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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他长得丑[歌剧魅影]-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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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中二珞

【由文,】

☆、Chapter 1

听说芙蕾雅公主的心被爱火点燃;(女声)

但国王必然会降下雷霆之怒。(男声一)

绞刑架上的鲜血还未干涸;(男声一)

饥饿的秃鹫已盘旋在刑场。(男声二)

假如国王知晓这一切,(女声)

真可怕,真可怕,真可怕!(三重唱)

……

我猛地睁开眼,惶恐得望着眼前的房间。

这是一间十九世纪的屋子,墙上挂着半旧的歌剧海报,梳妆镜前摆满了相片和信件,烛台遍布于屋中,可都未点亮,在大卫石膏头像的隔壁,放着一盏罩有黑蕾丝印花的煤油灯,我扑上去将灯点亮。

当暖黄色的灯光穿过透明的丝质灯罩,充盈到整间屋子时,被噩梦惊醒的我,才终于瑟瑟发抖着,将喉咙里粗重的叹息声咽下。

事实上,那甚至并不算一个噩梦。

在歌剧舞台上的男人和女人,都涂抹着白色底妆,嘴唇涂抹成鲜艳的红心,身着华美的宫廷服饰,手持折扇,在他们的脸上带着戏剧独有的夸张情绪,正引吭高歌。

《芙蕾雅公主》开演了。

唯一恐怖的是:那正是我今天在后台听过的歌剧。

无论是现实亦或是梦境,都在残忍的提醒着我,此时身处的环境已是十九世纪的巴黎。

玻璃镜中出现的娃娃脸金发女孩,终于让我暂时宁静下来,

重生成一个七岁的孩子和身处于十九世纪的巴黎,不知哪个更令人不安恐惧。

窗外下着夜雨,喧嚣的巴黎难得在夜晚安安静静坠落一场雨水,我蜷缩在柔软温暖的床上,望着玻璃窗上四处流淌的水珠发呆。午夜时分的剧院宿舍有些冷情过分,排练了一整天的演员们好梦正酣,如沉睡金狮般庞大华美的加尼叶歌剧院伫立在雨中,唯有窗边的水流从石头外墙滴落下的模糊却清脆的敲击声。

也许是因为吉里夫人的短暂离去,没有了在伴随入眠的安眠曲,才会让噩梦再度侵袭。为了让我不再被噩梦所困扰,每天上床睡觉时,吉里夫人都会哼着好听的安眠曲,用柔软的手安抚拍着我的小小身躯,直到我陷入熟睡。

经历过最初的惶恐无措,我已渐渐减少了从梦中惊醒的次数,刚刚来到剧院的那段日子里,我几乎夜不能寐,对于所处时空和周围陌生人际的疏离感,让我沉默寡言,往往一个礼拜也不开口说出几个单词。

幸运的是,在吉里夫人和剧院其他人的眼中,我只是大病初愈,并沉浸于失去父亲的哀痛中无法自拔。他们认为唯有时间才能治愈我的痛苦和忧伤,所以怜悯的包容了我的怪异,甚至还会努力挤出微笑来作为安慰。

在记忆苦海中,病床上咳血的父亲的形象清晰如同印刻,惨白却不见血色的皮肤,那种惨白蔓延到唇上,模糊了嘴唇与皮肤的界线,鲜血伴随着咳喘喷溅,染湿了他的金发,手帕上沾满鲜血,原比金羊毛更明亮耀眼的发丝,被沉疴夺去了活力。

唯有那双金棕色眼眸中流淌着的不是痛苦和忧伤,而是脉脉温情。

他是如此希望见到自己的女儿,却又断然拒绝女儿的靠近。

“梅格,我的小梅格,我的小天使。”

那种清晰的记忆再度感染了我的情绪,忧伤的寒潮席卷而来,我用柔软得鹅毛枕头狠狠压着脑袋,制止自己再去回想脑海中的痛苦记忆。

拥有一个绝佳记忆的脑袋似乎是世人的愿望,可唯有真正拥有了这种能力的人,才会得知这困扰,无法遗忘的痛苦记忆,就像脑中不定时引爆的炸弹,在特殊的时刻引爆,铺天盖地而来,身临其境时的悲伤苦痛再度降临。

