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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二次方-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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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木清竹,脸比小宝的还要白,紧紧握着他的小手,一个劲的掉眼泪,拿着毛巾不停地给他擦着身上额上的汗。

    护士走了进来,准备给小宝打点滴吊瓶了。

    扎针时,可能这个护士的水平不够好,又或者是小宝的血管太细,总之是扎了很多次竟都没有扎中,这下可好,每扎一次,小宝就哭闹一次。

    木清竹看着那针尖儿扎在小宝的肌肤上就如同扎在自已的心尖上一般,细细密密的痛不可言,小宝每哭一次,她就跟着哭,母子俩的哭声把阮瀚宇的心都给揉碎了。

    他黑着脸,阴沉沉的,浑身都是唳气,这要是在A城那个护士只怕立马就开除了,可眼下在乌镇只能是尽量忍着了,眼下这医院的人手确实不够。

    小护士更是被阮瀚宇浑身的唳气吓得手直哆嗦着,更是扎不进去了,待好不易扎进去了,结果一会儿后,却见小宝扎针的手背都肿了起来,想来是点滴没有扎进血管里,全都滴进皮肤里去了。

    结果小宝疼得直哭叫,木清竹更是心疼得直流眼泪。

    阮瀚宇的脸更黑了!

    吩咐连城唤来了医院的主任。

    这医院的主任刚进来,就见阮瀚宇正抱着孩子满脸威严地站着,连城更是站在一旁虎视眈眈,主任见他们眼生,知道肯定不是乌镇本地人,当下心生畏惧,弄不明白他们的来头,也不敢怠慢,知道情况后,陪着笑脸,赶紧吩咐换人。

    很快就换了个经验丰富点的老护士来,这才总算把针扎了进去。

    好在这只是在乌镇,若是在A城,估计这家医院都要倒大霉了。

    吊瓶的水打进去后,木清竹冼了小宝的水杯,倒了点开水来,开始给小宝喂药,奈何那些药有点苦,小宝只尝了下就不愿意吃了,没办法,木清竹哄也哄不进去,阮瀚宇只好用手轻握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小嘴,碣是让他喝了进去。

    小宝吃了这亏,气得声嘶力竭的撒赖哭叫,边哭边吐,尽管有木清竹在旁拿着毛巾不时替他擦着,还是有不少药汁都吐到了阮瀚宇的身上,幸亏中间有几样药不是太苦还是被小宝喝进去了些。

    这家伙的牌性还真有点倔,这点倒真是像他,阮瀚宇在心里暗暗好笑。

    喝了药的小宝,打着吊针,药性上来,又累又乏,慢慢沉睡了过去。

    木清竹从阮瀚宇怀里抱着他放在了病床上,不时摸着他的额头,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替他盖好了被子,一会儿后,沉沉睡着的小宝,喉咙里不时咕咕地响着,呼吸都有些不畅,这感冒到底得有多严重啊,木清竹又心疼又心酸。

    小宝一睡着,二人这才松了口气。

    抬起了头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一阵阵的酸臭味飘到了鼻孔里来,阮瀚宇低头望了眼胸前的西服,全都是小宝的呕吐物与吐出的药汁,小宝抱在身上时还不觉得,一旦离开后这股味道就很刺鼻了,实在有些难闻。

    “把衣服脱下来吧,我给你冼冼。”木清竹也望着他身上的西装,知道他有洁僻,就轻声说道。

    阮瀚宇看了她一眼,剑眉舒展开来,无所谓的笑笑:“不怕,不用冼了,回头扔了就好。”

    扔了?他这大少爷说得还真是轻巧,就他这身上的西服都是特制的,莫说外面没得买,就是有得买也没有这么高级的,况且这个小镇上的西服哪能衬得上他呢,若说是在A城扔了还有可能,若在这小镇扔了那就是没得穿了。

    出门在外的,哪会带很多套衣服呢,尤其像他这种性子,恨不得空着手走路就好,真扔了,看他穿什么。

    当下,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走上前来,伸出手就来解他的领结,要帮他脱衣服。

    她柔软的小手一触到阮瀚宇的身子,就恍若带来了一股电流,阮瀚宇全身都酥麻了,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

    “我随便买身衣服穿就好了,不用冼了,这样太辛苦了。”他磁性的声音非常低沉柔和,眼里的弧光璀灿似星辰却又带着股怜惜。

    他实在不想木清竹这么辛苦。

    辛苦?这点辛苦对木清竹来说算得了什么,这些年,她哪一天活得轻松自在过,当下嘴角微微撇了下,不以为然,命令似地开口:“放开手。”

