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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个假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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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原本周二上午发过言后他只需要与会交流就可以; 可昨天却接到大会主席团的邀请; 要求他在下午的总结闭幕上再做一次发言。这对CNE是难得的机会,总裁张星野直接打电话说:要把雇佣军的牌打出王牌军的气势。
南嘉树:扯特么淡!
一早就到公司与项目组开会,等赶到交流会会场的时候已经十点半。
南嘉树刚坐下戴上耳机,旁边的蒋航宇就用铅笔戳了戳他,“晚了; 你媳妇儿刚译完。”
果然,耳机里是简风的声音。南嘉树白了蒋航宇一眼,放下耳机,看向台上。
今天是闭幕会; 幕布打开,同传翻译箱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她。一身帅气的制服,挺着笔直的小腰,两腿相叠微微斜向左侧,很标准的姿势;带着耳麦的小脸显得比平常略圆,手里的笔走走停停,应该是在记录简风的缺漏。
第一次看她工作的样子,小脸很严肃,表情很专业,可惜天生一双睡不醒的眼睛,怎么看都可怜兮兮的,南嘉树忍不住嘴角一弯,两天没见她了,还真是有点想。
自从周二晚上把她接回家,他就忙得不可开交,夜里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了,早晨他起床的时候,她已经走了。不过,每天都有早餐三明治和煮好的咖啡等着他,而且,咖啡盘上总会放一张字条:早安,小叔叔。
小丫头的中文字端端正正的,像小学生,不过,比微信可爱多了。
南嘉树一边听台上的报告,一边忙着修改发言稿,今天凌晨回到家才赶着写,中午又要跟北美油管公司的人共进午餐,没有时间再做修改。
一段发言结束,趁着主持人衔接议题的空档,蒋航宇凑过来,“老南,难得你在,哥儿几个商量今儿晚上出去聚聚,老地方?”
南嘉树没抬头,“没空儿。”
“啧,”蒋航宇骂:“你丫真重色轻友啊?就特么你有媳妇儿是吧?人家老吴国庆刚结的婚,蜜月也没见你们这么黏糊!”
“黏糊什么?我都好几天没见着她了。”
“少矫情,那不在台上呢么?非得楼上开房才叫见啊??”
“滚蛋。”
“晚上带着她呗,哥儿几个见见。”
“不行。”
真特么干脆!可瞧兄弟的脸色,铁板一样不透风,蒋航宇知道这是没戏了,有点牙痒,“行,藏着吧,不让人知道,是不是觉得这样跟偷//情似的特刺激?”
“少找抽啊。”
蒋航宇笑,“证都领了,还非得等婚礼才让告诉哥们儿,啥时候变得这么‘事儿’!不过这倒提醒我了,你婚礼打算在哪儿办?京城还是凌海?还是跑到东南亚小岛上来场浪的?我一个哥们儿是做旅行社的,需要说话啊。”
正好台上又开了新的议题,没等他搭话,蒋航宇坐回位子去。南嘉树手下的笔停了一下,想象着一下小丫头穿婚纱的样子,轻轻吸了口气,掏出手机:
老公:今儿晚上我回家吃饭,接你。
……
下午会议闭幕,本行业的各大设计院、领头企业当家人都悉数到场,会议直接延时到了将近七点。
整整五个小时不停歇的传译报告、提问、讨论,虽然有两个人相互交替,也是非常大的工作量。别说翻译,长时间一字一句地集中精神都是巨大考验,南嘉树听着都累,不停地喝水,苗苗儿的声音到最后一个小时终于出现了状况,尾音有点哑,不过发音和语调还是一如既往,非常坚韧地没有丝毫改变。
还有简风,南嘉树偶尔听了他一次,跟苗苗儿一样镇定,不急不躁,果然也是一把好手。
会议结束,随在南嘉树身边往外走,蒋航宇顺便再做确认:“老南,你不是下周又要去江州么?今儿晚上跟哥儿几个坐坐吧,保证不耽误你回去抱媳妇儿。”
“不了,下回回来再说吧。”
“别介啊……”
蒋航宇话没说完,就见逆着人流走来一个人,“哟,小嫂子这就来接了啊,看得还挺紧。”
南嘉树也看到了她,小丫头制服都没换,急急地在人群里寻找着,他赶忙招手,“苗苗儿!”
