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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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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与浓什么都反抗不了,只能在这种方面找回点场子。
  齐靖州嘴唇凑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而温柔:“什么事都没你的事重要。”
  路与浓双颊飞红,有些不知所措。
  ……
  下车的时候,路与浓照样是被齐靖州抱下去的,然后一路抱进了家门。
  她尴尬得将脑袋深深埋了起来。
  齐奶奶一见两人回来,赶忙上前问:“怎么样?与浓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这些昨晚齐靖州就打电话回来报备过,但是齐奶奶总要面对面问一问才放心。
  齐靖州也没有不耐烦,一一说了。
  “你放我下来啊!”眼见着他竟然就这样跟齐奶奶他们聊起来了,像是忘记了她的存在一样,路与浓悄悄扭了他胳膊一下。
  齐靖州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恋恋不舍地将路与浓放到了沙发上。他哪是忘记了,只是想借这个机会多抱一会儿而已。
  等齐奶奶关心完路与浓,齐靖州就问:“昨天的事弄清楚了吗?”
  气氛立即就冷凝下来,齐奶奶转向齐夫人,“我让你去查的,怎么回事,弄清楚了吗?”
  齐夫人微微笑着,说:“也没怎么回事,您和靖州都想太多了,昨晚与浓的事只是个意外而已。”她心里怀疑这是路与浓使出来的苦肉计,但是又不好说,就只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说着,探究的目光还有意无意落到路与浓身上。
  “意外?”这明显不是齐靖州想要的结果,“谁会弄个杯子在台阶上?”
  路与浓脚现在还疼着呢,还要扎两天的针,她可不想就这么放过那个人,跟着开口道:“我上去的时候就没看见什么杯子。”甚至直接针对景纤乐,“期间就只有景小姐上去过,接着我下来就踩到杯子上了。”
  景纤乐刚好从外面进来,一听见这话,脸色蓦地就白了,笑容牵强地道:“路小姐,我也没哪里惹着你,非要说我有什么错,也不过是喜欢靖州罢了。靖州他喜欢呢不错,但你不是说你对他没意思吗?那你何必这样构陷我?”
  她脸上勉强维持着微笑,倔强又坚强,一副明明受了委屈却只能硬生生承受的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
  路与浓却险些跳起来,“构陷?你以为你算哪根葱啊!值得我构陷你?”本来在齐靖州面前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已经很受气了,她一点都不想跟这表里不一的女人客气,“你也说了我对齐靖州没意思,有必要针对你?倒是你挺可疑的吧,喜欢齐靖州他又看不上你,偏偏就喜欢我,所以你很想将我赶走吧?先别忙着否认,你昨晚就是这样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齐靖州他老婆呢!”
  景纤乐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齐夫人笑容也收了起来,“路小姐这话有些过分了!”她连装样子叫路与浓的名字都不愿意了。
  路与浓冷哼一声,不稀罕。
  齐靖州冷淡地瞥了齐夫人一眼,看都没看景纤乐,只问:“那个杯子是谁放在那里的?”不说他的心本来就是偏的,就是听着这些话。他都选择相信路与浓。
  “是……是我不小心掉在那里的,本来要下来叫佣人上去收拾,一不小心就给忘了。”
  “不小心掉在那里的?”齐靖州语气没有丝毫起伏,“那杯子没有丝毫裂缝,那地上也没有洒落的咖啡,请问景小姐,你的杯子,是如何恰好掉在下楼的第一级台阶上的?”
  景纤乐脸色更加苍白了,嘴唇抖动着,没能说出任何辩驳的话。
  齐靖州终于看她了,但是她甚至不敢抬眼,怕看见他眼中的冷漠和厌恶。
  齐靖州问道:“妈,这件事情您打算怎么处理?”
  齐夫人看了看齐靖州,又看了看景纤乐,张了张嘴。最终道:“你这样说是没错,但也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事就是小乐做的。我相信她。”意思就是坚决庇护景纤乐了。
  齐靖州竟然也不纠缠,“可以。”他说,“您就继续留着她吧,只是这地方我不打算待了,我怕我什么时候一个不注意,浓浓又发生什么意外。”
  “你——”齐夫人气得脸色铁青,齐靖州这话跟明目张胆地打她脸有什么区别?
  齐靖州不再废话,重新抱起路与浓,“我们回自己的家。”接着跟齐奶奶打了声招呼,竟然真的就往外走。
  齐奶奶立即就慌了,“靖州!”她孙子回来没多久,她都还没看够呢,怎么能就这么走了?怎么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逼他走?