    阮瀚宇的眼色深了下,抬眸凝望着她,她眼睛红红的,满脸上都是憔悴,可眸子里的光却是亮晶晶的,很坚毅,心中一动,握着她拿着领结的手不觉松开了。

    木清竹迅速熟练地替他解下了领结,解开扣子,脱下了他的西服。

    看着她脱衣服时的动作娴熟精练,显然是经常帮人脱换冼衣服的,心有疑惑。

    她经常帮别人脱衣服吗?帮谁?哪个男人?

    这样一想,心里就很不是味道了,鼻音都有点重,脱口问道:

    “你经常做这些事吗?”

    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他看似貌不经意,语气也是淡淡的,耳朵却在张着,等她的回答,甚至有些紧张。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真不靠谱

    第 三百四十三章真不靠谱

    木清竹熟练地拣起小宝和他的西服,淡然若水的说道:“每天都不知要帮小宝脱换多少套衣服,再笨也熟了。”

    原来只是如此!

    阮瀚宇的心里一下就阳光了,剑眉舒展开来,“哦”了一声,那声音怎么听都有点高兴的味道,只是木清竹已经走去卫生间里了,留下了一个背影给他:“把裤子也脱下来吧。”

    脱裤子?阮瀚宇愣了下,嘴角边浮起丝浅笑来,他可只穿了一条裤子,真要脱下来,里面就是短裤了,这会不会不太雅观呢。

    “你确定要我脱裤子吗?”他跟过去,靠在门边,嘴角带笑的问道。

    木清竹已经走进卫生间打开了水笼头,把小宝的衣服放进面盆里,又看了看阮瀚宇的西服,想了想,擦干手抬头就望到了阮瀚宇正倚着门框含笑望着她。

    “不脱下来我怎么冼?”她脸有不解地面对着他。

    阮瀚宇轻笑了下,有力的胳膊搭过来落在了她的腰间,用力一拉,木清竹就跌入了他的怀里。

    男人浓厚的气息瞬间扑入了她的鼻间。

    “要脱可以,可我只穿了条西裤,你要没意见,我很情愿的。”他垂首望着她,脸贴着脸,呼吸灼热,眼神灼热,唇更是灼热。

    他浑身散发出的浓烈男人气息包围着她,双手带着火花在她腰间游动着,木清竹的脸一下就红了,羞涩难当,终于弄明白了他的心思,推着他说道:“放开我,注意形象,连城还在外面呢,小宝正生着病,你这都想到哪去了!”

    “没想到哪里去,实事求事嘛。”阮瀚宇根本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反而匝紧了她,嘴唇落了下来,木清竹头一偏,正好落在她的耳垂上,他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耳垂。

    卧槽!果然男人都是不靠谱的,现在小宝病得这么厉害,他还有心思来打情骂俏!

    “快放开我,现在要出去买点日常用品来。”她推着他,拿话回避着他的暖昧举动,耳垂处被他吮得酥酥麻麻的。

    “买什么,让连城去买就行了。”阮瀚宇可没打算放开她,这些事情还要她亲自去吗?这也太累了,嘴里松开了她,含糊着说道,“写个清单出来,我让连城拿着去买。”

    说话间喘息就有些粗了,手更是不安份在她身上游离着,笑嘻嘻的,完全没个正形,刚刚照顾小宝生病时的那点正经早就跑到瓜哇国去了。

    “不行,男人哪能买这些小孩的日常用口之类的。”木清竹无奈地反抗,这病房里可是什么都没有,而小宝这个样子怕是要住好几天院了,刚刚听那老医生说是什么衣原体感染,会有个较长的周期,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这没有日常用品可不行,光眼下这些衣服也需要盆来盛,因此寒着脸拒绝了。

    “你也太小瞧了我身边的人,他们枪林弹雨都不怕,买这些东西算个什么。”阮瀚宇的唇又凑到了她的耳边,语气有些不悦,“快点说,我让连城记下,然后就出去买,等下我们要出去吃饭了。”

    木清竹还想抵抗,可试着挣扎了下,哪能敌得过这个莽夫,只要他不放手,她就休想逃脱,连城还在病房里,怕被他看笑话,只好想了想,一一念了出来。

    这样,她每念一个,阮瀚宇就跟着重复一声,连城则在外面输入手机里,一会儿后,连城就出门了。

    “除了西装,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木清竹抬眼没好气地看着他,连城刚走,这家伙的唇就吻上了她的脖颈,一路缠绵,炙热而又温存,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又酥又麻,心猿意乱的。

