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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十三岁-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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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问:“那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始终这样坚持下来。宝儿现在也是大姑娘了,有十年了吧。”
许多解释道:“这个,跟我们的教育理念有关系。就是尽量不要缺席孩子的成长。我记得宝儿幼儿园的时候,他们班上有我的爸爸这个即兴演讲的活动,宝儿当时特别得意,因为爸爸每天都会亲自给她做早饭,帮她梳小辫子,送她上学。就这一点,可以让她傲视整个幼儿园了。”
主持人理解的点点头:“都忙。”
许多也附和:“是的,特别的忙。好多时候,我姐都让他别急着起来了,多睡会儿。她送女儿上学去就好。但是我姐夫一直坚持。因为害怕疲劳驾驶,所以上学的时候,都是我姐开车。”
台下发出一阵嘘声。主持人流露出犯难的神色,感慨道:“我觉得你姐夫这样,不仅是提高了为人夫的标准,还让为人父的门槛大大提升了啊。跟他一比起来,好多人都不及格。”
许多狂点头:“对对对,看他给宝儿扎头发的时候,我就看着太阳说。哎哟,咱们家太阳大小伙子一个,不需要扎头发。结果太阳就默默地看我一眼,很认真地说,妈妈把我生成男孩子就是怕给我扎头发吧。”
台下一阵哄笑。
许多也不怕丢丑:“老实说,从小大头,我自己都不怎么会拾掇自己的头发。然后给小孩子扎头发的时候,肯定害怕会弄疼她们啊。每次我都不敢弄,然后扎出来的头发还会被嫌弃,手好笨噢。”
主持人指着许多的头发道:“今天的发型就非常漂亮啊。我超级喜欢你今天的造型。”
许多理所当然道:“这是我先生帮我弄的啊。”
主持人直接撇过脸去,鄙夷道:“哼!古有画眉,今有梳头啊。陈先生还真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
许多连忙解释:“偶尔,偶尔,平常我头发弄起来也特别简单。”
主持人不怀好意道:“是啊,感觉跟冯先生一比起来,陈先生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许多立刻反驳:“才不会,我们家先生是最棒的!最厉害的就是我先生!”
主持人笑道:“你们彼此这样毫无下限地永远夸对方,真的好吗?”
许多肯定地点头:“当然好啊!我们都是实事求是的人啊!”
第560章 往事并不如烟(上)
许婧看着电视笑, 无奈地摇摇头:“这个多多啊,还真是什么都说的出口。”
坐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看电视,一直侧着头看她,闻声突然间冒出一句:“我老婆是最棒的, 最好的是我老婆。”
许婧哭笑不得, 伸手戳了下他的胸口,斜眼睨他:“这还能传染不成。”
男人手往前一探, 直接将她抱在怀里站了起来, 往房间走。许婧吓了一惊, 伸手捶他的胸口,娇嗔道:“你干嘛, 宝儿下来喝水看到了怎么办。”
冯子昂没有放下她, 而是直接抱着身材娇小的妻子回了房间。他把人放在床上时,郑重其事地道歉:“对不起, 当初是我混账。”
许婧撇过脑袋,咬了下嘴唇,嗔道:“多少年前的事了, 陈芝麻烂谷子, 还说起来干嘛。”
冯子昂垂下脑袋,开始细细地亲吻她的嘴唇,一点一点, 小心地舔舐着。他正色看妻子的眼睛:“你咬我吧,别咬你自己。”
许婧面上生绯,忍不住轻轻捶打了他一下。
这人又这样, 那个的时候,她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手,想吞下惊呼娇喘,结果他直接将手指头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咬,理由是她咬自己的手会疼。结果呢,她叫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说不要了,他立刻喘着粗气停下来,额上的汗一滴滴地落在她身上。可是这样中途停下来,她更难受。
到后来,她都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没有下限可言了。
单位有同事说找男人实在太糟心,不如找个听话的机器人男友,什么都能订做,让他干嘛就干嘛。
旁边有关系好的同事偷笑,跟她咬耳朵:“要是你那个时候喊停,说不要了,他就真的停下来。你会想死的心都有的。”
发出豪言壮语的同事翻了个白眼,表示这有何难,设定好程序就行。等到那个行敦伦之事的时候,一切都得正话反听,说不要就是e on,baby!
