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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手千金-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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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仿若依旧一片面无表情的模样。

    “见还是不见?”

    似是一种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向刑燎提出的询问,池向天的声音不是很大,却在寂静无比的大厅内异常的响亮。

    “一切听司令的。”

    无尽狗腿,刑燎忙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开口回到。

    眸色一凛,池向天稍稍侧首,淡淡的朝着身后的刑燎扫了一眼,没有言语,接着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

    观察着他明明灭么的表情,刑燎不由身上一阵紧绷,意识到自己太过于狗腿了,不由得一阵紧张,吞了吞口水,胸部不由挺得更直,亦是一片沉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良久——

    似是从思考中回过神儿来,池向天摁灭了香烟蒂大步的往楼下去,刚走到不远处的楼梯口,脚步一顿,回头望向刑燎:

    “带我去,我要亲自去见他。”

    说着,池向天便不由刑燎回应,便大步朝着楼下走去。

    微微敬礼,刑燎忙跟了上去。

    ……

    这集中营的中央建筑,表面看起来是四层之高,实际上有六层,而另外的两层是属于地下的楼层,是曾经用来关押那些用作试验品培养的孩子的场所。

    阴暗,潮湿。

    是这里独有的特色。

    而现在这里依然废弃,原本那些血淋淋的关押之地全部被常年积累下来的尘土所掩盖,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罪恶和残忍都将归于尘嚣。

    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这看起来正义无比的军火司令是多么的道貌岸然,多么的不择手段,残忍之至。

    此时,底下二层。

    集中营最底层的地方。

    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昏暗浅淡,冷冷散落,或许是因为灯泡寿命消耗太久的缘故,灯光忽明忽灭,总有一种下一秒便会暗掉的错节,在这片明明灭灭之中,整个大厅之内都带着一种寒气阴森的感觉。

    冷冽,可怖。

    昏暗中,可以隐约看到大厅的周围是一个个牢房一般,仿若洞穴一般的小型单间,皆是用铁栅栏封锁,就好像是一个特质的牢笼,这里便是那些被当成实验品的孩子,特有的“住所”。

    只不过,现在空荡荡的一片,似乎一切都已消散。

    “啪嗒,啪嗒——”

    大厅内,水滴滴落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在一片沉静之中,带着一种特别的回响,诡异异常。

    此时,大厅的中央,昏暗的灯光下,摆放着一个特质的牢笼。

    这一次,是真正的牢笼,精钢所制的栅栏上泛着一片冷冽的暗光。

    而牢笼内,此时正关闭着一个人。

    昏黄的灯光下,那人身上洒上了一片微微发黄的微光,映衬在他白色的T恤上,一时间,竟生出了一片奇异的美感,似乎与周围的阴森可怖格格不入一般,那人的身上一片润泽光华。

    在这片昏暗之中,生生多了几分艳色。

    背手而立,绰绰风姿。

    似是故地重游,纵使周围处处透着一种诡异的感觉,但是他的眸中却依旧含了一片星光,温润如玉,无限润泽。

    唇角含笑,一片淡然,似乎这几天以来水米未进的人并不是他。

    而原本这种绝食性的惩罚,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死人堆儿里都走出来了,这些只不过是小儿科。

    只不过他的脸色有着明显的苍白,稍稍带着一片病态的感觉,在这一片昏黄的灯光之中,那张绝色生艳的脸愈加的多了一种别样的风华。

    纵使周围的环境再怎么恶劣,似乎都难以掩盖他身上那种绝世之姿。

    “咯噔,咯噔——”

    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响起,在这片空旷的地方带着无尽的回响。

    耳朵耸动,微微一笑,他缓缓抬首朝着入口的方向看去,黑曜石般的眸子似乎一汪清泉,却带着无限深沉。

    一步一步的脚步声响起,不断接近之中,他唇角的笑意愈加加深。

    “咔嚓——”

    沉重的铁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池向天在刑燎的带路下,推门走了进来。

    “你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越的声音响起,在一片昏暗之中带着无限淡然的感觉,异常的好听。

