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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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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海起身收整理药箱,边道:“嫖妓乃是人之欲望,夜夜春宵的确是逍遥自在,说高雅一些,那叫风流韵事,可倘若沾染上金钱权力的臭气,就会变得庸俗;
男女之情本是美丽的,您还年轻,为何不找个好人家的女子正式结门亲呢?只有通过真心的培养、情感的浇灌,男女之情,才会美不胜收又妙不可言,只有互相恋慕的真情,才能销魂动魄,终生难忘;
而为金钱唆使的妓女,她除了能给你一时的慰藉,还能给你什么?那种地方,痴情女能有几个?大多都是贪图荣华,到时再得了一身脏病,岂不是得不偿失?”
矮个子被硕海的一番话说的满面通红,尴尬的道:“是是是,先生所言极是,在下惭愧的很,再也不敢去那八大胡同了,去一次花着银子不说,完后还要瞧病,丢人丢到家了。”
正巧乐显扬拎着三包药走了进来,“药包好了,先生您拿好。”
“感谢!这银子……。”矮个子男人一手拎着药,一手掏出银子。
“给他……。”
“给他……。”
硕海和乐显扬异口同声的指着对方,矮个子瞧瞧二人,将银子置于桌上道:“放这儿吧,您二位一家人,自己处理吧,告辞,告辞。”
患者刚走,便听硕海的叫声响起:“铜胖子!过来1
正在内堂给刀疤六揉着腿的铜胖子跟刀疤六二人相视会心的一笑,刀疤六将十指置于口边,暗示着铜胖子不可多言。
铜胖子领悟的点点头,“噌”地一下窜到硕海面前,满脸横肉似笑非笑的道,“嘿嘿,硕爷,有事您吩咐,铜胖子正闲着呢。”
硕海一瞧铜胖子那副谄媚的模样,顿时心生不忍,“我知道,你和六爷是瞧我生意惨淡,顺手帮我一把,可从今以后再不许管人要那么多银子,咱治病是为了救人,如若为了勒索银子,那我岂不是跟强盗毫无区别?从此后,老弱病残瞧病一律免费,你们如若真为我好,该是帮我积个善德,而非去给他人落井下石,懂吗?”
铜胖子连连点头道:“晓得了,硕爷教训的对,您是活菩萨,我要多学您,积善惩恶,您医术如此高明,不把脉,不但能治好病,而且竟能观人心念,所讲道理是我铜胖子这辈子都没听到过的,日后我和六爷还得有劳您多多指点,刚刚我们六爷还吩咐我带弟兄们去找些善事儿做呢。”
硕海瞧着铜胖子的话里好像带着那么几分真,心里很欣慰,对一群街霸想转变可非一朝一夕之事,既然他们能从中自觉悟出道理,便证明他们本性不坏,做歹人也许是各有各的难处吧。
有时间得跟乐显扬商量一下,等刀疤六伤好后,给他找份儿事儿做,不管刀疤六对他是心存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还是以兄弟相称的名份,都是诚心诚意与他交往,他也该为刀疤六计划一下。
“好事儿无大小,对于我等来说,也许只是举手之劳,可对他人来说,也许就是重于千斤的负累,只要心存善念,到处都有可做之事。”
“是是是……硕爷您忙,铜子这就带人出去瞧瞧。”
铜胖子乖乖的退了出去,硕海的脸上呈现出了十分满意的笑容。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三十二章 纳兰性德
第三十二章纳兰性德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傍晚时分,硕海认真的给刀疤六检查了一遍伤口,见创口已经在慢慢愈合,再过不多时日便可痊愈了,心里十分喜悦。
收拾好了药箱,便坐上了乐显扬家的马车,出城回家。
眼看就快立冬,天气已是十分寒冷,太阳落山的时候,街上行人已是寥寥无几,一阵冷风吹过,硕海不禁双手插在了袖管儿里,想起一整日未着家,馨兰此时定是心急了,便催促车把式快些赶路。
马车顺着前门直奔东直门而去,硕海低头瞧了眼脚底下的药箱子,再摸摸怀里硬邦邦的一锭银子,总算有收获了,硕海心里美不可言,一时兴起,不自觉的哼起了小曲。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
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
太遥远的相爱
我送你离开天涯之外
你是否还在
琴声何来生死难猜
用一生去等待
…………………………”
哼到这里,硕海仿佛想起了什么,天涯之外,可不是吗,当初是谁送我来到这天涯之外的?
