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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尾巴很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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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唐温愣住。
  许珩年吸了下鼻子,刻意避开她的目光,缓缓点头。
  小护士有些纳闷地嘀咕起来:“看你这过敏还挺厉害的……”想了想又安慰性似的说,“没关系,回去涂点药膏就好了。”
  缩在她怀里的小家伙不老实,拽着她的领子玩得不亦乐乎,她一看,连忙跟两人暂别,抱着小幼猫匆匆往房间里走去。
  空荡荡的大厅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夜色已深,走廊显得格外清寂孤凉,墙面上的挂钟“吧嗒吧嗒”地响着。
  许珩年将地上的纸杯捡起来,顺手扔进一旁的垃圾桶,又重新拿了一个新的纸杯,接满水,递给唐温。
  她愣愣地接过,唇瓣微微颤抖,漆黑的眸子里逐渐亮起着晶莹的光。
  “痒不痒啊……”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耳热地抬起头来,语气里带了三分哭腔。
  “没事。”
  他轻轻地说,抬眼看去,发现她微红着鼻尖,小脸紧皱,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表情,不由心头一紧,伸出手去拽她。
  “早知道我就不养了,”她越想越难过,眨了几下眼,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咬着唇喃喃地说,“谁都照顾不好。”
  她有点气自己,没有顾及到许珩年,也害得月半生病送医院。
  积攒已久愧疚像洪水决堤般爆发了出来……
  许珩年最见不得她哭,看到这番情景,不禁手忙脚乱起来:“不是……这不是你的错。”他口齿不清地解释着,有些紧张无措。
  凉风从窗口倾灌进来,吹进他的脖颈。
  他紧蹙着眉头看着她眼睫上轻颤的泪珠,翳了翳唇,抬起手来,将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脑袋上,安慰性地揉了两下。
  她的发丝温软细滑的,像是毛茸茸的兔毛,贴在掌心里挠的他心痒痒。
  面红耳赤的。
  唐温一怔,略微红肿的眼睛泪汪汪地看着他,唇角干涸。
  “别哭了。”
  他干净的嗓音格外温和,像三月扑面的春风,轻柔地拂进心底。
  片刻,唐温觉得许珩年的眼睛宛若蜿蜒的银河; 连夜空满布的星光都黯然失色。
  她像患了失语症般虚握着手指,心口隐隐发烫。


第7章 小尾巴七点甜
  月色如轻纱般铺满街道,路灯的光线洒在石阶上,渐渐模糊成半透明状。
  许父披着夜色赶回家中,叨唠着公司的琐事,刚落座,唐温便懂事地将汤碗放在他面前。
  许老爷子见她见状,轻笑一声,停下筷子问她:“温温今天开学,怎么样啊?”
  她坐到座位上拾起筷子,笑意盈盈地回答道:“班主任姓尹,是个教数学的女老师,脾气看上去挺好的。”
  她有些口渴,舔了下嘴唇,捧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口。汤是刚盛的,碗面上还氤氲着热气,火辣辣的热量烫的她舌尖发麻,皱着脸了倒吸一口冷气。
  许珩年轻瞥了她一眼,蹙起眉来,忙将自己面前吹凉的汤碗推到她面前,把热的那碗端了过来。
  唐温眨眨眼,捧起碗来将汤“咕咚咕咚”全都喝下了肚,开心地摇头晃脑,还打了一个轻嗝。
  许母笑了笑,适时地插话进来:“那你跟珩年的班级离得远不远?”
  “啊?”
