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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初中校园:最强腹黑商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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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猴就舔着舌头一乐,转头看向卫笙。
审讯室里明晃晃的白炽灯,将他一张瘦脸映得分外阴狠,又带着三分不耐,“小丫头,这事可怨不着咱们,要怪就怪你得罪那人去。”
说着话,猛地抬脚就朝卫笙肚子踹去。
即便不让动胳膊动腿,他也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卫笙面色一沉,在对方抬脚瞬间就猛地掏出衣兜里的手枪!
黑洞洞的枪管径直钉在对方脚心,子弹上膛扣动扳机。
因为一开始就打算用这手枪对付迈尔斯,为了不在山间引起大的响动,她朝袁春波要的是消音手枪。
虽然是内置简单的阻性消声器,并不能完全消除枪响,但对控制噪音仍然极具效果。
随着一声低沉的枪响,瘦猴整个人飞倒在了地面,躺在地上抱住脚踝痛呼出声。
卫笙放下手臂,后座力的缘故使得肩膀疼痛加剧,额心不由得冒出冷汗。
她没有去看瘦猴,而是抬步走到门口,将审讯室的房门反锁。
转身,就堂而皇之地提着枪,蹒跚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本该是警察审讯犯人时坐的椅子,冷脸坐了下去。
马脸面色惊恐,显然做梦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发生这层转变,简直令他措手不及,而瘦猴被子弹击穿的脚掌,鲜血已经顺着裤腿倒流出来。
啪地一声,卫笙就将手枪拍在了警局审讯室的办公桌上,唬得马脸浑身一颤。
他们是民警,申请用枪都是需要打报告的,平时自然不会配枪。
“打电话。”卫笙面无表情,口中只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眼。
“什、什么?”马脸紧缩着瞳孔,又转瞬呲目欲裂地威胁,“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袭警!你知道后果吗?!”
这句并没有什么底气的威胁,换来的是对方抬起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
瘦猴隐忍带着颤抖的哀嚎响彻耳畔,马脸顿时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打、打给谁?”
“打给吩咐你的‘上面人’。”卫笙渗着冷汗的脸上,表情意味不明。
这事既然是李显宗做的,他必定不愿早早将自己救出去,所以既然他逼自己一把,自己也不妨逼他一把。
这本就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却超出了事态发展的轨迹,通过马脸将事情层层上传,必然会很快传到李显宗的耳朵里,叫他不得不马上解决。
她并不担心事情会闹到不可收拾,因为这事不可能闹大,恐怕人人自危还来不及。
马脸赶忙掏出手机,却是一把掏出了卫笙那部CS998,当即脸色就是一懵。
卫笙瞳色微沉,枪口朝下示意他将手机放在桌面。
马脸照办,又赶忙去拿自己的大哥大,走到墙角拨出号码,颤巍巍地道,“头儿,出事了,瘦猴中枪了!”
也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马脸就简短地将事情汇报过去,然后挂掉电话转头去看卫笙。
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整个房间里只余下瘦猴逐渐弱化的哀嚎。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马脸感觉双腿发麻,浑身僵直,而瘦猴那边也不知什么时候彻底没了声音,走廊上才传来一系列急促的脚步声。
大门被人咣咣砸响,在卫笙的示意下,马脸上前开门。
当李显宗一马当先跨入房间,见到屋内景象就是愣住了。
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躺在地面,横流的鲜血已经干涸,另一名警察傻愣愣地站在门口,正盯着自己看!
而卫笙,则面无表情地坐在审讯室的主位上,发丝凌乱、嘴角带着血丝,模样狼狈却满身肃然。
“怎么回事!”李显宗忽然变了脸,举起手枪指向马脸,却在下一刻调转枪头,朝着那瘦猴的脑袋就是一枪!
砰!地一声炸响,显示出了枪支并未安装消音器件,无比嚣张。
已经昏厥过去的瘦猴,甚至还未来得及挣扎一下,就断了气。
卫笙瞳孔紧缩,看向李显宗的眸子就是闪了一下。
就听李显宗阴沉着脸,用枪口指向地面的尸体问卫笙,“是他伤了你?”
还不待卫笙答话,李显宗身后就冲出一名额冒冷汗、年纪约莫在五十岁上下大腹便便的制服男人,从他系错的衣扣和还没来得及彻底扣紧的腰带来看,显然出门非常着急。
“李、李先生,这事都是我治理不严哪!出了这么个杂碎,也不知道收了人家多少钱,干出这种目无法纪的事来!”
