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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换我来爱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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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地挣扎着起身,才发现床单上血红一片,触目惊心!混杂着乳白色的粘液,瞧起来污浊不堪。她身上更是狼藉,有一股浓厚的腥膻味。黏黏腻腻极不舒适!
  她没有去看景初,拿过散落在床上的自己的衣服,蹒跚着一步步走进洗浴间。她能感觉有液体不断顺着她的腿,流下来。而身子依然抽疼得宛如刮骨剜心!
  直到温水浇淋在身上,感觉暖和后,她才觉得好过一点。洗刷去身上的脏污,她顺手拿了条毛巾,擦拭干身体。此时,她已顾不了不能随意使用,他人毛巾这样的讲究与礼貌了。
  穿衣服的时候,发现有好几处被扯破了。庆幸的是虽然口子多,但面积不大,都是小口子,损毁不算太严重,勉强还可以蔽体。
  她想,大约是她气力太小,面对她的挣扎,他毫不费力很轻易便制住她。要不然,衣服大概会被撕扯得不成样子。下面依然在流血,她叠了些纸巾垫在底裤上。走出洗浴间,她继续向门口走去。
  行至中途顿了顿,回转身走近床边,她敛着眉眼,刻意不去看景初,凭着眼角余光,替他盖上了被子。她垂着头,怔立片刻。再次缓缓朝门口走去。
  打开门,看见那份急件无声的躺在地上。她忍着疼,俯身拾起。将它放置在玄关通道处的鞋柜上。
  回到学校宿舍时,天色黧黑。她找了个卫生巾换上,爬上床木愣的望着蚊帐顶。因为到了周末,室友们各有安排,此时,只有她一人呆在宿舍里。身体里的疼痛让她不能安适。
  强烈的被异物侵入撑开后,遗留下的zhong 胀感与被撕裂的伤疼,让她不能回避的想到下午发生的一切,她拿被子蒙住了头,小声地呜咽。
  哭到后来晕晕乎乎间,听到手机的电话铃声,是莹莹。她吸吸鼻子,稳住心神,以尽量平缓的声调和语气接通了电话。
  她告诉莹莹,文件已交至景初手中。莹莹自然非常感谢,问俞槿吃没吃饭,没吃的话她过来接她去吃饭。
  俞槿婉言谢绝,只道已吃过。并以欢欣的口气问她的钢琴比赛怎么样?
  莹莹开心道:“感觉还不错,不出意外应该会有好成绩,闯进前三甲!”
  俞槿也为她高兴,祝贺了她几句,便借口要自习挂了电话。实在是太疼了,她全身都不舒服,难受得紧。
  血一直流,象月经般淋漓不尽。她只好不停更换卫生巾。直到第三天仍没有干净的迹象,她心底恐慌,也实在受不了那难熬的痛楚,她去了医院。
  得知有严重的撕裂伤。而那位给她看诊的女医生,对她表现出极其鄙夷轻蔑的态度,和尖酸刻薄的羞辱。成为她日后难以释怀的人生阴影。
  之后的日子里,俞槿变得更加沉默。常常不自觉便怔怔出神,发呆的时间愈见频繁。同宿舍的室友们发觉到她的异状,问她怎么了?她只含糊其辞,支吾带过。
  她怎么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距离那天已过去月余,她每天都要想到景初。
  她自嘲,也许自己真如那位女医生讥讽的一般,自甘下贱!
  他那样对她,作为任何一个有自尊的姑娘,都应该会憎恶他,事实上,她那天就该报警。那才是理性正确的做法。
  可奇怪的是景初那天狰狞的脸,在她的记忆中越来越浅淡。漾在她眼前的都是初遇时,他那张灿笑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是心理学上说的: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淡化掉那些不好的记忆,独留下记忆中美好的片段。
  抑或者女人总是会有身心归属的执念,对自己的第一次有着宿命般的归属感。
  她只知道,她的确非常非常想念他。
  尤其那件事发生后没几天,她从莹莹嘴里得知他的种种颓败,他的一反常态,全都缘于他那位女朋友背着他出轨了。
  她想,景初一定伤心极了!他女朋友的背叛,一定严重伤到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与骄傲。他那么爱他的女朋友,这样的打击也难怪他承受不住。
  而他对她的伤害是无意识的,他并不知道她是谁?
