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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途漫漫:陆少蜜宠娇妻-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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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衍北也不愿意自己知道的。
她总在想,上一辈纠缠不清,怎么会延续到下一代?
如果邢宣誉和陆肖航之间真的是有过节,那自己和陆衍北无意间又牵扯到一起,这算不算孽缘啊?
她正想的出神,脑门就被重重敲了一下,“陆太太,把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忘掉,他们之间的事不会影响到我们。”
不管上一辈有多少的糊涂账没有算清楚,那都跟他们无关,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相爱。
“很疼啊”白夏捂着自己的额头,委屈的噘着嘴看他,“干嘛下这么重的手?”
陆衍北听着好笑,他都没有下狠手,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白夏就嚷嚷着叫疼了,娇声娇气的抱怨着自己,偏偏他还很受用。
放软了态度,陆衍北抬手揉了揉她额头,“好,是我错了,弄疼了?”
“嗯……”
白夏被他揉着额头,嘴角悻悻的耷拉下来,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松香,白夏主动依偎进了他怀里,喃喃低语,“我就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她急需要一个避风港休息一下,让她放松下紧绷着的神经,舒缓下身心。
只说靠一会儿,这一靠上去,白夏就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几个小时。
陆衍北将她抱回了床上休息,预备起身时,白夏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他动弹不得,又不忍心吵醒白夏,只能这么干坐在床边等着。
她的睡眠很不好,尚在梦里,眉心都紧拧着,嘴里嗫嚅,时不时的会吐露一两个字词。
等到她懵懵懂懂的睡醒过来,看到坐在床边的影子,白夏什么话都没说只伸开了手求抱。
清眸内含着袅袅烟波,凝着一层将散未散的薄雾,这模样,正中陆衍北心扉,他弯身抱住了白夏,将人搂抱起来后,哑声轻问,“饿不饿?”
她摇摇头,“你一直守在这里啊?”
“嗯”陆衍北一直坐在这里,位置都没怎么挪动,看着她酣睡都能看得入神。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不是他想要保持这么悲观的想法,而是因为这是事实,并且不容他抗拒,能做的已经都做了,如果最后还是会面对最糟糕的结果,他也没办法,只能尽量减免自己的憾事。
他数了数,白夏叫其他人名字的次数拢共不超过十次,叫自己名字的次数十五次,虽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才会连睡觉都这么辛苦,但是陆衍北想既然她梦到了自己,那说明白夏很依赖自己,所以在做噩梦的时候,想要见到、想要依赖的人只有自己。
白夏轻轻叹气,她松开了抱着陆衍北的手,“起床吧”
暂时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事,她睡了一觉清醒过来,看了眼时间才发现现在差不多凌晨了,陆衍北一直没休息。
她不愿意一个人待着,所以在陆衍北工作的时候,她就抱着iPad乖乖的窝在窗边的榻榻米上坐着,戴着耳机看剧,一抬眼就能见到正垂眸工作的男人。
浅浅光影落在清隽轮廓更显得朦胧柔和,她窝在榻榻米上看到陆衍北认真工作的模样,心思微微荡漾。
果然那句话说的是对的,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不知不觉中流露出来的吸引力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白夏凝视着他,不知不觉就看出了神。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原本还在认真办公的人掀眸,看到缩在榻榻米边望着自己出神的小女人,唇粉而薄,双眸清盼。
他弯唇笑了笑,一双黑眸潋滟着温和柔色。
白夏像是回过了身,才垂下眸认真看书,那端的炽热视线让她无法忽略,她脸颊燥红着,端着iPad看剧,剧中人说了什么,演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倏忽,光源被遮掩,阴影将娇弱的身躯笼罩在其中,她听见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声,“陆太太总盯着我看,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与我说,嗯?”
不,她只是单纯的被美色诱惑,所以看得出了神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白夏也暗自唾弃着自己没用,光是看看陆衍北都会羞红了脸颊。
都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日日同床共枕,她偶尔瞧着陆衍北还觉得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回神。
她摇了摇头,闷闷的说,“我没有事要找你,你快点去工作,忙完了就早点休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自己是瞌睡了会儿,现在精神得很,陆衍北是没有阖过眼的,现在时间也到凌晨一点半了,她担心陆衍北长时间熬夜,会造成他病情恶化,当然,这还是后话,目前,她只是羞于面对陆衍北,盯着人犯花痴还被抓了个正着,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装嫩,她怕自己遭雷劈。
“时间是不早了,所以——”
白夏正失神间,陆衍北便已经将人抱起来了,“我们还是回房休息吧,省得我坐在这儿也没法安心工作。”
“我吵到你了?”
