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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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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张眼熟的脸,又不熟悉。
  不是她记忆中的朝气和吊儿郎当,那些东西已经从他脸上看不到了。
  男人踩中顾树的手,对陈执说:“你要么让他去见戒毒所,要么就别管他。再来这里扫兴,我见一次打一次。”
  他用鞋尖碰了碰顾树的脸哼笑说:“不过你看看,他都难受成什么样了?”
  男人朝顾树啐了一下,转身进屋,另外两个男人也跟进去,门一关,什么声都没了。
  走廊上只剩顾树痛苦的喘息声。
  陈执抹了抹嘴角的血,大步往林初的方向走,林初心跳登时快了。
  他最后停在裴冬身前,在对方没反应过来时,一拳打在裴冬的肚子上,力道重得能听到声音。
  秦勤见他居然在自己面前动手,又惊又恼,“陈执你干什么?!”
  正喊着裴冬扬手也要打回去,陈执握住他的胳膊,一脚将他踹开。
  没了裴冬,林初面前没了遮挡物,她和陈执面对面站前,两个人的目光隔空相触。他眼底的情绪复杂如火,能将她烧了。
  陈执回去拉起地上的顾树,路过林初一把握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外走。
  秦勤脸色冷沉,喊:“陈执,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我也护不住你。还有,管好你女朋友,如果让我知道她把这的事到处乱说,我绝对不会绕了她。”
  林初心里发怵,感觉握着她手的力道又重了,她侧过头,看到他没情绪的侧脸。
  三人一起下楼,陈执在路边拦出租车。
  一路上没人说话,司机时不时看看后视镜,大气不敢出一个。
  到了家,陈执立马捆住顾树,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林初看不懂名字的药,倒出来塞到顾树嘴里。
  而后将他丢在卧室铺着棉被的地上。
  林初愣愣地看完这一切,陈执将门关上。看不见人,听到耳朵里的声音也轻了。
  她的眼前却依旧有顾树在地上挣扎的脸。
  令人害怕,令人皱眉。
  她无论如何都不要成为那样的人,不要露出那种表情,不要为了那些所谓的化学物品没尊严地哀求。
  她也无法想象陈执沾上那些东西。
  陈执见她脸色难看,硬生生压下一肚子的火,递给她一杯水。
  她慢吞吞接过,没喝,问:“你有没有碰?”
  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件事。
  他看着她,说:“没。”
  林初绷紧的神经松了一半,看到他身上的伤,心瞬间被揪起来。
  “我帮你处理伤口。”
  她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将水杯放到一边,从柜子里拿出消毒用品。
  一边帮他处理伤口一边问:“所以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他戒毒?”
  她的手指压在他胳膊上,陈执低眸看着,像被挠在心上。
  林初见他不回话,便认真帮他处理伤口。
  处理完,她整理了一下东西,去洗手。出来看到陈执又倒了杯水,放在她坐的位置前。
  她坐回去,拿起水杯,想到刚刚的问题,又问:“你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他戒毒?”
  他应了声。
  她表情变得认真又严肃,“这样不行,陈执,必须送他去见戒毒所。”
  陈执:“他不愿意去,担心被他父母知道。”
  林初将水杯放到一边,说:“他还没成年,这种事必须要告诉父母。”
  陈执盯着那杯被她放回茶几的水,“他担心被他父母彻底抛弃,高考后他就被赶出家门了。”
  她要说的话堵在喉间。
  林初抿了抿唇,发现嘴角有些干裂,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陈执的视线从水杯移开,落在她脸上。
  林初眉头紧锁,“他这样多久了?”
  “他说是半个多月。大。麻。”
  林初想起在宣传海报上看的,又想起大前天陈执出去过。
  “确定是大。麻吗?”
  陈执脸色冷了几分,“不是。”
  林初怔忡,“他自己知道吗?”
