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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青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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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发老妇道:“原来你就是我的儿子。”

老夫人道:“不!你的儿子已经……”

白发老妇突然拥住凌千羽,放声大哭道:“孩子,你好苦命,没见到爹爹的面,你爹便已死了。”

凌千羽简直有些莫名其妙,他知道白发老妇神智已经失常,那么有些胡言乱语,自然可以解释了。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弄不清楚,那就是白发老妇变疯,是否因为失去儿子所致?

她连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失去的都不清楚,为何那样清楚地记得她的儿子便是与凌雨苍所生的?

她的记忆中有一段很长的空白,就是说在二十多年前的事,对她来说仿佛发生在昨日。

她绝不可能忘记疯狂以前的事情,那些事只有对她更重要、更清楚才对。

那么由这点可以推断出她的确是与凌雨苍生过一个儿子。

后来,由于失去了儿子,再加上凌雨苍不再回来,以致使她的精神遭到极大的打击,致使神经错乱,变成疯癫。

如果这个推断可以成立,那么,老夫人所说的那些话,完全要被推翻。

思忖及此,凌千羽觉得横在眼前的问题,枝节多端,牵连缠结,使人难以分辨事情的真相。

因为现在已不单是谁是艾翎的问题,而是到底谁跟凌雨苍生下了凌千羽,也就是说凌千羽的生身之母到底是谁。

据老夫人之言,当时艾翎和艾雯同时生下一个男孩,结果其中一个遭到艾雯的杀害,在那之前,艾翎或者其他的人曾经把她们两人的孩子掉换了,以致当艾雯扼死自己的孩子后,发现这个事实,才导致她发疯。

那么,当初把两个婴儿互相掉换的人,到底是谁?究竟为了什么?

在此之前,是否还会有一次掉换?

这一切都是疑问,就连艾翎和艾雯来此,只怕也无法解答。

因此目前要弄清楚这个复杂的问题,单靠老夫人或那白发老妇的话已无丝毫用处,必须从第三者的嘴里才能得到证明。

并且那个第三者必须当时在帝后宫,明白一切事情的经过情形,客观地加以说明,才能值得相信。

目前,具备这个条件的人,除了白帝古阳苍和青后刘心痕之外,已找不到第三个人。

所以,凌千羽若要真的弄清楚他的生身之母是谁,必须找到白帝和青后,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无数的意念在脑海中掠过,在时间上来说,仅是刹那之间而已。

这些思潮泛过脑海,凌千羽已见到老夫人低叱一声,出手向那白发老妇攻去。

她方才一时失去先机,遭到对方那怪绝而又变化多端的招式所逼,险些遭遇不测,幸得凌千羽出手抵挡,才使她得到缓和之机。

她岂是如此易于雌服之人?立刻抓住机会抢攻而去。

她的内力深厚,所学极杂,正邪两道的绝艺全都精通,这一放势施为,奇招怪式连番叠出,有似狂风骤雨,立刻便把那白发老妇打得怪叫连声,不住后退。

随着劲风的飞漩,站立一旁的凌千羽都几乎无法立身。

他退了两步,一面运功抗拒逼涌而至的劲风,一面扬声道:“老夫人,请住手。”

