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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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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敢放肆。就该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更何况这次被欺负的是路与浓,并且那个记者还是某些心怀不轨之人安排过来的人。
  瞥见齐靖州看路与浓的眼神,一些女记者忍不住露出了羡慕嫉妒的目光。
  有齐靖州做后盾,没多少人敢放肆,招待会在原来的计划上延续了一个半小时后。终究还是结束了。
  路与浓没意识地皱着眉头,总觉得不太对,齐靖州让她过来,就说这些根本没必要的废话?
  在后台,路与浓遇见了成双。她似乎是专门等路与浓的。看见她后,立即就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路与浓问道,她也觉得蹊跷,事情不可能这么巧,这背后必定有人在策划。
  “那天离开你那里之后,我就在路上被人给打了,那个人还拍了照片,就是网上曝光出来的那几张。之后还有人找我,想让我帮他们说话,将事情都赖在你身上,并且跟记者说,你和绪宁……”后面的成双没有说出来,但是路与浓已经猜到了内容。
  成双脸色很不好,有些憔悴,和席绪宁的关系被曝光出来。她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为了转移网民的注意力,她只能这样做,即使她不愿意。
  她不是无私到愿意牺牲自己保全路与浓的人——路与浓和她的关系又不见得有多好。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因为这是齐靖州的命令而已。
  可是这些路与浓都不知道。她还在困惑成双为什么要帮她。
  抿了抿唇,成双嗤笑一声,说:“我知道的不多,你自己去问齐总吧,要不是那些人来找我的时候被他给发现了,可能现在我真的已经站在你的对立面了。”不管路与浓如何无辜,她和席绪宁的事情,终究还是让她有些介怀。
  齐靖州?路与浓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意料之中。想想也对,如果不是因为齐靖州,成双怎么可能会为她而牺牲自己的名声?
  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路与浓很想知道,说不定齐靖州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但是让她去问齐靖州,她又拉不下脸来。
  就在这时,齐靖州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是路君君。”
  路与浓吓了一跳,回头,终究是沉默着没有问什么。齐靖州笑了一下,也没有详细解释,“妈已经先回去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路与浓很不想跟着他回去,但是路云罗还在齐家,她再怎么不愿意,也得跟着他走。
  外面还有许多人没有散去,都是些小报社的没有受到招待会邀请的记者,蹲在外面想要凭借运气拍些照片。路与浓跟着齐靖州走出去,还没上车,眼皮就开始跳,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视线往周围扫了一圈,还没看出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左前方几个人突然抱着砖头冲了出来,“竟然敢勾引宁宁!去死吧你个贱人!”
  要是捅刀子什么的,或许还能趁着人没到眼前的时候躲开,可是这几个人一看就早有准备,砖头这种东西,又不用靠近,直接砸过来,好几块一起,怎么可能躲得过?!

  ☆、第85章 别哭好不好?

  路与浓大惊之下,遵从身体本能,抬手去挡,电光石火间,根本没闲暇去想这样是不是最佳方案。就在她闭着眼睛等待砖头砸到身上来时,忽然被人伸手往旁边一拽。
  脑袋都被按在齐靖州怀里,路与浓根本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忽然听到一声闷响。在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她脑子空了一瞬。
  反应过来的保镖们已经一拥而上,将那几个扔砖头的人制住。
  路与浓抬起头来,恰好看见齐靖州松开微蹙的眉头。视线一转,看见他肩膀上的灰,她又怔住了。
  刚才……是他帮她挡住了吗?他受伤了?
  “你……”
  “没事。”齐靖州随意拍了拍肩头的灰尘,担忧地问她:“没伤到哪里吧?”
  路与浓沉默着摇头,视线粘在他肩头上怎么都移不开,“你刚才……”
  “齐总!”这时一个保镖上前来,神色忐忑,“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齐靖州眉头微拧。“那几个人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保镖走过来,禀告道:“问出来了,就是几个粉丝,看过网上的新闻后,对……对三少夫人有了误解。”保镖没说是谁的粉丝,也没说是什么误解,但是只凭刚才那人喊的一句话,已经能够说明问题了,“齐总,要怎么处置?”
