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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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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与浓停下脚步,无神的眼中起了一丝波澜。
“……是谁在说话?”她问。
女佣低头,没有应答。
脑子里还有些乱,似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路与浓听见那声音,觉得很熟悉,却没心神去细究为什么熟悉。
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想那些了。
……
路与浓发了高烧,等她再次醒来,才知道她一连烧了三天。
那个王医生已经不在了,其他三个医生倒是还在,但是对她的态度拘谨谨慎了许多。他们问她问题,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似乎和她是朋友,但是谁也不敢靠近她一米以内,换药什么的都要护士来。
“以后就你们三个负责我吗?”路与浓很少回应,整个人都懒懒的,大多时候在发呆,于是听她主动开口,三个医生都有些激动,连忙拿起本子记录下来。
杨医生在三个人中隐约有领头之势,他摇头,温和地回答道:“不,您的主治医师还没有来,我们都将是他的助手。”话说得很谦逊。
“哦。”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路与浓又问:“是谁找你们来的啊?”
三人面面相觑,含糊地说了一大通,总结起来就是一个意思——他们不知道。
路与浓若有似无地扯了扯嘴角,说这些医生不知道,她是不信的,那天训他们的是谁?
显然是和那些佣人保镖一样。得到了指示,什么都不能说。
路与浓不跟他们说话了,自己拿着手机刷那个已经过去几天的火灾的新闻,她仍旧没有确定那个人有没有死。这几天她的情况比在齐靖州身边时并没有好多少,晚上仍旧要经过催眠,吃过安眠的药,才能睡得安稳。
也因为如此,白天总会显得很恍惚。
“你们为什么这么怕我啊?”不知沉默了多久,路与浓又冒出一句话。
三个医生都笑得很僵硬。在经历过王医生的事情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他们面前这个病人对于那个男人来说有多重要,于是不得不收起了原来随便的心思,就怕什么时候一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落得跟王医生一样的下场。
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在业内看见王医生。
医生回答了什么,路与浓已经听不见了——她又发自己的呆去了。
反正也不会是真话,没必要去听。
路与浓对背后的人的身份表现出来的好奇,只持续了短短一段时间,她身边的佣人医生以及护士都悄然松了一口气。
……
而那个不愿意见她、非要掩藏身份的人,听到这消息,眼中流露出温柔又失落的神情,低喃道:“没良心的小家伙……”她肯定已经猜到是他了,可是竟然没有吵着要见他?果然……是不愿意看到他么?
苦涩一笑,简司随拨通了一个电话,“阿临,还有多久回来?”语气有些焦躁。
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有些疲惫,“快了,手术结束我就回来。不是我不想快点回来,只是这个手术是人家大半年前就预约好的,也只有我能做。怎么,你家小甜心的情况很严重?”
“很严重。”想起佣人和医生汇报的情况,男人忍不住皱起了英挺的眉,“不能再等了,我只相信你,你赶紧回来。w国那边的团队也已经预约好了,我要带她过去将她脸给治好,到时候你肯定也要跟着过去的。”
傅临说:“好,我尽量。”
……
路与浓总有办法悄悄将药藏在舌头底下,然后在佣人以为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将药给吐出来。
她不想吃药。
原因是某一天半夜,她察觉到床边有人。
她知道,肯定是他。
她想悄悄看他一眼。
可是没能如愿,她心里想着他,竟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晚上起来喝水,无意间撞见从路与浓房间出来的男人。杨医生吓了一跳,“……简先生?”
简司随冲他点了点头,又问了他几句路与浓的情况。
杨医生仔细地又将睡前报告过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在简司随转身离开前,杨医生不知怎么想的,就将人叫住了,“简先生,那个……路小姐似乎很想见您,您为什么不在她醒的时候去看看她呢?”简司随大半夜悄悄去看人的事情,杨医生不是第一次遇见了,想到为了路与浓,简司随做了那么多,甚至还把他们医生护士都给接到这里住了下来,就觉得有些感慨,既然这样关心,为什么不去见见呢?这样偷偷摸摸的,人家也不知道他的好,图的是什么?
图的是什么?