  “他不知道。”他眯眸,“被裴冬骗了。”
  林初握紧水杯,又问:“他想戒毒吗?”
  “嗯。”
  “那为什么不全封闭在家里?”
  陈执往卧室方向看去,“他现在在菜馆当服务员,说要挣钱,不然他父母肯定更不会要他。”
  林初:“陈执……”
  他低头揉了揉眉心,“我都知道……再等等,等九月开学他情况没有好转,我会把他绑去戒毒所。”
  不过他更希望,是顾树主动愿意去。
  林初心乱如麻,又听到他冷沉的声音。
  “长本事了,跟踪我?”
  随着这句话的问出,林初能感受到从他身上扑面而来的怒意。
  他一直憋到现在。
  林初将杯子里的水喝完,不觉得做的有什么问题,“不跟着你我怎么知道你在做什么?”
  “还挺理直气壮。”他磨了磨牙,眼眸深沉,“知不知道他们都是什么人?还跟着裴冬来的?!”
  林初黑白分明的眼里擒着他,“我不跟踪你,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皱了下眉,片刻后说:“等他戒了毒或进了戒毒所。”
  林初:“明明是你理直气壮。”
  他挑起她的下巴,身上在KTV被激起的戾气还没完全散去。
  林初的目光对着他的眼睛不偏不倚,“你能不能不要遇到这种事就想着瞒我?”
  他指头轻轻摩挲她的脸颊,目光深沉复杂,没有回她的话。
  她颤了颤睫毛,呼吸放慢。
  没有人再说话,气氛不知不觉变化,空气都在发热。
  然而那点热意还没彻底点燃什么,林初的手机猝不及防响起。
  她掏出手机,是林趋的电话。最近找她回家越来越早。
  她侧过脸接通,“喂,爸爸。”
  “小初大概还要多久结束,我今天去接你。”
  “啊?不用了。”她看一眼陈执,说:“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
  “好。爸爸今天买了个超大的西瓜,在家等你。”
  “嗯。”
  挂了电话,林初从沙发站起来,“我要回去了。”
  她犹豫地指指卧室,里面动静轻了许多,最后摇摇头说:“我觉得这不是办法。”
  虽然快到九月了,但是林初就是觉得这样不行。
  可顾树不愿意去,不情不愿去戒毒所,再被他父母知道,真的抛弃他了,他复吸的可能性很高。
  林初也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她垂下脑袋,又抬头,“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他身子陷在沙发里没说话。
  她站了会,最终朝门外走去,刚走到换鞋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还没转过头,被他从后面抱住。
  他的双臂很有力,紧紧地搂着她,紧到林初担心他的伤口会裂。
  陈执闭着眼,低头轻轻嗅她的发,呼吸热人。
  谁也没有说话。
  屋外的风溜进屋里,转了一圈,掀动少年少女的发丝和睫毛,又溜了出去。
  …
  林初第二天早上从床上坐起来,心里忽然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让顾树去戒毒所。
  她匆忙赶往陈执家,时隔一段时间后,再次用了他家的钥匙。
  他躺在沙发上还没醒。
  林初走过去,他听到动静慢慢睁开眼。
  她站到沙发边,“陈执,我还是希望送他去戒毒所。”
  他跟顾树独处,林初很不放心。毕竟她不了解顾树,之前了解到的是个普通的小混混,现在了解到的,是因为缺爱等等原因吸毒的少年。
  林初:“我觉得这样对大家都好。戒毒所会有专业人员帮助他。”
  陈执从沙发上坐起来,睡得头有些疼。
  林初见他脸色不好,饮水机热水没关,她给他倒了杯水。
  递给他继续说:“他现在还很年轻,自制力比较差,而且很多都不懂,就像连自己吸的是什么都搞不清楚。趁他吸毒时间不久,要尽快送他去戒毒所,我想现在这样戒毒没有什么效果,他心里也会很焦虑。”
  陈执喝完水,转了转水杯,眼神沉默。
  林初脑海不断响起那天秦警队说的话,昨天晚上也一直在回响。
  那天跟秦警队的偶遇和谈话,像是警醒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陈执,相信一次警察吧。”
  陈执停下一切动作,下颌绷着。
  室内静得没有呼吸声。
  不知多久他慢慢抬起头,但是还没说话,卧室门开了,顾树站在门口,脸色很差,“执哥你真要送我去戒毒所?”
