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蜜汁青梅-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相当雅致。
岑曼很顺利地将注水的气球打结,正想将液氮倾倒出来时,结果就出事了。其实她也不知道哪儿出了错,当液氮罐里的液氮大量喷洒出来的瞬间,她整个人都懵掉,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左手手背一带已经开始灼痛。
在旁的梁溯也措手不及,发生意外后,他第一时间就把岑曼送到了医院,甚至连司机也没叫。
不巧是下班时分,斐州的交通并不畅顺。车流缓慢地在主干道中行驶,梁溯一边注意路况,一边还跟岑曼说话,企图让她分点心,不要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手上的疼痛。
被冻伤的地方已经从苍白转为淡淡的青蓝色,岑曼已经不敢再看自己的手,她咬着唇忍着痛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幸好雅蕾的办公大楼与人民医院不过相隔两条街道,就在岑曼越来越难以忍耐的时候,急诊室的医生终于为她处理病症。
当医生询问基本情况,岑曼痛得只会摇头,最终还是梁溯替她回答的。不多时,他的助理已经赶来了医院,为岑曼办理入院手续,以及联系她的家人。
就在旁人焦虑不已的同时,岑曼正被一堆医生和护士包围着,涂在她手上的药膏不仅呛鼻,还伴着尖锐的刺痛。她的意识开始游离,除了看见有人影来回走动以外,就只感到未曾歇止的灼痛。
医生将她的情况诊断为二度冻伤,虽然损伤的地方得以治疗,但她的体温还是持续偏低,不得不留院观察。
梁溯为她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看着她手间缠绕的层层纱布,他问:“感觉怎样?”
岑曼病怏怏地躺在病床上,脸上没什么血色,她没有出声,只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他告诉她:“我已经让助理联系了你的姐姐,她说她会尽快赶过来。”
在入职资料里,岑曼所填写的紧急联系人是岑曦。她没有多想,只说:“谢谢。”
“今晚会有护工陪着你,你需要帮助找她就可以了。”
她还是同样一句话:“谢谢。”
顿了片刻,梁溯说:“刚才我找人查过了,这次的意外是液氮罐的真空排气口损坏而导致罐內气压失常,并不是你的操作失误造成的。公司会对你做出相应的赔偿,这段时间你先休假,手头上的工作暂时转交给倪副总处理。”
听着那样公式化的口吻,岑曼根本打不起精神应付。梁溯离开以后,有个中年护工给她送来晚餐,她没有胃口,没吃两口就放下了勺子。
从小到大,岑曼的身体素质都很不错,而住院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惟一一次住院,也有母亲寸步不离地守在身边,跟现在这番凄清的现况简直大相径庭。
就在她对着剩菜残羹发呆的时候,护士正好进门来查房。当护士问她哪儿不舒服,她便直接告诉护士,她的手还疼得厉害。
闻言,护士便找来值班医生,医生又做了一个检查,说了几句让她宽心的话,而后给她打了一支镇痛针。
这支镇痛针应该有安眠的作用,岑曼本想给岑曦拨一通电话,让她不用担心自己,结果手机还没摸到,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浓烈的药水味道刺激着鼻端,走廊时不时传来怪异的声响,岑曼睡得很不安稳,才刚熟睡时又乱梦不断。
一觉醒来,岑曼却觉得比睡之前更加疲倦。她习惯性地用手揉眼睛,只是,她的手还没举手,肩膀已经被人压住了。
“别乱动。”
一把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岑曼有种置身梦境的感觉,奈何肩上的力度太真切,她又觉得自己十分清醒。她缓缓地转头,看见坐在病床床边的男人,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反应。
看着自己的手浮肿惨白得像猪蹄一样,岑曼没想过哭泣;遭受冻伤灼痛的折磨,岑曼没想过哭泣;在脆弱的晚上独对空荡荡的病房,岑曼还是没想过哭泣。只是,当这个原本身在千里之外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的眼泪就该死地止不住了……
第35章 这分钟更爱你(一)
接到岑曦的来电,得知岑曼被液氮冻伤,余修远那样镇定自若的人,也吓得大惊失色。她也不太清楚岑曼的状况,听着她那颠三倒四的叙说,他更是心急如焚。
岑曦不知道他身在外地,她交代了他大堆的杂项事情,千叮万嘱让他把岑曼照顾好,而她明早就会赶去斐州。
余修远的心思已经不再放在工作上,将手头上的事务都推给了欧阳雍,他连夜离开,抵达医院时天已破晓。
整晚几乎未曾合眼,余修远的脸色不比岑曼这个病人好多少。岑曼一醒来就眼泪婆娑地看着他,他那满腔的担忧与心疼瞬间集聚至最高点,一开口就暴躁得很:“我还没说你,你哭什么哭!你知道液氮的温度是多少吗?…196摄氏度!要是冻得严重一点,很可能就要截肢;要是吸入过多,还会引发窒息甚至危及性命。这些上次我已经跟你强调过,你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记在脑子里?”