杨医生一直都很疑惑。路与浓的脸,遮住烧伤的那半边,还能看得出来,以前肯定是个惹人的美人,可是现在都毁了容……
他有些不能理解,最后只能将之归于令人艳羡敬佩的爱情。
这显然不是他这种一次恋爱经历都没有的人能理解的。
简司随没有回答杨医生的问题,只说:“仔细注意着她的情况,尽力哄她开心,最好能打消她轻生的念头。”
这显然是个艰巨的任务——不管是哄路与浓开心,还是打消她轻生的念头。
但是杨医生也只能强笑着点了头。
……
路与浓心头挂念着要等人,后半夜还是醒过来了。睁开眼睛,房间里空无一人,看了看时间,显然就算人来了,也已经走了。
她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柔软的拖鞋。悄悄开门走了出去。
根据白天的观察,她发现她对面的房间显得有些可疑,很可能他就住在那里面。
两个房间隔着楼下一个大厅的距离,遥遥相对,路与浓转了半圈,才走过去。还没走到那门口,就发现那门开了,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路与浓连忙躲在雕着繁复花纹的柱子后。
怕被发现,她不敢探出头去,却能听见那人的声音,他在打电话。路与浓听到他有些烦躁地说:“……怎么又闹起来了?没伤到孩子吧?先把人控制住。别让她闹出大事情来,我马上过来。”电话那边不知道又说了什么,他声音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好好好,宝宝要乖一点,听叔叔们的话,知道吗?爸爸马上就过来……”
接着那人就从另一边下楼去了。
经过这么几天,路与浓精神好了许多,再一次听到这声音,其中的熟悉感让她心脏剧烈地跳动,差点就忍不住要冲出去。
讲电话的声音越来越远,路与浓悄悄探出脑袋,发现人已经出门了。
她幽灵一样跟了下去,走了出去。
他已经开着车走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急事。
路与浓不敢跟过去,那边还有保安值班,她会被发现的。
只得怏怏地转身,可是又不想回去睡觉,就找了个地方蹲了下来。
身前遮挡着被修剪成球的观赏树木,可以确保不会被早起的佣人轻易地发现。
她就等在这里,等他回来,她就能看到他了。
蹲着蹲着。路与浓就睡着了。
早上是被冻醒的,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件睡衣,脚上还踩着拖鞋,后背又靠着冰凉的花坛,被冻醒一点也不奇怪。
路与浓听见别墅里很吵闹,仔细听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是发现她不见了,正在找。
路与浓慢慢地站了起来,脚是麻的,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动。
佣人和医生似乎很着急。路与浓正欲往回走,却忽然听身后传来一道气势逼人的女声:“站住!”
路与浓脚步顿了一下,又继续走。
身后的人怒了,小皮靴几步就踩到了她面前,“我叫你站住,你聋——”之后的话都变成了一声凄厉的尖叫。
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比路与浓要小上一两岁的样子,穿着打扮都很利落。陡然看见路与浓的脸,她尖叫了一声,捂着眼睛往后踉跄了两步,因为步伐太过凌乱。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路与浓无动于衷,像是这事和她完全无关一样,抬脚就走。
女孩子指缝张开,眼睛悄悄地往外看,瞧见路与浓要走,她立马就爬了起来,“你给我站住!不能走!”
她鼓起勇气,却仍旧不敢站到路与浓正对面,脚步挪了挪,站到了她侧面,看到她仍旧完好的半张脸。脸色才稍稍缓了缓。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她质问道。
路与浓没回答,她又冷哼,“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勾引我简哥的狐狸精?!”“狐狸精”这个称谓一说出来,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大概就没见过丑成这样的狐狸精。
“没错了,肯定就是你!”没等路与浓说话,她就说,“我都听见我哥说了,简哥他还想带你去w国做皮肤修复手术?不过你这样的,估计得重新换一张脸了吧?”
别墅里的佣人已经看见了这边的路与浓,一个个的奔了过来,“小姐!您怎么在这里?”她们是按照简司随的吩咐喊的。
女孩子见简家佣人对路与浓这样亲近。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指着路与浓沉声问道:“她是谁?!”