    波澜不惊,一片淡然。

    似乎对于池向天的到来,他早已知晓一般。

    声音入耳,池向天稍稍一愣,原本皱起的眉头似乎愈加加深了几分,没有言语,只是接着迈起大步,朝着牢笼的方向走去。

    灯光漫洒,随着不断的靠近,他慢慢的看清了牢笼中人的脸,一片昏黄之中,那张清雅的容颜依旧一片波澜不惊,灯光明灭间,那双精致的眼睛拢上了一片琥珀色,一片纯净。

    仿若恍惚间,眼前的人还是当年那个依偎在他身边的小少年,那个他最疼爱的儿子。

    只不过,现在物是人非。

    眼前的人已经容颜大变,就连名字也完全改变。

    似是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不再是当初名绝京城的天之骄子池傲,而是无限诡谲,令人捉摸不透的年轻商人无欢。

    微微挑眉,池向天眸中冷冽的朝着面前的人看去,缓缓开口,语气中也是一片冷到骨子里的寒凉:

    “说吧,那个系统在哪?”

    直截了当,似乎对于面前的人,池向天并不想绕太多的弯子。

    因为他的目的,他最想要的东西,面前的男孩比任何人都清楚。

    勾唇一笑,随着池向天的话音渐落,无欢的唇角也缓缓上扬,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他的唇角带着明显的嘲弄意味。

    缓缓抬眸,眸中琥珀渐退,一片黑光闪过,他的眸子愈加的发亮,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

    “您猜…”


12。生死关头,喉间腥甜

    “您猜…”

    略带戏谑的话语。

    昏黄的灯光下,无欢精致俊雅的脸上却带着一片一本正经的模样,黑曜石般的眸子却异常的明亮,黑光翻滚中带着一抹讥诮的狡黠。

    慧黠,戏谑。

    似是一种挑衅,不由得,池向天只感觉自己的眉心一跳,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有些不好看起来。

    “是想要故作聪明吗?”

    他开口,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威胁,挑眉朝着牢笼中的男孩看去。

    不屑。

    在池向天的眼中,纵使面前的男孩再怎么改变,再怎么聪明,于他不过是年少狂妄,自作聪明而已。

    毕竟,说到底,他是他老子!

    倏然间,池向天的眉宇间似乎溢上了一丝煞气,眉头紧皱间,带着无限的威严,目光似是逼视一般的朝着无欢看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他究竟想耍什么花招。

    低头一笑,无欢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似是对于池向天所说的话表示十分的好笑一般,唇角微撇,微笑间似是带了一抹令人无法轻易察觉的不屑。

    稍稍抬头,缓缓开口:“父亲大人不是向来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我吗?不妨猜一猜我这次要怎样自作聪明。”

    一片淡然,波澜不惊。

    柔光漫洒,无欢的脸上也拢上了一片柔和的光华,逆光中,他整个人都似乎变得有些虚幻,只有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却异常的清明澄澈,仿若能够洞察人的心思一般定定的朝着池向天看去。

    黑光流转,一片诡谲。

    似乎洞若观火一般,陡然,在这片目光下,池向天的眉心不由再次一跳,原本蕴含在眉眼之间的不屑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消散。

    莫名的,对于面前的人,他顿时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总觉得,他身上所流窜出来的气场似乎和以前大不相同。

    如果说曾经的池傲是一个绝顶聪明的阳光少年,桀骜,狂妄,就好像世间最绚烂的那一缕阳光,无比耀眼,令人仰视。

    那么现在的无欢却是和他完全相反的感觉,他沉稳温润,柔和内敛,对于任何事情都是一片淡然,波澜不惊的模样,就仿若晴朗夜空下的皎皎月色,清凉如水,温润如玉。

    只是那双黑玉般的眸子,却是一片狡黠,诡谲,令人捉摸不透。

    而对于这种看不透别人的感觉,池向天只觉一片不爽。

    不由得他的眉毛微微蹙起,语气中明显的带了浓浓的不耐:

    “我的耐心没有多少,我劝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自以为是。”

    “呵呵…”轻轻一笑,对于池向天的话无欢依旧一片淡然的模样,缓缓迈步,朝着他的方向慢慢靠近,一边走着,他一边开口说道:

    “既然您说是自以为是,那便是自以为是吧,反正我现在已经被您困在这里了,再怎么自以为是,也似乎无济于事了吧。”

    “既然你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就老老实实的说出来那个系统的下落,别逼我不念父子亲情。”

    一声威胁,此时,池向天似乎已经磨灭了自己所有的耐心。

    “呵…”