“嗯”陆衍北含糊不清的应了句,被她那么盯着,能有几个男人受得住?何况他本就深爱白夏,当然会受不住这无声的诱惑,索性搁下了工作,解决了需求再说。
正文 第两百三十章 婚礼惊变
白心雅刻意来家里邀请他们参加她的婚礼,白夏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不给面子,所以即便是不大愿意去,在白心雅和沈临安的婚礼当天,白夏也过去了。
她和陆衍北是一起过去的,白心雅当时是邀请她作为娘家人出席送她出嫁。
也对,现在她的母亲死了,白元尚也死了,从理论上来说白家是不剩下什么长辈了。
俗话说长姐如母,她这个假姐姐也得充着当一回娘家人将唯一的妹妹送出嫁。
这大概是白夏最后一次作为白家人出席,出现在公众面前。
因着娘家人是要陪着新娘子的,所以白夏在婚礼的前一天回到了白家居住,隔天一大早,差不多凌晨四点多就爬起了床,陪着白心雅化妆穿婚纱。
看着正闭着眼睛乖乖的任由化妆师给自己上妆的白心雅,站在一旁看着的白夏心情十分微妙。
这个女人跟她是八竿子都打不着,过去吵吵闹闹,如今白家倒下,树倒猢狲散,白夏忽然间生出了几分悲凉,好像这世界上就真只剩下她跟白心雅了。
以前白夏以为,尽管白心雅再怎么嚣张跋扈,再怎么惹人厌恶,总归是自己的妹妹,她们两人身体内流着同样的血液,所以白夏从没有真正跟白心雅计较过什么。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白夏觉得好笑。
她和白心雅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不止如此,她根本就不是宫俞钰和白元尚的女儿。
当初的争执就变得毫无意义了,现在她已经嫁了人,白心雅也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
正走神,白心雅唤了她一声,“姐”
如果说以前白心雅喊她姐姐,言语里皆是讽刺的话,那现在白心雅叫她姐,就是真心实意了,不带一丝私人情绪。
白夏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后又觉得自己的笑容实在是算不得多好看,她才抿了唇,用眼神询问着白心雅叫她有什么事。
白心雅摒退了其他的人,等人都走光了以后,她才起身上前,“谢谢你来送我出嫁”
不等白夏回答,白心雅就兀自笑出了声,“我知道你并不想来参加我的婚礼,其实我本来也不想邀请你,不过我仔细考虑后,觉得要是自己出嫁都没有娘家人来送我,那就太丢人了,不管你现在心底认为自己是邢家人,还是觉得自己白家人,我都感谢你,能够以我姐姐的身份出席,送我出嫁。”
“……”白心雅跟她道谢,要换作以前,这是想都无法想的事,现在她们都年纪不小了,折腾了这么多年,不止白夏倦了,连过去总爱找麻烦的白心雅也觉得疲倦不堪,她愿意主动放下架子跟自己握手言和。
白夏沉吟了许久,才轻轻点头,“你的道谢我接受,我愿意作为你的娘家人出席你的婚礼,当然,我也祝福你能够得到你的幸福。”
她一直都知道白心雅是美丽的,不过今天白夏觉得,现在才是白心雅最漂亮的时候。
因为白心雅放下了偏见和固执,放下了一切,愿意重新起航,开始新的生活。
白夏一直在一旁陪着白心雅,眼看着周遭的人忙忙碌碌,来来去去,她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嫁给陆衍北的那天,好像也跟这差不多,一大早被人叫起来打扮,紧张忐忑的等待着婚车到来。
明明是二婚,她却弄得像是新婚一样紧张。
那种不安和慌乱,在看到陆衍北来接自己的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现在忽然间就明白了,当时的自己不是在因为要踏入新的生活而害怕,她是因为怕陆衍北会后悔,要是在婚礼前夕幡然醒悟扔下自己,那自己得多难堪?