佣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恭敬地喊了一声:“傅小姐。”
傅家兄妹和简司随的关系很好,平时傅慕贞没少过来,这边几乎成了她第二个家。傅慕贞对简司随抱着什么心思,从来没有加以掩饰过,是以这些佣人就没有不清楚的。虽然简司随拒绝过了,但是之后也没有说不准傅慕贞再过来,佣人们难免就多想,认为这会是将来的少夫人。
直到路与浓出现。佣人们才发现,简司随平时对傅慕贞的态度,根本不能用温柔来形容,对路与浓才是爱惨了的模样好吗?!
可是傅慕贞和简司随毕竟已经有了许多年的交情,路与浓不过是刚来而已……
傅慕贞这次来,明显就是冲着路与浓来的,佣人们一时间进退两难,这要怎么取舍?
傅慕贞如何会看不出来这些佣人在想什么,路与浓也不过刚来而已,竟然就有了和她一样的地位了?!
傅慕贞气了个半死,今天还真就不能善了了!
“我问你们。她是谁!”傅慕贞拔高声音,“怎么,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有人已经在悄悄地给齐靖州通风报信。
傅慕贞看到,冲上去就将手机夺了下来,冷笑,“几位姐姐,怎么着我们也有好几年的交情了,怎么能做出这种让人寒心的事情来?”
路与浓忽然出声:“我冷。”
佣人们立即急了,赶紧让人回去拿衣服。
这时路与浓说:“为什么要去给我拿衣服?不能让我回去吗?”
佣人们的冷汗立即就下来了。
路与浓不爱说话,总是在发呆,还以为是个好相与的,可是现在看来,是看错了……
果然,傅慕贞一听路与浓这话,漂亮的面孔都扭曲了,竟然不管不顾地就放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干什么呢?挑衅我?向我宣战?我告诉你,最好不要有不该有的心思!简哥他是我的!就你这副模样,还想嫁给他?做白日梦呢吧!”
话音刚落,大门口那边忽然驶来一辆线形优美的豪车。
几个佣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傅慕贞眼睛一亮,得意洋洋地看着路与浓,“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现实!”
车子在不远处直接停下,而后从车上下来两个人。
一个身上还穿着白大褂,一副睡眼惺忪神色疲倦的模样。面容倒是俊秀,细看和傅慕贞有些相似。
果然,傅慕贞惊讶地喊了一声:“哥?!”
而另一个,穿着妥帖的西装,身形挺拔颀长,气势比身边的人要强上不止三分,相貌是一等一的好。
路与浓维持着扭着脑袋的姿势,呆呆地看着那个人。
那人一下车,看见定定望着他的路与浓,脚步立即就顿住了。
☆、第123章 简司随他儿子
不过转瞬间,他眼神就变了几变,眼中情绪异常的复杂。
短暂的震惊和欣喜过后,所有的情绪就全变成了冷意,“怎么回事?”他捞起车里闲置的一件外套,大步走过去,皱着眉头披在了路与浓身上,沉沉的目光掠了一众佣人,“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你们就是这样照顾人的?”
佣人忙不迭低头告罪,脸色吓得煞白。
傅慕贞有些呆愣地看着简司随这反应,正想说些什么,简司随就说:“还不快带她进去!”
佣人连忙拉着路与浓就要往回走。
期间简司随和路与浓没有一个眼神接触。
路与浓紧紧地抿着唇,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畏怯。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情绪,只知道他似乎很不想见到她,一个正眼都不给她。
一把推开佣人,路与浓一个转身,紧紧抱住了身后的人。
简司随猛地僵住了身体。
路与浓脑袋埋在他胸膛里,一句话也不说,死死地抱着他腰身不愿意松手。
旁边傅临诧异地挑眉,看了看有些手足无措的简司随,没说什么,再看路与浓的目光里却带上了探究。虽然简司随对路与浓的在意一直没有瞒着他,但是他一直也只是在简司随的言语间体会到而已。在今天之前,他根本不知道,竟然会有这么一个人,让简司随露出这种和他身份完全不符的神色。
傅临知道许多内情,表现得比较淡定,傅慕贞就不同了。路与浓的名字,她就听到过一次,就是昨天,所以才会急急忙忙跑过来,怕这狐狸精将她心上人给抢了。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个女人也太不要脸了!没见简哥都没正眼看她一眼?竟然还直接就抱上了?这是想倒贴?!