假如仅仅只是过目不忘的记忆,所拥有的困扰似乎也并非难以排解,可倘若说出一个单词,她曾拥有的记忆,他人所拥有的记忆会如雪地中的火焰,明晰的出现在我和对方的脑海中。

Embalm

曾经的朋友,在无意中被它恶毒袭击,不堪回首的苦痛让他们为止战栗,胆战心惊的逃离了我,被认为异类的我,只能努力蜷缩在黑暗的壕沟里,躲避来自外界冷漠的隔绝。

没人愿意靠近我,也没人愿意与一个冷僻的异类沟通,因为没人喜欢自己的记忆之匣被窥视。孤寂已久的我,甚至当面对冬日寒夜中死神的降临,都会心欣喜……

窗外响起的达达马蹄声,生铁马掌与石板地的清脆碰撞声,中断了难以自拔的自我嫌弃。

跑到窗户前,我借助剧院外墙上煤油灯所散发出的昏暗光线,向下张望。

是吉里夫人,这具身体的母亲,我的母亲。

她从马车上走下来,似乎牵着什么人,走进了剧院的后门。

若是被她知道我大半夜不睡觉,恐怕又会忧心忡忡,无声哭泣。

我连忙跑到床上,将床边的煤油灯熄灭,把又轻又柔的鸭绒被拖到身上,整个身体都乖巧的蜷缩起来,只露出脸,表情安宁的静静呼吸,唇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似乎正沉浸在美好梦境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的合页处发出细微的吱嘎声,木头地板上响起脚步的敲击声,一大一小,被携带而来的清冷的雨之气味在屋子里蔓延。

小心翼翼的眯着眼,我借助昏暗烛光的掩饰,开始看着屋内的情景,刚刚进门的吉里夫人轻轻放下手中的包裹,将身旁的小女孩抱起放在墙边椅子上,为她脱下黑色的圆帽和被雨水打湿的鞋子、棉袜,又摘下头上的呢绒头巾,才拿着烛台轻手轻脚的向床边走来。

我连忙合上眼,装出一副睡得很好的样子。

吉里夫人点燃了蜡烛,轻轻晃着我,柔声呼唤道,“醒醒,宝贝,梅格,醒醒,。”

顿了几秒钟,我才迷茫地睁开眼,用细嫩的手指揉着眼睛,轻轻叫了声妈妈。伴随睡意的童声带着若有若无的娇憨和稚嫩,比最柔软的鹅毛更让人心头微颤。

吉里夫人的表情瞬间融化,轻轻将我搂在怀中,用被雨水浸得冰凉的嘴唇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梅格,我的小宝贝,很抱歉叫醒你。”

“妈咪。”透过吉里夫人的发丝,我好奇的望着门口沙发上的小女孩,她正带着几分不安的打量着身处的环境,即我的房间。

她的头发比我还要长,是偏近蜜糖色的棕,被黑色丝带扎起来,带着好看的卷。要知自从出生后不久剪过一次胎毛,我就再没剪过头发了,它们长长的垂在背上,发尾打起自然的卷,遗传自父亲的优秀发质,让芭蕾舞团的姑娘们十分羡慕。

吉里夫人吻过我以后,将我放在床边,走到衣柜前,取出一套小白色睡袍,回到女孩身边,“梅格,她叫克丽丝汀,以后她就跟你一起睡,好么?”

我尽量用温和亲近的视线表达出自己的善意,能拥有一个小伙伴,即便只是一个跟身体差不多大的年纪的小女孩,也让心中荡起美妙的情绪,孤寂已久的心如此期盼着被贴近。

可克丽丝汀的脸上依然是属于孩童的麻木,她静静望着我,不说也不笑,像一个苍白漂亮但没有多少生气的陶瓷娃娃。

“妈咪。”我向吉里夫人求助。

吉里夫人为克丽丝汀换好睡袍,将她抱到床边,放在我身边,小声说,“宝贝,克丽丝汀今天走了很多路,你们先睡觉,等明天再互相认识好么?。”