苗伊看到他,快赶了几步过来,冲旁边的蒋航宇轻轻点了下头,就对他说,“我打电话了,你没接。”
“嗯?”南嘉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哦,放静音还没打开。我这正要去往你那边儿去呢。”
“哦,那个,我来就是跟你说一声,我跟师兄去吃饭,你先走吧。”
南嘉树一下没反应过来,“去哪儿?”
“去吃饭。我得赶紧走了。”
小丫头说完扭头就走,深海蓝的制服很快就被男人们的深色西服淹没,只有一双修长雪白的腿不时地在他的视线里出现。
“哈哈……”
看着兄弟皱着眉的样子,蒋航宇笑死了,“你特么也有今天!”
南嘉树咬牙,想骂,可没找着词。
“走吧,小嫂子比你可义气多了,累了一天还不许人家放松一下,咱也喝去。”
“不去!”
……
周末的躁动随着车流不停歇地奔向凌海的各个角落,没有雨声的夜却像凝固在了窗外,一动不动,直到远远地传来轻柔飘渺的钟声……
九点了。
南嘉树停下键盘上的手,瞥一眼手机,没有关静音,依然很安静。想想也难怪,七点会议才结束,那么多人和车单是离开就要耗些功夫,再点餐吃饭,到现在,时间还早。
继续工作。
五分钟后,拿起手机。
老公:回来了么?我去接你。
没有回复。
其实,不担心她的安全,简风看起来像是个稳当的人,可不知为什么南嘉树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
小丫头不是个喜欢热闹的,可她很明显挺在乎她那个师兄,累了一天还愿意跟他出去吃饭不奇怪,可制服都来不及换就跑来,好像很急的样子,至于么?想起她当时的表情似乎也没觉得多开心,那么口无遮拦的表达都没激起蒋航宇的调侃。
不对!
南嘉树拿起手机腾地起了身。
电话拨通了,两声之后拨号音忽然成了铃声,清晰地从走廊来。南嘉树赶忙从房间出来,没等他往楼下走,大门的钥匙已经在响。
门开了,她走进来认真地锁好门,转身,抬头,目光直直地看着二楼栏杆旁的他,沉重的公文包和电脑包勒得肩膀都塌,却不知道放下来,好一会儿,才叫,“小叔叔……”
居然带着哭腔!南嘉树心一揪,大步往楼下去,“这是怎么了??”
小脸白白净净的,很漂亮,可是没有颜色,在暖色的灯光里像秋露打了一样,凉凉的……
南嘉树皱眉,“出什么事了?”
“他……知道了。”
“谁?知道什么?”
“简风,我师兄……”苗伊轻轻咽了一下,“他知道……我们是假婚了。”
南嘉树一皱眉,“是么?他怎么知道的?”
“周二那天中午……他去给我倒热水,回来……就没进来。然后……听到我们说话,听到我叫你‘小叔叔’……”
安静了一会儿,她微微笑了一下,“知道就知道了,反正……我也不想再装了。”
大手握了她的肩,南嘉树轻轻把她搂进怀里,抱紧。低头,看着她干干的嘴唇,“苗苗儿吃饭了吗?”
