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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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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转过身去,埃里克再次将面具戴了回去。

其实对于面具下的情景,我早已有所猜测,无外乎是毁容非常严重,埃里克因为自己的相貌吃过不少的苦头,才会如此在乎他。作为一个女孩子,我相当能理解他的心情,即便我完整无缺,偶尔也会对自己的娃娃脸心生懊恼,更况且毁容的埃里克。

不摘下面具,他永远能够扮演一个冷漠骄傲的黑衣人;一旦摘下面具,谁又知道会怎样呢?人类对于美丑永远没法自圆其说,所谓平等不过妄言。

我们尴尬的对视,似乎都在努力寻找话题。

“有什么打算么?”作为一个与人正常交流沟通没什么问题的家伙,我主动开口。

“打算?”

“计划,比如说,找份工作,发展爱好,就是对未来的规划之类的。”

埃里克古怪的弯了弯唇角,笑出声来,“让剧院正常经营就是我的职业。”

“可是,你弄了一些恶作剧……两位经理人都吓坏了。”我小声申辩。

埃里克伸出手,似乎尝试着想触碰我的手,却又收了回去,干咳了一声,“我该送你回去了,你全身都淋湿了,不换衣服会染风寒。”他的表现羞怯得简直不太像是个成年男人,倒像个懵懂的大男孩。

“等等……假如我想见你,该怎么找到你。”

“不怕我把你关在地窖里么?”埃里克再次将音色变得低沉。

他跟剧院的许多著名男声有点像,将戏剧式的高声低吟代入了日常的说话方式,似乎随时都能放声高歌上一段抒情咏叹调。

“别吓唬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囚禁者和被囚禁者。” 我的话明显讨喜了埃里克,他露出个笑容来。

下楼梯时,埃里克主动蹲下灬身来。

“你要背我?”我好笑着拍了拍他宽阔的肩膀,他的身材不复曾经的枯瘦,壮实了许多。

“害你脚受伤了。”

旋转楼梯的坡度很陡,平时爬都会觉得累人,更况且是趴在埃里克的肩膀上,我瞪大眼睛胆战心惊的望着下面。

“你的心跳得很快。”埃里克的喃喃声隐约传来,若不是我格外灵敏的听觉,就要错过这一句自言自语。

我环着埃里克的脖子,将头贴在他肩头处,突然不自觉的傻乎乎笑起来。

从有记忆起,最羡慕的事情之一,就是孩子们趴在父亲的肩头,开心如拥有了全世界的幸福。该庆幸自己从小就跳芭蕾,所以体重一直不达标么,要是不小心长成了像剧院清洁工玛丽大妈那样圆滚滚的身材,肯定享受不到现在的待遇。

“埃里克,我们把小提琴箱子落在天台了。”

“我会把它们送回你房间去。”

刚刚走到宿舍的走廊处,埃里克就停下脚步来,“我不能再往前走了,也许会有人见到我。”

“埃里克,请答应我,别伤害其他人,不管你想做什么,别伤害人,我不想你遭遇任何不幸。”我尝试着说服他,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感觉让我觉得埃里克的身上有种鬼魅似的冷漠,他似乎并不在乎其他人的生命,甚至以伤害他人为乐,在此次见面时,他的冷漠与妄然越发不可抑制。

“我答应你,假如他们不妄想反抗和驱逐,我就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漂亮的淡金色眼睛中带着些漫不经心。               