另一位同事大笑,说她实在绝了。
许婧在边上整理手上的教案,将靠枕往后腰垫了垫。说笑着的同事过来接水喝,见状奇怪地看她:“许老师,你腰扭到了。”
许婧面上浮起笑,虚虚地回应:“是啊,练瑜伽的时候没注意,结果不小心抻了一下。”
那位幻想着机器人男友的同事还在关注啥时候那位江博士团队生产的机器人真的能够满足全方位要求,让他干嘛就干嘛。正话反说,反话正说,时时刻刻挠到她的痒点。
许婧在心中默默地吐槽,因为昨晚上她说不要了,所以今天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下的床,从楼下走上来给学生上课的。
后来她用了很多招想教会冯子昂什么时候该正面听她的话,什么时候得反着听。结果冯子昂后面越发小心翼翼,连亲她的时候,都会先问一句“能亲不?”,抱她的时候也要问一句“能抱吗?”,明明水到渠成的事,他非得中途卡上几回壳。原本旖旎浪漫的氛围,这么一搅和,简直恼羞成怒。
被搞得不胜其烦的许婧有一次直接在床上发火,将他赶到客厅睡沙发去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她起床,就发现冯子昂可怜兮兮地在卧室门口打了个地铺。问他干嘛这样,这人居然说怕她半夜口渴想喝水,他在客厅的沙发上会听不到。
然后他又回到了床上睡觉。
许婧完全回忆不下去了。从那以后,她就走上了没下限的不归路。那些她以为自己永远没办法说出口的话,她全说了。
每天早上腰酸背痛的起床时,她还不能怪罪魁祸首,只能泄愤的拍他两下。结果每次都被这人自动理解成还需要再努力一回,直缠到她快迟到了才肯松手。
等到宝儿要上幼儿园的时候,她真是想不顾禁燃禁放令,去买上一堆烟花爆竹好好庆祝一下。因为有人得早起做早饭,她终于可以睁开眼以后也能好好地赖上一回床了。
不知道她睡梦中迷迷糊糊的,是不是泄露了心思。那天宝儿去妹妹家跟太阳一起玩,留宿在多多家里。他带着她去山顶放了一晚上的烟花,第二天她就没能下床。
倦极了的许婧蜷在丈夫怀里沉沉地睡去。冯子昂轻轻吻着怀中人的头发,小心翼翼地裹紧她。还好,老天爷同情他,又给了他一次可以争取的机会。不然,他真的就要错过了。
黑黢黢的夜,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怀中人身上淡淡的甜香,就是安宁静好的岁月。
许婧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好像又回到了那间病房里。
时隔多年,她早就无喜无悲。再看着那个被绵里藏针的话羞辱时的少女,她很想过去抱一抱二十岁的自己,告诉她,没关系的,真的没什么。站在她面前自以为是地羞辱着她的女人,不过是条可怜虫。借着大起来的肚子硬逼着领导家公子娶了自己,却一辈子生活在害怕被抛弃的恐惧中的可怜虫。
那个时候的自己,心里其实是自卑的吧。弟弟妹妹都那样优秀,那样出色,围绕在弟弟妹妹身边的同学和朋友也都是那样的醒目显眼。只有一个普普通通的自己,除了被他们一个劲儿的说“善良温柔又美丽”外,真的没有任何长处可以拿出手。她又不是花瓶,摆在那里当空架子就好,漂不漂亮什么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所以当年冯子昂含含混混,没有把话说清楚的时候,她也没有追问。那个时候的她,勇气只有那么一点点,靠着那一点点的勇气,她试探了,没有得到正面的肯定回应,她就选择了转身离开。
自卑的人,往往表现出过于强烈的自尊。敏感而羞怯的她,那个时候对自己说了什么,对,要脚踏实地的过日子,不要总是生活在不切实际的梦境中。
她卫校的最后一学期开学那段时间,好像发生了不少事。
多多的大学申请不顺利,希望获得的offer迟迟不来,对她抛出橄榄枝的学校,她又不满意专业。宁宁有篇科幻小说入围了国外某个著名的科幻文学奖,最终却折戬而归。
至于她自己,也经历了各种让她不快的事情。
首先是被学校开除的陈雪某一天突然跑回宿舍楼,对着她大喊大叫。杀人不过头点地,她这样把人往死里逼,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许婧不明所以,对于陈雪,她真的无话可说。陈雪被警方找到的时候,竟然还要求她不要追究她的责任。理由是,反正大家现在都知道那照片是假的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她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她要是不自救,黛米就会逼死她。
“许婧,咱们同学一场,还在一个寝室里住过,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逼死吗?你就不能帮帮我吗?”
