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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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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为不能停留太久,吓吓邬晓晓,便从地下室出去了,在他身后,邬晓晓原本柔弱可怜的表情霎时被一片汹涌的恨意取代。
几个小时前,她耳尖的听到了妹妹的声音,更近一点的时间,她也听到了妹妹跟这个男人在一起荒唐大叫的声音,她原本寄希望于妹妹的良知,可在又经历了一场身体的摧残后,邬晓晓知道,想逃出去,就只能依靠自己,不能寄望这间房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栋房子里的人,都是魔鬼。
同一时间,酒店的房间,周郁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心神不宁的感觉,一遍遍的拿手机看时间,看着墙上两地时间的对比,脑子里盘算着男人这会儿是在工作,还是在吃东西?
终于,在不知道翻了多少个身之后,她还是坐了起来,拿手机给凌晨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的很快,几乎这边响一声,那边就接了起来,“还没睡,嗯?“
熟悉的声音带着足够安定人心的力量传来,周郁那颗不得安宁的心,好像一下子就落了地,她有些不好意思,隐约听到男人那边有说话的声音,应该是在工作吧。
“你,很忙?“
“没有,跟尹啸说两句话。“
被点名的尹啸忍着嘴角的抽搐,连忙有眼色的开口,“总裁,没事儿,我先出去了。“
☆、633。第633章 周郁被抓
嘴上说着出去的尹啸,在自己轻抬脚,重落地的时候,还不忘给其他人打眼色,背过身时,以手抵唇,做出嘘的手势。
凌晨拿着手机看到的,就是一众高层像作贼似的,轻手轻脚的往外走,然后,只有尹啸一个人,轻抬脚,重落地的刻意制造声效给手机里的人听。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办公室,凌晨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轻笑着说了句,“现在不忙了。”
“我没什么事儿。”
周郁有些不好意思,听到手机里清晰传来脚步声,猜到正在说话的尹啸应该离开了,她其实,没想打扰他工作。
凌晨到是不在意,慵懒的伸了伸臂,打了个呵欠,“聊聊天,松松筋骨,哄老婆睡觉,阿郁,要不要视个频,嗯?”
心血来潮,又觉得提议可行,没等周郁点头,凌晨这边就用鼠标划动了电脑屏幕,发出视讯的请求。
周郁无奈挂了电话,接了视讯,过了一两秒,屏幕上就有对方的身影。
周郁躺在酒店的大床上,为了视讯方便,她靠着床头坐起来一些,齐肩的头发松散的披着,睡衣领口的第一粒扣子没系,这会儿散散的敞开衣襟,不大不小,极为诱惑。
凌晨咂巴着嘴,手机扔到办公桌上,一手托着另一只手的手肘,一手掌心向上,噙着下颌,眸光有细微的火苗闪耀,“想我了,嗯……”
看了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脑子里盘算着另一个半球,周郁所处的时间,凌晨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欲分明。
周郁被他故意展露出来的魅惑看的有些害羞,这个男人隔着屏幕,舔着唇瓣的动作透着实足的野性、妖娆,还有彼此心知肚明的意味。
开始只是觉得心慌,才想着打个电话,可这会儿,男人演绎出来的风情,好像让她的心,更慌了。
“怎么不说话,嗯?”