  陈执没说话。
  顾树看看林初又看看他,冷笑了声,而后拔腿就往外冲。
  陈执迅速反应追上去。
  两个人一眨眼都没了影。林初回过神,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咬唇慢慢捂住脸。
  半个小时后,陈执打来电话让她先回去,他要去找顾树。没有多聊电话就挂了。
  林初环视屋子四周,喂了鱼,又将所有的花浇了一遍,花洒里还剩些水,她像之前那样浇给了两棵树。
  石榴树上的石榴依然很小,而橘子已经长大,皮绿油油得开始发黄。
  林初仰头望天,太阳被云层遮住,发出不刺眼的光,纯净的蓝天,柔软舒懒的云……
  一切都快点好起来吧。
  ……
  晚上林初给陈执发了消息,但是没收到回复,第二天他给林初打了电话。
  林初着急问:“找到了吗?”
  他说:“还没,所以今天还要找他。”
  林初心里涌上内疚,“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他皱眉,“别说对不起。”
  她扣了扣裤子,“是所有他会去的地方都找了吗?他毒瘾快发作了吧……应该还会去KTV那?”
  “他会去别的地方。”陈执说:“你别再想这件事了。”
  林初偏头。
  别的地方还有什么地方?
  但没等她问陈执就挂了电话。
  林初不安地又度过了一天,按照之前顾树毒瘾发作的日期,明天就是了。
  去KTV找到顾树的概率比较高……但是上次那个人那么威胁陈执……如果报警……
  林初摇摇头,将所有的想法甩掉。
  她要先去找陈执。
  打开卧室门正好对上准备敲门的林趋。
  林趋露出笑容,“今天周末,我带你去超市,买一些你上学住宿用的东西。”
  林初扶着门把的手收紧,“但是……爸爸我今天跟童倩约好了。”
  林趋:“我跟童倩打过招呼了。走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去超市了。”
  他握着车钥匙往外走。
  林初拢眉。
  林趋兴致高涨,带她在商场溜了一大圈。买了许多东西。
  林初装着心事,总是走神,“爸爸这些就够了,带不过去。”
  “没事。到时候我带两趟。在学校住肯定没在家里住方便。多买些总归好。”
  然后带着她继续买东西。
  中途林初借口去了两次洗手间,但是陈执的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怎么都打不通。
  她的心不在焉早被林趋察觉到,见她脸色愈发凝重,问:“小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林初心思微动,没有回答。
  林趋肯定了几分自己的猜测,“哪不舒服?对不起我光想着买东西都没注意到。”
  林初见他又开始自责心里很愧疚,埋低头说:“不严重,回家就好了。”
  林趋想带她去医院,被她拒绝了。
  回到家后,林初锁上房门,不断打陈执的电话。
  仍然不在服务区。
  一个小时后,她出去对林趋说:“我感觉好很多了,我想去找童倩。”
  林趋不想她身体不好的时候出门,“不是急事就别去了。”
  林初:“就是……女生之间的一些事……我快去快回。”
  林趋拧眉。
  林初朝他挥挥手,快速跑出家。
  林初给景桐小区的门卫打过电话,门卫说陈执之前急匆匆跑出去了,看起来有什么重要的急事。
  她过了两条街,拦下一辆出租车赶往KTV。
  ……
  陈执找了顾树两天,去了所有顾树可能去的地方,给所有认识他的人打了电话,甚至还去了流浪汉聚集地,但仍没找到他。
  顾树是在KTV沾的毒品,应该不知道这片哪里还能搞到毒品,毒瘾发作了肯定会再去KTV。
  而今天顾树很可能就会毒瘾发作。
  陈执从流浪汉聚集地离开,蹲在路口拦车,打算去KTV找人,掏出手机正好看到一通电话,随即划了接听。
  消失两天的人的声音传过来,曲曲折折地,听起来很痛苦。
  “执哥……我难受,我在KTV这……他们不给我,我难受……”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陈执匆匆赶去。
  短廊上有一道门,平时都会关上,但今天没有。他冲进去,刚推开包厢门就被人拽住摔在地,紧跟着几个人围住他对他拳打脚踢。
  “是不是让你别来了?!”
