告别后,始掠身离去。
齐灵云目进两人,直到隐入远云,始坐于古松树下石椅,冷道:“下来吧!又在耍何名堂?”
齐金蝉以为她没发现,却保不住,只有干笑道:“外有名堂,只是无聊,爬到树上乘凉而已。”
“大冷天,乘什么凉?”齐灵云自觉有异,忽地立身而起,就要上树。
齐金蝉大惊,赶忙靠背干枝,想掩去凹洞内的天雷轰,齐灵云冷眼一晒,哄笑道:“少装蒜,你藏了什么东西,快拿出来。”
齐金蝉道:“哪有!”
齐灵云道:“还说没有,那条红带子是什么?”
齐金蝉猛一回头,始见绑着铁盒子,用来背负的红带子掉在外面,看来已掩饰不了,只好认了。
淡然一笑道:“大惊小怪,一个铁盒子,有什么好看的,”
齐灵云自是不信:“无关紧要东西,你会藏的如此神秘?快拿下来,否则被我收了,就不还。”
齐金蝉无奈,将铁盒取出,掠身地面道:“看吧!铁盒就是铁盒,有啥好看的。”
心想,自己不说坡,她待如何?
齐灵云伸手接过来,触手生沉,敢情是块缅铁打造。
直觉是口箱子,可是怎么找,都见不着接缝,且打它不开,不禁疑惑道:“弄了什么机关,里面藏什么东西?”
齐金蝉礁她东摸西扣,怕她触动开关,便又伸手便抢过来,忽觉动作着太明显,必露痕迹,遂自然伸手,说道:“说过了嘛!是块铁儿,我准备用来打征兵刃的,没啥好稀奇,还给我吧!”
齐灵云还是不信,若是凡铁,他会藏得如此宝贝?
冷道:“你明明说它是盒子,怎么打开?里面藏了什么?快说!”
缩着手,不让他抢去。
齐金蝉直道就是铁块,还来便是。
齐灵云哪能信他,干脆自己摸索,伸手已往铁盒凹洞扣去。
齐金蝉吓急,抢身过来,急叫:“还我,动什么!”
方抢及铁盒一角,齐灵云为保铁盒,扣得更紧,手指突陷凹洞,猝然叭然暴响,两道电光喷蹿出来,她失声惊叫,被电得全身麻疼。
两道电光绞无暴亮,直蹿千年古松,轰然一响,松断枝塌,吓得齐金蝉面无血色,急道:“糟了!”
赶忙抢过铁盒,没命开溜。
齐灵云突遭惊变,吓愣当场,复闻巨松垮塌下来,这才惊醒,急力劈掌打去。
孙南自也冲来救人,两相轰掌,始将巨松打落悬崖。
齐灵云但见三松变成两松,独留半截支干,松抽直渗,如何向母亲交代?
一时气愤,追向齐金蝉,吼着:“给我回来!”可比方才追敌还要激动。
她追掠数百丈,穿出奇异阵势,眼前一片山林挡前,忽见左林无风自动,急急追杀过去。
才掠三百丈,齐金蝉已如做错事而被逮着的小孩。展现一种无奈、尴尬又委屈笑容,慢慢走出来,瞄了姐姐一眼,说道:“不必追啦!大事抵定。”
齐灵云嗔斥道:“你敢耍妖法,待我如何教训你!”
神手就想敲弟弟脑袋并扣人。
齐金蝉无奈道:“别敲啦!大事抵定,也就是我已死定的意思。”
话未说完,齐灵云忽见齐金蝉背后走来一位年约四旬青袍道姑,瞧她一脸有若观音般慈祥,不是自己母亲是谁?
赶忙收招拜礼,说道:“不知娘已回来,未曾准备洗尘,请娘见谅。”
妙一夫人对她一笑,脱句随缘便是。笑容立即敛起,问道:“蝉儿惹了什么事?”
“他……”齐灵云虽然嗔恨难消,但想及弟弟可能遭受严重处罚,自己素来疼爱,不禁有些心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回去再说!”妙一夫人目光盯向齐金蟀,硬逼得他往回走。
齐金蝉知道无法避罪,落个认栽,向姐姐挥手,学着母亲口吻说道:“回去再说。”
三人遂默默无声边往锁云洞行去。
齐金蝉暗叫倒霉,什么时候不选,偏偏这时碰到母亲回来,被逮个正着,现在恐怕想赖都来不掉,却不知母亲将如何处罚?