吉里夫人将克丽丝汀安置在我身边,将鸭绒被覆盖在我们身上,细心地掖好被角。

被子下,我偷偷摸摸的伸出手,试探着与克丽丝汀的手牵在一起。

幸运的是,她没有拒绝我,默许了我的举动。

克丽丝汀的手细滑柔嫩,摸起来跟我差不多,也带着孩童所有的婴儿肥,就连指甲盖都小小的,好像一枚新生贝壳,可温度很低,冰冰凉凉,就像是冰雕琢而成的。

她很冷,即便身处于温暖的鸭绒被下,依然打着小小的颤,也许是刚刚离开冰冷的空气,身体还没适应过来。

“闭上眼,梅格,克丽丝汀,我的女孩们,晚安。”见我跟克丽丝汀没什么间隔的睡在同一张床上后,吉里夫人轻轻叹息,吹熄了房间内的蜡烛,手持烛台走出了房间。

借助黯淡的晨光,我偷偷打量着枕边的女孩。

她可真漂亮,即便还是个孩子,已经能分辨美好的五官轮廓,侧面看上去,鼻尖又翘又挺,纤长的睫毛弯出美好弧度。

她似乎真的累了,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也许是美好未来的激励,我也随着她平缓的呼吸,逐渐进入梦境。

淡淡的日光下,

被爱神的金箭穿过心房。

灵魂因那美妙的眼眸而战栗,

我愿成为他手中的提线木偶;

歌喉因那璀璨的金发而颤抖,

我愿成为他掌中的芭蕾天使。

请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一切都是真的……(芙蕾雅)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需要支持,求收藏留言,O(∩_∩)O谢谢。

另,对于文文的走向有什么希望,或者对于人物性格有什么建议,欢迎提出来~

☆、Chapter 2

多么美好的一天,

当我醒来时,

窗台的玫瑰就吐露出芬芳,

笼中的金丝雀鸣叫出琴音。

爱情的欢悦,唯有恋爱之人方知,

多么美好的一天,

当我醒来时,

太阳神的里拉琴已经奏响,

圣母像的水瓶倾泻出清泉。

爱情的绝望,唯有动心的人才知,

多么美好的一天……(芙蕾雅)

芭蕾舞演员们正在用柔软的腰肢阐释着在晨光乍破、梦醒时分时,陷入热恋中公主的美好心境,缠在腰间粉色的丝带随着少女们的旋转环绕出玫瑰般的纱环,立着脚尖旋转时,发丝完全漂浮在空中,一如寒夜中的流星般璀璨。

“吉里夫人,小梅格完全继承了您那完美芭蕾天赋,相信十年以后她会成为芭蕾舞团的台柱。”剧院经理满脸笑容得对芭蕾舞团的舞蹈训练师吉里夫人恭维道。

“谢谢。”尽管对方是对于自己女儿的衷心称赞,吉里夫人的脸上依然毫无笑容,也许对她而言,心中欢乐已伴随着一年前丈夫的病陨而化为灰烬。

当芭蕾舞接近尾声时。

我从芭蕾舞演员中离开,默默走到吉里夫人的身边,努力睁大眼睛可怜兮兮望着她,希望自己能获得允许去找新来的小伙伴克丽丝汀玩。

“你可以去找克丽丝汀了。”吉里夫人的视线依然落在舞台中新上场的演员身上,但终于开口放我离去。

我轻巧的跑过剧院庞大而复杂的后台,因穿着柔软芭蕾舞鞋,脚步无声无息,如一片鹅毛飘过水面般没有引起任何波动。

屋子里安安静静,小克丽丝汀正坐在床边,日光在她身后流淌成一条光河,却并无涟漪溅在她身上,克丽丝汀抱着父亲的小提琴静静流着泪,泪水从那张白皙细嫩的小脸上流淌,滴落在小提琴的琴弦之上,发出如蚊蚋的小型音色漩涡。

那令人心碎的天使,几乎是瞬间,我便被她的眼泪击溃。

我走到克丽丝汀身旁,轻轻将她鬓角处的头发拂起,“这是你父亲的小提琴么?”

