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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义行-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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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道:“当然还在庄中。”

小龙骇然道:“这么快,全庄的人就被他们杀光了?”

海云点点头道:“他们杀人本来就够快,再加上火药爆炸,更省力气。”

小龙道:“死了人总该看得到尸体?

海云叹了口气,道:“那些庄丁一定是被聂开泰等驱赶着带路,已发机关埋伏,死在庄内,所以外面不见尸体。”

小龙根根道:“但愿那姓聂的自己也被困在庄内,让火药炸成飞灰,那才……”

海云突然低喝道:“噤声!”同时拉着小龙闪入一堆大石后蹲伏下来。

刚藏好,一队黄衣剑手已由庄中冒火突烟而出。

那是由姚统领率领的一队,十名剑手仅徐八人,个个血染衣饱,但行动间仍然矫捷整齐,毫不迟滞。

这时,火势正旺,在门外火光照耀宛如白昼,姚统领带着八名剑手,恰好在大石另一面停步,与海云和小龙藏身处不过数尺之隔。

只听姚统领问道:“还有谁被火器烧伤的吗?”

八个人齐声答道“没有。”

姚统领道:“那就好。你们留一半在这里休息,兼充守望警戒。另一半随我同去应援总护法。”

正在分派人手,忽有人轻呼道:“总护法回来了。”

火光下,轰开泰亲自率领的一队也撤退出来了,但十个人只胜剩五名,其中还有负伤的。

然而,聂开泰胁下扶着一名俘虏,赫然竟是“铁皮书生”谭人杰。

两队剑手会合,查点人数,伤亡将半。

聂开泰不禁感慨道:“自从离宫以来,大小数十战,从未像今夜这般损失惨重,可见这次的准备,还是未臻完善。”

姚统领道:“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血肉之躯,武功再高,也难抗御火器。”

聂开泰道:“话虽如此,眼见兄弟们伤亡惨重,本座实在难辞其咎。”

姚统领安慰道:“总座不必耿耿于怀,虽有伤亡,能生擒到铁皮书生,已经足可抵偿了。”

聂开泰摇头道:“可惜未能搜获白玉香,‘飞絮舞心诀”和‘铁皮衣’亦无下落,这两件东西没到手,对本宫终是不利的。”

姚统领道:“庄中男女已诛戮净尽,并无白玉香踪迹,那斯可能早已闻风逃走了”。

聂开泰默然片刻,道:“冷朋的轻功心决倒非绝对重要,那件铁皮衣却关系太大,咱们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将它弄到手。”

微顿,又道:“现在暂且收队回去,多雇眼线打听白玉香的下落;本座亲自押解谭入杰返宫,再求增援,同时也把颜某的消息禀报宫主。”

姚统领道:“总座准备何时动身?”

聂开泰道:“明天一早就动身,在本座木回之前,你务必要注意隐蔽行藏,除非十分紧急的事,最好等本座回来后再行动。”



第四十三章 火窟捉免

姚统领应道:“属下遵命。”

聂开泰又低声说道:“你离宫已久,应该回去享受一下了。这次本座返宫,一定会安排接替的人,你放心吧!”

姚统领听了这话,大为欣喜,急道:“谢谢总座恩典!谢谢……”

海云和小龙屏息伏在石后,直到大队黄衣剑手去远了,才长吁了一口气,轻轻爬坐起来。

小龙低声道:“海大哥,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咱们只须跟踪聂开泰,何愁寻不到金蚯蚓宫?

海云道:“你不要小看了聂开泰,此人不仅武功高强,行事也十分谨慎。”

小龙笑道:“一个人做事如果顾虑太多,那就什么事也不能做了,海大哥,你至今找不金蚯蚓宫的所在,可能就是吃了顾忌太多的亏。”

说着,抖一抖衣衫,站起身子。海云一把将他拖坐下来,沉声道:“你要到那里去?”

小龙道:“跟踪聂开泰他们呀!火王庄已经被烧光杀尽了,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海云正色道:“现在咱们只能守在这里,至少半个时辰内,不能离开。”

小龙道:“为什么?”