  他错认了她。她不自觉中在心里原谅了他。
  ※
  12月初,学校发出公告,因为校区重新规划的需要,俞槿所在的院系宿舍,要暂时搬去郊区的老校区宿舍。
  那是个极为荒僻的地方,于交通十分不便。不单俞槿自己上学不便,给莹莹做家教的路途就更是远了去。
  莹莹知道后,想起俞槿学校附近,舅舅景初空着的那套公寓。听说景初平时基本不住那里,那屋子常年空着。
  莹莹让俞槿搬去住,鬼使神差的她没有多犹豫便同意了。那是他的房子,里面有他的气息。虽然那所房子里,有她不愿回想的记忆。
  但她想念他啊!不能自控的想念他。
  莹莹很少提及景初,她也不能开口问。只知道景初与他女朋友分手了。但他的具体近况到底如何?她完全不清楚。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心情有没有好点呢?过得快乐吗?以后还会与他的女朋友和好么?
  搬进他房子后,大概过了十余天。她见到了景初。他看她的疑惑神情,让她肯定他真的不记得她。
  她心里压抑着浓厚的悲伤。他看起来依旧不太好,整个人显得孤寂落寞,全无生气。她看着更难过了,她希望他能开怀起来,能回到之前阳光温暖的样子。
  在他看向她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上前主动拥抱了他。然后,他又对她做了那件事。
  不比第一次好过,她依旧疼得厉害,但她咬牙忍受。带着一种痴然的献祭的心情。她身无长物,再没有别的可以给他。
  再然后,他和她之间便陷入了怪圈。他很少去公寓,便是去了也从不搭理她。总是一个人坐在一边,面色阴郁冷淡。
  他们甚至没有说过话,他和她唯一的交流,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身体jiao合。
  每一次都是煎熬,身心俱疼!他总是做完了就离开,片刻不留。
  有一回,他难得的没有立刻就走,躺在床上睡着了。俞槿坐在床头,注视着他熟睡中的脸。他轻蹙着的眉。她伸出手轻缓地抚上去,温柔地摩挲他眉头,试图让那褶皱平复下去。
  几乎顷刻间,那褶皱更深了,他面带强烈的清晰可辨的厌烦,拂开她的手,侧过头去。
  也许他并没有睡着,她想。
  他只是不想和她说话,不愿面对她。
  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爱她,不能看看她呢?
  她是这么的爱他,爱得小心翼翼,爱得全无退路。
  俞槿双手环裹住自己的双膝,将头搁在膝盖上,悲伤又苦恼。
  她望着他的后脑勺,第一千零一次不自禁的想着,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的脸。
  他带着笑,眉眼弯弯笑意深深,渗透眼底。那样的好看。
  仿佛北国冬日迎来的第一缕春暖,灿若朝阳,发着光。
  那光亮笔直地砸到她心底。
  那一瞬,她晦暗冷凉的生命,拨云见日。
  她于是象个求取真经的教徒,痴迷的追逐着那仿似能到达彼岸的光。
  是她贪求了吧,她居然想要独占这束光。她这样伶仃的人。
  可是起初她明明只是想要守在光的边缘,远远望着就好。什么时候起开始贪求的呢?
  果然人不可有贪念!
  尤其她这种杂草般单薄的生命。她觉得越来越撑不住了,那光亮日趋微弱。
  他再也没对她笑过。他甚至没有认真看过她。她不止一次的希冀,他能抱抱她,摸摸她的头发。
  她甚至想,只要他那样做了,她一定会幸福得仿若置身天堂。
  想象中的他的温柔就是她心底天堂的样子。
  可是一次也没有,她的冀望都是妄想。
  她的初&夜没有了,可是初吻却一直在。因为他从不会亲吻她。从来不。
  她也很迷惑,她确定她爱他,爱得低到尘埃里。可现在她变得越来越不想和他上床。事实上,她害怕和他上床。
  即便是想想,她都要颤抖。她想她是疼怕了,真的,太疼了!