  “靖州你回来……”齐靖州脚步都没停一下。头也不回地说:“奶奶,我先带浓浓回去了,以后有时间再回来看您。”
  齐奶奶气得不行,火气全往齐夫人身上撒,“还站着干嘛?快把我孙子叫回来!”景纤乐她不好说,只冷淡地望了一眼,就不再看。
  只那么一眼,就让景纤乐如坠冰窟。她知道她完了,齐奶奶对她的好感,已经被刷成负的了。
  被齐奶奶吼了,齐夫人扭身就往外走,却没真去追齐靖州和路与浓。刚刚被儿子那样挤兑,她脸色不好看,根本不觉得她有错。倒是齐靖州,被路与浓迷惑了,竟然连她是他妈都不管了!
  ……
  “这就走啊?我都还没跟二哥道别呢……”路与浓不开心地纠结着眉头,“都忘了记他号码了,听说他很忙的,以后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了。”
  齐靖州脸色微微一沉,“你才和他认识多久,就和他这样亲近?”语气酸溜溜的,“他那个人最冷心冷情了,你别那么傻,被他骗了,真跟他交朋友。”
  路与浓没搭理他,明显不听他的。
  齐靖州气得直咬牙,一将人放上车,就忍不住凑上去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我的话你都不听?”
  路与浓被刺激得差点跳起来,羞愤地瞪着他。“你……”她身体一扭,将自己又缩到角落里去了,任齐靖州怎么哄都不看他一眼。
  “又生气了啊……”齐靖州将她脑袋捧着,固定住,非要她看着他。路与浓不从,他也不生气,轻轻一笑,忽然低头,就吻了下去。
  “唔——”路与浓瞪大了眼睛,拳打脚踢地挣扎。齐靖州一个翻身,利落地将她手脚都压住,吻得更加深入忘情,路与浓没一会儿就不挣扎了,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甚至不知什么时候紧紧抓住了他胳膊。
  直到将她吻得面红心跳直喘气,齐靖州才放开,看见她双眼迷离软绵绵的模样,满腔爱意都化作了一声轻笑,忍不住又低头在她红肿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后将她珍而重之地抱进怀里。
  路与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恢复神智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
  齐靖州微微避了一下,那巴掌落到了他肩膀上。他笑着,惩罚似的,低头又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声音沙哑地威胁她:“你竟敢打我?”
  “你混蛋!”路与浓又是一阵乱踢乱打。
  齐靖州也不压制,只避开了要害任她打,等到她打得累了,停下来,才替她擦了擦汗,“累不累?”
  本来火气撒得差不多了,听见他这样问,路与浓又给了他一脚。
  齐靖州乐呵呵地受了。
  路与浓眼眶都红了——气的。她连儿子都生了,以前肯定是和齐靖州做过更为亲密的事情的,但是她现在失忆了,以前种种全不记得,印象里根本没有和人这样亲密的记忆,之前一个轻浅的吻已经让她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了,齐靖州竟然还这么……
  这跟被一个陌生男人耍流氓有什么分别!
  “你走开!”她狠狠地推他。
  齐靖州不松手,“别气了。”他指腹擦过她红肿水润的唇,眼眸又暗了下去。
  路与浓一巴掌将他手拍开。
  齐靖州忽然问:“有跟其他男人这样过吗?”他其实想问的就是简司随和傅临,两个都让他忽视不掉。
  如果路与浓承认,他想他大概会愤怒到想杀人……
  路与浓怒气腾腾地瞪着他,“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无耻不要脸?!”
  “这就好。”齐靖州满意地笑了,“我就是这么无耻不要脸。”他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还想亲你。”
  “腾”地一下,双颊红得像是有火灾烧。路与浓又羞又怒,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就是没那勇气,要是他打她怎么办……
  齐靖州却不知他将人惹火到了什么程度,竟然还问:“简司随呢?他也没有……吻过你?”他很不相信路与浓刚才的说辞,路与浓和简司随的感情已经那么多年了,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亲密的事?
  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就算简司随不行,和她没有更深一步的交流,也不可能连亲吻都没有过吧?
  齐靖州越想脸色越沉。
  路与浓看着他脸色就知道他心里什么想法,再也忍不住,猛地一圈打出去,击在他腹部,然后趁着他松懈,挣脱了出来。
  “你干什么?!”看见路与浓竟然要去开车门,齐靖州吓得一把又将人捞回来,“车都没停,你想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路与浓冲他冷哼,“丢的是我的命,又不是你的!你管我!”