那样恶劣的语气,岑曼听着却犹如天籁,眼泪更是不争气地滚落下来。在余修远面前,她突然脆弱起来,连脾气都忘了怎么发,只用哭腔可怜巴巴地告诉他:“我疼……”
就这么两个字,余修远的脸色又差了几分,连床头的呼叫铃都不按,他就直接走出去找护士。
看见满脸泪痕的岑曼,被找来的护士有些许诧异。昨晚的情况那么糟糕,病人也是安安静静的,现在情况稳定下来,还注射过镇痛药剂,她反倒哭得不可自已。做过基本检查,护士就说:“体温已经恢复正常,血压也没什么问题,等下医生就会过来替你换药。”
余修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等护士离开后,他问岑曼:“早餐想吃什么?”
岑曼摇头,昨晚的晚餐没怎么动过,她的胃早已空荡荡的。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食欲,根本不想吃东西。
看了她半晌,余修远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准备朝门端走去。
岑曼立即伸手拉住他,手指堪堪地碰到他的衣尾,他转过头来,而她急切地问:“你去哪里?”
她那双眼睛还是红通通的,余修远后悔刚才说的那番重话,他缓着语气说:“我去买灌汤包,很快就回来。”
岑曼刚在护工的帮助下洗漱完毕,余修远就提着早餐回来。他知道她胃口不好,除了灌汤包以外,还买了几样她常吃的糕点和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面对这样多的选择,岑曼仍是不为所动,最终余修远将小米粥喂到她嘴边,她才不情不愿地吃了一点。
为了不让岑曼磕碰到被冻伤的手,余修远全程都不让她乱动,她似乎要跟他作对,一下子要玩手机,一下子又要拿电视遥控器,总是安静不下来。每次他沉下脸想教训她,她又撅着嘴巴、皱着鼻子说疼,结果他什么火气都没了。
从岑曼口中得知这场意外的经过,余修远十分不悦,他说:“好歹也是大公司的研发中心,实验室这种地方怎么容得了这种忽漏。幸好出问题的是液氮罐,要是其他有毒或可燃性气体泄露,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再说,你不是专业人员,实验室的守则和注意事项你通通不懂,我看你下次还是别进去了,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人员处理。”
这男人正气在头上,岑曼没有跟他据理力争,只用其他话题轻巧带过。
只是,余修远对此却非常执着,他追问:“当时是谁做的应急处理?”
岑曼如实回答:“梁溯。”
余修远眉心一锁:“怎么是他?”
岑曼朝他那边看了眼,斟酌了半秒才说:“我跟他在研发中心碰到了,所以就一起进了实验室。”
他追问:“然后呢?”
“然后?”岑曼说,“然后就出事了。你知道吗?他跟你一样,也是读化学专业的。”
余修远兴趣缺缺地应了一声,之后就没再说话。
意识到他不太喜欢这个话题,岑曼就识相地闭上了嘴巴,拿着遥控器无聊地转换着电视频道。
将频道换了好几遍,岑曼还是没有找到喜欢的电视节目,于是又往余修远那边挪了挪,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聊天:“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走半个月吗?”
余修远说:“我不在就就给我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能不回来吗?”
她垂着脑袋,心虚地说:“这是意外,我又不是故意给你添麻烦的……”
静默了片刻,余修远才说:“我不是责怪你给你添麻烦。”
岑曼听懂了他话中的含义,心头一暖。她又往他身上靠了一点,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进医院了?”