    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浑身的体温被他挑得高高的,那种胀胀的感觉几次欲把她拉向泥潭的深渊。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越来越发觉,她还如从前那般沉迷于他的诱惑中,以为走出去了,可只要稍微向她抛出橄榄枝,就会心猿意马,控制不住,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沉沦下去。

    “要那么多衣服干吗,碍事。”他含糊不清的答道,笑得邪魅,濡湿的唇朝着她的唇贴来。

    这都什么呀!

    敢情这家伙自从见到她后就一刻也没安过好心,满脑子里都是色水,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滚床单!

    木清竹偏过头去,用手挡住了他炙热的唇,一手撑着他的胸与他保持着距离,翻起了白眼:“小宝还在病着,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正常?我这样太正常了,要知道我可是个男人,夫妻之间哪个不是这样的?”阮瀚宇想到这些年的落寞,满脸委屈不满。

    ‘夫妻’二字严重刺激了木清竹的神经,想到了她昨晚彻夜不归,勇于‘献身’的经历,她可没有忘记她的初衷,当下把脸一仰,很正经地说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小宝是属于我的。”

    温香软玉在怀,阮瀚宇满身激情,难以把持,只想要更多,不期然被她这样问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顺着她的话题,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小宝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你答应了?”木清竹眼眸中有丝惊喜,眉眼弯弯的,抬头就望到阮瀚宇正色色地望着她,眼眸子里都是一波波的情潮汹涌澎湃着。

    这种感觉很危险!

    木清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到了病床上的小宝,一把推开了他,朝着外面走来。

    俯身望着睡得沉沉的小宝,小小的剑眉上面都是凝结着的痛苦,手轻微微的摸过去,轻轻抚着。

    阮瀚宇跟过来,望着她消沉的模样,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带入了怀里,另一只手指抚上她的脸,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他的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手指轻滑过她的脸庞,心底一声叹息,唇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厮磨着,带着怜惜之情,那柔软的唇如同毒粉般,又香又软,销魂蚀骨,阮瀚宇的呼吸粗重,再也舍不得放开了,舌霸道的长驱直入,尽情的霸占着她的呼吸,极尽缠绵,极尽爱意。

    木清竹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仿佛要被他融化了般,只觉得整个人都飘浮在云端里,再也分不清方向。

    二人激情的缠绵相吻,忘记了一切。

    直到连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木清竹这才惊醒过来,迅速推开了他,脸到了脖子根。

    阮瀚宇倒是气定神闲,呵呵地笑了声,对此毫不在乎。

    连城提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回来,很快就摆满了病床的书桌上。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心很痛

    第 三百四十四章心很痛

    “谢谢。”木清竹朝连城道谢。

    连城不善言辞,听到了木清竹的道谢声,有些心慌,忙恭敬地说道:“少奶奶,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木清竹取了二个塑料盆,往卫生间里去了。

    “阮总,高厂长与洪主任来电话说是要请您吃饭。”连城这才对着阮瀚宇汇报着情况。

    阮瀚宇走到病床边,小宝睡得很沉,稚嫩的脸蛋上带着一丝红晕,非常可爱,嘴微微张着,喉咙里还不时有响声,吊瓶已经吊完二瓶了。

    握住了他的小手,脸上闪过丝柔情,心底是满溢的幸福感。

    “什么时候?”他淡淡开口。

    “高厂长本来说是今天下午的,我只说您忙,他就说等明天,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答应下来,只说是等您的指示。”连城非常小谨慎地回道。

    “嗯。”阮瀚宇点点头,用手拿着毛巾细心的擦着小宝额头的汗珠,他当然明白高厂长的用意,嘴角处是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事不急,慢慢来,反正我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好。”连城点头,已经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

    “这样吧,连城,这几天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厂里的人事情况,特别是这几个常委。”阮瀚宇略一沉吟,接着又开口了。

    连城听了,脸有沉凝之色,这些天的调查显示这个厂之所以会如此落后停滞,除了地处偏远处,还有体制问题,更多的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人为问题。