海云道:“聂开泰发觉派守在树林外的剑手被杀,一定会在附近展开搜索,咱们一露面,正好送上门去。

小龙轻啊了一声,伸伸舌头道:“我真糊途,竟把这件事忘记了。”

但转念一想,又道,“可是,咱们就躲在这里,等他们都走了,再到那儿去找?”

海云摇头道:“咱们不须找,必要时,可以叫他们来寻我们,那样会省力得多。”

小龙愕然道:“叫他们来寻我们?”

海云道:“正是。只要能擒获白玉香,得到铁皮衣,他们自会寻上门来。”

小龙道:“但白玉香不知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要德他谈何容易?”

海云凝目而望,缓缓说道:“我猜他根本没有逃走,八成仍躲在火王庄中。”

小龙道“轰开泰已经把全庄搜遍,他能躲在什么地方?”

海云道“:那地方当然不是容易搜查到的。譬如地底秘室、山腹内的洞穴之类。”

小龙道:“如有秘空洞穴,铁皮书生怎么自己不去躲避呢?”

海云的眼睛注视着那被火烧得通红的庄院,徐徐说道:“或许因为变起仓促,使他来不及躲避;或许他是故意被擒,以便掩护白玉香脱身……总之,咱们进庄去看看,就不难了解真相了。”

小龙道:“就算要进去,也得等火势熄灭以后……”

海云道:“不!我现在就去,你在这里替我守望,顶多半个时辰,我就回来。”

小龙道:“这么大的火,进去太危险了。”

海云道:“正要趁危险的时候进去.若待危险已过,白玉香也逃了。”

他一面说,一面束扎,将两只水袋打开,在棉袄上洒上了水,又用一幅布巾,把头脸一齐裹住。

小龙耽心道:“万一聂开泰他们再回来搜索,或者另有外人赶到,我怎么通知你呢?”

海云道:“你只须守候在这里,不必通知我,如果我回来的时候遭遇变故,暗中助我一臂之力就行了。”

说完,目光前后一扫,突然闪身而出,飞快的向庄门奔去。

在中火势毫未减弱,灼风扑面,几乎使人为之窒息,除了正厅一小部份房舍之外,全庄已成火海。

海云深吸一口气,以湿布棉袄掩面,飞步直入正厅。

厅里形势他还记得很清楚,左首是谭人杰的书房,右边有两道门,一通后院长廊,一通客室。这时,火势尚未延及正厅,但厅中却充斥着浓重的硫磺气味,迎门倒毙两具烧焦的尸体,依稀可辨是两名黄衣剑手。

海云目光疾转,首先发现书房房门倒塌破损,门闩已经折断,而且是由内落闩,被人持强破门撞断的。

他心中微动,毫不迟疑地走进了书房。

房里椅子完整如故,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只有书桌前那张交椅上,斜倚着一名黄衣剑手的尸体——那人浑身无伤,但整个头部却被炸得血肉模糊,脑浆满身。

这情形说明了一件事,当聂开泰率人进入正厅的时候,谭人杰正躲在书房里,及至黄衣剑手破门而入,反抗无效,才被擒去。

然而,这间书房并非铜墙铁壁,谭人杰怎么会在危急之际,选择此地当作藏身的所在?

谭人杰并不傻,他如此选择,必有缘故。

海云略作沉吟,确定这间书房内一定有秘密机关,于是,立即展开搜索。

他试着去移动书橱,结果失败了,检查桌上抽屉,也没有发现,正感纳闷,忽然瞥见那扇倒塌的破门傍,有个亮晶晶的小物件闪耀了一下。

拾起一看,竟是一柄极其精巧的钥匙,柄尾还嵌镶着一粒红色小珠子。

海云把玩着那柄钥匙,心里暗思索:

这样一柄精致钥匙,不可能是大意失落的。

但既是单独一柄,怎会没有附着组炼或小牌之类物件?显然,这是被人故意抛弃,而且使用这柄钥匙的地方,多半就在书房内。

无奈地虽然拾获了钥匙,却无法从容寻觅钢孔机或在什么地步,因为窗外已传来阵阵灼人热气,大火已经渐渐向正厅和书房蔓延过来了。

片刻之后,房内已有熏烟,窗纸也开始着火燃烧。继续寻觅势已无及,就此放手么?海云又不甘心。

正在进退两难,突然一声霹雳巨响,震耳欲聋,整座房子和克面都摇撼起来,梁柱“吱吱”作声,沙尘漫空下落,眼看房屋境快倒塌。

但在这一声巨响之后,全庄竟再也听不到爆炸声音,只剩下“猎猎”燃烧声,天他仿佛突然安静了许多。

海云知道这是火王庄地底埋伏最后一次的爆炸,再留下去,必遭大火吞食,难免葬身火窟。

他只好放弃搜索,决定暂时退出任外,谁知就在举步跨出房门的刹那,忽然瞥见墙上那幅“寒江垂钓图”有点异样——那渔舟的舱篷,怎会掀开了?

舱中有个钥孔,试一试,正与那柄钥匙吻合。

海云喜出望外,立即投钥匙孔,轻轻一转动,对面书橱竟自动移开,露出一个暗门。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海云大步奔了过去,探头向里望望,门内有石阶,分明正是秘室甫道,但下面漆黑一片,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于是以手掩口,扬声叫道:“白玉香,快些出来!房子快烧塌了。”

叫了两三遍,下面毫无回应。

海云低头跨进暗门,忽又觉得不对,顺手取了一只矮椅,轻轻掷了下去。

那矮椅沿着石级滚落,转瞬到底,并无异状。

难道白玉香果真已经逃走了么?难道秘室另有出口?

海云把心一横,“挣”的一声,从胸前摘下了“双镝剑”,一沉身,向市道内疾掠而下。

脚落实地,突闻一声冷笑,火光倏闪,一股烈焰迎面射了过来。

海云骇然大惊,急忙旋身,人如陀螺般一转,就势脱下了身上那件洒湿了的破棉袄。

棉袄虽湿,也已着火。海云一手提着燃烧的棉袄当作护身盾牌,一手执剑,猛冲过去。

甫道中地幅狭窄,不易闪避,白玉香又自恃“毒火喷筒”威力霸道,只道必然得手,万不料对方竟会反扑,铬愕间,剑锋已到胸前。

“挣”的一声响,一剑正中心窝,但白玉香分毫未伤,反而飞起右脚,向海云小腹踢来。

海云也忽略了白玉香身上有件刀剑不入的铁皮衣,一招无功,立即沉臂收剑,欲求自保。

谁知就在地撤招收剑的刹那,忽听白玉香惨叫了一声,抛掉毒火喷筒,双手抱着右脚,痛得乱蹦乱跳,直不起腰来。

海云怔了怔,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沉臂撤剑时,忘了自己手中是柄设计奇特的“双搞剑”,前面一端扬起,后面一端自然下指,白玉香一脚踢过来,无巧不巧,正踢在后端剑尖上,难怪要乱叫乱蹦了。

海云何会想到“双镝剑”具有如此妙用,当下得理不饶人,欺身上步,将那件正在燃烧的破棉袄。搂头盖脸向白玉香反罩了过去。

白玉香脚背已遭剑尖洞穿,头脸再受毒火灼烧,上下不能兼顾,狂吼一声,反身奔回秘室,“蓬”的闭上了室门。

那室门厚达数寸,铸造得颇为坚固,若想破门而入,势必要耗费许多时间,地面火势渐渐逼近,事实上也来不及了。

海云并不做那耗时费力的傻事,解下腰间口袋,将一袋“锯木粉”全部倾倒在门下空隙处,然后拾起“毒火喷简”,对准锯木,按下机钮。

火光一闪即减,但不片刻,门隙间便涌出阵阵浓烟。

海云冷笑道:“姓白的,你烧伤我龙二叔,我也让你尝尝烟熏火烤的滋味,是英雄你就别出来。”

说完,掠出甫道,越窗而去。

小龙迎道:“找到了没有?你进去这么久,真把我急死了。”

海云道:“白玉香的确藏在庄中,但他有铁皮衣护身,又有歹毒火器,不易得手……”

小龙道:“被他脱逃了吗?”