“你姐说的。”余修远顿了下,又说,“她还说她今天会赶过来看你。”
岑曼不想这么劳师动众,她忍不住埋怨余修远:“你怎么不让她别来,就这点小事而已……”
余修远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小事,否则他就不会抛下工作、披星戴月地赶回斐州。幸好这几天他在邻省参加研讨会,不然还得在回程路上那焦心一天半昼的,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憋出病来。
医生过来替岑曼换药那会儿,余修远正跟欧阳雍讲着手机,看见医生正拆开那厚重的纱布,他就匆匆地切断通话,走到病床前守在她身旁。
想到自己冻伤的手青紫青紫的,还冒出了吓人的水泡,岑曼不愿让余修远看见,于是就推着他,让他走开。
余修远只说:“别妨碍医生。”
给岑曼换药的医生是一个中年女人,她对余修远说:“小姑娘这是不想你看到她的伤口。”
余修远看了岑曼一眼,岑曼的神色不太自然,看上去倒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
当纱布被揭开,外露那红肿的地方还是挺吓人的,上面还有两个鼓鼓的水泡。做好消毒工作后,医生将水泡戳破,岑曼额间渗出了冷汗,余修远摁住她另一只手,而她的指甲不知不觉就掐破了他的手背。
将水泡里的血水挤出来以后,医生重新上了药膏,并用无菌敷料包扎好。她告诉岑曼:“幸好是轻度的二级冻伤,要是再严重一点,你的手背很可能遗有瘢痕。恢复期间,你要多注意点,不要牵扯创口,也尽量少用这条手臂。”
随后她还说了一系列的注意事项,岑曼听得很认真,在旁的余修远同样如此。
光是想象自己满手瘢痕,岑曼就觉得难以接受,虽然受了这么一场痛苦,但没有留下什么永久性的伤害,她还是感到庆幸。
待医生交待完毕,岑曼才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一边写着病情记录,一边回答:“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近期要隔天来复诊,每天要定时换药。”
还得在医院多待一天,岑曼就让余修远帮忙把她那必须的日用品带过来。将东西带过来以后,他继续留在病房陪她,她担心耽搁他的公事,于是就说:“你回去吧,这里有阿姨照看我。”
余修远说:“你连东西都不肯吃,我要是走了,你说不定会多添一个胃疼。”
在病房里很待着很枯燥,余修远倒连手机也不碰,跟岑曼说着话解闷。
岑曦出现在病房门口时,岑曼正单手操着枕头往余修远身上砸,余修远虽有闪躲的动作,但明眼人却看得出他是有意由着岑曼捶打的。岑曦敲了敲房门,她的音量不大也不小:“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看见自家大姐,岑曼就想下床迎接她,不料双腿还没伸出被窝,余修远已经开口阻止:“待着!”
见状,岑曦略带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顺手拉了张椅子坐下,岑曼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她就猜到这丫头在余修远那爱情滋润下忘了疼痛。瞧了瞧岑曼被包裹着的左手,她问:“医生怎么说?”
岑曼本想避重就轻地说两句,没想到余修远偏偏要拆她的台,将医生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岑曦。
岑曦越听越是紧皱眉头:“还挺严重的。”
“你没有告诉爸妈吧?”岑曼忐忑地问。
女儿出门在外,即使是一丁点的病痛或意外,作为父母的必然分外紧张。岑曦还没弄清楚状况,因而没有惊动他们,免得他们也千里迢迢地来斐州走一趟。她摇头,同时对岑曼说:“就算我不告诉爸妈,这事你也瞒不住。下周就是妈的生日,你肯定回家陪吃饭吧?”
岑曼自知没法瞒天过海,她有点头疼,而岑曦则说:“到时候你就等着被爸妈唠叨,他们一生气,说不定就勒令你回霜江。”
听了这话,头疼的不仅是岑曼,还有余修远。他一下一下地转到着自己的手机,脸上一副略有所思的神情。
在斐州吃了一顿午饭,岑曦就驾车赶回了霜江。岑曼本想留岑曦在这边住一晚,岑曦笑着摇头,目光在她和余修远之间扫荡了一圈,所表达的意思再不明显不过。
对于岑曦那点坏思想,岑曼初时还不以为意,直到她出了院,她才知道一个伤了左手的女人跟一个男人住在一起是那么的不便。
第36章 这分钟更爱你(二)
岑曼虽然伤的是左手,但做很多事情还是很不方便的。她可以勉强地照顾自己,洗漱沐浴什么的都不成问题,顶多就是费劲费时间罢了。只是,当手指起了倒刺,得让余修远帮忙剪掉;若想吃个橙子,得让余修远帮忙剥皮;要喝汽水,还是得让余修远帮忙打开……
自从她出院以后,余修远大多的时间都留在家里照顾她。他把手头上的事务都推给了欧阳雍和助理,平日只在家里处理紧急文件,隔个三五天才会抽一点时间回公司。
在公司的时候,上上下下的员工都替余修远鞍前马后,然而现在,家里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岑曼都得找他处理。他没什么怨言,反倒是她不好意思,于是又重新提起他上次那建议:“要不请个阿姨回来吧?”