第45章
房间里很安静; 水晶吊灯没有开; 只有壁炉里燃烧的圆木,暗红的火光暖暖地照着整个客厅。
站在玄关,抱着她。问了话也没答,小脑袋轻轻地靠在他胸前; 像一只疲倦的小鸟。
肩膀上沉甸甸的背包拽着她的衣领露出毛茸茸的发和雪白的脖颈,他想该把包先给她卸下来再抱,可是; 第一次; 她的手臂乖乖地垂在两边,完全没有抗拒他的怀抱。
低头,能嗅到她头发上儿童香波的味道。这是她小时候用的牌子,他买来纪念版放在她浴室里,本来是逗她玩儿的; 谁知她真的在用; 好乖,忍不住轻轻嗅在上面……
“小叔叔……”
“嗯,”
“我是不是……特别……”
小声儿在他怀里起了一句又嗫嚅,南嘉树把耳朵凑上去,“嗯?特别什么?”
“傻……”
“哦; 这可不好说。”
静了一下下,胸前的小脑袋轻轻抬起来,四目相对,一张酸酸的、愁得不知所以的小脸。南嘉树笑了; 很想蹭一下她的鼻尖,看能不能把泪蹭出来,可是,忍了。
抬手把包从她肩上卸下来放在地上,牵了手一起走到客厅沙发坐下。
La…Z…Boy肌肉型的沙发庞大又饱满,她一坐进去就被包围,黑色真皮上突出着雪白的衬衣领口和白净的脸庞,显得人越发瘦弱。
南嘉树蹙了下眉,手臂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拢着,看她低着头,两手捏着钥匙环,发出无措的声响。
大手轻轻抚起她垂下的发丝,“跟小叔叔说说,今儿他是怎么质问你的。”
她轻轻吸了口气,“也没有,就是说……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师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苗伊听得出那其中的克制。从来没有见过师兄发火,他是她见过最有涵养的人。不敢抬头看他,失望,也许是人类情绪里除悲伤之外最能感染人的……
“他说……这么荒唐,把自己的名誉、信誉……还有前途都当成儿戏,还说……还说……”
一整天消耗的嗓音本来就疲累不堪,现在这两个字重复了两遍也说不下去,南嘉树不得不低头,“还说什么了?”
“还说……把南工也给拖累了……”泪终于从堵得发痛的嗓子漫进眼中,“我是那种看起来就会让人同情的人……只是旧邻居而已,南工仗义,可我……不应该这么滥用你的好心……”
唇颤颤的,她抿了抿依然干干的,平常一闭嘴巴就会嘟起的唇珠已经爆起了皮,似乎一碰就要破,看着都疼,南嘉树皱眉,不吃不喝,怎么给焦心出来的?
火光映在眼里,好大一大颗泪,也不敢掉,她不得不轻轻提了口气,才慢慢地忍回去。
“……师兄说,他刚进社的时候,社里分过一次房子。从分房到最终产权过户,有的耗了将近三年。在这期间,如果恢复单身又没有子女,社里是可以重新调配的。”
三年……小叔叔正值风华,要耗给她三年?
师兄说得很隐晦,可是苗伊听懂了:这三年,即便社里没有人怀疑他们,假夫妻又怎么坚持?如果小叔叔能做到,她于心何忍;如果小叔叔做不到,有女朋友,有心爱的人,合情合理,可南工的名誉就会受到极大的损害,完完全全都是她的错……
“要累你这么久,影响生活,又影响声誉……”声音已经哑了,很难听,苗伊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自己的声音,“……而且,这么长的时间,我一定做不好,会露破绽。社里一旦知道,绝对不会姑息,犯这么严重的错会在远油通报批评,更会连累你在业界的名声……”
钥匙链翻来覆去握在手里用力,终于嵌进肉里,痛了,她才抬起头,碰到他的眼睛,鼻子一下又酸,“小叔叔,对不起……当初我如果不那么任性,听你的话,就不会把你卷进来,陷入这样的境地……”
那个时候她真是想钱想疯了,在她的脑子里根本没有比钱更重要的东西,想要那二十万,太想要了,什么名誉,什么清白,她都不在乎。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把光芒闪耀的小叔叔拖入了她这潭泥沼,会让她这么难过……
一颗泪滴终于滑了下来,“小叔叔……”
那天她疼,疼得厉害,女孩最隐私的生理期都曝露在他面前,她哭,趴在他肩头呜呜的,他抱着哄,只觉得像小时候;可现在,就一行泪,白净的小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凉凉的,却揪得他心疼。
南嘉树抬手,拇指轻轻给她擦去,“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啊?”