  比疼痛更难忍受的是那无处藏身的羞耻!
  他面无表情地进入她的身体,快速地冲&刺,更快速地抽离。
  从始至终他的脸上也没有欢愉。做完后他会立刻进浴室冲洗,出来后便离开。
  没有温言软语,没有柔情抚慰,她躺在床上象一张破抹布。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逃避照镜子。她没有勇气对视镜子中的脸,她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精神上愈来愈浓烈的羞耻感,让她在床上愈发不能动情。干涩僵硬得正如男人们会嘲笑,厌弃的死鱼。
  她笨拙得不知如何是好!她也疼得不知如何是好!蚀心噬骨。
  她歪着头,怔怔地盯着他,亦然不自觉地轻蹙起眉,露出孩童般脆弱的神情。
  她的爱情,她无计可施。
  

    
第18章 
  流光易逝; 日月如梭。很快迎来了新的一年。
  俞槿学校的宿舍已重新修葺完毕,校方通知学生们正式入住进去。俞槿遂搬出了景初的公寓。景初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去过公寓,她差不多近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她的心情很矛盾; 见不到他; 她会思念他,非常的想他。
  可同时心里又有些庆幸; 就是那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坦白说,见到他; 他的冷淡总让她感觉特别悲伤。他阴郁的脸也让她格外的挫败; 因为她不是那个能让他展露欢颜的女人。
  再则见不到他; 也就不存在可能的床&事,她觉得很轻松。两&性间的那种情&事,给她很大的心理负担。
  她自苦的想; 大概因为那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事吧。那只是景初坏情绪的宣泄,而她不过是那个出口罢了。
  还是最没有效用的那一种!景初并没有因此而变得快活起来。
  她没有将钥匙及时交还。搬出去的当口,她在景初的衣柜里,留了几件自己的衣物。
  其实她的衣物; 一直都放置于她自己带过来的行李箱中,除了必要的民生需求,她几乎不会使用景初家的物什。
  当时她定定的看了好一会; 看着自己的衣服,放在他的衣柜里,和他的衣服并列在一起,感觉有种莫名的甜意泛上心头。
  然而走出房间的时候; 她又返回去,到底将衣服取了出来,打包进行李。
  她那些价格低廉便宜的衣物,与景初房间里质感精良的衣柜,和他矜贵考究的衣物,在在的格格不入!
  正如他和她是两个世界里的人一般,处处不匹配。
  可她就是放不下他!心里总要想着他!
  时值春天,她买了很多的绿植小盆栽,放进公寓的阳台。
  她自欺欺人掩耳盗铃的想:她得经常去景初公寓看看,她得给阳台上那些新住客浇浇水呀,还得陪它们说说话呀,不然,它们得多寂寞!
  俞槿是极喜爱花花草草的,她给自己去景初的公寓,找了不容分辩的借口。总不能放任那些小家伙们不管,由得它们自生自灭呀。
  于是她隔几天便去一趟景初公寓,公寓里始终一片空寂。而她早在那些等待的日子里习以为常。
  她常常抱膝蹲在阳台上,望着这些小盆栽。她想,她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还有这么多小家伙陪着她呢。她和它们说话,跟它们聊着景初。有时候,说着说着她又会怔怔的发呆。
  到后来,她还是拿了几件自己的衣服,重新放回景初的衣柜。想他的时候,她就打开柜门看看。
  在鲜有的理性时刻,她也会纠结。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为了一个从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做尽蠢事!
  还能怎么犯贱呢!