余修远只淡淡然地问了一句:“是我伺候得不周到吗?”
看他这个他态度,明显就是不同意,既然如此,岑曼就没有再提,免得在这种时刻跟他闹僵。
直至要到医院复诊那天,岑曼才后悔自己的不坚持。最近她足不出户地静养,在公寓就穿着宽松的睡衣,随意得很。当她要出门,在换上内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单手把排扣扣上。
就在她独自折腾得鼻尖也冒汗的时候,余修远便过来敲门。房门只虚掩着,他没有进来,声音透过门缝传进来:“快三点了,你好了没?”
他们约了医生三点半复诊,眼看着就要迟到,岑曼只得转身背对着门口:“你进来帮我一下。”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推开了。
察觉身后的脚步声明显顿了下,岑曼没有回头,她将手护在胸前,声音并不高:“我扣不上……”
看着这片毫无遮掩的美背,以及那半解的内衣,余修远的思绪无端飘到那段电影片花上。他记得很清楚,在那段不足一分钟的视频里,她就是将这样诱惑的一面展示在大众眼前。
在他的要求下,纪北琛已经把相关消息处理掉,甚至把完成后期制作的成片作了删减。尽管如此,但他还是不得不介怀,尤其她以这样的姿态跨坐在别的男人身上,还与他亲密地相拥……
想到这里,余修远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紧了一下。他沉默地替岑曼扣好内衣,随后就顺手将人往怀里带,同时制住她正要推开自己的右手。
他们背胸相贴,岑曼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番举动,她侧过脑袋看向他,神情有几分戒备:“你做什么?”
余修远单手箍在她的腰间,他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是让我帮忙吗?”
岑曼的上身被他微微往前推,当她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挤进自己的左胸与内衣之间,亲自替她把位置调整好。那只温热的手掌不可避免地滑过她敏感的区域,她脸蛋乍红,咬着牙说:“这些不用你帮!”
听见她那拒绝的话,余修远不仅没有放手,还在坏心眼地捏了一把。
岑曼向来抵不过余修远的力气,如今更是无法跟他抗衡。这男人显然是打着正当的名义胡作非为,可是她又奈他不何,只能:“放手!”
感受到怀里的人连身体都软了,余修远坐到床沿,并将岑曼放到自己大腿上。他仍是一手固着她的腰,一手在在她胸前作乱:“他这样碰过你吗?”
岑曼的呼吸乱了,脑子同样乱糟糟的,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她根本反应过来:“什么东西?”
他胸中有气,张嘴就往岑曼的颈侧咬下来,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而他轻飘飘地吐出那个让人讨厌的名字:“蒋靖风。”
“没有,真的没有!”岑曼终于知道他那隐隐的怒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她怕他乱来,于是使劲地抓住他的手,“孙医生四点半就交班,再不去复诊就来不及了……”
最终余修远还是很理智地刹住了车,他伸手将搭在一边的上衣拿过来,然后帮岑曼穿上。岑曼一直低着头,他让她抬手,她就抬手,他让她放下,她就放下,听话得很。
衣服穿着整齐以后,岑曼才松了一口气。余修远撩了下她的头发,问:“头发要扎起来吗?”
她还哪敢劳烦余修远,连忙拒绝:“不用了,我们出发吧。”
直至走出公寓,岑曼的耳朵还是烫烫的。余修远手里拿着她的病历,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好像刚才做那番举动的人并不是他的所作所为一样。
岑曼以为那件事早翻篇了,然而事实证明自己实在太天真,余修远对此根本还没有释怀,看来这笔账,他迟早都会跟自己算个清楚的……
这一路岑曼都默默地胡思乱想,就连抵达医院后,她仍然不在状态。孙医生问她伤口以及用药的情况,她还是发着呆,最终是余修远替她细致地交待了一遍。
岑曼的康复进度还算不错,伤口没有感染,被挑破的大水泡已经开始结痂,原先肿得可怕的手背已经开始回复原本的轮廓。
孙医生一边敲着键盘录入复诊记录,一边不厌其烦地叮嘱他们:“手要注意保暖,就算不用包扎了,也要记得定时涂药膏,别看着好像没事就掉以轻心……”
听完医嘱,岑曼就问:“医生,我的手什么时候才能够全好呢?”
