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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族-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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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凰会所在琉球岛就是琉球国所在的三山岛,琉球国自古就是大宁王朝的附庸之国,在倭寇开始强盛时,琉球国被迫向倭寇臣服,使琉球国变成了倭寇的大本营,倭寇的凶残使琉球国在表面臣服的同时,也在暗中寻找机会,而凤凰会的出现和崛起,使琉球国看到了希望,琉球国联合凤凰会,最终剿灭了盘踞在琉球国的近万倭寇。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陈家第二代开始了取代琉球国的野心,而此时琉球国的内政、外交和军队已经完全被凤凰会控制,陈安邦成为了琉球国的宰相,大权独揽,成为事实上琉球国之主。

此时的陈安邦和陈定国兄弟已经不可能像他们父亲陈志铎那样,念念不忘旧主,把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拱手让给无晋,但陈志铎却因愧于天凤,而坚持立无晋为琉球国之主,他的坚持最终引发陈家的内讧,一连串的内讧,陈安邦和陈定国兄弟将父亲禁闭在深宅大院里,对外宣称父亲病逝。

而就在陈安邦去崂山和慧能禅师谈判之时,一直被架空的琉球国王阿巴那抓住机会,表示愿意将国王之位让给陈祈,陈祈趁机宣传父亲是去楚州谈凤凰会投降朝廷之事,引发了一些主要将领的不满。

陈祈便联合几名渴望和楚州水师一战的大军将发动了政变,监禁陈定国,夺取了凤凰会的大权,而刚刚返回凤凰会的陈安邦也一样被儿子监禁。

此时的陈祈决定将计就计,等楚州水军来琉球岛谈判时,一举将其歼灭,他布下了天罗地网,严禁船只出海,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妹妹陈瑛偷了一条小船给虞海澜,使虞海澜趁夜逃出了琉球岛。

陈祈愤恨异常,他手握一条小铜鱼冲进了监禁父亲的青龙堂,这只小铜鱼是他父亲的军令,虞海澜正是凭这只小铜鱼骗过了哨船的盘查。

青龙堂原是凤凰会的议事大堂,是凤凰会曾经的权力中枢所在,但现在已经成了陈安邦的监狱。

内院的一间屋子已经装上了手臂般粗细的木栅栏,曾经权倾一时的凤凰会大当家陈安邦便被囚禁在这里,他的手和脚都带着铁镣,目光阴沉地坐在墙角,他已经过了愤怒期,怒吼、叫骂都没有一丝作用,守卫他的八名侍卫根本就充耳不闻。

事情就是这么滑稽,他们两兄弟刚刚把父亲囚禁在内院不到两个月,同样的命运又降临在他们自己身上,他们也被儿子囚禁了,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只见陈祈怒气冲冲闯了进来。

和兄弟陈祝长得完全不同,陈祈外表长得很文弱,尽管他也曾随酒道士练过武,但先天的力量不足使他始终无法成为一名武艺高强之人,但他的心计却是陈家子弟中最深。

他将小铜鱼在手掌中一亮,厉声道:“父亲,你为什么要让虞海澜逃走,坏我的大计!”

铜鱼是陈安邦在被关押前偷偷交给女儿陈瑛,为了让她逃出琉球岛,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义女虞海澜手上,他也不回答,只冷冷哼了一声。

“孽障你还有脸来见我吗?”

三百一十七

陈祈早已被父亲骂得狗血喷头,他并不着恼,摆摆手,让守卫退下,他注视着父亲淡淡道:“我还要告诉父亲一件事,我已经拿到了琉球国王的让位诏书,拿到了国玺和王冠,父亲和祖父谋了几十年都拿不到的王位,我在短短一个月就完成了,下月初一,我将正式登位为琉球国王。”

陈安邦见他脸露得意之色,不由冷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谋不到那个王位,天真!”

