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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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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拥有的爱足以换取我的爱,

这是我们唯一坚持的信念。”

我跪在埃里克身前,尽力让自己的双手不被血管里涌动的血液弄得颤抖,以示自我的坚决,第一次,我触摸到了埃里克面具的质地,冰凉光滑的镶金‘Larva’,产自威尼斯上等名匠之手,正如它源于的拉丁语‘鬼魂’,它拯救了一个不应存在于世界上的灵魂。

而现在,我要从它手里接过这个任务了,用自己的一生守护这个孤寂的灵魂。

在面具离开这张脸的瞬间,埃里克猛地合拢了双眼。

他比我更加怯懦,对于自己的脸。

这张脸像被烈火灼烧过,但那一定是来自冥神的嫉妒;这张脸像被酸液腐蚀过,但那一定是来自毒龙的嫉恨;这张脸像被利齿撕咬过,但那一定是来自野兽的恨意。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半张脸光滑干净,半张脸扭曲变形。

埃里克的灵魂也被这张脸撕扯成两半,有对单纯美好的向往,也有对现实世界的憎恶。

“这个,是天生的么?”我将手掌贴在那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尽力克服骨子里带来的负面情绪。这并没什么,假如我爱这个人,就该爱真实的他,爱他的又丑陋又英俊。

“是的,从出生开始。”

“不管怎样,谢谢上天让我遇到你。”我低下头,将嘴唇贴在埃里克的嘴唇上。

我离开他,主动走到那张柔软昂贵的大床上。

背对埃里克,解开腰带,挑选这件衣裙时,就被它在灯火下的透明弄得面红耳赤,万一他的脸吓到我该怎么办,当然,也许这只是我为自己的怯懦找的借口,我很清楚的脸都快烧成漫天大火了!

屋子里太安静,安静到连他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得,埃里克用手掐灭了床边的蜡烛……

那些日子,我跟埃里克沉浸在失而复得的爱情中,幸福得茫茫不可终日,却忽略了一个残忍的定律。当你显露了自身财富,又将自身的弱点置于觊觎者手中时,就必然会招来横祸。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上午十点发完结章

☆、Chapter 41

因为我的婚事,克丽丝汀贡献出了全部的花边,天知道这些漂亮精致的花边,她究竟攒了有多久,为了让这些花边和丝带派上用场装点新装,我们并排坐在床边做针线活。

为了结婚,埃里克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很多。

首先,他要有一个合法的身份。

尽管在这个时代,有些平民活了一辈子都不曾登记在册,但倘若作为一个有身份的人,若是没有合法的身份供人们推敲,就显得可疑了。

埃里克表示,这个世界上,有钱就意味着最好的存在。

当我们说着属于女孩儿们的私房话时,一个年轻男人突然闯了进来,手里捏着一封信。

他的脸颊因为跑动带着潮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梅格·吉里小姐,很冒昧打搅您……”

我迟钝的认出来,他似乎是菲利普的那个弟弟,叫劳尔?

鬼使神差般,我扭过头去看了克丽丝汀一眼,她的双眼瞪大,嘴唇张成圆形,似乎比我对于劳尔的出现更加吃惊。

“我是夏尼伯爵的弟弟,我叫劳尔。”他将手里的信笺递给我,努力边喘气边说,“这封信今晨送到鄙府上,家兄在看完信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大约半小时后,家兄出了门,带着他的贴身男仆、手枪还有佩剑。”

“手枪、佩剑?”正在展开信的我吓了一跳。

“是的,我觉得他的脸色很难看,一副像是要出门找人决斗的样子,我不敢否认他确实是准备找人决斗,所以冒昧拆了这封信,里面有您的名字,恰好我又从家兄口中听过您,所以就急匆匆骑马赶来了……”

信里的内容比劳尔的讲述更让我毛骨悚然。

它不仅将埃里克的身份拆穿!还将埃里克曾经做过的事情讲述的一清二楚,仿佛亲身经历一般!最后,还用恶意十足的尖刻言语说,‘这个卑劣、恐怖的杀人犯、纵火犯,如今却要装作一身清白的迎娶一个单纯、清白家世出身的芭蕾舞演员,梅格·吉里小姐了……”

“您知道菲利普向哪里去了么?”

