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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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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功夫,小女孩儿已经吃掉了大半个烧饼,硕海指着中年男子,和蔼的问小女孩儿道:“***,他是你叔叔吗?”
小女孩儿口中喊着还未咽下的烧饼看了看中年男子,又看了看硕海,泪在眼圈,摇了摇头。
硕海惊愕万分,头脑中立刻闪现出三个字,人贩子!
“你不是她叔叔?”硕海心里怒火更盛,可孩子毕竟才六七岁,又见陌生人,他必须进一步对证。
男子见此情景,惊慌一把拉过小女孩儿,断断续续的道:“孩子胆协…遇见生人吓坏了……瞎说的。”
接着便要拉着小女孩儿走,“妮子,咱走。”
硕海和馨兰见话未明他便想溜之大吉,不约而同的上前拦住男子道:“不能走1
“做啥子?你们要做啥子吗1男子故作镇定的一手拿着剩下的一个烧饼,一手将小女孩儿死死拉在手中就想离开。
硕海当然不会让此人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带着小女孩儿走,和馨兰二人连连阻拦,小女孩儿还在吃着手中的小半个烧饼,不时的抬眼瞧着硕海,满眼祈求的目光,可又不敢让中年男子看见,很怕很怕的模样。
中年男子急着要走,硕海的原则是事不缕不清,非要弄清究竟,三人这样一争执,来来往往的路人便被渐渐的吸引而来。
此时周围已聚集了几个百姓在看热闹,但百姓们见到小女孩儿头上cha着的草标便知是何意义,也对三个人的争吵猜出个**不离十,可却无人开口说话,都只默默在旁瞧着。
“你若真是这孩子的亲叔叔,我给你一些银子,你将孩子带回去好好抚养,你若不是她亲叔叔,今日你休想逃1
硕海愤怒了,这可怜的小女孩儿不知是谁家的女儿,孩子丢了父母该多心痛啊,更不知这小女孩儿被人贩子怎样虐待的,瞧她的吃相就知道受了不少的苦,换作是你、我面对此情景都不会无动于衷的。
周围的看热闹的百姓越聚越多,开始三三两两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男子惊慌失措的吵嚷着:“我咋不是她叔叔呢……我是她叔叔……”
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在人群之中找了个空儿撒腿就跑,硕海早就提防着他逃跑,见男子刚一拔腿,硕海已经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一把揪住了男子的衣领,一拳重重的击在了男子的脖颈上,男子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硕海冷哼道:“想跑?没那么容易!等着见官去吧1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喝彩之声,与此同时,只听人群中有人在喊:“官兵来了……。”
正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章 **差阳错
第六十章阴差阳错
硕海同围观的人群不约而同的四处张望,只见一队官兵正匆匆的朝这边赶来,为首的一个官兵远远的便高喝着:“让开……让开……前方发生了何事?”
“呼啦……”一声,围观的百姓们散出一条路来,却都看看硕海,瞧瞧躺在地上的人贩子,默不作声。
硕海自然是理直气壮,冲着还未到钱的官兵大声回道:“这有一个人贩子。”心中却道:“真是比书上写的还准,官兵永远是完事儿了才到。”
可就在这时,忽听馨兰惊慌的喊着:“表兄……表兄快看……这是怎么了?”
硕海回过头来看向馨兰身旁的小女孩儿,此时已是口吐鲜血,倒在了馨兰的怀里。
硕海急忙上前唤着小女孩儿:“***……***……1
紫黑色的血顺着小女孩儿。的嘴角流出,小女孩已经昏了过去。
这明显的是中毒症状,他忽然想。起男子给小女孩儿吃的那烧饼,该死!