  这个问题倒是把她问倒了,她虽然知道所在的教学楼也有一部分高二的学生,但远不远她还不清楚,她在学校还没来得及见许珩年。
  只见许珩年慢条斯理地夹起青菜,清了清嗓子:“不远,就在他们楼上。”
  “哎?”她好奇地侧过头去。
  她惊奇地并不是楼层相邻的短距离,而是他竟然知道她的班级,甚至班级的具体位置,要知道她从来没有提起过她在一班的事情。
  许珩年夹起一棵青菜来,目光不疾不徐地落在她身上,那眼神仿佛是在说:调查这点事对我来说岂不是轻而易举……
  唐温:“……”
  她傻乐了两下,低头扒拉米饭去了。
  ——
  试穿军装的时候,唐温终于明白了许珩年在车上所说的“太长”是什么意思。
  外套的袖子太长了,她的手又小,袖口大到将整个拳头包裹在内,甩两下,特别像唱戏的。
  她光着脚丫站在床上,踩着太空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袖子玩,想着期待已久的军训。
  正出神着,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她连忙胡乱理了两把头发,清清嗓子:“请进。”
  许珩年端着一只水晶碗走进来,里面装着削好的西瓜和苹果,边打量她边将碗搁在她的桌角:“妈让我给你的。”
  “帮我谢谢阿姨!”她笑起来,在软床上蹦蹦跳跳的。
  他倚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她稍长的袖口,挑眉轻笑了一下:“尺寸没报对?”
  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立马委屈地皱起眉头,嘀咕着说:“这是最小号了。”
  她以为会合适的。
  许珩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一些,信步上前,轻捞过她不安分的手,在她不解的眼神中,认真地将过长的袖口翻折上去。
  他的动作很慢,修长的手指按压在粗糙的布料上,骨节白皙均匀,手背上的青筋弯曲起迷人的线条感。
  小姑娘瞪大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弧度抑制不住,在脸蛋上挤出两个甜甜的梨涡。
  “明天记得带水。”整理完一只袖子,他又捞起另一只,还不忘提醒她。
  “哦对,”她拍了拍脑门,“你的水杯还在我这儿呢。”
  “明天拿给琴姨就好了。”
  唐温点点头。她站在床上,比许珩年高了整整一头,难得能够垂着眉看他。
  他的耳廓很软,耳轮分明,在白炽灯光清透到仿佛能看见流通的血管。耳垂厚而饱满,细细打量,还有一层短而软的绒毛。
  看上去手感不错。
  唐温的脑海中突然蹦跳出这样的想法,歪着头眨眨眼睛,毫无预兆的伸出手去,用温热的指尖轻轻捏住了那只耳垂。
  许珩年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只手娇小柔软,贴近腮骨的掌心带着几分热意,肥大的袖口随着她指尖的动作无意地摩擦着他的脖颈,惹得他耳根迅速蹿红,滚烫一片。
  “哇,年年,你的耳垂真软。”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喜欢这样喊他,眼神清亮,眉梢都染着甜浄的笑意。
  许珩年的喉咙不由自主的一滚,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他垂着眉清了清嗓子,像哄着她似的“嗯”了一声,声音沉如闷雷。
  说完之后也没有要躲的意思,身子朝向她微侧了半分,就这么任由她拉扯。
  小姑娘没注意他不自然的表情,玩了一会儿就松开了手,又瞅着他耳骨的轮廓看了一会儿,自顾自地说:“听说长成这样的耳朵有福气诶……”
  “嗯?”
  她不确定的降低了声音:“应该是吧……我记得是这样说的。”
  “……”
  “哎呀,你肯定有福气!”
  她舔了下嘴唇,软糯的小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笃定。
  “……”
  许珩年不说话了,松开那只折好的袖子。
  即使将袖子折好,衣服也有点像麻袋一样坠在她身上,还好腰带别到最里面可以起到勒紧的作用。
  “帽子合适吗?”