  每每这个时候,她又会告诫自己,再不要过去了。
  她甚至考虑过,将那些小盆栽拿回去,让小姨帮着照看下,反正小姨也挺喜欢养花养草的。
  但下一次再去景初公寓时,她总是迟疑,迟迟不能付诸行动。就这么一天天拖着。。仍然不由自主的隔几日去一回。
  ※※※
  这天,同宿舍的李婷跟她说,有个做礼仪小姐的兼职,就在本周末,两天一千块,包吃包接送。问她做不做?
  初始,俞槿有些不太置信,觉得不靠谱。
  但李婷说千真万确,不是骗子。因为就是她堂姐所在的度假村酒店,因临时举办的庆祝活动而招聘。
  李婷是看俞槿经常找兼职赚外快,所以她才告诉俞槿这个消息,她想帮帮俞槿。并且她自己也会去。
  俞槿听了她的话,点头答应了。一个宿舍的同学,李婷是个率真的姑娘,她不会骗自己。
  到了周末,她和李婷结伴而行,坐着李婷堂姐派过来接她们的车子,去了那家度假村酒店。
  酒店是一个温泉度假酒店,位于豪华的度假村内。这个度假村不算大,但景观精美,匠心独运,极尽奢华能事。
  度假村里吃喝玩乐一条龙,应有尽有。出入此间的人,个个衣着光鲜考究,派头十足。
  触目所及多是老夫少妇的配对,男财女貌。看在眼里,俞槿想,这是一个浮华世界。
  李婷堂姐所在的温泉酒店,是要举办十周年店庆。俞槿她们主要做迎宾工作,负责对宾客们迎来送往。
  更多的时候只要站在酒店门口,做漂亮的壁花就好。她心里感叹,这钱赚得太轻易了。。。
  换好了酒店指定的礼仪小姐的服装,她们正式进入工作状态,面带笑容立在酒店门口。
  俞槿心里松了口气,她担心了好久,就怕服装太出格。她听说过,很多礼仪小姐穿的衣物都比较暴&露。
  所幸,她现在穿的是传统的中式旗袍,除了衩开得稍微高了一点点,其余还好,很严实。至少比她曾担心的要好了太多。
  衩高她也不怕,她的打底措施做得很齐备,确定不会走光。
  店庆活动开始约莫一个钟头后,需要出席的客人基本到堂,俞槿她们的工作闲了下来。俞槿对李婷说,她去去洗手间。
  在厕所里解决了内急后,俞槿正想推门走出去,却听得洗手间的门,被大力合上的声响,她惊了下。
  没待她推开厕所隔间的小门,她便听到了更为可疑的声响。有男子的深&喘声,夹杂着调笑的荤&话。
  紧接着有女子娇娇的吟&哦跟着和了起来。声音软绵娇弱,酥麻不已。
  俞槿暗暗叫苦。她也算是知晓男女之事的人了。太清楚这对男女正做着何等勾&当。
  她惊讶于他们的大胆,难道不怕被人撞见吗?而且也太急不可耐,太粗心了吧!都不检查下厕所里有没有人的吗?
  那对男女进行的如火如荼,密闭的空间里,充斥着各种令人脸热心跳的声响,且声音越来越大,情状听着放&浪至极,很明显他们已投入到浑然忘我的境地。。。
  俞槿头疼。她不想惊扰到这对野&鸳&鸯,可他们这样没完没了的,她还要等多久才能出去?!
  李婷该着急了吧,说不准就要寻了来。她考虑着要不要不管不顾,先冲出去再说。
  却听得那男声忘情地叫唤道:“海若,你这个小妖精~哥哥迟早得废你手上。”
  女声娇媚不依叫着:“坏人,就知道欺负人,指不定谁死谁手里呢?”
  男声笑得轻佻道:“欺负女人是男人的天性,尤其你这样的尤物,落谁手里,都得被欺负,被狠狠的欺负。
  谁让宝贝儿生得一张倾城贞妇脸,却偏偏是个妖&娆风&月的身子。你这样的最容易勾得男人心痒难耐,男人要见了你呀,十个得有十一个酥。”
  女声娇笑嗔骂道:“你这死人!尽会耍贫埋汰人,一张嘴就没好话!怎么算数的?”