  “他妈的毛都没长齐呢,天天在我们的地盘造次!”
  “看你早就不爽了,一天到晚拽得跟傻逼一样!弄死你!”
  落在陈执身上的每一脚都用着狠劲,每往肚子那踹一下陈执都猛地一恶心,像是要呕出血。
  有人一直往他的手上踩,一边踩一边碾,嘴里骂骂咧咧。
  陈执侧卧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穿过几条腿之间的缝隙,看到趴在角落地上神情飘飘欲仙的顾树。他身边是毒品的残骸,吸完毒还没从中缓过来。
  陈执吐掉嘴里的血,眼神变得阴狠凌厉,一只脚再次踹过来,他看得清晰,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拽住那人脚踝。
  顾树的心神早飞到了云上,看不到躺在地上的陈执。
  林初坐在出租车里,静静望着天空,手机一直举在耳边。
  这几天的天气都很好,天是颜料调不出的蓝,云是画笔勾勒不出的舒散。
  没多久,出租车停在KTV门口。
  林初收起手机往里跑,在溜冰场边看到李思巧和杜雯,她们见到她同时笑出来,那表情是掩饰不了的幸灾乐祸。
  林初更确定陈执出事了。
  杜雯本来还想嘲弄几句,见她跑了,想拦着,“她还上去干嘛?”
  李思巧拦住她,瞪目骂:“你傻不傻,她肯定不知道呀。就让她上去!喂,我们跟过去看好戏。”
  两人想法一致,拉着手跟上去。
  林初上次刻意记了路,很快找到那条隐蔽的走廊。她没听到打斗的声音,甚至任何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诡异,心里不好的想法往外冒,加快步伐往里走。
  走到上次看到的那间包厢,发现门虚掩着,她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门慢慢打开。
  里面的场景一下跳入视线中。
  林初当场愣住了。
  昏暗的包厢,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或是坐在沙发上,或是坐在地上。桌上是不知道名字的毒品,旁边是不同的小工具。
  他们仰着头露出陶醉沉迷的表情。
  林初却看着那些白。粉在进入他们的一刻露出无数爪子。
  它们飞进他们体内定居在那里,毫不吝啬地在他们体内留下自己精华的毒素,时不时用带毒的爪子挠着他们,引诱他们沉沦。
  它们赠予短暂的极致快感,讨要他们能给出的所有。
  他们和它们之间的关系架成一个天平,谁知道是否平衡。
  而当无辜的人受到伤害时,这个天平理所当然该粉身碎骨。
  “哟,这不是上次走错路的那个女生吗?”
  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男人说了一句。
  他身边坐着个男生,刚刚爽完,看到林初说:“这不是执哥女友吗?”