  这简直直击要害,他现在的确是管不了她,还要低声下气小心翼翼地讨好,求她接受他。齐靖州胸中一阵窒闷,抱着她不撒手了。
  路与浓咬着牙跟他较劲,但是她刚才能挣脱,是因为齐靖州故意放任的,现在齐靖州不愿意放,她根本反抗不了,挣扎了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死鱼一样靠在他怀里。
  回去之后。齐靖州将人交给岳盈书,让她好好看着,然后接起从他抱着路与浓下车就一直在响的电话,匆匆出门去了。离开前,还低头在路与浓眉心亲吻了一下,“乖,别闹脾气了,我先出门办点事情,你好好在家待着,注意想去哪里交佣人帮你推轮椅,不要一个人,避免出现什么意外,知道吗?”只是崴了脚,被他说得路与浓好像断了四肢一样。
  路与浓还生着气呢,脑袋扭到一边看都不看他。要不是他抓着她两只手。她连耳朵都要捂起来。
  齐靖州又抱了抱她,“可以跟我生气,但是不要气太久啊,不是还要我带你去看房子吗?”
  路与浓耳朵动了一下。
  忽然听见齐靖州发出一声低笑,她恼羞成怒,扭头气鼓鼓地瞪着他。
  齐靖州趁着她扭过头来,飞快地在她唇角偷了一个吻,带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了。留下路与浓坐在原地气得扭曲了一张脸。
  ……
  一离开路与浓面前,齐靖州脸上笑容就迅速地收了起来,他接起又一次响起的电话,“情况如何?”
  “刚刚睡过去一次,现在又醒了,你现在能过来吗?”电话那边的人叹了口气,“之前你没来,她一直在找你,找不到就一直哭。”
  齐靖州对他后面的话没什么反应,只答道:“我现在过来。”
  ……
  周梁刚挂掉电话没多久,护士就来叫他,“那孩子又醒过来了。”
  周梁皱起眉头,“不是刚睡吗?怎么又醒了?”
  护士无奈又尴尬地说:“一直在找她爸爸,我跟她说,她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爸爸了,她可能一直记着呢,故意装睡的。”
  周梁只得跟着护士又一次返回病房。
  睡了太久,林菁菁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不如之前灵动。周梁过去的时候,林菁菁正坐在床上,双眼含泪,脸上带着不安和惊惶,旁边一个护士正在哄她。
  看见周梁,她反应了一会儿,就认出来人是谁,比起陌生的护士,她显然更信任周梁,爬起来就喊:“周叔叔!”
  “慢一些,别从床上摔下来了!”周梁连忙走过去。
  林菁菁抓住他的手,不安地环顾四周,“我爸爸呢?他在哪里啊?为什么不来看我?这位姐姐说我睡一觉醒来就能看见他的,为什么他还没来?”
  “你爸爸已经来了,你马上就能见到他……”
  “你骗人!”林菁菁嘴一撇,就要哭。
  “没骗你,不信我给他打电话,你问他。”周梁哄着她,拿出手机就拨通了齐靖州的号码。
  林菁菁眼巴巴地看着正在拨通的手机,听到电话另一端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她眼睛就蓦地一亮,一把将手机抢了过去,捧在耳边,“爸爸!”她声音里满是喜悦,“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啊?我好想你啊……”
  委屈得掉了眼泪。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却只是冷淡的一句:“我马上就到。”
  林菁菁更加委屈,生锈的记忆再次鲜活起来,记忆力的爸爸,明明那样疼她,不舍得她有一点难过,总是很温柔地哄她,爸爸为什么会这样冷淡?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泪珠滚落下来,林菁菁说:“爸爸,你和妈妈在一起吗?我也好想妈妈,我想跟她说话。”她的意思是让齐靖州把电话交给她妈妈。
  然而齐靖州说:“等我过来再说。”
  林菁菁听不出什么来,周梁却听出了齐靖州语气中的不耐,连忙哄着将手机拿回去,挂掉了电话,跟林菁菁说:“你爸爸现在在开车,不能一直接电话,很危险的。”
  ……
  半小时后,齐靖州出现在病房门口。
  林菁菁一直就等着他来,视线就没从门口移开过,他一来她就发现了,“爸爸!”她站起来就要往齐靖州那边扑。
  睡了太久,路都不太能走得好,这一跑,就差点摔倒。