“我知道,我心里很清楚,是因为祖父一心想让那个皇甫无晋来做琉球王,父亲只好忍着,等祖父西去后父亲再取王位,我说得没错吧可惜,父亲没有我的魄力,我不仅要登上琉球国王之位,我还要把楚州水军赶尽杀绝,他们不是来和父亲谈判吗?我太欢迎他们了,我布下天罗地网,就在等着他们呢!”

“你!”

陈安邦勃然大怒,镣铐链条甩得哗哗直响,“你敢动他一根毫毛!”

“我为什么不敢,那个白痴竟敢抢我的女人,我若不把他千刀万剐,我誓不姓陈!”

陈祈恨得眼睛都冒火了,“父亲,你和祖父都那么护着他,明天晚上,我会把他的人头送给你们,让你们好好心疼他吧!”

说完,陈祈转身便走,陈安邦急了,他知道自己儿子是说得出,做得出那种人,无晋过来谈判,没有半点防备,肯定会中计,他若死了,自己真要成为大罪人。

“祈儿,你别胡来千万别胡来!”

“父亲,此人我非杀不可,我会去姑姑坟前请罪。”

“祈儿,不要!”

陈安邦眼睛都急红了,他大喊:“他是皇孙,是天凤太子……”

陈祈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不可思议注视着父亲,“父亲,你说什么?姑父是太子?”

他小时候曾经听过父亲和祖父称姑父天凤,这个奇怪的名字他牢牢记住了,他们远离中原,不知道天凤就是曾经皇太子的名字,这一刻,父亲的突然失口,他才忽然意识到,姑父竟然是太子。

陈安邦知道自己在情急之下失口了,只要儿子搜查他房间,就会找到他和天凤的旧信,已经隐瞒不住了,他索性心一横道:“皇甫无晋的身份非同一般,你不要胡来,不要为陈家惹下滔天大祸,不要让你祖父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你听见了吗?千万不要胡来,你让楚州水军离去,皇甫无晋绝不会攻打琉球岛。”

陈祈紧紧盯着父亲,心中却狐疑不定,他向后退了几步,猛地转身走了,只见他父亲在身后大喊:“祈儿,千万不要胡来!”

陈祈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天凤到底是什么太子?他快步走进青龙堂内院,来到父亲的书房门前,大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他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现在他要进去了。

他拔出匕首,撬开了后窗,轻轻跳进去,书房内光线昏黑,陈祈却轻车熟路摸到一支蜡烛,他从小就经常被父亲带到书房来,对书房的每一个地方都了如指掌。

‘咔咔’响了两声,火折子燃起,点燃了蜡烛,柔和的光线立刻充满了房间。

望着这间再熟悉不过的房间,陈祈心中涌起一丝对父亲的歉疚之情,但这丝歉疚只在他心中存在了一瞬间,便消失了。

他当然不会长久监禁父亲,只要他坐稳了琉球国王,牢牢掌握住凤舞会,他就放了父亲,也放了二叔和所有的兄弟,这是他和几名大军将谈好的条件。

陈祈再没有多想,他很快便找到书橱内的暗格,尽管上面有小锁,但那对他没有意义,‘咔嚓’他用匕首直接撬开了暗格,他小时候经常见父亲从这里面拿出一些信件之类的东西,还笑着要他保守秘密。

他很清晰地记得,十年前姑父去世时,父亲烧了很多信,其中就包括姑父的信件,他在旁边帮忙,当他要所有信件都扔进火中时,父亲却拦住了他,抽出三封信,说是留一个纪念。

他现在要找的,就是那三封信,他知道,他想知道的答案,就一定在那三封信件中。

他将蜡烛固定在桌上,从暗格内取出一叠信件,居然还有一份诏书,陈祈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谁能想到,凤凰会里居然有皇帝的诏书,看来这里面确实藏着父亲最隐秘的东西。

他翻了翻信件,从里面找出了三封已经发黄的信,就是姑父写给父亲的信,信角上写着天凤。

陈祈今年二十五岁,他不止一次见过姑父,他印象很深刻,那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很少说话,对他也是冷冷淡淡,他一直就觉得姑父很神秘,没想到姑父真有神秘的身世。