如果真的受不了,只有潜逃一途了。
幸好方才藏得够快,否则铁盒若被没收,岂非赔了夫人又折兵?
半里之近,眨眼便到。
妙一夫人一眼见及三林松少了一株,孙南还在拉扫枝叶,显然刚刚才被劈断,不禁嗔怒:“这是怎么回事?”
齐灵云从未见过母亲说话如此之重,一时怔愣,挣扎于维护弟弟与真实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齐金蝉倒是落落大方道:“上天突然轰来神雷,松树就断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妙一夫人嗔斥:“闭嘴,这里没你说话份儿!灵云说实话,否则连你一起受罚!”
齐灵云犹豫中,心知已无法隐瞒,只有实话实话了。
岂知齐金蝉竟然威协她,说道:“你敢说。我就死给你看!”
当真往悬崖走去准备跳崖,吓得齐灵云不知所措。
妙一夫人突然伸手扣住儿子肩头,冷道:“少给我要花样!”
一连数指,封去齐金蝉武功,迫得他苦笑连连。本想借跳崖道走,没想到逃不过母亲法眼,换来武功受制。现在想不认栽都不行。
他道:“说吧!反正我已被你们修理习惯了。为了不让大姐为难,你说便是。”
齐灵云挣扎一阵,还是说了:“弟弟不知哪来怪盒子,突然发出闪电,就把古松劈断!”想往齐金蝉手中指去,却发现已是两手空空,疑惑铁盒到哪儿去了?
齐金蝉现在唯一能做即是保护铁盒,自是矢口否认:“我哪有那东西,胡别乱说。”
“你明明有!”齐灵云坚持,齐金蝉否认,两人霎时争吵起来。
妙一夫人突然喝声别吵,冷目瞪向齐金蝉:“把盒子拿出来。”
已认定女儿说的是实话。
齐金蝉还想赖,心意一转道:“方才一急,就掉落悬崖去了。”
妙一夫人嗔道:“还敢说谎,给我跪在古松前,如果不说,永远别起来!别以为你偷溜出峨嵋,到外边朝作非为之事,你爹不知道,他要来了,看你如何招架他!”
便是把齐金蝉逼跪于那株以古松前。
齐金蝉暗子抱怨:“什么我爹?我爹在太原孙家……”
话未说完,脑袋已被拂尘敲一记。
妙一夫人怒斥:“你敢违抗天命,不认爹娘?待我兵解你,下辈子再来修行!”
说者她抓齐灵云身上短剑,就要收拾儿子。
灵云立即求情,说道:“娘息怒,他只是说说而已,若不认怎会听话下跪?您先回洞,让女儿开导他。”
妙一夫人其实也只是想表现违抗天命之严重性,她哪真舍得杀了儿子。
既然女儿求情,有台阶可下,她始岔声说道:“跪着好好反省,不拿出铁盒,休要起来。”
说完径自进洞去了。
齐灵云则留在原地,不断劝齐金蝉哪出铁盒,然而那是齐金蝉命根,他自是拼命维护,死也不肯。
齐灵云劝得口干舌燥,眼看天色已晚,只好先行去做饭。待弟弟心情冷静些再说了。
平台一时只剩孙南及齐金蝉,两人面面相视,各有感触。
孙南本想对妙一夫人禀明来意,但发生此事,夫人又在气头上,他看情势不对,只好等夫人气消再行禀知,免得惹来无妄之灾,但见齐金蝉被罚,他颇为同情。
于是陪在一旁,跟齐金蝉聊天。
低声问道:“你娘当真会罚你一直跪下去?”
齐金蝉道:“当然,他们修道人最兴这套,站有站修行,坐有坐修行,跪数是跪修行,站死了叫“站解”,坐死了叫“坐解”,被兵刃杀死叫“兵解”,跪着跟死叫‘跪解’,也轨是解脱这一生,然后投胎下一生修行,直到修行飞上天为止,死亡对她们来说,就跟睡觉一样,我若跪死,也没啥好稀奇了。”
孙南虽跟李胡子修行过,但似乎没这么严格,闻及齐金蝉所言,不禁颇为同情道:“既然如此,师弟何不交出铁盒?”
