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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宠之国民妖精怀里来-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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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北瑜也随着她的目光看他,“是不是觉得他的脸色好了许多,不像之前那样苍白了,医生说……”
她笑道,“他很快就能醒过来。”
☆、第447章 平安两个字的意思
一个星期过去。
天气渐热,空气中多了一丝燥热的气息。
盛北瑜穿着雪纺衬衫,小脚牛仔裤,平底小皮鞋,提着水壶往热水房去。
路过的护士看到她都主动打招呼,“北瑜小姐过来了。”
“嗯。”盛北瑜抿抿唇,笑着点头。
这段时间,盛北瑜几乎住在了医院里。
每天早上很早就过来了,夜晚很晚回去。
住院部的护士都认识了她。
知道她在等501病房的程昊醒来。
也都颇为感概。
第一豪门里的大小姐,整天做着按摩擦身的活儿也不嫌弃,实在难得。
装了满满一壶热水回到病房。
盛北瑜烫洗了一个杯子,倒了小半杯热水放在桌上。
把早上用过的毛巾泡在消毒液里,搓洗干净,晾晒起来。
做完了一切,她捞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
习惯性地握住程昊一只手,手法熟练地按摩揉捏。
她看着床上的人,唇角噙笑,声音轻缓说,“距离上次已经一个星期了,你还不醒过来,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程昊,你故意的吧?”
“肯定是故意的,想让我伺候你。你怎么这么美呢?”
盛北瑜说着,抬手戳了戳他的脸颊,手一触碰到他的脸,她就忍不住温柔起来,沿着他脸部轮廓抚摸。
指尖划过他的眉眼,鼻子,唇,在他下巴上轻轻摩挲。
她从椅子上起来,弯腰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
很轻很轻的动作,仿佛这四月的微风。
“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盛北瑜直接坐在床上,郑重其事道,“我妈最近一直在催我结婚,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顶不住压力,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等你醒来后悔去吧。”
她这话,半真半假。
冯婉最近确实一直在催婚,给她介绍了好多男朋友。
她都以没有时间为理由,推了人家。
长久下去可不是办法。
盛北瑜低低叹息一声,垂下脑袋,有点丧气。
“我……不准。”
蓦地,寂静的病房里响起一道沙哑的模糊不清的声音。
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就在耳边。
盛北瑜浑身一僵,整个人如遭雷劈。
刚刚……那是程昊的声音吗?
是吗?
她吓得完全失去反应,不敢抬头去看。
害怕是自己的幻觉。
是的,她不敢看。
自从程昊出事,她就时常做梦、出现幻觉。
一睁眼,仿佛他就在自己身边,唇角勾着痞痞的笑,翘起两根手指弹她脑门。
可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了。
她无处可寻。
很多时候,她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
那么,这一刻呢?
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渐渐收紧,修剪整齐的指甲嵌进了手心儿,软软的肉被扎得生疼。
疼痛的感觉刺激得她回神。
慢慢地,慢慢地,她抬起头。
对上一双许久未见却仍是熟悉到骨髓的眼睛。
男人的眼,并不清亮,许是长时间没睁开,眼睛里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没有焦距,眸光涣散得很。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盛北瑜颤抖着唇,想要唤他一声,喉咙好像堵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程昊的眸光由最初的浑浊,变得清明。
他动了动唇,发干的嗓子里艰难吐出两个字,“傻了?”
明明是一句问句,却因为他没什么力气,听起来像是陈述句。
盛北瑜愣愣地看着他,确实傻了。
现在该怎么办?
要叫医生吗?还是应该跟他说点什么?
“程、程昊?”她声音颤抖得厉害。
程昊看着她,轻哼一声。
感觉她好像变了。
不似记忆里的样子。
瘦了许多,下巴变尖了,脸颊两边的颧骨看着都有些突出。
这丫头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此时的程昊,还不清楚自己已经昏迷了半年。
盛北瑜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在他的脸上,不敢太用力,“真的是你?你醒了?”