陈祈拆开信,一封封地读了起来,信中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在询问,什么时候让他为琉球国之主,里面有大量的复国、复位的字句,陈祈信中越来越惊疑,当他读到第三封信的最后时,陈祈终于找到了答案。

他读到了一段悲愤的文字:晋安宫乱,楚王窃据国鼎,是岳父等六勇士将孤救出雍京,流落东海,孤一日不在想着光复皇位,诛绝逆贼,重建正统,但孤奔波三十年,最终饮恨于东海,眼看孤大限将至,心中不胜悲戚,望君忠于先父之誓,扶我儿无晋为琉球国君,以琉球为基业,西取楚州,和西凉军共取雍京,重建晋安之帝,孤在九泉之下,也将感君之恩,天凤泣血叩首。

陈祈的心凉到了冰点,一切他都明白,为什么从小惟明可能得到最好的东西,而他得不到,为什么祖父一定要把琉球国君之位给无晋,原来他们陈家只是仆人,只是卑微的下人,他们就像奴隶,把几代人辛苦种出的粮食奉献给主人,他们只能主人旁边咽着口水。

还有他最心爱的女人,祖父和父亲毫不管他的感受,要把她送给惟明,惟明不要,又把她送给无晋,就因为他是奴隶,他不配得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

“你不准碰我,我身子已属于别人!”他脑海里出现那天晚上虞海澜手握匕首,指着自己胸膛,她那冰冷的眼神几乎将他心都割碎了。

在她逃走后,他在她的房间内找到一只本子,上面写满了‘皇甫无晋’的名字。

陈祈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已经三代人四十年了,难道他陈祈,还有他的儿子、孙子,都要一代一代永远成为皇甫家的奴隶吗?永无翻身之日吗?

不绝不他陈祈绝不再是任何人的奴隶,他一定要将皇甫无晋赶尽杀绝,一定要夺回自己的女人。

……

从琉球岛到白沙岛相距遥远,如果是夏天,需要十天的海程,但冬天则需要半个月,一般冬天是大船归港,休养生息的日子,商船不再出海,储存物资,等待来年开春,但也正是在冬天出击,才能聚敌而歼。

清晨,无晋走出船舱,慢慢走到船头,他凝视一轮朝阳从海平面上冉冉升起,翻腾着紫红的朝霞,向苏醒的大海投向千紫万红的光芒。

这时,他感到一人从后面抱住了自己。

“你不再睡一会儿吗?”

无晋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面前,虞海澜的脸被朝阳照得红红的,映照着娇嫩而夺目的光泽,短短十几天,她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悲戚、不再憔悴,苍白的脸上开始出现青春的光泽,她才二十岁,她本该就是青春活泼,只是她心中装了太多的仇恨和伤感,现在无晋找到治疗她内心创伤的良药,那就是爱,无论是白天的浓情蜜意,还是夜晚的恩爱交缠,都让她渐渐摆脱了内心的枷锁,他绝不会再让师姐重回凤凰会。

“这么美好的清晨,我怎么能睡得着?”

虞海澜的话语很轻柔,她面对朝霞慵懒地伸展着娇躯,她雪白的长裙和乌黑飘逸的长发仿佛被朝霞点燃了。

她身上有一种成熟的美,一种海洋女儿独有的自由坦荡之美,她根本不在乎无晋是否给她什么名份,只要无晋爱她,她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

“无晋,还记得我们和白沙会之战马?”虞海澜回头微微笑道。

“怎么会不记得。”

无晋牵住她的手,面对朝阳笑道:“师姐神勇无敌,以一敌九,无晋自愧不如。”

“你少贫嘴!”

虞海澜心情愉快,虽然无晋贫嘴她也不在意,她嫣然一笑,“其实我并不善于临战搏击,我还是善于医术,这次剿灭白沙会,我还是做你的军医吧!”

无晋傲然一笑,“那是当然,当初我们只有几十人,可现在我有数万官兵,战船千艘,以石击卵,连我也不需出战,弹指间,樯橹灰飞烟灭。”

“无晋,你可不能大意,白沙会实力并不弱,凤凰会和它几次交锋,都没有能剿灭它,他们很狡猾,从不会和你正面作战。”

无晋微微一笑道:“我自有对付他们的办法!”

