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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不会放过你-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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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梁州很想回答,都不怎么喜欢。
  可他还是得给一个答案,要不然她就会她那圆溜溜的眼看着他,然后不睡。
  “喜欢女孩。”
  单单往他的胸口蹭了蹭,“我也喜欢女孩,可是想想好像男孩子也不错。”
  “诶你为什么不喜欢男孩子呢?”
  他为什么要……喜欢男孩子…。。
  “睡吧,别想了。”
  “恩。”
  到了第二天晚上,她又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喜欢男孩。”他改口了,她爱听什么就说什么。
  就这样她也不满意了,“你为什么不喜欢女孩,你是不是重男轻女?”
  “。不,真没什么,你生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单单撇嘴,“这还差不多。”
  ……
  生产的日子提前了一周,正好是中午,单单吃着吃着就放下手里的筷子,她冷静看着坐在对面的许梁州,说:“我好像要生了。”
  许梁州脸色大变,拉开椅子抱着她上了车,一路上不敢开的太快的,一开始单单还没什么感觉,后来越来越疼,白着脸痛的叫出了声音。
  到了医院她直接就被送到了手术室里。
  单单选择是顺产,现在还没发生,只能等宫口完全开了,才能开始。
  隔着一道门,她的叫声越发的大,她揪着身下的被单,大颗的汗珠从额头流下来,感觉呼吸都是疼的。
  许梁州在外面走来走去,不安和惶恐突袭而至。
  几个小时之后,才开始生产。
  “啊……”最后一次用劲,单单才算把孩子生了出来,实在是太疼了,她眼皮沉重,昏了过去。
  “不好,赶紧急救!”医生看着几乎骤然低下去的心率急急道。
  许梁州听见了孩子的呼声,一口气还没放下去,手术室的门就被人打开,一名双手满是鲜血的护士仓皇的出来。
  许梁州脸色一沉,上前拦住她问:“怎么回事?”
  护士急的也快哭了,“我也不知道,什么都是好好的,各个数据都是正常的,可产妇心脏骤停了般。”
  许梁州几乎站不稳,护士的话像是铁板重重的压在他的背脊上,他在发抖,“你说什么?”
  护士越过他,“我不能再说了,我要去拿血袋了。”
  许梁州捂着胸口,深呼吸,然后冲进了手术室。
  她平静的躺着,闭着眼,祥和的好似睡着了,在忽略呼吸机的前提之下。
  这幅场景,许梁州曾经见过两次,一次是她被宣布重病不治,还有一次就是现在。
  许梁州觉得自己已经快疯了,一口气强撑着,他绝不接受,命运的摆弄。
  有人上来阻拦他,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抱着她的肩,黑眸中席卷着阵阵风浪,“醒过来,你不能离开我。”
  “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他低低的笑,“我不容许第二次的发生,我知道你听得见,醒过来。”
  “滴”呼吸机的显示屏上成为了一条直线。
  他不在意,笑容未变,视线陡然冷锐下来,夺过刚被清理好的婴孩,大掌掐上孩子的脖,阴沉道:“你不睁开眼睛,我就掐死他。”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就好了。
  那么他就不会有再次失去她的风险。
  时间过去了很久,久到他都快放弃了。
  “不要。”单单抬起眼皮,有气无力道。
  她只是做了个梦的功夫,他怎么就打回原形了。
  许梁州眼眶酸酸的,连说了两遍,“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单单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知道,知道是你。”
  我愿为你的爱。
  画地为牢。


第五十九章 
  单单生了一个男孩; 重六斤三两。
  她从手术室中被推出来之后,在病房中待了一天,就能够回家休养了; 医生也搞不懂为什么当时她的心率会骤然低到零点。
  许梁州一直陪在她身边; 死都不撒手,病房里还有一个专门放婴儿的摇篮; 护士根本不敢把孩子放在他身边,抱到了婴儿房里照看着。
  单单苏醒了那么一小会儿; 就又睡过去了; 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她披散着的黑发被汗水打的微湿; 许梁州就趴在床边,篡紧她的手掌,几乎是在同时; 也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里还有血丝,很累很疲惫,“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单单被他这么一问,还真的感觉到饿了; 她摇头,说起话来声音不是很大,“我想先看看孩子。”
  许梁州坐直了身子; 沉思了下,然后按了床头的响铃,没多久,护士就过来了。
  “把孩子抱过来。”他面无表情的吩咐。
  护士看了看他; 又看了眼已经坐起来的单单,显然有些为难,真怕这男人一怒之下搞出命案,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是人啊?