  许珩年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她的头围,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巴掌脸和萝卜头。
  “差不多吧,”她马马虎虎地说着,眼神一目不错地落在桌角的水果拼盘上,咽了下口水,伸出手指头戳戳他的手臂,期待地看着他。
  许珩年无奈地轻叹一声,退后两步,长臂一捞便将果盘端到了手里,又伸到她面前。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欣喜地拿起竹签,插了一块涂满沙拉酱的苹果,迫不及待的放进口中。
  她的嘴很小,一口下去,整个左侧脸颊被塞得鼓鼓的。
  许珩年端着盘子,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抑住笑意。
  每次吃东西的时候,她都喜欢将眉眼都会弯成一条线,遇到好吃的还会摇头晃脑,看上去很幸福。
  几口果肉下肚,她兴奋地跳了跳,像只小兔子。
  “你也吃呀。”
  她停下来,口齿不清地嘟哝了两句,用竹签仔细剃掉西瓜的籽,插起来送到他的嘴边。
  许珩年顿了顿,耳热着低垂下眉眼,抬手虚握住她光洁的手腕,凑到唇边一口咬下那块西瓜。
  清香的果汁在齿尖肆意横流,果肉松松软软的,像是此时被他捏在手心里她的手掌。
  想到这儿,他蓦地轻笑出来,深邃的眼眸里闪着光。
  唐温疑惑着凑近了半分:“怎么了?”
  “太甜了。”他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她皱鼻,尝了一块,细细咀嚼,半晌后狐疑地歪头——
  啥啊……西瓜有那么甜吗……?


第8章 小尾巴八点甜
  似火的骄阳悬挂在头顶,空气溽热,地面被烤得滚烫一片,连青葱的草木都奄奄一息。
  操场上一片寂静。
  同学们顶着烈日站在操场上,身上的军训短衫早就被汗水浸湿。唐温站得笔直,手指紧贴着裤缝,昂首挺胸地看着前方的阵营。
  军姿已经站了二十分钟了。
  教官晃了个圈,恰巧在她身边站定。
  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头上的汗水顺着发丝滑落下来,一路流至下巴,又“啪嗒”一下掉落在衣扣上,发出闷沉的声响。
  她皱了皱眉。
  这时一只蚊虫扑棱到她耳边,嗡嗡乱叫,惹得她心烦意乱,并齐的脚尖忍不住攒动起来。
  本来就热得难以承受,又飞来一只“捣蛋鬼”,简直是“双难临门”。
  她深吸一口气,紧咬着牙,闭上眼睛在心底碎碎念——
  一会儿就飞走了一会儿就飞走了……
  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
  不就是一个小虫子!
  她紧缩着脸蛋,振振有词地嘀咕,表情十分痛苦。
  谁知它好像硬要跟她作对似的,一直盘旋在她的耳边,像是知道她拿他没办法一样。
  她蹙着眉头,用余光瞥了眼身侧的教官,吸了两下鼻子,心一横——
  不管了!
  就在她打算快速用手拍掉蚊子时,斜前方跟她面对面的苏蔚然突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所有人,包括教官的视线全都被他夺去。
  “笑什么!”教官雄厚的声音响彻在她耳边,吓得唐温条件反射抖了下身子,瞳孔蓦地放大。
  那个蚊子也仿佛被惊破魂魄,盘旋两圈后夹着尾巴嗡嗡飞走了。
  教官一个转身,三两个正步站到苏蔚然的身边,后者一看,立马昂首挺胸,敞开嗓音大声喊道——
  “报告教官!我刚才放了个屁!”
  ……
  低沉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响起阵阵回音。
  方队里的人个个忍俊不禁。
  教练一听,眉头锁的更紧了,扬起嗓音:“我让你放屁了吗!?”
  “报告教官!没有!”
  “那你放什么屁!?”
  “报告教官!是它自己非要出来的!”
  全班人实在没憋住,全都纷纷哈哈大笑起来,连军姿都变得歪七扭八。
  “立正!”教官刷的转过头来,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圈班里所有人。
  这下大家都不敢笑了,收起所有表情,继续昂首站起军姿。
  “你!罚跑三圈!”
  “是!教官!”