婚礼开始之前,白夏一直在胡思乱想。
看着沈临安将白心雅接走,白夏杵在一侧兀自出神。
还真别说,她现在有点当父母的心情了。
还好她跟陆衍北的孩子是男孩儿不是女孩儿,不然以后要送女儿出嫁,她恐怕会难受死。
“陆太太,上车”陆衍北将车子停在白夏面前,接她去教堂。
白夏被惊醒后,才匆忙钻上了车。
去教堂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过话。
只是在下车后,陆衍北牵住了她的手,无声的安抚着她浮躁不安的情绪。
他们落座后,看着沈临安站在神父面前局促不安,白夏不禁弯了唇角,细长的柳眉弯弯,眼如新月。
“笑什么?”陆衍北见她在笑,才多心问了句。
白夏压低了声说,“我啊,想起我们结婚的时候,你紧张的差点将戒指弄丢了。”
这是元杰跟她说的,这事儿她原本是不知道。
结婚的时候,他们都觉得陆衍北淡定过了头,好像要娶老婆的不是他一样。
结果在要拿戒指的时候,陆衍北将戒指弄丢了,当时婚礼还没开始,他们就在四处找,闹得婚礼现场乱糟糟的。
到处都翻遍了没找到戒指,后来发现那戒指就在陆衍北口袋里,他自己一紧张就将原本要交给小花童的戒指拿了,随手放到了口袋里,戒指没丢,就是虚惊一场。
元杰说了这个小插曲,白夏才知道原来当时紧张不安的人不止自己。
只是陆衍北太会掩藏了,她还以为陆衍北对这个婚礼毫无期待。
闻言,陆衍北扬眉,被她唇角笑意感染,眉眼惺忪染上了浅薄笑意,“嗯,每对自愿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都一样会紧张,我也不例外。”
所以陆衍北从来就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么高高在上,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发现过,他对自己的在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认知,还傻乎乎的认为,他是想丢下自己,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自己。
白夏唇角漾开了浅浅笑意,复又将视线转回了沈临安身上。
没有男方家长出席,原本是打算让陆衍北代替死去的白元尚送白心雅出嫁,后来白心雅说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她自己一个人过去也一样。
终于,婚礼正式开始。
不约而同的站起了身看向大门口的位置,直到白心雅出现在大门口,逆光而立。
在众人的注视下,白心雅慢慢从礼堂门口缓步走到礼堂尽头。
这次,在尽头等着她的是属于她的爱人。
落座后,神父便开始问话了。
两人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对彼此的誓言,交换戒指的时候。
白心雅噙着温柔笑意帮沈临安戴上了男戒,等着沈临安帮她戴女戒,戒指才刚戴到一半,教堂内闯进了一群极为不和谐的人。
身着制服的警察从大门口进来,看了眼沈临安,目光落到脸色苍白的白心雅身上,严肃开口,“你是白心雅吧?”
“是”
“我们现在怀疑你跟五年前的一桩谋杀案有关,请你现在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白心雅看了眼陆衍北和白夏,随后,她深深吸气,转而将目光看向沈临安,笑容勉强,“抱歉啊,我答应了要嫁给你的,现在看来我又要失约了。”
沈临安眉心紧皱,当惯了律师,良好的职业素养强迫着他尽快平静下来。
他拉着白心雅的手,将戒指套在了她手上,“不算失约,戒指戴上了,你就是我的妻子,别担心,我会陪着你。”
白心雅眼眶一酸,涩涩发疼。
她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扬起唇角笑。
这婚礼都才进行到一半,新娘子就被警察带走了,还是因为涉嫌谋杀。
白夏几乎都能够想象得到明天早上头条的标题得有多难听,她看着白心雅被警察戴上手铐带走,心底也很不是个滋味儿。
她猛然间想起来,先前白心雅将人都摒退后,跟自己说的话。
“虽然以前挺讨厌你的,但是现在我觉得我对你的厌恶好像很没有理由,要是以后能够正常相处,我希望你能帮我多提点临安。”
原本以为白心雅嘴里的提点是指让她帮忙给沈临安铺路,现在看来,白心雅是知道警察会来吗?