☆、142。第142章 地皮事件(1)
李显宗便更是沉了脸,“陈局,这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那大腹便便的制服男人顿时转头看向马脸,一边打着眼色道,“到底是谁叫你们干出这种事来!!是你牵头?还是刘志?”
而马脸则是心领神会,“都、都是刘志让我这么干的!说是在南山出了命案,叫我们去抓嫌疑人,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他指向瘦猴,刘志,显然是瘦猴的名字。
现在全部责任推向了刘志,却已经是死无对证。
李显宗做得一副好戏!
卫笙不由得心中冷笑。
李显宗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的女儿已经露出了马脚。
而他更想不到,与自己同桌当时正巧有几名警察,会赶过来阻止,使得卫笙听见了他们在外面的谈话。
“李叔叔。”卫笙敛去眼底闪烁的精光,换上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站起身来,同时将调好的手机放在桌面。
李显宗就蹙着眉头快步上前,关切地看了一眼卫笙身上的伤势,同时试探问道,“知不知道是什么人做的?”
卫笙与他对视,目光迷茫地垂下眼帘,“我怀疑是甘波。”
李显宗就点了点头,沉声道,“看来是甘波想要报复你,你一个孩子能得罪什么人?今晚迈尔斯刚出事,你就被带到这来!哼!不是他还会有谁?”
说罢,他又沉着嗓子道,“你放心,你帮了李叔叔的大忙,我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卫笙就抿唇看向一旁尸体,“这件事给李叔叔添麻烦了吧。”
李显宗闻言心下稍定,便摆了摆手,提高音调地道,“这都是小事情。陈局,这个事情就劳烦你费心了?”
陈局长哪里干怠慢,当即擦着冷汗连连点头,“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真的不足挂齿?陈祥心中苦笑,今天这事闹的,让他觉得焦头烂额。
死了名警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就看要按个什么名头才好。
要放在以前也好解决,可是正值改革,加上新书记就要上任,一旦刘志家属来闹,说不得还要设法镇压下去,一个不慎闹出纰漏,他这局长也甭做了。
马脸此刻也是掌心冒汗,虽然具体情况他不清楚,甚至只是知道‘上面’,却并不知道‘上面’到底是什么人,但此时看陈局的态度,这小丫头背景不小啊?
……
走出房间前,卫笙将一直放在桌面的手机揣进兜里,这个动作其他人并未注意到。
她再次看了一眼地上刘志的尸体。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人物,或许常常为虎作伥鱼肉百姓,但终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生命在权势面前如此的渺小。
甚至到死,还要背下这份众人都明知真相,却无人捅破的黑锅。
卫笙先在警察局的洗手间里将自己梳理了一通,这才坐上李显宗的车回家。
一路无话,卫笙一直望着窗外默不作声。
李显宗亦是如此。
他本来认为,卫笙到底只是一个孩子,却还是个很有主意、不怎么听人摆布的孩子。
这就像是一匹汗血宝马,却烈性得很,需要用点手段加以驯服。
所以他在看到迈尔斯死时,就决定借此驯服卫笙这匹小烈马。
即便是一个成年人,被扣以杀人罪名押在警局,暗无天日地接受身体与心灵上的双重折磨,只怕都顶不住两日。
待到她的父母都无能无力,被逼入绝境,真正懂得怕了、惧了,那时自己再派人将她救出来。
还怕她不心怀感恩?
当然,李显宗认为她必定不会猜到这件事是自己主使。
本来是件万无一失的小事情,却没想到卫笙敢在警察局险些闹出人命,那群废物非但控制不住场面,还让她夺枪袭警。
是的,李显宗下意识地认为卫笙是夺枪袭警,否则卫笙又哪里来的枪支。
确切地说,他理应觉得卫笙是夺枪袭警,所以并没有去思考这个问题。
将卫笙送到小区楼下时,已经是夜里近十二点
从进入酒吧到出警察局,前前后后算上路程,没超过三个小时。
但与李显宗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卫笙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下车,弯身朝车内的李显宗笑,“今天劳烦李叔叔费心了,将来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报答您。”
李显宗颇为欣慰地颔首微笑,“早点上去吧。”
李显宗没有看见,卫笙一张笑脸在转过身后,即化为一片冰冷。
“李哥,这丫头会不会看出什么了?”开车的男人转过头来,面容谨慎地问。
李显宗就是一笑,“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你真当像你一样是个人精?”