“回来的路上,我都想清楚了。”苗伊轻轻抽了抽鼻子,“我们马上离婚,在初审下来之前我就撤回申请。我会向组长解释清楚,师兄说,组长其实一直都有怀疑,因为是我,她才没有追究。至于其他人,嗯,我们可以……晚一点告诉。”苗伊忽然想到蒋航宇,心里的内疚更加难忍……
“就这么决定了?”
“嗯。”
“哼,”南嘉树笑了一下,“这么说,你跟你师兄两个聊了会天儿就替我决定离婚?”
“……”苗伊怔了一下,有点没听明白。
“苗小一,你结婚了,不是一个人了,你知道么?以后不能随便听别人一句就自己忙着做决定,尤其是在关于你老公我的问题上。”
“小叔叔……”
“什么假婚?国徽底下领的证,谁特么敢说是假的??”
手臂明明拢着她,大手的温度还留在她腮边,可这么一句就差点让她打个激灵,他怎么……
“旧邻居?他家旧邻居整天把他扛肩膀上?”他眉头一皱,牙微微一咬,“什么叫你看起来就让人同情,能不替我做慈善不??”
“师兄不是那个意思……”
“那他什么意思?又是‘拖累’,又是‘影响生活’、‘影响声誉’,我特么就是娶了个媳妇儿,又不是要竞选美国总统,哪儿来那么多事儿??”
“小叔叔……”
“还要通报批评?毁我声誉?他以为我南嘉树谁啊?别说你们组长、社长,他许湛想给我头上扣这顶作假的帽子,也得好好儿掂量掂量!”
他好凶,这么近,苗伊的眼泪都给吓冷了,然后滚了出来,一晚上的难过、内疚都被他拍得乱七八糟的,轻轻咽了一口,屏住……
“小傻子,被人一唬就吓成这样!”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从茶几抽了纸巾给她擦脸,“要去撤回申请,还要找你们组长承认错误,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不是的,我,我只是……”
“早就告诉你:踏踏实实待着,我都不急,你急什么?现在不管走到哪儿,我南嘉树的太太就是苗小一,谁敢说不是?”
“那个……”在小叔叔粗壮的臂弯里,浑身都被支撑,苗伊不再那么难过无力,可是,脑子还是觉得懵懵的,感觉有点说岔了,“师兄……也不是说我们结的婚是假的,他只是担心,担心我们会露馅、出事,所以才会找我,想帮我……”
“是么?”
“嗯嗯,他……”
“那他费心了,回头告儿他:他他妈的再敢私底下找我媳妇儿,我非抽丫的不可!”
苗伊立刻闭了嘴,当强权称霸之后,民主就是个幌子了。
眼泪已经给她擦干了,可他没放开手臂,小丫头也没挣,在他怀里软软的,小脸虽然还是有些寡白,可是眼睛看着他没那么心酸了。南嘉树这才轻轻吁了口气, “你也不想想,我答应你的时候会连这些问题都没有考虑到?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时间……会这么久……”
她轻声嘟囔,内疚得又蹙起了眉,可他像没听见一样,“小叔叔从没打算出轨,一定忠于苗小一。这样行不行?”
苗伊怔怔的,不敢点头,她不想他这样承诺,他应该有很漂亮的女朋友,过很精彩的日子,可是……这句话不是假丈夫忠于假妻子,而说的是小叔叔和苗小一,就觉得又是应该的了……
他笑了,“真是越长大越不可爱了。小的时候还会说个话。”
苗伊愣了一下,想起那句“小叔叔最好了”,嘴巴嘟了一下,到底没说出来,“嗯……那个时候……不懂事……”
“现在懂事了,小叔叔不好了是吧?”