  齐靖州目光微冷,道:“报警。”之后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只是让警察教育教育那么简单。那几个粉丝看起来已经不是小孩子。已经到了可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年纪。
  “去查一下具体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保镖愣了一下,下意识就想说:“这昨天不是已经查到了吗?”话还没脱口,他就接到了齐靖州一个隐晦的眼神,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会有粉丝闹事的事情,招待会开始之前就已经有人举报了,但是齐总知道后,并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现在甚至一副之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了看旁边神色有些复杂的路与浓,保镖隐约明白了什么。
  这句话明显是说给三少夫人听的。
  齐总这是不想让三少夫人知道他提前知道这事?齐总刚刚明明能躲开那块砖头,却又生生顿住脚步,难道是想使苦肉计?
  几个知情的保镖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点,暗地里交换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在上车前,其中一个很会看齐靖州脸色的,甚至做出一副担忧的样子,劝道:“齐总,您肩膀没事吧?刚刚好像被砸到了,真的不需要去医院?”
  这话说完,几个保镖都瞧见路与浓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神色更加复杂了。
  齐靖州给了几个手下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你受伤了?不去医院能行吗?”路与浓有些迟疑地问道。
  齐靖州面色无波,“没事,感觉不到痛。”说这话的时候,他动了动肩膀,然后微微拧了拧眉头,果然立即瞧见路与浓眼神动了一下。
  其实这对他而言只是小伤,是可以根本不用管的那种,但是在路与浓面前,当然得稍微装一下,不然他白白被砸这一下的意义是什么?今天特意把她叫过来,为的不就是这一遭吗?
  “去医院吧。”路与浓坚决地说道,这到底是因为她而受的伤,她不能坐视不管,即使在这之前她还话都不愿意跟他说。
  路与浓现在心情有些复杂,若说之前在齐家,齐靖州说可以为她叛出齐家,可以当做是作秀,故意说给她听的。那么这次的突发事件就不一样了。危急时刻他第一反应竟然是保护她,这让她有些惊愕,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回去。”上车后,齐靖州直接对司机下令。
  路与浓皱眉,还没说什么,齐靖州就握住了她的手。“真的只是小伤而已,用不着去医院。再说,我们不是回去还有事情要谈吗?”
  他越是说得不在意,路与浓就越是怀疑,他是不是真的伤得很重——她之前听到的声音可不小,说明砸得很重。怎么可能只是小伤?
  本来想要挣脱他的手,因为他这话,路与浓生生僵住了动作。
  正想说话,一直注意着她神色变化的齐靖州就说:“家里有药,要是不放心的话,待会儿你……可以帮我上点药。”他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的意味。
  下意识就想开口拒绝,却又想起这都是为她受的,路与浓生生住了口——即使很不情愿。
  ……
  回到齐家之后,齐夫人已经坐在客厅里,和岳盈书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心不在焉地逗弄着路云罗,眉头都微微皱着。看见路与浓和齐靖州一起回来。并且两人间气氛并不像之前看到的那样僵,不由得稍稍松了眉头。
  齐夫人正想说什么,齐靖州就说:“我和浓浓去楼上谈一谈。”说着就往楼上走。
  路与浓站在原地没有动。
  岳盈书连忙道:“宝宝有我们看着呢!浓浓你跟着靖州上去!”
  齐靖州站在楼梯口,转身看着她,一副要等她的模样。
  路与浓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朝他走了过去。她不知道现在谈,她能说什么——她脑子一团乱,最清晰的念头,就是之前齐靖州说,让她帮他上药。
  进了齐靖州房间,他从抽屉里找出一瓶药,然后开始脱衣服。
  路与浓连忙移开视线。
  齐靖州瞥见她略显惊慌的反应,无声勾了勾唇角。
  在齐靖州看来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伤,被路与浓看在眼里,她忍不住再次皱起了刚松开的眉头。
  那砖头是真的砸得很重,按理说隔着衣服,本该只有淤青的,可是齐靖州的肩头见了血。
  沉默着将他伤口清洗干净,路与浓拿了棉签,蘸着药水小心翼翼地给他擦。
  齐靖州心神没分一点在伤口上。他坐在床沿,路与浓站在他面前,她身体上的幽香一丝一丝地窜入他的鼻孔,让他血液流动的速度都不知不觉地加快,眼眸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幽暗起来。
  要是这伤再重一点就好了,那她可以给他擦很多次药。
  在察觉到路与浓擦好了药,要退开身体的时候,齐靖州遵从心底的想法,突然伸出了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路与浓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拿的药瓶都掉在了地上,里面的液体流淌出来,浸湿了厚厚的地毯。
  “……你干什么?!”她气急败坏,伸手去推他,手碰上他受伤肩膀,又触电一般弹开。
  齐靖州脑袋埋在她腰腹间,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察觉到她这动作,低低地笑了笑,“浓浓,你心疼我啊?”