凌晨托着下颌的手一松,两只胳膊搭到了办公桌上,屁股下的椅子也带着往前移了些,整张脸呈放大趋势的更接近于屏幕,也更方便他捕捉到屏幕里,周郁脸上细小的红晕变化。
突然,周郁手机屏幕一黑,还没反应过来是出了什么问题,就见刚刚还能捕捉到男人半个上身的屏幕,竟然被一只舌头添满,它上下蠕动的湿滑感觉,让周郁恍惚觉得这会儿凌晨****的并不是她的屏幕,而是她的手……
天啊,这男人……
周郁臊的整个指尖都颤了起来,有心想挂掉,十指却像是僵硬的忘了反应,只愣怔的盯着屏幕移不开眼。
如果只是单单如此到也罢了,偏偏,隔着屏幕,男人的舌头灵活运动的同时,还不忘蛊惑着她,“阿郁,吻你,乖……”
真是……
两个人在一起,纵使周郁有被哄着胆子大些的时候,可也没跟凌晨尝试过舔屏做某些事儿,这会儿,实在是有些不敢奉陪。
“我困了,睡了,如果忙,你别过来接我了,再呆两天,应酬完我就回去了。”
急切的语速,哪还有刚开始打电话的初衷,周郁故意转移了话题,假装没听懂男人话里的暗示。
凌晨本来想跟周郁来一场跨洋的情事,可周郁躲闪的态度太过明显,他也知道这会儿在办公室里,有点不合适,想了想,便收回了舌头,不过,却没同意周郁的说词。
“两天后我会过去,这两天要是不想出去,就在酒店里呆着,空了,可以给我电话。”
他其实想说,空了我可以陪你视讯,不过,凌晨觉得,纵使他说了,周郁怕是也不敢接了。
哎,好像把媳妇吓到了。
周郁其实是怕他来回折腾的辛苦,不过,听他语气里的意思,可能跟合作公司还有事情谈,她无法代劳,便听从了他的安排。
“那我挂了。”
“晚安,宝贝。”
这会儿到是不纠缠了。
不过,有了他之前闹的那一出,周郁晚上,不出意外的做了个春梦,早起的时候,精神恹恹。
还好她今天没想出门,索性就懒在酒店的床上,继续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周郁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浑浑厄厄的坐了起来,第一想法,就是半睁半闭着眼睛去摸手机。
她以为是邬晓晓来找她,打她电话没人接。
不过,屏幕上没有未接来电。
那会是谁?
周郁揉了揉头,睡不好的后遗症就是有点头疼。
外面的门铃持续不停的响着,周郁本来想不搭理,可对方实在太过坚持,没办法,她拿件睡袍,裹到了睡衣外面,趿拉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有点不情不愿的走出套间,走到了玄关处。
酒店的客房也有猫瞳,出于在异国的谨慎,周郁还是先透过猫瞳看了一眼走廊的情形,主要是看看谁在按铃。
入目的是一辆餐车,正对着门口,餐车旁,站着一位高挑的酒店服务生,亚洲面孔,是她入住以来邬晓晓特意给她安排的专职服务生,方便她语言沟通。
看清了人,周郁开了门。
“凌太太,你早餐没吃,这是中餐,抱歉打扰了。”
服务生很懂礼貌,客气周到的解释了自己为什么坚持按铃的原因。
周郁了然的笑了一下,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能听出服务生的职责所在,避让一边,“麻烦了。”
服务生像是舒了口气,因为客人没怪罪他的无理,将餐车推进去后,便没再自作主张的摆好餐盘,而是退后两步,说道:“凌太太慢用,一个小时后,我再过来收拾。”
“好。”
周郁点了头,拿了两张红色的票票递了过去,服务生客气的接过,又道了谢,这才出了套房。
餐车上的食物香味溢人,难得邬晓晓想的周到,自从来住到这家酒店之后,她的餐食都是中西餐搭配的,避免了单一种类的不适应。
周郁还没洗脸,在服务生走了之后,把浴袍扔到沙发上,回到了套间里的卫浴间,冲了个澡,简单打理一下,便出来吃饭了。
刚好,肚子也饿了。
服务生设定的时间刚刚好,一个小时,洗了澡,吃过饭,周郁正喝着水消食,就听到门铃再次按响。
她以为是服务生来收餐车,不紧不慢的移步到了玄关,打开了门。
“凌总,你快来一趟吧,凌太太被警察抓走了。”
“什么?”
正在跟朱崇商量着怎么将姚佳合理合法的控制在国内的凌晨一下子变了脸色,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急,连椅子都带翻了。
朱崇极少看到凌晨这么不淡定的样子,周身散发的戾气似乎要将谁给焚烧了。
我去,不会是哪个没长眼的家伙把他给惹了吧?
电话是邬晓晓打的,她这会儿情绪也很慌乱,完全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的样子,仓促又语带不清的说了大概情况,“本来凌太太昨天跟我说今天不用过来陪她的,我一时躲懒,就没过来,下午两点多吧,我突然接到酒店电话,说出了命案,等我到的时候,凌太太已经被当地警方带走了,我现在还见不到凌太太,律师这边已经跟警方在沟通了,不过,警方给的答案是二十四内暂不让会面的。”
“死的是什么人?”