硕海急了!今日出门本是逛街,。药箱不在身边,而且他也不知男子给小女孩儿下的是什么毒,一把抱起小女孩儿喊道:“馨兰,快……找药铺……找郎中……1
此时馨兰也急了,平日里见着小动物冷了、伤了都。会心疼万分的她,怎见得了一个小女孩儿收到伤害呢。
“让开……让开……。”
面对再次聚集上来的百姓们,馨兰拼命的喊着,一。边奋力的拨开一条道路,让硕海抱着小女孩儿跑在前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刚到官兵们见地上躺着。一个,还有一男一女抱着孩子就跑,周围的百姓们又是七嘴八舌,有些发懵,其中两个官兵架起躺在地上的人贩子,另外几个官兵冲着硕海和馨兰跑着的方向大步急追。
硕海和馨兰再。也顾不得后边还在不停喊叫的官兵们,疯了似的抱着小女孩儿狂奔,中毒可不是小事儿,生死只在一线间,如果是中了剧毒那就更加危险,可怜的小女孩儿命在旦夕,可恨的人贩子,竟然如此残害无辜的性命!
硕海不愧曾是校队的长跑冠军,一溜烟儿似的跑到了同仁堂药室,正阳门本就离琉璃厂不是很远,那时的街道也很是简单,硕海又不熟识别家药铺,自然的便想到了乐显扬。
硕海气喘吁吁的跑进同仁堂药室,将小女孩儿放在病床上,一把抓住正直勾勾瞧着硕海不知所以的乐显扬,指着小女孩儿道:“救……救她……中……中毒……。”
“碍…?”乐显扬蹙着眉头瞧瞧硕海,再瞧瞧病榻上昏睡着的小女孩儿,半晌才幡然醒悟,“哦”,便急急的开始动手救人。
硕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了两杯茶,这才想起馨兰哪儿去了?正在这时,药室门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便见几个官兵揪着馨兰进来。
硕海一瞧馨兰被官兵抓着胳膊,“腾”地站起,几步跃到官兵跟前,不容分说的将馨兰拉过去,藏在自己身后,横眉立目的瞪着几个官兵。
“找到了,在这儿……。”其中一个官兵喘着粗气,双眼冒着亮光。
“走,可算抓住你了,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官兵捋着颚下几根扬起的山羊胡,得意万分。
硕海一愣,但却丝毫无畏的高声道:“跟你们走?去哪儿?你们抓错人了吧……。”
可官兵们不容分说的一拥而上,将硕海的双手束住,便往外带。
此时只听药室内的乐显扬惊呼道:“碍…!砒霜……1
硕海的心如被泼了盆冷水似的“唰”的一下沉到了谷底,他瞧着馨兰如雾般的双眼一声长叹,微阖着双眼,摇了摇头,道:“恐怕是迟了……。”
六七个官兵压着硕海和馨兰一路吆五喝六的走着,硕海和馨兰都不知这是要带他们去哪儿,硕海也懒得问,青天白日的,难道还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二人下狱不成?堂堂天子脚下王法何在!
可走着走着硕海发现这是他们回家的路,没一会儿功夫竟到了巾帽胡同,硕海忽然明白了,这是压着他们去九门提督府,与硕海家距离只几户府邸,硕海有理,胸襟坦荡去哪里都无所畏惧,只是他心疼馨兰。
回头看看一直在自己身后默不作声跟随着的馨兰,傲然的昂着冻的通红的小脸,在与硕海目光相对时才略显一丝担忧,硕海微微一笑,心中不禁暗道:“小姑娘遇事反倒这般冷静,像个成熟的大姑娘了,真让人另眼相看。”
硕海不理会几位官差,直接对身后的馨兰道:“表妹,此事与你无关,别跟着了,先回家去等表兄吧,用不了多时便会回去。”
可馨兰怎肯走,冲着硕海摇头道:“表兄,馨兰不回去,馨兰要陪着你。”
几位官兵瞧了眼馨兰,喝道:“与她有关无关得我们说的算,是你能决定的吗?快走,等会儿有你受的1
“哼1硕海呲鼻冷哼道:“各位捕爷,恐怕这次各位是徒劳无功了1
九门提督府内一片肃穆,进了仪门进入大堂,正中陈列着一面屏风,上面绘有麒麟、潮水和初升的太阳,硕海知道,这副山水朝阳图是劝一品当朝”之意。
屏风前面是公案桌和太师椅,公案桌上陈列着令箭架、签筒、笔筒、笔架、黑红砚台等办公用品。
费扬古威严的端坐于正堂之上,身着麒麟补服,头戴红宝石的顶子,上镶东珠一颗,冠饰单眼孔雀花翎,大约三十五六岁的年纪。