海云微笑道:“他逃不了。咱们耐心地在此守株待兔吧!”

接着,向山林望了望,又道:“树林那边没有动静么?”

小龙摇头道:“一点动静也,他们只怕早走了。”

海云皱皱眉道:“现在天还没有亮,他们怎会就这样消声匿迹走了……”

话犹未毕,忽听一声凄厉的惨嚎,一团火光从庄内滚了出来。

那是粉魔白玉香,但这时的“粉魔”却已变成一团火球,混身衣履尽燃,满地翻腾乱滚,惨叫连声,毕目惊心。

小龙急忙道:“海大哥,补他一剑吧!别让他再叫了。”

海云点点头道:“便宜了这匹夫。”剑芒一闪,切断了白玉香的咽喉。

两人用沙土扑灭余人,撕去焦烧的外衣,果见白玉香贴身穿着一件闪闪发亮的“铁皮衣”。

那状如坎肩的铁皮衣,是用细软的钢丝织成,虽经烈火的灼烧,仍光洁如新,分毫无损。

小龙赞道:“果然是件宝衣!”

海云道:“宝衣虽可防身,却不能恃以为恶,白玉香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得到这件宝衣,结果仍难逃一死。”

小龙道:“这就叫做‘天赐至宝,唯有德者居之’。”

海云微微一笑,道“别再诌文了.东西虽然到手,咱们还得去挨老爷子的骂哩!”

小龙也笑道:“老爷子若知道铁皮衣已经到手,高兴还来不及。那会再骂人?”

他一面说着,一面动手去解铁皮衣,但那铁皮衣紧紧束在白玉香尸体上,必须先松开背后钢钮才能脱下.小龙不悉方法,一时竟解它不开。

好不容易寻到了钢钮,才解开两三粒,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音。

小龙刚一怔楞,却听海云沉声道:“不要回顾张望,只作不知道,赶快解它下来,快!”

由他低沉、急促而带微颤抖的语声,小龙不必回顾民经能够猜想得到,来人多半是“金蚯蚓宫”那些可怕的黄衣剑手。

果然,他没有猜错。

脚步声近身而止,十余名黄衣剑手雁翅般排列在他们身后大余处——也是火王庄通向外面的唯一大路。

在这种情形下,反抗突围几乎已经绝无可能,一旦动手,那些贫农剑手中任何一个,都非海云和小龙所能匹敌,何况十余名之多,更何况还有个武功诡异高绝的聂开泰。

海云明知无法力敌脱身,索性镇定下来,一面暗中催促小龙剥解铁皮衣,自己则也是连头也不回,背向着聂开泰,假装毫不知情。

聂开泰凝视着两人,良久,才冷然一笑,道:“原来是两个乳岁未干的小娃儿。嘿嘿!”

姚统领接口道:“你们年纪虽轻,胆量倒是不小。”

海云仍然没有回头,只欠了欠身躯,傲慢地道:“不敢当。”

聂开泰似乎怔了一怔,道:“小娃儿,你们是什么人?”

海云冷冷答道:“不知道。”聂开泰又是一怔,不觉笑道:“看来你倒有几分傲劲”

海云道:“不敢”

他深深了解当前情势,为恐多说话露出破绽.所以故意虚张声势,每句都不超过三个字。聂开泰果然被他这出人意外的冷傲态度所惑,微一皱眉,又问道:“你们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么?”

海云道:“不错。”

聂开泰道:“这么说,老夫那名属下,也是你们杀死的了?”

海云道:“正是。”

那姚统领怒道:“大胆小辈,意政如此狂妄,你知道擅伤本宫门下,该当何罪吗?”

海云仰面向天,淡淡他道:“不知道。”

姚统领按剑道:“总座——”

聂开泰却摆了摆手道,沉沉地笑道:“很好,敢做敢当,。不愧英雄本色,能杀死本宫剑手,足见你们武功也不是泛泛之辈。”

海云昂然道:“好说。”

聂开泰阴笑道:“小娃儿,你既敢伤人,为什么却不敢回过身来,让咱们看看你的样儿?”