  许梁州没有得到回应,眼神凉凉的横过去,“要我自己去吗?”
  护士连忙道:“那你们等等,马上就过来了。”
  孩子的母亲还在,这个当爸的,应该不会冲动了吧?
  单单的腹部还有一丝丝痛感,不过不强烈,尚能够忍受,她浅笑着看着他问:“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啊?”她当时还没来得及看,所以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许梁州一顿,皱着眉,面色不虞,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他哪有心思去问?那瞬间的混乱是,最后的理智都差点没有了,再说,这个孩子没出生之前,就没有多少喜欢,昨夜的惊险,他到如今也还心有余悸,难以忘怀,那种深重的绝望感,这样一来,他对这个孩子就更加没有好感了。
  单单或多或少知道一点他是利用孩子想和自己结婚的事,当时自己的还抱着希望,等生出来,他没准会爱上呢?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护士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抱着睡着的孩子,护士想都没想就把孩子递给了单单。
  单单接过来的时候,又问了护士,“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护士愣了愣,“是个健康的男宝宝。”
  许梁州闻言,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他睡着了呀。”
  “对,刚出生的小宝宝睡觉的时间比较长,如果醒了,可能就是饿了。”护士耐心的跟她说。
  单单的眼睛珠子都移不开,抱着宝宝舍不得放开,轻轻的摇着,“好可爱,好漂亮。”
  母亲看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
  护士笑笑,倒没说假话,“你真是有福气,你家的孩子是我见过出生的最好看的。”
  一生下来就是白白嫩嫩的。
  单单眼里满是柔情,小宝宝忽然砸吧了下嘴,露出粉粉嫩的小舌头,快要把人萌化了。
  “我们的宝宝叫什么名字啊?”单单忽然抬起头问许梁州。
  许梁州将双手交叠的放在腿上,控制住自己想要将她怀里的那一团丢出去的欲。望,“没想。”
  单单垂眸,嘴角的笑意淡了淡,她伸手理了理包着宝宝的襁褓,就看见他脖子的微红的一圈印子,她的声音有些冷,“你是孩子的父亲,你要对他负责。”
  “许梁州,你不能不爱他。”
  他收了收下颚,“抱歉,我需要学习。”
  学习来爱这个孩子。
  虽然他觉得他可能永远都学不会了。
  “想个名字吧,我们的孩子这么可爱,总不能一直宝宝、宝宝的叫着啊。”
  “这个让我父亲来定吧。”
  “好。”
  许梁州笑了笑,他这么说当然是带有自己的目地,当年他父亲给他起名的时候,就是恰好经过了古时的梁州城,才随口就叫了这个名。
  哪里有像他姐那样,一个好听又有寓意名字。
  让他爸给这小崽子起名,保准又是一个随口想的。
  ……
  单单把孩子递给他,“你抱着。”
  许梁州迟迟未接,单单没好气,“我要去洗手间。”
  他纠结了片刻,“我陪你去洗手间,把孩子搁在床上吧。”
  单单瞪他,掀开被子,不由分说的塞进他的手中,“他翻个身就掉下床了,你看着他,儿子多可爱,别板着脸了。”
  许梁州觉着自己一个手掌就能把他给提起来,怎么这么小?
  他失神的时候,单单已经穿上了拖鞋,宽大的病服下是她瘦弱的身躯。
  许梁州乖乖的抱着孩子,姿势生疏,整个人都僵硬了,动都不敢动。
  他低头,才开始正式打量这小崽子,别说,长得还真是蛮好看的。
  难怪这么讨他妈的欢心。
  可现在,他真的还不能毫无保留或者说真心真意的喜欢上这个孩子。
  他是责任。
  但却不在他爱的范围之内。
  许梁州作恶的心思又起来了,手指头轻轻捏了捏孩子的鼻子,慢慢的又移到孩子的嘴巴上。
  孩子跟有知觉似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咦,他嫌弃死了。
  这是口水啊!他还有洁癖的人啊!
  许梁州抿唇,默不作声的逗弄着他的脸,看着他翻来覆去睡不好的样子才笑了。
  可没过多久,他就笑不出来了。
  他闻到一股子臭味,还是臭的不行的味道。
  许梁州僵着脸,往下扫了眼,脸沉到不行。
  这儿子就是来克他的!!
  他要卖掉。
  卖、掉!