“你还要不要脸啊!”傅慕贞震惊地看着路与浓,惊叫了一声,冲上去就想将路与浓给扯开,却被傅临一把扯住。
傅慕贞不服,狠狠瞪了她哥一眼,愤懑地看向简司随,正想开口,简司随就看了她一眼。
简司随什么都没说,可是只那淡淡的一眼,傅慕贞就被震住了,不甘不愿地闭上了嘴,冷哼了一声,眼神依旧恶狠狠地盯着路与浓。
路与浓不说话。简司随不清楚她心里在想什么,但是她肯亲近他,完全是在他意料之外。他压抑住心底的激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傅慕贞眼神更加凶狠了,拳头都捏得咯咯响,简哥都没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跟她说话过!
路与浓沉默着,在简司随忐忑不安的等待中,缓缓抬起头来,她红着眼眶,哑着声音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那瞬间,简司随脑中轰然一响,所有的顾忌。所有的不安,尽都湮灭在这句委屈的话中。
简司随再也掩饰不住激动,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来,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哑声说:“怎么会……”
接着声音里都是明晃晃的愉悦和满足:“外面这么凉,你穿得太少了,我们先进去……”他小心地搂着她往别墅里走,不时地问:“今天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吃过早餐了吗?”
又问:“怎么穿成这样就跑到外面来了?是不是有谁欺负你?”
平时话不多的男人,忽然唠叨得像个老妈子,路与浓一句话都没回应,却并不能让他眼中的温柔耐心消减一分。
傅家兄妹和一众佣人跟在后面,震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是简司随?!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了?
“哥!”傅慕贞焦急又不甘地拽了拽傅临,“你快帮我想想办法啊,你看看那个女人!她——她长成那样,竟然还想和我抢人?!”尤其是简司随竟然对那女人那么与众不同!傅慕贞心底生出了一股浓浓的不安——她察觉到了威胁。
她暗恋简司随都这么多年了,眼看着简司随身边的女人都被她弄得差不多了,竟然又来一个?她怎么能将自己的成果都让给别人?!
傅临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别整什么幺蛾子,这个和以前的都不一样,你要是敢动她,你简哥会弄死你的!”他故意一副凶狠的表情。
没想到这次傅临不仅不帮她,还这样吓她,傅慕贞气呼呼地瞪着眼睛。一把甩开他的手,急忙追上去了。
……
简司随的心情一直都是忐忑的,当年的事情一直都是他解不开的心结,他一直害怕,路与浓再看见他,会露出厌恶又恐惧的表情,像当初一样,说他是浑身染血的恶鬼,质问他为什么要杀人害人。
明明他在她面前,一直都那样干净善良。
这就是为什么他一直不敢见路与浓,他害怕她不愿意接受他了。
可是现在看来,她的态度和他预想中的并不一样。
尽管很想就这样不挑明,让气氛继续温馨下去,但是简司随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宝宝,你不怕我了吗?”
听出他语气中的忐忑,路与浓微微抬了一下头,而后继续扯着他的袖口玩。似乎是思考了几秒,而后她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她早已经理解他了,当年也只是因为简司随在她面前瞒得太好,她想不到心目中善良强大的人,在背着她的时候,竟然有这截然相反的另一面,一时间受到惊吓,接受不能,所以冲动之下说了一些伤害他的话。
之后她都还没缓过来,他又强行要带她走,那时候她怎么敢跟他走?于是两人之间闹得更僵,她逃了出来,被岳盈书带来的人带了回去。而之后岳盈书跟他说了什么,她并不知情。
但是想想岳盈书有多讨厌他,也能猜到,岳盈书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路与浓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她冷静下来,想明白他的身份和处境,知道他除了那样做别无选择——一个纯善没有心机的简司随,要如何在那样一个家庭活下去?
她后来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早就不怪他了。
可是显然,他一直都还记得,无法忘怀。
见路与浓摇头,简司随唇角的弧度更大,他由衷地懊悔,“对不起,不该这么久不见你。”天知道他有多想从暗处走出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面前,而不是在角落里偷窥!
