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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夜沉欢:一吻缠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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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后来的那几个女生是沈紫嫣。如今他们似乎无论走哪儿都出双入对恩爱得很。沈紫嫣飘到了靳言的身边,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靳言一手扯住她背后的衣服,稳稳地把她拉到了怀中,当着我的面,他无比温柔地问她:“怎么样?没伤着吧?”
“没有呢,我没事。”沈紫嫣一脸娇羞地笑着,柔情脉脉地望着靳言,两个人的眼神似电流交织一般旁若无人。
“再见。”我冷冷吐出两个字,转身欲走。
“站住!”靳言冷冷地喝了一声。
我缓缓转过身,双手插入睡衣的口袋之中,我直视着他那一双曾经让我迷醉的双眼,很冷漠很冷漠地说:“请问还有什么指教?”
“你就这样不当回事?”他下意识地问出了一句,大概是我的反应远没有达到他的期许。
“如果你觉得还不够,请继续羞辱,没有关系。”我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明明心已经千疮百孔,却一定要装出一副毫发未损的高冷模样。
“拽什么拽,以为现在上了大学就了不起啊?我分分钟可以让你从z大滚蛋,你信不信?”沈紫嫣窝在靳言的怀里,冲我叫嚣道。
我注意到靳言的手依然环着她的腰,没有半点儿要松开的样子。这样的细节说明他们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动情了吧!我的心一阵刺痛,不敢继续往下想。
“可以。放马过来。”我冷冷说道。
“哟,现在有靠山了就是不一样啊,说话都这么有水平啦!”在靳言的面前,沈紫嫣嘲讽的语气都是娇滴滴的作派。
“潘如书,我从前真的是小瞧了你……”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光在涌动,但随即很快恢复了冰冷,仿佛不过是我的错觉。
“bitchisabitch,itneverchanges。靳言,我们走吧!”沈紫嫣冷不丁蹦出一句英文,随后拉着靳言转身。
我“呵呵”苦笑了一下,在他们转身的同时我也转身,木然地走上楼梯。每一个楼层都聚集了无数的女生看着我,我知道我彻底出名了,所有人都会记得这一幕,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被鼎鼎大名的靳少羞辱,他成功地让刚刚自证高洁的我再一次变得污迹斑斑。
今天之前,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曾认为生命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他亲手摧毁了我所有的骄傲,生生把我拖向了流言蜚语的深渊。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怎么做,仅为了一时的痛快吗?还是因为当初心底对我的恨?又或者,因为不再相爱,所以就能为所欲为地放肆伤害吗?他图什么?呵呵……苦不堪言的内心啊,还有什么,能让我感受到一丝丝的美好?心底的梦彻底地碎了,碎了。青春,徒留下了满地伤。
我的亲情,爱情……都毁于一旦了。我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废墟之上,看着这满目疮痍,这断壁残垣,这如同炼狱的一切,心亦开始腐烂,锈迹斑斑。
我一步步在无数人的注视里回到了宿舍,门开着,三位室友齐刷刷地站在各自的床位前看着我,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麻木地爬上床,用被子蒙住头。眼泪,这时候才开始落下来……我明白,这仅仅不过只是开始。
很快,我便被人安上了“潘碧池”的外号,无数关于我被包养、当小三、曾经在娱乐场所上过班的流言蜚语如炮弹一般猛烈地、毫不留情地砸到了我的身上。在这样猛烈的流言蜚语里,想安之若素几乎是一种奢侈。
一个傍晚,赵秦汉给我发来了短信:“小书,晚上我请你吃饭,我想和你聊一聊。”
“不去了,没有什么好聊的。”我简短地回答道。
“米脂也在h城,在我们附近的一所专科大学里。晚上我也约了她,你如果有时间,还是出来吧!”他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米脂……她也在h城了吗?我十分惊讶,连忙给赵秦汉回复过去:“好,那晚上见。”
赵秦汉给我发了了见面的地址,我于是起身,冲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梳理了一下头发,和室友们打了声招呼之后便出了门。
赵秦汉把我们约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川菜馆,我进去的时候他和米脂已经等在那里了。几个月未见,再见到米脂,她还是那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脸上的痘痘少了许多,整张脸显得清秀了不少,身上穿着一件紫色碎花衬衫,下身是一条邹巴巴的旧裙子,露出两条细细的、麻杆似的小腿,皮肤还是那样的白皙。
见到我进来,她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脸上一脸的欣喜。