  林初环视屋内一圈,没看到陈执,也没看到顾树。
  她全身的神经都被唤醒,警惕性达到了临界值。一拉将门关上,迅速往外跑,手揣进口袋摁了手机的某个位置,就要跑到另一条走廊,倏地被人揪住后领。
  林初惊恐地挣扎,“放开我!救命啊,放开——”
  她不慎摔倒在地上,脚用力蹬地不想走,但她那点力气根本微不足道,隐隐约约看到正往这走的裴冬,脖子被衣领勒着说不出话,她一手扒衣领,一手伸出去向他求救。
  男人将林初拖回包厢,用力摔在沙发上。想到刚刚的事就恨得咬牙。
  几个人围打陈执,其中一个人突然被陈执抓住脚踝直接扯到地上,趁所有人呆住的间隙,陈执敲烂一瓶啤酒抵着那人的脖子威胁他们,最后带着顾树离开了。
  男人牙恨得发痒,踹了林初一脚,怒骂:“跑?草你妈再跑?!”
  说着又踹了一脚,“跟陈执一样拽是不是?你他妈以为你谁?!”
  林初缩在沙发上,被踹到肚子,痛得手指发颤。
  裴冬跑进来,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等等,哥,这,不合适……”
  男人回头,张口就骂:“什么不合适,你特么也要管我!”
  裴冬:“这好歹是女生……”
  “我管她是男是女,惹到我就该被打!”男人横眉竖眼,“不是,我以前也当你面打过女人,你怎么护着她?喜欢她?”
  又想到什么,长“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一直看陈执不爽,你是不是想上她?”
  裴冬脸色微变。
  男人哼笑,“本来哥也想日得她下不了床的,既然如此,就留给你吧。”
  裴冬抿唇,小声凑到男人耳边,“哥这是强。奸,犯法的。”
  男人不屑一笑,“警察找不到证据就拿我们没折。”
  他拍拍裴冬的脸,笑眯眯说:“怕个屎啊,你不是讨厌陈执?上他女朋友啊,连着我的那一份,狠狠地爽了。”
  裴冬眼神微暗,男人见他不动,不耐烦地催促。
  在男人言语的刺激下,裴冬一直压着的那点心思放大又放大,变成火苗在烧他,热意一直燃到某处。
  他喉结滚动,做了决定。
  但没有被人看着做那种事的癖好,他扫了一圈周围正在吸毒的人,说:“我要去隔壁搞。”
  男人过去踹裴冬一脚,“矫情的,还他妈害羞?!”
  裴冬扬扬眉,抱起林初往外走。
  林初不可思议,用力挣扎却逃不掉。男人见林初一直挣扎,扯住她垂在空中的马尾,“再动一下?”
  林初痛得闷哼。
  裴冬听到这声,眯了眯眼,加快速度往隔壁包厢走。
  林初企图安慰自己,可能去了隔壁他不会动自己,但当她被丢在沙发上,看到他眼底的暗光时,那些侥幸的想法被打碎,烟消云散。
  林初浑身发颤,上牙碰下牙,“裴冬,你有女朋友的……”
  裴冬听到她说这话笑出声,快速脱掉身上的裤子,将要逃走的林初捉回去,甩到沙发上压倒。
  铺天盖地的陌生气息压下来,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她挥手用力推他,“你这是犯法的!会坐牢的!”
  裴冬已经迫不及待,用自己的裤子将她的双手缠起来,扣在她头顶。
  林初腿动不了,手也动不了,她后脑勺陷在沙发里,仰着脸看到天花板上刺眼的灯,眼睛被晃出泪。
  裴冬看见她的泪,“啧啧”两声,“哭得都这么美”。
  “陈执还没碰过你吧?别担心,我技术很好,好到你结束后会想甩了陈执,天天来找我!”
  他恶劣地笑出声,手隔着她的衣服移动,不时用指头捏,力气大得她浑身疼。他摸了会觉得隔着衣服不够爽,移到她的裤子拉链。
  林初失控叫出声,“你滚开!败类!!滚开!!!”
