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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甜饼[娱乐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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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偏转,球在半空中坠落,砸向篮筐中心……
球进了!
乔迩激动地跳了起来,拍着手激动地道:“牛逼啊,傅冽!”
她是旁观者里面离现场最近的,她甚至都可以感受得到每一次球重重砸到地面的震感。一场随意的二对二篮球赛,就神奇地将她拉扯回到了过去的岁月里面,那种激情澎湃,只等待着盛开绽放的年代。
傅冽似乎听见了乔迩的声音,他偏过头来,看向乔迩。
乔迩两只手还放在胸前,远处,穿过球场,傅冽的眼神死死地抓住了她的灵魂。像是一支箭,簌地一下刺穿了她的心。她嘴角笑容还在,傅冽也看着她笑。一高一低两股视线在顷刻间交汇到一起,产生微弱的电流。
傅冽的眼神收回,再次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场篮球比赛上面。他现在比对面更有优势,可能因为处于劣势的关系对面的两个男同学都更加的专注于这场比赛。男人,总是天生喜欢胜利的性别。
球落地又弹起,每一次都撩拨着每一个观看者的心。乔迩能听到有人正在她背后窃窃私语,说傅冽的篮球竟然打得这么好,这三个逃课打篮球的每个都是篮球好手,没想到傅冽取胜得一点也不艰难。
转身,运球,投篮。
就算是穿着板鞋,也丝毫没有削弱他跳跃的高度。从高中的时候开始,乔迩就见识到过傅冽打篮球的样子,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具备攻击性,他不是持久型的球员,而是单刀直入,直捣黄龙,弄得球场翻天覆地。
场上的比分被拉开越来越大的差距,又渐渐减少差距……傅冽和他的队友再厉害,也终究躲不过最致命的缺点——没有默契。
而对面两个人,经常一起玩,也曾经数次在一个队里面,早就已经很熟悉对方的战术,就算是敌不过傅冽一个人,但当两个人合作的时候,傅冽也不得不退居下风。
“傅大,比分要被我们追平了哦。”两个人对峙,对面的一个男生笑道。
“真够膨胀。”
话音落,傅冽一只脚迈向前,身体猛地向前倾,似乎要直愣愣地撞在面前人的身上。那男生被傅冽突然的架势给吓住,一个一不留神,球易主。傅冽长驱直入,双手握球,跃起,球进了!
敏捷,迅猛,霸气。
这个时候,赶到篮下的队友跳起来抢到球,队友看向傅冽。
“传。”傅冽夸张地做了一个口型,他向后退着。
队友立刻会意,在两个人的夹击中,将球投向了傅冽的方向。
三分球!
时间已经接近尾声。
这个三分球,奠定了傅冽这一队的优势。
时间到!
全场情不自禁地开始鼓掌。这小祖宗要不要这么厉害,整场球赛并不是女生专场,甚至有一些特别爱打篮球的男学生,喊起来比女生还带劲。他们以前只听女生说这个傅冽怎么怎么man,亲眼目睹,的确是个真汉子。
“傅大厉害啊。”
“本来还想着挑战一下你,没想到被虐了。”
“有傅大,这场我打着贼轻松。”
傅冽和三个男学生握了握手,此时他已经气喘吁吁,脑袋上的发带此时让他感觉十分的不适,像是孙悟空脑脑袋上的金箍。
他扯下脑袋上的发带。
当着整个体育馆学生的面,他从容淡定地向着乔迩的方向走过去。他伸出手,将发带直接套在了乔迩的脑袋上。
“干什么?”乔迩拿下发带,瞪了傅冽一眼。
“我赢了。”傅冽眼神里满是得意。
“小朋友要吃糖?”乔迩嘲讽。
傅冽伸出手,撇了撇嘴:“糖呢?准备好了吗?”
“梦里让你吃个够。”
“这样啊……吃你也可以。”傅冽浅浅地一笑,嘴角微微向上挑,眼神里露出狐狸的光泽,他突然,向前走了一步,将乔迩半包围。
“你笑什么?”乔迩不解。
他笑意更甚,在乔迩的耳边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是体育馆——”
!
乔迩这才想起来,这四周都还有人啊……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四周,此时所有的人都默契地安静下来,只要是有手机的,基本上都已经开始录像了。
小祖宗把自己的发带放在乔小花的头上,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再结合上一次小祖宗在自己微博底下的评论,这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晰吗?现在摆在面前的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要么就是,小祖宗开始追人了。
粉丝宁愿是第一种,也比第二种好。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乔迩质问道。
“为什么要提醒你?”
