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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复婚请排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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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突然有手机铃声响起,路与浓望过去,才发现齐靖州忘了没收她手机。急急将手机拿过来,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特殊号码。
路与浓的脸色骤然冷下去,她接通电话,听到对方有些焦急,又有些歉疚地说:“路小姐,很抱歉,孩子的事是我们大意了,但是请相信……”
“还要我相信你们什么?”路与浓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付不起那么多信任了!”深吸了一口气。她冷静地问道:“我儿子是不是在你们手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她不信这些人会不计报酬地帮她,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们在图谋什么。而他们的目标——如果路云罗在他们手上的话,除了齐靖州,还能有谁?!
“路小姐,令公子的事和我们没关系,要说我们有责任,那只能是保护不周。”对方语气诚挚,“路小姐也别怀疑我们帮您是因为有什么不好的图谋。虽然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但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老板对您并没有恶意。”解释完了,他也没问路与浓信不信,“带走孩子的是齐先生的死对头,这次孩子纯粹是遭了无妄之灾。我们这边也在努力营救,但是路小姐方便的话,您可以请齐先生帮忙,那样孩子的安全必定可以多一分保障。”
见路与浓一直没说话,他也意识到了路与浓的不信任,却没有再说什么,只道:“事情有进展了,我会联系路小姐。同样,路小姐那边若是有了什么线索,为了孩子的安危,也请路小姐不吝告知。”
路与浓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她开始翻通讯录。
她不敢相信齐靖州,也不敢相信这个连帮她的理由都说不出来的神秘人。
将通讯录翻完,路与浓握紧手机,绝望地将脑袋埋进了膝盖里。
几秒钟之后,她又抬起头,拨通了路昊麟的电话。
“爸爸,我知道你有些路子,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被绑架的孩子。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保姆。”她将路云罗被绑架的事说了,又描述了常阿姨的模样,却没提路云罗的身世。
路昊麟这会儿却已经顾不得这些事情了,岳盈书刚提出诉讼,可是他刚刚竟然就得到了别人透露的消息——岳盈书离婚后拿到三分之二的财产,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这叫他怎么接受得了?路家这几年经营得本来就不出色,要是再让岳盈书带走三分之二的资产,他还能剩什么?
路与浓的电话好像一道光,让路昊麟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说:“事情我可以帮忙,但是你要答应,之后我和你妈将财产对半分。”在原来的打算里,他根本没想过要分岳盈书一半这么多,但是他不敢太过,虽然听路与浓的声音挺急的,但是那个孩子最亲也只能是她朋友家的,她不太可能愿意付出更多。
路与浓苦笑了一下,“好。”
……
“你们想要什么?”
“见面详谈!还请齐总不要耍手段,小孩子的生命可是很脆弱的!”
立即就有小孩子的哭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电话另一端的人兀自得意地笑,齐靖州听着,眼神却没有一丝波动。
齐靖州向来谨慎,他并没有大张旗鼓地派出人手,而是找了几个人出去探听消息。对于路云罗的安危,他并不如何担心。
如果没有料错,那个简司随就是路云罗的生父,可是他去查这个名字,竟然没查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可见对方的背景也不简单。他怀疑暗中保护路与浓的就是那个简司随的人。
路云罗出事,除了路与浓,想必最着急的就是那个简司随。那个男人不可能不动作,所以他没必要太急,或许这次可以给死对头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也不一定。
以及,路与浓他必定是不会放开的,可以借着这次机会摸摸简司随的底。
☆、第46章 齐靖州不想救你儿子
齐靖州的死对头叫陈达,小混混出身,但心狠手辣擅攻心计,混到如今五十来岁,势力已经不小。和齐靖州斗了有好几年,他没在齐靖州手里讨到便宜,齐靖州却也不敢对他掉以轻心。
之前之所以娶路与浓转移注意力,就是因为陈达看准了林阿漫是齐靖州的软肋,几次三番想找林阿漫麻烦。他怕林阿漫出事,只好替她找个挡箭牌,来承受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齐靖州一开始根本没想到,有一天他会因为当初的决定后悔。
陈达自以为这次将齐靖州的宝贝儿子弄到了手里,可以从齐靖州那里勒索一笔大的,就约了个时间要和齐靖州亲自见面。然而约定时间还没到,他自己后方倒先出事了。
“齐总这是什么意思?”陈达在电话里咬牙切齿地问道,“说了三天后谈判,你却在背地里对我出手?看来齐总是不关心那孩子的死活了!”