看着他,她轻轻地,轻轻地摇摇头……
话都说完了,她眼睛里的害怕、退缩都已经悄悄褪去,留下的,只有他的眼睛和暗暗的火光。
他的苗苗儿还像小时候一样,完全地信任他,南嘉树知道,只要他在,她就不会再在这件事情上有动摇,哪怕被通报批评。是时候放开她了,可是,她的小脸正在他臂弯,女孩的气息带着那儿童香波的味道缠在他口鼻中,那么香甜,身体软软的,似乎他一用力,就可以揉进怀中……
他不想放,这种感觉没有多强烈,却像山一样稳固,他打不开自己的胳膊。粉嫩的唇瓣,这一天受了好多的苦,那一小块爆起的皮此刻抓着他所有的神经,他想吻上去湿润一下……这种感觉,很突然,却让他毫不意外,他看着,一秒,两秒……
大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低头……
“小叔叔……我饿了。”
…
第46章
“饿什么饿??亲完了再吃!”
这句压根儿没说出来的话在南嘉树脑子里晃了一整夜; 越晃越觉得自己是个蠢货; 当时小丫头在他怀里根本就动不了,低头就能亲到她,苗苗儿特别听小叔叔话,绝对不会反抗。
可就是特么这最后一句; 让他没法儿下嘴!
一开始拿她当四岁抱,可闭上眼睛,早已看不到她小时候的样子。这不能赖他; 毕竟他是真心疼小苗儿。湖心岛回来那天晚上; 如果她像小时候那样主动抱抱他再离开,也许什么事儿也没有,可她没有,扭头就走。就是那一下,他就知道; 她不再是那个小丫头了。
想抱她。
南嘉树自认自己当时的感觉非常纯粹; 就是想抱抱她,没有任何做秀背景的抱,只有他们两个。
可是抱在怀里就不想撒手。
她应该是黏他的,可她不听话,连出差来看他一眼都嫌多余。这种反差; 他受不了,有一种奇妙的被抛弃的感觉。十六年是一大块空白,她应该早就成了照片上一个可爱的记忆,可是鬼知道; 当时他给许湛打电话的时候是有多么迫不及待。
她就是一颗小苗苗儿,藏在他记忆深处,十六年后一旦露了头,瞬间就枝开叶蔓缠在他心里,风景如画。
想把她带在身边,给她更好的机会和生活,仅此而已。至少,当时他是这么以为的。
男人喜欢女人多是从一见钟情的感官刺激再走到心里,可这一回,这个小女人是从他心里往外开出花骨朵来,他连挑剔的机会都没有,只因为她是苗小一,丑孩子也是自己的,舍不得。
这是一种奇特么怪异的感觉,隐藏在亲情下,让他根本就无法防备,想抱的时候就抱,想训的时候就训,心疼就心疼,惟独想亲的时候克制一下。
想亲也觉得理所当然,以为是想小时候小苹果的脸蛋儿,直到,想亲她的嘴……
一切都晚了。
果然生理的欲望最真实,装特么什么叔叔长辈都盖不住。他还没来得及心动、策略、追求,就已经冲到了最后,意识到的一瞬间,欲望就像决了堤一样膨胀起来。
他确定,小苗苗儿不会拒绝他,就算拒绝他也没用,心里按不住的渴望想强迫她。可他知道这要真的亲下去,就收不回来了。在这之前,他必须在禽兽小叔叔和正经老公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去他妈的平衡点!