“为什么不?”
傅冽两只手揣在兜里,他眯着眼,看着乔迩。他身子向前微微倾斜,轻声道:“因为,我们是cp啊。”
因为我们是cp啊。
乔迩再次产生了错觉,她感觉,傅冽想说的不是这句话,而是——因为你是我的人啊。
她最近错觉太多。
妈的,完全入了这小祖宗的圈套了。
中午休息结束,整个下午学校清场,高一高二的学生直接回家,高三的学生被安排到一栋老教学楼里面继续上课。学校将风景最好的教学区,慷慨地留给了节目组,此时,每个人的跟拍导演已经就位。
“食堂的饭是真的难吃。”一过来,就听到顾子歌在感叹。
五个人又聚首。
“欢迎五位正值风华正茂,怒放盛开岁月的学生们。”导演咳了一声,声音提的更洪亮,“我们节目组讨论了很久,到底什么才能让你们感受到最真实的校园,此时你们心中肯定各有答案,不管是篮球赛还是校园恋爱,甚至是偷偷化妆或出去泡吧,我们节目组都觉得太过于片面。”
“学校打头的,就是学字,今天我们会让大家好好感受一下曾经学习的感觉。”导演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此时五个人,都有了不祥的预感。
黑衣人涌上,蒙住五个人的眼睛。五个人的方向各异,被带向不同的地方。此时,每个人心中不祥的预感更甚。
乔迩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正坐在一间教室里面,此时教室里面就她一个人,桌子排放得很挤,每个桌子上都对着一叠花花绿绿的书。此时阳光照进来,照在干净的桌面上,整个教室像是水族箱,里面装的不是水,而是明澄澄的光。
“五位学生你们好,今天大家要玩的是个人战,只有自己活在最后,才是真正的胜利。大家的背后都有一个名牌,如果你的名牌被撕掉,就代表你们淘汰。你们可以在房间最显眼的地方看到,一张白色的卷子,每十分钟会有老师来检查你的卷子,并告诉你,你现在的分数,只有达到了八十分,才可以解锁撕名牌的能力,不然,只能等着被撕了。”
“这什么东西啊。”在别的房间的顾子歌听到了以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作为一个音乐痴迷少年,他高中就根本没好好学习,作为特长生,他考上音乐学院需要的分很低,学习也不上心。
楚雯,严紧,这种科班出身的也跟顾子歌情况差不多。
傅冽,不必讲,学习两个字和他八字不合。
不过乔小花,听说是大学生,她应该是唯一一个会做题的。
但答案是,乔迩拿到那份卷子,已经大脑一片空白,这明显是高一上学期的知识,可她怎么就一点思路也没有呢……四年大学,她也很不客气地将这些知识全部忘记了。
“严紧在上午的比赛中取得优胜,他的试卷将从十题改成五题。”
严紧看着镜头尴尬地笑着,最后无奈地道:“五题还是十题,不会做就是不会做哎。”
广播再次响起:“那么,祝大家好运。”
“好个螺旋丸香蕉皮运。”乔迩暗暗地吐槽了一句。她拿着卷子,坐在一个窗边的位置上,两只手抱臂,审视着这跟陌生人一样的印刷物。
此时一阵风飘过来。
窗帘微微飘动。
窗帘,突然让她想起了一点,别的事情。
关于那件事情,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因为她到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自己当时在想些什么。
那天,春和景明,一个安静的午休。她正在写着卷子,突然瞟了一眼旁边的傅冽,他正枕着自己的手臂睡觉。阳光落在他的短发上,掉在他的睫毛上,投下一大片阴影。
他闭着眼睛,睡着的样子,像是休憩的猫,初生的猫。
她趴在桌子上,看着旁边的傅冽,第一次感觉,这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少年。所谓梦一般的少年,可能指的就是他这个样子吧。
窗帘被吹起来,盖在了他的身上。
又一次被吹起来,将他整个人都覆盖住。
此时,全班,就乔迩一个人还清醒着。
她伸出笔杆,趋向前。她的笔杆,偷偷摸摸地挑起盖在他身上的窗帘,他睡梦中的眉眼,像是一幅山水画。
她的动作,像是一场大冒险。
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温软了。
第25章 遇见 也有想过,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看见……
此时整个教室都是安静的,旁边的工作人员举着摄影机,而乔迩一副颓靡的样子,趴在课桌上面都快要睡着了,也没写出来一道题。