海云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这时还不愿意和聂开泰正面相对,因为小龙刚把铁皮衣的钢或解开,急急脱卸,尚未卸脱下来。

聂开泰目光何等锐利,眼角一扫,恍然笑道:“原来你们隐伏窥探,竟是想捡现成便宜!这主意虽好,可惜运气太坏了。”

海云道:“怎见得?”

聂开泰笑道:“如果你们不伤本宫门下,静待咱们离去之后,铁皮衣岂不是垂手可得?如今却弄巧反拙,宝衣不能到手,更要陆上两条小命。”

小龙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扬了扬手,道:“谁说不能到手,你看这是什么?”

聂开泰颔首笑道:“不错,这就是刀剑不入的铁皮衣,但本宫耗费许多心血焉能白白便宜了你们?”

说罢,举手一挥.十余名黄衣剑手忽一齐欺身上步,将两人团团围住。

海云急旋身挡在小龙面前,低声道:“快把它穿上,紧紧跟在我身后。”

小龙道:“还是给你穿上吧……”

海云喝道:“不要耽误了,快些穿上去。”

聂开泰吃吃笑道:“衣服只有一件,谁穿也没有用,那东西纵能防身,并不能救命。”

海云哼道:“没有铁皮衣,难道就怕了你不成?”举手按胸,“呛”的一声,“双镝剑”已脱鞘而出。

聂开泰一眼望见那“单柄两刃”的双镝剑,脸上的笑容突然凝结了,惊骇地问道:“大觉和尚是你的什么人?”

陡闻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那正是家师。”

答话的是一高一矮两名面目狰狞的僧人,不知何时已站在聂开泰身后。

聂开泰一回头,脸色顿变,沉声道:“令师曾立誓永不出山,怎会自毁前言?”

那矮和尚笑道:“咱们本来是不想出山的,无奈菩萨见咱们闷得可怜,偏要咱们出来散散心,老聂,你又问必大惊小怪呢?”

聂开泰冷哼道:“既如此、聂某总有一天,难免要跟令师较量个高低胜负。”

那矮和尚搓手笑道:“那敢情好,咱们憋了许多年.不但心里闷,手也痒得慌,现在就干才过瘾哩。”

聂开泰望望海云又望望两名僧人,忽然把手一招,喝道:“走!”

十余名黄衣剑手,应声齐动.纷纷腾身掠起,刹时间走得一个不剩。

那高大和尚茫然四顾道:“喂!这是干什么?说着好玩的.怎么就生气走了?喂!老聂,老聂……”

矮和尚轻轻扯了他一把,嘎声道:“别叫了.老家伙扎手得很,真把他叫回来,咱们吃不完兜着走。”

海云长吁了一口气,收剑上前施礼道:“多谢二位师兄解围,不期在这里相遇——”

高大和尚笑道:“你还说哩,可把咱们俩找苦了——”

小龙见两个和尚面目狰狞,心里有些畏惧,悄悄问道:“海大哥,这两个是谁?”



第四十四章 千里追踪

海云笑道:“我来替你们引见一下,这两位师兄,乃是我王四叔的记名弟子,法号悟非、悟果。也就是当年的‘岭南二……’”最后一个字不便出口,连忙顿住。

语果和尚接口道:“有什么好顾忌的?咱俩当年名号‘岭南二凶’。那时候咱们还不会念佛,只会吃人。”

小龙骇然道:“吃人?”

悟果和尚道:“可不是,像你这么大的小娃娃,一顿能吃两三个。——”

小龙不觉倒退了两步,轻扯海云的衣角,道:“咱们走吧,这两个人……?”