他连唤两声,老夫人都充耳不闻,反而出招越来越重,手法越来越狠,似乎想要一掌将那白发老妇杀死。

那个白发老妇反应极快,无论老夫人施出什么招式,她都随见随解,每一路手法使出,都有其奥妙。

从她出手的情形看来,显然她已经悟及武学的上乘奥秘,武功的路数没有受到招式的限制,纯粹是为了应变而创的新招。

不过由于她是处于被动的立场,老夫人又不是一般的武林人物,是以她在守多于攻的情势下,一直没有还手之力,陷于艰苦的应战情形之中。

她自疯狂之后,大概很少出手跟人搏斗,更难得遇到这种恶劣的情势,因此一直怪叫连声,没有止歇。

她愈是情急,想要取回优势,身法愈是遭到影响,老夫人一口气攻出了十二式后,终于在第十三招上,一掌击在她的胸前。

“砰”地一声,那白发老妇身躯一晃,退后一大步,背部已撞在洞壁上。

好在她已练成了帝后宫无上的秘技,奥妙至极的“天衣神功”,否则老夫人那一掌下来,连钢条都要断为两截,必然可以洞穿她的胸部。

那股强劲无比的力量击落在她的胸前,被卸下一大部分,另一部分透体而过,撞在洞壁上。

只听一阵连串的声响,大块大块的岩壁剥落下来,那白发老妇身后凹人了一个很大的洞,刚好容纳她的身躯。

老夫人一掌击在对方身上,反而被反弹出来的一股劲道震得手腕发麻,不禁使她微微一惊,顿时记起了对方已经练成天衣神功之事。

老夫人出身帝后宫,自然明白帝后门这种罕世的神功有多厉害,也更明白它的弱点所在。

是以她的手腕一晃之际,立即变掌为指,但见。她衣袖飞移,左右两手交互施为,十指飞拂,急攻而去。

强烈的指风破空之声,不绝于耳,老夫人的面前洒出一片凄迷的指影,有似瓣瓣玉花开绽,每一下出指都不离开对方的两眼。

那白发老妇似是知道自己双眼是要害,手肘微曲,缩小了防卫的空围,掌刃袍袖飞展移转,每一个招式都在保护着她的双眼。

她们这一下交手,情势又较刚才要惊险得多,尤其是那白发老妇背靠石壁,防卫的圈子缩小许多,随时都会遭到对方逼入壁洞凹处,而致无法抵挡……凌千羽被她们交手时那种奇幻莫测,变化万千的招式所迷,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立场,而沉溺在武学的研讨中。

他似乎把自己的心意划分为二,一方面抗御老夫人的奇招怪式,一方面则跟那白发老妇使出的招式作比较。

仅仅一会儿,他便发现自己竟能清楚地洞悉双方武功的奥秘,而不像刚开始那样,思绪有难以应付的感觉。

尤其是老夫人所施出的那数十式指法,已包括了指法中的最高奥秘,凌千羽的心念与之抗衡,所受的益处更加不浅。

倏地,老夫人低吼一声,右手五指挥动,有似散花之势,招出一半,倏又化为飞拂之式,已把那白发老妇的双掌拂开数丈。

那白发老妇双掌交叠,有似铜墙铁壁,把咽喉以上的部位,一齐护住,一直没有露出一丝空隙。

此刻,在老夫人这一式奇诡的指法下,竟然被对方五指把双掌拽开。

她的手掌一挪,心里已明白危险,立刻怪叫一声,弓身退入方才被她撞得陷入的壁洞里。

她这一退身,正好陷入老夫人的算计之中,但见老夫人冷笑一声,右手五指斜飞,微微颤动里,已把白发老妇面部所有的穴道封祝尤其她那斜斜翘起的小指,去势飘渺,不知是指向对方两眼,还是“闻香”要穴,看那路数,似乎又是向对方的“锁喉”穴点去,仅这一式,已经竭尽了指法中的奥秘……那白发老妇双手被封,整个人又陷入了对方所设的陷阱,困在壁洞里,一时无法退让变式,跟见凶多吉少,难免一指之厄。

就在这惊险至极的情形中,老夫人倏地发现一股犀利的剑气疾袭上身。

她的武功修为,在当今武林中,已是罕见的高手了,放眼天下,能跟她拼斗的人,也数不出五个。

尤其是她的所学博杂,经验丰富,使她占了极大的便宜。

否则那白发老妇练成了锋镝不摧,护身至宝的天衣神功,也不会败在她的手下,陷入如此绝境。

因此,她一发现那股强烈的剑气袭击上身,立刻便为之大惊,几乎不相信那是凌千羽在出手。

她之不相信凌千羽会出手攻击她,一方面是基于心理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那股剑气所蕴含的气势大大地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