程昊神色怔忡。
不明白她看向他时,为什么会这般悲伤,是那种日积月累的悲伤,就好像他快死了。
虽不明白,可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疼了。
还不等他说话,盛北瑜就哭了。
豆大的泪珠一颗颗砸在他脸上,有些还落在他唇上。
咸咸的,很苦涩。
“怎……怎么了?”刚醒来,他说话还是有些吃力。
盛北瑜却扑到他身上放声大哭。
将这半个月来的悲伤和难过都发泄出来一般。
“咳咳……”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压,程昊经不住咳嗽起来。
盛北瑜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起身,“你没事吧?”
程昊摇摇头,头还有点疼。
“哭什么?”
盛北瑜不回答他,已经确定他真的醒了,她摁了床头的铃。
不多时,一个护士过来了。
“请问……”她看到床上的人,惊讶中带着欣喜道,“病人醒过来了?”
“麻烦帮我叫一下医生。”盛北瑜说。声音还带着哭腔。
护士忙转身出了病房。
程昊可能很累,眼睛眨了两下,重新闭上。
盛北瑜紧张喊道,“程昊。”
程昊又睁开眼睛,“嗯?”
她松了一口气。
傅景尧连同几个医生一起过来了。
几人都是一脸惊讶,虽然通过前几天的检查断定他会醒过来,但这一刻真的看到,还是觉得意外、震惊。
医生做了检查,笑呵呵对盛北瑜说,“他已经醒了,慢慢休养会恢复正常。”
一众医生走后,傅景尧留了下来。
他看向程昊,如释重负,“终于醒了。睡了大半年,也该醒过来了。”他喃喃道。
程昊疲惫的双眼陡然睁大了一些,“半年?”
“是啊。”傅景尧看了眼盛北瑜,对他说道,“你是十月底出的车祸,这都四月底了,可不就是半年么?可苦了北瑜,每天过来看你,照顾你,直到你醒过来。”
程昊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竟然昏迷了半年!
脑子有些昏昏沉沉。
他看向盛北瑜,怪不得他醒来时,她的眼神那么悲伤,又那么喜悦。
“你恐怕不知道,你之前都被判定成植物人了!”傅景尧道。
“你别说了,他才刚醒过来,脑子都还没清醒,说太多话不利于他养病。”盛北瑜道。
傅景尧:“……”
这感觉,就像她是医生,他才是病人家属。
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说了几句话,程昊已是累极,再次睡过去。
盛北瑜一直守在床边,不肯离去。
程昊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还是盛北瑜。
较之昨日,他已经清醒了许多。
随即看到病房中除了盛北瑜,还有两个身影。
盛北弦和楚心之。
“你终于醒了。”楚心之轻笑,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说了一句跟跟傅景尧昨天一模一样的话。
盛北瑜拿着棉球沾了水,将他苍白干燥的唇打湿了。
他舒服了很多,开口道,“让你们担心了。”
昨天要不是傅景尧说,他根本不晓得自己昏迷了六个月。
眼下看到他们,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别想太多,醒来就好。”楚心之看向盛北瑜,至少她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整日悲伤了。
程昊嗯了一声。
“一直想问,你是怎么出车祸的?”楚心之皱着眉问,“听说你出事那晚是在……姜家。”
盛北瑜听到姜家两个字时,脸上划过不自然。
她还记得姜一澜的话,她要等程昊亲口跟她说分手。
程昊睁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好像在回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他是怎么出车祸的呢?
他记得自己当时在姜家,去书房喊姜振聪吃晚饭,然后,发现姜振聪被人吊死了,他在窗户后看到了一双眼睛。
他冲下楼,追寻着那人的身影。
一直追到后花园。
那人翻墙逃了出去,他也追出去了。
丁字路口突然冲出来几辆车,不要命似的撞向他。
他的车技其实很好,却还是没能躲过。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他好像给楚心之发了一封邮件……
想到这里,程昊的脑袋刺疼了一下。
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盛北瑜紧张问道。
程昊摇摇头,轻声道,“没事。”
他将事情的始末说给了楚心之听。
一直保持沉默的盛北弦问道,“你给楚楚发的邮件,平安,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我发了两个字?”程昊问。
“……嗯。”盛北弦淡淡地应了一声。
程昊眯眯眼,想起了当时的情景,他的头受了重伤,视线都模糊了,看不清手机屏幕,连他发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努力回想……
“你说我发了平安两个字?”程昊再一次问道。
楚心之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程昊看,“这是我们之前联系的方式,这两个字不是你发的吗?”