作者有话要说:  _(:3J∠)_E神都快卖肉了,小伙伴们还在潜水真的好嘛~

窝们来具体讨论下,E的脸究竟是全毁、半毁还是四分之一毁的好~总之脑洞大开到更丧心病狂也没关系,谁有道理听谁的。

推荐大家去听下本章中出现的《魔鬼的颤音》,即便是外行人都能听出这首曲子里的高难度技巧【不过,也确实有点像锯木头就是了】

☆、Chapter 19

与埃里克在楼顶见面后,我对他的怨念少了些,至少正面交谈后,发现他并非偏执且听不进道理,只是性格别扭罢了。

这一乐观的发现让我心情逐渐好转,正如外面阵雨过后的天空,晴空万里,大朵大朵的白色海绵云朵漂浮着,糖果盒里巧克力糖的消耗速度明显比其他种类的糖果快。

我支着下巴趴在窗台上,哼着走调的歌,等着白鸽从天而降。

埃里克没告诉我怎么找到他,但交给我一只白鸽作为彼此联系的信使。

谈论天气,谈论剧院里主演的演唱风格,谈论午餐时难吃的熏肉、或者巴黎时兴起的裙子和衬衣款式。

书信确实是让一个人了解另一个人的很好的方式,一项不可思议的发现,埃里克的知识储备多到惊人的地步,他可以随手作出一段十四行诗,亦或者为剧院上演的曲目填上新词,大多往往是即兴而作。

木门突然推开,克丽丝汀跑了进来,脸色涨得通红。

“梅格,坏消息,欧兰夫人要离开巴黎。”克丽丝汀冲上前来握住我的手,着急在空中晃荡。

“什么?真的么?怎么会这么突然?”我惊愕的望着她。

“她受到意大利某位大师的邀请,即将启程去意大利演出。”

“那剧院呢?剧院怎么办?”欧兰夫人在加尼叶歌剧院的舞台上唱了十三年,说是剧院的台柱也不过分,更被某些评论报纸称为整个法国的明珠。

“欧兰夫人引荐了一个叫卡洛塔的意大利女演员顶替她的位置。”

“意大利女演员……她能说法语么?”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心中满是愕然,“那夫人什么时候启程?”

“我不知道,她的仆人已经在收拾行李,经理人说明天晚上会举办一个送别会。”

“我们去找妈妈。” 我拉着克丽丝汀的手朝外走,脚上穿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若不是走太远的路,就不会感觉到疼痛。

没等我和克丽丝汀走出宿舍区,吉里夫人就朝我们走来,她看到我脚上拖着的大拖鞋,无奈地皱了皱眉,“梅格,回屋子里去,别穿着拖鞋满地走。”

吉里夫人带过来更多的消息,她要求我们梳洗打扮,跟着她去向欧兰夫人道别,毕竟欧兰夫人曾作为我和克丽丝汀进入上流社会的引荐人。

来到欧兰夫人的房间时,才发现早已忙得人仰马翻,房间里漂浮着的不只是灰尘,女仆露西更是脚不点地的将演出服、裙子或者各种各样的东西打包装箱。

欧兰夫人坐在梳妆台前,眼神飘忽,似乎在走神,见到吉里夫人进来后,才打起精神寒暄。

两位夫人走到软榻前坐下,我和克丽丝汀插不上什么话,就主动帮露西收拾行李。

欧兰夫人对于巴黎的感情很深,没过多久就靠在吉里夫人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放弃当下的荣誉和地位,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去,对于一个已经成功的演员来说,并不是多么开心的事情,若说这件事唯一还算令人慰藉的理由,就是意大利是全欧洲歌剧的辉煌之地,能够去意大利演唱歌剧,也算对于欧兰夫人演唱生涯的肯定。

不过,整个剧院上下都想不通她究竟为何要离开巴黎。

就在我满心惆怅的收拾行李时,忽然在某个小皮箱中发现了一套全新的纯黑色丧服,包括与之相配的面纱、手套和帽子,它们看起来像是还没被穿在身上过,欧兰夫人……在服丧?难道她有什么亲人去世了?可是她并未向任何人说过啊?