  苏蔚然一个正步出列,向右转,提起手臂,嘴里喊着“一二一”。
  临跑前还悄咪咪地递给唐温一个眼神。
  唐温有些懵,眨了几下眼睛,目送他跑远。
  她怎么觉得那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好像在说,他被罚跑圈是被她害的似的……
  经过大半下午的折磨,终于等来吹哨的休息声,在教练“解散”的口令声下,大家纷纷“哎呦”着放松下来。
  唐温跟宋梓珊也来不及顾忌什么淑女形象,盘着腿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耸着肩膀面面相觑,像是两棵被晒蔫儿的小白菜。
  孙菲菲体力一向充沛,这会儿还精力十足地跑到篮球架,把三个人的水杯拿了过来。
  “谢谢。”唐温笑着道谢后,拾起杯子猛喝了几口。
  孙菲菲看着她喝水的动作,突然想起来:“哎唐温,我记得你昨天拿了一个黑色的保温杯跟这个好像情侣款……该不会是你男朋友的吧?”
  一口水呛在喉咙里,唐温瞬间咳得脸颊通红一片。
  “咳咳咳…”
  她顺着胸口,抬起眼发现周围有好多人正八卦地看着她,心一提,生怕传到班主任那里,连忙摇摇头含糊地说:“超市大减价抢的,买一赠一,换着用。”
  正说着,教导主任带着十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学长出现在体育场门口,提着几大提矿泉水,正缓缓朝他们新生的方向赶来。
  “哇。”
  孙菲菲眯眼一看,连忙把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扔了个老远。
  唐温:“……”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没人再有闲心追究她蹩脚的说辞。
  仔细看去,她发现许珩年也在其中,旁边还有几个昨天眼熟的学长,以及正笑得满脸春风的陆淮琛。
  刚踏上体育场的草地,教导主任就连忙指挥着他们给新生发水,几个人得令后,纷纷两两一组提着水四处散开。
  唐温清楚地看见许珩年拽着陆淮琛往他们方队走来,吓得她条件发射地从地上爬起,小手慌忙拍拍身上的泥土。
  宋梓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也跟她站了起来。
  陆淮琛“嘿咻”一声,将整提矿泉水搁到高一A班方队旁边篮球架上,班里的人一窝蜂的围了上去,尤其是女孩子,都眼巴巴地排着队拿水。
  许珩年早就抽出了一瓶,见唐温在那边傻傻地站着,信步走了过来,拿着矿泉水瓶轻轻地拍了一下她戴着帽子的头。
  “傻看什么?”
  唐温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嘴唇,接过他手里的水,笑嘻嘻地说:“你好看呀。”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棉花糖般软软地落在他的心口,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认真地看她拧开瓶盖,喝起水来两颊都被塞得像个气球。
  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陆淮琛那里,而且许珩年修长的身形刚好挡住了她娇小的身子,没有人注意到这边。
  她喝完水之后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眨着眼看他,笑意盈盈。
  也不知许珩年是不是自带降温装置,他一靠近,她就感觉瞬间凉爽了很多,一下午的焦虑烦躁全都消失不见了。
  许珩年虚握住拳头,轻咳一声,偷偷地伸过手去,快速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一把东西。
  唐温愣了愣,伸到军训装的大口袋去掏,发现是一堆扎手的包装纸,每个物体都很小一块,攥在手心“哗啦哗啦”一片。
  “什么?”她悄咪咪地问他,两颗杏眼瞪得圆溜溜的。
  “糖。”他言简意赅的回答。
  唐温有轻微的低血糖,出门经常都会在口袋里塞着糖果,不过今天出门的时候太慌张,忘了拿。
  他总是会记得一些她遗忘的事情,大到身体病症,小到生活细节。
  一想到这儿,她就忍不住开心——
  “谢谢年年。”
  唐温眉骨轻抬,清亮的眉眼笑成了一道缝,眼底匍匐的卧蚕扬起饱满的半弧状,露出洁白俏皮的虎牙。
  咯噔一声——
  许珩年感觉左胸腔突然噗通乱响,喉咙干涩的发紧,脸也在不觉间隐隐发烫。
  而小姑娘并不自知,还晃悠着手臂蹭过来捉他的衣角。