克丽丝汀点点头,垂下眼帘,用嫩嫩的手指指尖触碰小提琴的琴弦,“这是我父亲最钟爱的小提琴,它也叫‘克丽丝汀’,我父亲总说他有两个心爱之物,都叫克丽丝汀。”

“克丽丝汀,很美的名字。你父亲一定经常拉小提琴给你听。”我轻轻抚摸着琴弦,

“事实上,他是一个小提琴演奏家,可惜我却不会奏响它。”

“你想听么?”我终于想到讨她欢心的方式,从琴盒中把琴弓取出来。

“你会拉小提琴?”克丽丝汀的眼睛总算泛起一阵欣喜的波光,这让她的眼睛美丽如日光下的黑曜石。

“它太大了,你要帮我扶着点。”我努力将这个小提琴搬到自己肩膀上。事实上,为成年人所制的小提琴,放在一个七岁小女孩的肩头,几乎变成了麻袋那样扛法,幸好有克丽丝汀在一旁协助。

小孩子的气力不太持久,略带生涩的琴声断断续续,还未消退婴儿肥的手指在羊肠琴弦上拨弄的感觉略带困难。

源自于灵魂的伤痛迷雾,那种比极夜更难熬的绝望,遮蔽了心中的欢愉,躯壳深处被献祭的羔羊,发出绝望悲鸣,乞求换得片刻的救赎,拨动的琴弦如阿里阿德涅线团引导孤寂的魂灵走出绝望迷宫。

“这首曲子叫什么?”克丽丝汀的双眸如注满清泉的新月池,流淌出明澈的泪水。

“巴赫的弥撒曲,没有乐谱,我只记得这一小段。”我尴尬的笑笑,因自己的错误却赢来克丽丝汀的赞扬而脸红。

“谢谢,梅格。”克丽丝汀含着泪花,感谢上帝,她终于笑了一下。

那笑容如布满晨露蔷薇花转瞬即逝。

正午时分的剧院一片寂静,似乎连走路时细纱裙的摩擦声都震耳欲聋,演员们在柔软的睡床上短暂休憩,据说今晚会迎来剧院新的两名经理人,每个芭蕾舞演员都想在表演时显露自己的才华,赢得新经理人的青睐。

据说其中一名经理人是宫廷退休的乐师,既有着良好的艺术修养,又在上流阶层有着广博的人脉。

但那与我的关系并不大,剧院的人事变动绝非我一个小芭蕾舞演员所能左右,可剧院上下难得如此安静,作为一个精力旺盛的小孩子,要想乖乖在床上躺上四十五分钟,真是无聊到家了。

为了不吵到克丽丝汀,我只能蜷缩在床单上玩手指,将手指扭来扭去,折来折去,作出各种匪夷所思的手势。一个长久沉浸于寂寞的人,总要学会自娱自乐,懂得如何打发孤独的时光。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诡异的动静,仿佛是女高音洁白脖颈上的精细银链拖在地上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铁钉的钉尖敲击石头的磕碰声,这不同寻常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所有注意力,我伸长了耳朵努力听着那种声音,试图分辨它的构成。

对于声音的好奇心,仿佛源于灵魂深处中最难以抑制的冲动,也许亦是上帝赋予的最美的礼物,我可以清晰的分辨环境中的大多数声音:木头彼此碰撞时产生的独特吱嘎声;旋转机关时绳索间粗麻彼此擦过的声音;还有芭蕾舞演员们踩进滑石粉盒时,硬质鞋底与粉末相触发出的沉闷扑声……

这种猜不透起源的声音,使我的好奇心就如饮不到母乳的幼猫崽般嗷嗷尖叫。

终于,当这种声响来到我和克丽丝汀的门前时,这种好奇心到达了巅峰,我按捺不住,偷偷摸摸从床上爬下来,借助幼小的身体和通过芭蕾训练所获得的柔软度,缓缓挪动到门前,将身体贴在门上,小心翼翼的窃听。

可那声音仅仅在门前停顿了短短一秒,接着就是纱质布料彼此摩擦的声音,他弯下腰了?