  周梁眼疾手快地将小孩子抱住。
  齐靖州走近,林菁菁又往他怀里扑。齐靖州不太习惯,就躲开了,给了周梁一个眼神,示意他将孩子抱好。
  实际上齐靖州失忆之后,就只对路与浓一个人有熟悉的感觉,对其他人都很陌生。周梁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失去几年记忆倒不妨碍什么,但是林菁菁,他就全不记得了。从周梁这里,他了解到他曾经对这个孩子很好,但是现在他就有些不能理解,他竟然为了一个没有亲缘或是血缘关系的人,伤害路与浓。
  或许这样对这个孩子有些不公平——他曾经对她很好,现在却不能付出跟曾经一样的感情了,但是人心都是偏的,他现在整颗心都在路与浓那边。
  “爸爸,妈妈呢?”林菁菁眨巴着眼睛,又往门外望。
  齐靖州冲周梁示意了一下,周梁犹豫须臾,放下林菁菁,带着人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齐靖州和林菁菁。
  ……
  二十分钟后,病房门打开,齐靖州走了出来,周梁往里头看了一眼,林菁菁在哭,神色茫然又惊惶,俨然一个被丢弃的幼崽。
  周梁心里咯噔了一下,猜到齐靖州大概做了什么,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都跟她说了什么?”
  齐靖州对两个护士打了个手势,护士立即就进了门,哄孩子去了。
  “七岁的孩子。也该懂事了。”齐靖州说,“我只是将她该知道的都告诉她,免得以后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你以后不要她了?”
  “阿梁,我老婆都还没追回来呢。”齐靖州说,“你该知道的,就算浓浓忘了那些,我也不能将她们两个放在一起,我不想浓浓再出什么意外了。”之前林菁菁被林阿漫教唆做出的那些事,让他再也不能将林菁菁当成一个单纯的、不懂事的孩子,她已经懂得很多了,他不信她心里对路与浓一丝怨恨都没有。
  他不敢拿路与浓的事情去赌了。
  周梁愕然,他没想到,齐靖州失忆之后,竟然会这样在乎路与浓——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菁菁以后怎么办?”林阿漫还在监狱里。林菁菁最亲的就是齐靖州了,齐靖州不管她了,一个七岁的孩子,要怎么办?
  “我会给她找个愿意收养的家庭,去哪里都可以,唯独不能是我那里。”
  周梁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最终却也只是道:“那你再来看她几次吧,她妈妈又不在身边,别让她以为所有人都不要她了。”顿了顿,想说林菁菁是无辜的,林阿漫做的事不能牵连到小孩子身上去,但是忽然又想到路与浓和路云罗,周梁就闭嘴不说话了。
  路云罗可是齐靖州的亲儿子。
  他自诩是齐靖州最好的兄弟,所以之前有插手过一些,跟路与浓说过不少难听的话,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浑身发凉,心想还好齐靖州失忆了,不记得也不会知道那些事……
  ……
  齐靖州不在家,路与浓就让佣人给她推着轮椅,在花园里逛来逛去。期间岳盈书跑过来,将佣人换走了,问她:“你和靖州又闹什么矛盾了?”
  她也不是真心想问,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决断,路与浓都还没回答,她就开始滔滔不绝地细数齐靖州的好,最后给出结论:“……靖州是个好脾气的人,对你可谓是千依百顺了,你别老是故意找他茬。”
  说来说去,只要是她和齐靖州出问题了,肯定是她的问题,齐靖州一点责任都没有。
  路与浓听得心烦,直接抬手捂住了耳朵。
  她不能否认,她妈虽然性子糊涂到让人无可奈何,但是是真的爱她的。
  然而前提是不涉及齐靖州。
  路与浓觉得,要是在她妈心里弄一个排行表,她肯定不如齐靖州重要。
  “你别说了!”岳盈书将她手拉开,路与浓低吼了一声,自己转着轮椅走了。
  “哎你干什么呢?我说你两句怎么了?我是你妈!你是不是根本就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我告诉你,你必须得跟靖州道歉……”岳盈书又追上来,“他对你有多好,是有目共睹的!就你偏偏视而不见!”