    一个百年老厂,如果不改革,不顺应时代的潮流,落后是在所难免的。

    可以对他们进行投资,但前提是要去掉弊端,所以……

    连城是完全理解的,也是这么认为的。

    阮瀚宇的钱再多也不想就这样白白投出去,再说了,这也不符合商人的个性。

    高厂长这么急着请他吃饭,恐怕也不完全是巴结奉承之意,他阮瀚宇可不缺这顿饭吃,当然,面对着高厂长庸俗的言行举止,那饭吃起来也是很倒胃口的。

    连城接了命令后,心领神会地走了。

    木清竹正低头站在卫生间的云石台上搓着衣服,耳里却听得真切,以她对阮瀚宇的了解,他从不会盲目的投资进去任何一个项目,当然,捐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听他刚刚的话语,显然这次过来并不是单纯的捐赠那么简单了,似乎早就想来投资了。

    难道他不是跟踪自已过来的,或者说并不是为了找寻她和小宝来的?而是早就在调查这个厂了吗?那这样的一个衰落的石化厂与他的生意有何干系呢,木清竹有点想不清楚。

    这样想着,手拿着香皂涂沐在小宝的衣服上,只是机械地搓着,完全走了神。

    “在想什么呢?”小宝睡着了,阮瀚宇无事可干,就走进了卫生间里,看到她正低垂着头,秀发遮住了半边脸,脑海里迅速闪过前段时间在地震灾区的情景,那个女人,在帐篷里低头救助孩童的背影与她何其相似,心中一动,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伸出一只手拂起她额前的青丝,眼里的光柔和清亮,温温软软地问道。

    直到阮瀚宇的热胸膛贴过来,木清竹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直起了背。

    这胸膛实在太烫了,烙得她后背的肌肤一片绯红,也让她的心更加慌乱了,甚至摸着她额前发丝的手都是超高温的,那热度渗透进了发丝再传到了脸上,让她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别动,我在冼衣服呢。”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他的拥抱。

    “我知道。”阮瀚宇亲昵地昵喃着,沉吟着问道:“清竹,一个多月前,S城的地震,你知道吗?”

    木清竹的身体震了下,冼衣服的手僵了僵,很快就低着头说道:“知道,那个地震很大,全国人民都知道的。”

    只是这样吗?阮瀚宇侧过眼去打量着她。

    “瀚宇,你去看着小宝,让我把这衣服冼完。”木清竹摇头晃着,想甩掉阮瀚宇放在她脸上的手。

    “你来这个小镇多久了?以前在哪里?”他不肯放过她,继续问道。

    阮瀚宇这样问,木清竹一下就想起了小宝出生时的那晚,那个晚上,她肚子痛得满地打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医院冷冷的器械,还有旁人冷冷的眼光。

    这些本来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并不愿触及,可此时被他的问话勾了出来,像刀子在割着她的心,眼眶湿润了,心里一下就凉到了极点,连着再说出口的语音都冷了好几度:“你要是没什么事干,就走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小宝就行了。”

    说到这儿,脸上瞥得红红,极力隐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阮瀚宇明显感到了她的冷漠,气氛一下就沉闷了下来,心里无数次被搅动的漩涡再度旋转起来,她的痛苦那么轻易的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隐隐的痛,手放在她的脸上更加温柔。

    “不要冼了,我们出去吃饭,顺便给小宝买新衣服。”阮瀚宇从背后抱紧了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只是那口气里流露出来的是无比的怜爱,他握紧了她的手,放在水笼头上冲冼干净,然后禁锢了她,不让她再出拿衣服,心里是软得化不开来的柔情蜜意。

    本来就不认同她这么辛苦的冼衣服,在他眼里,孩子的衣服不要就行了,买新的挺好,现在只有一股冲动想要好好爱她。

    木清竹挣扎着,却纹丝不动。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来扳着她的脸,面对着她,用手轻柔地拂开了她脸上的秀发,看到她的眼睛内红红的,眼睛都是肿着的,小脸上的痛苦显而易见。

    心中痛了下,低头就吻住了她的红唇,深沉温柔而又缠绵地吻着她,想要把她嵌入进他的身子里,然后永远的不再分离。

    在那些黑夜里,他的灵魂孤独的奔跑着,想要寻觅着她的芳影,却是怎么也找不着,急得他在梦中抓狂,而后会满身汗水醒来,醒来后,心里便是空荡荡的空虚。

    这个女人早已嵌入了他的生命,密不可分,从此后,不要再失去她,让她陪着他走完人生的辉煌,直到永远。

    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抓紧了,就不想再放弃。

    他激烈缠绵的吻着她,想要把过往的一切全部在这吻中化作乌有,他们重新开始,直到怀中的女人身子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然后像失去了意识般的任她搂着,这才松开了她,抱着她脸磨挲着她的脸,声音浑厚而低沉的低低唤道:“清竹,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求你。”

    当木清竹确认自已还活着的时候,那种飘浮在天际的感觉才渐渐消退,耳际边是熟悉的声音,鼻眶里是她沉醉的气息。

    她的心完全是乱的,直到阮瀚宇抱着她出来放在病床上,他们四目相对时,她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梦吗?