三百一十八

白沙岛原名百济岛,是百济国海外的一座大岛,百济国灭亡后,新罗国便放弃这座岛屿,岁月日久,这座方圆百里的大岛也渐渐荒废,只住一些渔民。

二十年前,新罗贵族李潮汐因谋反而全家被诛,只有他的次子李白沙逃出京城,来到白沙岛上,他得到新罗宿敌高丽人的支持,大肆招募海盗游勇和被凤凰会击溃的倭寇,渐渐形成了一支数千人的武装。

但李白沙也知道,凭他现在的实力,远远不足以和新罗国抗衡,为了收敛钱财,他也走上了海盗之路,打劫商船,攻掠大宁和新罗的沿海郡县,不过他们从不进东海,那里是凤凰会的势力范围。

十五年前,白沙会曾和凤凰会打过一仗,遭到惨败,被迫向凤凰会投降,同时保证不再侵犯大宁朝沿海,考虑到白沙会也能阻拦倭寇向北侵袭齐州和幽州,凤凰会便不再剿灭白沙会,十几年来,和白沙会相安无事。

李白沙今年已四十五岁,身材不高,但长得极为壮实,他在白沙岛上经营二十年,使岛上人口已渐渐增加到上千户,万余人口,他的军队也达到五千人,三百多艘战船。

随着白沙会的渐渐强大,新罗国开始对它警惕起来,李白沙得到消息,极可能明年开春后,新罗国将出兵剿灭白沙会。

李白沙心忧之极,他为此亲赴楚州,一方面是购买精铁,准备打造兵器,另一方面是想向申国舅求援,请求申国舅派白衣私军上白沙岛助他御敌。

李白沙是八年前通过高丽国认识申国舅,并心甘情愿投靠他,成为他在海外的一支力量,八年来,他们关系一直很好,但年初拦截东宫税银失败,让申国舅对他意见极大,从而影响到了他这次求援,他本想求三千人上岛助战,但申国舅最后只答应给他八百人。

最要命是他在楚州买的精铁被楚州水军俘获,全军覆没,不仅使他遭受人船的损失,而且严重影响到了他的备战计划,他的军队装备较差,缺乏铠甲,长兵器也严重不足,主要以刀为主。

来自大宁朝的援助不利,使这些天李白沙的心情着实不好,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高丽国身上,高丽国虽然拒绝派兵援助他,但同意给他物资援助,包括粮食军械之物。

夜晚,浓云低垂,黑暗遮蔽了天地,海面上风平浪静,这是休养生息的冬天,三百余艘战船都停泊在港口内,偶然会有一小队士兵出现在附近巡逻。

在海岛的西面则是一片荒凉的海滩,这一带住着几百户渔民,滩涂上停满了小渔船,在另一边滩涂的木架上挂满了渔网,此时已到亥时,渔民们都早早安歇,万籁俱寂,这一带不是军事区,也不能停靠千石以上大船,没有军队驻守,但这里距离港口只有数百步,被一座低缓的小山丘相隔,山丘上树林茂密。

就在昏暗的夜幕中,数百艘小船满载着黑压压的人群悄悄向滩涂驶来,小船触底停下,船上的黑影跳下小船便向滩涂上奔去,他们拿着弓弩长枪,身上的铠甲闪烁着黑暗的光泽,每个人的动作都异常敏捷,迅速向小山丘奔去,片刻,二百余人便拦截住了从军港过来的道路。

涌向海滩的小船越来越密集,近两百艘小船将整个滩涂占领,海滩上出现的军队也从数百人渐渐增加到了三千人,他们全副武装,行动迅速,雷厉风行,在进行最简单的整队后,三千军队分为三支队伍,越过密林,直插港口的三个方向……

港口内依然是一片寂静,三百艘战船在狭窄的天然港口内密密麻麻的拥挤着,港口内没有结冰,海水轻轻拍打着船体,船只上下起伏,岸边没有军队守卫,只有不远处的一排营房内,偶然有起夜的白沙会军士进出。