趁欧兰夫人还未发觉,我下意识合拢了皮箱,装作没有看见,继续收拾其他的行李。

“梅格,休息一下吧,你的脚伤还没好,让我来就好。”克丽丝汀走上前来,将那只小皮箱交给了露西,露西又准备将它交给马车夫。

“不,等等,那个皮箱留下。”欧兰夫人突然开口说,“我要随身带着它。”

露西望了主人一眼,将皮箱放回了原处。

真是古怪,欧兰夫人明明在服丧,却不想让人知道她在为谁服丧。

可正如我一直以来的认为,这个剧院有太多人,太多人的地方就有太多的秘密,剧院歌舞升平的表象之下,掩藏了无数涌动的漩涡。

作为巴黎著名女演员,欧兰夫人的送别会变成了名门贵胄的交际场,尽管时间紧迫,闻风而来的贵族依然把加尼叶剧院宽大的休息厅占据的满满。

整个巴黎都没有比加尼叶更大更华美的休息厅了。两排的镀金罗马廊柱上方悬挂着与之相匹配的吊灯,繁复精致的支架上安放着无数蜡烛,将整个屋子照的如同白昼,加上巴洛克式的雕塑和壁画,太过豪华的装饰让这里活像个贵妇人的首饰盒。

克丽丝汀表现得既伤心又兴奋,伤心自然是欧兰夫人的离去,克丽丝汀如今掌握的大多数演唱技巧都是欧兰夫人教授,她也算欧兰夫人的半个弟子,而兴奋则在于她听说了爱慕者曼特裘子爵和安德烈伯爵要来参加送别会。

十七岁的克丽丝汀作为舞团最美艳的女孩,获得了不少青年才俊的爱慕,当然,目前看来也仅限于爱慕,假如她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芭蕾舞演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嫁给贵族。

我躲在大厅的角落里,坐在长椅上默默吃着小蛋糕,甘愿当壁花。为了躲避邀舞,我在脚上裹了厚厚的几层纱布,一直裹到小腿上。

外人眼里,这夸张的包扎法让他们以为是脚上的伤势相当严重,偶尔有不明情况的姑娘来表示同情,也有闲得发慌的男人跑过来寒暄,这些家伙呼朋唤友,后来,这里反倒围了一圈人,我甚至不得不装作一副求别提的表情来阻止他们过分的关心。

等等,为什么围着我的都是些年纪较大的男人?!

这位先生的胡子都白了,这位先生脸上皱纹也冒出来了,还有这位,年纪大的小白脸确实挺不忍直视,这位最年轻的都看起来三十多岁了……

该死,我讨厌娃娃脸,更讨厌这些不加掩饰希望啃嫩草的老男人。

当菲利普将我拯救出来时,我差点哭出来。 就算菲利普的年纪也不小了,好歹长得浓眉大眼,身材比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还结实。

“你得找个护花使者来,亲爱的。”他笑得有些促狭。

“尽情嘲笑吧,刻薄的伯爵先生,快带我离开这,走远点。”我不加掩饰的将受伤的脚踩在地上,拽着菲利普飞快的朝前走着,丝毫不顾身后那些老男人们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的表情。

“去外面的包间如何?”

“好。”

我和菲利普离开休息大厅,来到走廊外的私人休息间。但连续几间,里面似乎都有人了,外面的仆人若无其事的阻拦着。

“看来不喜欢热闹的人还挺多的。”我轻声感慨。

菲利普猛地哧了一声,呵笑出声,见我不明所以的瞪他,才小声贴在我耳边说,“纯洁的小姑娘,他们可不是讨厌热闹,只是更喜欢软香温玉罢了。”

这粗俗的话,让我一阵瞠目结舌。

这个男人还真是……我敢说正派的小姐们,听了他这样的话,要么就一巴掌扇过去以示贞烈,要么就赶紧晕倒在地以示清白,真可惜我两种姿态都做不出来,惺惺作态反倒会惹来嘲笑。

“那我们就在走廊上站着。”我狠狠翻了个白眼。

“如您所愿,贞德小姐。”这个男人的蓝眼睛里满是夸张得笑意。

不管怎样,走廊上的空气都比屋子里清新些,我将折扇搭在手腕上,小声询问,“找我有什么事?”

“猜猜我查到了什么?”他微微抬起了下巴,唇边挂着残忍而讽刺的冷笑,仿佛正睥睨一切魑魅魍魉。

“你找的毒药的来源了?”后背上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小腿肌肉都变得紧绷。

“唔,这倒还没有,不过是谁下的毒倒是知道了。还记得萨丽所说的那个叫安娜的厨娘么?我找到她了。”他偏了偏头。

“在哪里?”