    一声嗤笑,无欢慢慢停下了自己前进的脚步,缓缓抬头,眸中淡然的朝着面前的人看去。

    此时,他与池向天的距离近在咫尺。

    灯光下,池向天的脸无限扩大的在他的瞳孔呈现,虽然岁月沧桑,可是这张脸似乎还和记忆中一样,都是那样的令无欢感到失望和痛恨。

    不由得,无欢的瞳孔微微缩了一缩,似乎一瞬间的恍惚中,他原本淡然的眸子拢了一层迷蒙的水雾。

    而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上依旧淡然。

    微微一笑,他的脸庞一片微润,声音平淡中,令人听不出他语气中所包含的真实情感:

    “父子亲情?您说谁和谁?我和您吗?呵呵呵…”

    又是一阵嗤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无欢的笑声爽朗之中似乎带着无尽嘲讽的意味落入池向天的耳膜。

    瞳孔猛地一缩,池向天伸手迅速的透过铁栅栏的缝隙,朝着近在咫尺的无欢伸去,只是一刹那,无欢还未来的及反应,他的脖颈上便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道,池向天布满老茧的手带着无尽干燥的触感,扼制在他的脖颈之间。

    似是一道狠厉的风,一下子将原本安静的空气撕裂出一片杀气腾腾的紧张之感。

    陡然,四目相对。

    池向天的眸中血丝密布,一片暴戾。

    显然,无欢的话成功的惹怒了这头暴戾的狮子。

    “咳咳…”

    气管间传来剧烈的压迫感,忍不住一阵咳嗽,无欢原本苍白的脸色此时浮上一片诡异的潮红。

    池向天的力道极大,丝毫没有留情的感觉,一时间,无欢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扼制。

    顿时,他只感觉眼前一片涣散,一种腥甜的感觉从他的喉管处慢慢溢出。

    “呵…”

    似是自嘲般一笑,无限病态之间,无欢的俊雅的脸上荡起一抹妖冶风华。

    轻轻吞了口口水,似是将喉管间的腥甜吞下,无尽难受之中,他的唇角依旧含了一抹波澜不惊的笑意,语气间却多了一抹嘲弄意味: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对于你我,所谓的父子亲情似乎只剩下了这一身无法改变的血缘了吧。”

    变的血缘了吧。”

    父子亲情?

    呵,自那场实验开始,所谓的父子关系,父子亲情,都已经彻底消散,现在他和池向天之间,或许仅剩的便只有这无法改变的血缘。

    所以对于池向天刚刚所说的念在父子亲情上的话语,无欢只感觉十分的可笑。

    不觉间,纵使现在他的喉管中腥甜的感觉愈加的浓烈,无欢脸上的嘲弄笑意却愈加的加深。

    眸中一片水雾轻起,却依旧一片淡然的直直朝着池向天看去。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脸顿时有着绝艳的光华。

    “最好不要故意拖延时间,也不要妄想会有人能够从我手里将你救出去,”

    一声威胁,池向天的脸色铁青一片,怒目圆睁的对上无欢的眸。

    “呵呵,拖延时间,不是每个将死之人必做之事吗?既然我现在落在您的手中,基本上没有半点被救的希望,那我何不趁着自己还有机会,赶紧拖延一点时间,这样我就会多一点苟延残喘的机会,人之常情而已,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微微一笑,无欢的脸在一片病态的潮红之下更多了一种绝艳妖冶之感。

    他的话语轻浅,因为喉咙被扼制的缘故,原本清越的声音此时多了一种嘶哑的感觉,却一如既往的好听,缓缓的落入池向天的耳中,显得那么的理所当然。

    此时,无欢的命完全握在池向天的手中,似乎一切都在池向天的一念之间。

    但是纵使是这样,无欢似乎丝毫没有想要服软求饶的意思,语气自嘲,却依旧淡然。

    生死关头,波澜不惊。

    一时间,池向天的瞳孔猛地一阵闪烁,眼睛定定的朝着面前的男孩看去。

    似是这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池傲的影子。

    纵使面前的男孩容颜大概,就连周身的气度也全部改变,但是他骨子里的那种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仿若还是当初池向天喜欢的那个样子。