她这一生中,见过不少使剑的高手,当年第一代白帝便是以无上的剑法称雄武林,被称为剑中之帝。

但是她发现此刻从身旁袭来的这股剑气,简直较之当年的白帝尤要厉害。

这一剑厉害之处,并不完全在于剑气犀利、坚强而无法抗拒,而是在刚强中包含着无边的柔和,使人觉得仿佛置身在万丈高峰的边缘,俯视无边深渊,一方面感到心旷神怡,舒畅无比,一方面则又感到心神惊悸,惟恐会失足跌下,而致粉身碎骨。

这种特异的感觉,只有像老夫人这种人才能觉察出来。

也只有她才能发现凌千羽这一剑的造诣,已经到了何等地步。

老夫人在大惊之下,心底不由浮起一丝悲哀之感。

因为凌千羽施出这一剑,很明确地告诉她,如果她有置白发老妇于死地的心念,那么这一剑电将把她杀死。

否则这一剑将如春风轻拂,在刹那间收敛于无形之中。

尤其可怕的乃是这一剑后发先至,如果她存心要杀死那白发老妇,这一剑足可使她发出的招式减少一半以上的威力。

那白发老妇已经练成了天衣神功,老夫人力道稍减,就无法置对方于死地,结果反而使她自己陷入死亡的绝境。

老夫人一体会出这点,怎会不为自己而感到悲哀?

然而伤心是一回事,如何避过眼前这种绝境又是一回事,无论任何人都是以自己的性命为重,老夫人又何尝例外?

她再也顾不得伤害对方,脚下斜滑,左手急缩而回,把所蕴藏的力道,自掌心急吐而出,向凌千羽攻来的剑气拍去,右手五指倏地为掌,护住了胸前的要穴。

凌千羽的出手,完全是无可奈何,他不愿老夫人或白发老妇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或者她们两人互相残杀,又造成另一个悲剧。

其实老夫人如果不顾一切地将那白发老妇杀死,凌千羽也绝不会将老夫人刺死,他那一剑只是让老夫人感觉危险,而自动撒手而已。

是以老夫人回掌自保,左手发出一片掌风要封住他攻出的一剑时,他已轻易地化解了那股浑厚的暗劲。

就在他振剑卸下老夫人掌劲的同时,他陡地发现老夫人退身闪挪的步法是那样的灵巧,就算自己一剑攻去,在这方圆丈许的洞里,也无法伤害得了老夫人。

一个意念有如电光般地闪亮在他的脑际,他脱口呼道:“天机七巧步!”

天机七巧步乃是仁心圣剑乐无极的绝艺,乐无极没有收徒,这门绝艺一定不会传出江湖。

但是在此之前,凌千羽见到谢巧玲施展过一次,如今又在这儿见到老夫人使出。

一想起乐无极那崇高的声誉以及老夫人跟他之间牵连的事,怎不使得凌千羽为之大吃一惊?

一惊之下,他倏地听到那白发老妇怪叫一声,双臂往外一崩,身形如同脱弦之箭,朝老夫人射去。

她的两条手臂张开飞舞,有似风中的树枝,看似随风摇摆,毫无边际,其实十根手指箕张,像是持着十支短剑,朝老夫人疾攻而去。

老夫人武功本来就稍逊一筹,这下那白发老妇盛怒之下出手,声势更盛,招式更凶,尤其她出式不按武学常规,没有一定的方式可以依循,是以更使人难以防备。

老夫人眼见她十指如剑,漫天攻来,堪堪挡了两招,衣襟已被对方指甲划破了一条裂痕。

她在危急之中仗着神秘的天机七巧步自保,好几次避过对方的杀着,却被对方怪异奇诡、奥秘无比的招式所制,无法施展出本身的武功。

眼见她随时都会丧命在白发老妇的狂野攻势之下,凌千羽已经再度出手。

他一剑朝白发老妇攻去,沉声道:“老前辈,请住手。”