“塞纳河里,她已经死了,尸体被泡得发涨,鉴于对女士的尊敬和保护,我就不详细说明她的死相了,怎么说呢,有些凄惨,有人说是醉酒失足掉下去的。”

“醉酒?女人也会醉酒?”我迫不及待的提出疑点来。

“这可说不准,亲爱的,像你们这样娇娇弱弱的闺秀当然不会醉酒,可要是在厨房里天天与泥与火打交道的厨娘就不一定了,我家厨娘的酒量比我都大。”见我着急听更多的推论,菲利普倒是没再油嘴滑舌,继续讲述发现,“不过,使其掉进河里的原因是不是醉酒就难说了。”

“谋杀?”

“不如说是杀人灭口。”他摊了摊手。

“是谁干的,你说找到下毒者了。”

“我买通了佩里家的一名低级女佣,她在当天聚会人手不足时,到厨房帮过忙,她说佩里夫人在宴会开始的当天下午曾来到厨房视察,想想看吧,哪个伯爵夫人会走进自家的厨房呢?她们可害怕厨房里的油烟弄脏自己裙子呢。”

“你的意思是,佩里夫人亲自下毒?”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切切实实听说了是佩里夫人亲自下毒,毒死自己的丈夫,心中仍觉震惊。在舞会上,当佩里伯爵中毒后,佩里夫人惊吓昏倒,以至于没法与客人们道别。之后,又不止一家小报报道了佩里夫人悲痛欲绝的状态。

“请继续听下去,这事远比你我想象有趣得多,当天宴会中,厨房里丢了好些餐具,包括银餐具、调料罐还有糖盒,但那些失窃的餐具隔日却从炉灰里找到了,据那个女仆说,‘这件事被佩里夫人做主隐藏了下来,出了谋杀案之外再出偷窃案,佩里家的名声可就全毁了’。有趣吧,亲爱的。”

“这是在隐藏证据,佩里夫人将毒药下在了某种制作蛋糕的原料中,又借助失窃案将有毒的调料替换掉,难怪警察没找到毒药的源头。” 在一条条证据面前,很容易便将这场毒杀案的始末串了起来。

“接下来,安娜因为掌管厨房不利被辞退,但你知道,我在当天偷偷将有毒的蛋糕藏了起来,也许让佩里夫人以为这证据落在了什么人手上,才会选择灭口……一个贵妇人也许会用毒药谋害自己的丈夫,但绝不会亲自下手将厨娘推进河中,由此看来,她的情人维克多也很有嫌疑了。”

“真精彩,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简直可以写成一本精彩的推理小说了。”我轻声感慨。

“有时候,现实比小说可有意思多了……”

就在我和菲利普沉浸在毒杀案的解密之际,旁边的包厢里突然传出一些动静。

门被猛地拉开,克丽丝汀脸色又白又红的从里面跑出来,拎着裙角朝走廊的另一端飞快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0

我在走廊的尽头看到了克丽丝汀,她依着柱子哭得喘不过气来,手帕被死死攥在手心里,被过紧束腰裹着她的腰身,她快要昏过去。

“克丽丝汀,出什么事了?”我试着拥抱她,她立刻冲过来,紧紧地拥抱我。

“他,他太无礼了,太可怕了!这可太可怕了!”她语无伦次的讲述,却害怕得颤抖不停,流淌出的眼泪瞬间湿了手帕。

“他?安德烈子爵?是他么!”我心头也猛地窜起火来。

克丽丝汀没点头也没摇头,但她痛苦的表情和苍白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她望着我,黑色的眼珠里涌动着惶恐和害怕,整齐修长的指甲死死嵌在掌心的肉里。

“他对你做了什么?有伤害到你么?”我紧张的扫视克丽丝汀,裙子的边沿打着褶皱。

在剧院久了,总会听说各种各样的龌龊事,那些该死的贵族男人,他们将芭蕾舞团当作猎艳场,用鲜花、法郎、珠宝换得春宵一度,就算吉里夫人已经严格抗拒任何关于舞团的负面内容,可耳濡目染,总不可避免的听说过些风声,却没想到这种事会落在我和克丽丝汀头上。

若是克丽丝汀的贞洁被玷污,那个子爵必须付出最惨烈的代价!