  许珩年舔了舔唇,恍神地拉了一下她的帽檐,本想着逗她一下,谁知帽子实在是太大,他一碰,就瞬间松松垮垮地陷了下去,完完全全地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许珩年:“……”
  唐温:“……”


第9章 小尾巴九点甜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一上车,唐温就打开了话匣子,把憋了一天的话像倒豆子似的一箩筐的扔给许珩年。
  许珩年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打量几眼兴奋的她。
  天气炎热的缘故,她小巧的鼻翼上沾满了汗珠,脸蛋被晒得又干又红,束起头发的皮筋松松垮垮地垂在背上,军训的帽子边缘将长发压出了一道印痕。
  “哇教练发火的时候我都快吓死了,”她胡乱踢着腿,肩膀倚在靠背上,歪头看着许珩年的侧脸,“感觉比老胡还要凶。”
  老胡是她初中的班主任,长了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唐温每次跟他说话都会哆哆嗦嗦的。
  有一次她被老胡叫到办公室去谈物理成绩,她没考及格,老胡把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还说要叫她家长来学校。
  她从来没被训得这么惨过,委屈地垂着头,难过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哗向下掉。
  当时许珩年刚好在办公室,被唐温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也顾不上周围老师都在场,心急如焚地跑到她面前拉住她。
  她愣了愣,抽泣着抬起脸来看他。
  老胡虽然没教过许珩年,但是对于学校里次次得奖的好学生自然有所耳闻,况且办公室里初三组的老师几乎没有不夸他的。
  突然冲出来,搞的他也很懵逼,手臂在空中挥舞到一半又尴尬地放下来——
  “你,干嘛来的!”
  他看了一眼老胡,语气冷淡:“她家长。”
  “啊?”
  许珩年拾起桌上的卷子来,翻看了几秒,说道:“老师,我会好好教她,保证她下次能考到八十分。”
  “……”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没等老胡反应过来,许珩年先一步拉着唐温离开了办公室。
  每当唐温想起这件事,都会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此时她也一样,扑棱着脚丫“咯咯”了两声,兴奋地凑上去搂着许珩年的手臂蹭了蹭。
  本来帽子就松松垮垮地盖在她头上,她一蹭,哗啦掉了下来,滚到了车座下面。
  “哎呀。”
  她软糯地叫了一声,直起腰来,小胳膊伸到车座下一捞。
  “嘿咻。”抓到帽子后随意搁在膝盖上,又重新抱回去一阵乱蹭,头发乱糟糟地成了个小疯子。
  许珩年:“……”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仍然是维持着紧抱着许珩年手臂的姿态,他见她睡的正香,悄咪咪的将她的帽子拿到一边。
  回到家,许珩年拎着她的书包先一步走进花园,她蔫儿不拉几地跟在后面,慢吞吞地移动着脚步,打了个哈欠后想要伸出手揉眼睛。
  许珩年见了,忙伸出手去捉她的袖子:“手脏。”
  她迷迷糊糊地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奶声奶气地哼哼着:“有眼屎。”
  许珩年听闻,侧过身子,微弯下腰,眯起眼来借着灯亮替她擦掉眼角的黄色物,动作细腻认真,眼睛里盛着温柔的光。
  夜色昏沉,草丛间传来阵阵窸窣的蛙鸣,暖黄色灯光倾泻而至,在石阶上拖出半透明的光影。
  她的面庞陷在一片模糊的昏黄里,眼睫微颤,低沉安静的呼吸声像把小锤子轻敲着他的鼓膜。
  “还有吗?”他耐心温和地问。
  她迷糊着摇摇头,半梦半醒地拽住他的衣角。
  打开门,摁开客厅的灯,大厅里空无一人。许珩年从鞋架上拿过她的兔头拖鞋,搁在她的脚下,她点点头,直接用左脚尖去踩右脚的后鞋跟。
  突然间,从鞋子里擦出一个白色物体,在空中飞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后,轻飘飘地落在台阶的地毯上,唐温眯着眼看过去,瞬间,瞪大了眼睛。
  睡意和疲惫感也全部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许珩年察觉到她的反应,疑惑地侧过头来:“怎么了?”