清代官员品级分为九品十八阶,用顶戴、服饰等加以区分,清代的官服称为补服,文官的补服绣禽,武官的补服绣兽,费扬古是从一品武官,理所应当的麒麟来表示自己的身份。
此人状貌魁异,虎面,剑眉,豹鼻,牛眼,狮口,皮肤黝黑,身材魁梧健硕,坐于正堂之上犹如一尊宝塔一般,面色沉着,不怒而威,炯炯有神的双眼正凌厉的盯着刚从门外而入的硕海一行人。
硕海抬眼一瞧面前之人,心中一凛,暗道:“瞧他面相,如非大恶之人,便是大善之佛,再看他一身装扮,年纪不大顶戴花翎却都齐全,看来此人不简单埃”
正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一章 被误过堂
第六十一章被误过堂
费扬古,董鄂氏,满洲正白旗人,内大臣三等伯鄂硕子,顺治帝孝献端敬皇后董鄂氏之弟,比孝献端敬皇后小六岁,费扬古十三岁时父亲去世,他顺理成章的承袭了父亲在一年前因女儿被封为皇贵妃而晋升的伯爵。
十三岁的小伯爵就懂得约束自己,在姐姐最得宠的时候,不敢有任何放纵自己的言行,而且勤习文韬武略,承袭了姐姐办事认真、为人谦和、追求完美的性格。
当年最得顺治帝宠爱的董鄂妃虽没能为顺治帝留下一儿半女,但却留下一位为清朝立下汗马功劳的弟弟费扬古,在平定三藩之乱时,年轻的费扬古在安亲王岳乐帐下效力,因战功卓著被授予领侍卫内大臣、议政大臣。
他完全凭借自己的功绩得到康熙帝的赏识,而绝非凭借外戚的身份,包括现任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三营统领一职,(乾隆四十六年清廷将巡捕三营,《南、北、中》增为五营,主官称谓正式变为“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其实就是清朝皇室禁军的统领,掌管的是京师卫戎部队,关乎京师防务,所担负的责任是相当的重要,绝非凭外戚关系所能得来的顶戴花翎。
硕海心里琢磨着,不知这位提督大人如何判案,不知那可怜的小女孩儿有救没救,估计救活的希望很渺小了,砒霜中毒,如是在现代还会有救,可在这古代恐怕很难,就看乐显扬有无办法了。
就在这时,只听“咚咚咚”三声。鼓响,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升堂1
再瞧大堂两侧十几个头戴红黑。帽,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齐声呐喊:“威武……。”
正在胡思乱想的硕海被衙役。们“嗷”的一嗓子给惊醒过来,他左右瞧瞧,差点笑出声来,衙役们的行头跟古装戏里演的似的,头顶戴的帽子一半红一半黑,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是一只黑一只红,各个横眉立目。
再瞧堂上的费扬古面色严肃的打量着硕海,看似。已然了解了一部分事情经过,手中惊堂木“啪”的一拍,低喝道:“带人犯1
“嗻1衙役麻利的应声,其中二人驾着还在昏迷着的。人贩子像扔死猪一般“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回道:“回禀大人,三人犯带到。”
接着用手一指硕海和馨兰,道:“刁民!见到提督大。人还不快快跪下1
硕海一愣,心想,。怎成了三人犯了?难道把他和馨兰也归到犯人行列了?还未弄清楚,就听一个衙役又道:“大人,人犯昏死中。”
堂上的费扬古眉头一蹙,道:“将人犯唤醒1
“唰……”一盆冷水便朝着人贩子身上泼去,人贩子一下子就被激醒,慌忙的从地上半爬起身子,打量一圈周遭,浑身发抖,牙齿“咯咯”作响,连冻带吓的重又趴在了地上,头如捣蒜似的磕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大老爷……饶命……大人……饶命……。”
“哼!活该1硕海一旁瞧着人贩子此时吓的屁滚尿流的模样,咬牙切齿的吐了他一口,“自作自受1
费扬古没有理会人贩子的话,瞪着牛眼看着说话的硕海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还未等硕海回话,两旁衙役立刻蜂拥而上,不由分说,手里的水火棍叉向硕海的双腿。
“慢着1硕海一声高喝,心里琢磨着,我要跪他吗?