“我有听到,他似乎吩咐车夫去布列塔尼。”

“布列塔尼?!”

天啊,菲利普有可能将埃里克约到我父亲的墓前!

“劳尔先生,麻烦您帮我准备马车,我马上出门。”

马车一路颠簸,劳尔亲自为我驾车,他十分关心兄长,一路上都神色焦急,不曾舒展眉宇,脸色很难看。想必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想到埃里克和菲利普两人拔剑相向、你死我活,就让我忍不住打起寒噤。

天空如巨大的灰幕,破旧棉褛似的雪花稀稀落落坠下,路面结成的霜花被疾驰的马车车轮瞬间碾得粉碎。

来到老教堂,圣母像的头顶已经滞了薄薄一层积雪。

没走多远,就听见安静过分的墓园里传来金属剑刃猛烈相撞的声响。

“天啊!”劳尔惊呼了一声,扶着我向决斗的地方飞快跑去。

父亲的墓前,一黑一白的身影正在死斗,凛凛剑光在身体四周疯狂游走,骇得人心惊肉跳。

菲利普已经脱下他的西装外套,只穿着贴身白衬衣,而埃里克穿着他的黑斗篷,像一只从黑夜里冲出来的蝙蝠。

他们打得眼睛赤红、不分伯仲。

我几乎将指甲掐进肉里,才抑制住喉咙里的尖叫,生怕一声呼唤就害得两个人中的一个丧命在刀刃之下。

但时间渐久,埃里克终还是比不过受过专业剑术教育的菲利普,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菲利普一剑刺中了埃里克的肩膀。

几乎是在瞬间,我的耳朵听到自己嗓子里传出一声尖锐的叫声。

鲜血泼洒在雪地上,像是被撕扯粉碎的红玫瑰,菲利普收起自己的剑刃。

“埃里克!埃里克!”我摔倒在他身旁,试图扶起他来,用手,用手帕,用裙子捂住他肩膀上的伤口,阻止那些粘稠鲜血疯狂涌出。

埃里克的脸色很快就变得雪白,嘴唇失去血色,那双金眼睛依然紧紧盯着我,“梅格,别害怕,别害怕。”

“救救他!求求你,救救他!”

昏倒前的最后记忆里,我只记得自己哭得撕心裂肺,跪在地上向菲利普和劳尔求助。而菲利普沉默了许久才终于说,“劳尔,去请朱利安·巴德斯来,我先带他去旅店。”

醒来时,我浑身的冷汗,泪眼朦朦。

方才的梦境里,迷雾滚滚,似乎有什么可怕的生物潜伏、驱赶着我。而我只能大喊着,埃里克的名字,疯狂奔跑,跑到心肺都快要炸裂,却脚步拖沓,找不到任何的依靠和帮助。

最后,当我快累死过去时,总算寻找到了埃里克,他穿着黑斗篷,带着金面具,脚步踏踏实实的走到我面前……

然而,在他背后的庞大野兽已经张开了血盆巨口!

“埃里克!”

“嘘,嘘,没事了,没事了,梅格小姐。”劳尔连忙跑到我的床前来。

“埃里克在哪里?!埃里克呢?”我推开他想要扶着我的手臂,跳下床。

发现,地上放着水盆、数条毛巾、堆积如山的纱布和染了许多黑血的棉花,埃里克就躺在这个破旧旅馆屋子里的另一张床上,戴着医疗手套的朱利安正俯身在他的肩头忙碌着,菲利普则没在房间里。

光着脚跑到埃里克的床前,看到他已经陷入昏迷,满头的冷汗正痛苦的呻灬吟着,嘴唇发紫,我拿起他的手,指甲带着不正常的青紫,对比煞白的肤色越发让人心惊肉跳,“他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伤口并不深,但是我不能缝合伤口。”朱利安的眼睛和手依然在伤口周围忙活着,嘴里飞快的回复我。

“为什么?”