  血液瞬间涌上头脑,她的脸通红一片,两脚一个不稳,“啪叽”一下坐到地上,手边刚好是刚才飞出来的“不明物体”——
  许珩年的目光也恰巧不巧地落在了上面。
  ……
  唐温绝望地闭上双眼。
  昨晚查军训攻略的时候,看见有人说在鞋子里垫一张卫生巾能舒服一点,她就这样照做了,谁知道脱鞋的时候竟然会……
  太尴尬了……
  她睁开一只眼悄咪咪地瞅了瞅,不出意料,许珩年的脸色瞬间黑了两分,嘴角微乎其微地抽搐了一下。
  “……”
  “我去准备洗澡水。”
  他轻咳了一声,趿着拖鞋朝客厅走去,留下唐温一个人坐在地上凌乱……
  ——
  军训第二天,气温似乎比昨天还要热一些。
  黏糊糊的汗水像胶水一样粘在背上,唐温感觉浑身难受,整个人干巴巴的,像泄气的皮球似的皱着小脸。
  教练正指挥着后几排女生正步走,已经走完的列队在后面偷偷地抓耳挠腮,小声议论。
  唐温是女生第一排,站在她前面一堵巨高无比的“城墙”是男生最后一排,每个人都比她高出一头还要多。
  热浪烤得她心不在焉,不禁走神地想着自己口袋里剩余的糖果,小卖部货架上摆满的喜之郎果冻,以及冰柜里沾满瓜子仁的巧克力脆皮雪糕。
  还没等她馋得咽下口水,幻想就被前方响起的口哨打破,她下意识地昂起头来朝声源看去,眼皮被烈日晒得发烫。
  秦风梳着吊炸天的飞机头,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揪的草,痞里痞气地冲她挑眉:“你叫唐温?”
  她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好半天才在脑海里搜寻出对他的印象,点点头:“嗯。”
  听说秦风在初中作风不好,班里的女生都悄悄躲着他,连基本的对视都不敢。他这人很跋扈,仗着自己家里有几个钱,经常欺负弱小,小时候还因为揍了低年级的人被学校退学。
  “多大了?”
  “15岁。”她老老实实地回答,想了想,还是给了对方一个礼貌的微笑。
  秦风顿了顿,接着问:“你是走读还是住校?”
  “走读。”
  秦风吐掉嘴里咬着的草,痞笑着说:“等会儿解散了请你吃雪糕?”
  唐温旁边的女生悄咪咪地拽了一下她的袖子,似乎在提醒她不要再跟秦风说话了,她了解她的意思,吸了吸有些堵塞的鼻子,认真地摇头说:“不用了,谢谢。”
  她被晒的晕晕乎乎的,浑身无力,腿脚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一阵发软,有些难受。
  秦风这儿还在劝她,戏谑地扬着嘴角:“别客气啊,大家都是同学,以后还要互帮互助……”
  唐温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她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乱响,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身子也颤抖着站不住。
  很快,她两眼一黑,一头栽了过去。


第10章 小尾巴十点甜
  高二一班刚上完物理课,陆淮琛打了个哈欠从睡梦中醒来,拿起桌角的可乐灌了几口,正迷糊着,翘课打球回来的邱岳嚷嚷着走进教室。
  “琛哥,高一那个叫秦风的小子又不老实。”他一屁股坐回座位上,随手抹了一把汗。
  “就那个飞机头?”陆淮琛对这人有印象,挑着眉问:“怎么了?”