“这可不是我做的。”齐靖州悠悠地说。他一直在观望,就想知道那个简司随什么时候出手,果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那男人动作竟然这样迅捷,才两天时间就毁了陈达一条货源。
看来这人是真的不简单。齐靖州暗自警惕。
“真的不是你出的手?”陈达犹自不信,可是他也知道齐靖州不屑撒谎。只是这次的是故他根本查不到是哪方势力介入,只能怀疑到齐靖州头上。
“好几年的老朋友了,你还不熟悉我的风格?你也没看出有我的痕迹吧?”齐靖州翻着面前的情报,慢悠悠地说,“似乎有人跑到我们的地盘上耍威风来了,陈总有没有兴趣和我联手,给你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总是被齐靖州牵着鼻子走,陈达很不高兴,但是无疑他拒绝不了齐靖州的提议。平白无故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不把场子找回来,他以后还要不要在这一带混?但是对方实力强悍,他不找一个盟友还真不行!
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陈达冷哼道:“齐总无利不起早,想必也有自己的目的。合作可以,但是你儿子还在我手上,之前说好的谈判可以推迟,却不能取消!”
齐靖州扬起嘴角,“可以。”他的目标是简司随,至于路云罗,不值得他费那么大心思,权且放在陈达手里安陈达的心,之后能不能救回来,就听天由命了。
……
在外面部署了两天之后,齐靖州回了家。
甫一进门,刘嫂就忧心忡忡地上来说道:“三少,您去看看她吧,这两天她都没吃多少东西,怎么劝都没用。”
“那怎么没给我打电话?”齐靖州目光陡然锐利起来。
刘嫂惴惴不安地道:“三少您忙,这种小事……”
“这不是什么小事!”齐靖州沉声道。“刘嫂,以后但凡和她有关的事都不是小事,务必在第一时间通知我。”说完就脚步匆匆地上了楼。
刘嫂愣愣地站在原地,有点不明白,齐靖州这话什么意思?这是要对路与浓上心了?那林阿漫怎么办?
路与浓待在卧室里,紧紧握着手机,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打进来的电话。她脸色憔悴得可怕,好像下一秒就要晕倒似的。
齐靖州看见她这模样,走过去从身后将人拥入怀中,放柔了声音说:“我知道你担心孩子,但是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我已经在想办法救他了,你多给我一点信任,不要这么担心好不好?”
路与浓已经没有心思追究齐靖州不同于以往的亲昵态度,她眼中亮起微弱的光芒,“你真的在想办法?那他现在还好吗?”
她说着就忍不住哽咽,齐靖州声音依旧温柔,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将脑袋埋下,在她颈侧吻了一下,“我已经知道他在谁手里了,那人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暂时不会伤害孩子。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让你见到孩子。”他不动声色地说着谎话,感到怀中身体的软化,兀自笑得得意。
他胸膛紧贴她后背,炽热的唇一下一下地亲吻她脖颈和脸颊。而路与浓什么都看不见,不知道他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齐靖州又温言软语地将人哄下去吃饭,路与浓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除了和路云罗有关的消息,其他的她一概听不进去。被齐靖州半是哄劝半是强迫地带到餐桌上,也没有心思拿筷子。
只是不停抖着声音问:“他真的没事吗?”
齐靖州不厌其烦地说:“没事,他很好。”他亲自动手,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喂她吃饭,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饭后,他又给周梁打电话,让他过来给路与浓检查身体。
实在是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还有孩子……虽然之前他那样决绝地表示不要这个孩子了,可是冷静下来,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周梁赶过来,仔细检查了一番,说是没事,只是要好好休息。
齐靖州也知道这两天他不在,路与浓大概是觉都没睡,将人安抚好了弄去睡觉去了。
他出门送周梁,周梁一脸惊恐地望着他,“齐哥,你这是要干嘛?”想起齐靖州刚才对待路与浓的耐心和温柔,他就觉得震惊不已,十多年的兄弟了,他能看出来那不是演戏,“我以为那个孩子只是个意外!可是你……你已经好久没去找林阿漫了,你……你现在这样,是不想管林阿漫了?要是让林阿漫发现你和路小姐这样……会是什么后果?”