“因为……有毒。”他迟疑的望了劳尔一眼。

“有毒?为什么会有毒?”我后背上的寒毛直直竖起来,菲利普究竟为何这么恨埃里克,竟然要将他置于死地?宁可不要自己的身份、地位和名声,在剑刃上涂毒!

“恐怕,在他被送来之前,就已经中了毒,先前的打斗和这一剑不过让毒性发作更剧烈罢了。”朱利安斟酌回答,不过很明显,他也不是很确定,“现在只能让血流出来……等解毒剂。”

事关生死的等待仿佛无尽的时间,分秒如年,窗边的光线越来越暗淡,劳尔需要举着蜡烛为朱利安照明,每一次从埃里克额头换下的湿毛巾,都让我手指颤抖。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我连忙打开门。

菲利普和一个拎着医疗箱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外,两个人都满头大汗,风尘仆仆。

“把医疗箱交给梅格小姐,你们两个人不要进来。”

我拎着死沉死沉的医疗箱交给朱利安。

“请您救救他。”

“我会尽力。”朱利安接过医疗箱,“您最好还是守在门外,让他们去多烧点热水来还有干净的毛巾,劳尔可以当我的助手。”

关上房门时,我才迟钝的觉得自己脚软到几乎站不起来,却还是一步一挪的来到楼梯间,哑着嗓子喊旅店老板。

处理好朱利安吩咐的事情,脚上传来一阵疼痛,让我当即跪坐在地。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迟钝的发现,自己的脚腕不知什么时候扭伤,已经肿了起来,表面的细微擦伤还有脓水流出来。

芭蕾舞演员们的脚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潜伏的职业病,所以伤势一旦发作起来,就会显得很严重。可现在,我全身心都在埃里克身上,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根本顾不上去看脚踝,索性用裙子挡住脚腕,眼不见心不烦。

菲利普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旁,直到他开口我才意识到他在我身旁。

“你需要歇歇。”

他站在昏暗楼梯间的一片阴影中,头发只草草打理有些蓬乱,就像被美杜莎变成的石像人。

“不,让我留在这里,在这里就好。”我扶着额头,毫无形象的坐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这时候说这些话也许不合时宜,可作为一个朋友,我必须给您忠实的建议,您不该为他这样忧心忡忡,他并不值得。”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尽显疲惫。

“菲利普,我并不否认埃里克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但,他是我的爱人,他的那些错事,有好一部分因我而起,假如有什么罪责,都应当由我们一起承担。”

菲利普陷入沉默中,似乎他没想过我会这么决绝的拒绝他,“你太固执了,傻姑娘。”说完这句话,他消失在了黑暗。

我把头靠在门框上,陷入胡思乱想中。

吊死的约瑟夫·布盖,火焰连天的舞台,一股脑全都涌进我的脑袋里。

和埃里克在一起后,我知道,吊死的布盖无意闯进了埃里克的机关里,因为恐惧和胆怯选择了自杀,等埃里克发现时,他的尸身已经冰凉。

可假如没有埃里克在歌剧院设下的重重机关,并启用它们,布盖不会自杀……

天啊,我不能再想下去了,再想下去,我会疯的。

等天明吧,等天亮了再想它们。

我怯懦的为自己寻找借口。

☆、Chapter 42

小镇格拉斯作为法国乃至世界的香水之都,空气中弥漫着芬芳的花香,新鲜采摘下来的花瓣随着风飘洒在空气里,如同一场献给众神的嗅觉盛宴。充足的阳光和丰沛的水源让小镇遍布大大小小的花田,它们缤纷多彩,就像颜料盘上肆意涂抹的纯净色块。

风信子、黄水仙、茉莉、薰衣草、长寿花、晚香玉、玫瑰……但凡市面上所拥有的花卉精油种类,都可以从这里制成,妇女们将新鲜鲜花一排排贴在涂满油脂的木板上,让这些鲜花温柔的窒息,缓缓陷入永恒的睡眠,然后再收集油脂离析成昂贵不菲的精油。