“对不起,丢下你这么多年。”要是他早些解决掉自己身边的麻烦,也不会因为分身乏术。坐视她被人欺负,被人伤害。
路与浓忽然抬起头,眉眼弯弯地笑了一下。
简司随心头一热,眉眼间都是温柔,他问她:“想我吗?”
路与浓开了口,她重重地点头,说:“想。”脸上还挂着笑容,双眼却已经模糊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简司随心里一痛,展臂将人紧紧抱在怀里,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宝宝。对不起……”
路与浓终于忍不住,在他怀抱里埋头大哭。
傅慕贞追进来,就看见这么个场景。
一边的佣人和医生都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傅慕贞快要气炸了,理智都快被烧没了,她跟在简司随身后这么多年,最亲近的动作,也不过是他摸摸她脑袋而已!
对比其他连简司随的身都不能近的女人,她一直感到沾沾自喜,可是现在路与浓的出现,像是打了她一个耳光,将她白日梦都给打醒了!明晃晃地告诉她。你那算什么啊?不就摸摸脑袋而已嘛!人家这不仅摸了脑袋,牵了手,还抱在一起了!不是人家强迫的!是简司随自己主动的!
傅慕贞脑中轰然一响,脸色狰狞地就要往那边冲,刚走进来的傅临连忙拉住自己作死的妹妹,劝道:“小祖宗哎!我刚刚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被傅临这么一弄,傅慕贞心底那点少得可怜的勇气又漏了气,张牙舞爪地往那边刨了几爪子,一把将她哥往前一推,“我不想死,你去!光天白日的,他们这像什么话?”
人家在自己家里呢。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谁敢管?
傅临望着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最终仍旧上前去了,却不是往简司随和路与浓那边走,而是走到了几个医生旁边,“跟我说说她的情况。”
至于简司随那边,人家明显是旧还没叙完呢,他这时候上前基本跟找死没什么区别。
傅慕贞的眼神就当看不见好了。
……
路与浓哭了个够,最后竟然在简司随怀里睡着了。
这才早上,怎么就睡着了?简司随皱着眉头,望向旁边的佣人,佣人这才抖着声音说:“我们今天早上发现小姐不在房间了,去查了监控,才知道,小姐她……她昨晚在您出门后就悄悄跟出去了,在您刚才停车那地方旁边的花坛下,一直……一直待到天亮。”
所以路与浓才会那样一身打扮出现在外面。
简司随听完,怒不可遏,他因为不放心路与浓,特意安排了人轮流起夜查看路与浓的情况,她们就是这样查看的?他昨晚离开的时候大约是凌晨三点,而这些佣人,竟然直到早上才发现人不见了?!
男人面色沉得能滴水,想要发作,又怕惊醒路与浓,最后什么都没说,只给管家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处理,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路与浓,上楼去了。
动作轻柔地将路与浓放到床上,简司随正要起身,却发现领带正被她紧紧拽在手里。
轻轻试探了下,想要抽出来,却发现路与浓拽得极紧。因为他的动作,她甚至不安地蹙起了眉头,似乎很没有安全感。
本来可以把领带取下来,这很容易,但是看见她微微蹙起的眉头,简司随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任由她继续将领带拽着,而后小心地躺在床边,贪婪又满足地看着她的睡颜。
最后还是傅临进来找人,简司随才不甘不愿地取下领带,出了房间。
傅临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这至今没有女人的兄弟,神色渐渐地就变得有些复杂,“我说,司随。你……你是不是中毒了?”
简司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傅临连忙收敛了表情,轻咳了一声,说起正事:“情况我都已经问过了,有了些猜想,不过还要亲自观察一段时间。”
简司随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点头,“将你必需的东西都带过来,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边吧。”
傅临应了,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转回原来的话题:“我知道你对慕贞没意思,不过这些年来看你没有要找人的意思,我就任由着她闹了,现在你有人了,就跟她说清楚一些吧,否则再闹下去,是要出事的。”
简司随头也不回,“我说过了,她不听,那是你的妹妹,该你管。”
傅临神色纠结,“一扯上你,我也管不了啊,要不你再拒绝她一次?尽量冷酷一些无情一些?”
简司随脚步一顿,幽幽回头,“上次是你自己要我委婉一些,怕伤了她的心,怎么,这次就不怕了?”