  单单上完厕所洗了个手就赶紧出来了,见许梁州阴沉沉的脸,连忙问:“怎么了?”
  许梁州绷了好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你没闻到一股味道吗?”
  单单一怔,才算懂了,讪道:“把孩子给我,我给他换个尿不湿。”
  许梁州没有停顿的把孩子给了她。
  单单坐在床边,将孩子放在双腿上,右手圈着,“你别傻站着,抽屉里的尿不湿拿出来,再去打盆干净的水来,还有毛巾。”
  许梁州依言照做,然后又离得老远。
  单单把用过的尿不湿弄下来,床边没有垃圾桶,于是她对着站到几乎接近门边的男人道:“你过来,把这东西扔了。”
  许梁州脸绿了,“我不要。”
  “不能不要。”见他不动,单单又催促道:“你快点。”
  许梁州不情不愿的走过去,两根手指头夹着边缘快速的丢进了门后的垃圾桶里。
  单单怀中的宝宝渐渐醒了过来,乌溜溜的黑眼珠子,大大圆圆的生动可爱。
  虽然单单知道他现在还什么都看不见,还是喜欢用手指头在他眼前晃晃。
  宝宝扯起嗓子开始哭,单单哄着好半天还是没停。
  她急得脸都红了,许梁州见不得她心慌,咳嗽了两声,“咳咳,他会不会是饿了?”
  单单想起来护士刚刚说过的,自己一时都忘了。
  什么都顾不得,单单坐好,解开衣襟,宝宝顺着奶味就凑了上去,吧唧吧唧嘴的吸着母乳。
  许梁州看的眼睛红,想抽自己一耳光。
  该让这小崽子哭死算了。


第六十章 
  单单出院那天; 许梁州的父亲给小宝宝起了个名字,叫许诺。
  虽说也是随口一想的,但总归是要比许梁州这个名字好听许多了。
  许梁州请了月嫂来照顾孩子; 不过单单还是更愿意自己带孩子; 半夜的睡着的时候,孩子会经常醒过来; 时常把两人也吵醒了,单单抱着许诺哄他的时候; 他爹就黑着一张脸;
  许梁州被吵醒后皱着眉头; “下次把孩子放到隔壁婴儿房里睡吧。”
  单单轻声哄着许诺,抽出空档来才回他,“他半夜饿了可怎么办?你要是嫌吵你就去客房睡。”
  许梁州下床替她去拿了水杯; 表情无奈,“我才不要一个睡。”
  许诺小朋友正吃的开心,完全感受不到他爸的怨念和刀眼。
  许诺吃着吃着就又睡了过去,单单小心的将孩子放到婴儿床上; 才又爬回床上,其实她也累的困得不行了。
  许梁州搂着她,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说了句; “睡吧,明天还要带你去个地方。”
  黑夜中,他的眸中仿佛熠熠生辉,望着窗外的视线深远难懂。
  单单翻了个身; 也不知是不是清醒的,回应了声,“好啊。”
  清晨,单单睡醒墙壁上挂着的钟表时针已经指向了九字,她从床上弹起来,怎么睡的这么晚?儿子怎么没闹着要吃?
  婴儿床上空空荡荡的。
  她儿子呢?
  她穿着睡衣从卧室里出去,客厅里,许梁州抱孩子的姿势熟悉了很多,没有之前那么僵硬和生疏,他手里拿着个奶瓶,塞到许诺小小的嘴巴里。
  许梁州的表情是很……难以名状的,事实上,他的心情也是复杂的。
  他比单单先醒过来,儿子的哭声将他闹醒的,不忍心这臭小子又弄醒他妈,于是许梁州把他从婴儿床里抱了出来,捂着他的嘴巴给弄到了客厅去。
  泡了奶粉堵住了儿子的嘴和哭声。
  “啊?你们什么时候起来的?”单单走近他们,在他们边上坐了下来。
  “半个小时之前。”
  单单拿着茶几上的小玩具在许诺面前晃啊晃,逗得他笑了笑,她也笑。
  许梁州将奶瓶放到一边,“你怎么不多睡会?”
  单单的目光都没从儿子身上移开,“自然醒的,都九点了,不早了。”
  许梁州点点头,沉吟道:“嗯,那你先吃早饭,等一会保姆过来了,把孩子交给保姆,我带你去个地方。”
  单单还是有点不放心保姆和孩子待在家里,“去哪?要不等我妈下午过来了,我们再出去吧?”