一阵北风顺着车帘钻了进来,硕海打了个冷战,回家,回家,馨兰肯定早已做好了饭菜,烧好了热炕头,翘首期盼等着他回家呢。
“红岩上红梅开
千里冰霜脚下踩
三九严寒何所惧
一片丹心向阳开
向馨兰……”
“咣当……1
正哼着曲子,心里想着热炕头和馨兰的硕海,只感觉马车被重物一击,紧接着一阵马嘶声伴着车把式一声被踩鸡脖子似的尖叫,马车颠簸着,三摇两晃的半晌总算是安稳下来。
硕海在车内被颠的差点没滚落到车下,却听对面一阵恐慌的喊叫声传来:“公子……纳兰公子……1
硕海一听有人急促的叫喊,心想:“莫非撞伤了人?”
他没时间多想,急忙下车,只见对面两个家丁打扮模样的年轻小伙,正一边奔向路旁,一边呼喊着,“公子……您怎么样?公子……。”
硕海定睛一瞧,只见马路边上躺着一个身材略高,但却略显清瘦的年轻男子,一身官服上滚落了些许的灰尘,此人双眼微阖,眉头紧蹙,看那面部表情,很是痛苦。
“定是摔伤了筋骨。”硕海刚要上前,却被乐显扬家的车把式一把拉住,低声道:“硕爷小心,此人乃是当朝内阁大学士纳兰明珠家的长子,纳兰性德,在朝中身居一品御前侍卫,没瞧见人家身着官服呢吗?刚刚虽是他的马车撞了咱在先,可……唉……看来今日难逃一劫了,咱们还是赶紧跑吧1
硕海一怔,他心里想的不是朝官受伤他们要赶紧逃命,而是心中暗道:“此人竟是纳兰性德?纳兰明珠的儿子?清朝著名的词人?”
硕海的眼中流露出异样的目光,对于纳兰性德,硕海多少了解一些,纳兰氏,隶属正黄旗,为清初满族最显赫的八大姓之一,即后世所称的叶赫那拉氏。
纳兰性德的曾祖父为叶赫部贝勒,名金台什,其妹孟古是努尔哈赤的妃子,生皇子皇太极,纳兰性德的母亲觉罗氏为努尔哈赤第十二子英亲王阿济格正妃第五女,一品诰命夫人,其父内阁大学士明珠,乃是康熙朝名噪一时权倾朝野的重臣。
提到纳兰性德或许有人不熟悉,但是讲到内阁大学士明珠却无人不知,官居内阁十三年“掌仪天下之政”在议撤三藩,统一台湾,抗御外敌等重大事件中,起到了积极作用,但他同时作为封建权臣,利用皇帝的宠信,独揽朝政,贪财纳贿,卖官鬻爵,被参劾,在封建统治集团的内部斗争中,经历荣辱兴衰,起起落落。
尤其是纳兰明珠与索额图之间的二党之争,是是非非,对对错错,云里雾里,任由后世人评说。
两个家丁将纳兰性德慢慢扶起,拍着他身上的灰尘,车把式一瞧,急忙拉着硕海的胳膊惊慌道:“硕爷,您还发什么愣啊,咱快逃吧,再不跑就来不及了1
硕海这才从冥思中惊醒,微微一笑道:“无碍的,瞧这公子风度翩翩、气宇非凡,绝非无赖之辈,只需以礼相待,他定是个讲是非黑白之人,你若是害怕就赶着车先回去,反正,我这离家也不远了。”
硕海说完再没理会车把式的反应,大步走上前去,到了纳兰性德面前行了个千礼,道:“在下富察。硕海,途径于此,不小心惊了纳兰公子,真是罪过,不知公子身体可有不适?让在下瞧瞧吧。”
“你还敢过来跟我家公子讲话?一边儿跪着等候发落去……1一个十分年轻的小奴才凶神恶煞的吼着硕海,可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纳兰性德一把推开。
硕海仍旧不惊不慌,他曾经十分喜爱纳兰容若的词,也看过关于纳兰容若的一些介绍,这位生于天皇贵胄之家的公子,虽是注定一生荣华富贵、繁花著锦,可却偏偏身在高门广厦,常有山泽鱼鸟之思。
他虽是文武兼备的年少英才,极受帝王器重的随身近臣,却在内心深处厌倦官场的庸俗和侍从生活,更无心于功名利禄,而且结交挚友多为江南汉族布衣文人,对朋友极为真诚。
“酒……拿酒来……”没想到纳兰性德起身后的第一句话竟是要酒,莫非是摔糊涂了?