许婧当时听了就目瞪口呆,完全没办法相信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样理直气壮的地步。
她实习的时候,曾经碰到一位研究生跟她们吐槽。
研究生本科时有位舍友偷了其他人的钱,结果却嫁祸给最后离开寝室的她,因为当时她身上没什么现金,而且习惯性揣口袋随身带着,是唯一没有失窃的人。
被偷了两个月生活费的受害者报了警。警方介入调查后,调了学校宿舍楼梯口的监控,圈定了嫌疑人是这位舍友。
那位舍友哭啊哭,闹得要死要活的。后来校方不知道是迫于学生家长过来闹的压力还是怕她真的会想不开,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之前,这间寝室失窃,是内贼,最后一个离开的人是这位研究生的消息已经传递开了。那位真正的凶手老早就不遗余力地将这件事给宣扬了出去。
现在大家本科毕业都好几年了,在大学同学圈子里,这位倒霉的研究生依然担着贼的名声。她恨得要死,最气自己当时心软。当初辅导员和稀泥,让她们以后和睦相处,不要为着点儿小事搞得大家都难堪时,她竟然心大如斗地傻乎乎的答应了。任何人跟她打听这件事时,她都顾及着小偷的面子,含含混混地应付了过去。
所谓清者自清,从来抵不过三人成虎。
陈雪的又哭又闹,自然不可能打动许婧。她脑子又没病,有那么多泛滥的同情心去体现她的宽和仁厚。陈雪又受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惩罚吗?她被开除,是因为她卖。淫触犯了校规。
她在网上发布虚假照片,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许婧的名声损失与心灵伤害,对于法律层面而言,算不了什么严重的事情。所以作为一起民事纠纷,许婧追究她的责任,陈雪唯一要做的事情也不过是删除网上的那些照片,向许婧赔礼道歉。就连精神损失赔偿也就是口头说说,实际中无法执行的赔偿多了去了。
陈雪作恶的成本那么低,她对许婧造成的伤害那样大,惩罚到她身上,不过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好像那就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许婧计较,是许婧自己小心眼,开不起玩笑。
当时律师跟许爸他们解释的时候,许婧根本都听不下去。这个世界的某些规则,总是在欺负道德底线高的人。因为他们自我要求高,所以活该他们受委屈。
那段时间,许婧的心情有多糟糕,她根本就无法跟任何人明说。她恨死了陈雪跟那个可恶的小护士。她们做了恶,付出的代价那样小,居然还能哭哭啼啼的,好像她们才是受害者。她们受到的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惩罚,都是因为许婧狭隘小气冷酷自私。
直到陈雪过来找许婧闹事,她才知道江冠南之前说的报复手段究竟是什么。
他黑了陈雪的邮箱,将那份黛米用来威胁她的艳照原版原样打印出来,偷偷寄给了陈雪所有的亲戚朋友。除此以外,他还把陈雪这些年都在哪些地方从事过特殊服务,当时的花名跟工作照都翻了出来,全都塞到了一个信封里。
这些照片一传播开来,就在陈雪的亲戚朋友间掀起了轩然大波。之前许婧被污蔑的PS照片闹得沸沸扬扬,真正的照片原主人陈雪却是悄无声息。就是学校开除陈雪,也是低调地进行的。到现在为止,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她们都快毕业了,陈雪人不在学校也不算什么稀罕事。
许婧觉得特别讽刺,这个时候,学校开始讲究要保护学生隐私,家丑不可外扬了。之前,她被污蔑的时候,校方又做了什么啊!恨不得能跟自己把干系撇得一干二净才好。
就是陈雪被找出来是幕后黑手以后,学校领导找许婧谈话,话里话外的意思依然是,这件事还是低调点儿的好。这么糟心的事,许婧你要是被人提起来也会不舒服的,是不是。我们就尽量以后都别提这件事,赶紧将这一页给掀过去。
许婧想到了那个研究生愤愤不平的话。学校只觉得闹出这种事没面子,反正已经折进去一个学生的名声了,那千万得保护住另一个学生的名誉。再怎么说,凶手也是从学校出去的啊。
她没有吱声。
校领导明里暗里表示校方考虑到她的心情,会尽量为她推荐一家好医院工作。要是她愿意,还可以留校当老师,没办法给学生上课,也能从事行政工作嘛。编制什么的,以后学校也会尽量为她争取。
那一瞬间,许婧觉得自己长大了。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永远阳光灿烂。对于弱小的人,它时刻会伸出利爪狰牙。
许婧没有要学校所谓的补偿。即使不是空头支票镜花水月,她依然不会要。一份所谓的好工作很了不起吗?世界上的好工作那么多,她还不需要跪着去祈求一份所谓的好工作。留校当老师很了不起吗?她可以去更好的学校求学,当大学老师乃至当教授!她不需要为一份行政工作受宠若惊感恩涕零!