齐靖州神色淡淡的,他说:“林阿漫那边我不是说了暂时交给你吗?没事就不要找我,我现在好不容易把人哄成这个样子。”
周梁还是感到不可思议,“你认真的?不是说她两年前害你,你只是想报复她吗?怎么报复着报复着,你就又把自己搭进去了?”
“啧。”齐靖州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多废话?我不会耽误正事,你尽管放心。”
“行。我信你。”认真观察着齐靖州脸色,见他不像是敷衍,周梁稍稍放了心。
……
路与浓在睡梦中感觉到被人紧紧抱在怀里,男人滚烫的气息洒在她后颈,炽热的闻一个个落下,硬生生将她从沉睡中折腾得醒了过来。她轻轻睁开眼睛,眼底平静无波。隔了几秒之后,又慢慢闭上了眼,任由身后的人作为,仿佛从来没有醒过一样。
她能感受到齐靖州偏执又热烈的感情。还记得齐靖州跟她说没有什么林阿漫,喜欢的是她。
可是这些她不敢相信,她这样温顺地待在他的怀抱里,只因为他说可以救她儿子。
再次醒来时齐靖州已经不在了,刘嫂将吃食送到卧室里来,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三少出门了,说是一会儿没法回来,让您记得好好吃饭。”
路与浓没有丝毫胃口,刘嫂走后。她就怔怔地盯着手机。没想到盯着盯着,当真让她等到了路昊麟的电话。
“绑匪的一切行动都已经在掌控中了,听说还是靖州帮的忙,相信要不了多久孩子就能获救了……”将查到的消息都跟路与浓说了,路昊麟又不放心地说:“浓浓,财产的事,你答应过的要作数。”
“好。”路与浓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她心情有些复杂,本以为齐靖州不会真心帮忙救路云罗的,可是根据路昊麟查到的消息,好像并不是她猜想的那样。难道齐靖州……他跟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路与浓呆愣愣地坐在床上,刚这样想着,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接起,却听见对方语气有些沉重地说:“路小姐,齐靖州和陈达——就是带走孩子的人,联合在一起了。我们正在努力营救孩子,但是现在遭遇的最大阻力,来自齐靖州。”
路与浓只觉得浑身冰冷,她抑制住颤抖,问道:“什么意思?”
“陈达抓孩子。是因为误以为那是齐靖州的儿子,他想用孩子跟齐靖州谈条件,获取利益。但是现在就我们看来,齐靖州并不在意孩子的死活,他不仅和陈达结盟,对抗我们的势力,还想利用那个孩子来坑陈达一把……”
路与浓听完,脑中就只剩下了一个信息——齐靖州想要用她儿子的命,去换取他想要的利益!
她不知道该相信谁,神秘人和路昊麟透露给她的信息截然相反!
“……陈达想要的东西,关键似乎在齐靖州保护着的那女人身上。但是现在在陈达眼里,路小姐你才是他想要找的人。”
路与浓几度张口,才无助地问出一句:“我现在该怎么办?”她不甘又怨愤,她和她的儿子,凭什么要代林阿漫受过啊?!
那边的声音依旧冷静,像是早有计划,他说:“路小姐可以将那个女人约出来,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做……”
挂掉电话,路与浓飞快地从床上爬下来,抬起袖子一抹,擦掉脸上的泪,然后端起旁边已经冷掉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就往嘴里塞。
吃饱了才能有力气出门。
解决掉那些饭菜,路与浓迫不及待出了卧室。
“三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刘嫂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要出门。”
刘嫂愣了一下,而后面露迟疑,“这……等我打个电话跟三少说一下。”顿了顿,她补充说:“三少说您身子虚,要好好休息,不能乱跑。”
路与浓笑意冰冷,齐靖州这是明摆着囚禁她,这么多天了,当她没看出来?给齐靖州打电话?打了她还有出去的机会吗?
一把将刘嫂手机夺过来,按断刚拨出去的电话,路与浓说:“没必要跟他说。”她说完,抬脚就走。
刘嫂连忙上前来拦,“三少夫人……”
“刘嫂。”路与浓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望着面前的女人,做了一个深呼吸,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你不是觉得我该离开,让林阿漫回到这里吗?那你就不该拦我。”
刘嫂沉默着,迟疑了一会儿,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
路与浓低声道了谢,又感到可笑,刘嫂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离开,换林阿漫回来。齐靖州身边的人尚且是这样的意识,他的话又有多少能信?
