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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别来无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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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暖在此时走进了急诊大厅,自动门打开又合上,她抬头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走向了写着“护士站”三个大字的地方,叫了声:“护士姐姐……”
  当班护士听见小女孩的声音,忙抬起头来,见到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正站在面前,眼睛红红的,忙问道:“小朋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苏明暖摇摇头,抓着书包带子低下头去,嗫嚅着道:“没、没有……我、我来……来找人……”
  “哦,找谁啊,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帮你找罢?”当班护士见她仿佛有些害怕,语气愈发柔和了,以为她是过来探望病人的,还在电脑上调出了病人信息的界面。
  苏明暖又摇摇头,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找苏礼铮医生。”
  当班护士又哦了声,告诉她道:“苏医生那边在上课,你着不着急,不着急的话能不能稍等一会儿?”
  没想到苏礼铮在忙,苏明暖愣了愣,然后点点头道:“不着急。”
  她一直低着头,此时抬头看了眼旁边的走道,问:“护士姐姐,你知道朱砂医生在哪个办公室吗?”
  当班护士愣了愣,奇怪道:“小姑娘,你找苏医生和朱医生到底是做什么的?”
  见她没有立刻告诉自己朱砂在哪里,苏明暖咬了咬唇,小声说了句:“他们是我哥哥和嫂嫂。”
  言下之意就是不是来找麻烦的,当班护士闻言却愣了愣,看到她脸上的戒备,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朱医生在三楼的影像科,不过……”
  她顿了顿,目光在苏明暖发红的眼上打了个转,温声道:“小姑娘,你要不在这里坐一下,苏医生课也快要讲完了。”
  苏明暖闻言却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飞快的走了,像是迫不及待似的,然后抬起手揉了揉鼻子。
  她记得朱砂,因为曾经听父亲提过,她很崇拜苏礼铮这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哥哥,对他的消息很关注,前些日子哥哥住院,父亲来看过,回去之后就说:“要不是朱砂……”
  此后一段日子里,朱砂这个名字被父亲提起过很多次,她好奇的问母亲这是谁,母亲告诉她:“是你哥哥的小师妹,日后是你的嫂嫂。”
  听得多了,她就这样将朱砂的名字记住了。
  下午才上班没多久,正是最忙的时候,朱砂面前的电脑不停的滚动着新传过来的图像,敲打键盘和打印片子的声音在办公室里持续不停的响起。
  门诊护士在此时突然出现在走廊那边的侧门,“朱医生,有个小姑娘找你。”
  朱砂闻声抬起头来,顺着她的话看见了门框边上怯生生的看着她的小女孩,十来岁的小女孩子眉清目秀,正扭着手指咬着嘴唇不知所措。
  “这是……”朱砂有些迟疑的问道,她没见过对方,不知道到底是谁家的孩子,一时很有些纳闷。
  苏明暖望着第一次见到的朱砂,这是她爸爸说的未来嫂嫂,她想到苏礼铮,眼睛忍不住红了起来。
  朱砂愣了愣,有些手足无措的站了起来,想要过去拉她,却听见她小声的道:“我叫苏明暖,苏礼铮是我哥哥。”
  朱砂的脚步猛地停下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你……你是……”
  “哎不是,你来找你哥还是有别的事,呃……”朱砂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忍不住咧了咧嘴,继续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门诊护士早就走了,苏明暖一个人站在门口,她抿着唇,声音还是小小的,“听、听爸爸讲的……”
  “你爸说我什么了?”朱砂眨了眨眼,明知周围都是人,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好奇。
  苏明暖有些迟疑,嗫嚅着没有说出话来,她就笑笑往门边走,搭着苏明暖的肩膀,带她往更衣室走,听见王昕的窃窃私语,“没听说苏礼铮还有个妹妹啊?”
  “不同一个妈。”这是自从怀孕之后就不再轮值夜班的邬渔回答的话。
  朱砂将更衣室的门关了,指了指墙边的鞋柜,鞋柜低矮,恰好充作凳子,“坐罢。”
  苏明暖低着头,像只鹌鹑似的,还有些蔫,朱砂双手插在白大褂衣兜里斜斜的靠在衣柜上,“今天又不是周末,你怎么不上学?你爸妈知道你来找你哥了么?”
  苏明暖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朱砂叹了口气,道:“看来是不知道的,你这样跑出来,家里人会担心的罢,而且,你是碰上什么事了么,有人欺负你?还是发生了什么?”