每种花都有各自的花期,于是大半年不分日夜,都有人忙碌在这些色彩鲜艳的花田中,唯有百花凋谢的冬季,人们才会待在晒有各种干花干草的谷仓里,伴着音乐跳舞、谈天、聚会。

只有这个时候,在花田里笨手笨脚的我,才总算能发挥自己的长处,为人们拉奏小提琴。这里的花农最早还会奇怪由一个女孩来提供聚会时的音乐,不过连续两年后,就习惯了我能在气氛热烈时,随时拉奏出一曲应景的曲子来。

聚会的末尾,信差送来大堆的信笺和包裹,立刻被等待的人们围了起来。

“梅格,你的信。”

隔壁家的罗拉姑娘用她那嘹亮的嗓子喊着我的名字。

拉了一整晚,手指都快磨破的我,连忙谢绝身旁希望再来一只舞曲的要求,将小提琴放进琴盒,拎着它,挤出人群。

罗拉将信交给我。

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字眼,兴奋了一个晚上而略带疲倦的情绪,依然再度起伏。

我拿着信沿着花田,一路快步回到自己那个建在花田附近的小木屋。

屋子里的装饰很简单,普通的木桌,两把椅子,装着各种精油的瓶瓶罐罐,实话说,单凭我在花田里忙碌一年的工钱,也只能将这个小小的屋子维持成这个样子了。

信来自巴黎,自从离开那座繁华鼎盛的城市,离开那片被煤尘笼罩的天空,来到格拉斯的碧蓝天空之下,与这些鲜花为伴,似乎灵魂也被涤荡。

克丽丝汀在信里介绍了她和劳尔的近况,譬如她在歌剧院的台柱身份逐渐稳固,不时还可以接到出国交流的好差事,自从埃里克指引她走上音乐殿堂的圣阶后,凭借努力、汗水还有爱情支持的她,音乐之路走的越来越顺畅。

实话说,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人间的不对劲,却怎么也没想到,劳尔就是克丽丝汀心心念念的那个小男孩,他们打小就认识,却因为譬如家世等各种原因不得不分开,再次相遇,尽管也经历了许多磨难,在这对有情人的坚持下,爱情之花越开越艳。

整封信没有一个字提及埃里克,自从我逃婚离开巴黎后,吉里夫人和克丽丝汀都坚决保护着我的信息,更不会主动提起埃里克的消息,她们笃定一定是埃里克做了非常伤害我的事情,才会害得我在临近订婚前忘却一切的离去。

当然,另一个原因可能是,她们也不知道埃里克的近况。

信的末尾,克丽丝汀希望讨要一瓶我亲手调制的香水。

在格拉斯待了大半年时间,耳濡目染,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调制香水,摆弄这些瓶瓶罐罐,享受各种美妙的气味在玻璃瓶中碰撞交汇,并且调配出另一种全新的气味,这种创造式的工作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也算是为我因脚腕受伤而无法再跳舞的人生,提供了新的延续。

我挑了瓶得意之作,开始写这封长信。

窗外响起一阵闷雷,预示着格拉斯的花农们又要准备开始一年的劳作了。

盛夏,格拉斯的收获季。

零零散散的人们散落在大片大片的薰衣草田中,用镰刀娴熟的割下这些紫色小花,小孩子们在田里跑来跑去。

太阳悬在最高的空中时,罗拉拽着我从花田里走出来休息,双颊通红的对我微笑。

“梅格,我要结婚了。”

“真的?!”

我知道罗拉很早就和镇上一个叫拉斐的小伙子定情,可能听到他们修成正果的消息,依然从心底觉得很开心。

“下周一,妈妈会用薰衣草熏香我结婚时穿得礼服,你会来么?”