放开她去做吃的,怀里空出来的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凌晨三点才躺到床上,工作的亢奋 + 她的唇,辗转反侧,他根本就闭不上眼睛。
这是第一次,他跟女人同居,想起自己那句“我要留人过夜还能单独留到这屋来?”,他特么还真就做到了。男女关系中那条无形的线,他一不当心就已经越过,现在想返回去都难了。
越想越多,越睡不着。
干脆坐起身,靠在床头又处理了几封邮件。
很快,听到隔壁轻轻的开门声。习惯了一个人的安静,一点的动静他就警觉,她起来了。看看时间,五点半。
南嘉树挑了下眉,今儿不是周末么?转而一想,也难怪,湖心岛旅行她都是按时起床,这是一只努力早起吃虫子的小笨鸟。虽然早已靠着自己稚嫩的翅膀翱翔在高空,还是坚持笨笨的初心。可爱之极。
等着她洗漱,果然,回到房间后就听到她打开了阳台门。
听广播,口译,录音。
她不知道他的床就在临近的窗下,周末寂静的清晨,在教堂远远的钟声敲过之后,一声鸟叫都没有。小声儿还是有点沙哑,可不知为什么,自从昨天会议上伴着她数个小时不停歇,心疼之余,他莫名喜欢她哑哑的尾音,这么一点瑕疵听在耳中才更有感觉。
什么感觉?他笑笑,轻轻放下笔记本,重新躺下。
枯燥的BBC新闻,并不十分清晰的声音,可他的精神却又了集中的地方,转身冲向阳台的方向,很快睡着了。
……
这一觉,睡得很舒服。再睁开眼睛,十点半,精神饱足。
起身坐在床边,只是几秒钟的停顿就想起了昨夜,想起那个让他一夜难眠的“吻”,南嘉树摇摇头,笑了,真他妈的,以前初吻都没能激动成这样,这是废了还是老了?还是特么返老还童了?
起身洗漱,T恤睡裤,披了睡袍,打开门。
刚走到楼上小厅,隔壁房间就开了门,小丫头一身浅粉的运动服虽然洗得有点脱型,却难得地合身,帽衫的拉链半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吊带衬在胸前,腰身卡得刚刚好,头发随意地扎了个丸子头,有发丝落下来,乱乱的,很漂亮。
“小叔叔早安!”
“早。”
“早餐在楼上吃还是楼下?”
“快晌午了,不吃了,喝杯咖啡吧。”
“热巧克力好不好?”
“好。”
她转身往楼下去,南嘉树站在栏杆边看着她进了厨房,回身正要往沙发上坐,忽然看见那扇虚掩的门露出里面淡淡紫罗兰的颜色,还有,女孩儿的味道。
走过去,推开。
这房间,整齐得像那天带她回来一样,床铺得除了花瓣一点褶皱都没有,梳妆台上干干净净,飘窗上的小熊还是坐在那个垫子上,还是那个姿势。
果然,小丫头很严格地当自己是客人。南嘉树笑笑,如果是两天前,他会立刻叫她上来,“训”她,可现在他不确定,也许,这不是个坏事,至少说明她没有把他当做很多年前那个可以给她擦鼻涕的小叔叔。
唯一在用的是写字台,整齐地码放着书,摊着行业专业词字典。她在做这次会议的笔记整理,电脑旁边是她的手写笔记本,南嘉树翻了翻,里面全部都是很奇怪的、根本不能称之为字的符号。完全看不懂,不过大概猜到是英文速记本,对于这个,南嘉树只知道英文速记只记发音不记拼写,而且每个字母都简化成了个笔画,连起来这就是一本天书画册。
看屏幕上,这本画册正在变成一篇篇议题稿。抬手往上按了几页,果然,有他的。昨天下午他的同传就是她做的,当时时间紧,根本就来不及给她稿子,连议题都没有给她,大概浏览了一下屏幕,这可不只90%。
又给她恢复到原来的页面,南嘉树正要转身,忽然看到字典上放着手机,上面插着耳机。
一边整理笔记还能再听新闻么?小丫头也太全能了。
拿起耳机戴上,拨开手机。里面的声音一响起,南嘉树就大睁了眼睛,我艹!这特么什么啊??
“啊,谁让你动我手机的!”
小声儿突然从身后乍,他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已经被她拿走退后好几步。
南嘉树转身,看着那个不小心退到了飘窗边差点一屁股坐进去,手机还紧紧扣在胸口的人。
心里已经笑得不行,可是他还是屏了,走过去,低头,很温柔地问,“苗苗儿听的什么啊?”