路与浓急匆匆出了门,却发现身后跟着不少人。她一想就明白了。刘嫂愿意放她出来,但不敢让她一个人,怕她出事了逃不脱齐靖州的责怪。
但是这些她现在没心思去在乎了,她按照神秘人的指引进了一家酒吧,找了个包厢,然后给林阿漫打了个电话。
“有事跟我说?”林阿漫语气很是怀疑,“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再说我现在很忙。”
她的犹豫让路与浓察觉到不对劲,目光闪了一下,路与浓声音不疾不徐地说:“既然林小姐很忙,那就算了吧。再见。”
佯装要挂电话,林阿漫却急忙道:“等等!”她迟疑了一下,下定了决心似的,问道:“在哪里见面?”
路与浓嘴角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在林阿漫来之前,路与浓先见到了一个男人。
“路小姐您好,我叫秦过。”
路与浓眉心一跳,她听出来,这声音分明就是那个神秘人!
秦过长得普普通通,目光却十分锐利,然而他看路与浓时。竟然带着一股子恭敬的意味。
路与浓态度冷淡地打了招呼,没有要跟这人亲近的意思。上次的录音事件,秦过解释说是他们内部出了问题,可是她仍旧不愿意轻信这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
秦过对路与浓的态度也不在乎,他说:“只要将那个……林阿漫,控制在我们手里,就有了和陈达谈判的筹码,到时候可以把孩子换回来。”
只是这样无疑会惹怒齐靖州,毕竟他费了那么大的精力保护林阿漫,要是让他知道林阿漫是被路与浓设计的……
路与浓看秦过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垂下眸子,淡淡地说:“我只要我儿子平安。”
她怎么会想不到那些?可是在路云罗的安危面前,齐靖州的心情算什么?
林阿漫在半个小时后款款而来,她一进包厢,就微笑着在路与浓对面坐下了。打量路与浓的眼神十分不屑,“在路与浓说正事之前,我想先跟路小姐道个歉。上次跟你说那些话是我不该,我哪知道自己误会路小姐了呢?还好靖州后来跟我解释了,原来都是路小姐自己生出了那种妄想……”
“林小姐。”路与浓忽然抬眼。朝包厢洗手间的方向望了一眼。秦过本来要出来,但撞见路与浓暗示的目光,知道她还有话要说,就将脚又收了回去。
话被打断,林阿漫脸色不太好,但不知道齐靖州是怎么跟她解释的,她现在很有底气的样子,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想说什么,就赶快说吧,我时间没多少,靖州说了这段时间不准我出来的,要说让他知道……”她兀自羞涩地笑了笑,“肯定又要跟我生气了。”
路与浓眼底波澜不兴,“我想问问林小姐,知不知道陈达这个人?”
林阿漫猛然抬起头来,戒备地瞪了路与浓一会儿,没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来,就有些牵强地笑笑,“不认识,不过这名字这么普通,叫这个名的人应该很多吧……”她忽然站起来,“很抱歉,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事,要先走了!”
眼前人影一晃,秦过带着几个人堵在了门口。
林阿漫白着脸后退了两步,她愤怒地看着路与浓,“你设计我?靖州不会放过你的!”
路与浓也跟着站起来,“我还没问完呢,你跑什么?”她望着林阿漫,“你总说齐靖州爱你。那你说说,他为你做过什么?”
林阿漫一听路与浓这样问,目光里就流露出得意的神色来,“你知道靖州肩膀上有一道伤疤吗?那就是为我挡的!”
“哦,那他的确挺爱你的,竟然愿意为你受伤。”路与浓淡淡笑了一下,忽然觉得负罪感没那么强烈了。渣男贱女自成一对,而她只是个牺牲品。忍不住有些自嘲地想,她除了替林阿漫挡灾,还有什么价值呢?齐靖州何必要哄骗她?或者是将她当成和林阿漫的感情的调味剂?