  “齐靖州!你放开!”路与浓又急又气,清亮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莫名的,委屈又难过。
  “我不放。”齐靖州的声音沉沉的。她听出了无赖的意味,“我就想这么抱着你。”
  他动了动脑袋,蹭了蹭。
  路与浓身体微微一颤,而后不管不顾地就要将他推开,这次没再顾及他的伤。
  虽然是小伤,齐靖州不在意。但是刚刚擦过药,伤口火辣辣的疼,再被路与浓指甲一按,那酸爽滋味,让齐靖州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浓浓。”他笑着抬起头,“你要谋杀亲夫啊……”声音在视线触及她眼眸里那层越来越厚的水雾之后。渐渐消失在喉咙里。
  她紧紧抿着唇,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让眼中的水雾退去,想要抑制住喉咙里溢出的抽噎,冷不防他这一抬头,她委屈的模样就落进了他眼底。
  他们都已经走到了要离婚的地步,她话都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要不是他为她受了伤,她才不会和他靠得这样近。可是他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搂她抱她,好像他们是最恩爱亲密的夫妻一样,她的意见就这么不值得他认真对待吗?
  她是认真要跟他离婚!不是在闹脾气!
  路与浓想问,可是不敢开口。她怕哽咽冲出喉咙——被欺负了没法反抗,就只晓得哭,她觉得丢脸。
  “怎么了?”齐靖州怔住,却没有松开双臂。他站起身来,依旧将她抱着,轻轻吻去她眼角溢出的水迹,“是我惹你难过了吗?别哭好不好?”
  路与浓狠狠地推开他,转身就往外跑。却忘了刚刚掉在地上的圆圆的药瓶,一不小心踩上去,眼见着就要摔倒。
  齐靖州顺势伸手,又将她捞回怀抱里,禁锢得更紧,不允许她逃离。“为什么哭?跟我说,要是我说错了什么,我跟你道歉。”
  路与浓因为隐忍着濒临爆发的怒意和委屈,身体微微颤抖,她忍无可忍地低吼道:“我是要和你离婚!离婚!齐靖州,你能不能认真对待一下我的想法?!”
  齐靖州将欲亲吻她的动作顿住,沉默了许久,他的唇终于还是落下去,轻柔地触碰她的眼角,“可是我不想。我想后半生的日子,每天都能怀抱着你一起在床上醒来,你真的……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路与浓正要开口,他忽然又轻声说:“明明你刚才还心疼我,你明明也喜欢我的,对不对?”不得已耍上了小心机,企图利用肩膀上的小伤,换得她的心软。
  果不其然,路与浓想起之前他义无反顾挡在她面前,替她承受危险的举动,没能将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齐靖州乘胜追击:“我们先不要离婚,好不好?再给我一些时间,要是到头来你真的还要离开我,我会心甘情愿和你去领离婚证。”
  路与浓的心被他给说动了,心甘情愿的和她去领离婚证?那是之后再也不纠缠她的意思吗?
  她铁了心要离婚。可也知道,齐爷爷不支持了,齐靖州不同意,她即使向法院提出诉讼,多半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她本来是打了采取特殊手段的主意的,可是之后势必要躲躲藏藏,时刻警惕着会被齐靖州找到,那之后的后果她不敢想——齐靖州的脾气她已经领教过。
  “你说……真的?”
  “不骗你。”
  路与浓没有立即回应,齐靖州知道她在考虑,就没有开口,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去想。
  沉默良久,路与浓轻声说:“口说无凭。我不信你。”
  齐靖州哑然,他没料到她防备他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第86章 因为喜欢

  摸了摸她脑袋,他好脾气地说:“好,我回头弄一份纸质协议,再给你签字。”
  既然要弄成这种形式,那么期限就不能是口头上模模糊糊的“一段时间”了。
  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齐靖州想,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些手脚?
  刚这样想,就听路与浓说:“时间一个月。”
  齐靖州一愣,继而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一个月?一个月他能做什么?他再有本事,也没那么大的把握只用一个月就留住她的心!