  她手脚动不了,便动腰和屁股,往沙发外蹭想摔下去,但是他实在重,她根本挪不了几厘米。
  裴冬皱眉,“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你觉得谁会来救你?而且没有人证物证你觉得警察凭什么抓我?只要我跟这里人说一声,我就有不在场证明,他们都会指控是你一直想勾引我,但对我求而不得,所以才污蔑我。”
  他勾勾唇,“知道了吗?林初你还是太单纯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要怪就怪不该跟陈执在一起,不该惹到我们。陈执现在失势了,你应该留在我身边,你要是把我伺候爽了,我一定会很宠你的,毕竟我一直都挺喜欢你的。”
  她奋力反抗,恶狠狠地瞪他,“我一定会杀了你!你要么就先奸后杀!我死了警察一定会找到这!你们都逃不掉!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
  裴冬被她眼里的凶光刺到,不适躲闪开眼,又不屑笑出声,“威胁谁呢?有本事试试,我才不信你一个女人能把我怎么样!”
  说到这,更确信她只是说说,做不了什么,手一用力直接拉下她的裤子拉链。
  林初仍然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但是男女之间的力气悬殊太大,她快用光所有的力气,甚至哭都没力气了。
  而某辆距离KTV越来越远的出租车上,顾树捂着脑袋在哭。
  “对不起,执哥对不起……”
  陈执用敲烂的啤酒瓶抵住男人的脖子时没有控制力气,不少血流在手上,他嫌弃地擦掉,嫌顾树哭得吵。
  “别发出声音。”
  顾树抽噎一声,侧过头,泪眼婆娑间看到陈执运动裤的口袋在闪。
  “执哥,你有电话……”
  陈执擦干净手才掏出手机,见是林初犹豫了一下,而后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出的声音起初很模糊,而后越来越清晰,陈执握住手机的手在抖。
  他咬着牙狠声喊:“裴冬你给我放开她!你敢动她我弄死你!我他妈一定杀了你!”
  顾树瞪大眼,“怎,怎么了?”
  陈执朝司机喊:“回刚刚那个地方去!”
  司机被吓一跳,说:“回不去……堵车。”
  陈执:“开门。”
  门锁打开,陈执夺门而出,电话突然断了,他彻底失控。眼睛早已一片猩红,阴沉和暴戾将他吞噬,他胳膊上的青筋凸起。
  陈执在电动车道上狂奔,奔到一个路口被红绿灯拦住,他烦躁地踹开地上的石子,一抬头看到一辆山地车。
  还有十几秒就是绿灯。
  陈执大步走过去,喘着气冷声问:“有急事吗?”
  那个男生正在边等绿灯边玩手机,闻言疑惑抬起头,“啊?没,没啊。”
  陈执一把将他拽下车,跨上去踩住脚踏。
  那人傻眼了,“你,你干嘛!你下来!”
  绿灯。
  陈执用力踩下脚踏,山地车冲出去。他像个涂满机油的齿轮,用令人想象不到的速度运转,一下交替一下踩动脚踏。
  山地车超越几辆电动车,很快消失。
  男生站在原地,看傻了。本来想拍陈执的脸,最后改成录像。
  “太快了吧,高人啊……”
  路两边的风景快速倒退,陈执额上的汗聚到下巴滴落,风粗鲁地拍在脸上,身边的车来来往往,周围的声音他都听不到,他脑海只有电话里林初的哭喊声。
  他死死握着车把手,漆黑的眼能将前方的路看出一个洞。
  KTV包厢里,空气渐渐稀薄,温度渐渐成冰。
  裴冬一只脚踩到地上站起来,手往下扯她的裤子,想要彻底扒掉。
  林初脑海里只剩挣扎,腿不再被压着,她抬脚就踹,却发现这样更利于他的动作,于是她将两条腿交叉在一起,她以为至少能挣扎一会,然而裴冬只几下就将裤子轻松脱掉。
  一双腿完完全全暴露在外接触到空气的那刻,林初的脑海一下空白,整个胸膛僵硬住,无法发出动作。
  他同样只穿了条内裤,将她的裤子甩在一边,满意笑起来,移动着手,暧昧说:“陈执这么做过没?”