“林小姐。陈达好像在找你,而我想送你去见他。”路与浓微笑着,“你是个成年人了,有什么罪得自己受着,实在不该让一个小孩子替你受过。”
……
秦过的意思,是他带着林阿漫去找陈达。可是路与浓不放心,事关路云罗,她要亲自跟着去才放心。
路与浓心里总觉得不安,还没弄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就先出了意外。
“吴亚,你做什么?!”秦过被一个短发女人用枪指着脑袋,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他目光扫过周围自己带来的兄弟,可是谁都不敢和他目光相触,纷纷低下了脑袋,或许别过头去。
一看这情况,他哪还不知道,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别看了,我和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吴亚的神色很冷,她望了望路与浓,又看看林阿漫,“这个姓林的对老板有用,我绝不可能让你将人送到陈达那里!倒是姓路的这个,陈达不是一直以为自己找的就是她吗?那就送她过去好了,正好可以把我们那几个被抓到的兄弟换回来。”
路与浓的心如坠冰窖,这个吴亚的声音她认得!这分明就是在秦过之前和她联系的“神秘人”!
路与浓没想到他们会起内讧,更没想到吴亚会是这种打算!她竟然想让她代替林阿漫,还根本没打算救路云罗!
“吴亚!你不要乱来!”秦过脸色黑沉,“你这样做,老板不会饶过你的!别忘了你上次设计路小姐的惩罚还没领!”
秦过一提这个,吴亚就忍不住怒火中烧,“这次老板要是还罚我,我就认了!可是这女人是谁啊?她凭什么让老板放弃那么多!平时花那么大精力保护她就算了,这次这个林阿漫都在我们手里了,只要撬开她的嘴,我们能得到的利益不止一点半点,凭什么还要送到陈达那里去?你以为兄弟们为什么愿意配合我?实在是老板这次太糊涂了!”
吴亚又看着路与浓冷笑,“再说她不是齐靖州的女人吗?待会儿齐靖州又不是不会救她!”
……
齐靖州接到路与浓和林阿漫同时失踪的消息的时候,手上一用力,直接扳断了手中的铅笔,他沉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下属小心翼翼地说:“的确是路小姐将林小姐约了出来。然后一起消失了,酒吧的监控里拍到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但是几个人都做了伪装,没看到正脸,还有……”
“但是什么?”齐靖州冷声问道。
“还有……那几个人似乎听的是路小姐的,他们对路小姐的姿态都很恭敬。”
齐靖州愤怒到了极致,面色反而平静得不像话,他甚至还打了个电话,语气冷淡地说:“跟刘嫂说,以后都不用进齐家的门了。”
没过多久,齐靖州电话响起,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名字:陈达。
……
路与浓被那个吴亚给打晕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吴亚秦过等人的影子,面前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目露凶光的男人。
“路小姐醒了啊?我是陈达。”陈达眯着眼睛打量路与浓,“很高兴能见到路小姐。”
“陈达?”嗓子有些涩,脑海痛感未消,路与浓警惕地往四周扫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很空旷的别墅大厅,她面前除了翘着脚的陈达。还有一圈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可就是没看见路云罗和常阿姨。
“我儿子呢?”她问道。
陈达挺意外地挑起眉头,“不愧是齐总的人,路小姐很镇定啊。”
“我儿子呢?”路与浓又问。
“孩子暂时没事。”陈达冷哼了一声,“但是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路与浓毫不退缩地直视那双露着凶光的眼,强装镇定,“你想要什么?”
陈达讶异于路与浓的直接,却也因为她这话而感到不耐烦,“这个时候了还绕弯子,路小姐这是不想要那孩子的命了吧?你身上除了那消息,还有什么有价值?哦,或许还有齐靖州妻子这一个身份,可是……”
“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路与浓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不知道你说的消息是指的什么,你要找的另有其人,我只是齐靖州布的障眼法!那个孩子也和齐靖州没关系!你不妨好好想想,再决定要不要相信我的话,你难道就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吗?那要真是他的儿子,他会到现在还不动手?”
陈达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路与浓说得这样笃定,没有一点心虚,倒是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一些不对劲的细节来——比如之前将路与浓送到他这里来的那女人,要求竟然只是将那几个俘虏换回去?当时被那女人的示弱给蒙蔽了双眼,可是现在再想想,能两天之内毁掉他货源的势力,会弱成这样?