见沈临安也走了,白夏才猛然惊醒,拔腿就想往外走,陆衍北拽住了她,“你要去哪儿?”
“我跟着去看看。”她是不大放心,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可能冷静处理。
陆衍北眸色沉下,他才牵着白夏往外走,“我带你去。”
他们比沈临安晚到,现在还在盘问中,沈临安即使是律师也进不去,他们也一样,只能在外边等着。
“是你报警的吗?”原本坐在长椅上沉默不语的沈临安忽然间开了口。
白夏一怔,她看到沈临安抬起头,目光如炬,直直望向自己身边的人。
沈临安冷着声问,“是你报的警,你是故意在给她难堪吗?即便是要告发,就不能得到我们办完婚礼?”
“她以前是做错了,也做过伤害你太太的事,可是现在她也真心悔改了。”沈临安从白元尚死后就跟在了白心雅身边,他很清楚白心雅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也在备受煎熬。
问到现在,白夏算是听懂了沈临安话里的意思。
她看向陆衍北,清眸沉沉,见状,陆衍北眉心一蹙,“你也觉得是我在刻意报复她?”
正文 第两百三十一章 我没说让你帮她脱罪
柳眉轻拧,眸如皎月,白夏主动握住了陆衍北的手,他手掌微凉,偏低于常人体温,白夏握得更紧了些,“我相信你”
她知道陆衍北不会去做这种无聊的事,何况他们跟白心雅毫无交集,即便是过去白心雅跟自己有过过节,那也只是小打小闹算不得什么,连她都不会去计较的过去,试问陆衍北又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
她刚刚只是还没从变故中返过神来,好好的婚礼在中途,新娘子就被带进了警局。
要真是被控告涉嫌谋杀的话,白心雅这辈子就算毁了。
白夏握着陆衍北的手,眸色沉沉,直直望向正焦躁不已的沈临安身上,红唇轻启,“沈律师,我虽不知道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往事,但我可以保证,我先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陆衍北要真是看一个人不顺眼,想要对付那人,也不会这么暗着来。
“且不说我先生跟她没有半分瓜葛和恩怨,就单说我先生的为人,他要真是想报复也不会选择这种手段。”他的不满和厌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他不屑于去掩藏自己对一个人的仇怨和反感。
他最多只会在最关心最在乎的人面前假装着坚强,什么话都不愿意跟她说,宁愿将痛苦和酸楚都自己咽下,也不愿意让他在意的人担忧。
谁说他无情无义啊?在白夏看来,陆衍北比谁都要重情重义。
只是人的心脏很小,小到装下一个人就容纳不了其他人的位置了。
这就导致他只能够关心一个人,也注定只能为一人颠沛流离,钟情一世。
对谁都好,对谁都关心体贴的,那叫中央空调,他不是。
沈临安似乎是冷静下来了,对于白夏的辩解,他半句话都没说,现在他的心思都在白心雅身上,这事他原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也有私心,明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可他还是想要包庇着白心雅,哪怕她错了。
错了又如何?他宁愿陪着她一起在错误里沉沦,也不想当个正义感爆棚的救世主将白心雅亲手送进昏暗的监牢。
他知道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所以他从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开始就一直在高空中走钢丝,走错一步踏空了,就会摔得血肉模糊。
可他不在意,只要能护着她安稳度日,这些事,他都不在意。
纸包不住火,沈临安唯一没想到的便是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快到他毫无准备。
本以为今天过后,迎接他们的是崭新的生活,未曾想,会卷进更加黑暗的漩涡。
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陆衍北静静陪着白夏在外边等。
等到警察出来,白夏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控告谋杀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警方收到检举,内容便是白心雅的作案过程。
白夏她怎么都没想到白心雅会想不开对白元尚和那个私生子动手,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后,白夏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沈临安还留在警局,白夏则是被陆衍北给带走了。
“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白夏问,“所以你才会突然跟他们联系?”
也难怪白心雅会找上陆衍北,合着是因为陆衍北早就知道这一点,难不成他是在利用这个把柄拿捏着白心雅?
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件事来要挟白心雅?白心雅身上难道还有可以为他所用的利用价值吗?