  她的语气关切,苏明暖觉得眼眶有些热,愈发的不敢抬起头来,她想起看见这个未来嫂嫂的第一眼,只觉得她同父亲口中那个冲动得只会连累人的人不同。
  苏明暖想叫她嫂嫂,可是又不敢,如今不叫,来日也没有机会了罢。
  朱砂见她久不答话,忍不住往反方向去猜,挑了挑眉道:“别是你闯了祸罢?”
  苏明暖这下很快摇了摇头,朱砂想不出她到底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只好又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带你下去找你哥罢,让他来处理你的事。”
  苏礼铮坐在谈话室里,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在十多分钟以前小师妹带着他自年后就未见的妹妹过来,说是不知有什么事,他以为只是小孩子闹脾气,却不料听见她哭着告诉自己:“哥哥,我不是爸爸生的……”
  当时朱砂就笑了起来,“你爸是男的怎么生孩子……”
  她本想开玩笑,可话还没说完她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望着苏礼铮,明白过来的彼此都一脸震惊的面面相觑着。
  他好容易回过神来,追问苏明暖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看她一边流眼泪一边告诉他们此事的始末。
  原是苏明暖前些日子发现父母不停地发生争吵,她有些担忧,几次相劝又不知该怎么劝,父亲对自己的态度并不好,她才说了一句话,就被他喝住了,“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做什么?”
  “你骂她干嘛,有本事你冲我来!”母亲当即呛了回去,插着腰像个母夜叉。
  这是她出生以后第一次见到父母红脸成这样,没有了儒雅大方,没有了端庄温和,一个像恼羞成怒的油腻中年,一个像张牙舞爪的骂街泼妇。
  不由得愣住,随即听到他们接下来的两句话,“……她根本就不是我的种!”
  “让你生你都生不出来!苏照明,你就是个懦夫!懦夫!”
  歇斯底里的互相谩骂,苏明暖终究还是听懂了,正是因为如此,才如坠冰窖,吓得夺门而逃,而她的父母,根本不知道她跑了出来。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偌大的城市,其实亲人有限极了,哪个她都不熟,也都不会突然拜访。
  后来想起还有个哥哥,他有自己的生活,本就不常见,更何况又听说他有了女友,是他敬爱的师父的女儿,以后他结婚有了孩子,就更加不会见到了罢。以后不能再叫哥哥了罢,那不如再见最后一次。
  “……所以你就一个人跑了过来?”朱砂率先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不由得咽了口唾液,又咳了两声才找回声音。
  她对苏明暖不是苏照明亲生女儿这件事除了震惊之外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硬要说有,大概还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罢。
  于是她溜了一眼苏礼铮,见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面色,便道:“怎么办现在,送你妹回去?”
  苏礼铮扭头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角,无奈的点点头,“我请个假送她回去,你等我回来接你下班,不要乱走,嗯?”
  他说着碰了碰朱砂的脸,将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回了耳后,又扭头看了眼正呆怔着看他们的苏明暖,心里忽的一酸。
  朱砂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小姑娘眼神空洞,实在忍不住悄悄的骂了句,“苏礼铮,你爸就是个孽障!”
  苏礼铮垂下头去,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谁说不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师妹(叹气):你爸这样,我很忧虑啊……
  苏师兄(疑惑):……你又不是我妈,忧虑啥?
  小师妹(叹气):万一你和他一样呢?
  苏师兄(害怕):不不不,我和他不一样!我们不一样!!!


第72章 
  苏礼铮将偷偷跑到医院去找他和朱砂的苏明暖送回苏家去。
  车子路过一片水果摊档; 他借着放慢的车速往外看,看见有个老板在给客人开西瓜,果肉红红的; 看起来就很甜的样子。
  他想起朱砂前天晚上喊热; 叫着要吃冰镇西瓜,霍女士怕她着凉; 并不怎么同意,为此她还不高兴了一阵。
  师娘怕她吃多了不舒服,但他却不是,他更怕她不高兴,既然如此; 那就顺了她的心意好了。
  这样想着,他又加快了车速,过了人群来往的摊档; 往巷子里拐去,苏照明的住所坐落在一条有些年头的胡同里。
  苏礼铮很少会来这里,但也并没有走错,那有些斑驳了的墙壁露出古旧的历史感,墙角爬了些青苔; 他停好车,拉着苏明暖的手腕走进楼道。
  他没什么话可说; 只抬头看着电梯闪烁的数字。
  苏明暖一直低着头; 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偶然低头看她一眼; 只觉得她周身都是颓唐的气息。
  忽然又想起了朱砂,苏礼铮记得朱砂十三四岁时课业成绩不理想,眼看着就上不了重点中学了,被班主任请家长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苏明暖的事当然比朱砂的来得大,也更加严重,但此时的她,仍然让苏礼铮无可抑制的想起刚刚长成少女模样的朱砂,不由得心软起来。
  他拍拍苏明暖的头,安慰道:“不要怕,这些事本来就与你没什么干系,你爸妈会处理好的。”
  等到见了苏照明,苏礼铮一点迂回的想法都没有,十分直白的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明暖不是你亲生的?”