齐金蝉道:“要交,也不是现在,反正我犯了多项罪错,一次罚完便是,倒是我这两个仙爹仙娘的,像有永远用不完的招法,实在让人招架乏力,迟早有一天,我得……”“脱逃魔掌”四字却不感说出,免得孙南将来被逼,又说了实话。
孙南甚感兴趣,问道:“你爹娘怎么成仙,又如何把你度来?”
“话可长了,我也听得莫名头疼!”齐金蝉但觉能发发牢骚也好,遂把这段莫名仙缘轮回一一说清。
原来齐漱溟一家,本是四川重庆府长寿县的皇族。
这长寿县中,有一口长寿井,井泉非常甘甜清凉,由于当地居民,年高者甚多,民风又淳朴,于是便附会于这并泉乃仙泉,功能延年益寿,县名也由井而生。
齐家本是当地大家族,文人武士辈出,于明朝中叶,为极盛时代。
齐濑溟在全族中,算是最小的一角,世代单传,其父母直到晚年才生濑溟,他小小年纪,便有异禀,所以愈加得着亲庭钟爱。
齐濑溟不但天性聪明,学富五车,而且臂力过人,有兼人之勇。
从小就爱给交有仁之人,每遇奇才异能之士,不惜倾心吐胆,以相结纳,川湘一带,小益尝之名,几乎妇孺皆知。他在十九岁那年,双亲便相继去世。
齐濑溟有个表妹,名唤荷兰因,生得美丽,贤淑过人。
由于两家相隔甚近,青梅竹马,耳鬓厮磨,渐生爱苗。
女家当时也颇有相许之急,经人撮合。使订了婚姻之约,只是尚未迎娶。
等到齐濑溟双亲去世,经不起他的任意挥霍,终于家道渐渐中落。
偏偏兰因生母死去,她父亲娶了一位继母,因见婿家贫穷,便有悔婚之意,不但齐濑溟不愿,苟兰因也以死自誓,始终不渝。
虽认悔婚未成,可是齐濑溟和苟兰因都因此受了许多折磨,直到三十二岁,考个进士回来。总算功成名就,费了不少力气,才能实践白首之约。
彼时苟兰因已二十六岁,两人患难夫妻,感情之笃,自不必说。
他二人结婚两三年,便生下一男一女,男的取名叫承基,女的生时,因屋顶上飞来一朵彩云笼罩,三日不散,便取灵云。兄妹西都生得相貌秀美,天资灵敏。
齐漱溟终日爱妻相伴,复有这对佳儿佳女,利禄之心更是淡薄。
早年原以为女家不肯将华门贵族下嫁潦倒书生,所以才去猎取功名。
如今既然样样称心随意,自是不肯把人生幸福,消磨于名利场中,遂辞去官爵,只管乐得在家过那甜蜜生活,兴之所致,还可随喜游山玩水。
苟兰因文才本与齐濑溟在伯仲之间,嫁过门后,无事时,又跟他学了些浅近武功,所以只要出游,俱是两人同行,好一对鸳鸯侠侣般姿态,更让人称道。
有天,夫妻二人吃罢早饭,每人抱了一个小孩,逗弄说笑。
正在高兴时,苟兰因忽然微微叹了一口气,神情显得沉闷。
齐漱溟伉俪情深,两人常是充满一团喜气,二人从未红过一回脸,今天忽见夫人如此感伤,连忙问起究竟。
苟兰因道:“你看我们二人,当初虽然饱受折磨,如今是何等美满,可是好花不常开,月不常圆,人生百年,光阴有限,转眼老大死亡,还不是枯骨两堆。虽说心坚金石,天上比翼,地下连枝,可以再订来生之约,到底是事出渺茫,有何征信?
现在我二人虽极快活,这无情的韶光,转眼就要消逝,教人想起,心中多么难受!”