既知此人的人品与秉性,硕海便稳若泰山的站在一旁,如同自言自语的颂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首纳兰词――《人生若只如初见》,自硕海的口中幽幽而出,只见纳兰性德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低头冥思片刻,忽又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人生若只如初见……哈哈哈……”
“嗯?”硕海心中一惊,莫非是他念错了?记忆里他所喜欢的纳兰词这首是最深刻的,纳兰性德因何发笑?
“酒……给我酒……”纳兰性德跌跌撞撞的向前蹒跚了几步,硕海一瞧纳兰性德如此状态,定是刚刚伤及腿了,连忙上前几步,“伤及何处了?在下是个堂医,快让在下瞧瞧。”
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硕海连忙止步,一个奴才扶着纳兰性德的手臂,低声哀求道:“公子今日已饮太多,老爷特吩咐我二人细心服侍,公子若再喝下去,奴才回去定会挨板子,奴才痛到无关紧要,可公子身子要紧啊,公子别喝了,咱们赶紧回去吧,天就要黑了。”
二人边说边左右搀扶着纳兰性德往对面马车前走,纳兰性德一把甩开他们,回头指着硕海道:“富察。硕海?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硕海一愣,惊讶的低声道:“怎会这样?真的喝多了吗?”
“唉……自从几年前纳兰公子的夫人去世后,他便极度消沉,常以酒相伴。”车把式在旁悄声的说着。
纳兰性德被两个家丁强行扶到车上,他仍旧似哭似笑的吟着:“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无奈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纳兰性德的车子缓缓的远去,硕海望着车子的背影,隐隐听着这首很熟悉的吊亡词,他似乎明白了,快立冬了,纳兰性德这是去吊唁亡妻回来吧?这就是那个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一代词人?不觉叹道:“唉……好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情到深处人孤独,不过如此吧。”
“硕爷,天晚了,送您回去吧。”
车把式的话将愣神的硕海惊醒,“哦,回家,回家,我表妹定是等急了……回家……”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三十三章 一握香荑
第三十三章一握香荑
硕海刚进胡同,便见馨兰如往常一样,站在家门口翘首企盼,也不知已站了多久,小脸被冻的通红。
“怎么又跑出来等?瞧你冻的,快进来。”硕海边说边拉着馨兰进门,放下药箱,搓热双手,捂在馨兰白里透红的脸颊上,心疼的道:“馨兰,天越发的冷了,乖乖在屋子里等表兄就好,再不许跑出去了,冻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馨兰被硕海如此一说,本就冻红的小脸越发的红晕,她缓缓拿下硕海的手,笑吟吟的道:“馨兰只是见天暗了表兄仍未归来,心急而已,回来就好,晚饭早已热在锅里,表兄定是饿了,馨兰这去准备。”
热炕头,热菜饭,外加一个满怀热情的小妹妹,硕海被热气团团包围,心里甭提多温暖了,家的温馨,总能让他心绪宁静,硕海大口大口的吃着馨兰亲手做的白面饽饽,白肉蘸着老虎酱简直美味极了。