  许梁州看出了她在顾虑什么,于是提议道:“那就先送到我妈那里,我妈应该还挺乐意的。”
  单单坐正了身子,有些好奇,“你还没说去哪里……”
  这她还真的想不到他要带她去哪里,做什么……
  许梁州摸了摸她的发,笑意浅淡,“先吃饭。”
  单单自知是撬不开他的嘴了,只要他不想让她知道,就怎么都不会说。
  早餐已经被摆好在餐桌上,是她爱的白粥,配上些小菜,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单单喝了一整碗的粥,才渐渐饱了,她伸出手,“来,把宝宝给我吧。”
  许梁州将许诺塞了过去,许诺这小子还醒着,闻到妈妈身上熟悉的味道,咧开嘴笑笑,胖嘟嘟白嫩嫩的脸笑起来更为生动。
  单单坐在椅子上抬头说:“我们给宝宝起个小名吧。”
  许梁州脱口而出,“小崽子。”
  “……”
  单单轻拧他的胳膊,“认真点。”
  许梁州觉得自己认真了许多,“那就……小胖墩?”
  “小胖子?”
  单单嘴脸一抽,得,还是自己想吧。
  许梁州不认为自己起的不好,还解释了一番,指了指流口水的某团肉肉,“你看看他全身都是肉,是真的胖。”
  单单反击道:“你全身也都是肉,不是肉难道是铁啊?”
  “那你想吧。”
  “糖糖怎么样?”
  许梁州有瞬间怀疑自己的听力,凝眸向着他的儿子,忍着笑,一本正经点头,“我觉得挺好,就这个吧。”
  糖糖?这是个儿子诶,男的啊,boy啊!
  单单摆弄着儿子的手,低头喊他,“糖糖,糖糖……你也喜欢对不对?你爸爸也喜欢呢。”
  单单带着儿子玩了十来分钟,许梁州去阳台抽了根烟,回来就说出发了。
  从公寓回许宅也不远,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许诺一路上乖乖巧巧的,不哭不闹,让人省心。
  许宅里许茗也在,许梁州把儿子放下就拎着她的手又回到了车上。
  他很急,内心也有不稳。
  汽车在公路上飞驰,两旁的街景飞快的倒退着,单单心慌慌的,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在一个比较漫长的红灯下,许梁州又掏出了烟,降了车窗,闷声的抽。
  红灯变绿,车子又开始行驶起来。
  单单将额头贴在玻璃车窗上,美眸望着窗外的景致,手指忽的簒紧,这个地方她有似曾相识感。
  单单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都是绷着的,干涩嘶哑,“你是不是开错方向了?”
  许梁州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过了片刻,他回答,“没有。”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没有走错。”
  单单没有再说话,真实的情况是,她无话可说。
  她认出来了这是通往哪里的道路,也知道了他想带自己去的地方。
  是的,就是墓地。
  汽车停在公墓外,许梁州替她解了安全带,“下车吧。”
  单单脚步虚浮,踉踉跄跄的跟上他的步伐,却是在台阶下停住了步子,她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浑身都失了力气,脚腕处跟有千斤重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许梁州站在第一级台阶上,朝她伸出手来,“来,不要怕,跟我走。”
  单单犹豫了好长的时间,在他灼灼的眸光上,递过了手,放在他温热的掌心,他牵着她的手,一级一级的往上迈,她看着他的背影,失神了。
  莫约走过了几十级的台阶,才停下步子。
  他们面对的是两座没有姓名没有照片的墓碑,尽管什么信息都没有,单单认出来了这就是她上辈子最终的归处。
  这是她和许梁州上辈子的墓地,死了之后都紧紧依靠着,谁都别想离开谁。
  她梦见过的,或者说那不是梦,是幽魂飘出所见的将来。
  他死在她的墓碑前,毫不犹豫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单单胸口闷闷的,沉重的说不出话来。
  许梁州眉间却荡着笑意,他轻轻触碰了下墓碑上应该贴着照片的地方,淡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说你知道了。”
  “我记得。”
  “我本来还想骗你这辈子的,我不想让你知道,你会跑,会离开,你不会再爱我,幸好啊,你是那天才知道的。”
  单单沉默,然后道:“不是的,我早就猜出来了。”
  许梁州转头,伸手捧着她的脸,幽深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眸中,“为什么不跑了?不害怕吗?”