“当然。”作为与罗拉交好的朋友,我义不容辞答应下来。

可心底总还是不免有小小的痛苦和低落。

我离开了巴黎,带走了自由和自我,却遗落了自己的爱情。

每日在花田中忙碌,才会让自己没有空闲时间去思考,这辈子能否再爱上除了埃里克以外的其他人……

为了掩饰夺眶而出的眼泪,不让罗拉看见,我不得不将视线转到旁边的大路上。

路上有一个穿着破烂、又高又瘦的男人走着。

在格拉斯的收获季,经常有流浪汉来讨水和食物,希冀自己运气好些,能获得一份工作。

这个男人看起来同其他流浪汉差不多,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戴着一顶几乎遮了大半张脸的破毡帽。

他站在花田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您需要喝水么?”我朝他喊了一声。

这十分寻常的一句话。

这个男人却像被晴空里落下的霹雳击中一般,浑身僵硬,他迟钝的转过身来,像被巫术指引的木偶般,疯狂的朝我跑过来。

直到他跑过了半个花田,我才认出来他的脸。

这张丑陋的,这张熟悉的,这张让我彻夜难眠,又让我悸动不已的脸。

一半天使,一半魔鬼。

罗拉吓得尖叫,死死攥着我的手臂,拼命拖着我向后。

可我却奋力挣脱她,朝那个危险之源,救赎之源跑去。

空气裹挟着无数的薰衣草花粉划过我的皮肤,跑动时的风将我的草帽吹落,裙摆刮得失去样子,正午太过安静的田野让我连自己跑动时急促的呼吸都能听清,我不得不拎着裙摆,才能冲破无数薰衣草花枝的羁绊。

埃里克!

埃里克!

埃里克!

在我那间简陋的小木屋里,埃里克和我坐在屋子里唯二的椅子上面面相觑。

过了这么久,埃里克还是这种死性子,我若是不开口询问,他就只会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如饥似渴的盯着我看。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我只好问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迟疑半天,他才从衣服里摸索出一小瓶香水,交待了全部。

这瓶子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半年前,克丽丝汀从我这里要走的一瓶香水。现在看来,她要走这瓶香水的初衷,似乎就是为了将它转交给埃里克。

彼时的埃里克,已家财散尽,身无分文。

他从东方带回的连城财富,大部分捐赠给了巴黎歌剧院作为修缮费用,另外一部分则作为补偿费用,借助克丽丝汀和劳尔的名义用来做善事。

倘若这段时间里,他做的唯一一件有人受到伤害的事情,那便是波斯人。

波斯人是埃里克的救命恩人,却也下毒差点杀死他,还写信挑唆菲利普与埃里克决斗。若不是朱利安的精心救治,埃里克几乎丧命。

究其根源,不过埃里克所拥有的那些惊人的财富,当这些财富消失后,波斯人无法承受,嗅了亲手制作的有毒香水,离开人世。

埃里克告诉我,他像个苦行僧般,流浪在塞纳河畔,用卖唱换来维持生计的铜板,在巴黎歌剧院,能换来数万法郎的好嗓子,有时居然连一顿饭都换不到,幸好他还会各种各样的杂耍技巧,比如腹语,比如魔术,总算赚得了旅费。

所以,找到我时,他的胡子扎手,头发蓬乱,身上臭烘烘的,跟我记忆里那个考究精细的男人判若两人,也难怪在花田里,我认不出来他。

我不得不为他烧了两大锅开水洗澡、洗头发、烫虱子。

此时,总共就一间屋子,埃里克在里面洗澡的时候,我不得不走出来,坐在屋子外的矮墙上。

聊了整个晚上,分隔五百个日夜,我们有数不清的话、数不清的事情分享和交流。

太阳正在从一望无际的薰衣草花田的边沿逐渐升起,橙红色的光线覆盖在茫茫的紫色田块中,天空里的云朵缓缓变成跟薰衣草花一样的青紫色,缓缓扬起的晨风如潮汐般推动着无数细细枝节。

破晓时分的花田,这美得令人窒息的景色,在巴黎的城区内可无缘得见,那里只有数不尽的人、马车、还有排列成行的街道和建筑。

相信,埃里克也会喜欢这里的,他的灵魂向往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譬如唱歌、譬如灵魂,我忍不住轻笑出声。

也许,我们会在花田住下来,远离巴黎的纸醉金迷,阅尽繁华,自食其力,尽情歌唱、演奏,渡过彼此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坑了许久,不过总算写完了~也算放下一段心事~

【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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