  “军训的时候撩妹,把人家小姑娘撩晕过去了。”
  一口可乐呛在喉咙里,陆淮琛吃惊地顺着胸口,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妹子的审美都怎么了……”
  那个叫秦风的飞机头梳的比他非主流那几年还要高,唯恐下雨天一个雷劈下来给他烧成包青天,一身红配绿的名牌,就这种乡村土掉渣品味的竟然还能撩晕妹子。
  该不是中午大蒜吃多了把人家熏晕了吧。
  “哎我也不知道,那小姑娘现在被送到医务室去了,我瞅见了,感觉又白又净,小小的一只挺可爱的。”
  小小一只挺可爱?
  陆淮琛皱了下眉,接着问:“几班的?”
  邱岳继续说:“好像跟秦风一个班的吧……他们在一个方队,应该是高一一班。”
  话音刚落,坐在他们右边看书的许珩年突然扔了笔,“唰”一下推开椅子,转身朝后门走去。
  步伐快得像是脚底生了风。
  邱岳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看向陆淮琛:“他干嘛去了?”
  陆淮琛眯了眯眼,扣上可乐瓶,装作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他是去测试一下,自己能不能把妹子撩晕。”
  “……哈???”
  ——
  唐温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手臂上火辣辣一片,迷糊着环视了一圈自己身处的地方,大脑有些断片。
  坐在医务室的医生见她醒了,走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块巧克力递给她,笑着解释说:“同学,你军训时低血糖昏倒了,是你的同学把你背来的。”
  她“啊”地叫了一声,有些苦恼地弯了弯嘴角,接过巧克力后礼貌地道了句谢。
  竟然在军训的时候昏倒了,一定是又忘了补充糖分…应该没做什么丢人的事情吧?
  晕倒前是在干什么来着?
  唐温抓了抓头发,没想起来,又问医生:“送我来的同学回去了吗?”
  “嗯……好像是帮你买东西去了吧,听说你低血糖都很担心呢。”
  “这样啊…谢谢医生。”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叩叩”的敲门声,她迎声望去,竟然是许珩年。
  小姑娘喜忧参半,攥着被角笑了笑:“你怎么来啦?”
  他言简意赅:“看你。”
  唐温有些纳闷,现在消息都传这么快吗?
  “我没事,你不上课吗?”她摸过医生给她的巧克力,拽着包装袋试图撕开,可两只手全是虚汗,有些打滑。
  许珩年一看,伸手接过去,撕开外包装,借着内包装的锡箔纸将巧克力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再递给她。
  小姑娘剥开吃了一个,边嚼边偷瞄了许珩年一眼,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心下一凛,连忙挪开视线。
  半晌,她吸了吸鼻子,格外真诚地说:“我错了。下次一定记得提前补充糖分,不会再让自己晕倒了。”
  她低血糖会晕沉的症状不是一次两次了,后来晕出经验,能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及时吃糖,这次可能是把脑子晒坏了,忘了这档子事。
  让许珩年担心,她心里很过意不去。
  他没再为难她,随意瞄了眼手表,说:“我去买点东西给你?”
  小姑娘连忙摇摇头:“不用了你快去上课吧,已经有同学去帮忙买了。”
  他顿了顿,饶有兴趣地抬起脸来,环着胸说:“秦风?”
  “啊?”
  唐温有点懵…什么秦风?
  她有个毛病,就是每次晕倒断片之前的事,都不怎么记得,这会儿许珩年的问题明显让她摸不着头脑。
  唐温放慢咀嚼的动作,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答案。
  许珩年轻叹一声——
  “没事。”
  紧接着凑上前来用手背测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
  他的指尖带着丝丝凉意,像从冰箱里取出的冰块,敷在额头上感觉很是惬意。
  唐温握住他的手腕,笑道:“我真的没事,你快回去吧。”
  说着还把扒开他的手心,硬塞了一块巧克力进去。
  许珩年刚出医务室的门,就迎面碰上正抱着大包零食走过来的苏蔚然和宋梓珊,眼神在空中交汇的一刹那,许珩年翳了翳唇,目光停留在苏蔚然的发型上——
  不是传说中的飞机头。
  他略微放下心来,侧过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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