悟果和尚突然欺过身来,张牙笑道:“被人吃有什么不好?总比被拘吃了强些吧?今天咱们如果晚来一步,你就得喂狗了。”

小龙惊愕道:“这个……这个……”

悟果和尚道:“别这个那个了,先撕下一只耳朵让我尝尝,看味道如何?”说着,伸手便欲摸小龙的耳朵。

海云连忙挡住,笑道:“师兄,别逼他了,他究竟还是小孩子。”

悟果道:“小孩子的耳朵是甜的,才好吃哩!”两个和尚哈哈大笑起来。二小龙听说是逼他玩的,这才放心,但望着那张狰狞可怖的笑脸,仍觉混身直冒鸡皮疙瘩。

玩笑过后,海云又问道:“二位师兄怎会离开微山湖?我龙二叔的伤势可曾痊愈了……”

悟果和尚道:“咱们不知道谁是你龙二叔马二叔?咱们只是奉师父之命,去铁门庄下书的,听说你去了石楼山,所以也赶到石楼山,又听说你来了火王庄,又跟着也寻到此地,这一趟,可真把咱跑苦了。”

海云道:“这么说,二位已见到家父和常三叔了?”

悟果和尚道:“正是。”

海云道:“四叔他老人家没有同去铁门庄?”

语果和尚翻着奶眼道:“那一个四叔?”

海云连忙改口道:“就是令师大觉禅师。”

悟果“哦”了一声,道:“原来你是说咱们的师父,他有事走不开,只写了封信叫咱们俩送去,咱们一到铁门庄,可热闹了。”

海云急问:“怎么样?”

语果和尚笑道:“你老子看了信,忽然放声大哭,就像发疯了一般,还有个独腿朋友,大约就是你那常三叔吧,那小子一时忘形,连椅子也坐塌了,摔了个元宝大翻身。”

“岭南二凶”本就是继傲不驯的大恶人。除了对“大觉禅师”十分敬畏之外,对谁都不太尊敬,所以口中才有“你老子”、“那小子”等等不敬之词。

海云也不跟他们计较,只感叹道:“十年分别,这获音讯,也等怪两位老人家要失态忘形了。”

悟果和尚又道:“现在你爹八成已赶去微山湖了,却托咱们带信给你,要你也尽快赶去见面。咱们到石楼山金家扑了个空,若不是遇着一位姓杜的穷酸,谁知道你又跑到火王庄来了。”

海云道:“那人就是武林中有名的‘剑绝诗狂’杜玄杜老前辈。”

悟果和尚冷笑道:“咱们不认识什么杜玄,只知道那老小子酒量很不错。”

海云微微一笑.忽又问道,“但二位怎会认识聂开泰的呢?”

悟果和尚却茫然道:“聂开泰?谁是聂开泰?”

海云道:“就是刚走不久那黄衣镶银边的老人一你们叫他‘老聂’的。”

悟果先是一愣.继而失笑道:“原来他叫聂开泰?咱们只知道他性聂一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子!”

海云道:“你们以前见过他?”

悟果和尚道:“见过,他是师父的朋友。”

海云吃惊道:“他和个师是朋友?这话当真?”

悟果和尚点头道:“半年前,他曾去大觉弹院作客,与师父事整谈了三天话。咱化和他混熟了,当着师父称他‘聂施主’,背老就叫他‘老聂’。”

海云心里不胜惊骇,忙又问道:“他与今师是新交?还是旧识?”

悟果和尚耸肩道:“这就不太清楚了。”

海云又问:“三天之中,他们谈了些什么?”

悟果和尚道:“不知道。”

海云道:“难道他们是闭门密谈,不让二位知道?”

悟果和尚笑道:“那倒不是.不过,师父一间不许咱们擅进佛堂,更严禁窥探偷听别人的谈话,咱们非奉召唤,从来不到佛堂里去。”

海云又道:“那轰开泰既然在大觉禅院住了三天之久,你们和他也混得很熟,他和令师谈了些什么,多少总该有点蛛丝马迹,怎会毫不知情呢?”

悟果和尚想了一会道:“看情形,他好像是特地邀请师父出山的……”

海云接口道:“是吗?今师可曾答应了?”

悟果和尚咧嘴一笑,道:“你这话问得好傻,如果答应了,咱们还会闷到今天才出来么?”

海云沉吟了良久,忽然凝色道:“有一件事,我心中一直不解,二位从师隐居已经多年了,对令师的身世来路,甚至俗家的姓氏等等,都好像一无所知,这是什么缘故呢?”