纸质划过石头地面发出短促的声响,望着门缝间露出一角的洁白信封,沉浸于声音世界的我变得有些迟钝。

那种声音又逐渐远去,消失在空气间。

吉里夫人猛地打开门,她的脸色如此难看,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情绪在她脸上蔓延,夹杂着浓烈的恐惧与害怕,那双黑胡桃木色的眸子紧张的瞪着我,我怯怯背着手向后躲,恨不得躲在椅子后面。

“梅格,回到床上去。”吉里夫人将信封捡起,紧紧捏在手中,她的手指在颤抖。

随着信封还有个淡粉色的小盒子,用不太搭调的黑色丝带与信封绑在一起。

“是的,妈咪。”我转过身,乖巧的转身,小跑回到了床上。

吉里夫人果断带着盒子和信封离去。

她似乎并不想让我见到和拥有它们,可她脸上的惶恐表情已让人难以抑制心中的探寻。

傍晚时分,新来的两名经理人同时到达了歌剧院。

演员们早已获得来自前任经理人的授意,在舞台上开始排演新的剧目。

为了获得貌似属于我的第一封信,我躲过了那无关紧要的见面,借助挤成一锅粥的前台,跑到了宿舍,准备寻找那封信的由来。

吉里夫人似乎还未来得及处理这封信件,它被放在抽屉的最上层,我几乎没费什么事情就找到了它。

这是一封不太正常的信笺,火漆被印成骷髅型,哪个正常人会采用这种装神弄鬼的徽章?粉色丝绒盒子很适宜作为送给小孩子礼物的外包装,却用古怪的黑色丝带缠绕,也如此诡异。

处处透漏着诡异的信件和礼物,促使我越来越好奇。

在揭开丝绒盒时,我的指尖微微颤抖。不知潘多拉在打开魔盒的瞬间,是否也拥有着如此忐忑且恐惧的心情。

可是当丝绒盒被打开时,却让我感觉有些失望。

里面真的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英国糖果。

也许信封里会透露出更多的信息。

可就在我即将打开信的前一刻,一个急匆匆的脚步从走廊传来,我不得不连忙将信藏在裙子中,将粉色的盒子合拢塞回去,关上抽屉,跑到梳妆台前,装作挑选扎头发的丝带,。

艾米丽推开门探进头来,在看到我后,她棕色眼睛中的惶恐稍稍消失,神情中的紧张稍稍缓和,“小梅尔,你在这里。”

艾米丽是芭蕾舞团最年轻的芭蕾舞演员,也是最尊重吉里夫人的演员,芭蕾舞蹈功底并不深厚的她,是获得了吉里夫人的允许才能够留在歌剧院之中。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牵着我的手急匆匆的朝外走,“我们必须去台前,我们得去支持吉里夫人。”

“出了什么事?”我不安的追问。

“阿尔冰小姐向新来的经理人德比埃纳先生和波里尼先生先生告状,她认为吉里夫人不能够担当芭蕾舞团的训练师,这可太无情了!”她带着哭腔向我诉说。

吉里夫人要失业了?这可不太妙!

在吉里夫人担任芭蕾舞训练师之前,我连牛奶都不太常喝到,以至于个子矮了克丽丝汀一截!

少女们在摇动手中的香扇,

绅士们拉着舞伴翩翩起舞;

这房间如此拥挤,

人头攒动。

我却难以呼吸,

痛苦扼着我的喉咙,

仿佛要置我于死地。

也好像要杀死你般……(芙蕾雅)               

作者有话要说:  (>^ω^<),继续求包养求支持!布吉岛原剧情的小伙伴可以当做原创来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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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

迷雾在街道蔓延,

野兽隐藏在其中,

红色的眼睛虎视眈眈。

唯有血与肉,

唯有那血与肉,

才能填满它们的欲望,

究竟我该如何逃脱这样的困境?

请赐予我的力量,

将杯中斟满圣酒。

驱除一切鬼魅……(芙蕾雅)

阿尔冰是歌剧院的台柱,身为巴黎上流阶层宠儿的她,可以熟练演唱诸多意大利歌剧,华美的尾音加上高亢的声线,同时,她也拥有着属于一个女主角的姣好面容和身段,一头棕红色如流火般摇曳的长发,外加白皙浑圆的肩膀,每逢她站在台上高大的身材越发夺人眼球,前两季的成功演出,使得她的台柱身份毫无威胁。

一个如明珠般耀眼的女人,为何会突然针对身为普通芭蕾训练师的吉里夫人?