男人顿时挠头干笑,“看您说的,我哪跟人精沾边,就我这笨脑瓜没少让您跟着操心。”
李显宗就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摆手道,“回吧。”
他也没有想到,今天事态竟然发展成这副模样。自己这脾气也是太臭了点,抬枪就把人给崩了,却忘了如今正值改革查得紧,新书记上任三把火,可别烧到自己才好。
“时代在变,日后行事可得收着点才能稳妥。”李显宗坐在后座,自顾自地念叨了一句,随即拿出手机拨给了陈局长。
“老陈,尸体还是抓紧处理一下,别留下后患。”
……
次日清晨,正值周日。
卫笙睁开眼,就从窗帘的缝隙中望见窗外雪花飘零,她伸了个懒腰走下窗,拉开窗帘,入眼即是一片洁白。
屋檐、树梢、停在楼下的自行车、都被厚厚的白雪覆满,一片银装素裹。
打开窗户深吸口气,只觉得浑身酸疼的就像刚跑完一段马拉松似的。
走出房间,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联播,正在播报的一条,是说朝南市新任市委*书记就要上任。
卫笙注意到这则新闻,意思是其原先是某省级市市长,看来调任到地级市做书记算是平调,却成了一把手,一方大员。
母亲已经做好了早饭,热腾腾的白米粥香气扑鼻,搭配上精心研制的小咸菜,还炒了两个小菜。
因为向来生活不太富裕,所以卫笙家的餐食并不是如何的讲究,像昨天没吃完的米饭,第二天就会被用来熬粥、早晨没有吃完的炒菜,中午热一热继续吃,这都是家常便饭。
卫解放此时正在阳台打电话,待卫笙上桌他也挂掉电话走过来笑,“刚刚刘总给我打电话,说待会要去看一块场地,23中学的废校区,就在建设路林业局旁边。”
☆、143。第143章 地皮事件(2)
杨立春闻言就笑道,“意思是要把废校区给搞下来做工厂?”
卫解放点了点头,“是,不过我记着昨天经过那,见有施工队给围上了,像是要动工推楼。也不知道刘总是不是搞错了?先吃饭。”
卫笙闻言也是一愣,心想难道那块地已经被人签走了?可前些天路过还没见有要动工的迹象。
杨立春就笑着给丈夫女儿盛粥,嘴里边道,”搞错就搞错咯,反正人家有的是钱,这块不行再换一块!咱是给人家打工的,让你做啥你就做啥,别的也不要操心太多。”
卫解放接过碗就乐了,“真是妇人之见。这好歹也算是自己的买卖,人家刘总器重我才大事小情叫我参与一下,不操心把事业搞好,我不也得吃西北风去?”
卫笙就在心里为老爸的话默默点了个赞,这要真按照自家老妈的想法,父亲混日子拿分红,坑的可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亲闺女。
杨立春听完话后,细一寻思似乎觉得有理,就不再与他争辩,而是转头对卫笙道,“待会出门前记着把药上了,以后骑车可得小心着点,这回是没摔出毛病,下回不注意再摔出个好歹来。”
卫笙昨天晚归本来说是去同学家补习,自打到了朝南,这个谎话算是被她给用烂了,却依旧百试百灵,尤其没些日子就要期末考试了,爸妈更没什么可多心的。
至于头上可见的伤口,她就说是骑夜车不小心摔着了,母亲至多念叨了一会也没多问。
她听了母亲的话笑着点头,转头对卫解放道,“爸,工厂正常运作,您这年底也该有分红了吧?要不考虑用这笔钱给我妈在附近开个发廊,也别成天让她在家闲着。”
卫解放使劲扒拉两口粥,放下碗就点了点头,“我看行!你妈再搁家呆下去都快成碎嘴子了。”
杨立春听了父女俩的对话,眉头就是一竖,作势要打,“嘿!你们俩好啊,一个进了一中、一个搞了工厂,倒嫌我个煮饭婆在家太清闲!念念叨叨招人烦咯!”
……
朝南市万城花园,位于桥南区中心区域,北临朝南坐标建筑万城大厦,下楼不到十分钟即可进入商圈闹市,交通便利环境怡人。
在这满市还都是老式小区大院的朝南,万城花园显然算得上市内最高档的花园小区。
此刻,万城花园内,某四室一厅装修高档的住宅内,身为万城集团头号股东的邵成东刚刚挂断电话,脸上就泛起愁云。
妻子马凤云走上前,给他倒了杯茶,疑惑问道,“怎么回事?”