悟果和尚不悦地道:“谁说咱们不知道?”

海云道:“譬如今师未出家时,本名王克爽,乃是‘神州四杰’。中的‘八臂哪吁’,你们居然毫不知情……”

悟果和尚没等他说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用手指点着海云,一面却向悟非和尚笑道:“师兄,你听见了没有?他居然硬指咱们师父是什么‘屁哪晚’王克爽?他居然还说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哈!哈哈……”

悟非和尚很少开口,。这时也张开大嘴,笑得弯腰捧腹,险些岔了气。

海云膛目道:“难道他不是?”

俗果和尚道:“是!是!是!太是了,是得不能再是了,哈哈!”

悟非和尚接口道:“咱们没有见过王克爽,倒要请教,那王克真是男的?还是女的?”

海云道:“当然是男的。”

悟非和尚摇头大笑道:“这就不对了,咱们的师父却是女的。”

“什么?”海云惊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悟非和俗果,大声道:“你们再说一遍,大觉禅师会是女的?”

悟果和尚道:“再说十遍也无妨,师父本来就是女的,谁也没有说过她是男的。”

海云转问悟非道:“这是真话?”他心知悟果和尚比较滑头,而悟非则甚是扬直,是以又追问了一句。

悟非和尚也点点头,道:“自然是真话,师父是男是女,咱们怎敢胡说?”

海云顿感惊骇莫名,茫然遭:“这么说,她当真不是王四叔了?”

悟果和尚道:“本来就不是,四叔五叔,全是你自己叫的,怨得谁来?”

海云张口结舌,不禁呆了。

如果大觉禅师不是王克爽,那“保命护元丹”由何而来?

如果他不是王克爽,信中怎会有‘十载分别,悲愁不胜”的语句?

如果不是四叔王克爽,信中怎会有“十载阔别,悲愁不胜”的语句?

如果不是四叔王克爽,他怎知自己父母的名字?他为什么慨赠灵丹和“双搞剑”?他为什么要救走二叔龙元庆?而且命悟非师兄弟送信到铁门在?

最使人费解的是,他曾经对语非师兄弟立下戒条:“神刀海一帆一天不返中原,大觉禅院门下便一天不得涉足江湖”,如果他不是四叔王克爽,又何必订下这种自铜的戒律呢?

如果他不是四叔王克爽,自己父亲是否回返中原,与他何关?

“阴司秀才”冷明曾目睹那身披紫色披风的人,在湖畔茅屋中赤身练剑。所用的也是一柄“双搞剑”,海云也亲见那人带走龙二叔,项下也挂着“双搞剑”,事后,一直认为那人就是大觉禅师,如果大觉禅师真是女子,那紫披风怪人又是谁?

难道世上竟有两辆相同的“双搞创”?再说,既是女子,为什么不称“师太”而称“禅师”?

这许许多多疑问,在海云脑际飞驰、盘旋。自从离开微山湖,不仅海云自己,连乃父海一帆和常三叔都认定“大觉禅师”就是当年的“八臂哪吁”王克爽,如今突然听说“大觉禅师是个女子”。就像有人突然指称“你母亲是男人”一样,说什么也难以置信。

然而、悟非和悟果言之凿凿,不似虚假,这就叫人百思莫解。

海云木立良久,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龙,很对不起,我必须赶去微山湖,暂时无法陪你寻找凤站了,这件铁皮衣,请你——”

小龙道:“我也跟你去微山湖,不行吗?”

海云道:“并非不行,而是你要寻凤姑,而且,社老前辈还在石楼等待铁皮衣的消息,咱们只是暂时分手,去过微山湖,我会再回来。”

小龙凄然道:“可是我若寻不到姊姊,又到那里去呢?”

海云道:“你可以和老爷子一起,先回石楼山……”

小龙几乎要哭出来,连连摇头道:“不,我宁可死也不回去,如果你不带我去微山湖,我……我就去……就去做叫化子。”

海云道:“难道你不想寻民站了么?或许她已经回去了?”

小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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