这时,一名起夜白沙会军士忽然发现数十步外出现了大群军队,他一愣,刚要大喊,一支箭射穿了他的咽喉,闷哼一声,他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大群楚州水军士兵冲进了营房,只见一片惊呼声、惨叫声响起,很快便平静下来。

水军士兵们兵分三路,两支各千人的军队拦截住两条通向海港的必经之路,另外一千人开始迅速登船,他们威逼住在船上的船夫们解开缆绳,拉起铁锚,张开船帆,一艘艘大船开始陆续驶出海港,一堆冲天的火焰开始在海港码头上燃烧,十里外的近千艘战船呈一个巨大的扇形,开始向白沙岛包围而来,岛上的驻兵发现了异常,开始惊慌起来。

……

在距海港约五里外的一片湖边,有一座白色的宫殿式建筑,叫做青元宫,是白沙会头子李白沙为自己修建的宫殿。

青元宫内乐声阵阵,李白沙半躺在黄金白玉床上,眯眼看一队赤身舞姬的歌舞表演,八名年轻美貌的侍女,娇躯仅披一层轻纱,拥在他身旁给他捶打肩背。

李白沙极为好色,他拥有妻妾一百余人,每天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过这几天他心情不好,总是用侍女来发泄怒火,已经先后杀了五人,使其他侍女都战战兢兢。

虽然眼前舞姿优美动人、佳人娇躯如玉,但他却有点心不在焉,心里在想着从楚州来的八百名白衣军,这八百白衣军战斗力不算弱,只是他们并不服从自己的指挥,这是令他头疼之事,他在考虑着从这八百人中抽一些人去齐州招兵,只要他肯出银子,招募三五千兵力不成问题,再让这些白衣兵训练他们几个月,这样他就有上万军队了,可以与新罗军队一战,关键是高丽的军械物资要及时送来,他准备明天再派人去催促。

“会主!”

一名手下惊慌失措地冲了青元宫,让舞姬们一片惊呼,停住舞步,纷纷找衣服遮住身子,李白沙的青元宫从来不准男人进来,这让他一阵恼怒,“有什么事?”他怒吼道。

手下带着哭腔大喊:“会主海面上出现了大量的战船,还有……码头已被占领,我们战船都没有了!”

“什么!”李白沙勃然大怒,他第一个反应便是新罗军队在偷袭他们,他挥臂大喊:“召集军队,给我夺回码头!”

他也顾不得下令,一脚将手下踢翻,拔刀冲了出去,怒火在他心头燃烧,卑鄙无耻的李景元军队,竟然用偷袭的方式,他骑马飞奔至军营,此时他的六千军队已经扑上去了,每个人都意识到,如果被新罗军队占领海岛,他们一个都活不成。

但他们在冲向港口的路上遭到了伏击,箭如密雨,乱箭齐发,白沙会海盗没有防备,一时间死伤惨重。

“杀上去,给我夺回港口!”

李白沙嘶声大喊:“新罗军队一战便溃,大家不要害怕。”

这时,奉命来支援白沙会的楚州白衣军首领匆匆跑来,他叫吴军,是一名都尉将军,他多少有点见识。

“会主!”

吴军不安地对他道:“这好像不是新罗军队,好像是楚州水军。”

“什么!”李白沙向后退了两步,惊得目瞪口呆。

吴军心急如焚,如果他们被楚州水军抓住,后果不堪设想,他也顾不上再和李白沙说什么,调头便向自己军队,他要让军队立刻换装,混入白沙岛的民众中去。

李白沙却慢慢后退,眼中露出惧意,是楚州水军,他知道大势已去,无论军队人数和装备都远逊于对方,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码头已经占领,眼看满载士兵的船只进入海港,越来越多的士兵上岸了。

李白沙向百余名心腹手一招,调头便向南面跑去,他还一艘战船停在一处秘密的小港湾内。

在一处小小的峡湾内,停泊着一艘三千石的大船,船隐藏得很隐秘,从海面上很难看出来,这是李白沙给自己留的一条后路,船上满载着清水和粮食,可以让一百人在海上漂泊三个月。

他已经想到了,假如新罗军队将他的码头占领,他该从何处逃生?