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神佛,下跪祖宗父母,当跪则跪,义无反顾,绝不迟疑,不当跪则坚决不跪,岂能随意跪拜他人!更何况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可这是封建社会的礼数,身份地位卑微者,就如同缺少根脊梁一般,只能一辈子匍匐在地,一辈子也看不到头顶那湛湛青天、煌煌丽日,若是不跪,项上人头不保。
再瞧瞧堂上这架势,如不入乡随俗恐怕是不行,好吧,就当是为小女孩儿的性命祈祷吧,硕海微微一笑,从容的跪下道:“奴才富察。硕海叩见大人。”
馨兰见硕海跪了,自己也跟着身后跪下道:“奴才董鄂氏。馨兰叩见大人。”
费扬古一听馨兰竟是他的族人,先是诧异的瞧了一眼,可大堂之上无法多言,立刻冷哼一声道:“哼!大胆刁民!光天化日之下,竟在天子脚下贩卖人口!先不论孰买孰卖,来人,将人犯统统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再审1
“嗻1两旁衙役又是齐齐上前,拉起人贩子、硕海和馨兰就往外拖,人贩子早就吓个半死,此时早无挣扎之力,连口中断断续续的求饶之声都微弱无比。
硕海自是不服,本就因人贩子给小女孩儿下毒之事已是怒火中烧,此时再见提督大人审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打人,心中怒气更旺,平日里惯有的温和之面“唰”的一下变了颜色,怒喝道:“大人且慢1
费扬古双眼一瞪,拍案而起,“你这刁民!竟敢咆哮公堂!再加二十板子1
“大人1硕海冷笑一声,甩开抓着他双臂的两双手,掸了掸衣襟,缓缓的道:“提督大人审案真是特别,连孰是孰非都不问,便先要行刑,今儿个算是开了眼了,先见京师之地贩卖人口,再见人贩子下毒,此时又见提督大人问案稀里糊涂1
硕海怒了,从心底怒了,平日里那个谦和稳重,遇事不温不火的郎中此时双眼冒火一般的盯着九门提督,心中在呐喊,万恶的封建社会,人权何在?天理何在?这样的社会,这样的官吏,百姓们的生活可想而知!
费扬古乃是当朝一品,身居要职,平日里就因做事认真,为人谦和而深得皇上的赏识,更因他无论对待百姓亦或是官吏,只要是作jian犯科、为非作歹之人从不纵容,而深得百姓们的爱戴,这还是他头一遭遇到有人说他不分是非黑白,心里自然不悦,也更不服。
可费扬古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从皇宫到战场,各种形形**之人见的多了去了,他一压心中怒火,双眼不动的注视着硕海。
“能言善辩之徒本官见的多了,本官今日就先让你说个痛快,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你若是说的清楚还好,你若是说不清楚,这通板子怕是都是小事儿了1
正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二章 明辨是非
第六十二章明辨是非
堂外不时的传来板子打在肉上“啪啪”的声音和人贩子哭爹喊娘般的哀嚎声,硕海的心境稍稍得以舒缓,语气也慢慢平和了下来。
他长出了口气,道:“奴才不敢狡辩,也无须狡辩,奴才只将事情来龙去脉讲给大人听,相信大人听了后自会有个判断。”
于是硕海将事情前前后后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当他讲到现如今还不知小女孩儿得救没有时,满脸的无奈和悲伤,他为小女孩儿而悲哀,更为这个时代而悲哀。
费扬古黝黑的脸色更加的阴郁,额头青筋暴起,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将惊堂木“啪”的一声重重的拍在公案上,牛眼微眯的道:“带人证1