    桀骜,自负。

    有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镇定,亦有着睥睨世间万物的王者气度。

    而随着年岁的生长,他身上的那种气度愈加发酵的完美,愈加的趋向于池向天心中原本期望的模样。

    只不过现在,纵使面前的男孩再完美,于他也没有半点关系。

    正如无欢所说,现在他们父子之间唯一剩下的或许只有这无法改变的血缘而已。

    “咳咳…”

    又是一阵咳嗽,似是再也忍受不了喉管间的难受一般,无欢的眉头不由紧皱,额头开始不断的冒出一片细密的汗珠,脸色也开始由一片潮红变得有些苍白起来。

    “哼,既然这么难受,不如直接说出那系统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放开你。”

    思绪抽回,轻蔑般的瞥了一眼面前无限难受的无欢,池向天语气讥讽般开口:

    “否则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爸。”

    第一次亲昵的称呼,池向天的背脊猛地一阵僵硬。

    无欢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挣扎着抬眸静静的朝着池向天看去,唇角含笑:

    “您逗我呢?手下留情,这个词是您字典里的东西吗?别开玩笑了,呵呵…”

    语气愈加嘲讽,笑意也愈加灿烂。

    似是铁了心拖延时间一般,无欢的眸中满满的都是玩味。

    “你!”

    唇角似是一阵微微抽动,显然,无欢的冷嘲热讽将池向天心中的怒火愈点愈烈,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加大了几分。

    隐约间,有极其轻微的“咯吱,咯吱”般的声音发出,似是骨缝错裂的声音。

    倏然,池向天的面部开始变得越来越狰狞,说话间也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最好不要一次又一次的挑战我的忍耐性,否则的话,纵使这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再念及!”

    最后的通牒,说话间,池向天手间的力度并未减少,反而愈加的青筋暴起,似乎一点一点的用力。

    而随着他的力度,无欢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潮红伴随着苍白扩散,他只觉眼前开始彻底涣散。

    口中愈加一片腥甜,似是再也忍受不住一般,无欢只觉喉间猛然一呛,一片温热腥甜的液体从他的唇角缓缓流出。

    昏黄的灯光下,他隐约中看了一眼池向天那张狰狞的脸。

    突然,展颜一笑。

    绝美风华。

    在一片刺眼的猩红之中,无欢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13。诡异梦境,情景重现

    阴暗,潮湿。

    昏黄的灯光下洒落,似是多了一抹惨白的颜色,恍恍惚惚,一片怆然。

    “啪嗒,啪嗒——”

    空旷的地下三层中,空气中凝固着一片水汽,潮湿,阴暗,石砌的墙壁上不断有水滴滑落,滴在冰冷的大理石发出一阵沉闷而又清脆的响声,激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倏然间,周围的气氛愈加寂寥。

    “司令!他,他…。”

    眸中似乎透出一片惊恐,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刑燎只感觉自己的腿上一软,额间一片濡湿的汗珠,顺着他的两鬓向下滑落。

    此时,究竟是怎样的情况?

    父子相争?

    亲父杀子?

    一向骨头极硬的池傲少爷,现在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还是说…

    这一次,司令真的是狠了心,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心中一片慌乱,似是极其畏惧一般,刑燎的眸子惊恐的瞪大,一脸不知所措的朝着大厅中央的池向天看去。

    彼时,池向天还是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手指握爪,扼制在无欢的脖颈之上。

    背脊挺直,极其军中的姿势。

    昏黄的灯光洒下,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微微抬眉,池向天瞟了一眼面前的男孩。

    只见,他的唇边一抹刺眼的血迹流下,在完全归于一种纸一般的苍白中,格外的乍眼,他原本粉润的嘴唇现在亦是一片妖艳的红,双目紧闭间,原本黑曜石般澄明的眼珠被掩盖,灯光漫洒,此时的无欢,就像是一个被人牵制的木偶一般,毫无声息。