齐漱溟听了,触动心思。
当时虽然宽慰了他夫人几句,但打从这天起,便寝食难安,终日闷闷不乐。
他夫人盘问几次,他也不肯说出原因,只用言语支吾过去。
如是,又过了半年,转回就第二年的春天,兰因又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齐濑溟忽然向夫人说:“我打算到峨嵋山去,拜访二位隐居老友简冰如,你有妊在身,爬山恐惊动胎气,让我一人走罢。”
他俩自从结婚后,向来未曾分离,虽然有些依依不舍,然而苟兰因有孕在身,不能爬山,又恐出濑溟家闷出病来,只好答应,让他一人前往。
临别时,齐濑溟向夫人欲言又止好几次。
夫人问他,他又说没事,只说怕她一人在家恐将寂寞。
好在苟兰因为人直爽,又和丈夫伉俪情深,以为顶多不过几句俗别活儿,并未放在心上。
谁想齐漱溟动身,一晃便是半年多,直等苟兰因临月生一个女孩,还是没回来。
苟兰因越想越惊疑,刚刚能够起床,也等不及满月,便雇了一个奶娘,将家事,以及儿女,托给一个姓张的至亲照应,便赶往峨嵋探望。
那简冰如也是一个成了名的侠客,住在峨嵋后山一个石洞中。
苟兰因从她丈夫听过此人,也就寻至山区,找到简冰如,便问丈夫可曾来过。
简冰如道:“他在三四月间到此地住了两个多月,除了晚间回来住宿外,每日满山游玩。习惯常常十多天不回来,问他在哪里过夜,他只是含糊应对,同我临分手的一天,他说在此山中,遇见一个老前辈,要去他那里盘恒几天,并交若大嫂寻来,就说请大嫂回去,好好教养任男女,他有要事,耽搁在此,不久必定回家。
“还有书信一封,托我转变,并请我送大嫂回去,因为他现在住的地方,人迹不能行,徒找无益,后来我送他出洞时,看见洞外站了一位仙风道骨老人,好似在那儿等他。
“那人见了齐漱溟出来,便道:“师弟这议儿女情长,师父说你将来难免再坠一劫呢!”
齐濑溟答道:“师兄不要见笑,小弟求师动机,也起于儿女情长啊!”
简冰如润润喉咙,继续说道:“我听了非常诧异,暗暗在他们后面跟随,才转了个弯,那道长已自察觉,只见他袍袖一拂,忽然断崖中拥起一片烟云,等到云散去,已不见他们二人踪影。我在此山中访寻异人多年,并无佳遇。濑溟兄想必遇见仙缘,前往深山修炼去了,我非常羡慕,可是我虽然对峨嵋山了若指掌,到处寻访,也不见一丝踪迹。”
苟兰因听了简冰如之言,又是伤心又是气苦。她虽是女子,颇有丈夫气,从不轻易对人挥泪。
只得忍痛,接过书信,打开观看识见上面写道:
“兰妹爱妻妆次:琴瑟和好,于今有年,客秋夜语,忽悟人生百年易近,遂有出尘之想。值奴有妊在身,恐伤别离,未忍动诚相告。峨嵋访道,偶遇仙师,谓有前因,肯加缘拨。
现已相随入山,静参玄秘。虽是下乘,幸脱思趣。重圆之期,大约三载,望汝善抚儿女,顺时自珍。异日白云归来,便当与奴同隐,从此刘、阮洼籍,葛、鲍双修,天长地老,驻颜有方,不必羡他生之约矣。顽躯健适无以为念。
濑溟拜手。”
苟兰因读罢,才知漱溟因为去秋自己一句戏言,他觉得人生百年,光阴易逝,才想导师学道之后,再来度自已。
好在三年之约,为期不远,只得勉强压抑悲思,由简冰如护送回家。安心在家中整理产业,教育儿女。
光明易近,那时承基已是七岁了,生来天份聪明,力大无穷,看上去好似有十二岁光景。
苟兰因也不管他延师,只把自己所学,尽心传授与他。
灵云与新生女孩,一个五岁,一个三岁。
灵云看见母亲教她哥哥,也吵着要学,她简直教一样会一样,比她哥哥还来得聪明。
苟兰因膝前有了那三个玉雪可爱,聪明绝顶的孩子,每日教文教武,倒也不觉得寂寞,可是这几个小孩子,年纪渐渐成长,常常向母亲:爹爹往哪里去了?
兰因听了,心中非常难过,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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