指数函数对数函数反函数……乔迩感觉自己的脑子一团乱,惨白的卷子,全然一副“凄凄惨惨戚戚”的样子。
乔迩不再趴在桌子上面,而是幽怨地看了一眼举着摄像机的摄影师,然后再看了眼上面的十道题,完全没有动笔的动力。她用笔杆子戳着卷子上的题目,愤愤地道:“是谁想出来这一招的,给我站出来。”
“这个环节实在是出得太好了,完美地让我感受到了高中生活的生活。”乔迩无奈地笑了一声,她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抓耳挠腮地想要求解答一个问题了,上一次拥有这种状态,还是在高中的时候。
算了,还是不要坐以待毙最好。
她拿起旁边的一张草稿纸,然后认认真真地将第一题的题目看了一遍,笔尖凝在了白纸之上,在空中悬空着。她发现自己连一个解答题目的思路都没有,更别提列算式,画图象来解决问题了。
又过了五六分钟,乔迩的草稿纸上终于多了一两个数字,但还是零零散散的,没有什么很大的进展。她已经处于了半放弃的模式,撅着嘴巴将导演组发的黑色中性笔夹在嘴唇和鼻尖之间。
啪嗒。
笔掉了。
她捡起来,顺手就在手指之间转了起来。她每次做不出来题目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去转笔,笔杆在她的手指之间翩跹飞舞,随着指尖的律动,看得让人眼花缭乱。她突然意识到,现在貌似还在录节目,就算做不来题目,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
“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乔迩一只腿蹬在桌子底下的围杆上,看向镜头,撩开肩膀前的头发,“那个时候和傅冽在一个班级上面,他经常靠在这个地方睡觉,阳光越大他越爱睡觉,跟个小动物似的。”
小动物。
现在的人大概都觉得他是一匹桀骜不驯的苍狼,在荒野上狩猎,可在她的心里面,他有时候就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狼狗,时而表现得像个小动物一样,就像是上次,他靠在她的肩头,她完全感受不到沉重,只感受到连帽衫的柔软。
他干过很多坏事,逃课去网吧玩通宵,因为篮球场地的原因跟别人大打出手,有多女生喜欢他,可他每次都拒绝得干脆又冰冷。他在校园里横行霸道,喝醉了还来上晚自习。可他也有很柔软的时候。
乔迩想起刚开学没多久,傅冽就老是下午不来上课。
有一天上体育课,因为要跑八百米,乔迩也就没有去,驾轻就熟地从学校西角落的铁栏杆之间钻了出去,出了学校,她像是一只逃出牢笼的鸟雀,哼着歌准备到旁边的小巷子里,吃一碗红豆豆花在回去。
那天,她终于知道傅冽跑去干什么了。
他蹲在巷子里,身边围着几只流浪狗,他蹲在中间,眼神里散发出来的光像是用石磨磨成了细粉,洒在地上。
看着他的侧脸,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突然,他抬起了头,看向乔迩的方向。
两个人的眼神突然对视上,碰撞在一起,像是湍急的河流突然交汇,冲刷在悬崖之上。他愣了一下,然后马上恢复了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
“逃课?”他的声音稍有起伏,表示疑问。
“嗯哼?”乔迩挑眉,两个人能在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答案就已经昭然若是。
他低下头,拦着身旁的小动物,低声道:“不学好。”
“你貌似没资格说我吧。”乔迩倒也懒得跟他生气,走向前,看着他身旁围着的小狗狗,一个个等着水汪汪黑漆漆的大眼睛,甚是可爱又无辜,与傅冽最初留给她的人设完全不符。
一个抢她酒喝的家伙。
一个没好脾气的家伙。
貌似有很多人叫他爸爸的家伙……
“原来你出来干这些事情。”乔迩蹲下来,揽过一条小狗,小狗很没有戒心地就冲着她摇尾巴,在她的膝盖前面晃来晃去,乔迩也不禁心情变好了起来。
傅冽低着头,漫不经心地问:“不然你以为?”
“我以为,你烧杀抢掠去了。”乔迩戏谑道,耸耸肩。
“马上就去了。”傅冽淡淡地,用平常的语气回道。
“……?”
“开玩笑。”傅冽抬起头,冲着乔迩扯了扯嘴角,他直接坐在了地上,两只腿盘起来,小狗顺势而上,趴在了他的腿上。傅冽歪着身子在口袋里面掏了掏,拿出一把狗粮,放在地上。
他伸了个懒腰。
“你最近出来,都是干这个?”