那白发老妇的神智似已丧失,一见凌千羽出剑向自己攻来,怪叫一声,伸手便朝剑刃抓去。

凌千羽知道自己的金剑锋利无比,尽管那白发老妇练成了护身神功,也无法抵挡得住,是以他一见对方出手朝剑锋抓来,不由一惊,赶紧回剑避开。

那白发老妇一见落空,立刻便发现持剑朝自己攻来的人,乃是凌千羽。

她的脸色大变,尖叫道:“凌雨苍,你这没良心的人,竟然伙同这贱人来欺负我!我跟你们拼了。”

她在说话之时,手脚并没有停顿,一连数招,有似狂风暴雨,朝凌千羽和老夫人攻来,那漫天的掌影和锐利的指风,已把他们两人一齐圈祝凌千羽这时发现那白发老妇的神智又已丧失,如果好好劝说,她定然无法觉醒,然而在那等强烈的攻击下,他又不能停下身来,只得出手应付对方的攻势。

他知道自己的金剑太过锋利,惟恐在混战中,无意中伤害到那白发老妇,是以也收起长剑,改以双手应敌。

那白发老妇以一人之力与凌千羽和老夫人两人交手,纵然凌千羽采取的全是守势,她也无法应付,仅仅战了数回,便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老夫人的动作何等快速?反应何等灵敏?她一见对方的攻势一缓,立刻便连出数招,抢攻而去,又把白发老妇逼得险境环生。

凌千羽一见老夫人占了上风,逼得白发老妇手忙脚乱,顿时改变对象,出手朝老夫人攻去,解除白发老妇的危险。

此刻若是有人在此,眼见他们三人这场搏斗,定然会叹为观止。

尤其是凌千羽的立场时而改变,老夫人和白发老妇之间的主客情势时而变化,更使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样搏斗了十几个回合,情势变得更加复杂,敢情那白发老妇已经打出真火,不顾老夫人,专门出手朝凌千羽猛攻。

而老夫人也似恼怒凌千羽立场时而改变,竟然帮助白发老妇一齐朝凌千羽攻来。

凌千羽面临这天下两大绝顶高手,起先还有些慌乱,陷入手忙脚乱之中,毫无攻势可言,只得尽力防守。

由于他在那等强烈的攻势下,无法开口说话,又无法退出战圈,是以他在无计可施的情势下,竭尽全力反攻,终于渐渐挽回了颓势,成为有攻有守的局面。

又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已到达自创招式,挥洒自如的境界,面对着这两个绝顶高手,竟然毫无吃力之感。

他这时心里的兴奋,真是难以言喻。

尤其是他在遭到了重伤,感到有力难使的痛苦后,发现自己的武功内力突飞猛进,那份狂喜、欢欣,更是无法形容。

他不知那白发老妇究竟使了什么手法,使他的武功和内力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进步得如此之多。

他在感激那白发老妇的情形下,自然而然地加重了对老夫人的压力。

也就在这时,他发现了老夫人眼中泪水盈眶,脸上的那份神情,真是难以形容。

他是个聪明人,立刻便觉悟出老夫人何以会跟那白发老妇联手攻击自己的原因。

…………………………………………………………………………

第六章舐犊悄深

老夫人并没有疯狂,像她那样坚强的人,只怕永远也不会发疯,那么她之跟白发老妇联手攻击凌千羽,便只有一个原因:利用凌千羽功力突进之际,加强压力,使得他把所有的潜力都激发出来。

凌千羽只要经过这一场争战,所受的益处,比经过名师教诲三年还大,从此他就步入一代宗师的领域,卓然自成一家,成为武林中第一高手。

凌千羽一发现这点,顿时对老夫人感激得无以名状,他不需再多思考,便知道此时自己的武功,已较之往昔不知精进多少……每一个练武的人都知道,武功造诣到了某种境界,进步的速度愈来愈慢,有些人甚而都停顿在那一段,无法继续迈进一步。

凌千羽凭藉着本身优异的禀赋,从小就开始接受严格的磨练,再加上他的父亲着意栽培下,以致短短二十多年里,本身的武功造诣便已到达了极高的境界。

放眼天下,能跟他相提并论的人,只有少数的几个而已。

然而如白帝、青后、乐无极,和老夫人等,内力与经验或许超过凌千羽,但他们由于年龄的限制,本身进境更加缓慢,距离天下无敌,成为一代武学宗师的地位虽是瞩目所及,但那短短的距离对他们来说,不啻是天涯之别。