艾米丽牵着我的手来到台前,阿尔冰正引吭高歌,独唱芙蕾雅第二幕中的独唱片段‘迷雾’,两个陌生高大,身着三件套西装的男人站在舞台的边缘,在巴尔蒂尼先生的带领下聆听阿尔冰的独唱,想必他们就是新来的经理人。

芭蕾舞团的演员们挤在舞台边缘的角落里,惶恐不安的彼此对视。

正如冰川下宁静的湖水,暗伏着迷惑人的死亡漩涡。

艾米丽匆匆跑到芭蕾舞团演员们拥挤在一起的角落。

吉里夫人站在舞台的另外一个边缘,那张被痛苦磨砺失去光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然而捏在一起颤抖的手指,泄漏了她的难过情绪。

我轻轻走到她身边,希望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吉里夫人只是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将因跑步而变得凌乱的它们用丝带绑起来,扎成一束。

阿尔冰终于完成了她的独唱,引来众人的掌声。

巴尔蒂尼先生向两位新任经理人行礼告别后,离开了舞台。

两名新任的经理人短短交谈几句后,其中一个留在可笑八字胡的经理人来到吉里夫人身边,眼神好奇的打量我,带着上层人士们所独有的优雅夸张音色,“多么可爱的金发天使,我们的芭蕾舞团居然还有这么小的成员。”

“她是我的女儿,德比埃纳先生,正跟在我身边学习芭蕾。”吉里夫人下意识的用手臂将我搂在怀中,不安地注视着德比埃纳先生。

“前途无量,吉里夫人,我们并不希望在接任经理人之初,就决定一个芭蕾舞团的未来,希望后天演出时,我和波里尼先生能看到芭蕾舞团的精彩演出。”

排演结束了,人群逐渐散去,阿尔冰仰着下巴在众人的簇拥恭维下退场,美艳如她得意向我和吉里夫人所在的位置撇了一眼,唇角挂着得意的冷笑。

吉里夫人不会向自己七岁的小女儿倾诉为何会遭遇这飞来横祸,尽管继失去丈夫之后,家中一贫如洗后,她又可能会失去糊口的工作。

可我又能做些什么?

反抗一个掌握着剧院未来,即便是经理人也要恭维的首席女高音?

白昼与黑夜时分的阴晴交替使得迷雾再度降临在巴黎城中,克丽丝汀在床上好梦正酣,而我则努力克制着昏昏欲来的睡意,不时掐一把大腿让自己眼泪婆娑,等待午夜时分的降临。

窗外夜游鸟发出沙哑的鸣叫声,整个剧院都陷入静谧之中。我才从床上爬下来,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踏进了黑暗世界。

没有火焰光辉充斥的加尼叶歌剧院,仿佛克里特岛上囚禁怪兽米诺陶洛斯的迷宫。阴暗冰冷的走廊间,唯有手中一盏小小烛台所散发的光芒指引,照不亮前路,也照不亮来路。

走了许久,才总算来到了阿尔冰的房门前,与剧院其他人简陋拥挤的宿舍不同,阿尔冰拥有着一个三进出的豪华套房,在房子的最外间是她的贴身佣人的卧室。

我用手遮挡住蜡烛的光辉,走进了阿尔冰的房间。

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两个人的熟睡时的呼吸声,可外间的屋子里到处皆是乱丢的花朵、道具、装饰品,甚至还有几件明显是随手乱丢的披肩和手套。在光线所及的区域之内,皆是纷乱的色块,仿佛小孩子恶作剧时随手堆砌的世界。

我不得不万分小心的绕过这些‘阻碍物’和‘陷阱’,防止摔倒弄出响声惊悚阿尔冰和她的佣人,若是如此,我所预计的计划就无法达成了。

寻着阿尔冰的呼吸声,我很轻易便找到了她的卧室,吹熄烛台,推门而入。

看着床上尽管陷入熟睡依然美艳的女人,我几乎不忍心使用‘Embalm’,可在她对吉里夫人宣战的一瞬间,我们已成对立之势。

Embalm。

房间中摆着巨大玻璃穿衣镜,各色鲜花充填了全部的空余空间,金色烛台的点缀其中。

阿尔冰坐在梳妆台前,正沉迷于方才的辉煌荣耀中,她入迷的欣赏着镜中的容貌,露出甜美的笑容。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一个装扮华贵的褐发青年走进来了。