  自从朱砂那件事后,苏礼铮对这个管生不管养的父亲仅存的感情都已经被消耗得所剩无几了,言语间不再有从前的严谨。
  苏照明被他问得愣了愣,随即有些狼狈的别开了眼,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面色淡漠的儿子。
  沉默了半晌,他才支吾着含糊道:“就是……就是突然就、就看到了报告……”
  苏礼铮眉头一挑,在他断断续续的话语里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是他某天找东西,恰巧在床头柜的角落里发现了妻子藏得很不好的纸张,他好奇的抽出来一看,发觉是份亲子鉴定的报告,查的他和明暖。
  苏照明由此知道了苏明暖并非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攥着报告怒气冲冲的去质问妻子,才又得知了更多信息。
  当年他们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一直都没有成功,后来迫不得已只好求助于其他方式,在医院经过了几次检查和检测,受了不知多少苦,才成功怀了孕。
  因为得来不易,所以苏照明夫妇分外珍惜和疼爱这个女儿,虽然随着她长大,他多少觉得女儿长得不大像自己,可她与妻子一模一样的眼睛让他放下心来。
  直到看到报告,他心里的所有疑惑才全都变成言语吐出来,“难怪我觉得阿暖长得不像我,我对你不好吗……你要……”
  “为什么会有她,你真的不记得那件事了吗?”妻子的一句话就令震怒的苏照明失去了所有气势。
  他站在客厅里,低头就能看见玻璃茶几倒映出来的自己的脸,狰狞又绝望。
  这些年日子很平静,妻子贤惠女儿乖巧,连儿子都与他和解,工作也有了不小的成就,他已然是旁人羡慕的成功人士,早就忘了曾经的很多事。
  这时才恍然发现,有些事永远都无法跳过去。
  苏礼铮看一眼正在安抚苏明暖的苏太太,转脸对着苏照明,“我听明暖说了两句话……”
  他将苏明暖偷听到的话说出来,不出所料的看到苏照明面色从黑变青,又从青变白,目光里凝聚着恐惧,仿佛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
  苏明暖的母亲也是突然就僵住了动作,仿佛很惊讶的看着身前环抱着的女儿,好半天才突然道:“阿暖先回房间罢,我同你爸爸有话同哥哥讲。”
  苏明暖乖巧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她转过身,叹了口气,对丈夫和苏礼铮道:“去书房罢,有些话……我并不希望阿暖知道……”
  苏礼铮抿了抿唇,直觉将要听到的并不是什么能令人愉快的消息,但已经到了这一步,也由不得他不听了。
  在去书房之前,他礼貌的等苏照明先走,却发现他整个人都已经不会动了,仿佛已经被定住了一样,苏太太叹了口气,“我都愿意讲出来了,你还要自欺欺人吗?”
  苏礼铮心里的预感愈发不好了。
  直到半个多小时之后,他仍然抱有这样的想法和感受。
  苏礼铮从苏太太的讲述里知道了苏明暖出生之前的一件旧事,一件并不愉快的的旧事。
  不过事情简略的说来,也只有一两句话罢了。
  苏照明和太太要孩子的那段时间常要来往于医院,有时他工作太忙,便是太太一人往返,有次时间太晚了就遇到了抢劫,对方劫持了苏太太并带走了她,并且在等苏照明送赎金来的时候对她施了暴。
  苏照明按照约定赶到时只看见太太衣衫凌乱的蜷缩在墙角,他心知太太也许是受到了侵犯,可却不敢多说什么,甚至对方用刀威胁他,他也不敢说话。
  但他却也没问太太什么,没过多久便发现怀了孕,因为一直在做试管,便以为是自己的孩子,太太在孕期时似乎有些忧郁,他悉心的陪伴和照顾了,便也就过去了。
  他当然没留意到太太后来的害怕和彷徨,直到前段时间太太自己不知怎么就有了疑惑,这才将这件事又掀了出来。
  “我哪里是突然有了疑惑,是一直都有,不敢说罢了。”苏太太白着脸苦笑。
  苏礼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对夫妻,他不知道苏太太该用什么样的勇气对着他说出这些事,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到底背负着什么样的屈辱和痛苦。
  而苏照明,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发觉自己是真的不了解他,不知他竟是这样的人。
  懦弱、自私,毫无担当,若不是祖父从未说过,苏礼铮真的会以为他不是祖父的亲儿子。
  一个男人,一个丈夫,到底要怎样,才会如此毫无血性,才会对妻子心里的苦痛毫无所察。
  他眼里的鄙视忍不住流露了出来,半晌后才道:“那现在呢,你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离婚吗?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只是某个人的错吗?”