第561章 往事并不如烟(下)
陈雪向她哭诉, 骂她残忍自私,许婧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当听陈雪说,从小最疼她的奶奶因为被那些照片刺激到了,一口气没喘上来, 人没了的时候。许婧也只是生出一句感慨, 哦,这样啊, 老人家真是不幸。
这个人哭着跟她说, 她来读卫校是为了可以将来能照顾好奶奶的身体。她去打那种工挣钱, 也是为了想给奶奶买礼物。
许多听了无动于衷。陈雪上卫校,可没见她好好学习, 因为总是挂科还差点儿留级。她挣到的钱也基本上花在自己身上了吧, 吃穿用度没有一样不是非得拔尖。
那些说想要让自己跟家人生活的更好,出卖最原始本钱的人, 又有多少不会沦为物质的奴隶,在欲海中榨干了自己的青春与灵魂,再也爬不上岸。
那天陈雪找她哭闹以后, 许婧一个人在寝室里坐了很久。然后她经历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翘课, 去大街上逛了一下午,直到整个人腿都逛酸了,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天黑的时候, 她坐在街角的咖啡店里,才给江冠南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谢谢。
是的, 她并没有因为陈雪得到了惩罚而感到有多开心,甚至连扬眉吐气的感觉都没有。她只觉得有种浓郁的悲哀。这种的悲哀的情绪从去年延续到现在,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消散。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好了,一点儿事情也没了。可是时不时的发呆与怔忪,却提醒着她,一点儿也不好。
咖啡店里放着一首偶像剧的主题曲《街角的祝福》。女歌手的嗓音清新而灵动,唱着属于她自己的小小的悲伤与豁然。
“多少个秋 多少个冬
我几乎快要被治愈好
但还是会只因为一个重复的话题
就无心自扰”
许婧很喜欢歌曲的演唱者戴佩妮,因为她是个个子小小却倔强向上的女生。看着这样的人,许婧觉得自己也可以一样有大能量。
只是此刻,听着这首歌,她却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江冠南接到了他家小姐姐的道谢电话还在害羞。
哎呀呀,他做的实在太少了。小姐姐不让他做坏事,不然他肯定能够整的那个陈雪后悔来到这世上。嘿嘿嘿,另外那个讨厌的实习护士,他怎么惩罚她的,还是不要让小姐姐知道了吧。不然小姐姐肯定会骂他的。
江冠南找了人,在那个小护士的内衣里动了手脚。上次他就觉得玻璃丝纤维这种东西用起来很顺手,既然可以作弄一回讨厌的孙强,这回一样可以用在那个自以为多纯洁多高贵的女的身上。哼!胆敢欺负他家小姐姐,他就一定不会让她好受。
江小爷不知道的是,这件事给那位生活在中世纪的小护士造成的影响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这位姑娘在下面开始感觉痒的时候,吓得都快哭了。因为她在皮肤性病科实习的时候,曾经被一位花柳病色狼摸了几把,生怕被人以为是她不检点的小护士选择了忍气吞声,后来又被摸过几回。从那以后,她就有了心病,总怀疑自己沾染了病菌,每天连澡都要洗上好几回。
这下子,她下身开始发痒,忍不住都抓破了。她第一反应就是那个人的手上带了病菌,传染给了她。
她被退回学校以后,先被她妈狠狠打了一顿。一直严格管理着女儿生活的母亲发现她身上不对劲,逼着她问是不是做了什么下作的事情。小护士哭着说了,结果又挨了打。
母亲怒骂她不知检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她搔首弄姿,好端端的,男的怎么敢招惹正经人家的姑娘。只有那种一看就知道是出来卖的,男人才会动手动脚。因为那种不知礼义廉耻的女人,一分钟离了男人都活不下去,巴不得被人摸。
江冠南倘若知道这些,估计会笑死。这小护士不是一天到晚说这个不正经那个卖弄风骚么,这回她自己尝到厉害了吧。
江小爷哼哼唧唧地跟小姐姐磨磨蹭蹭说了半天话。哎呀呀,他收到耶鲁的offer啦。可是人家舍不得小姐姐哎,人家还是想留在本城陪着小姐姐。人家要跟小姐姐相亲相爱。
许婧听着那首歌唱到“再不想问也不想被通知到,反正你的世界我管不了。只因为我不想打扰,只因为怕你解释不了……”,潸然泪下。
江冠南听到水滴的声音,惊讶地跑到窗户边上看外面的天空,茫然地问:“姐,你在哪儿啊,外面下雨了吗?”