两个路人和街边店铺的三个伙计被衙役带了上来,五人“噗通噗通”的挨个跪倒在地,百姓们自是胆小,平日里安稳过活,唯恐遭灾惹祸,现不知所谓的被官兵捉来,已然是手慌脚乱,还未等费提督问话,便见已有人证连连道:“大人……不是奴才……是……外面那人才是人贩子……。”
“对……那人是个人贩子……我是路过的……不相干的……。”
“请大人明察,卖孩子的是不是我们……。”
几人七嘴八舌的为自己申。辩,生怕堂上的提督大人一怒之下再要了自己的项上人头,连硕海之前没见到的和经过的,都又描述了一遍,事情已是不审自清了。
“受害者现在何处?”虽然此时费扬。古心中已是十分清楚,却也要将案子查个彻底,他自来性格即是如此,该走的程序是一个都不能少。
“在同仁堂药室。”硕海回道。
费扬古一支火签自公案上扔下,“仵作,验看1
费扬古又瞧了一眼跪在硕海。身旁的馨兰,眼珠儿一转道:“董鄂氏,你先到堂外等传唤。”
来回一折腾,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堂外的馨兰此时。眼见进去的人越来越多,却不见有人出来,也不知里面情况如何,不时的翘起脚尖,满脸焦急、眼巴巴的向仪门内张望着。
仵作回来之前,费扬古心中早就有了定论,期间又。将人贩子带上堂,已被打的皮开肉绽的人贩子一审之下又供出来几起案件,原来,此人是个惯犯,专以卖孩子为生。
先是卖自家孩子,老婆成了生产的机器,一年一。个,人贩子自己种不准的时候,便找来同乡与老婆同房,生了男孩还好,若是生了女孩,少不了皮肉之苦,最后他老婆终于无法忍受,跟人跑了。
随后他便从各。地拐来的幼童,不止七八,只管给钱就卖,从不问去处。
费扬古详细的一一备案,日后慢慢查证。
仵作回来了,也带来了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孩子没死,但到现在也没清醒过来,还在乐显扬处治疗中,硕海一听心中更是焦急,中毒如不及时治疗,一直昏迷下去最后会因循环衰竭而死亡的。
尤其是砒霜的毒性很强,进入人体后能破坏某些细胞呼吸酶,使组织细胞不能获得氧气而死亡,急性中毒者一般一个小时内便死亡,慢的也超不过二十四小时,即使不死,砒霜也强烈的刺激肠胃粘膜,使粘膜溃烂、出血,亦可破坏血管,破坏肝脏,而这个时代医学技术还无法治疗砒霜中毒引起的并发症。
硕海心急如焚,不知乐显扬用的什么法子解毒,砒霜中毒后,能否作适当的急救处理,这是决定病人生与死的关键,硕海真想立刻回到同仁堂去亲眼瞧瞧。
费扬古似乎看出硕海很是急躁,他又何尝不是心系一条小生命,事情已然明了的很。
“来人,将人犯押入死牢1费扬古威严的命令下,衙役们七手八脚托起已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的人贩子送往大牢。
人贩子怎么也未想到他素日以此轻巧谋生,从未当回事儿,今儿个却为此丢了性命,此时他已由怕生恨,不知哪来的力气,差点没挣拖衙役们的束缚,冲着硕海和费扬古破口大骂:“龟孙子……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1
可还没等他骂完,已被其中一个衙役一掌击昏,咆哮公堂已是罪加一等,敢辱骂提督大人?那只能加速他自己的死亡。
硕海并没因此而愤怒,穷途恶极的嘴脸只能让他更加的嗤之以鼻,医者,无神论者,什么鬼啊怪啊的,他一个七尺男儿,做事光明磊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何必在意一个将死之人的胡言乱语。
“本案暂告一段落,至于那女孩儿如何处置,待她清醒之后本官问问再断。”费扬古自太师椅上缓缓起身,堂下众人施礼,总算是结束了,各人心里不同,有庆幸自己没被牵扯其中的,有心中赞叹费扬古清官大老爷的。
硕海可是来不及多想,退了三步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却被费扬古唤住,“硕海。”
硕海停住脚步,施以千礼道:“奴才在,大人请吩咐。”
费扬古略一沉思,不再像刚在堂上那般严肃,注视着硕海道:“你是同仁堂的郎中?”