李白沙带领一百多亲卫从山崖上跑下来,纷纷上了船,几十人用竹篙撑着岩壁,让大船缓缓驶出峡湾,进入大海之中。

船帆拉起,李白沙下令,向北方的高丽出发,当年他只带了几名家仆逃到百济岛,现在却有一百多人,而且他在东莱钱庄还存有百万银子,只要高丽支持他,他完全可以东山再起。

可他的战船刚驶出不到三里,便有手下惊呼起来,“快看那艘大船,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只见他们前方横着一艘巨大无比的大船,简直是他们战船的十倍,他们周围,有三艘船呈品字型将他们包围,李白沙腿一软,瘫倒在甲板上。

母船上之上,皇甫无晋凝视着从岛上逃出的船只,冷静地下达了命令,“用新炮击沉它!”

信号发出,一艘三千石的战船开始靠近敌船,五百步外,只听轰隆的炮击声传来,战船冒起一股股的白烟,这便是无晋的火炮试验船,十门大炮轮番轰击,只见李白沙的座船附近,一股股水浪冲天而起,十枚炮弹中,还有是三枚击中了目标,大船被炸碎,桅杆断裂,轰然倒下,一枚炮弹击穿了船壁,在大船内爆炸,将海船炸开一个大洞,船身几乎断裂,海水汹涌灌入,海船开始迅速沉没,海面上到处是哀嚎求救的白沙会海盗。

三百一十九

周信和江淹等人站在船舷边,目瞪口呆地望着战船火炮发射,两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五百步外发射出爆炸之物,这是什么样的武器,他们都闻所未闻。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都露出万分惊喜之色,如果这种武器能够在凉王系的军队中大规模部署,何愁天下不得?

“这是火炮非常犀利的武器。”

无晋走上前微微笑道:“这是第一次用在战场上,这个冬天我将大规模制造,只有它的存在,我敢保证北方的军队无法渡江。”

“火炮!”

周信喃喃自语,他忽然兴奋地对无晋道:“如果需要场地,我可以提供一个秘密的军营,所需银两、材料和工匠,我都可以楚州大都督府的名义向朝廷申请,无论如何,我希望能有几千门这样火炮出现在我们的军队中。”

无晋大喜,连忙道谢,他一直在寻找场地,银两和材料他不缺,他缺的是优良的铁匠,如果以楚州大都督府的名义,便可以直接向楚州军器署借调最优秀的铸造工匠,楚州军器署直属于军器监,有两千余名最优秀的铸造工匠,但军器监被申国舅控制,他们这次不肯协助自己备战,但可以楚州大都督府的名义。

这时,海中有人大喊,“抓住了!”

几人同时向海面上望去,只见一条船似乎找到了一人,片刻,十几名士兵将五花大绑的李白沙推了上来,将他摁跪在甲板上,“都督,此人就是李白沙!”

李白沙被海水浸泡,冷得浑身发抖,“饶……我一命!”

皇甫无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吩咐左右:“把拉下去讯问,若老实交代一切,可以饶他一命,如有半点虚言,立刻斩他人头!”

左右士兵答应一声,立刻将李白沙拎了下去,无晋慢慢走到船头,凝视着火光熊熊的白沙岛,喊杀声已经渐渐稀疏,战斗将要结束了。

“少主,你攻打白沙会是为了练兵吗?”江淹走到他身边沉声问。

无晋摇摇头,“有一点这个原因,但也不完全是。”

他回头看了一眼江淹,指着这座白沙岛笑道:“江叔不觉得这座白沙岛非常不错么?”

“这座岛是很大,方圆百里,比琉球岛还大,可是如果你想要岛,南面还有一座大琉球岛,比几个江宁府都大,岂不是更好?”