  “浓浓,你这是耍赖啊。”齐靖州摇头。“一个月可不行,至少,得三个月。”
  路与浓不说话,她抬头静静地望着他。
  齐靖州被她看得没办法,道:“要是不同意的话,我们来抓阄吧?三个月和一个月,你抓到哪个就依哪个。”
  路与浓眼神稍稍一动。
  齐靖州找出纸笔,刚写了几笔。忽然停下。
  “笔没墨水了,我换一支。”他说。
  重新换了一支笔,齐靖州在纸上将两个时间都写上去,然后给路与浓看,以示他没动什么手脚。
  路与浓眼睛紧紧盯着齐靖州的手,看他将两个小纸条折了起来,然后握在手中弄混,再放到桌子上,“来,你来抓。”
  路与浓走到桌前,迟疑了一下,拿了靠近齐靖州的那个小纸条,有些紧张地展开一看——
  三个月!
  路与浓呆愣住。
  齐靖州将桌上另一张捡起来,打开看了一眼,笑道:“这张是一个月,看来浓浓你运气不错。”
  路与浓不甘地望了他一眼,紧紧地抿着唇,转身离去。
  齐靖州在她身后扬起唇角,随手将手中同样写着“三个月”的纸条撕成细小的碎片,扔进了旁边的废纸篓。
  她也真是被气急了,竟然没有看他手中这一张,就气呼呼地走了,不然他这小手段肯定会被发现。
  ……
  跟路与浓谈好了,齐靖州心情很好。当下决定带着路与浓回那边——反正齐爷爷和齐浩中现在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在离开前,齐靖州去了一趟齐爷爷的书房。
  “解决了?”看见齐靖州神色轻松,齐爷爷冷哼一声,问道。
  齐靖州在旁边悠闲地坐下。“是。”
  一看见他这样子,齐爷爷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一跺拐杖,“齐靖州。你能耐啊!”
  齐靖州坐直身子,没说话。
  “你那脑子里除了这些情情爱爱,还装了什么?!你还知道我齐家是做什么的吗?你竟敢去碰那些东西!”说到激动出,齐爷爷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起得太急,差点摔倒,齐靖州下意识就想过去扶,齐爷爷却不买账,杵着拐杖站稳了。走过去扬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
  齐靖州也不躲,硬生生地受着。
  “你给我跪下!你爹管教不了你,就让我来!”
  齐靖州乖乖地跪下去了,还说:“爷爷,您冷静点,别摔了。”
  齐爷爷面色铁青,本来只想打一棍子就算了,听见这话,愣是又回身,在他背上狠狠抽了一下。
  齐爷爷年轻时候是在部队里混的,就是这些年退下来,也坚持着每天锻炼,从来没有落下过,身体比同龄人还要硬朗几分。他用了力道的一棍子,可以想象有多重,齐靖州却一声不哼,仿佛只是挠痒痒似的。
  齐爷爷连连冷笑,“可以!你行!”他情绪太激动,想说的话都说不出来,走动了两回。冷静下来,才沉声问道:“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又是怎么开始的?”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他好好的一个孙子,生在军人世家,怎么就混上黑社会了?!他对得起他身上流的血吗?!对得起他这个姓吗?!
  越想越气。
  齐靖州并不打算坦白,回答得十分敷衍:“因为喜欢,就这么做了。”
  因为喜欢。所以这么做?
  他之前说不能和路与浓在一起,就要和齐家断绝关系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理由!
  齐爷爷差点呼吸不上来,恨不得一枪把他给崩了!
  他颤抖着指着神色无畏的齐靖州。“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想把家里人都给坑死!就算不想想你二哥,你亲爹你也不管吗?你知道你走这种路,一旦被人发现。我齐家会怎么样吗?!你就是想毁了齐家!是不是?!”
  “爷爷。”齐靖州很无奈,“如果您非要一个时间,我可以告诉您,我是高中时候就开始的。您看,这么多年,我每天都在您面前晃,您不也什么都没发现?这次要不是我主动说出来,您可以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您跟我这样亲近,都察觉不了什么,别人怎么可能抓到我的把柄?”
  没等齐爷爷说什么,他又继续道:“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我只是兴趣方向和二哥不同。我就喜欢现在这样的人生。崇尚自己制定的规则,这有什么不可以?我没有害过无辜的人,甚至救过许多人的命,我有什么错?”