    不是,只是他们前世的孽缘。

    他的眼眸深沉如水,眸里的光温柔得像三月春风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她的手毫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死死搼着,仿佛他会随时消失般,这一刻的眼里,是那么的渴望与依赖,那是来自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流露。

    阮瀚宇的吻又铺天盖地而来,细致,密不透风,霸道却又极为缠绵,木清竹感到自已化成了水,再次完全包容了他。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五章赶我走?没门

    第 三百四十五章赶我走?没门

    “清竹,清竹。”他的声音从天边飘来,唤醒了她沉醉的梦,她猛然睁开眼睛,死命推着他,揰打着他。

    不要,不要这个男人轻易就摧毁了她的意志,摧毁了一切。

    阮瀚宇捉住了她的手,握着她的指尖,终于她的指尖不再那么凉了,温温的带着热度,放在他的大掌里很舒服,很撩人。

    他一只手把她的芊芊玉指固定在床头,嘴里的呼吸粗重,伸出另一只手的指腹磨挲着她被他吻得鲜艳欲滴的唇瓣,轻柔的滑过她的唇,手指渐渐向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光滑的肌肤带来的柔软触感让他渐渐沉醉了下去,思维都不听使唤了,呼吸越来越粗重。

    此时的木清竹完全迷失了自已,在他的带领下,恍若飘在天空的云层里,大脑越来越迷糊。

    就在他们进入忘我的境界中时。

    “哇。”的一声哭声,把他们从梦里震醒了,小宝在睡梦中哭出了声来。

    木清竹弹射般推开了阮瀚宇坐起了身来,转身搂着小宝轻轻拍了起来,安慰着他。

    一会儿后,小宝又安静地睡了过去。

    这个小东西是故意跟他作对吧!

    阮瀚宇有些空茫地蹲在床前,全身的热潮一波一波的高涨。

    木清竹替小宝盖好被子扭头过来就看到了阮瀚宇眼底弥漫的那层情潮,还有眼底深处的那缕暗沉沉的黑光。

    他显然还陷在刚才的激情中走不出去,可木清竹已经走出来了,刚才小宝的哭声像把锥子狠狠地敲了下她的脑袋,让她瞬间神志清醒。

    快速下了床,整理好胸前的衣服,就要朝着卫生间走去。

    小宝的衣服还泡在盆里呢。

    “不要。”阮瀚宇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暗哑地说道:“清竹,去买新的吧,不要冼了,不要那么辛苦了。”

    买新的?木清竹听得真切,却豪不犹豫的甩开了他的手。

    心底直苦笑,他是个男人,当然不知道现在市面上的衣服有多么的不合格,尤其是这种小镇,新的还不如旧的穿得安全,像小宝的这些衣服买回来后,都是经过她再三清冼而后又在太阳底下暴晒过的,这才敢放心地让他穿上去。

    他以为衣服买回来后就能直接让小宝穿上吗?况且这个小镇专卖店就那么一家,能有多少新衣服可买呢。

    她脚步不停地朝着卫生间走去,挽起了袖子,担心他再次騒扰她,就开口说道:“瀚宇,时间不早了,你回酒店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她语气温软,却也是非常的淡漠疏离。

    想赶我走?

    阮瀚宇听得这话心里头很不舒服,这死女人竟然要屡次赶他走,难道他就不应该陪在这里吗?好歹他也是小宝的亲爸,可她从来都只当他是个路人甲或乙。

    这样一想心里更不是滋味。

    “我走了你怎么吃饭?”他有些气恼地问道。

    “我叫餐好了,不用管我了,你走吧。”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快要天黑了,而且乌镇的夜晚比白天要长,夜晚黑得要快些。

    “想赶我走?不可能。”阮瀚宇的脸色黑了下来,拿出了手机来。

    一会儿后,木清竹听到他打电话给了连城,让他从酒店里送来他的冼簌用品。

    听着他这样的口气,似是打算在这里陪小宝过夜了,可这病床这么小,他那么高大的块头又怎么能陪着小宝在这里睡觉呢?