我连忙迎了过去,热情地拥抱了她一下,我说:“米脂,你也在h城,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的学校很一般,没脸告诉你们。是班长非逼问我现在在哪儿,我才说的。”米脂小声说道。虽然我们都毕业了,她还是习惯性地称呼赵秦汉为“班长”。
“我找你找了好久了,问了好几个同学,都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赵秦汉,你怎么找到米脂的?”我边问赵秦汉,边坐在了米脂的旁边。
相逢的喜悦冲淡了我心里的悲伤,我一时忘记了前些日子里的不快。赵秦汉笑着说:“想找还怕找不到吗?米脂只要没去外太空,我都能把她找出来。”
“米脂,你现在电话多少?答应我,以后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联系好吗?我们尝试做好朋友,行吗?”我拉住米脂的手,语气迫切地说道。
“好。”米脂受宠若惊地回答道。我紧紧拥抱了一下她,她瘦瘦的、小小的身子让我倍感心酸。我想她心中的辛酸与委屈,一定不亚于我。
赵秦汉一口气点了许多菜,也要了一箱啤酒。在我和赵秦汉的劝说下,米脂终于也喝了一小杯。
连日以来我的阴郁终于在一杯杯酒中得到了释放,我和赵秦汉你一杯我一杯的,一眨眼功夫我们就喝下了半箱。
赵秦汉面带醉意地看着我,语气暧昧地问了我一句:“小书,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124 你好样的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这句话里饱含的脉脉深情一下激发了我心底所有的情绪,一下瘫倒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苦笑着说:“好,我好着呢。”
米脂坐在我的身边,她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似乎一下就能懂我的内心,她主动伸出她小小的手,覆盖在了我的手掌上。我冲着她感激地笑笑,她的眼神里却暗藏着一种懂得的慈悲。
有一类人的相遇,就像高山与流水的相逢,无需多言,你干涸了土地我便尽情地灌溉,你一片茂盛满目苍翠我便安然东流去追寻我的大海。我想从我注意到米脂的那一刻起,寻找同类的本能告诉我,我和她能够成为知己。
“真的吗?”赵秦汉目光直直地望向我,恨不能戳穿我所有的伪装。
“真的啊,你见我哪里不好吗?”我痴痴笑了笑,站起来轻松地转了一圈。
“小书,我以为我是你的朋友。”赵秦汉有些失望地看着我。
“是我朋友啊。不是我朋友我干嘛和你一起吃饭?”我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却还是装作不懂。
“是朋友的话,就不要什么事情都闷在肚子里。你说出来,大家一起帮你分担,这样不是更好吗?”赵秦汉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又言辞凿凿地说:“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都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这件事太蹊跷了,我特别不明白,两个和你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为什么平白无故地针对你?太匪夷所思了!难道你之前就和他们认识吗?”
借着酒劲,赵秦汉把他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我再次拿起酒杯准备要喝,被他一下夺了过去,他说:“小书别喝了,你这样我心疼。”
赵秦汉这话一出口,我注意到米脂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头突然就低了下去,像是把头埋在羽毛里的鸵鸟那样,把满腔的心事都塞回了肚子里。
“别问那么多了,我不想解释,也不想提。赵秦汉,你也别对我献殷勤。我告诉你,我不是你想象中的女神,我就是一个……”我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秦汉捂住了嘴巴,他说:“够了!小书!我不想再听下去!那些都不重要!我认识的你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我的直觉!”
“小书,你是个好姑娘,特别善良的好姑娘。”一直坐在旁边闷不做声的米脂突然这时候小声地插了句嘴。
“啧啧……好精彩的一幕啊。看来这两年,你也认识了几个好朋友呢。”我们隔壁的卡座突然传来我无比熟悉的声音。
我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他却已然站在了我们的面前,痞痞地倚靠着卡座歪歪地站着,脸上一脸的讥讽。他是什么时候坐在我们后面的卡座上的,我竟浑然不觉!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只见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他指着坐在我对面的赵秦汉说:“这是新交的小男友吗?”
“我是她高中同学,你是哪位?”赵秦汉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一下站了起来,看着他一脸的愠怒。
“靳言。”他简简单单地吐出了两个字。
“原来就是你!”赵秦汉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撸起了袖管握紧了拳头,却还是保持理智地问道:“这样对待一个女生,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你让她从今以后怎么做人?”