“我不是想要岛,我是看中这座岛距离齐州不到二百里,如果顺风,一天一夜便可抵达齐州,这里不就是进攻齐州最好的跳板吗?”

江淹恍然大悟,原来无晋夺取白沙岛竟是为了将来进攻齐州,真的深谋远虑啊自己竟然没有想到。

“那你考虑过新罗国吗?这里是新罗国的地盘,你占据这里,新罗国会答应吗?”

“新罗国根本不在意这座岛,荒芜多少年他们也不管,最后被李白沙占据,新罗国的水军不行,我替他们铲除李白沙,他们应该感激我才对,当然,我会谨慎一点,我在一个多月前便已经请齐家出面买下这座岛。”

江淹暗暗点头,看来他们所有人都小瞧了少主,他早就开始布局了,他们竟然一无所知,江淹轻捋白须,眼中的惊喜难以掩饰,天凤有后,复位有望了。

……

白沙岛上的战役终于结束,一批批受伤的士兵送回后勤医疗船,一百多名军医开始忙碌起来,连虞海澜也去了医疗船,参与救治伤病。

天亮了,主帅皇甫无晋踏上了这片土地,指挥这场战斗的主将周延保向无晋汇报战斗情况。

“白沙会海盗共计五千人,被弟兄们杀死杀伤二千三百余人,其余全部投降,我军伤亡三百余人,其中阵亡一百一十五人,其余受伤弟兄皆送上船去救治了。”

无晋点点头,“阵亡弟兄就地烧化,骨殖送还他们家人,除了朝廷抚恤的五十两银子外,再以我的名义追加抚恤五十两银子。”

“卑职明白了,立刻吩咐人去做,另外,阵亡的海盗是不是就地掩埋?”

“不阵亡的海盗将他们人头割下,派人送进京报功,就说是和凤凰会初次交锋,我军大获全胜,再争取一点时间。”

“都督放心,这件事我会安排好!”

周延保想起一事,又连忙道:“都督,我们还俘获了八百余名楚州白衣军,他们是申国舅的私兵,来协助李白沙对付新罗人。”

“居然有白衣军?”

无晋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明白了,一定就是上次李白沙去楚州将他们请来,“可有为首的将领?”

“有抓到一个叫吴军的都尉将。”

“吴军?”

旁边周信有些惊讶道:“不会是舒城军府的吴军吧!”

“把他带上来就知道了。”

无晋下令,“把这个吴军带上来。”

片刻,几名士兵将白衣军首领吴军带了上来,周信老远便认出了他,对无晋笑道:“果然是他,舒城军府的果毅都尉吴军,此人是宁国县人,去年秋天他父亲和当地豪族争地,被豪族家丁打死,他便带了两百手下私自出营,把豪族全家杀死,他率领手下也不知所踪,此事触怒了兵部,不仅把舒城军府都尉革职问罪,还到处发榜抓捕此人,他的姐姐一家和叔父一家现在还关在江宁府大狱。”

吴军得知攻打海岛是楚州水军时,便率八百白衣军投降了,他很清楚楚州的局势,投到凉王系帐下或许还有一条出路。

吴军一眼看见了周信,他心中一凉,周信是知道他的老底,也认识他,恐怕要坏事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单膝跪下行礼,“败军之将愿为嗣凉王效忠!”

无晋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你为何要投降我?”

“卑职和八百手下不想和楚州水军对抗,想活命!”

无晋冷笑一声道:“你们都是楚王私军,我若把你们带回大陆,你们又会各自逃走,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们?”

“回禀嗣凉王殿下,我们只是为混军饷和粮食,我们也没有家眷在楚王手中质押,如果殿下饶我们一命,我们愿为殿下出力。”

无晋想了想便道:“好吧我先信你们一次,你先下去。”

“多谢殿下!”

吴军见嗣凉王丝毫不提他过去之事,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他行一礼,便跟随着士兵下去了,周信望着他走远,不由眉头一皱道:“少主,真的带他们回去?”

无晋意味深长地笑了,“他们都是白衣军,我一直发愁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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