站在边上的盛北瑜抿抿唇,看向程昊。
他和楚心之之间还有专用的联系方式?
出事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给她发消息。
想到这里,她心里还有些憋闷。
抬眸看向盛北弦,他面色一如往常,好像不介意。
是她多想了。
因为姜一澜,她总有些患得患失。
程昊看着楚心之的手机屏幕,“是我发的。”
他艰难地抬起手,揉了揉脑袋,好像忘记了特别重要的事。
真是……
当你想某一件事,分明觉得答案就在嘴边,脑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时,真是能急死人。
盛北瑜看着他纠结的样子,不忍心道,“想不起来就慢慢来吧,别逼自己。”
沉睡了半年,脑子又受了重创,短时间内确实想不起太多事。
程昊看着盛北瑜的脸,愣了愣,“我想起来了!”
“当时几辆车撞向我的时候,我依稀听到‘平安别墅’四个字……嗯,大概就是这样。”他边想边说,“可能情况太紧急了,只来得及发前两个字。”
楚心之看向盛北弦。
他一脸平静,眼神讳莫如深,事情过去将近五个月,他还记得当初让霍霆深查平安两个字时,里面就有个平安别墅。
他紧锁眉头片刻,转身离开医院。
楚心之忙跟上去,拉住他胳膊,“你要去哪,我也要去。”
盛北弦微微一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好。”
病房里。
盛北瑜坐在边上,有些憋不住的问,“你以前跟大嫂的关系很好吗?”
程昊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为什么这么问了。
大概是看到了他和楚心之之间专门的联系方式。
他笑笑说,“想什么呢?我跟她是多年的朋友。”
“她那么漂亮,还很有才华,性格也挺好,你认识她这么多年,就没喜欢过她?”盛北瑜也不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问道,“一点点都没有?”
说实话,她觉得很少有见到楚心之不动心的男人。
她站在人群中,就是耀眼的存在。
“噗!”程昊笑道,“你吃醋?”
盛北瑜:“……”她没有吃醋,当然不会吃醋,大嫂都和大哥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她怎么可能吃醋。只是好奇而已,好奇他为什么没有喜欢楚心之。
程昊一本正经回答,“没有喜欢过她,只喜欢你。”
盛北瑜抬手锤了他一下。
“噢!”程昊捂着胸口,佯装痛苦。
果然——
盛北瑜一秒紧张了,“我打疼你了?”
“嘿嘿,没有。”程昊露出跟以往一样痞痞的笑。
盛北瑜恼得瞪他,却是不敢再开玩笑似的捶打他了。
程昊握住她一只手,“说真的,没喜欢过别人,就只喜欢你。”过去满脑子都想着报仇,哪里有时间考虑感情的事。
“说起来还是我亏了呢,你不是喜欢傅景尧十多年?”
盛北瑜沉默了。
他说的是事实,她喜欢过傅景尧,喜欢了那么久。
现在想起来,心情却很平静。
看来,人们常说的,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始下一段恋情,不是没有道理的。
瞧着盛北瑜陷入沉思,程昊笑道,“逗你的,我……”
“我一定好好爱你。”只爱你一个人。盛北瑜出声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
程昊抬起一只手,想要触碰她的脸,盛北瑜俯身,主动朝他靠近,让他的手能够轻易触摸到她的脸。
“我也是。”一定好好爱她。
用余生去弥补她这半年来受到的惊吓。
——
车上。
盛北弦拨通了霍霆深的电话。
“BOSS。”里面传来霍霆深含笑的声音。
他还觉得奇怪呢,感觉BOSS很久没找过他。
“之前让你查的平安两个字还记得吗?”
霍霆深的声音一秒钟转变为抱怨,“不是吧,还让我查?我能查的都已经查了。”
他已经将有关平安两个字的事查得不能再清楚了。
“我记得你以前说有个平安别墅。”盛北弦声音冷冷,“十分钟之内,把具体位置发给我。”
霍霆深:“……”
盛北弦继续道,“你带着人先过去。”
挂了电话。
一侧眸正对上楚心之探寻的眼神。
“宝贝想问什么?”她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不符合她的个性。
楚心之轻咬下唇,“嗯……霍霆深是谁?”