    她可以抱着小宝睡在床上,或者坐在旁边打盹都没问题,可他能这样吗?

    “瀚宇,不是我要赶你走,是这里没法呆,你也看到了,只有一张病床,还这么小,你要呆在这里,晚上是没办法休息的。”她边搓着手里的衣服边解释着,趁着他还在的时候尽快把衣服冼出来,尤其是阮瀚宇的西服到时要拿回家去用熨斗烫才行,只是他的裤子一样很脏了,却苦于没有裤子换而没办法脱下来。

    “你能照顾,我也能照顾,一晚上不睡觉算不了什么,要知道明天白天还要照顾他,而且有可能要连着几个晚上,让你一个人照顾他,我不放心。不要以为我吃过的苦会比你少,高中大学时的那些年我每年都有残酷的军训。”阮瀚宇对木清竹的解释不以为然,要他一个人回到那个冷冰冰的酒店,倒是宁愿挤在这间病房里,至少他们一家三口呆在一起,多么温馨,多么充实再说,对于病房,他似乎有点特别的情结。

    木清竹知道无法说服他了,也没有强求,心中盘算,等下连城送来衣服后,正好让他换下来,这样冼了,就可以一起拿回家熨好,然后明天再送过来给他,只是小宝这个晚上就要让他来照顾了,他是孩子的爸爸,以后与孩子呆在一起的时间也少,这样近距离的照顾下孩子实在没有什么不好的。

    当下也不反驳他了,手中的动作更快了。

    连城的速度很快。

    一大包东西很快就提在手里拿过来了。

    阮瀚宇接过了他手中的东西后,连城询问了还有没有事?阮瀚宇摇头让他走了。

    “快点把裤子换下来吧。”木清竹手中小宝的衣服已经冼得差不多了,正在冼着他的那件西服上衣,因为布料昂贵,特意让连城买了个软毛刷,擦上香皂,把西服放在不算大的云石台上垫着,轻轻擦着。

    本来他的西服就不脏,很快就清冼干净了,考虑到他爱干净,还特地用了些消毒水,又用清水多冼了几遍,直到清水里再也看不到一点点泡沫后才确认很干净了,这才就着水捞了起来,并没有拧得很干,怕西服起皱。

    拿了衣架顺着水珠挂好,准备晾到阳台,只觉得眼前一暗,抬起头来,只见阮瀚宇手中正拿着西裤走了进来。

    只这样一看,差点惊叫出声来。

    这个家伙竟然只是拿了条浴巾包住了下身,连上身都赤裸着。线条优美的身体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白哲的肌肤晃得她眼有些花。

    话说这家伙的身材可真好,健硕结实的胸肌肉一块块,腹部没有一丝挈肉,线条真的很美,很感性。

    这样的男人,配着那高智商的大脑,还有头上不少的光环,不让女人着魔才怪。

    木清竹惊得掩住了口,目光锁在他身上一会儿后,迅速移开了。

    这男人,如果想要女人,不用去找,就会有大把的女人送上门来,更别说他拥有那些让女人艳羡的家财与权势了。

    这样一想,心底忽然就有丝落寞来。

    “怎么啦!”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面红耳赤,惶然不安的样子,故意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帅呢,你要是想瞧就多瞧点吧,我一点也不介意的,甚至乐于为你献身。”

    他故意调侃着,直把木清竹弄得无语极了。

    “都瞎想些什么呢!”木清竹不理会他的自大,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西裤丢进了面盆里,待丢进去了,才发现衬衫也被他脱了下来,放在了一起。

    “衬衫也被吐坏了,既然你喜欢冼,那就一起冼了吧。”阮瀚宇站在外面懒懒地说道。

    靠!什么叫我喜欢冼!这家伙不承她的情,竟还把她当成自讨苦吃了!

    不过木清竹也懒得与他废话,还是尽量少与他搭汕为好。

    事实证明,与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危险性也越高,而且就这么短短二天,他总是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想要把她吃了的欲望。

    虽说宁愿用献身换来小宝的监护权,那也不表示可以随他欺负,而且这种心灵契合的事发生得越多,以后想要摆脱就越难。

    她反手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阮瀚宇正站在外面富有侵略性的看着她,没想到木清竹会这么快的关上门,直到门被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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