靳言噗嗤一笑,站直了身子,双手插在了口袋里,上下打量了一下赵秦汉,随后用一副不以为意的口吻说:“这副皮囊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徒有其表。潘如书,他床上功夫如何,能满足你吗?”
我完全没想到靳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我了,但凡还有一丝丝的爱意,不会这样屡次三番地挑衅我、非要把我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我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一刹那再度裂开,我的尊严碎了一地。这样的话语从他的口中说出,让我难过得无地自容。
“你!”赵秦汉激动地用手指着靳言,他大声对靳言说道:“我警告你,你再对小书说一句这样的话试试!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哦哟!”靳言脸上讥讽更甚了,他把目光投向了我,那眼神依然如寒霜:“不错嘛潘如书,有人出钱养你,有人为你出气,看来你现在真是过得今非昔比了。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没有我,现在还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服务员呢!”
一旁的米脂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让我没想到的是,一向看起来怯弱的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帮腔,她的声音依然很小,却格外清脆,她说:“男人这样当众侮辱一个女人太没风度了!你难道没有家教吗?这样对待一个女孩子!”
我没想到米脂说话会如此犀利,她的话一出口,我注意靳言的脸上有一丝丝的尴尬一闪而过。他收起了脸上那一副讥讽,转而变得十分冷漠,他说:“潘如书,今天不是我故意找你茬。是我在这里吃饭,你一波又一波的浪笑打扰到了我,使我不得不开口提醒你一下你的曾经。”
靳言话音刚落,赵秦汉再也忍不住地冲了过去。或许十八九岁正是男生最血气方刚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扭打在了一团。
赵秦汉先发制人,一冲过去便往靳言的脸上锤了一拳,紧接着赵秦汉被靳言一脚揣到了肚子。我和米脂慌忙冲过去拉开,却被他们大力甩到了一边。赵秦汉虽然身强力壮,但是和常年打斗的靳言相比还是有些差距,靳言几招功夫下来很快把赵秦汉制服,掐着赵秦汉的脖子摁倒了我们的餐桌上,无数的餐盘都掉落在地,现场瞬间围了一堆人,连老板也惊动了,忙剥开人群跑了过来。
“今天一切的损失我来买单!老板你不用说话!”靳言率先吼了一声,餐厅的老板顿时就不说什么了。
靳言狠狠掐住了赵秦汉的脖子,我看到赵秦汉满脸胀红快要窒息,连忙走上前去用力掰开靳言的手。他的手似钢铁一般纹丝不动,我一下红了眼眶,我说:“靳言,你放手!你放开他!”
“不放!”靳言冷冷地看着我,声音里夹杂着无数赌气的成分。
“再不放他要死了!”我气得大喊,眼泪一滴滴地滚落下来。
“你求我啊!”靳言大声吼道,随即用力拉扯了一下我的头发。我绑着的发髻一下松开,我就这样披头散发、狼狈不堪地站在他的面前,脸上还挂着一脸的泪。
“好。”我咬着嘴唇,抬起头看着他那一张冷冰冰的脸,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靳言,我求你,你放开他,好吗?”
那一刻,我看到他的眸子一下黯淡了下去,但仅仅一刹那,一刹那之后,他再度变得冷峻。他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脸颊,他说:“潘如书,你好样的!”
他瞬间放开了赵秦汉,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大叠钱,随手一挥,一张张百元大钞如雨一般飘洒了下来。他转身离去,一句冷冰冰的话语飘来:“老板,这些钱是两桌的饭钱加赔偿!”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川菜馆,跟他一起吃饭的两个人飞快地跟了出去。我愣愣地看着他一下消失在人海之中,直到米脂晃了晃我的时候,我这才回过神来。见赵秦汉脸上一脸的乌青,我连忙关切地问道:“秦汉,你没事吧?”
赵秦汉摇了摇头,愤愤地看着靳言离开的方向,问我:“他什么来头?我一定不能放过他!妈的人渣!居然这么对你!”
“算了,别计较了,你没事就好。我带你去医院检查看看。”我满心的疲惫,说话都没有了一丝力气。
“我没事!小书,你刚才为了我求他,真让我感动。”赵秦汉捂着脸,两眼亮晶晶地望着我,随后又说:“不过下次你一定不要这样,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人渣的!”