  齐爷爷望着孙子挺直的脊背。半晌无言。他知道齐靖州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不可能回头。
  齐靖州久久等不到回应,抬起头来,就撞见了老人失望至极的目光,不由浑身一震,“爷爷……”
  齐爷爷弯着脊背,仿佛瞬间老去许多岁。他摇着头,抬脚缓慢地往自己的座位上走,“你走吧。”
  “……爷爷?”
  齐爷爷没有回头,却瞬间挺直了背,冷声道:“齐靖州,你滚吧,带着你刚挽回的妻子一起,离开齐家,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他狠狠地一跺拐杖,一声巨响后。木制地板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坑。
  “……爷爷?!”齐靖州脸色微微一变。
  “人老了,求的不多,无非家宅安宁,子孙孝顺。你做不到,我不强求,可你不能破坏。”齐爷爷声音疲惫。
  在齐靖州离开前,他又喟叹道:“与浓是个好孩子,她若有一天。变成了连你也不喜欢的模样,那肯定是被你逼的。”
  齐靖州身体微微一震。
  ……
  从齐家主宅离开的时候,路与浓抱着路云罗,沉默着不说话。岳盈书却仿佛察觉了什么,坐立不安,扒着前面的座椅问副驾驶上的齐靖州:“靖州,你是不是和你爷爷吵架了啊?我怎么听他说不许你再回去?”她平时爱看,脑洞不是一般的大,没等齐靖州回答,脑子里就已经刷过了许多常人想不到的可能,惊呼道:“难道你和齐家断绝关系了?!”
  齐靖州被拉回心神,听见这话,哭笑不得。齐爷爷有多生气,他自然是知道的,说不想再看见他的话,他却没有当真。齐家子嗣单薄,他爷爷可舍不掉他这个孙子。
  “没有。”他说,“只是惹爷爷不高兴了。”他回头看向路与浓,“累不累?云罗给我抱一会儿吧。”
  路与浓下意识缩了缩,动作里透露着防备,等反应过来,她也有些不自在,“多谢,不用。”
  齐靖州没料到只是心疼她而已,竟然会看到她这样的反应,说不难过是假的。眼中黯然一闪而逝,他面上不甚在意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
  回去之后,路与浓没等多久,齐靖州就将拟好的合约放到了她面前,“三个月,到时候你要是还坚持离婚,我放你走。”

  ☆、第87章 今天给你一个惊喜

  他拟了不少条款,综合起来就一个意思——这三个月内他不强迫她,但是其他的他们必须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
  将所有的条款都仔细看了一遍,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甚至让了她许多。路与浓抿了抿唇,虽然觉得“像正常夫妻一样生活”让她有些为难,但是总不能便宜全让自己占尽,那样就算她不会不好意思,估计他也不会同意。
  她拿起笔签了字,没注意到在她目光粘在合约上的这段时间,他视线一直都放在她身上,眼眸中暗沉一片。
  “三天后是你生日?”他忽然问道。
  路与浓一愣,“你怎么——”话没说完,她已经想起,是三年前她自己告诉他的。
  不知想起了什么,齐靖州目光忽而变得温柔,他摸了摸她脑袋,说:“我给你办个生日宴会吧?也该让一些人认识一下你了。”
  这有什么意义?
  路与浓扯了一下嘴角,反正三个月后都是要离婚的。
  但是显然齐靖州并不像她这样想,就像她笃定了他们会离婚一样,齐靖州似乎格外自信地认为,他们必定会在一起一辈子。
  齐靖州说做就做,为此甚至推掉了公司的工作。
  ……
  柯瑞婕面对着电脑,坐立不安,额头已经汗湿一片。
  电脑屏幕上,鼠标箭头被看不见的手操控着,将她出道以来的黑历史,一件一件地暴露出来。
  她的电脑被黑客入侵了!
  可是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她明明早就毁掉了!为什么还会出现?!对方从哪里找来的?!