“佩里子爵。”阿尔冰饶有形式的行了个礼。

“阿尔冰。”可青年子爵却毫不加掩饰的走上前,将阿尔冰搂在怀中,与她接吻。

呃……这种亲密场面可不是我所想看到的。

幸好,在那个佩里子爵做出更过分的举动,而我都已经做好了捂眼睛的准备时,阿尔冰制止了对方的举动,见佩里子爵脸上露出不悦时,阿尔冰紧张兮兮的解释。

“佩里,我想,我……。”

“怎么了?”让一个急色的男人终止自己的谷欠望,自然难以掩饰话语间的敷衍。

“我在想,我们也许会有一个小天使。”沉迷在虚假幸福中的阿尔冰丝毫不曾发觉,她的唇角挂着笑容,手掌温柔的覆盖在小腹上。

却不曾想,她的举动让佩里子爵顿时变了脸色,这个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绝不会承担所谓的责任。

没过多久,两人就大声争执起来,失控下的阿尔冰捂脸哭泣,而耐心耗尽的佩里子爵则夺门而出,就在此时,我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当佩里子爵推门离开,阿尔冰提着裙摆追出去时,见到的是吉里夫人,吉里夫人冰冷的望了阿尔冰一眼……

在得知了最终的原因后,我匆忙退出阿尔冰的记忆,或者说,梦境。

在这个充斥着不安和威胁的梦境中,阿尔冰在睡梦中相当不安,她的眉头挤在一起,似乎在努力挣脱梦魔的束缚。

我转身离开她的卧室,却在转身时,被扔在地毯里的发带绊到,差点摔出去,幸运的是平时的舞蹈训练使得我拥有极强的平衡性,硬是在几近摔倒的瞬间,靠着腰肢的力量站了起来。

小小的身体居然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也许,无法用芭蕾糊口了,也可以尝试去学马戏……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走出了阿尔冰的房间。

第二天,好不容易睡醒的我,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昨天从阿尔冰的房间回来之后,我实在太累了,以至于连裙子都没脱就睡着了。幸好,即便是克丽丝汀看到了,她也不会向吉里夫人打小报告,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

克丽丝汀已经不在身边,也许是去吃早餐了。

希望还赶得及吃早餐,肚子好饿。

可当我来到食堂时,却发现情况有些诡异,芭蕾舞团的演员们惶恐的窃窃私语,餐桌上摆着新出炉的烤面包,却没人动它们。

克丽丝汀也茫然惶恐的坐在凳子上,左顾右盼看着旁边人的表情,在见到我后,她从凳子上站起来,跑到我身边,紧张的抱住了我。

“梅格,我好害怕。”她带着哭腔,手臂很用力。

“出什么事了?”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

“阿尔冰死了,昨天晚上,死在睡梦中,女仆今天早晨才发现。她们都在讨论这件事,这可太可怕了!梅格,好可怕!”

我的后背上仿佛过电般一阵战栗,幸运的是克丽丝汀也以为我被吓到了。

阿尔冰竟然死掉了……

莫名的恐惧袭来,让我僵在原地。

关于首席女高音阿尔冰死亡的消息,当天就传遍了剧院,作为阿尔冰贴身女佣的卡米尔一时之间变成了最忙碌的人,她不得不一遍遍向其他人重复阿尔冰的死亡信息。

阿尔冰的非正常死亡,在口口相传中,被认为是幽灵或者是鬼怪所为,而一封留在现场的信件似乎证实了这件事情。

那封信上盖着印着骷髅头的火漆,但信中的内容无人得知,据说是因为新的经理人波里尼当下就将信收走了。

不过那个诡异的骷髅火漆已经足以让风言风语遍布整个剧院。

我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裙子,该死!‘死亡信件’正是那封我还未来得及看内容的信!

也许是昨天绊倒时遗落在了现场……

天啊!

残酷的现况几乎让血管中流淌着的血液都被寒冰冻结,当克丽丝汀不得不打起精神来照顾我时,我依然没办法朝她露出笑容。

她一遍又一遍的起誓,绝对不再告知我那些可怕的事情!

你可曾想过黑暗的降临,

正是被向往之人所召唤。

万物皆有法则,

请闭上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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