惟有凌千羽没有受到年龄的限制,随时随地都在进步,纵然他想要超越的那一步,是那么艰难,但是当今天下,惟有他才有这个希望。

老夫人看清楚这点,所以她利用那白发老妇出手攻击凌千羽的时候,也出手向凌千羽攻击。

果然凌千羽在这两大高手的联攻下,发挥了所有的潜力,浑身精力运转如珠,把服下的石钟乳灵效完全吸收,化为一股沛然不可抵御的力道。

老夫人起先还替他稍留余地,没有施尽全力,惟恐凌千羽一时抵御不住,等到十几招过后;她发现凌千羽招招出手都是妙到巅毫,不但化解了她们两人的攻势,并且还有余力强攻。

这时,她心中的感受,真是难以形容,禁不住掉下了眼泪。

她的流泪,是因为欢欣所致,并非由于凌千羽所施加于她的压力。

那份压力固然强大得使她难以喘过气来,但她却毫不忧虑,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渴望以此来相试凌千羽。

因为她相信凌千羽绝不会伤害她的。

果然她这个意念刚在脑际浮起,身外的压力一松,凌千羽已松懈了对她的攻击。

老夫人的心中浮起一丝特异的情绪,正待撤身后退,突然四周传来一阵巨响,震得她的耳膜几乎破裂。

这一阵巨响,犹如室内响起了连串的霹雳,使得他们三人都被震得跌翻开去。

这儿的地层结构完全是风化的岩石,经过这一阵巨大的震撼,块块石片剥落而下,地层也陷了下去。

凌千羽在跌翻开去时,已经想起了定然是沉木君在四周投掷霹雳神弹所致,他大声喊道:“老夫人,这是沉木君在……”老夫人打断了他的话,道:“千羽,你快点逃吧!”

凌千羽向着声音传来之处扑去,发现老夫人满头满身都是灰土,眼中露出惊骇无比的神色。

凌千羽见过她几次,可从没见她这样惊骇过,更没想到像老夫人这样厉害的人,也会害怕成这个样子。

但他并没有笑她,因为他本身遭遇到霹雳神弹之灾,深知这种火药暗器的厉害之处。

尤其在这个洞窟里面,若是沉木君为了寻找他们,而滥施霹雳神弹攻出,很可能整个小山会崩倒下来。

就算这座空的小山不会倒塌下来,通连这个洞窟的通道也将会被塌落的岩石堵塞起来。

到那时很可能把他们活活地堵死在洞里,直到窒息为止。

老夫人是利用霹雳神弹的人,当然深知这种火药暗器的可怕,也难怪她会骇成那个样子。

当她一见凌千羽赶了过来,连忙一把将他的手臂抓住,道:“千羽,你快走吧,这个洞很快会塌了下来……”凌千羽道:“老夫人,你先走吧!我得找到……”在一阵簌簌声响里,传来那白发老妇的怪叫:“孩子,你在哪里?孩子……”凌千羽大声道:“老前辈,我在这儿,你……”他的话声未了,一股强大的水流涌进洞来,将他的身躯冲得向石壁撞去。

凌千羽本能地顺着水流冲激之势,划动着双臂,减轻水力的撞击。

就在水流将他的身躯抬高起来的一刹,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准备潜入水里,避免自己被推举着撞向石壁。

这时,他刚好看到白发老妇距离他的面前不远。

那急速涌进洞来的强劲水流,已把她的身躯撞击在石壁上,由于她的白发披散开来,凌千羽一时也没看清她是否已经受伤。

他惟恐那白发老妇不会泅水,毫不考虑地伸手将她的头发抓住,拉了起来。

岂知那白发老妇并没有昏迷过去,她的头发被抓,本能地一掌拍出。

凌千羽救人心切,何曾料到她会出手攻击自己。

他一听掌风之声,把头一偏,左掌扬起,待要挡住对方的一掌,却忘了自己是浸在水里,动作受到了水的阻力,已没有平时那样快捷。

他的手刚伸出水面,已被那股掌风击得昏迷过去。

那白发老妇一掌打昏凌千羽,神智便又清醒过来。

她骇然叫道:“孩子……”