  “还要继续吗?”电脑屏幕上忽然出现一句话。
  柯瑞婕惊恐地摇头,“不……我同意了。”
  电脑上那五个字随即消失,另一句话冒了出来:“到时候她们会自己去找你,你只需要将她们带进去就行。事情完成后,我会毁掉我查到的关于你的这些东西。不要耍手段。”
  柯瑞婕的脸猛地又白了几分。对方看得见她?所以她现在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望着电脑上的摄像头,她手颤抖着,想要将摄像头遮起来,看到屏幕上的最后一句话,却硬生生压下了那股冲动。若说之前还心存侥幸,这会儿她却是什么都不敢乱想了,她不敢赌,要是惹怒了对面那人,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能在网上看到自己那些不堪的过往。
  “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我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真的会如约毁掉那些东西?”柯瑞婕强自镇定地问道。
  两天后齐靖州会给路与浓办一个生日宴,而对方的要求,就是让她帮忙带两个没有请帖的人进去。柯瑞婕不知道入侵了她电脑的人是谁,又在谋划什么,但是无疑,这件事情有一定的风险,到时候要是生日宴上出了什么事,她逃不脱罪责。
  她现在似乎被逼到了绝境,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但是如果她真的冒险去做了,对方真的会放过她?到时候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将东西毁掉了?
  屏幕上又出现一行字:“你别无选择。”
  柯瑞婕暗自握紧了拳头,不甘地咬着牙。忽然想到了什么,她问道:“你是谁?是不是路与浓指使你的?!”
  然而她话音还没落下,电脑屏幕已经黑掉了。
  ……
  路锦时往椅背上一靠,身体放松下来。
  没一会儿,他又点开一个备注为“XXN”的文件夹,随意扫了一眼收集好的资料,露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你想离婚,我就帮你。”
  他关掉电脑,拿过了旁边的高考复习资料。
  ……
  齐靖州在忙着筹备生日宴,路与浓却没什么兴趣。最近她总是不知不觉就走神,什么时候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她躲在浴室里,接了一个电话,对方很笃定地说:“……席绪宁先生的确没事,我们反复查证过了……”
  “多谢。”路与浓松了一口气,多日来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终于消失不见。
  电话另一端,私家侦探挂掉电话,立即收起了笑容,拨通了另一个号码,“齐总,已经按照您交代的跟她解释了……”
  走出浴室前,手指无意间一滑,将那个已经变成空号的特殊号码弄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路与浓还是没有将之删掉。
  “浓浓?”齐靖州敲门,“你在里面吗?”
  路与浓连忙将门拉开,“有事?”
  开门一看见齐靖州的模样,路与浓吓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齐靖州已经在其他房间洗了澡,此刻就围着一条浴巾,身上的水珠还没有擦干,精壮的上身裸露在外,被衬托得格外性感。
  “小心。”齐靖州一把握住她手腕,像是怕她摔倒似的,路与浓却总觉得他不怀好意,是故意要碰她的。被握住的手腕处烫得厉害,路与浓动了动,想将手抽出来,没能如愿。
  睫毛颤了颤,她轻轻皱起眉头,垂下眼帘,不去望他深邃又危险的眸子,“你……放开。”
  “怎么了?”齐靖州却忽然靠近,勾起她下巴,和她呼吸相缠,“脸怎么红成这样?”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路与浓不由恼怒,脸色一沉,蓦地抬起眸子,冷冷地望着他,“放开!”
  齐靖州低笑一声,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松开了手,“快洗漱,该睡觉了。”他说。
  浴室的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齐靖州被隔绝在外。他扬起嘴角,无声笑了笑,眼中情绪渐渐消失不见,眼底再次一片暗沉。
  刚刚那一次逗弄,好像将好不容易设计来的心软都给弄没了,但是他没闲暇去为此懊悔。
  越是靠她越近,齐靖州的心就越是觉得冷。
  想起刚才那个电话,想起办公桌上下属送上来的情报,他眼中就忍不住流露出冷意。她悄悄关心席绪宁,他可以大度一些不去在意,可是她跟顾起的交易,算什么?
  “罢了。”他无奈地低声呢喃。望着浴室门的目光再次转柔,“反正你是我的,我姑且多包容你一些……”
  ……
  路与浓在浴室里磨蹭了许久,谁知出来时齐靖州竟然还没有睡,拿着本书靠在床上,那样子一看就是在等她。
  路与浓脚步顿住,一时竟然不敢过去。
  齐靖州放下随意书本,抬头望她,“怎么还不过来?”
  路与浓垂下眼帘,一边往床的另一边走,一边不带情绪地道:“你没必要等我的。”
  “这可不行。”齐靖州轻笑。“我还等着你给我擦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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