路与浓观察着他脸色,适时开口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第47章 她姿色不错,你喜欢就留着吧
陈达眸光明灭不定,看了路与浓半晌,他道:“我要找的是谁?说说。”
“你先放人!”路与浓说,“等他们安全了,我就告诉你那人是谁。”
“你这是想让我赌?我哪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陈达冷笑,“我看起来那么好骗?”
毕竟是道上混的人,做的是经常见血的生意,这浑身煞气一放出来,整个人就可怖得像个人间阎罗一样。陈达有意吓吓路与浓,却不料路与浓就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中除了镇定还是镇定。
陈达将手中的烟一掐,“嘿,路小姐有胆!”
因为紧张和害怕,路与浓藏在衣摆下的手已经汗湿了手心,可是她面上愣是一点没表现出来,语气甚至还是自信的:“你当然也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也不过是想拿我们跟齐靖州交换那什么消息吧?要是到时候人不在齐靖州手里了,你不就白打算了?届时你难道真敢把我和我儿子怎么样?你敢和齐靖州结那么大的仇吗?”
“砰!”将烟灰缸往地上狠狠一砸,陈达面色狰狞地冷笑道,“老子就信你一次!”
路与浓心里一松,又连忙道:“我儿子和我阿姨在这里吧?先让我见见他们,我要确保他们平安无事!”
陈达不太耐烦,但还是冲手下人做了个手势。
路与浓挺直了脊背坐在陈达对面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忽然听见常阿姨惊喜的声音:“与浓!”
路与浓连忙起身,转头望去,的确是常阿姨!
常阿姨有些狼狈,脸上还有伤,怀里抱着的路云罗却一点声音都没出,路与浓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惊慌地跑上前去,常阿姨说:“别慌别慌,孩子没事,只是睡着了。”
旁边陈达还在看着,路与浓不敢失态,确定孩子没事,回身对陈达说:“还请陈先生派人送我阿姨和我儿子回去——就送到齐靖州那里,等他们安全到达,给我一个电话,我就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是谁。”
陈达没说话,直接冲着手下一扬脑袋,立即就有人将常阿姨带了下去。
约莫一个小时之后,陈达接到电话,他听了两句之后,将手机一转递给路与浓,“到了,确认一下吧。”
路与浓接过手机,里面的确是常阿姨的声音,说安全了。
“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陈达盯着路与浓。
“她叫林阿漫,现在应该在之前把我送过来的那些人手里。”顿了顿,路与浓说:“我手机在你们这里吧?把手机还给我,我可以给你们她的照片。”
陈达让人将路与浓的手机拿来,路与浓没一点犹豫地将手机里林阿漫的照片翻了出来。
陈达将照片做了备份,似笑非笑道:“要是路小姐说的是真的,那就好玩了。这么爽快,看来路小姐对于给人当挡箭牌这事,怨气不小啊。”他又怜悯地看着路与浓,“路小姐似乎也是个可怜人,但不巧,我陈达就是个天生没什么同情心的,在事情没核实之前,可能要委屈路小姐继续留下做客了。”
想要查证这个消息并不容易,陈达打算亲自出马。离开前他将路与浓安排在了一楼的一个房间。交代下属适当给她一个私人空间,并且没再将她手机拿回去。
“怎么说都是齐总的夫人。”他假惺惺地笑着,眼神意味深长,“要是招待不周,齐总可是要找我算账的。”
陈达想给她和齐靖州联系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他难道不怕她和齐靖州里应外合,让他的计划出什么意外吗?
待在那房间里,路与浓犹豫了好久,才拨通齐靖州的电话。
“你在哪里?”齐靖州接电话接得很快,声音竟然隐约有些急切。
“我在陈达这里。”
齐靖州沉默了一下,然后忽然问她:“林阿漫现在在哪里?”
路与浓忽然就笑了一下,就说齐靖州怎么会那么急!她说:“林阿漫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她手里有筹码不是吗?”
“你和别人联合在一起设计了她?后来还把她出卖给了陈达?”齐靖州的声音异常平静,路与浓知道,每次他用这种语气说话,必定是愤怒到了极致,却隐忍不发。
要是以往,路与浓该怕的,可是现在,她很平静地回答说:“是。”甚至单纯的有些疑惑——他是怎么知道那么快的?顿了顿,她又乞求道:“要是我死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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