  单单露出一抹笑来,语气轻柔,“我怕啊,可你愿意为我装,就也一定愿意为我改的。”
  她停顿,继而说:“还有,我也爱你。”
  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肩头望着身后的墓碑,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这样深爱她。
  因为爱,所以学会了包容,她一个人的退让是远远不够的,爱从来都是相互的,上辈子的许梁州不管她喜不喜欢,他给的,她都要全然接受。
  如今的他,仍然霸道,仍旧无理取闹,他小心眼,记仇还特别爱吃醋,可他总算是愿意给她自由了。
  许梁州红了眼睛,自顾自的说:“那天我是真的不想活了,我为你处理后事,我让人给你画的漂漂亮亮的,然后亲自送你走,心都是麻木的。”
  单单鼻头酸酸的,“都过去了。”
  他轻叹了口气,“是啊,都过去了。”
  倾覆的乌云在天空上方,雨滴落了下来,珠子般大小冲刷着墓碑,砸在地面上,噼里啪啦的响着。
  许梁州将西装外套脱下来,盖在她的头顶,搂着她的腰,缓缓道:“走吧。”
  单单吐字,“好,走了。”
  这里是故事结束的地方。
  也是故事重新开始的地方。


第六十一章 前世小黑屋
  厚重的黑色窗帘将阳光严严实实的遮挡在外; 幽暗的房间里悄无声息。
  纯白的床单上蜷缩着一个人,身躯单薄,面色苍白。
  紧实的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许梁州西装革履; 黑色的皮鞋踩在地板上,落地有声; 随意扯了扯领带,白衬衫的领口上方的两颗纽扣被揭开; 露出胸膛的肌肤。
  许梁州抬手按亮了卧室的灯; 明明的光的将房间照亮; 眸光微沉,嘴角却含着笑意,看着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 他慢步走过去,一只膝盖跪在大床上,俯身拉开盖在单单身上的被子,修长的指掐上她晶莹的脸; 吐字间的呼吸尽数洒在她的脖颈之间,话语间带着深意,“听保姆说; 你今天又没有好好吃饭啊。”
  他身下的单单听见这句话,睫毛颤了颤,一双眼死死的闭着,不肯睁开。
  许梁州仿佛轻笑了声; 捋了捋贴在她侧脸上的发丝,喟叹道:“起来吧,吃点东西。”
  单单几乎在发抖,被子里的手紧紧攥着底下的被单,背后都是汗,依然固执的不肯动弹。
  许梁州轻呼了口气,语气似乎很遗憾,“不喜欢吃饭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起来。”
  单单睁眼,眸子澄澈清明,她渐渐坐起身来,手腕上扣着的链子很突兀,一边的终端连着床头,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我不想吃。”
  许梁州从床上下来,修长的身姿挡住了她眼前的大片的光,他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捉过她的手腕,在上面轻轻一吻,然后用钥匙解开了桎梏着她的手链,“不想吃也得吃。”
  逆光之下,他五官清晰深刻,“绝食没用的。”他指了指放在床头柜边的医药箱,“看见没有?那里面有准备好的营养液,你真的要跟我犟吗?”
  单单抬起手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扇在他的左脸上,算是用尽了她的力气,留下了印子。
  “你混蛋!”
  她红着眼,手指都在抖,嘶哑道:“你不能关我一辈子,逮到机会我就会跑,许梁州,从前是我瞎了眼,才会觉得你是人畜无害的好人!”
  许梁州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扛在肩膀上,“别说气话,惹怒了我,吃苦的还是你,乖一点,吃饭吧。”
  餐厅里,早就准备好了晚餐,满满一大桌全都是她喜欢吃的菜,可偏偏她现在是一丁点食欲都没有了,她穿着睡衣,白皙的肩露在外头,一双细细的小腿也在空气中暴露着,许梁州不着痕迹的扫了扫,眼中的光暗了暗,随后替她舀了一碗排骨汤,推了过去,“尝尝,味道还不错。”
  单单握着勺子,抿唇不语,视线望向窗外的灯火,或许在机场被他拦下来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清楚的,自己迟早会被这样对待,一步都不能离开,毫无自尊,毫无自由的存活。
  单单都记不太起来几年前的事了,渐渐地,年少的许梁州都快从她的回忆里消失了,那个孤单的体贴的男孩子,一点点的扭曲,黑暗的光覆在他的身上,让人透不过气来。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被这样关着已经两个星期了,什么法子都用过了,哭过闹过,拿着刀子威胁过他再不放过就去死。
  可这都像是以卵击石,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这人冷下心肠的时候,你哭他也不为所动。
  单单闷头喝汤,之前的教训让她明白了,你不喝是没用的,他总有办法让你尽数咽下去,何必自讨苦吃呢?