“啊。刚刚崔永贞打电话过来,说23中学那块地叫人给抢了,土地管理局那边刚刚来的信儿。”邵成东不太走心地回应,伸手从茶几摸出一支烟点着。
马凤云闻言就蹙眉,虽然她现在不参与丈夫工作,但在全职照顾儿子以前,也跟着他在万城共同打拼过,所以对丈夫的工作多少还有些了解。
“这个事不是早就敲定好了?怎么临时倒被人给抢了?”她同时也给自己倒上杯茶,姿态优雅徐缓,就犹如她的声音一样徐缓轻柔。
邵成东吐出一口烟雾,沉吟道,“说是批给工厂做场地,是唐明山亲自要下来的。”
他们要盖楼,不比其他行业,各项策划方案都需要时间完成,所以一般都是先做计划,同时看中地皮与相关部门打好招呼,待递交齐全资料拿下动工。
这块地他们万城集团在半年前就已经相中,早就跟相关部门打过招呼,可谓是志在必得。
这资料在上周五都已经递上去了,就等下周批下来,这无非就是走个程序,所以昨天开始,就已经准备动工。
哪里想到今天就接到电话,说是这块地被唐书记抢过去了。
关键这集团运作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这样一来不就给他全盘打乱了?
按照崔永贞刚才电话里的意思,无论土地局、招商局还是城建局都只能无奈摊手,毕竟唐明山主抓朝南经济,他要抢,谁也没法子。
“唐明山亲自要的?谁那么能耐?把他都搬出来了?”马凤云有些吃惊。
邵成东就冷淡地一笑,“现在重生国际在唐明山眼里可是块宝,双方正打得火热,说是这工厂跟重生国际是一个老板,要把23中学改作废品加工厂。你说说,这不是胡闹么?”
马凤云却被这话逗笑了,“做手机的跑去做什么废品加工厂?再说那得是多大的废品加工厂,要用那么一大块场地?我看是纯心给咱们万城添堵呢。”
邵成东闻言就是一怔,心里认同了妻子的话,同时又蹙眉道,“现在桥南区都是老房区和家属大院,也就23中学废校区那块还算合适,为这事我早都跟林业局谈好了,到时候连他们那栋楼一起推掉,工程期给他们盖座新的。现在要是换地方还得重新去做拆迁、做动员,可是要耽误进程的。”
……
卫笙自然不知道启动扩大工厂的项目,竟然惊动了赫赫有名的万城集团,甚至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她也不知道,这块地不只她很需要,而万城集团也很需要。
此时,她刚从重生国际的工厂出来,由于现下设施比较简陋,重生国际依旧维持着公司办公室核心部门与车间厂房处在一间大院的局面。
所以事实上,她是刚刚从公司的办公室出来,手里则拿着一份磁带,是昨晚在警局她与李显宗的对话,原本是拿手机录下来的,但已经委托宋晓这位个中高手将其装入磁带中,并且去掉了卫笙的声音。
这东西用不用还要看第一步是否能成,不过她相信,自己手中这封亲笔信,就足以叫刘志的家人对其死因产生怀疑,引起其激怒情绪。
如果不算迈尔斯死亡那个前期铺垫的话,这将是她扳倒李显宗所迈出的第一步。
本来在昨晚之前,她的计划里只是希望在朝南致维党中制造混乱,借迈尔斯之死后干掉甘波,将矛头指向李显宗令其面临来自上层的压力,打破致维党在朝南市经年日久的格局。
但在昨晚之后,她意识到真正的机会已经来了。李显宗能借迈尔斯之死做手脚,自己为什么不能借刘志这事做做文章?如果得手,即是一击毙命。
此时,她已经走到桥南派出所对面的胡同里,入眼,就见到几人正跪在派出所门前的雪地中大声哭嚎。
☆、144。第144章 局面失控,李显宗红了(1)
深夜凌晨,刘家十几口人齐聚在刘志家中,这是位于桥南怒江街38幢一间四十平米的老公房,房屋老旧,因冬日供暖不足,家家户户都得自行配备电暖器。
从外面看,整栋褐红色的砖房窗外,挨家挨户无一不支出长长的晾衣杆,上面挂着各式衣物随风飘荡,市井且贫困。
刘志的妻子抱着儿子低声啜泣,“大哥,怎么说都要给刘志讨个说法!”