“没有,我大声呵斥他,梅格,我发誓自己从未这么呵斥过任何人,我好像,好像还打了他一巴掌,然后就跑出来了,我发誓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捂着脸痛哭起来,哭得面红耳赤,忽然上气不接下气的晕厥过去,我的搀扶在此时变得如此无济于事,更别论还‘瘸’了一只脚。

幸好,菲利普及时出现,将克丽丝汀转移到了梳妆间。

他将克丽丝汀放置在一张休息用的软榻上,直起腰来,脸上带着不合时宜的嘲讽笑容,“是我想的那样么?”

“克丽丝汀吓坏了,幸好她及时跑出来了……我要去教训一下那个家伙。”

“等等,小梅格,镇定下来,你的朋友是自愿同子爵进包间的,就算她是纯洁到不通人事,事情一旦闹大,她的名节也随之全毁了。”这个男人的话,在此时听起来是如此的刻薄。

“名节?就算那个该死的家伙是罪魁祸首,受伤害的也只会是克丽丝汀?”不得不说,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气到头晕眼花,过紧的束腰紧紧裹着剧烈起伏的胸膛,缺氧让我脑袋都快炸开了。

“你觉得呢,折在子爵手上的姑娘不计其数,有谁会出来指证他呢?你若想保持你同伴纯洁的名声,就要让她把这件事咽下去,否则,她就别想嫁个好人家了。巴黎人再浪荡轻浮,面子上还是相当注重名节的。”菲利普划亮火柴,将梳妆台前的烛台点亮,通过玻璃镜子的发射,屋子里明亮了许多。

“克丽丝汀,克丽丝汀,傻姑娘。”我努力平息呼吸,跪下来,整理她的头发,将唇贴在她的额头上,感觉一片冰凉。克丽丝汀惨白的脸色许久还没缓过来,我连忙将她扶起来,解开裙子,将她腰间的束腰解开一些,方便她能好好喘口气。

菲利普靠在梳妆镜前,从口袋里拿出银质烟盒,低下头用雪茄剪修剪手上的雪茄,礼貌的躲避视线。

当克丽丝汀终于有转醒的迹象后,我和菲利普关上了梳妆间的门来到了走廊,“我们没法正面指责子爵,但并不代表,私底下就不能对他怎么样,不是么?”

这个傲慢男人的脸上总算出现了夸张的吃惊表情,他朗声大笑,在整条空寂的走廊中,被压缩的笑声简直震耳。

“哦,亲爱的小梅格,不得不承认,不得不承认,您确实有些独特。”

“告诉我关于那个子爵的事情。”

“好吧,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快订婚了。”笑够了之后的菲利普漫不经心丢出个炸药包来。

送别会上,担心女儿的吉里夫人四处寻找着两个女儿的身影,可不管是女儿梅格,还是养女克丽丝汀都不在舞会上。敏锐的她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连忙走到大厅之外,一路呼唤两人的名字,寻找过去。

我正在与菲利普讨论时,突然听到吉里夫人隔了一条走廊的喊声。

“妈妈,我在这里。”我赶紧应和到。

吉里夫人转过头看到我和菲利普时,脸部轮廓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与其他严防死守女儿贞洁的母亲并无两样,对于任何出现在女儿身旁的异性都带着万分的警惕,那双锐利的眼睛让身旁这个玩世不恭的男人都不自觉正色起来。

“您似乎很害怕我的母亲。” 透过牙缝挤出一句话来。真是难为情,我竟然变得这么刻薄,都是被这个家伙传染的。

“哦,鄙人一向很尊敬女士,尤其是像令堂这样的。”菲利普也小声快速的回答。

吉里夫人走过来,先是锐利的扫视了我们一遍,才向着菲利普行了个礼。

“伯爵先生。”