  还有很多话他想说,可是皱了皱眉,到底没有讲。关于苏明暖,关于这个家和这对夫妻的以后,他忽然没有了任何想劝解的想法。
  他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这里,并且以后再也不来,临出门前,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句,“你曾经在H大湖边有过一次谈话,告诉我责任的重要,想来你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苏照明和太太都没有回应他,他也没有回头看他们,只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背影毫无留恋。
  朱砂一直在医院等他,从白天等到了黑夜,已经是月上中天,才看见他急匆匆的身影向自己走来。
  她几乎是扑上去的,“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
  “怎么会,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他握住朱砂的手腕,低下眼去,看着地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影,眼睛忽然就有些发热。
  他的语气有些低沉,朱砂愣了愣,小心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爸爸那边……”
  苏礼铮点了点头,朱砂就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正走到了路灯下,朱砂站住了脚,苏礼铮便也只好停下来,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告知于她。
  昏黄的路灯,呆滞的朱砂只听到苏礼铮最后的喟叹,“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命好,遇到的都是好女人,我妈和明暖妈妈到底做了什么孽,才会跟他在一起?”
  江宁真再如何,也从未对朱砂说过重话,她或许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她是个好人和聪明人,比起苏照明的所作所为,已经好了不知多少倍。
  “……幸好,子不类父。”过了许久,朱砂才心有戚戚的呢喃了一句。
  苏礼铮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话,只是看着地上的光影,第一次因为有这样的父亲感到了难堪。
  同时又有些惶惶然,他的原生家庭是不完整的,所以一直都对和另一个人一起组成家庭心存担忧。
  他曾经想过,一个人独自终老也未必是件坏事,在如今这个社会里,他也并不指望养儿防老,如果不结婚,那就买一个小房子,养一只猫和一条狗,常常回去看看师父师娘,也不会有什么孤单寂寞。
  但朱砂是个意外,他先是不敢接近,继而又忍不住接近,到最后渴望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然而又害怕,怕自己和她会重蹈父母的覆辙。
  就在刚才,他还在害怕,怕自己会成为生父那样的人,懦弱而无担当,令她受到伤害。
  可是这种担忧和害怕,他又不知该如何诉诸于口,尤其是当着朱砂的面。
  朱砂侧着头,看他面色沉沉,像是在想什么并不好的事。
  还没等她问,就见苏礼铮突然转身拉了一把她的手腕,待她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时,劈头盖脸的亲吻就落了下来,着急而凶狠,让她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反应。
  她推了推苏礼铮的胸膛,发现推不动,于是只好停了下来,任由他施为。
  苏礼铮原是想借着亲吻来确定自己的内心,后来却渐渐变了味,皆因他发现小师妹的双唇太过甜美。
  等他顺着自己的心意想从朱砂的衣摆往里钻时,猛的被回过神的朱砂用力在手背打了一巴掌,“苏礼铮你够了!这可是在外面,别乱发/情呀!”
  类似这样的事在他们近来的相处中偶有发生,但都是在家里,在外头还是第一次,毕竟苏礼铮惯来都是自律的。
  苏礼铮有些尴尬,咽了咽唾沫,到底舍不得放开她,便仍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暗哑的说了句,“我刚才买了个西瓜,同你一样甜。”
  朱砂脑子轰的炸开,脸孔渐渐弥漫了红色,只觉得以后怕是不能好好吃瓜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师兄(哭唧唧):……我害怕。
  小师妹(无语):……能不能不学我?