许婧想到了那句“雨是天空流的泪”,擦了擦自己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我马上要回家去了。”
江冠南小心翼翼地试探:“姐,你是不是哭了?姐,你别哭啊。以后有谁敢欺负你,我一定帮你怼回去。我家小姐姐都敢欺负,他们是活腻了吧。”说到后面,他又义愤填膺起来。
许婧微微一笑,喊他的名字“江冠南”。
江冠南茫然地应了一声:“姐,你喊我有事儿啊?”
许婧诚心实意地道谢:“谢谢你。江冠南,谢谢你。”
江小爷“啊”了一声,连忙表示不用,他不要小姐姐道谢。他愿意为小姐姐做任何事。这个世界上,他最喜欢的人就是小姐姐。他要小姐姐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江冠南打完这通的电话的时候,他妈在房门口敲门喊他出去。晚上他爸的老同学请客,大家一起吃顿饭,庆祝他拿到了世界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
江小爷正心烦意乱呢。他家小姐姐为什么哭啊,肯定是那个不识相的陈雪又跑去给小姐姐气受了。这人真是块臭泥巴,非得恶心死人不可。哼!等着,小爷他折腾人的手段多的是。本来因为小姐姐劝他不要过火,他都打算这趟完了就放过这个令人作呕的家伙了。结果这人还没完没了了,小爷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江母絮絮叨叨地嘱咐他换一件能出门做客的衣服。她一面在衣橱里翻找,一面叮嘱他:“你今天可得老实点儿。你家万叔叔家的女儿也来了。人家也是要去美国读书的,到时候你们还能有个照应。”
江冠南作为一名天才少年,一贯刻薄且毒舌,相当缺乏对资质愚钝者的同情心。他一听就翻白眼,冷笑道:“一个连高中都考不上,拿钱砸出来的野鸡大学,我跟她可没话说。”
江母恨铁不成钢,狠狠地拍了下手里的大衣,呵斥道:“你知道什么啊。你万叔叔现在坐的是什么位置了啊。人家姑娘就是成绩差点儿又怎么样啊。你到国外跟人家好好处处。到时候回国了,有长辈保驾护航,你何止比一般人少奋斗二十年,那是三辈子!”
江冠南冷下脸,毫不客气地怼回头:“合着我在你眼里,还是要出去卖的哟!走走走,什么狗屁玩意儿。我才不稀罕呢!连我家小姐姐一根手指头逗比不上的玩意儿,也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呢!”
一向任性惯了的江冠南完全没有母命不可违的意识,直接把人给推出了门外,大吼着:“滚蛋滚蛋!我一个女的都不要,我就喜欢我家小姐姐。有本事,你给我再变出个小姐姐来。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江母听了儿子的混账话吓得不轻。她一直知道有这么个小姑娘存在。反正她生的是儿子,吃不了亏。儿子有人照顾着吃饭,她也不怕有什么麻烦。
可这么个保姆一般的角色转变为儿媳妇,江母完全接受不了。她打听了,这个小护士是从农村来的,指不定就是指望着能诓住江冠南,好鲤鱼跃龙门呢。
这种小姑娘她见多了,小保姆小护士,个个都要往男主人身边凑。前段时间,公爹以前的战友,陈师长的孙子不还跟一个女研究生睡到一起去了么。他孙子才上高三啊,还不到二十岁。这个女研究生是该有多下贱啊。
江母一贯拿儿子没办法。她心里头跟明镜似的。当年要不是爆出上海流氓大案,连政界要员的公子都因为玩弄妇女被枪毙了。江家怕在风尖浪口上闹大了,她也就是被白玩了,根本进不了门。好在她肚皮争气,一举得男。江家人看她的眼睛才不是斜着的了。
后来,江冠南越大越显露出天资卓绝。她这位生了宝贝金孙的夫人地位才越来越巩固。不管丈夫怎么折腾,有老爷子盯着,他都不会让宝贝孙子受后妈的气。
母凭子贵的江母哪里敢跟儿子置气。她要去找罪魁祸首,那个面憨心黑的小丫头片子。她看过多少人,经过多少事,还看不明白这种小姑娘的心思么。
多年以后,许婧还记得那天是个春日晴好的礼拜六。因为她去年十一月结束完比赛回来后,发生了那些事,所以她后面两个多月的实习没能完成。这学期,她得补上,省人医的护理部才能在她实习合格的证明上盖章签字。
许婧不愿意继续在卫校待着,索性回医院继续实习了。流言蜚语总有一天会被更新更刺激的消息所取代。赵忠祥被人告了,哎呀,还不知道那女的是不是说的是真的啊。
她听着这些桃色新闻,面无表情地垂了下眼皮。怎么就有这么多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非得关心人家的床笫之事呢。