“嗯,表妹,给你……”硕海从怀中掏出白天给人瞧病挣的那一锭银子。
馨兰双眼瞪的圆圆的,接过银子,惊讶的道:“表兄,刚开始坐堂一日,就挣了二十两银子?这么多银子,足够你我二人生活好久了1
“哦?”硕海一怔,他原以为如铜胖子所说,每人付五两银子,便认为这一锭就是五两银子,却没想到那患者付的竟然是十两银子,看着馨兰那兴高采烈的欢愉,硕海也得意的笑了起来。
馨兰放下碗筷,手里掂量着一锭银子,蹙着眉头道:“不知那患疾之人到底得了什么难治之症,竟需花费这么多银子瞧病,那病岂不是痛苦死1
“……不是什么大病,是那病人大方,多给了一些银子而已。”硕海不知该如何跟馨兰讲自己今日瞧的两个病人,但瞧馨兰那副替人担忧、唉声叹气的模样,只好随意找个籍口安慰馨兰。
馨兰听了这才稍稍安心,收起银子,叮嘱道:“这银子馨兰替表兄积攒起来,留着过两年表兄买房屋、娶亲用,表兄为人治病,救危急于水火之中,也是积德行善之为,酌情收取诊费吧,只要够生活的足以,想想那些百姓,本就生活不富裕,身体若是再患疾,那日子可多难熬啊,表兄为医非商,咱要及他人之苦所想埃”
硕海闻言“呵呵”一笑,深知小表妹爱心泛滥,便悄悄暗下定决心,日后再也不把患者的病痛告诉馨兰了。
“表兄晓得这些道理,表兄即为医者,定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那些偷奸耍滑、趁人之危的事儿,咱也做不出来,银子你放好,买房屋也是给我的表妹馨兰住的,没有馨兰,表兄一人何谈‘家’呢?”
馨兰心里暖暖的,满脸笑容的夹了块肉放在硕海的碗里,自豪的道:“我表兄真是本事,一日之间竟能赚来十两银子,看来馨兰低估了表兄的医术,表兄快给馨兰讲讲,是如何给人治愈的?”
想起诊治的两个患者,硕海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一个是醉酒迷乱,导致心理障碍,一个是长了个瘊子,多么荒唐的两个病人啊,也亏那铜胖子能想的出来,不知哪儿寻来的二位爷,这对他一个学临床医学的人来说,是小菜一碟,即使现今的条件再艰难,可也难不倒他。
一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把心理学的知识运用在了治疗之中,却被人惊为神人,他更是感觉好笑,他不禁也佩服起了自己的灵活运用。
馨兰见硕海一味满脸得意之笑,更是好奇,忙往硕海碗里夹菜,水汪汪的双眸凝视着硕海,催问道:“表兄,说嘛,到底什么稀奇事儿?瞧你得意的样子,快讲出来让妹妹也分享一些。”
“呵呵,哪儿有什么稀奇事儿,表妹,安心,虽是万事开头难,可相信表兄的医术,定会让表妹吃饱穿暖,无忧无虑的生活。”
硕海满心自信,在历经种种之后,初来乍到时的那种彷徨与迷惘,早已化作坚定的信念,此时他只需大步向前,为生活、为馨兰、也为他自己,坚定的走下去。
二人高高兴兴的吃完了饭,硕海坐在炕沿儿边儿上喝着茶,忽然想起回家途中遇到的纳兰性德,便随口道:“馨兰,你猜我今晚归途中遇上了何人?”
馨兰正收打扫着屋子,瞥了一眼硕海,见他神情专注,便打趣道:“馨兰怎知表兄会遇上谁,想必是哪家俊俏的小姐、格格吧。”
“小姐、格格倒是没遇到,即使遇到了,表兄也不会融到眼里,倒是遇到了一个醉鬼,反而在表兄心中铭刻了。”硕海望着窗外漆黑的暗夜,纳兰性德的伤感历历在目。
“酒鬼?酒鬼有何稀奇?怎会给表兄留有那么深的印象?”馨兰不解的问着。
硕海喝了口茶,朝馨兰招招手,馨兰乖巧的坐在了炕沿儿边上。
“如若那是一般的酒鬼,我倒也不去在意,可那醉了的人却是心醉,倒让我有些感触,表妹可知纳兰性德?”