  她慢吞吞的吃着饭,也没吃多少,实在是什么都吃不下,许梁州也没有说什么,只笑意淡下去了不少。
  单单放下筷子,正视他,“你放了我,我不跑了。”
  许梁州没回,只是将碗筷收拾到厨房中,洗了个手然后才走出来,“家里不好吗?你没冷静下来之前,还是哪里都不要去,最近我工作忙,可能顾不上你。”他笑了笑,长指划过她的脸颊,“你这么好的人,要是弄没了怎么办?”
  单单火起来恨不得将桌布给掀了,咬牙道:“怎么会没有了呢?这不是插翅难逃吗?”
  “可你毕竟还长着翅膀啊。”
  单单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他笑,笑容苦涩,说出来的话也很是伤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嫁给你。”
  许梁州面无表情,冷意丛生,轻声吐字道:“晚了。”
  “我去书房处理文件。”许梁州面上看不出怒意来。
  单单别过脸,冷笑一声,他爱干什么干什么。
  许梁州最见不得她忽略自己的样子,上前两步,掐着她的下巴,“看着我。”
  单单被迫仰着下巴盯着他看,眼睛里全都是嘲讽,“呵,你能锁住门,你管的着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她自问自答般,“你管不着的!许梁州。”
  许梁州在混迹职场那么久,早就不会轻易动气了,他能完美的掌控住自己的情绪,可偏就在面对她的时候,轻而易举的就能被她激怒,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大动肝火。
  “你试试看我管的着管不着,你折腾我,我也会折腾回去。”他松开手,在她的鼻头上轻咬了一小口,就进书房了。
  单单不喜欢烟味,他在书房里抽了半盒烟,开窗透了个气,他走到书桌前,看起文件来,刚刚他也实在没有说假话,正是要到了提拔的时候,想弄死他的人可不少。
  单单在阳台上坐了一会儿,夜里的寒风刮过来,胳膊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从她这个角度朝外看的风景说不上好,阳台被封死了。
  单单靠在阳台的椅子上,闭着眼睛,脑海里空空荡荡的,尽管里回忆里有许多画面都已经模糊了,但她还是记得她第一次和许梁州遇见的场景。
  青涩的男孩,眉宇间尚有桀骜不驯的姿态,他的嘴角带着伤,额头上也被砸出血来,他孤身一人,没有人和他作伴,没有人与他为伍,母亲耳提面命让她离这人远一点。
  可她却犯了蠢的认为他可怜,傻兮兮的想要跟他当好朋友。
  真是单纯的可爱。
  许梁州从书房里出来接近十一点了,走进卧室,没有看见她人,皱着眉出去,果然在阳台上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也很不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许梁州走了过去,从身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颈窝处,“怎么不回去睡?”
  “我不想回房。”
  “休息了,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单单僵着身子任凭他将自己抱进卧室里,他把人放在床上,自己顺势覆了上去,关了灯,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
  她的睡衣很宽松,他的手从后背摸上去,轻而易举就解开了内。衣的扣子,大掌用力在软绵之上揉着,她雪白的背脊有着完美的弧度,珠子般小的汗自她的额前流下,许梁州吮进唇齿中,粗粝的手指渐渐向下滑,他向来喜欢看她动情的样子,再说了,前戏不做好,她会疼的厉害。
  他的手指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搅动着,薄唇从她的眼睛一路向下,又是蹭又是咬的。
  单单嘤咛出声,面泛红潮,细腰被他按着。
  这就是单单不想回房间的原因。
  许梁州不满足于她的分神,手指恶意的动了动,“叫出来。”
  “叫给我听。”
  单单咬唇,不肯出声。
  许梁州心里发笑,轻声叹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他就越想要弄她,非要听见她的声音才肯罢休。
  单单始终咬紧了唇,许梁州也不恼,大力的动着,还一边问她,舒不舒服?
  最后,他将她人翻了过去,抱着她的肩,从后面深深的冲了进去。
  ……
  第二天是工作日,许梁州还要上班的,起床穿衣服时没有把她弄醒,将最后一颗纽扣纽上,他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呢喃道,不要想着跑了,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单单是窗缝透进来的阳光刺醒的,浑身酸软,肩头上青青紫紫的是他留下来的痕迹,她习惯性的拿了放在床柜边的衣服,穿好只好,赤脚踩着地板上,眸光浮动,慢慢的走向客厅的门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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