嘴巴一张,急涌上来的水流已淹过了她的头。

白发老妇吃了口水,赶紧闭住呼吸,抓住凌千羽沉入水里。

她善于水性,此刻知道无意中把凌千羽打昏了,若不迅快地顺着水流之势逃出这个洞窟,很可能凌千羽会死在这里。

是以她毫不考虑地带着凌千羽,潜水急泅而出。

这条小河经由山腹,流到另外一个地方,本来流水不致于会涨起来,淹到山腹的洞窟。

因为沉木君率人在外面施放霹雳神弹,不但把上游的水坝震裂了,并且由于强烈的震动,使得平时受到河水侵蚀的石灰地层也塌了下去,以致水流冲击而下,漫进了整个石洞。

白发老妇带着凌千羽潜水而出,顺着流水下去,不一会工夫,便已出了山腹。

她在水里是睁开跟的,一见阳光自水面映射出来,立刻便带着凌千羽浮上水面。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把披散在脸上的长发拂开,准备把凌千羽带着泅到岸边去施以急救。

倏地,远处有人大叫道:“庄主,水里有人。”

白发老妇吓了一跳,扬目望去,只见那座小山上站着十几个人。

那些人有男有女,大多数都是身穿银白色的衣衫,映着阳光望去,似乎每一个人身上都闪出银色的光芒。

白发老妇对这些并不陌生,知道他们都是沈家庄的护院庄丁,她也并不在乎他们,可是她只怕沈木君一个人,惟恐他也在这儿。

她犹疑了一下,还没决定要不要带凌千羽上岸,已听得一声清啸响起,接着一条人影自那座小山上飞掠而下。

那人双臂伸开,腾身空中,如同一只大鹏,飞扑而下的姿式,美妙无比。

可是白发老妇此刻已无心情欣赏,她一听到沈木君的声音,便已胆怯三分,再一看到他的身影,更是畏惧无比。

她怪叫一声,待要潜入水里,倏地想起凌千羽昏迷不醒,自己若是潜入水里,必然会使他溺死。

她此刻的神智是清醒的,在意念里,既然认定凌千羽是她失落了多年的儿子,自然不可能为了沈木君,便将凌千羽抛弃。

因此她马上便生起了抗拒沉木君的意念,并且决定要不惜一切,保护凌千羽的生存。

她左手搂着凌千羽,以仰泳之式浮在水面,让凌千羽仰着躺在她的胸前,使他的口鼻露在水面之外。

沉木君飞掠之势极快,就在她变换姿式的瞬间工夫,已到达她的上空不远。

他那庞大的身躯遮住了阳光,把一大片的阴影投在白发老妇的身上。

随即,他挥动巨掌,向白发老妇和凌千羽击去。

白发老妇急忙躲闪,并运起绝顶功力激起一条水柱,似游龙般射向沉木君。

岸上的人不禁看得呆了。

尤其当水雾弥散开来,映着日光,河面升起一条长虹,使得沉木君仿佛站立在虹桥上,更使他们叹为观止。

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好,引得所有的人都自然而然地脱口欢呼。

一阵巨雷似的欢呼声里,每一个人的心神都集聚在河上交手的沉木君身上,竟没发现一条人影已静悄悄地到了他们的身后。

那人一身湿透,满脸怒容,不是老人人还是谁?