“夫人。”菲利普收起脸上的所有轻浮表情,微微弯腰还礼,表现堪比英国的正派绅士。

吉里夫人的眼神扫过来,我连忙垂下眼皮来,低声喊了句妈妈。

“梅格,克丽丝汀在哪里?”吉里夫人用一种格外严厉的姿态发问。

“她,她晕倒了,大厅里太多人了,您知道的,她最近在节食,所以就晕倒了,我吓坏了,幸好夏尼伯爵帮忙,把她送到化妆间来。”面对自己的母亲,我不自觉就恢复了小绵羊的状态。

吉里夫人匆匆推开门,见到软榻上克丽丝汀独自一人,正虚弱的支着额头,才略微缓和了脸色,当然,她还是不太放心的走到化妆间里,用眼神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从梳妆台到屏风后,防止有哪个男人藏身在里面。

“亲爱的,你还好么?”吉里夫人走到软塌旁,轻声询问克丽丝汀。

克丽丝汀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幸好她刚刚晕倒,脸色本来就挺难看的,她虚弱无力朝我望来求助的眼神。

“妈妈,克丽丝汀刚刚晕倒,会不会是中暑了?大厅里那么多人,又那么闷。”我赶紧插话圆谎。

吉里夫人听说克丽丝汀可能是中暑了,连忙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她的手心,作出推论,“不像中暑,也许是束腰太紧。”

总算躲过了妈妈的查岗,我暗自松下一口气。

送别会开到很晚,但克丽丝汀被吉里夫人早早送回宿舍休息,她真的吓坏了,完全没法应付舞会上那些男人。

我则被吩咐回到送别会上向欧兰夫人致歉,至于菲利普,他为了塑造一个正派形象,在吉里夫人接手克丽丝汀后,就道别离开。

欧兰夫人作为今日的主角,身旁总是围着几个好友,剧院其他知名的女演员也依次前来饯别,就连一向自命不凡的索尔莉,也带着迷人的笑容,前来道别,至于笑容里有几分是发自内心的快乐,几分是表面作出的样子,就无人可知了。

在旁边等候了半天,我终于能上前插话。

“夫人,克丽丝汀身体不适,所以我母亲送她回宿舍了,叮嘱我来向您致歉。”

“克丽丝汀没事吧?”欧兰夫人略带疲惫的脸上露出个笑容来。

“没有,她只是有点头晕,大厅里太热闹了,人也多。”

“那就好。”欧兰夫人的视线有些飘忽,她扫了眼大厅中熙熙攘攘的人头,最后垂下脸,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沧桑的轻叹。

“夫人,巴黎太喧嚣浮躁了,也许佛罗伦萨的空气能让您更开心些。” 想到小时候,这位夫人对我和克丽丝汀的照顾,我的眼睛也开始酸涩。

“梅格,可怜的孩子,在小时候,你的嗓子比百灵鸟还要悦耳,却……哎,上帝何时才能眷顾于你呢?欧兰夫人用手温柔抚摸着我的脸,温柔的视线一遍遍逡巡。

“也许他老人家正在忙着解决世界上更大的灾难吧,我的嗓子,等他老人家想见识下反串的丑角,也许会想起我。”

“小梅格,保持乐观开朗,上帝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他会保佑你的。”欧兰夫人被我故意滑稽的语言逗笑,然后飞快扫视了下左右,低声对我说,“亲爱的,请相信你的保护人,即便他比魔鬼还要怪异,我从未见过比他更真诚的存在,也许上帝夺去了你美妙的嗓音,却派天使来守护你……”

就在我反应迟钝之际,又一对贵族夫妇前来寒暄,我匆匆行礼道别,走出大厅。

欧兰夫人口中所说的‘保护人’是指埃里克?剧院究竟还有多少人也知道地下的秘密啊。

满心的疑惑在见到从窗外飞来的白鸽时被抛到了脑后。

这只小白鸽骄傲的左转转、右转转,骄傲的踱步,不知怎么就让我联想到了埃里克,顿时觉得好笑。

从白鸽的红爪上解下便签。

埃里克让我跟着白鸽去大阶梯的处平台,他在那里等着我。

真是不可思议,埃里克是怎么把信鸽训练的比导游更靠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假如小M黑化了……还会有人喜欢她嘛_(:3J∠)_,逗比作者脑洞大开已无药可救。