刘志的大哥名叫刘德全,与刘志相比,长相浓眉大眼更像母亲。
现如今他在一家民营企业做会计,家庭条件并不如刘志来得好,平时受点窝囊气也多亏有这弟弟照拂。
昨天,后半夜凌晨两点多钟,他接到老母亲来的电话,电话里已经是哭嚎一片,意思是弟弟所在的警局半夜给家里打来电话,说刘志因公殉职了。
这道消息对于整个刘家无疑是惊天噩耗,仿佛是突降惊雷,将全家人劈得手足无措。
当天夜里,他们就去领了遗体,但是遗体却都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如果不是自家亲人太过熟悉,恐怕都难以分辨得出。
警局方面却只是给出了刘志追捕犯人,不慎被火烧死,英勇就义的答复,说是会为他申请烈士勋章,补贴也会发放下来。
全家人昨夜都沉浸在痛苦之中,并没有来得及细思,今天清晨出殡前,他突然觉得弟弟的死因漏洞百出。
不说其他,就自家弟弟那个好吃懒做的性格,工作上的事情都是能推则推,他怎么会英勇到奋力追捕歹徒?如果是大家一起追捕,为什么只有他出了事?他可绝对不是那种会逞强出头的人。
他将这个想法跟父母亲戚一说,众人也觉得事有蹊跷,就找到几个刘志的同事询问,对方含含糊糊分明话里有话,这让刘德全顿时坐不住了,大清早找来全家人,抬着遗体闹到警局,直言要见陈局长。
但陈局长却并没有露面,老娘忍着冷风凄凄在警局门外哀嚎,最终却是几名以前与刘志关系不错的干警出来劝阻,叫他们回去等信,意思是警方会给出一个满意的解释。
刘德全等人别无他法,因为心底怀疑却算不上证据,只得打算离开。
就在家人打算将遗体抬上车时,他却发现车窗缝隙很明显的位置夹着一张信封,打开一看,脑中顿时如惊雷炸响。
信上的意思是说,刘志是因为替桥北区人大代表李显宗背下黑锅,被其杀人灭口,陈局长当时在场算是合谋。
这可惊坏了刘志家人,哪里还肯离开?顿时群情激奋直接冲入警局讨要说法。
说法没有讨来,陈局长也并没有露面,一直闹到半夜,老父母体力不支,他们打道回府,一齐商讨办法。
在事情没有清楚前,刘志的遗体也拖着没有下葬。
“信里说的如果是真的,那肯定是刘志死时在场的同事塞的,人家能塞这信,肯定就是看不惯!要不明天咱们挨个去问,说不定能有线索。”刘德全沉吟了半天,却也只想出这么个办法来。
刘志的父亲紧绷着一张脸问,“能行吗?我怕没人会跟咱们唠实话!关键都不知道找谁。”
刘德全的二叔接着说,“我看,信八成是真的!要不陈局长咋连个面儿都不敢露?这事咱不能轻易罢休!就是像刘哥说的,咱上哪找?找谁问?”
刘德全眉心拧成了川字,“我刚给刘志以前同事打过电话,他现在已经不在警局上班,自己下海开的厂子,我还帮他介绍过会计,等他来了,让他帮着咱们联系刘志以前的同事。”
话音刚落,门外就是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刘德全一马当先前去开门。
打开门后,一道男人身影带着满身凉气进入屋内。
“老钱来了?刚说你呢,快进屋。”刘德全赶忙将人让进屋。
来人是个男人,四十岁上下,一头黑发快及肩膀,穿着黑色棉服与牛仔裤,再看相貌,竟是钱闯。
他进门先是叹了口气,“刘志的事我刚知道,马上就赶过来了,节哀顺变哪。”
刘德全刚要说话,叩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显得有些急促。
刘德全一愣,寻思这个时间还会有谁来?这样想着,却已经将大门打开,刚开条缝,便被人用大力从外拽开,他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来人,就被人一拳砸在眼眶,整个人横飞了出去。
门外呼啦一下子冲进十几号高头大汉,个个手中拿着镐棍,进屋后见人就抡,见东西就砸,无论老人孩子没个放过。
钱闯更是挨了一棍鼻孔穿血,龟缩在角落不敢动弹。
最后,来人放出狠话,“我警告你们,警方说人怎么死的,他就是怎么死的!你们要是还敢再出来滋事,下场就不是今天这么好过!”
刘德全被打得满脸糊血挣扎坐起身,闻言又惊又怒,“你们什么意思!还有没有王法了!”