馨兰双眼一亮,惊问道:“纳兰性德?表兄说的可是当朝大学士的长公子,纳兰容若?”
“正是,怎么?表妹也知此人?”硕海竟没想到谨守家门的馨兰竟也知道纳兰性德。
“怎会不知,纳兰公子才华出众,大名鼎鼎,他的诗词传至南北,无论是京城亦或是关外,满人家的儿女都将他的好诗好词倒背如流了,连我都会背上两首呢。”
硕海听了馨兰的一番话,心里有些吃味,但同时他也颇感诧异,没去过学堂,却也会背诗词,看来他低估了馨兰的才情,“哦?是吗?表妹喜欢哪首词?”
馨兰凝视着炕桌上微微闪烁的灯光,娇俏的一笑。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柔柔的灯下,馨兰面带微笑,半含娇羞,眼波流动,朱唇轻启,将一首《画堂春》如醉如痴的诵出。
可没想到馨兰深情款款的背完,硕海连连摇头道:“不好,这首词寓意牛郎织女两相离,似说恋人被迫入宫,后便再难相见,不好……。”
硕海的反应让馨兰微微一怔,可她转而一笑,娇嗔的道:“好,那表兄听馨兰再背一首,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馨兰……。”还未等馨兰背诵完,硕海已是听的心波暗涌,他缓缓的站起身来,走到馨兰的面前,将馨兰白皙的小手握在双手中,四目深情的对视,“你就是表兄那一握香荑之人,咱们再不能误了花期。”
“表兄……”硕海突然间的举动让馨兰有些不知所措,她连忙低下头,再不敢去看硕海那炙热的双眼,两个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阵阵温暖顺着二人的掌心互相传递着。
硕海见馨兰那副慌张闪躲的模样,紧张的问道:“怎么?莫非馨兰已有了那一握香荑之人?”
“没有……”馨兰的声音很低,话语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表兄,馨兰是待选的秀女,你我……不可以……八旗的规矩,未经选秀之女自行婚配那可是灭门之罪埃”馨兰边说边往回抽着小手。
硕海死死的拉住馨兰的手,满脸的怒气,接近于咆哮的大吼道:“这叫什么规矩!天下的女人为何都要他先挑选?难道百姓们就都不是人吗?1
馨兰惊慌的摇着头,喝止着硕海,“表兄!说这话是要杀头的1
可硕海毫不畏惧的怒吼着:“杀就杀吧,没有了馨兰,表兄无法独自苟活于世1
馨兰都快急哭了,小脸皱着,焦急的道:“天底下哪有跟皇上挣女人的啊1
硕海紧咬着牙,目光坚定,吐字如石的道:“我就是要挣!皇上可以拿走我的命,可是我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走我的馨兰1
“表兄,不要因为馨兰连命都断送了埃”馨兰急的满面通红,同时心里也被硕海的执着和真情深深的打动了,她对硕海的爱慕之情远比硕海对她的感情还要深,可就是因为她爱,所以才不能因为这份爱而变成伤害。
可硕海却再不犹豫,铁定了心,“断就断,为了馨兰,为了我们之间的真情,值得1
冰冷的暗夜里,二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泪水顺着馨兰的双眸悄然的滑落在粉嫩的脸颊上。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三十四章 事无定数
第三十四章事无定数
二更天的梆声响起,漆黑的夜里阵阵寒意袭来,硕海心中怒气难消,他恨不得立马去砍了那皇帝,可他却很无力,在他事业刚刚起步之时,在他毫不具备任何条件之时,他有何力量去反抗?
这不是现代法制社会,这是君主制的奴隶时代,皇上就是一言九鼎,掌握天下生杀大权的主宰者,想送死是何等的容易,头掉了碗大个疤,可却白白糟蹋了他这一世。
当硕海情绪平稳,头脑冷静下来之后,他便开始求一两全之策,他不信苍天注定他与馨兰非是一对亡命鸳鸯!