关于男神究竟是毁容多少的投票继续,到明天章节发布截止,支持全毁,半毁,四分之一毁的小伙伴们都加把劲啊~

另,超级感谢帮忙捉虫的冰刨亲~捉住么么哒一个~

☆、Chapter 21

从门厅前行,便能到达剧院最气派壮阔的大阶梯,建造者想必是希望每个亲临目睹者都为其折服,大理石堆砌而成的阶梯,将女神像手中高举的烛台火光,折射得满大厅都是,正应承‘金碧辉煌’四字。

我拖着礼服的裙摆一路快走,跟随白鸽步入大厅,白鸽进大厅后就消失不见,我站在原地仰着头左顾右盼寻找埃里克的身影。

大厅采用了特殊的建筑构造,四面八方都是延伸出的平台,仿佛迷宫般延伸至黯淡的灯光中。此时此刻,没有剧目上演,也并无唐突访客,大厅里安静的有些吓人。

“埃里克。”我小声呼唤。

“在这里。”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连忙回头。

只见埃里克站在正对阶梯的大平台上,身上依然是死气沉沉的黑西装,脸上换了个更加诡异的骷髅面具,他的手搭着栏杆上,颇有睥睨天下的范儿。

“你怎么在这里。”他站在我的头顶方向,离得太远,我只能仰着脸问话。

“在拥挤的笼子里待着,被花俏轻浮的男人追逐,难道会让你觉得开心么?”

埃里克如此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我有些紧张,脚尖不自觉在地面上磨蹭起来。

“也,并不是这样的。”真是诡异,我竟然忍不住结巴起来,塞了一肚子的解释,最后却只能像个羞涩过分的孩子,嗫嚅回答。

“请允许我将自己的恩人介绍给您。”

一个略胖的外国人从前厅走了进来,他的个子比起西方人来说稍矮,肤色也属于黄色人种,他的头上戴着一顶羔皮小帽,脸上几乎大半都被胡子占领,穿着式样简单却宽大过分的长袍,他向埃里克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达洛加,这就是我跟您所描述的,我必须回到巴黎的理由。”埃里克低下头来,微微摊着手。

“他能听懂法语么?”我下意识问了句。

“可以,但并不多。”

“达洛加先生,您好。”我微微踮脚回礼,也许是职业的敏感性,我在打量时,发现他的手指边缘处带着非正常的青紫。

不知是哪里出了错,埃里克突然发出让整间大厅都战栗的大笑声。

“达洛加是他的官职,可不是他的名字啊,我的安琪。他的名字太长,很难记住,叫他达洛加就好。”

波斯人安静望着眼前的一幕,眼睛里带着让人不太舒服的精明,不时从我扫到埃里克的身上,再扫过来。

“他就住在图勒里花园对面的里沃利街34号,若你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便可去寻找他,他自会将消息传递给我。”埃里克垂下视线来,金眼睛被过分明亮的灯光所稀释,幻化成猫眼石般明亮的色泽。

但那一刻,我内心的失落无法言明。埃里克宁愿让我去寻找一个陌生人,也不愿让我得知地下王国的秘密。

“我的安琪,

我多希望向你倾诉,

在这个世界,

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总有一类人受尽折磨。

藏身于黑暗之中,

被诅咒,被驱逐!

灵魂被日光灼伤,

被嘲笑,被欺辱!

无法释放,无法按捺,

畏惧光明,向往光明。

但无论太阳升起或坠落,

我与你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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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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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载‖

≡¨网‖

绯红的唇吐出一句句充沛华美的音色,那灵巧的唇舌仿佛伊甸园中撒旦的化身,就连气息都充斥着魅惑,既挑战着尾音的极限,也超越人类所能到达的极致。

这排山倒海而来的情感,将我的灵魂撞击的四分五裂,又再度被那高妙的咏叹拼接,受到来自内心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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