她见过霍霆深,也认识他,但不不清楚他和盛北弦具体是什么关系。
朋友?
不太像。
感觉霍霆深对他太过言听计从,有点像祁兵对盛北弦的样子。
手下?
但是,很少见霍霆深公开跟盛北弦见过面。
盛北弦打着方向盘转弯,没有因为她的问题为难,反而唇角挂笑。
他还以为她一直不会问这个问题。
她既问了,他从不隐瞒。
“霍霆深是朋友也是手下,他是道上的人,不方便时常跟我见面。”他笑着道。
楚心之失神地看着他。
盛北弦挑眉,询问道,“不能接受?”
“这倒没有。”她轻笑,“就是有点错愕。”
盛北弦出生在军政家庭,老爷子素来对小辈要求严格,盛家的家风也较为清正,实在难以想象他会跟道上的人有来往,而且还是像霍霆深这种对他忠心耿耿的人。
想想也能理解,他毕竟在生意场上,手里握有势力总会多点底气。
她又不是什么弱女子,没什么好接受不了的。
说话间,霍霆深的信息发了过来。
是平安别墅的具体地址。
楚心之打开手机看了眼,给盛北弦报地址。
“有点偏远,要现在去吗?”她问道,看了眼地图,“在南边郊区,开车过去得三个多小时。”
“去。”
有些事总要弄清楚的。
另一边,霍霆深也带人往平安别墅去。
三个小时后,临近中午。
日头还挺大,晒得人脑袋发晕。
一片荒凉的草地上,耸立着一栋独立的别墅,还挺奇怪。
别墅是很低调的样式,从外面看,有两层楼,还有一个空中花园,前院里种着几颗果树,草地没人打理,杂草已经长得比人还高。
霍霆深比盛北弦早到。
开了大门的锁。
他带着人在别墅里搜了一番,也没发现可疑的东西。
这栋别墅好像有很多年没人住,荒废了。
家具什么的也挺老旧,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房间里都结出蜘蛛网了。
盛北弦和楚心之也下了车,门口停了几辆车,盛北弦一看就是霍霆深他们的车。
“走吧,我们进去。”他揽着她,往里面走。
黑色的铁栅门锈迹斑斑,看来真的很多年没人住。
“等等。”楚心之站定。
盛北弦随之停下脚步,“怎么了?”
她指着前院,那里种了很多杏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我妈最爱吃杏子,青川别墅和外公家的别墅都种满了杏树,这里也有。”
——
两人走进正厅。
霍霆深刚好从楼上下来,看到楚心之时,明显愣了一下。
BOSS怎么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他也不怕她暴露他们这些人。
楚心之看了他一眼。
俊逸的脸上挂着一副墨镜,穿着黑色皮夹克,黑色休闲裤,身上气质冷冽,唇角噙着三分笑意,看起来倒不像道上的人。
盛北弦无视他的震惊,问道,“发现什么了?”
“就是一个老旧的别墅,什么都没有。”霍霆深回。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你确定是这里?”
“整个H市,只有这栋别墅叫平安别墅。”
意思很明确,他绝对没找错地方。
楚心之打量着空荡荡的大厅。
正厅里家具不多,西侧有一架老式钢琴,上面铺了一层浅灰色的防尘罩。
墙壁上贴着老旧的海报,是文青那个时期的女星。
她抬步往楼上走。
盛北弦一言不发跟在她身后。
霍霆深反正无事,跟在两人身后往楼上走。
楼上有几个房间,房门大开着,都被霍霆深的手下搜过了。
楚心之一连逛了几个房间,发现布置得都差不多,家具简单,好像没人住过。
直到走进一家稍大些的房间。
“这是主卧?”楚心之小声喃喃。
“是的。”霍霆深回。
盛北弦目光冷冷地睨了霍霆深一眼,眼神更冷,寒冬腊月般。
霍霆深收到他的视线,噤了声。
楚心之没发现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涉,细细打量着这间主卧。
一张床,一个书架,两个床头柜。
一目了然。
很正常。
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楚心之面容清冷,扭头看着霍霆深,“这房间也搜过?”