“回禀大人,是的,奴才从盛京来京城时日不长,一直在同仁堂坐堂,治病救人之余挣点小钱养家糊口。”
硕海恭敬的回答着,保持着他一贯低调做人的态度,尤其在与这些官场接触时,硕海更加小心翼翼。
费扬古微微颔首,若有所思的道:“富察。硕海……同仁堂坐堂医……这名字仿佛听谁提起过……。”
硕海一心系着小女孩儿的病情,心急如焚,此刻瞧着费扬古只顾专心琢磨着到底听谁提起过自己,他可没了耐性,“提督大人所言恐怕不是奴才,奴才毫无被人关注的资本,只是凭借自己懂得的一丁点皮毛混口饭吃而已,不值一提。”
接着又施礼道:“大人若无他事奴才这就告退了,同仁堂那边的情况还不知怎样,奴才着急过去瞧瞧。”
费扬古抬手制止,又蹙眉道:“刚与你一同来的那个姑娘是你的什么人?她是董鄂氏族人?”
“那是在下的姑表妹,董鄂氏族人不假,当年的董鄂妃是表妹远房的姑姑。”硕海说到此忽然想起,这费扬古可是董鄂妃的亲弟弟啊,那岂不是也是馨兰的叔叔辈的吗?
“哦?原来如此。”费扬古若有所思的颔首。
正在这时,就听堂外“嗵嗵嗵”一阵鼓响,接着便听到一阵凄惨的女人哀嚎声,那哭声之凄惨犹如锥心刺骨一般,内堂上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外。
还未等费扬古落座传人,便见一年轻女子哭着扑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子,口中喊着:“表嫂……当心身子碍…。”
女子进来便跪,面容被散落在脸上的头发半遮盖着,不时的用袖子擦拭着泪水,抽噎的话不成句,断断续续的道:“青天大老爷……为小女子做主碍…呜呜呜……。”
正文 【上册 百姓人家】 第六十三章 临时受命
第六十三章临时受命
费扬古重又落座,刚散去的衙役们见提督大人落座,也都再聚了回来继续站堂。
硕海站在一旁缓缓的往外退,可正当他的脚步刚要迈出门口之时,女子的一句话让他一怔。
“大人……鬼……我家中有鬼……昨夜……昨夜鬼害死了我的夫君……。”
女子抬起头来,只见她面呈青色,双眼因恐惧而睁的好大,看样子是着实吓的不清。
鬼杀人?硕海摇了摇头。
费扬古一拍惊堂木,怒道:“一派胡言!青天白日之下,何来的鬼杀人之说!尸体现在何处?仵作,验看1
“是鬼……是鬼……小民作证,我表兄的确是被鬼给害死了。”女子身旁跟着跪着的男人面色惊恐的跟着附议。
“你又是何人?再敢跟着煽风。点火,板子伺候1费扬古怒喝着,他不相信人是被鬼杀的,当然,硕海更不相信,只觉得好笑,更觉得可疑。
“我……”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目。光,但也只是一闪即逝,转瞬便镇定自如,一副悲戚的神色道:“小民是死者的表弟……我那表兄,常年外出务工,这刚回来几日便招了邪了,可怜我这嫂嫂,孤苦伶仃、无依无kao,今后还不知怎样过活呢……。”
男子说的声泪俱下,一旁女子。哭的更是厉害,费扬古瞪着双眼凝视着堂下二人,口中道:“仵作,验尸!仵作……1
连唤了几声也没人回应,可能刚刚结了硕海的案。子后,众衙役都以为没事儿了,各自散去了,重又开堂后,仵作还不知晓。
女子的哭声越来大,像是受尽了委屈,男子也一旁。不时的擦着眼泪,硕海旁观怎么都觉得此事蹊跷,但人已经死了,他无能为力了,如若人未死,他赶巧遇见了,救人也说不定,也罢,还是赶紧回去瞧瞧可怜的小女孩儿吧。
正在硕海刚一迈步之时,便听费扬古又唤住了。他,“富察。硕海,陪本官亲自去验尸1
“这……”硕海略有迟。疑,忙施礼道:“大人,这……貌似不好吧……奴才非官府中人,不好涉及衙门之事吧……。”
费扬古一手捋着修饰过的八字髭须道:“本官现在就封你为仵作,这回该是名正言顺的陪着本官去验尸了吧。”