  男声诞笑:“就是想说啊,男人要遇上了宝贝儿可就逃不了了。沾上了就更得要了命。”
  接着动作声响更重。。
  隔间里的俞槿,轻锁着眉头,神色困惑。海若,那个男人是叫的海若吗?这个名字听着好耳熟,一时却偏偏想不起来。
  想啊想,天啦!她想起来了,景初的那位杜姓女朋友,好像也叫这个名。
  莹莹有次说起过。只说过一回,平常莹莹都是:舅舅那位女朋友8啦8啦这样。。
  俞槿因为关注景初,自然会记在心里。只是时日过去太久,她也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记错。
  唉,就是叫海若又怎么样呢?世上同名的人数不胜数,她真是关心则乱,疑神疑鬼的。
  她这边兀自想着,外面的那对鸳鸯,貌似终于进入了冲&刺阶段。。只听着那男人低吼着哼哼,女人绵软的娇&吟。
  过了会,男人痞笑问道:“爽了没?舒不舒服?”
  女人撒娇着啐骂:“坏胚子!大色&狼!”
  “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就爱过河拆桥,穿了衣服就不认账了!看下回不弄&死你!”男人笑骂。
  接着便是整理衣物的窸窣声。
  女声喊道:“淳义帮我拉下拉链。”
  没一会,两人便走了出去。
  困在厕所隔间里的俞槿,吁了口气。不再耽搁,赶紧的推开门,到洗手台前洗了手。
  眼睛瞥到地面上丢弃的纸巾,那黏糊的一团团,她感觉有些恶心。
  李婷看见她的时候,诧异的问她怎么去了那么久,她正准备去寻她呢?又道,要不是堂姐刚才有事找,她早去寻她了。
  俞槿只道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却只字不提,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她不愿意说实情,又找不到任何可以站得住脚的借口,因为时间真的是太长太长了。。。
  她只庆幸,主办方没有察觉到。不然,责她玩忽职守,怠工偷懒,她也无话可说。
  她和李婷与另两名迎宾礼仪,继续在酒店门口站岗。
  远远的看见一对男女走了来,两人相貌出众,瞬间便吸引了她们几个的目光。
  男的约莫三,四十岁,一身成功男士的派头,脑门子上就刻着2字:精英!
  俞槿更多注意的却是那名女子,大概二十来岁,只见她直发齐腰,水缎子般柔顺黑亮。而她的皮肤更是白得耀眼,雪肤花貌般的面容古典秀雅,有一股端凝之气。然她的步态款款,行动间婀娜多姿,又有种说不出的风情女人味。
  俞槿心下赞叹,她想,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酒店老总匆匆从内堂出来,迎上前。恭声与那男人打着招呼:“靳总,你可算是来了,都等着你呢?”
  那男人轻笑:“抱歉,昨晚上睡得迟,今天起得晚了些。”
  俞槿立刻认出了他的声音,是刚才洗手间里的男人。
  她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他身边的那位女子。
  却听得酒店老总谄媚的奉承:“无论什么时候见到杜小姐,总是艳光四射,美得不可方物,真当是我等的福气,能一饱了眼福。”
  那女子笑得妩媚,原本端凝古典的脸容,霎时间竟变得无比魅惑。
  她娇声道:“承蒙曾总抬举,海若愧不敢当。”
  是刚才洗手间的女子。已没有疑问。
  俞槿莫名的心神不宁起来,她姓杜,也叫海若。这世间同名同姓者亦然多了去,也许同音不同字呢?