使些银子给掌权者?可上至官吏,下至族长,哪个敢担这种事情?别说是普通人家的散丁之女,哪怕是王亲贵胄之女,都必须要过选秀一关,违抗者便是违抗祖制的灭门之罪!
装病躲过参选?可关乎参选人疾患申报后是要经太医院核查的,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可是全国各地的名家聚集地,各个医术高明,又怎能保证不被揭穿?
硕海绞尽脑汁却仍旧想不出个万全之策。
药铺里硕海的生意依旧是很惨淡,偶尔来的一些小病小伤,简单处理一下即可,挣的都是零零散散的碎银子。
而平日闲暇之时,硕海便与乐显扬二人互相交流彼此的经验,取长补短,顺带研究一些乐显扬的药房,配制一些硕海急需顶替的药物。
转眼立冬时节,天气更加寒冷,但同仁堂药铺的生意却愈加火热起来,一些冬季易发的病症在那时的人们还不懂如何预防的情况下,如期而至,乐显扬又收了两个小学徒,可四个小伙计却仍是顾不暇及,每日抓药问病者络绎不绝。
这天晌午过后,硕海正在帮忙煎药,却听前厅之中一个低沉的笑声响起:“呵呵呵,乐兄,您这儿生意可红火的很埃”
正在柜台里忙碌乐显扬急忙迎了出来,“南兄快请,南兄多日未见,可安好?”
“呵呵,好,还好,硕老弟呢?”南怀仁不改往日的热情,笑呵呵的四下扫视了一圈,将手中的一个精致的小木箱子置于桌上。
后堂的硕海一听不中不洋的言语,便知是南怀仁来了,急忙走了出来,笑道:“南大人,在下在这儿,南大人今日怎有空闲?快坐快坐。”
“今日特意为硕老弟而来,快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乐显扬说着指了指桌上的小箱子。
硕海瞧了瞧小箱子,眼珠儿一转儿,脸上立刻呈现出了喜悦之情,“莫非是……?”
“哈哈,硕老弟,快打开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些物件,查看一下合适否,如若不妥,我再拿去让人改制。”
硕海快步上前,打开小箱子,只见箱子里银光闪烁,手术刀、手术剪子、止血钳……所有硕海绘图的器械全在其中,硕海欣喜的看着各种器械,轻轻的抚摸着,如获至宝一般,他终于有了一套崭新的手术器械了!
南怀仁见硕海高兴打量着器械,这才放心,起身道:“硕老弟,很遗憾,没能找到你说的钢,只能用银来打制,不过据我对西学的了解,银质的器械代替钢也未尝不可,只是有些器械估计跟你图样上的尺寸大小要求定是有差异的,打造之人毕竟不是懂行的人。”
硕海轻轻的拿起一把手术刀,紧紧的握在手中,满眼笑意的点头道:“感谢南兄,这些器械的制造远远超过了我的估量,已经很不错了,多亏南兄相助,这得用多少银子啊,可让硕某怎个还法啊!硕海真不知该如何回报南大人。”
“呵呵呵,你我既以兄弟相称,何谈回报,我更不是为求回报而相助于硕老弟的,完全是不想让硕老弟的医术白白闲置而不得发展,还有一些药物要到年末之时才会运送到京城,这期间硕老弟就先将就一下吧。”南怀仁略微的一欠身,摇摇头,继续道:“在下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得已碍…但我定会尽全力就是了。”
“药物才是最主要的问题,这些日子在下也正同乐大人一同研制中药,已经改良出几种,可用来暂时做个代替,南大人已然是尽了最大的努力,硕某已是感激不尽了。”
硕海刚说到此,乐显扬已从后堂取出了他与硕海共同改制的几种药物,“南大人快瞧瞧,这都是咱们硕老弟的聪明才智造就出了这么新的一批药材,在下正打算将这些改良的药物多配制一些,也好方便百姓们用药。”
南怀仁赞赏的点头道:“没看错,硕老弟果然是医道奇才,救民之心可赞,如此将别人的生死寄于心中之人,我还有什么道理不去帮助硕老弟呢。”
三个人小叙了一番,南怀仁因朝务繁忙,匆匆离去,临走时还不忘再三叮嘱硕海安心,药物再有两个月就到京城了。
硕海心里充满喜悦,整个下午他都忙碌着那些新制造的器械,消毒、定位,再到有板有眼的安置好,最后,硕海手持着一柄银亮的手术刀心潮澎湃,双眼满是希望的凝视着。
正在此时,同仁堂药室之外忽然由远而近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之中三匹高头大马一阵嘶鸣,紧接着一阵刺耳的惨叫声如同晴天霹雳般的惊动了尚且安宁的左邻右舍,街道两旁店铺中的伙计们不明所以的纷纷探出头来四处观看,心里都在纳闷到底发生了何事?