  他的手继续胡作非为,碰到一块地方忍不住看一眼,就见到许多细碎的小伤口,有点扫兴,一抬眼看到淡蓝色的内裤,视线又热了几分。
  林初忽视不了那只向上的手。
  眼睛已经流不出泪,她是菜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她不是人,没有手没有脚,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她牙齿把嘴里咬出血,脑海浮现陈执的脸。
  陈执……陈执,你快点来啊……快点来救救我……陈执…………
  “如果你真的强。奸了我,陈执会杀了你的。”她眼睛望着天花板上华丽的灯,声音平淡得像在阐述一个事实。
  裴冬掀开上衣的手顿了一下,捏住她的脸道:“嗤,谁怕谁啊?我告诉你,我特么不怕他!以前不搞他只是不希望因为他跟勤哥闹僵罢了。上次他把我牙打松了一颗,这笔账我记着呢!这几年他欠我的可不少,你就先替他还上!”
  林初盯着他,眼睛黑得发亮,“我刚刚给陈执打了电话,他在来的路上了。”
  裴冬愣住,“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他连忙跳下沙发捡起她的裤子,从里面找到手机,打开看到了通话记录。
  裴冬抓了抓头发,又看向通话时间。
  发现电话是几分钟前打的。
  他深吸一口气,扭了扭脖子,将她的手机扔远,“那看来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等会他突然冲进来你会被吓到的。”
  他也不脱林初的上衣了,直接从领口开始扯,“或者慢点也行,让他亲眼看看我裴冬是怎么上他的女人的!我要当着他的面草你,我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纯棉T恤被扯开,布料的撕拉声格外流畅,这道声音钻进林初的耳孔,胸前只剩最后一道遮挡。
  她低眸看去,浑身的血液霎时沸腾,所有的细胞炸开。
  她提起嗓子,呼吸颤抖,最后哽咽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裴冬扯她文胸的手停下。
  林初眼角滑落一滴泪,平静地说:“我答应你,但是我是第一次,你温柔点可不可以。”
  裴冬闻言咽了口唾沫,“行啊,我温柔点……”
  林初将手放下来,手上缠着厚厚的裤子。她仰起脸,朝他的脸逼近。
  裴冬喉结滚动,见她坐不起来,自己压下身子。
  林初朝他的耳朵吹了口气,他身子过电一般地爽,隔着内裤挺了挺身子。
  林初张开腿夹住裴冬的腰,他感受着腰上的力度,眯起眼。
  “一开始就应该这样啊宝贝,哥哥我一定让你爽。”
  林初感觉到他身体的放松,眼睛里的温度被黑夜吸走。
  只两秒,她抬起被捆在一起的手,推着裴冬一侧的下巴和脸将他整个脑袋压到一边,双腿用力夹住他的大腿,嘴巴猛地咬住他侧面绷紧的脖颈。
  唇下热热的皮肤让她想呕吐,越恶心她咬得越用力。
  裴冬脖子一下子钻心得痛,他不敢置信地瞪圆眼睛,尖叫地喊出声。
  脑袋被压着转不动,视线也被她手腕上的裤子遮住,腿被夹得动不了,他用力挺腰想要起身,脖子被拉扯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肉会被扯下来一块,瞬间放弃起身的念头。
  他呼吸不稳,痛得怒吼,“松口!松口啊!我草你妈的贱人,啊——”
  他只有手能动,想捞旁边桌子上的玻璃杯但碰不到,便将手握成拳头砸林初的后脑勺,一下接一下死命地砸。
  林初已经一嘴的血。
  她在脑海里想象这是平时吃的肉,不过是生肉。
  咬下去,她可以咬烂的……
  不能想自己喜欢吃的肉……
  是肥肉。
  带着厚厚猪皮的肥肉。
  所以难咬,一定要很用力,一定能咬开猪皮的。
  林初想象着嘴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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