“没有。”傅冽伸出手指,“烧,杀,抢,掠,喂狗。这只是五分之一。”
“……”乔迩无言以对,她偷偷地看了眼傅冽,近距离看他的侧脸,他今天的心情貌似很好,嘴角一直都挂着笑,那种很和煦的笑。平时,他不像是一个特别喜欢开玩笑的人,今天话却一下子多了起来。
无言,两个人坐在这巷子里,沉默地坐着。
“你今天心情很好啊。”乔迩道。
傅冽停下手,看了乔迩一眼,又低下头:“你辫子歪了。”
……
等乔迩重新扎好辫子,顺手看了一眼手臂,马上就要到老师清点人数的时候,乔迩站起身子来。她拍了拍腿上的灰,本来她只是蹲着在,不知道是不是被傅冽和影响了,她也不知不觉坐在了地上面。
“走了。”乔迩道,转身准备离开。
“等下。”傅冽在后面叫住她。
“嗯?”乔迩挑眉。
傅冽看着她:“别跟别人说,我在这儿喂狗。”
“为什么。”
“不想被当成一个心善的人而已。”他偏过头,丢下这句话,也站起来身子,两只手揣在兜里面朝着反方向走去。乔迩知道,瞬间傅冽走的方向,在巷子的另一头,有一个比较正规的台球馆。
那个时候,乔迩并不懂他的这句话。只觉得他是在故作深沉,说出一句反叛的话来显示出自己很酷。毕竟那个年纪的男生,不都是这样的吗?一副深仇大恨,憎恶一切的样子,来博取女生的注意力。
不想被当成一个心善的人而已。
后来,她才感受到,他一路踽踽独行,被生命压得喘不过气,他所说的话——不过是生活所逼罢了。
此时阳光照耀在课桌上,乔迩看着窗外面,她的话似乎还未说完,节目组都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可殊不知乔迩的心神已经放飞到了过去的时间里。
“在想什么吗?”节目组问道。
乔迩回过神,冲着镜头一笑。
她嘴角向上扬,像是星河上的小舟,在星辰之间泛舟,一圈圈的波澜散开,都是星光的痕迹。
“想过去的事情。”乔迩道。
啪嗒,笔从指间滑落掉在了地上面,乔迩弯腰去捡。
“你觉得,其他的成员现在完成的程度怎么样?”乔迩将笔捡起来,节目组的人问道。
“其他人我不知道——”乔迩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但我敢肯定,傅冽肯定一题没做。”
而事实正如她所说……
咻——
白色的纸飞机从教室的前面飞到了教室的后面,仔细看纸飞机的外感,可以发现没有叠平整的地方,露出一些黑色印刷铅字,再仔细地继续看,貌似是一些数字和符号,再看下去,就会发现,这就是节目组的卷子。
而卷子,已经被傅冽折成了纸飞机。
咻。
草稿纸也变成纸飞机,降落在了前一架纸飞机的旁边。
十分钟过去了,傅冽看着摄影机只吐出了两个字:“放弃。”
节目组没有想到,高一的题目竟然直接将五个人全部难倒,除了楚雯和严紧写了一道题以外,顾子歌已经昏昏欲睡,乔迩看着草稿纸发呆,而小祖宗都直接拿着纸折纸飞机……这个时候导演组不禁要佩服自己,幸亏留了后路。
不然今天就根本不需要录制撕名牌了。
此时广播应声响起:
“这些题目都是高一的题目,大家现在感受到了刚入学时候的青葱岁月了吗?我们看着大家都一筹莫展,节目组准备给大家一点提示:难道你们真的以为,这些题目是我们发给你们来做的吗?”
话音未落,傅冽似乎就已经明白了节目组的意思,他突然站了起来,穿过狭窄的走廊,弯腰捡起了地上面的纸飞机,手指将折叠的地方挑开。他看向摄像机,弯了弯嘴角,感叹道:“你们节目组一肚子坏水。”
说完,他向着门外走去。
他的脚步印着广播的声音。
“过去,你们肯定听过一句话:如果有不懂的问题可以问旁边的同学。如果你们觉得这样的提示还是太过于模棱两可,等于没说的话,我们节目组再提示清楚一点——高一的题目,高三的同学应该会做吧?”
话音落,其余四人也恍然大悟,所有人,站起了身,拿着题目奔向旧教学楼。
乔迩拿着卷着起身,也向着门外冲去,她看了眼楼下,傅冽竟然已经下了楼。乔迩伸出脑袋,朝着傅冽喊道:“嘿!”