“够了!”我语气恶劣地喊了一句,随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于是连忙把语气放柔和了些,我说:“别惹他了,你惹不起的。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米脂连忙从椅子上拿起赵秦汉和我的外套,又帮我背了包,随后我扶着赵秦汉,我们走出了那一家川菜馆。
天气阴沉沉的,乌云一团团地飘过h城的天空,风卷起一片片落叶,无数行人竞相奔走,生怕这即将来袭的大雨会让自己遭了秧。我的心情啊,就如同这天气一般阴沉。一眨眼,萧索的秋天又来临了。
靳言怎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川菜馆里,又怎么会刚好坐在我们的旁边?他为什么言语里对我那样痛恨?他为什么能把我忘却得那么彻底?他怎么做得到对我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种种疑惑在我心间盘旋,好想问一问究竟为何,却不能。我们之间的隔阂,已经太深太深了。


 125 靳少和那个服务员的故事

我和米脂把赵秦汉送到了社区医院处理伤口,处理好伤口以后,我们回到了z大。
原来我们两打算陪同米脂一起在大学校园里逛逛的,只是刚到校园,赵秦汉就被他一帮哥们拉走,说是有事情要商量。于是我带着米脂在z大校区里转了转。
z大是一所百年传承的大学,积累了丰厚的文化底蕴,是z省最著名的一所大学,在全国范围内也很有名。
我带着米脂沿着我平时最喜欢走的一条林荫小道上走着,为的是避开那些评头论足的人。因为靳言那一次争锋相对,从那以后我的名字在校园里变得格外响亮。我刚入校园不到两个月,还没有来得及体会大学的美好,便先感受到了谣言的侵袭,品尝到了“谣言猛于虎”的滋味。
米脂很喜欢z大的人文氛围和校园风光,从第一次来过以后,她便常常来z大找我,宁愿翘课来z大做一个旁听生。
我和米脂的关系因为再一次在h城重逢的缘故变得格外亲密,她成为了我人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闺蜜。我们渐渐发现我们有着相同的爱好,喜欢看相同类型的书,骨子里都有着一股执着与坚强。
因为米脂常来的缘故,她与我的三位室友关系也变得很好。来自五湖四海、性格迥异的我们,组成了一个团结友爱的小团体。而这个小小的团体,让我深深体会到了友爱的力量。
打扮中性的廖小钟,虽然外表看上去对一切都很不屑,但骨子里却十分细腻,只不过习惯伪装了坚强。她是我们之中唯一一个没有谈过恋爱、对男生始终保持着严格界线的姑娘。看似中性的她,对感情却格外地慎重,她说她一定要找一个能够白头到老的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性格活泼开朗的韩小水,她的个性是典型东北人的个性,为人爽直,快言快语,一口幽默的东北话常常逗得我们捧腹不已。她很乐观,也乐于助人,对人对事都有一种莫大的热情。她喜欢社交活动,爱交朋友,是我们这个小群体里最奔放、最热衷于交际的姑娘。但是她对室友特别够意思,她常常把父母给她邮寄的零食分享给大家吃,也常常请大家吃夜宵吃各类小吃,她很爱分享,因此人缘特别好。
相比之下,杨梅是我们这几个人中最内向的一个。她来自西北偏远的农村,家里几代人中才出了一个大学生,可见她平时学习的用功。她是那种标准的好学生,即便上了大学还是依然每天严于律己地上课下课,平时有空闲时间便捧着书本,很少参与大家的活动,内心淳朴善良,有一种比我和米脂还要强烈的自卑感萦绕着她。
如果不是同处一个宿舍,我想我们或许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陌生人。可是,命运让我们成为了室友的同时,我们的友情也全方位绽放。
大家都好奇我曾经的那一段出外务工又返校复读的经历,总是逼着我告诉她们详细的过程。于是乎,我把我曾经的那一段经过简短地讲给她们听。但是对于我和靳言的那一段过去,我直接略过避而不谈。可是,当我说到娱乐会所的时候,一向消息灵通的韩小水还是瞧出了端倪。
“所以你之前做服务员的那家娱乐会所,是不是就是靳少家的本色?”韩小水问我道。
进入大学后,她曾经被大三的学长们带去过本色,她回来的时候兴奋地描述了整个过程以及本色的奢华。
她见我沉默,瞬间心里明白了八九分,她说:“我猜想,你肯定和靳少有关系。我听学姐们说过,说靳少曾经喜欢过一个服务员,只不过后来玩了一段之后,还是选择了和沈紫嫣在一起。难道那个服务员就是你?”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却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我说:“怎么会,当时我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吧员,在那里也没做多久,他怎么可能喜欢我呢?”