    猛地,池向天的瞳孔不由猛地一缩,心脏莫名的一阵慌乱,原本扼制在无欢脖颈上的手也不由慌忙放松,似是无法动弹一般僵硬在空中。

    而没有了池向天的扼制,完全处于一种昏迷状态的无欢似是一片没有依托的羽毛一般,虚然而落。

    呼吸虚弱,气息也似乎在慢慢的抽离,似乎在不经意间,牢笼中的这个原本温润如玉,清雅润泽的男孩,他的生命就会消失一般。

    灯光明明灭灭,一片苍白。

    陡然,池向天的脸色也似是染上了一片苍白,似是呆怔一般,他愣愣的看了看自己僵硬在半空中的那只手,又转首朝着地面上呼吸微弱的无欢看去。

    似是微微一愣,池向天的瞳孔微闪,似是闪过一抹担忧,只不过稍纵即逝,他的眸色又恢复了原有的淡然和冰冷。

    缓缓的将手收回,池向天依旧一股子冷漠的模样,伸手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香烟和打火机,十分娴熟的将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似乎他的指尖上都缠绕了一股冷漠的味道。

    似乎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担忧,不过是错觉而已。

    “啪!”的一声,香烟点燃,火星明灭间,池向天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烟圈倾吐间,一片缭绕之中,他坚毅的脸庞也似乎带了一片虚幻的味道,眸中也似乎拢了一层烟雾一般,迷蒙中,令人完全看不透。

    沉默,周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

    一时间,似乎一片莫名的诡异。

    抬眸,偷偷朝着池向天的方向瞥了一眼,刑燎不自觉的挺胸抬头站出一副军姿的模样,呼吸也不由放的浅淡,似是不敢打破这一片安静诡异的气氛一般。

    虽说现在一片沉寂的模样,但是刑燎知道司令的情绪一定十分的不好。

    就好像是一个盛满火药的木桶,一点就燃。

    纵使,他现在看起来还是一片淡然。

    审时度势,琢磨上司的心思,一向是刑燎所擅长的事情。

    对于这一点,刑燎很清楚。

    不由得,他的身子一片紧绷,因为过度的紧张,额角的汗水愈加密密麻麻,滴落而下。

    似乎这一片潮湿阴凉的地下三层,一时间,竟变得无比闷热一般。

    “刑燎。”

    就在这时,池向天低沉的声音传来,略带嘶哑之中,依旧一片洪亮。

    不由,条件反射一般,一个军礼,刑燎来不及擦拭滑落脸颊的汗水,忙迅速回应:

    “是,司令!”

    “把他从这里带走。”

    伸手,池向天将自己手中剩余的香烟蒂摁灭在冰冷的铁栅栏上,转眸朝着一旁有些不解的刑燎看去,声音依旧一片淡然:

    “送医院…”

    说完,未等刑燎从一片蒙圈中反应过来,池向天便大步朝着楼上走去,刚走到楼梯口,他似乎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再次朝着刑燎一声嘱托:

    “军区特级医院,保密措施,一级状态。”

    “是,属下明白!”

    一个敬礼,刑燎的眸中一片忠诚。

    微微点头,池向天扭头,转身大步离去。

    大厅,灯光明灭,一片昏暗。

    巨大的铁笼中,无欢依旧一片沉睡。

    **

    血色。

    周围的天空,云朵,建筑,植物,整个天际都是一片怆然的血色。

    无限诡异,令人凌然。

    沉闷,燥热。

    整个天际都似乎聚集了一片粘稠的感觉,空气中也似乎漂浮着一种怪异的味道,就好像是无限污浊的沼泽中那些慢慢腐朽的动植物的尸体,带着无限腐蚀彻底的腐臭,令人作呕。

    一片苍茫,无尽血色。

    林素似是完全茫然无措的模样,踉踉

    茫然无措的模样,踉踉跄跄的在这片诡异的天地之间,茫然行走。

    此时,她的眸中一片惊恐,一片茫然。

    因为无尽的沉闷,她的周身亦是一片粘稠的汗水,衣服也因为汗水的濡湿,无限窝囊的熨贴在她的身体上,带着无限难受的感觉。

    空气中的难闻的味道也不断的充斥着她的鼻腔,纵使用手使劲掩鼻,也没有丝毫的用处,无限的难闻,恶心。

    顿时,林素只感觉自己胃里一阵翻滚,终忍不住俯身呕吐起来,似乎要将自己胃里的东西全部掏空一般,一阵剧烈的呕吐过后,林素的脸色也开始归于一片诡异的苍白。

    周围血色一片,似乎被漫天的鲜血染红一般。

    抬眸,林素的眸色亦是染了一片血色,缓缓的朝着四周看去。

    无限陌生的地方,却又带着无限熟悉的感觉。

    这里是哪里?