傅冽抬头,看到乔迩,他懒得扯着嗓子向上喊,只是做了一个口型——快下来。
乔迩听令,向着楼下奔跑过去,傅冽一只手拿着卷子,另一只手揣在校裤的口袋里,看着乔迩快速跑过来,转过身向着旧教学楼的方向走着。
“没想到会这么玩。”乔迩跟傅冽平齐,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气息稳定下来道,“我还以为真的要我去做那些题目,脑袋里面一片空白,感觉高中毕业还没几天,却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怎么觉得那段时间很漫长。”傅冽道。
“一晃眼罢了。”乔迩道。大学四年繁忙又快乐,一眨眼就过去了。
“五年了。”傅冽道,转头看向乔迩,“五年前,你连个屁都不放就消失了。难道五年,可以一晃眼就过去吗?”
不可以。
这三个字傅冽没有说出来。
谁他妈知道,五年,他翻来覆去的煎熬,放弃又拾起,鼓起勇气又放弃希望,是多么的漫长。
乔迩对上傅冽的眼神。
他是在抱怨自己吗?难道她没有讲清楚那个时候的无奈吗?父亲欠债,临时逃亡,她有什么办法去和他说,那次走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带,没有任何通讯的设备,也不允许写信寄过去,是她造成的这一切吗?
她难道离开后就没想、过,这个小祖宗是不是要在逃课,是不是瞎耍脾气,是不是要被外面的人给揍了?
“傅冽。”她的声音坚定而冷静,她完全不惧怕傅冽那双好看又深邃的眼眸,她停下脚步,看向傅冽,“我以为再见到你会是下辈子,可其实才五年。”
其实很害怕见到这个小祖宗,但有时候又奇奇怪怪地很想见到他。哎,只能说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无法化解的矛盾旋涡。
“我也没有轻松地过。”乔迩道。
五年在匆匆忙忙之间飞速掠过,但有时候,停下来站在街边喝可乐放空自己时,也还是会想到遇见你的那两年。
也有想过,是不是下一秒就会看见你。
第26章 掉落 “我会抱紧你。”
飞奔到旧教学楼,跨进门槛的那一刻,下课铃就应声响了起来。突然安静的教室爆发一声喊叫,然后整栋楼都随之陷入了嘈杂之中,学生涌出了教室,原本以为这只是一个平凡的课间,但因为五个人的出现,这个课间变得完全不一样。
几个女生正靠在门栏上偷偷地观望着傅冽,不禁感叹道:“我家小祖宗实在是太帅了,就算是这么近距离地看也一点不比电视上的差,就这么远远地看着我都感觉自己要原地爆炸了!”
“他们怎么会来这儿,不是已经把新楼都清空了吗?”
“不知道诶,可能是为我们这些苦逼的高三生谋求福利吧,我最近刷卷子刷得快要忘记自己爸妈叫什么了。”
“刷卷子不是关键,主要是卷子越刷越多!”其中一个女生叹了口气,可能只有傅冽的盛世美颜可以慰藉她疲惫的内心,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傅冽的身上,就算是穿着校服,他还是那么鲜明,而傅冽似乎……似乎向着这边走过来了。
他一只手拿着白色的纸,停下了脚步,眼神中的光微微敛着,沉声道:
“能不能帮个忙?”
男声从上至下倾斜而来,略略地柔声,落在耳边痒痒的。
几个女生抬起头看向傅冽,完全无法拒绝他的求助。
“帮忙做一下。”他拿起自己的那张卷子,在走向这几个女生的时候顺手将乔迩的卷子也拿了过来,两张卷子叠在一起,递到了这几个女学生的面前。
第一次与偶像讲话,竟然是为了做题?!