  好不容易摆脱了岳盈书,路与浓累得不行,自己找了个地方。靠在轮椅上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可是齐靖州还没有回来。路与浓百无聊赖地在别墅里转悠,转着转着就停在了齐靖州的书房前。
  “三少夫人,您……”刘非非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路与浓直截了当、大大方方地道:“我想进去看看。”
  刘非非有些为难,想说要问问齐靖州才行,又怕这样会惹怒路与浓。
  路与浓却是上前,直接就推开了门,“他门都没锁,说明里面的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啊,我就进去看看而已。”她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不等刘非非阻拦,转着轮椅就进去了。
  齐靖州的书房每天都是锁着的,她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今天之所以没锁,是因为之前齐靖州进过书房,出来的时候她故意打岔,让他忘记锁了。
  也不知道这里面会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第141章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

  看着路与浓进去了,刘非非却不敢跟进去。齐靖州的书房里放着许多机密文件,平时她除了打扫的时候,根本不敢靠近这地方一步。
  急得不行,一边站在门口监督着路与浓的动作,一边摸出手机悄悄给齐靖州发了信息。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承受齐靖州怪罪的准备,谁知短信息刚发过去,齐靖州就一个电话打了回来。她接起,听见齐靖州说:“不用管她,她想看就看吧,只是注意些,别让她出什么事。”书房里的确放着很多重要的东西,但是那些路与浓不会感兴趣,齐靖州并不如何担心。
  刘非非在外面接电话,路与浓不是没发现,她轻哼了一声,自己转着轮椅在书架之间转悠,半晌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就连书桌抽屉柜子她都忍不住翻过了,都是些她看不懂的文件资料。
  无聊地正要出去,从书架后面转出来时,忽然注意到书桌和墙壁的夹缝里露出了小小的一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似乎是从书桌上掉下去的。
  好奇地凑过去,将那东西抽出来,却发现是一张照片。路与浓翻过来一看,立即就僵住了身体。
  那是……她的……那种照片?!
  齐靖州为什么会有这种照片?!她以前和齐靖州再亲密,也不至于……不至于拍这种照片给他啊!
  路与浓脸色猛地涨红,脑袋似乎都在冒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三少夫人?”门口的刘非非发现了不对,脚步挪动了一下,似乎想要进来。
  “你别进来!”路与浓猛然抬头,同时迅速地将照片翻过去,确保刘非非不会看见,“出去!关上门!”她命令道。
  刘非非有些为难,但是见路与浓七窍生烟的样子,又想到齐靖州的保证,连忙后退,将门关上了。
  路与浓这才放松下来,却见那缝隙里又露出一角,似乎是刚才抽出照片时带出来的。她提着心小心翼翼地将之抽出来——竟然又是一张!
  路与浓手都在颤抖,使了吃奶地劲将书桌往外面挪,那缝隙大了一些,她立即就听见几声清响,接着就看到好几张被夹在缝隙里的照片掉了下来。
  等将里面的照片都弄出来,路与浓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还差点从轮椅上栽下去。
  她将照片全部收集起来,无一例外,竟然全是以她为主角的不可描述的“写真”照片。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睡着的,神色安然又甜蜜。却也有好几张。她是醒着的,目光直视着镜头,不知道在看着谁。
  甚至有一张,她枕着男人有力的手臂,羞恼地瞪着眼睛……
  路与浓脑子几乎是一片空白,完全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拍出这种照片来?肯定是齐靖州强迫她的!
  她气得直咬牙,将照片都捏出了折痕。
  忽然听见有人敲门,接着齐靖州的声音响起:“浓浓,你在里面?”
  路与浓一惊。几乎是想都没想,将照片全部塞到了衣服里,然后将外面较长的衣服的衣摆都团在了面前,遮挡住了暴露出来的照片的轮廓。
  门被推开,齐靖州走了进来,看着她一脸的惊慌和恼怒,有些疑惑,“怎么了?”
  他走近,“在干什么坏事?”
  路与浓怒目瞪他,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仪表堂堂富有修养的男人。竟然还会藏着她的……艳照?这种照片不可能是让其他人拍的,只有可能是齐靖州自己动手拍的!简直禽兽!人渣!
  “……怎么这样瞪着我?我怎么惹着你了?”齐靖州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仔细想了想,书房里也的确没有什么东西能让路与浓看了会这样反应。
  问了几句,路与浓都只瞪着他,不肯说。齐靖州也不逼她,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好了,我们先出去吃饭,然后就该去医院了。”
  “我现在不要你抱我!”只是下去吃饭而已,她又不是不能坐轮椅!齐靖州的动作差点让她藏着的照片掉出来,吓得路与浓赶忙捂紧了肚子。
  “我就想抱你。我离开这么久了,你都不想我吗?”齐靖州说着,低头蹭了蹭她脸颊,好像没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一样。
  “才几个小时而已!”路与浓想要抬手推开他脑袋,又怕拿开手照片出掉出来,手忙脚乱的,十分焦躁。
  齐靖州抱着她出去,到了餐厅才将人放下。
  “总是捂着肚子做什么?不舒服吗?”