  碎碎念:
  苏师兄其实有时候很胆小的呢~~


第73章 
  俩人若无其事的回了盛和堂; 朱南和霍女士只问了句怎么这么晚回来,苏礼铮随口应了句就应付过去了。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苏家的事,只是将这件事埋在了心底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礼铮买回来的西瓜是真的甜; 用井水湃过后切开; 红彤彤的瓜肉在空气里弥漫着清爽的甜香。
  “早就喊着吃瓜,喏; 多吃块罢。”霍女士有些无奈的看看小女儿,又看看正举着手掌去接她吐出来的西瓜籽的苏礼铮,忽然有些头疼。
  本来就已经够任性了,再加上个有求必应的阿铮,这孩子怕不是要上天了罢。
  朱砂倒不知她妈妈已经想到了这一步; 只觉得心里窘迫得很,她望着手里的西瓜,忍不住想起路灯下男人低沉的耳语; 性感而缠绵,让她忍不住脸红。
  嘴边的瓜就怎么都吃不下去了,苏礼铮却偏要道:“很甜的,你多吃一块也不怕。”
  她恨恨的抬头瞪他一眼,却又看见他眼里了然的笑; 似乎是在笑话她想歪了,又忍不住咬牙。
  后来朱砂到底还是问起了当时他在想什么; 苏礼铮想了想; 又望望房间里的陈设——这是朱砂的房间,床头摆了个以前去海洋世界玩时买的雪狐玩偶。
  “我在想; 要是你也不幸遇到这种事,我会不会像他那样……”他低下头去,小声的叹着气。
  朱砂坐在他旁边,转过身去抱住了他,将下巴贴在他的侧脸边上,语气安抚的道:“不会的,你忘了吗,你之前才救了我一次。”
  苏礼铮不说话,她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又噘着嘴亲了亲他的脸,语气欢快起来,“再说了,你可是爷爷和爸爸管着长大的,怎么可能跟他一样,难道不是根正苗红的优秀党员么?”
  她语气里的安慰显而易见,苏礼铮反手将她抱紧,和她脸贴脸,“我只是害怕……容容,以后我一定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的,你信我。”
  “好。”朱砂微微点了点头,想了想却又道,“如果真的命不好遇到了,你一定记得来救我。”
  苏礼铮看着她依赖的眼神,心里一紧,一面点头一面在心里发狠,若是有人敢对她这样,他就算拼了命,也得让那人付出代价来。
  “苏礼铮,你真好!”朱砂甜甜的说了句,笑嘻嘻的,又有些撒娇的扒在他身上。
  于是苏礼铮就开始趁机做在路灯下没做成的事,朱砂被他亲了几下,早就软成了一滩春水,想阻止他都没力气了。
  她只觉得自己像一条没了绳索的小船,从平静无波的港湾出发,飘荡在惊涛骇浪的海面,沉沉浮浮,不知该去向哪里。
  像是有一只手在不停的拉扯,然后仿佛船底开了洞,有汩汩的水流开始在不停的蔓延,她挣扎,却终成灭顶之灾。
  苏礼铮看着她眯着眼仰着头,浅蓝色的床单上她因为憋气变得粉红的脸孔格外引人瞩目,她的眼睛是迷茫的,却又像是一汪秋水直勾勾的盯着他,明明有些委屈,却偏偏伸出了无数的钩子。
  他觉得自己心里涨涨的,又酸又疼,他想流眼泪,可是却发觉流不出来,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
  苏礼铮俯下身去衔住她的唇,忽然想起很多年前自己跟在她后面送她回家的光景,穿着蓝色校服的小女孩子马尾辫一晃一晃的,晃到了他的心尖上。
  他又想起曾经有过的初恋,那个女孩已经在记忆里面目模糊,但他还记得她任性如同朱砂,这个他看小半生的女孩。
  从前所有的喜怒哀乐从眼前划过,他看到了曾经试图讨好她却又说不出口的别扭的自己,他看到那个将她小男友吓跑的自己,目光里有别的东西,却没有发觉。
  理智的弦终于断尽,他淌着泪,像最虔诚的侍卫,用最卑微的语气,问他的公主:“容容,你爱我吗?”
  朱砂在激情里迷失了神智,他的声音仿佛从最遥远的天边传来,她愣了愣,攀着眼前人的肩膀,许久才呢喃着道:“我、我喜欢你……”
  苏礼铮有些失望,他不敢再去看朱砂的眼睛,只好将湿润的脸颊贴着她的,低低的问了句:“……是么?”