那人顿时轻蔑地嗤笑一声,“王法?那他妈都是有钱人的武器,你个平头百姓跟我讲王法?我明白告诉你们,这事整个朝南市谁也管不了,电台报纸没人敢登,衙门口也没人敢管,你们最好老老实实领下抚恤金把事给认了,要是还想去闹,刘志就是你们的下场。”
整个朝南,谁也管不了!
刘德全只觉得一股热流冲上了脑门,紧接着就被一盆凉水尽数浇熄,愤怒与无力两种情绪相互交织,忽冷忽热仿佛令他全身痉挛。
对方的威胁很管用,整个屋子内忽然变得静悄悄的,刚刚的哭嚎声仿佛一下子都被人掐住了脖子,戛然而止。
刚刚打斗初时,对面邻居的房门有一瞬间的打开,不过立马就关上了。
就在这时,楼道里忽然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来人不少。
紧接着,又是一群男人冲进屋里,不同的是手里拿着的都是西瓜刀,而且个个蒙着脸,这群人冲入屋中,对着先前那群男人轮刀就砍,双方顿时在这四十平米的小屋中扭打起来。
夜色漆黑的胡同内,一辆黑色丰田轿车静静地停着,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真要闹的这么大?这事要是被李先生知道了,我可真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145。第145章 局面失控,李显宗红了(2)
车内只有二人,问话的,是坐在驾驶位的袁春波,副驾驶上坐着的则是卫笙。
她正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窗外,看着那波蒙面人提刀陆续冲进楼道里。
闻言,她声音沉静地起唇道,“老袁,做了就是做了,不要瞻前顾后。”
袁春波就叹了口气,望着手里已经燃烧到底的烟头突然笑道,“我肯定是疯了。”
或许是早有准备,又或许是早有想法,反正今天卫笙来找他谈的时候,他是答应了下来。
他一直清楚自己跟着李显宗并没有得到太多的重视,而他恰巧是一个自认有些能力的人物,作为李显宗的身边人,一幕幕兔死狗烹的下场他看在眼里,心中说没有间隙是不可能的。
对于卫笙,他有一种直觉,直觉她的抱负不低于自己,心智不同于她的同龄人。
以前她面对自己或是李显宗都没有低声下气,面对迈尔斯动粗依旧毫不客气地以牙还牙,他以为这孩子虽心智高,却腰杆子太硬,或许有持才傲物的关系,是个宁折不屈的性子。
但是通过这次的事他又觉得自己想错了。
他没有想到,一个孩子在面对李显宗使出的这种手段后,没有彻底屈服也就罢了,竟还在明知真相本该怒发冲冠时掩藏情绪,示弱于他,这样能屈能伸的表现是袁春波一开始没有想到的。
或许他一开始就没有真正了解过卫笙。
一个人的性格是经历养成,环境造就,而一个人遇事时所展露出的也与这不无关系,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在得知卫笙自己已有产业,他就不再犹豫,决定放手一搏。
后来进去的那群蒙面人都是他手下的弟兄,按照卫笙的意思,刘志家人在得到那封信后,无论如何都会群情激奋要个说法,这个时候李显宗必定就会坐不住了。
如果不及时出手镇压,事情搞不好就会闹大,而李显宗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事情闹大。
因为他无论再嚣张,所做的依然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而这天下,还不是致维党的天下,难以令他真正的有恃无恐。
所以待刘志家人在警局无功而返后,必定会有人出面压制,阻止事态再继续发展。
这事警局自不可能出面去做,也唯有李显宗的人适合去做。
只要他做了,就必将承受之后果。
卫笙眸光闪烁,“我倒希望将来你不会觉得自己是疯了,而是选对了。”
此时,先前被李显宗派去的人已经从楼道里冲了出来,确切地说是夺路而逃。
镐棍毕竟不如刀子,前者一击下去未必见血,后者一击下来却必见血光,跑出来的黑衣人,显然没有来时的数量多了。
“走吧。”
随着话音落下,丰田轿车从胡同驶出,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清晨,怒江街38幢楼前已经布满警戒线,在警戒线外,围满了围观群众,将整条道路堵得是水泄不通。
刘德全被警方从楼道内带出来,面对着闻讯赶来的媒体与人群,回想起昨晚那群蒙面人临走前的话:记住,杀你弟弟的人叫李显宗!想给你弟弟报仇,就把事情闹大。
当时,看着地上留下的几具尸体,一家人就开始挨家挨户的使劲砸门,将街坊邻里全部拽出被窝,眼见事情越闹越大,群众报了警,更是打电话给电视台叫来了记者。
眼下,他正要被警察带走去做调查,临上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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