孙医生回答:“至少也要小半个月,往后的复诊可以隔几天再来。”
从诊疗室出来,余修远去了药房取药,而岑曼就坐在长椅上等他。岑曼单手给岑曦编辑微信,很沮丧地告诉她:“我的手真不能赶在妈妈生日前好起来。”
岑曦很快发来回复:“余修远跟你一起回来吗?”
岑曼想了想:“应该会吧。”
岑曦发来消息:“那就让他扛着,这个锅他背定了。”
很快,岑曦又来了一条消息:“反正你老说背他欺负,这次咱爸妈会替你出气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话的意思像是活该余修远遭殃,但岑曼却知道姐姐又拐个弯教训自己了。她还没来得及回复,余修远已经拿着药膏朝自己走来,心莫名地虚了一下,反射性就将手机塞回包里。
余修远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语气平平地说:“走吧。”
这一眼让岑曼浑身不自在,她主动告诉余修远:“我妈这周六生日,我打算提前一天回霜江。”
余修远只应了一个字:“好。”
以往父母生日,岑曼和岑曦都会下厨为他们做一顿丰盛的晚餐,不过她的手弄成这样,今年这个重任得落在自家姐姐和姐夫身上了。
至于礼物,她们向来只送具有实用性的物品,因为华而不实的东西肯定会被嫌弃的。
上次余修远问过她送什么寿礼,她给了一个让自己也脸红的答案,这回他再次提问,她便吸取教训,很认真地回答:“其实没必要特地准备什么礼物,你如果非得送,那就给她买点水果吧。”
余修远斟酌了一下,问:“只带水果过去,会不会……太随便了?”
岑曼理所当然地说:“你本来就是过去蹭饭的,随便一点也没什么不妥。”
余修远不满地将她扯过来:“蹭饭?”
最近被余修远那半是挑逗半是惊吓的举动弄得神经紧张,岑曼瞧见他那样子,连忙改口:“不是蹭饭,是吃饭……”
他仍是不满意:“嗯?”
她的眼珠转了又转,最终还是抵不过那无形的压力,用讨好的口吻说:“你是特地回去给我妈妈贺寿的。”
余修远问:“还有呢?”
岑曼装傻:“还有……你真的太有心了,我妈妈肯定会很高兴!”
趁着余修远不在意,她就像条泥鳅一样溜回了房间,嘭地把房门关上。
回霜江之前,余修远又带岑曼到医院复诊。确认恢复状况良好以后,他们便提前了一天回去,打算给大家一个惊喜。
按照原计划,他们打算提前一点吃午饭,然后就驾车回霜江。结果岑曼在余修远收拾餐桌的时候倚在沙发睡着了,看她睡得这么香,余修远就没有吵醒她,结果她一睡就睡了将近两个小时。
由于出发得迟,他们只得在高速服务区解决了晚餐,而抵达霜江已经差不多十点了。
余修远准备把她送回家,她却不肯,坚持要到岑曦那边。他问理由,她就说:“这个点回去,我爸妈都睡了,不想吵到他们。”
尽管她不说,但余修远还是猜到,这应该还有避免跟他母亲碰面的原因。
经过几个小时的车程,岑曼脸上带着倦色。看见她这副样子,他不再勉强,于是依言将她送到岑曦那边去。
她的手虽然尚未完全恢复,但已经能动能用,不过余修远还是下车帮她把轻便的行李提到门口,并对她说:“早点休息,睡前记得涂药膏。”
“知道了,你赶紧走吧!”岑曼嫌弃他唠叨。回了霜江,她就回了自己的地盘,身边有父母和姐姐庇护,胆子又大了起来。
余修远也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他也懒得跟她计较,说了句“晚安”就走了。
岑曼从包里翻出钥匙,将房门推开的瞬间,她就听见屋里隐隐约约地传来低微的响声。她没有在意,就在她举步迈进屋里的时候,她整个人就尴尬地愣在了门边。
借着外面那点街灯的光线,岑曼清楚地看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岑曦坐在玄关的鞋柜上,她的腿勾在她跟前那男人的腰上,听见那方的动静,都不约而同地转头注视着她。
他们的衣服还在身上,但却十分凌乱。直至看见自家姐夫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她的视线,岑曼才猛地反应过来,她立即退了出去,一边将大门关上,一边暗自腹诽,她家姐夫挡住姐姐是几个意思,她又不是男人!况且她更不该看见的,明明是他啊……
余修远正要驾车离开,不料却看见岑曼匆匆地从屋里出去。他重新折了回去,问她:“怎么又出来了?”