“没什么……”他身上是最光滑软薄的丝质睡袍,敞着怀,可是依然像穿着野战夹克一样那么庞大,把她卡在飘窗边,,腿弯都磕进窗台,退也不退下去,站也站不直,苗伊磕巴,“那个,热,热巧克力给你放在外面桌上了。”
“是么?好。”
居然很通情达理,答应了一声他转身就走,苗伊这才松了口气,放下手臂,刚低头看手机,前面的人突然回身,一愣神的功夫,手机已经被抢去,苗伊立刻跳起来,“啊,还给我!”
南嘉树一把把将她反身抱进怀里,握了细嫩的手臂卡在腰间,这么瘦,他一只手臂足够箍得她紧紧的。
“放开,你放开。”
“别动啊。”
他笑,另一只手拽下耳机,手机里立刻传来了鼓乐声。低头,看着怀里已经红了脸颊的小丫头,“这个啊,跟小时候听我爷爷收音机里那动静儿一模一样。”
声音就在她耳边,腻在喉中,特别坏的那种!苗伊叫,“放开我!”
“真是个小朽!”
“是你……欣赏不了!”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一定会被他嘲笑,苗伊恼得厉害,可是他胳膊这么粗,箍着根本动不了!
“谁说我欣赏不了?”南嘉树说着把手机举在她耳边,他也凑过来,贴着,“这不跟你一起欣赏呢么。好歹是国粹,是吧?”
苗伊闭紧了嘴巴,小叔叔好讨厌!
“嗯?怎么就他一人儿唱啊?谁啊这是?”南嘉树拨开手机开封面,“这人的专场啊,你就喜欢他?”
“……嗯。”
“你怎么就喜欢娘们儿兮兮的男人?”
“谁说的?”心中偶像被辱,小声儿立刻乍,“这是林冲呢!!”
“哈哈……”
他笑得惊天动地的,房顶都要塌了。苗伊咬着唇,用力挣。
“好了好了,不闹了啊,”南嘉树关了手机,“换衣服咱们出去吃饭。”
他说着不闹,可是手臂拢着她,还是不透缝儿,苗伊咬牙,“不去!”
“听话,小叔叔饿了,好饿。”轻轻提了口气,“我昨儿晚上都没吃。”
“嗯?“苗伊惊得瞪大了眼睛,“你,你昨天晚上没有吃饭?”
“嗯。”
“那我煮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南嘉树没吭声,看着她可爱的小脸,咬了下牙。
“那个……还是不出去吃吧。”
“听话。”
“我我早晨出去买菜了,你还想不想吃我做的那个蔬菜卷?”
南嘉树一挑眉,“哪个啊?”
“就是我做的那个嘛。”
“我吃过你做的东西吗?什么时候?”
“就是我们结婚的那天!”
一句喊出来,立刻有点尴尬,想起昨夜,苗伊讪讪地抿了唇。
忽然,耳边热热的气息,“想吃。”
苗伊回头,近近的是他的眼睛,想起那天光芒耀眼的小叔叔在路边摊吃面,吃她做的小薄饼,津津有味的样子,笑了……
……
“你不要把菜都吃光,荷叶饼才刚刚蒸好呢!”
苗伊一边起锅一边对坐在大理石中心岛边埋头吃的人说,调好调料、准备用来卷饼的菜已经被他一筷子一筷子吃得塌下去好大一块。
好烫,可是顾不得了,苗伊捻起一张饼,包上配菜,刚出锅的饼,边还可以粘上,卷成漂亮的小荷叶包递给他。
南嘉树一下放进嘴里,荷叶饼薄得透明,配了菜,嚼起来又新鲜,又软。
“你怎么一口就吃掉了?”
“再来。”
可能是她的薄饼擀得太小了,他真的是一口一个,她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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