  路与浓神色凝滞了一瞬,而后扭头又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我不管你睡管你?”齐靖州理所当然地说,他靠近,伸手想要去摸她肚子,“真的没有不舒服?”
  路与浓吓得浑身毛都要炸起来了,“啪”地一声拍开他的手,“别乱摸!”
  齐靖州目光在她肚子上停留了一瞬,而后意味深长地笑笑,“好,我不摸。”这么不会掩饰,都不用他开口审问,她就自己暴露出来了——肯定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小坏蛋藏着什么?竟然还不让他看。
  饭后路与浓说要回房间换衣服,死活不让齐靖州跟进去,齐靖州趁着那段时间,去书房调出了监控录像。
  路与浓在书房里都做了什么,都在录像里,可惜的是,因为角度问题,只知道她藏起来的是照片,具体却看不见是什么照片。
  齐靖州微微眯了眯眼睛,换了几个角度。都没能看出来。
  那到底是什么照片,竟然让路与浓反应那么大?
  齐靖州能够猜测出来,他以前那么在意路与浓,肯定有不少和路与浓相关的东西放在书房里,但是在他从疗养院回来之前,齐夫人不仅打点好了一切,还将他书房都动过了——他知道齐夫人肯定毁掉了一些东西,所以他的书房才会这样干净,竟然一点和路与浓有关的东西都找不出来。
  可是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
  路与浓找出来的,大概是漏网之鱼——掉到墙缝里没被齐夫人发现的。
  ……
  路与浓左思右想。最终还是没把照片藏在房间里。
  她不确定这房间有没有齐靖州布置的监控,谁知道她前一刻刚拿出来,自以为已经藏好了,下一刻会不会就被齐靖州轻轻松松地找出来?那和直接送到他手里有什么区别?
  这东西她得找个机会给它销毁!决不能再留下来!更不能给齐靖州看!
  她甚至想找个打火机直接给它烧了算了,但是找了一圈,也没在房间里发现名为打火机的工具,只得老老实实换了件有大口袋的衣服,将照片放进去了。
  ……
  齐靖州饶有兴致地隔着屏幕,看着路与浓偷偷摸摸地将那叠照片往口袋里塞,而后又不放心地在外面又套了一件外套。将那大口袋给遮掩起来。
  忍不住失笑,她也不嫌热。
  看她纠结地磨蹭,齐靖州有心逗一逗她,就故意去敲她的门,“该走了,还没好吗?要不要我进来帮你穿?”
  里面路与浓立即大喊:“不要!”
  接着没过两分钟,就自己开门出来了。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累的。
  齐靖州眼中含着笑意,俯身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
  路与浓下意识就揪住了他衣领,等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羞恼的同时,连忙将手缩回来,然后将那装着照片的口袋扯到肚子上遮挡好。
  齐靖州都看在眼里,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问她:“口袋里装了什么?怎么那么硌人?”刚才路与浓伸手去揪他衣领的时候,不小心让照片硌到他胸膛了。
  路与浓不敢看他眼睛,怕说谎被发现,口中淡定地道:“什么东西都和你没关系。”
  齐靖州轻笑了一声,不问了。
  ……
  晚上输液,又弄到十二点,期间路与浓几度差点撑不住睡过去,挂念着口袋里的照片,一直睁着眼睛不敢闭上。
  齐靖州看得好笑又心疼,“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我守着你。”
  路与浓警惕地看他一眼,没吭声,接着眼睛睁得越发大了。
  齐靖州:“……”
  “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没告诉我?”他擒住她下巴,将她脑袋偏过来,微微眯着眼睛看她。
  路与浓一点都不心虚,这事要说起来。该心虚的是齐靖州才对!
  “我没有!”
  齐靖州说:“我书房有监控。”
  路与浓神色僵了一瞬,接着生气地瞪大眼睛,“你都知道了?!所以你刚才是在耍我?!”他看过监控,肯定就知道她藏着的是什么了!竟然还装作不知道,故意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他分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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