  “我喜欢你,一天比一天喜欢。”朱砂回过了神来,觉得他压在自己身上有些重,却舍不得叫他起开,于是只好忍耐着回答他。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曾经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与他有过多的牵扯,他不过是爸爸的弟子,是医院的同事,仅此而已。
  但有一天,她发觉自己喜欢上了他。
  他将自己从祖父去世的漩涡里拉出来,陪着她走过那段除了他们再无人知晓的悲伤,他们曾经同病相怜,彼此无言的依靠,她像只漫无目的的飞鸟,最终跌入了他用温情和耐心编织的情网。
  她也想知道,“苏礼铮,你呢,爱我吗?”
  苏礼铮双手和她十指相扣,抬起头来俯视着她,看见了她眼里的期待和忐忑。
  她和他是一样的,彼此或明或暗的试探,一点点的前进,如此小心,是因为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都有了许多的顾及,都知道要是不能走到最后,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如果不能相濡以沫,他们连相忘于江湖的可能也许都不再有,因为他叫她小师妹,他们一起长大,注定了一世的牵扯。
  他低下头去,又再次和她脸贴脸,只是这次他正迎着她的目光,“我爱你,在我们都不知道的时候,从前我是个傻子,看不清自己对你的感觉,可是……”
  “如今我确定,我爱你。”他的目光缱绻如丝线将她包裹,他的声音都哽咽。
  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人像她,能令他小心的讨好,能令他担心会受伤害,又能令他牵肠挂肚。
  每个女孩子遇到了喜欢的人,她都会长大,懂得了忍受委屈,懂得了体贴他人,懂得了很多她以前不会做的事,比如洗手作羹汤这样的事。
  可是他不想朱砂也变得这样,她应该是天底下最自由肆意的那一个,做女儿时任性刁蛮,出嫁后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她只要开心快乐就好。
  可是能让她这样的人太少了,少到他找不到,少到他终于发现只有自己。
  这时才发觉,自己设定的所有条件,都是按照自己来定的。
  这世上,唯他一人。
  有种骄傲和自豪突然就生了出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朱砂,“容容,我会对你很好很好。”
  朱砂在枕头上扭了扭脖子,终于顶不住了,略微推开了些他的头,喘了口气,看了他半晌,又伸手去攀他的脖子,瓮声瓮气的回应他,“嗯,我信你。”
  然后就有凶狠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她从短暂的平静中离开,重新回到了充满了危险的海洋,每一个亲吻,都像是惊心动魄的探险。
  苏礼铮这回专心得多,他不再去想从前,心口的酸胀已经退位,让给了随之而来的焦急和冲动。
  他宽厚的大掌从朱砂的衣摆钻进去,攀上了颤巍巍的顶峰,被胸衣包裹的圆润柔软得像棉花,他用力的揉捏,感觉到了她心尖的搏动。
  他咽了口唾沫,听见彼此逐渐变粗的喘息,还有增快的心跳,全身都开始疼了起来,只想发泄。
  朱砂也不好过,她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心上人,有些恼怒,却更多羞涩。
  这样凶狠的苏礼铮是她没见过的,像一头随时都可能将她拆之入腹的凶兽,让她忍不住想退缩。
  但他眼底的渴求又让他心软,她听见他疑惑又懊恼的低语,“……扣子呢,怎么没扣子?”
  虽然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红着脸忍着羞小声道:“前、前面……”
  苏礼铮在她后背摸索的大手一顿,随即绕到了前面,很快就摸到了那颗金属小扣,他惊讶极了,“竟然还有前扣式的么?”
  朱砂红着脸别开头去不应他,他也不需要她的应答,只耐心的解开衣扣,看那对丰满白腻的乳儿挣脱束缚弹跳出来,雪山顶上两颗红莓,一下就将他心底禁锢的欲兽勾出了笼。
  偏偏还要强忍着问她:“小师妹……容容……继续吗?”
  朱砂喘着气,胸脯起伏愈发迅速了,瞪了他一眼就闭上了,心里无比的懊恼,这人是真傻还是假傻,都这样了,难道她说不做了,他就会给她将衣服一件件又穿回去么。
  苏礼铮将她的姿态当做默认,兴奋得像个孩子,低头在她胸前吸吮起来,又用牙齿去磨去咬,他的舌头从未如此灵活,将那颗红果舔舐得晶莹发涨。
  朱砂的吟哦声终于控制不住逸出了口,她从不知道男女之事会是这样快乐,身体像是在天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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