韩小水顿时来了兴致,把宿舍的门关上,然后神秘兮兮地对大家说:“你们都想知道靳少是什么人吗?就那个当初欺负咱们如书的那家伙。我最近调查了他一番,掌握了许多内幕。”
我没有发言,只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廖小钟立马附和着说:“快说,他到底是哪号人物啊,听说在z大是神一样的存在。别说同学,连老师都很少见到他。真的是这样吗?”
韩小水见成功唤起了大家的兴致,于是乐滋滋地说:“靳少,本命靳言,他父亲是h城本色集团的总裁。原来传说他是独子,后来经证实,他父亲后来续弦了,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但是那对儿子一直保护得很好,目前他父亲只对外承认靳言这一个儿子。”
“本色集团?那在h城不是很有名吗?”廖小钟疑惑地问道。
“是啊,h城现在几乎有一半的娱乐、餐饮、酒店都属于他们家的。听说当年靳少考z大是凭着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上的,当时他的分数出来把所有人都震惊了。后来学校老师出了模拟试题让他重考了一遍,在全程监控的情况下,他还是拿了高分,他那所高中的老师眼都绿了,以为他有特异功能。”韩小水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坐在一边默默地听着,感觉像是听一个传奇的故事,却未曾感受到那个故事与我有半点的牵连。
“然后呢?”廖小钟又问道。这时候,一直专心看书的杨梅也放下了书本,托腮望着韩小水,等着听接下来的后续。
“然后他就成为了我们的学长咯!不过他上大学以后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天天翘课,基本很少来学校,但是又没有完全放弃学业,他每一个学期都能保证各科成绩不挂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传说他刚上大学他父亲就直接把整个本色娱乐会所交到了他手上,他经营得很有起色,被一些杂志誉为商业天才。不过……”韩小水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
“不过什么?”一向不参与任何讨论的杨梅冷不丁问了一句,让韩小水和廖小钟错愕之余不禁大笑起来。
“不过吧,这个靳少怪就怪了,明明有沈紫嫣这么个校花级的女朋友,而且两个人还青梅竹马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那里一个服务员产生了兴趣。而且据说还带着这个服务员私奔了,后来他爸全国撒网找他,这才把他找了回来……”韩小水说道。
廖小钟和杨梅都感觉不可思议地“啊”了一声,然后异口同声地问道:“那个服务员很美吗?”
我坐在旁边却不由自主地感伤起来,她们哪里知道,故事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而那个故事中的“服务员”,现在正坐在她们的面前听着这一个不知道改编了多少个版本的故事。
“怪就怪在这里。据说那个服务员很丑,一点都不好看,而且穿着打扮还特别土气,可是偏偏这靳少却好像着了魔一样,为了她,和沈紫嫣分了手。只不过嘛,像这种公子哥儿,感兴趣也只是一时的,一时的激情过去了,转眼说抛弃就抛弃了,最后还是和沈紫嫣复合了,而且还没大学毕业就订婚了,一定感情特别深才会这样,你们觉得呢?”韩小水又笑嘻嘻地说道,廖小钟和杨梅于是跟着她一起讨论了起来。
“什么感情不感情,没准只是利益呢,谁知道。”廖小钟不冷不热地说道,随后又说:“我觉得这种公子哥是没什么感情的,你见过几个有钱人讲感情。”
“那可不一样,人家沈紫嫣也是堂堂大小姐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小书,你怎么不说话,你怎么看呢?”韩小水见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突然就问我。
“啊?”我一时没缓过神来,愣了一下,顿时会意了,于是淡淡地说:“是啊,他们的世界我们怎么会懂,就当故事听一听吧。”
“你当时不是在那里上班吗?你就没听说过靳少和那个服务员的故事吗?最近在我们学校传的可火了。”韩小水好奇地问道。
我本能地摇了摇头,我说:“都是讹传,靳少怎么可能喜欢服务员呢?可能是谁瞎编的吧!”