江母通过护理部的一位护士长找到了许婧,一见到人,就笑嘻嘻地将她拉到贵宾接待室去说话。病区的护士长问带人来的同事,嘴巴努了努,示意那位仪态万方的女士:“谁啊?装得跟从电视上下来的一样。”
那位老护士长“扑哧”一笑,压低了声音跟她说:“可不是装得跟什么一样,就和那个《人到中年》里的马列主义老太太一样。行了,这人以前也是护士,我们都在一起当过同事。不过人家嫁得好,嫁给了首长家的公子,所以是官太太,架子大点儿,应该的。”
许婧被江母拉进贵宾室的时候,还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位自称江冠南母亲的贵妇找她究竟有什么事。感谢她一直帮忙照顾江冠南?那也应该是去她家里啊,怎么找到单位来了。况且感谢人,空着手来,也不是这么个道理吧。
江母先是将许婧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夸奖了一遍,用亲昵到夸张的口吻,一口一个“婧婧”,肉麻的许婧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然后江母画风一转,开始表示男孩子心性不定,就跟她家江冠南似的,今天说喜欢这个了,明天又喜欢那个了,实在是让人头痛。这么长时间,一直给婧婧添麻烦了,她这个当妈的,委实过意不去。
许婧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江母说自家孩子不好,还客气客气地说哪有的事儿,江冠南人挺好的。他没怎么给她添麻烦啊。
第562章 摊牌
江母一把拉着许婧的手, 笑吟吟地看着她,姿态亲昵地嗔道:“哎哟,我那个儿子我还不清楚么,就是个混世魔王。他小孩子家不懂事,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胡闹的。”
许婧觉得有点儿别扭, 《红楼梦》虽然经典,可要是现实生活中谁捏着红楼腔说话, 分分钟让人出戏。
贵宾接待室的窗户开了, 许婧轮转的科室在二楼, 窗外一株杏花开的正好。有人在医院楼底下放着《精忠报国》打拳。
江母闻声灵机一动,笑道:“这女人啊, 是不禁老的。看着比男的大不了几岁, 等过上几年,那就是上街都被人当母子了。你看看这唱歌的屠洪刚, 那时候跟方舒的姐弟恋叫一个轰轰烈烈。方舒当年多红啊!现在屠洪刚是风光了。她一个离了婚带着孩子的老女人,谁见了都得喊一声大妈。”
许婧茫然地看着她,认真道:“方舒快五十岁了啊, 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好了。”
江母听了这话就不舒坦, 后面的话就不再绕弯子了,绵里藏针的,说了一堆, 无外乎她儿子是有大前程的人。这一个人要是爱一个人,就应该跟《万家灯火》里头的丽妹一样,为了对方好, 就该成全对方的未来。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许婧就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因为大家都说多多长得像万绮雯,所以有万绮雯演的戏出来时,他们家都会跟着看,然后用来打趣多多。但是《万家灯火》里,万绮雯演的那个叫丽妹的女护士实在太惨了,先是被强奸,后来沦为舞小姐,好不容易要去国外开始新生活的时候,偏偏又飞机失事去世了。
这戏就成了他们家的禁忌,大家都觉得太不吉利了。宁可三更半夜地去重温《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江冠南还为此吓得大半夜的挠她弟弟的门,因为他不敢一个人睡了。
许婧看着窗外的那株有好些年头的杏树,想起她帮妹妹背植物学的时候,书上说的杏花有变色的特点,含苞待放时鲜艳娇红,而后愈发转淡,等到凋零时已经花白如雪。
她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轻笑,嗓音一点儿也没有颤抖:“阿姨,你误会了。江冠南认我当姐姐,我拿他当弟弟看的。你怎么会想这么远呢。他申请学校的决定还是我们帮他一起下的。所谓他不要去国外上学了的话,不过是小孩子置气。你是他的亲妈,难道这点儿关于他的情况,你都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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