第37章 这分钟更爱你(三)
刚才撞见的那一幕还在岑曼脑海中挥之不去,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什么样的语气跟余修远说明情况。
余修远并不是迟钝的人,单看岑曼不自然的神色,心里大概有了答案。他将手肘支在车窗窗框上,半勾着唇角探问:“撞破人家的好事了?”
岑曼没有接话,她揪紧包包的带子,脸色变得又变,十分精彩。
里面的状况应该颇为激烈,不然岑曼就不会这样难为情,余修远越想越是觉得好笑,忍不住揶揄道:“早跟我走不就没事了吗?还说给他们惊喜,现在变惊吓了。”
他那幸灾乐祸的样子让岑曼又羞又窘迫,她娇嗔:“你还笑!”
余修远稍稍敛起了自己的笑容,接着对岑曼说:“上车。”
岑曼没有拒绝,也没有上车。
他又说:“你总不能再进去打扰你姐跟姐夫吧?”
站在原地权衡了半秒,岑曼才绕到车子的另一端,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
接到岑曦的来电时,车子正好驶出了主干道,岑曼突然觉得手机有点烫手,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接。
恰好碰上红灯,余修远一手将她的手机夺过来,没等岑曦说一句,他便抢先说:“她今晚不回去了,你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
说完,他利落地挂了手机,然后塞回岑曼手里。
听着余修远那句半是露骨的话,岑曼更是脸红耳赤。她一路都没有作声,而余修远也没有问她的意见,直接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岑曼倒是不满,下车的时候,她狠狠地甩上车门,继而问余修远:“为什么不是送我回家?”
余修远自然而然地从她手中接过行李,并回答:“是你说不想吵到你爸妈休息的。”
他搂过岑曼的腰,暧昧地笑了声:“就算把你送回家,也可能……”
没等他把话说完,岑曼就抬起手肘撞过去:“不要说了,没正经的!”
余修远略带暗示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声音不知怎么就低了下去:“还有更不正经的。”
岑曼脚步一滞,立即转脸看向余修远。
余修远也恰好看向她,他笑而不语,眼底似乎泛着幽幽的光。
为了工作的便利,余修远在公司附近购置了一套酒店式公寓,若不回家,他通常会在这边过夜。
这是岑曼第一次过来,进门以后,她好奇地打量起来。比起斐州那套公寓,这边的装修和布置应该更贴近余修远的风格,墙壁上没有挂画,柜面上没有摆设,而沙发上连抱枕都没有,简单整洁得像样板房一样。
毫无疑问地,屋里连多余的拖鞋以及其他洗漱用品都没有。将她安置好,余修远就说:“我出去买东西,你要不要吃点什么?”
晚餐只随便吃了些许填填肚子,岑曼确实觉得胃里有点空。她想了想,说:“我想吃麦当劳。”
余修远皱起眉头:“你的手还没好,吃什么麦当劳。”
“医生又没说不能吃。”
“不用说也知道,这种煎炸油腻的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岑曼扭过头,负气地说:“那我不吃了。”
余修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地出门。
这房间太久没人居住,空气里荡着一股轻微的怪味儿,岑曼将窗户和窗户和阳台的推门打开透气,然后就窝在沙发里,捧着平板准备玩游戏。开了机发现还没有联网,她从客厅找到书房,才找到了路由器的踪迹。
打开电源后,岑曼又碰上另一个难题,这个路由器的密码竟然跟斐州那公寓的不相同,她重新输入了两次,结果还是无法链接,只好换着数字字母尝试。
从余修远的生日到身份证号码,跟他有关的信息,岑曼都试了一遍,可惜密码仍然不正确。她思索了下,改而输入自己的信息,不过结果还是一样。正要放弃的时候,她突然福至心灵,试着在框里输入了一串字母:an。
自从她家里装了宽带,就一直用这串字母做密码。以前余修远老是笑话这个密码够无聊够幼稚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