傅临无言以对,半晌,干巴巴地挤出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忽然想到什么,傅临欲言又止地问:“这位……路小姐,是不是跟安置在别庄里那位有关系?长得有些像。还有,那个孩子,不会就是——”他神色复杂地指了指楼上路与浓的房间,“她给你生的吧?”
简司随听见这话,神色比傅临更加复杂,他似乎想要解释说明,可是脸色变来变去,最后也没回傅临一句话。
傅临走在他身后,没有看见,简司随在听他提起那个孩子的时候,眼中的光芒有多锐利森冷。
他也很想知道,路云罗的亲爹到底是谁!他非弄死他不可!
齐靖州……也是不能放过的。
……
路与浓是被饿醒的,她还没说什么,简司随已经将她带到了餐桌上,“都是按照你以前的口味做的,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他语气很轻松,其实事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眼底的紧张都快冒出来了。
他亲自给路与浓夹菜,一副恨不得亲自喂到她嘴里的样子,让路与浓开心地笑弯了眼睛,周遭的佣人也忍不住频频侧目,对路与浓的定位又更高了些。
就是看见路与浓毁容的那半边脸,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有不解也有羡慕嫉妒,怎么人家命就那么好呢?她们长着好好的一张脸,也不见得有人看得上。
吃完了饭,在旁边等了许久的傅临走过来,开始问路与浓她自身的一些情况。
简司随一边爱怜地给她擦着嘴,一边皱眉看了傅临一眼,“你就不能再等会儿?她刚吃完饭,要先休息一下。”
傅临差点就忍不住将手中的本子给摔到简司随脸上去,刚吃完饭,需要休息?他不就问几个问题吗?不就要她说几句话吗?说几句话还能累死人?!
忍不住又一次怀疑,他兄弟真的没出问题?他是想把路与浓给当祖宗供起来吗?
有简司随在旁边看着,傅临也不敢多问,问了比较关键的几个问题,就合上了本子,站了起来,“我要先回去一趟,去收拾行李。”他那些医疗用具,不放心让别人碰,还是自己回去拿放心些。
傅临走之前,死拉硬拽将傅慕贞给拖走了。
开玩笑,他怎么放心将他这根本没智商的傻妹妹放在这里?谁知道她会不会趁他不在就把自己给作死了?
简司随正想问路与浓想不想出去走走,路与浓就忽然说:“我妈和……我儿子,他们在这里,对不对?”
简司随眼神暗了一瞬,沉默数秒,才开口道:“我当初的确将他们两个人都救回来了,但是你妈妈讨厌我,你是知道的,她在这里没待多久,就自己离开了。”见路与浓脸色不好。他安慰说:“别担心,她走的时候,我给了她足够的资金,她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简司随却并不这样认为,就岳盈书那脑子,估计给她路家原来所有的家产,也不够她败的。
又说:“孩子还在这里,你现在想去看看他吗?”有心想问问路云罗的身世,又怕这其中牵扯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怕路与浓受到刺激,简司随就没开口。
去看路云罗?当然是想的。可是摸着脸上的伤。路与浓又有些害怕,她现在这个样子,要是吓到孩子怎么办?
……
傅慕贞被傅临一路拖回家,心底的情绪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更加难受了。
她一把甩开傅临,捂着耳朵就蹲到一旁去了,“你什么都不要劝我!反正我就是喜欢简哥!我就是要嫁给他!我不会放弃的!”
傅临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叹了口气,也没说话,自己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傅慕贞本来就等着傅临来劝她,然后才好撒娇耍赖将人拖到自己阵营,谁知道她哥竟然就这么走了!不管她了?
险些咬碎了银牙,傅慕贞跟着就往傅临摆放医疗器具的房间跑。才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里面说:“……我真猜对了?别庄里那个真和你家小甜心有关系?我就说你那么讨厌那个女人,怎么就能容忍她继续待在那里……你家小甜心的妈妈?我刚才就猜到了……”
傅慕贞听完,转身悄悄走了。
别庄?简司随名下的别庄,就只有那么一处!
傅慕贞有些激动,刚才她哥跟简司随说的是什么,具体的她不知道,但是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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