“不不不……”硕海本心是不想参与任何官场之事,也不想与达官贵人结交,本是推辞之意,却被费扬古理解反了,硬给塞了个临时的仵作。
仵作之职就是古代的法医,在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的人,但古代的法医并非是什么好职业,由于检验尸体是件辛苦的事,而且古代的封建思想严重,因此一般在检验尸体时是由贱民或奴隶检查,后向官员报告。
虽位卑,但仵作精通的知识不少,要在没有解剖尸体的情况下,把详细的检验结果报告给上司,作断案的参考,这一行人几乎都精通解剖学及药理、病理,知道何处经络受伤便危及哪处脏腑,中何种毒便出现什么症状,判断越准确,对破案越有帮助,所以,仵作几乎都kao名师传授。
硕海抬眼一瞧费扬古已是怒目圆睁,再想推辞的话到了喉咙硬生生的又给咽了回去,不从了提督大人的命令,是不是又要杀头?
“好吧……奴才就暂且陪大人去验看,但奴才只是略懂医术而已,本就没专职仵作的经验和水准,一切以大人的主意为准,奴才一旁陪着就是。”
费扬古径自前头走着,连头都没回,瞧也没瞧一眼硕海,只鼻子里“嗯”了一声,硕海只得后头跟着,心中说不出的纷乱。
尸体停在堂外,一块木板上一个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身上搭了个破被子,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躺着,人已没了脉搏、呼吸,瞳孔早就散去,身子全部硬化。
费扬古命人将尸体抬进衙门院落中一个暂时的屋子里,带着硕海和几个衙役亲自眼看,从表面上看,男子毫无临死前挣扎的迹象,身上亦无任何捆绑的勒痕,七窍更无血迹溢出,如不细看,就跟睡熟了一般。
二人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的翻腾了半晌,也未找到死者遇害的死因,身上无半点外伤造成的伤口,那就只能设定为内伤而亡,可如是中毒身亡,七窍会流血,即使事后擦干,也会留下痕迹;如是窒息而死,即使脖子上没有勒痕,事后也能看出曾经缺氧时造成的淤血。
费扬古和硕海对视了一眼,二人满脸的疑问,硕海上前两步,对费扬古附耳低语了句什么,费扬古颔首,转头问女子道:“你夫君可曾有过心悸、心痛的毛病?”
“没……没有……我夫君身体向来强壮的很,做起工来一个人顶两个。”女子抽噎的回道。
“那么你的公婆有过这类病症吗?”硕海蹙着眉头接着问道。
女子摇了摇头,“公婆很早过世,也未曾听我夫君提起过老人家有过心痛的毛玻”
家族遗传病也没有,猝死的病因也没有,莫非此人真的是被鬼害死的?否则怎会人死了,却找不到任何造成死亡的原因?
胡扯!硕海坚决不相信此人是被鬼怪所害,他不禁怒火中烧,都怪这时代连个检验的仪器设备都没有,否则岂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知死因!
可恨归恨,既然费扬古叫上他来帮忙,他就要尽力的去做好,哪怕今天要大刀阔斧的给死者开膛破肚,只有找到真正的死因,才不会让害人者逍遥法外!
可在那个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动则忤逆、不孝的年代,想要解剖尸体可非易事,硕海眼角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人,几个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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