话虽如此,我的心里却异常地苦涩。有些故事,在别人眼里不过是故事而已,而于自身,却是皮肉绽开、抓心挠肝般的痛苦。当然,那些痛苦,旁人又何从知晓呢?
“这就怪了,最近大家都在说。对了,如书,你是不是有个姐姐还是妹妹叫潘如画啊。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名字和你就差一个字噢。不过你两长得不是特别像,我就没往那方面想,你有机会要不要认识一下。”韩小水又说道。
我心里只顾着伤感,并没有把韩小水的话太往心里去,于是不经意地“哦”了一声,转而爬上床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心里五味杂陈。


 126 本是同根生

几天后,韩小水说一位学长请她吃饭,让我陪同她一起去参加,她自己一个人会胆怯。我问她都是什么人,她说都是一起混社团的,于是我就陪着她一起去了。
刚好是星期六晚上,大家都没有功课的压力,所以在一位学长租来的三室一厅的房子里举行了一场小型的聚会。我们进去的时候,屋子里的男男女女已经聚集了一大帮人。
我率先看到了许颂,他个子最高,又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紧接着,我一眼就看到了他旁边的小画。
我本能地转身就走,可此时已经来不及了,韩小水已经用她那大嗓门大声喊了一句“小画学姐!”,小画一扭头,看到我和韩小水站在一起时,脸立马就拉了下来。
随即,有几个男生发现了我。鉴于我如今在学校“名气大盛”的缘故,这些男生早就认出了我,正小声地议论着什么,脸上还挂着那种微妙的窃笑,有一两句话音飘入了我的耳中:
“呀,这不是那个潘如书吗?”
“是啊,她怎么来了?”
“她和韩小水是室友,应该是被小水带过来的。”
“小水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明明是极其小声的议论,却那样清晰地落入了我的耳中。我扭过头去,看着那几个男生,他们见我突然回头,一时呆住了。
我于是干脆走了过去,笑着对他们伸出了手,很有礼貌地说:“你们好,我就是你们口中的潘如书,幸会。”
他们完全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招,顿时都愣住了。见我还保持着相同的姿势,于是都一一伸手过来和我握了握手,其中一个人很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的。”
“谣言止于智者,我觉得大家都是大学生,你们都是我的学长,更不应该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就这样议论一个大一的学妹,学长们觉得呢?”我微微一笑,干脆站定和他们聊了起来。
“是,学妹说的是。我们的确没问清楚,不过嘛,大家都是这么说的。而且那天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不过学妹,你的那篇演讲我们都听了,讲得真的很棒,文采斐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说道。
“潘如书,你怎么来了?”小画见我明明看见她,却故意视而不见,于是故意拦在了我的面前,咄咄逼人地问我道。
“是我把如书叫过来的,小画学姐,你不会介意吧?”韩小水连忙把我拉到了身后,明明语气特别客气,行为确分明是护着我的,令我心里一阵感动。
“当然不会,今天这里有很多男生想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大一学妹呢。”小画语气讥讽地看了我一眼,随后拍了几下手掌,一时大家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来来来,”小画声音很清脆地叫喊起来,“大家都过来一下。今天,我要向大家隆重地介绍一个人。”
大家瞬间都聚集了过来,许颂从人群中挤进来,一看是我,连忙伸手拉了拉小画的胳膊。
小画不以为然地甩开了许颂的手,又继续高声说道:“这一位,就是最近大一新生里风头正劲的那位潘如书。我想大家都听过著名的那件碧池事件吧?这一位,就是当天的女主角。”
人群中一片唏嘘声。韩小水拉着我的手,很不爽地为我打抱不平:“小画学姐你怎么能这样说如书呢?那天事情之所以为什么会发生,前因后果我们一点都不清楚,你也不能光凭那一点就说如书是那样的人吧?”
“这也是今天我要说的!整件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小画干干脆脆地打断了韩小水的话,接着眉毛一挑,很得意地说:“我知道她和靳少是什么样的关系!”
“小画!”
几乎同一时间,我和许颂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我不想让小画继续说下去,没想到许颂也会喊这么一声,让我格外意外。
“许颂,你别管!不让我说不行了!是她自己非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小画瞪着眼看着许颂,警告了他一番。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我话一说出口,周围又是一阵唏嘘。我想入学以来,或许大家都在猜测我和小画是什么关系。但是当亲耳听到我这么说时,还是会大吃一惊。毕竟亲姐妹,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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