她一登上那块土坪,立刻便分开众人,走上的去。

罗盈盈就站在那些银衣人的前面,她整个心神都放在河面上的凌千羽身上,思绪紊乱之极,正不知如何是好。

倏地,她发现了那些银衣人停住了欢呼。

她骇异地转过身来,一眼便看到老夫人满脸怒容地走了过来。

她跟随老夫人有好几年了,从未见过老夫人像此刻这样愤怒。

平时,老夫人一直都是带着面纱,给人一种敬畏而尊严的感觉。

此刻,由于强烈的愤怒,使得她脸上五官都变了形。

尤其是她右脸上的那块疤痕,浮现出火红之色,使人一见心惊。

罗盈盈骇然退了一步,惊呼道:“老夫人……”老夫人怒道:“盈盈,谁叫你们滥用霹雳神弹的?”

罗盈盈畏惧地道:“是沈庄主。”

她这时才发现老夫人手里提着一支金光闪烁的长剑,而那支长剑正是凌千羽所有的。

这一刹之间,她的心陡然沉了下去,仿佛沉人了万丈深渊。

因为,她想到了凌千羽可能已经遭到老夫人的杀害,否则他的长剑不会到了老夫人的手里。

她这才知道,方才看到凌千羽动也不动地躺卧在那白发老妇身上的原因。

“他已经死了!”

“他已经死了!”

这个意念如同一条毒蛇,深深地钻进她的心底,她只觉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当场昏倒。

老夫人看到罗盈盈见到自己,脸色发青,立刻昏倒地上,还认定她放出霹雳神弹,怕受到责骂所致。

冷哼一声,老夫人没有理会罗盈盈的昏倒,扬目望去,正见到沉木君挥掌劈散一条水柱。

像她这种绝代高手,也没见过目前这种奇景,不禁为之一呆。

随着她的目光闪动,她已见到那白发老妇带着凌千羽载浮载沉地往下游急速流去。

老夫人不知是否凌千羽已经死了,不过她自己方才陷身洞窟里,被急速涌人的流水淹得几乎溺死的滋味,是她这一生绝难忘怀的事。

若非她的内力深湛,双手抓住石壁,闭住一口气,从水里找出一条通路出困,只怕她此刻已经死了。

她一见沉木君仍在继续攻击那白发老妇,心里不由更为愤怒。

深吸口气,她扬声道:“木君,你回来!”

话声中,她飞身腾起,朝岸上掠去。

沉木君被白发老妇连续发出水柱攻击,空有一身博杂深奥的武功,一时无法施展出来。

因为他好几次想要改变身法,准备将那白发老妇在水中击毙,却每次都被她以巧妙的手法发出水柱逼得无法近身。

尤其是白发老妇浮在水里,那霹雳神弹无法在水里发生作用,以致他根本无法施展。

所以当他听到老夫人的呼唤,顿时精神一振,道:“夫人,你快来助我一臂之力。”

老夫人沿着河岸奔去,转眼已到达沉木君附近。

她见到沉木君被那白发老妇逼得无法可施,心中稍定,喊道:“木君,你快回来。”

沉木君一听此言,不禁一愣道:“夫人,你……”老夫人怒道:“叫你回来,你听到没有?”

沉木君知道她为何会如此生气,略一犹疑,已见一条水柱朝他的胸腹急射而至。

那条水柱的速度太快,沉木君一发现它挟着犀利的力道射到,已经无法挥掌将之拍散。

他低嘿一声,弓身一弹,整个身躯在空中绕行了一个大弧,朝岸上跃来。

那白发老妇一见发出的水柱落空,又连续拍出三条水柱,朝沉木君攻到,结果都因为沉木君身形飞掠的速度太快,而没有射中。

沉木君一登岸上,立即发现老夫人满面怒容,一身潮湿,愤然持剑而立。

他吃了一惊,道:“夫人,你为何变成这样?”

老夫人冷笑道:“你存心要想炸死我,是吗?”

沉木君道:“夫人,我怎会……”

老夫人怒道:“那么你为何叫他们滥用霹雳神弹?”

沉木君道:“我们循着你留下的痕迹追到这里,结果在四周找了好久,没看到你,所以叫他们发出神弹,是为了跟你取得联络……”老夫人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我的命大,早就炸死了,不然也会淹死在洞里………”沉木君道:“夫人,我真不知道你在那里,你想想,我怎会……”老夫人道:“我现在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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