陆衍北帮她系安全带的手一顿,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一时让人看不清明晰。
他既不开口解释,也不打算主动坦白,这让白夏很苦恼。
“旁人与我无关,我要担心的人只有你跟孩子”陆衍北眉眼清冷如凝了月霜,嗓音淡淡,“怪我也罢,怨我也好,我都不认为我哪儿做错了。”
他甚少对自己摆着一副严肃的模样,多数时间面对自己跟孩子时,眉眼间总夹杂着几分无奈,黑白分明的眼底深处也总能探寻出那么几分清清浅浅的笑意和宠溺。
现在见他瞳仁墨黑,如化散不开的浓雾,白夏不由得轻笑出声,抬手轻抚过他眉眼,“我何时说你做错了?只不过是问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罢了。”
“陆先生什么时候心眼这么小,连问都问不得了?”
手被握住,温软无骨的小手被紧捏着,他似是松了口气,卸下了原先的冷然,“白心雅毕竟是你妹妹,我怕你会怨我。”
他没有将东西交给警方,更没有去检举告发她,这一切,都是发生在陆衍北不知情的情况下。
事实上,他原本就没有想过要对白心雅怎么样,再怎么说白心雅都是白夏的妹妹,哪怕两人现在并没有血缘关系。
他什么都不怕,也不会担心别人误会他,他只担心白夏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会因此而对自己生了嫌隙,想要远离自己。
这一点,他无法忍受也决不允许。
“我信你啊”白夏弯了弯唇角,眸儿清清润润,“我们才是一家人,你我本就是一体,我只希望以后你做事以前能够不要瞒着我,我唯一介意的就是你总不愿意跟我说你的心事,或者你打算做什么,这让我觉得很挫败,我好像就是个没用的人,什么都帮不了你,还总给你添麻烦。”
“我……”
指腹抵唇,如玉兰般的温香拂过鼻尖,淡淡的一抹雅香,丝丝缕缕如无形丝线将心脏紧紧缠绕着,娇侬软语,“折腾了这么久我有些累,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好吗?”
她知晓陆衍北是很难会做到将所有的心事跟自己坦白,在他心底,自己是个需要被保护的人,他也乐于保护着自己,只是他用自己的血肉铸成的城墙,对白夏来说更像是座牢笼,她并不愿意安心的做个躲在身后什么都做不了的金丝雀。
有时候,看到陆衍北疲累不堪还得撑着笑容来迎合自己和孩子,白夏就觉得心疼。
她也疑惑,真正相爱且适合彼此的人,难道不是应该待在对方身边最惬意自在吗?
要是自己的存在,只是激励着陆衍北不断改变原来的自己,挖空他来填补自己,那她宁可他们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我没有要挟她为我做什么”他只是习惯于将一手情报拿捏在自己的手上,拿捏住别人的把柄对他来说比较有安全感,他其实没有要挟沈临安跟白心雅为自己做什么,白心雅对他来说,用处并不大。
“陆太太”
“嗯?”白夏将视线从车窗外收回,辗转流连落在正在开车的男人身上,轻声发问,“怎么了?”