霍霆深下意识看向盛北弦。
BOSS没发话,他不敢开口搭话。
“说。”盛北弦冷冷道。
“呃……搜过。”霍霆深道,“没有发现别的东西,都挺正常。”
楚心之扫了一眼,指着房间里唯一一张床,“把床挪开。”
霍霆深:“……”
盛北弦也是疑惑地看向楚心之。
她侧过身子小声说,“就觉得很奇怪啊,别的家具都灰扑扑的,就这床上还算干净,连个防尘罩子都没有。”
她这话一说,霍霆深立刻反应过来。
还真是她说的那样。
床单被罩什么的很陈旧,颜色发黄了,不是没有灰尘,只是相比较其他家具,灰尘很少。
他看向楚心之,顿时觉得还是女人细心。
霍霆深找了几个人过来,合力将床抬走了。
露出床下面的实木地板。
能够明显看到地板上有一块四四方方的板子。
霍霆深震惊,“这是,地下室?”
楚心之微微惊讶,床下面真的藏着东西啊。
她刚才就随口一说。
“打开。”盛北弦自然看到了,吩咐道。
两个人拿着工具把一块板子撬开了,其中一个人道,“还真是一个地下室啊!下面还有梯子,应该可以下去。”
☆、第448章 把画撕了
地下室很黑。
霍霆深带着两个人下去。
事先没想到还有地下室这种东西,也就没准备手电。
霍霆深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照明。
举起手机往前照。
“啊——有人!”边上一个男人喊叫。
吓了霍霆深一跳。
随即,他的脸黑成了锅底。
“妈的,什么眼神?!”他在男人后脑勺拍了一记,“仔细看看,那是人吗?”
妹的!
吓死劳资了。
身后两个男人仔细一看,不是真人啊,好像是雕像。
不过这也做得太真了吧。
跟真人一模一样。
霍霆深举着手机四处照,看到了墙壁上一个开关,他抬腿踹了身后男人一脚,“去!开灯去。”
男人哆嗦了一下,朝开关走去。
“快点!是不是爷们儿,出去了别说是我霍爷的人。”霍霆深嫌弃地说了声。
啪!
地下室的灯打开。
一片明亮。
这才看清了整个地下室的布置。
扫了四周一眼的霍霆深顿时觉得,这哪像一个地下室,分明就是一间奢华美丽的卧室,除了那个雕像有点渗人。
白色的欧式雕花大床,铺着浅灰和白色相间的床单被罩,带荷叶边的那种,像女人睡的床。
大床一边有一个白色雕花床头柜,不远处立着一个黑色镂空花纹的立式台灯,一张书桌,一个书架。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女人穿着修身秀美的旗袍,香肩半露,却不会让人觉得奢靡,而是一种富有韵味的艺术美。
那幅画下面就是雕像了。
霍霆深走近了看。
对比雕像和墙壁上的画,才发现这雕像就是画中的人。
这里……好像有人住。
因为,所有的物件都是一尘不染。
“你看到什么了?”盛北弦站在地下室上面问道。
霍霆深站在阶梯旁,朝上面喊道,“你和少夫人可以下来看看,我三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盛北弦看向楚心之。
楚心之:“下去吧。”
她扶着木板边缘,踩着木制阶梯往下走,霍霆深在下面护了一下,楚心之从倒数第二个台阶直接跳了下来。
落在地下室的地面。
盛北弦三下两下随之下来。
楚心之一转身,看到不远处一个雕像,吓得往后退了一下,后背抵在了盛北弦胸膛上,他顺势揽住她肩膀。
“我妈。”
霍霆深连同边上两个男人:“……”
楚心之指着那个雕像,“那是我妈。”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只有她最清楚,雕像跟她妈妈太像了。
那就是她记忆里妈妈的样子。
连身高都分毫不差。
眉、眼睛、琼鼻、嘴巴,全都一模一样。
相比较楚心之的关注点是那个与文青一模一样的雕像,盛北弦的关注点却是墙上那幅画。
香肩半露的穿旗袍的女人,跟陶甫描述的一样。
应该就是陶甫那副丢失的画。
楚心之也看到了那幅画。
“这……是陶叔叔丢的那副?”她喃喃道。
盛北弦:“应该是。”
他眼神示意霍霆深,后者摸摸鼻子,将墙壁上那幅画取了下来。
楚心之将画拿在手里。
指腹在画上轻轻抚摸,感觉纸质很好,不粗糙,反而摸着很光滑。
陶甫是当代著名的画家,画功自然卓绝。
画人画物都极具相似度和神韵。
楚心之看画的时间,霍霆深带进来的两个人已经将地下室搜了一遍。
没有一丝线索。
两个床头柜里都是空的,唯一的书架上也就放着几本书。
就连那几本书,手下两个人也翻了翻,什么都没有。
这感觉,就好像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线头,却发现线头的另一端不是线团,而是什么都没有!