    顿时,她只觉脑子中一片茫然,无限的疑问和不解开始充斥在她的大脑之中。

    为什么这里会是这样一片血色?

    人呢?

    为什么整个城市中,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现实吗?

    如果是现实,为什么却一片虚幻?

    伴随着无数的疑问,林素只觉自己的脑袋一阵头痛,下意识的,她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轻轻揉捏了一下太阳穴的地方,尽量使自己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的意识,变得清晰。

    眸中血红,在这一片诡异的场景中,林素的眸子依旧一片清澈澄明的模样。

    拼力的支撑,在这一片诡异的令人难以捉摸的环境中,林素必须让自己保持一片清醒。

    起风了…

    一时间,周围的一切似乎开始变得虚幻起来,似乎无尽的血色也开始慢慢的开始消散。

    光线也开始慢慢变得有些昏暗起来,空气中原本的沉闷燥热也开始变得阴冷潮湿。

    虽说场景渐变,但是依旧是一片无限的诡异。

    抬头,林素微微眯了眯眼眸,带着无限警戒的味道,朝着这片变换的环境看去。

    眸中清明间,她的脸上似乎荡起了一片潋滟之色。

    这一次,她可以确定,这里并不是现实中,或许是她的梦境。

    就好像当初鬼手之力初次出现的时候一样,一个奇怪神秘的梦境。

    只不过,这次的梦境,却是无限诡异,似是鬼魅充斥一般,令人感觉十分的不舒服。

    虽然不知道这一次自己究竟为什么会处于这样的梦境之中,但是林素却感觉自己一片莫名的心慌,似是在这一片梦境之中,将会有十分不好的事情发生。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从梦境中清醒,回到现实中去。

    不然,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啪嗒,啪嗒——”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水滴滴落的声音,林素的眸中不由一凛,周身紧绷,似是一片警戒的模样,朝着四周看去。

    “啪嗒——”

    又是一滴,

    倏然,林素只感觉额间一片温热,一片湿润,正落她的额头。

    伸手,林素用自己的指尖撷了那滴温热,放在自己的眼前。

    昏暗的光线中,她只觉眼前一片刺眼的红。

    血!

    这里怎么会有血?

    胸口顿时咯噔一声,林素的眸子因为震惊,开始剧烈的颤抖。

    指尖粘热,她猛地抬眸朝上看去,原本颤抖的眼眸此时开始变得无限惊恐起来。

    只见,那似是青石砌成的墙壁上所滑落的并不是所谓的水滴,而是一道道鲜红可怖的鲜血,触目惊心。

    这里不仅有血,

    而且这么多?

    纵使知道是梦境,但是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惊悚可怖,而且看起来还是那么的真实,就连那股子腥臭的味道也和现实中一样。

    令人胆战,作呕!

    猛地,林素伸手使劲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是克制住自己尖叫出声一般,她的眸子却一片惊恐,瞳孔也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行,她得赶紧想办法从梦境中抽离,不然的话,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会看到怎样的场景。

    会有怎样阴森可怖的事情还在等着她。

    纵使,林素一直在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梦境中所虚构的东西,但是周围的过于真实,林素原本清醒的意识,也似乎开始变得恍恍惚惚起来。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梦境?

    是有什么寓意吗?

    难道会像上次一样,与她的鬼手之力有关吗?

    无限的疑问不解,林素的头又开始变得疼痛起来。

    忍不住,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来不及多想,林素忙迅速转身,似乎想要赶紧逃离这个诡异恐怖的地方一般,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只是,林素刚刚转身没跑几步,只觉脚底一片柔软。

    “哎哟——”

    一声惊呼,

    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而被绊了一脚一般。

    林素的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什么鬼…。”

    忙定了定身子,林素眉间不悦,低眸朝着绊着自己的罪魁祸首看去。

    而当她看清底下,原本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身子似乎再也控制不住一般的猛烈颤抖起来。

    只见,此时一片尘土堆积的地面上,无欢似乎毫无声息一般的躺在那里,似是初见时一般,他的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上面血迹斑斑,浑身透着一种濒临死亡的气息。

    这一幕,似是重演。

    来不及多想,林素身下一软,猛地屈身将无欢的身子抱在怀里,声音无限怆然:

    “无欢,无欢,你醒醒……醒醒……”

    似是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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