  可是她心里怪异的感觉却愈发浓烈。同名同姓容易,但同样的倾城容貌,可就着实太巧了些。
  

    
第19章 
  酒店老总的眼睛; 在门前几位站岗的礼仪小姐身上转了一圈。随意的点了站在左侧门前的俞槿和李婷。给了她们一个眼色,示意她们和自己一起,将那靳总和杜小姐迎进内堂。
  俞槿刻意走在杜海若身侧; 状似无意的悄眼打量她。她真的很美; 肤质细腻得见不着毛孔,在厅内灯光的映衬下; 更是几呈半透明的光泽。
  此时,她的神态典雅娴静; 较之前妩媚诱惑的表情; 象是换了个人。只是行态步伐; 依然摇曳生姿别有风情,美不胜收。
  她的手臂仍然一如来时般,亲密地挽在靳姓男子的臂弯。两人毫不避嫌; 身躯贴合得紧,有若偎依状。杜海若更是显出小鸟依人的娇弱,女人味十足。
  她似乎很警醒,很快便发现了俞槿对她的窥视; 扭头直直的望向俞槿。
  俞槿被她抓包,十分尴尬,红着脸对她微笑。她表情不动; 盈盈秋水般的瞳眸,高傲冷凉。她瞥了俞槿一眼,转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似得意又似讥诮。
  俞槿再不敢看她; 目不斜视直到将他俩引进主厅。退出场间时,俞槿注意到,这对男女甫进得内场,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场内一众貌似有头有脸的人物们,纷纷围拢上前,寒暄招呼。这位靳总与杜小姐明显非常习惯这类场景,玲珑应对游刃有余。
  俞槿最后一眼,瞧见的是杜海若笑颜如花,明媚惑人的面庞,那般恣意那般绝艳。
  接下来的时间里,俞槿再没有看见过这两人,直到周末兼职结束。
  自从见了这位杜小姐后,她的心情郁结不展。心头象压着一块大石头,说不出的堵心。
  她一面宽慰自己,此杜小姐非彼杜小姐,只是个巧合罢了。
  与景初那位姓名同音的女友,根本毫无干系。自己只是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可另一方面,她的直觉让她预感到非常不妙。隐隐的不安,让她始终难以释怀。
  她想到景初那张沉郁不快的脸,心里压抑。
  如果这位杜小姐真的就是他心上的人,可怎么办呢?
  之后的一两个月里,她差不多每周去两次景初的公寓。景初依然没有回去过。俞槿照例是打扫屋子,拾掇花草。
  她后来买的茉莉已经开花了,买的时候就已是满枝的花苞。绽放后的茉莉花,香味清新怡人,一室暗香,分外的好闻。
  晚上俞槿几乎不开灯,反正阳台外透进来的光影,已足够屋子照明。她总是屈膝坐在阳台边的地板上,发怔。
  给莹莹做家教时,她每每欲言又止。莹莹已经很久没有提过她舅舅景初了。俞槿在莹莹家也未再见过景初。他好像凭空般消失在俞槿的生活里。
  俞槿想问问景初现在怎么样了?可是她能以什么立场打探呢?常常话到嘴边,又只得咽了回去。
  后来就连粗线条单细胞的莹莹,都发觉到她的异样,追问她是不是有心事。她望着莹莹那张热切的脸,好几次想不管不顾,托盘而出。
  最终她只是笑笑,托辞要期末考了,温习功课熬了夜,精力不济吧。
  贴心的莹莹,爽快对她道:“累了就暂时不要来了,等缓过这阵后,再继续过来给我家教呗。”
  又道,要是她手头不宽裕,可以预支薪酬给她。经过近大半载的相处,莹莹也多少了解了,俞槿的经济状况不太好。
  俞槿心里感动,心虚又愧疚。没有听从莹莹的好心建议,依旧每周按时过去给她补课。
  到了六一,宿舍的姑娘们童心不减,闹腾着要出去过儿童节。注意到俞槿心情郁卒,不开怀的还有李婷。她坚持着将准备去自习教室的俞槿也一块拉出门。
  她们坐车去了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一路上姑娘们吃吃喝喝,嬉闹玩乐。连带着俞槿沉闷的心情也受到感染,轻盈不少。
  然而,她稍好的心情并没能维持得太久。她看到了景初,还有景初身边那位迷人的杜小姐。
  一样的面孔,是度假村时见过的女子,是洗手间偷&欢的女子。
  只是此刻她的表情又与那日截然不同。依然是素颜,眉目如画。
  但她的面上没有了那种妖娆蛊&惑的风情,完全是个清醇的少女。神态娇憨动人,满满的青春,满满的天真。
  而立在她身边,手挽在她腰间的景初,嘴角噙笑,眸子里堆着俞槿从未见过的温柔与宠溺,注视着半偎在他怀里的俏佳人。那样的脉脉含情。
  他们穿着同款的情侣套装,出众的容颜,引得周遭人齐齐侧目。景初全不理会,他的全副心神都在怀中的娇人儿身上。
  他时不时俯头凑近她耳际,喃语几句;时不时啄吻下她的面颊。亲昵的爱意毫不遮掩的流露。而那位杜小姐全程娇羞回应,着实可人。
  这才是爱情真正的样子吧。是只有相爱的人才有的幸福与满足。俞槿脸色苍白,心内发苦。
  原来他们已经和好了。看来,这位杜小姐最终还是选择了景初。真好,不是吗?