硕海闻听一声惨叫,连忙放下手中的手术刀,瞧了一眼乐显扬,低声道:“不好,出事了1二人同时急奔于门外。
只见药铺左侧不远处,几个路人或是依附于路边的树木,或是靠在墙壁上,各个惊愕不已,三匹枣红色的马已被他们的主人强制扐住,但马上三个穿着体面的年轻人却毫无下马之意,只在马上扫了一眼被马匹绊倒正躺在地上的老妇人,便要离去。
“血……1路边驻足的行人之中不知何人惊慌的高呼出声,硕海急忙奔上前去,仔细一瞧,只见地上躺着的奄奄一息的老妇人额头正在流血,血顺着额头流至脸颊,老妇人的半边脸都已被鲜血沾满。
“赶路1三人之中趋于前方的年轻俊朗的公子面无表情的低声吩咐着,转头一扥马缰绳,便要离开。
“且慢!三位不可走……1
硕海扶着老妇人的头,满脸怒气的朝着马上三人怒吼着。
始终站在一旁的乐显扬瞧了瞧马上的三人,再看看了怒气冲冲的硕海,翻翻眼睛,干咽了一下,没出半点声音。
【上册 百姓人家】 第三十五章 螃蟹上街
第三十五章螃蟹上街
领头的一匹健壮的马上穿着华贵的年轻公子默默注视着前方,他似乎是在沉思该不该听喊他的人的话,就此驻足,可身后的两位下人打扮的年轻男子却先发话了。
“你是何人?好大的狗胆!竟敢喝止我家公子!真是不知死活1
“呵呵呵……”硕海及其沉稳的干笑两声,嘴角轻轻的上扬,斜睨着三人,装作十分惊讶的语气道:“呦,原来是位公子哥,这京城之中可真是富有的很,随脚都能踩出一个什么公子、少爷的。”
硕海低头瞧了瞧受伤的妇人,朝乐显扬招招手,乐显扬顿时明白了硕海的意思,连忙唤来两个伙计,三人一同将妇人抬进同仁堂,乐显扬还不忘悄悄的提醒硕海道:“硕爷小心,此人乃是京城首富蒙百万家的公子。”
硕海不屑的一笑,站起身来,缓缓的绕到公子的马前,眨巴眨巴眼睛,与那公子对视道:“好,既然是位公子,便是识大体之人吧?撞伤了路人,是不是该有个承担?怎就不言不语、视而不见的抬腿走人?这就是有身份的公子之举?”
“你……!找死1其中一个状似奴才的年轻小伙手持马鞭,指着硕海吼道:“甭说她只是一个年迈的妇人,即使是个年轻力壮之人,撞到我家公子的马上,也是活该!你休得纠缠,若不是我家公子今日有急事要去办,非让你尝尝这马鞭的厉害不可1
硕海听了这奴才的无礼之言,心中的火“腾”地一下窜到了嗓子眼儿,大千世界众生平等,他将人的生命视若珍宝,可这奴才却也狗眼看人低,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硕海并没有急,而是深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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