几个女生内心哭笑不得,但小祖宗的要求他们怎敢怠慢?几人一接过卷子就立马转身回班拿起笔,唰唰地开始将数字填在横线上面。高三刷了这么多题,对于这种高一的题目信手拈来,不管是正确率还是速度,都已经训练出来了。
二十分钟内,解决完毕。
女生激动得拿都拿不稳卷子,咬了咬嘴唇才镇定下来将两张纸递到傅冽的面前,此时原本空白的纸已经填满了数字:“那个……这都是高一的题目好久没做了,应该都是对的……但也不能说百分之百。”
乔迩站在一旁,心中暗想:要是让傅冽自己做,肯定可以保证百分之百——全错。
她想起上学的时候,每次发的卷子都会被傅冽丢到她的桌子上,然后睡眼朦胧地来一句:“我对数学过敏。”
“谢谢。”傅冽接过卷子,扫了一遍试卷,然后眼神又瞟向乔迩,拿出其中的一张卷子,递到了乔迩的面前,抖了抖,“喏。”
乔迩接过卷子。
他今天可真是好心,竟然还帮她。
刚刚几个女生并没有注意到傅冽拿的卷子有一份是乔迩的,而此时此刻,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将一张卷子递到了乔迩的手上。两个人都穿着校服,一高一低,傅冽偏头敛眸看着乔迩,而乔迩接过卷子的时候,丝毫没有羞赧的神色,完全是——司空见惯的样子。
像是那种从高一谈到高三一直没分手的小情侣一样。
他轻轻地一声“喏”,仿佛是云朵被指尖弹了一下。
小祖宗,怎么莫名其妙地温柔了……
几个女生的眼神突然失去了光彩,然后凝固,石化,呆呆地看着傅冽。
傅冽被几个女生这么近距离地盯着,还是这样奇怪的眼神,他的手指叠起白色的卷子,折成白色的小方块,塞进后裤兜里,问道:“还有什么要看的吗?”
“没没没。”女生连连摆手。
既然拿到了卷子,乔迩就转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越来越多的人涌向这边,有的人爱看自家小祖宗,有些人来看她,此时人头攒动,路已经被封住了。有几个妹子看到乔迩,也涌上来要签名,她刚准备接过纸笔,穿着黑衣的安保人员就迅速用双臂抵挡住了人群。
几个女学生面露失望之色,乔迩求助一旁的工作人员,可工作人员的眼神告诉她,不要影响工作的进度。
她的手凝在空中,指尖离纸笔很近,却不敢挨得更近。
旁边突然爆发惊呼。
傅冽颀长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突出,他皱着眉看着学生们失望的神色,动作没有半点停顿,径直推开了安保的人员,接下一张张单薄的纸,各种各样的纸叠在他的手指间,有草稿纸,有卷子,有整齐的淡粉色的信纸,在他手指间陡增。
安保人员立刻伸出手去拦——
“别拦着。”傅冽沉声地道。
顷刻间学生们的神色变了模样,傅冽转头看向一旁的乔迩,她娇小的身躯竟然也学着他的模样,冲破安保人员的阻拦,收下了一张张的纸。
她高高扎起的马尾辫,像是依依的柳条,在惠风中吹拂着,飘动着,像是有暗香在浮动,此时她偏过头,两个人的眼神扭在了一起。
傅冽很轻地扬了扬嘴角,转瞬即逝。
“下个星期,纸会还给你们。”
他跟普通人不一样,完全不苟言笑,甚至还有点莫名其妙地嚣张。不会冲着粉丝点头哈腰,嘘寒问暖,甚至一句安慰的话也没有。他这种样子曾被媒体诟病,说他“摆谱儿”,可他却可以不顾节目的录制,接下一打沉甸甸的纸,为了那一张张期待的脸。
乔迩只觉得,这个傅冽,和多年前的他,还是一样的。
傅冽冲破人群,向着乔迩走过来,拿下她手中的纸,全部交给一旁的助理。
伴随着他的接近,又是一波此起彼伏的尖叫。
这简直是一场电影的高/潮部分,不光是围观的人觉得粉红泡沫四溢,而作为当事人的乔迩,看着傅冽走过来的架势,那气势,带着风,大步流星像是要将她强势地抵入怀中。可怕,他走个路都能让人浮想翩翩。
事实上,他仅仅停在了她的面前。
乔迩松了一口气,这家伙还算知道点分寸。
节目恢复了正常的秩序,乔迩和傅冽匆匆离开教学楼,他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回到最初的教室,提交卷子,解锁撕名牌的能力。
乔迩冲向教室,这个时候广播已经应声响起——严紧已经解锁了撕名牌的功能。
整个局势在严紧的解锁下,节奏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迫于无奈,乔迩只能缩进桌子底下,还没等到老师过来,顾子歌就已经成为了第一个被淘汰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个人都解锁了撕名牌的功能,天色也渐渐地灰暗了下来。因为今天是个人战,所以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都毫无目标,更何况这才是第二期的录制,大家对这个游戏都还不太熟练,以至于在顾子歌淘汰之后,再没有第二个淘汰的。
这让在休息室的顾子歌,就很扎心了。
“为什么!为什么就我死了!凭什么就我运气这么背,真的无奈啊!我就是去上一个厕所,然后刚提裤子出来就撞上了严大哥,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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