  他恢复了以往的阳光快乐,那般的开怀。这不正是自己一直想要的么?
  可为什么心这么疼呢,疼得她想要弯下身子,疼得她想要放声尖叫!
  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异状,就连李婷也没有发觉。大家的眼睛都长在了不远处,那对璧人的身上。
  俞槿宿舍的姑娘们,望着景初与杜海若,惊艳连连:“天啦,这不就是传说中的金童玉女嘛。男的帅出天际,女的美似天仙,真是般配极了!”
  “是啊,好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喔,你们瞧那帅哥看着那美人儿的眼神,他一定爱惨了她。唉,还是美女有福气。”
  有人少年老成道:“嗯呢,这就是爱情的真理。只有长得美的女人,才能讨得帅哥欢心,并让他死心塌地。这样的大美女,我见了都要心生怜惜,何况是男人。”
  俞槿沉默不言,她望着他们,心里想的是:得找个时间将景初公寓里,那些花都搬回去,给小姨照料。还有她那些衣物与洗簌用具也都得收拾下,钥匙也还了吧。
  她心里剧痛:景初此生再见。希望这位杜小姐能给你安稳,再不要辜负于你。希望你余生尽得喜乐,永远舒畅开怀。
  这时李婷撞了撞俞槿的手臂,悄声道:“诶,你看那女的,不就是上次度假村时,和那位靳总在一起的女人嘛?
  不会错,就是她。这么漂亮的脸,过目难忘。也,她真是厉害,一边做第三者钓凯子,一边又勾搭上小白脸,还是这么个极品的帅哥,只看一眼也知道是个豪富家的少爷。”李婷啧啧有声。
  那位靳总早已是有家室的人了。这是度假村回来后李婷告诉俞槿的,李婷是听她堂姐讲的,这位靳总私生活方面的风评,可不是一般的恶劣,简直声名狼藉。
  李婷当时还惋惜的说:“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偏偏要做第三者呢?”
  俞槿想的却是,好在杜海若到底幡然醒悟,及时回头。在俞槿看来,那位靳总哪里能与景初相提并论呢。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舍景初而选择别人。根本不可能!景初是那样的优秀。尤其还有景初那般坚持的守护与等待,不离不弃。
  试问,面对这样出色的男人,这样执着的深情,有哪一个女人会不动容?
  多好的事儿!景初这下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终得圆满。
  回到学校的头几日,除非必要的交谈,俞槿几乎不开口说话。安静得象一抹影子。
  她平素也是少言寡语,是以大家不以为怪。
  她貌似正常的上学,正常的去莹莹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身陷囹圄,万念俱灰,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她茶饭不思,一天比一天消瘦。她踟蹰着,迟迟不去景初公寓搬花。甚至她都没有心思,去照管阳台上的那些小生命。
  象所有失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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