几人不甘心似的,将整个地下室翻了个顶朝天,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
最后,也都放弃了。
“我想把这幅画拿走。”楚心之抱着画。
根据陶甫说的,这幅画原本就该是文青送给她的。
那么,她带走,无可厚非。
盛北弦揉揉她头发,“想拿就拿走吧。”
几人爬梯子出了地下室,猛地回到光线强烈的地方,还真有点不适应,楚心之眯了眯眼。
盛北弦帮她拎着画,“先回市中心。”
本来以为过来一趟能查到什么,到底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
下午四点。
景山别墅。
刘嫂陪着两个孩子在后院草坪上玩。
楚心之抱着画回到卧室。
将裱框的画立在桌上,仔细看。
那会儿在地下室,光线不好,时间也不够,所以没仔细看。
眼下,却是不由自主地感叹陶媛爸爸的画功了得。
画中的女人,发丝半挽,画着柳叶细弯眉,眼睛微微上挑,眼神中透着丝哀怨,琼鼻小巧挺秀,樱桃唇瓣微抿。
穿着淡青色的旗袍,素雅旗袍上绣着银丝藕荷,只有孤立的两枝荷花,欲开未开,旗袍下摆是比旗袍底料更深一个颜色的碧绿色,绣着两片荷叶。
分明生得妖娆,穿着这样淡素的旗袍,却丝毫不违和,反而觉得美。
露出的香肩为这淡雅增添了一抹浓郁的色彩。
盛北弦接了一杯温水递过来,“喝点水。”
“……你说我妈妈为什么要把这幅画送给我?”楚心之接了水杯,喝两口,问道。
盛北弦:“……”这个问题他还真不知道。
楚心之的目光又落在画上。
心里的感觉很奇怪。
画中文青穿的旗袍最上面两粒扣子掉了。
露出的半边香肩倒不像自愿的,像是被人撕开了衣服被迫露出来的。
撕开?
应该不可能。
陶媛爸爸亲自执笔画的画,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唯一的解释是,这幅画里的人故意给人这种感觉。
脑袋上传来揉搓的触感,楚心之回神。
“把画撕开?”盛北弦轻语。
楚心之微讶,“你也想到了。”
盛北弦轻哼一声。
他刚才随着楚心之看画,心里想的跟她一样。
文青指明要把这画送给她的女儿,就不可能一点意义都没有,只单纯给她留作念想。
楚心之往椅子旁挪了挪,让出来一点位置,让盛北弦坐下。
他坐在她边上,手臂自然揽住她纤腰。
“真撕啊?”她还有点不舍得。
她保留的关于母亲的东西已经不多了。
盛北弦自然看出她眼中的不舍。
“去把水果刀拿来,我保证帮宝贝把画完整保留下来。”
这裱框是二十年前的,较为陈旧,不易拆开。如果小心点,应该能保存完整。
楚心之:“?”
她愣了愣,起身去客厅拿了水果刀。
盛北弦拿着刀,灵活的转了个方向,刀尖插进裱框架的缝隙中。
使了个巧劲,将裱框从中间切开。
画与裱框底板一分为二,一份文件从里面掉出来。
☆、第449章 文青的死因
楚心之捡起掉在桌子上的文件。
第一行印着几个黑体大字。
一目了然。
财产转让合同书。
盛北弦把画和已经坏得不能用的表框放在一边,接过楚心之手中的文件。
“合同书是十多年前的,三十亿转移宝贝的名下。”盛北弦阅读文件的速度很快,三两分钟,长达五页的合同书就看完了,掀到最后一页,他继续道,“把这份合同拿到一个叫曹军的律师那里,即可生效。”
盛北弦在画的夹层里找了找,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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