“我没有威胁白心雅为我做什么,她和沈临安两人加起来的作用还不如一个袁浩,我怎么会去拿着这个把柄威胁他们?”陆衍北说的这是真心话,他没什么需要白心雅跟沈临安为自己做的,所以他不可能会去威胁白心雅跟沈临安帮自己做事。
他们的用处,还没有袁浩大,最起码袁浩对他是忠诚可靠,可以信任的。
白夏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她多看了陆衍北一眼,笑声轻轻袅袅,“我知道,这些事我不在意,你不必如此紧张。”
她只是好奇而已,陆衍北要做什么,其实她没有那么在意,至于错对,她更加不在意。
白夏只在乎陆衍北是不是平安,是不是会受到伤害,旁的人,她还真没有什么心思管。
“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就算你真的做了这事,我也不会因此跟你置气。”他们是夫妻,又不是上司和下属,陆衍北总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让白夏也觉得很无奈。
陆衍北看了她一眼,薄唇微勾,唇角笑意淡淡,笑意柔和而温暖。
郁结于心的疙瘩解开了,他原先很多事都打算瞒着白夏,他就是心底没有把握白夏会完全接受这样的自己。
那些阴暗面,陆衍北都不希望白夏看到,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会被她排斥,陆衍北都不敢去尝试。
从不知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会如何,现在他知道了。
将那人放在心上,会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双手奉上,会想要将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交给她,希望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做多少都心甘情愿,还会觉得远远不够。
“她那边怎么办?你能想办法帮帮她吗?”白夏叹了口气,她还是担心白心雅。
才刚刚跟沈临安结婚就闹出了这档子事,而且控诉的罪名可不是什么小罪,这要是真的落实了,那白心雅以后就算是彻底毁了。
“我会帮她找律师,但是陆太太”陆衍北神情严肃,“你应该明白,这种事如果白心雅真的做过,警方手里有足够的证据,我也不能为她脱罪,有失公允。”
也对,法律不可违逆,白心雅又是被曝光的案例,肯定会引起广泛关注。
“我没说让你帮她脱罪,我的意思是你能帮忙将新闻给压下来吗?今天闹了这么一段,等下肯定会有铺天盖地的负面舆论出来,到时候肯定会影响到案情进展。”白夏紧紧蹙眉,她打算让陆衍北将消息暂时压下来,她相信陆衍北有这种能力。
正文 第两百三十二章 故来相决绝
白心雅被警察盘问了很久,从她嘴里撬不出任何有用的言语,这是警察一贯的作风。
不断的重复着问同样的问题,拖得时间越长,嫌疑犯的心理防线便越是接近于崩溃。
在警察的盘问下,白心雅已经快要崩溃了,她俯首趴在案板前啜泣出声。
好不容易才允许沈临安以律师的身份进去,沈临安看到白心雅眼睛通红,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眼中有不易察觉的心疼被他很好的遮掩下。
他在白心雅对面坐下,嗓音沙哑,“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嗯”白心雅笑意勉强。
她很清楚现在自己是什么情况,如果警察要定罪下来的话,那自己这下半辈子就算是完了。
可是她不后悔,就算会重来一次,她也一样会选择这么做。
她只是…只是觉得对不起沈临安,在她已经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的时候,为什么要将沈临安派到她身边?
“你是个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够以后好好的生活,哪怕不是跟我在一起。”白心雅其实不希望沈临安牵扯起来,她更不希望这场官司是沈临安来帮自己。
白心雅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能帮我把白夏找来吗?”
“你想见她吗?”沈临安蹙起了浓眉。
“嗯”她想见白夏,有些事她也找不到其他人说了,只能找白夏。
这一刻,白心雅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可笑。
最落魄狼狈的时候,只能找自己最厌恶的那个人来帮忙。
“好,我会帮你找她来”只要是白心雅提出来的,沈临安都愿意无条件的服从。
白心雅想见白夏,那他就去找白夏。
沈临安跟警方交涉过,白心雅不能保释,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在警局待着,直到真相大白。
他当天夜里就联系了白夏,将白心雅的意思转告给了白夏。
白夏一点都不意外白心雅会想要见自己,这些事被揭破后,白心雅除了找自己以外,没有其他人可以依托了。
隔天一大早,白夏就独自去了警察局找白心雅。
比起昨天,白心雅现在发丝凌乱,妆容也垮了,整个人都恹恹的没精神,眼窝下的青黑显而易见。
白夏沉吟了会儿,率先出声,“你想见我?”
“嗯,是我让临安找你来的”白心雅颓废又无力的开口。
“你想跟我说什么?”
长睫低垂遮掩住了眸中深色,白心雅苦笑,“你放心,我不是来求你帮我脱罪或者帮我从这里弄出去,我只是想央求你帮我多看着临安一点,我了解他的性子,我怕他会钻牛角尖。”
“那些事……”白夏踌躇了会儿,还是选择将心底的疑惑给问出了声,“真的是你做的吗?”
话音一落,屋内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人浅薄的呼吸声,此起披伏。
许久,白心雅才点了点头,似乎是妥协了,“是我,是我做的,那一切都是我一手策划的,可是我不后悔。”
“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敢承认也会去承担后果,可是临安他是无辜的,他是被我拖累进来的,我希望他以后能够过得好,哪怕未来没有我,我也希望他的生活是无忧安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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