凌晨忍着心慌,脑袋里压根就不敢去想周郁被困在境外警局的样子,该是多彷徨无助,只快速的放任那一丝还算清明的理智高速的运转起来。
“一个C国女人,具体身份,我真的不知道。”
邬晓晓已经带了哭腔,闯了这么大的祸,她也不知道怎么交待的样子。
凌晨忍着额头上青筋暴跳,想立刻马上就出现在周郁眼前的冲动,尽量让语气平稳又坚定的说道:“邬总,我麻烦你,无论如何,这二十四小时内,要保她在里面不受任何欺负。”
警局是什么地方,那是有钱人的天堂,没钱人的地狱。
周郁现在举目无亲,他鞭长莫及,唯一能暂时帮助她的,就只有邬晓晓。
好在,邬晓晓很愿意,“放心,凌总,我已经跟那边打点过了,而且,我现在就在警察里面呆着,就算他们不让我见,可也不能把我撵出去吧,你放心,在你过来前,我会一直守在这儿的。”
“谢谢你,邬总。”
凌晨这句谢,真诚的不掺杂一丝伪装,那是发自肺腑的声音。
邬晓晓这会儿也不跟他客气,只提醒着,“凌总,这次的事,等风波过了,我给凌太太赔礼。”
“邬总能帮忙照拂阿郁,我和阿郁,就很感激了。”
朱崇在凌晨开口求人的时候,就极讶异的紧盯着他,看着他眉间眼由慌乱到极快的镇定,再到他发现他的手其实在抖,眼神也越来越冷,那说明他遇到了一件关心即乱,却又极难处理的事儿。
因为没有把握,所以才手抖。
“邬总,邬总是什么人?”
朱崇不是想多管闲事,而是觉得,他从来没见过凌晨用那么真诚的语气,那么恳切的态度跟谁道谢,就算是让他办事,哪次拽的不都跟他非得巴着上门给凌晨办似的,噢,这会儿好了,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他这头就要给人家磕头了,这区别对待,差距也忒特么大了。
凌晨挂掉电话的时候,脚尖已经不由自主的转向了门口的方向,被朱崇这么一拦,他陡然想到件事儿,回首时,避开了他的问题,直接说道:“给我申请条国际航线。”
朱崇:“……”
卧槽,要不要更理直气壮了。
“不家,姚佳的事儿,两天之内,必须解决,无论谁周旋,她都必须进一次牢狱。”
哎呦喂,你大爷的,这是拿老子当小弟差谴了?
朱崇这个心里不平衡啊,想说点什么,可见凌晨脸上的戾色太重,一副你不配合,我就亲手活剐了你的模样,朱崇很没骨气的缩了缩肩,一语说破为难处,“姚佳交给我,国际航线,你要去哪儿,我这边不方便,让骄阳给你安排。”
“先不用,二十分钟内,尽你所能安排,骄阳那儿,我还有大用。”
朱崇:“……”
能说他还挺庆幸在凌少心里地位有些高吗?
瞧瞧,把一国总统都比下去了。
一口卧槽压在舌根底下,朱崇还未及吐出,凌晨下一句话又到了,“全国擅于打国际刑事官司的大状,是谁?”
不会吧。
要不要这么搞啊。
朱崇真特么觉得凌晨这家伙一定是把自己家底翻了个底朝天查过的吧。
尼玛,还特么国际刑事官司,你要不要较的这么准啊,明知道他姑姑的夫家都是律界叫的响的人。
凌晨既然开了口,朱崇知道推不掉,当然,看凌晨的脸色,他也不敢推了,那家伙,分分钟瞳仁似刀,凌迟割剐啊。
一个小时,凌晨带着武子衍,上了朱崇安排的专机,飞往大洋彼岸。
飞机上,手机关机,武子衍在知道了事情大概之后,对于周郁涉案的这个C国人好奇起来,“总不会是陌生人,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这个人,我觉得一定是认识周郁的。”
这一点,凌晨也想到了,甚至,他几乎能断定对方是谁。
可是,现在断定对方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把周郁从这件事儿里摘出来。
既然扯进警方,周郁又被扣压,一定是在罪证上让警方拿了个十成十,这十成十里,人证,物证怕是都齐了。
他其实不怕对方是冲着他来的商业算计,牵连周郁,总有破绽。
他有点害怕,是他猜想中的那个人,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这场杀人案,就是实足的报复,自损一命,也要把周郁拉进去的报复。
烦躁的皱了眉,凌晨指间夹着的烟在几次欲递到嘴边时,都顿了一下来。
飞机不让吸烟,他不敢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耽误了这趟飞行。
十几个小时之后,飞机终于平安的降落到异国的机场,彼时,爱德华·沃已经举着牌子在大厅出口处等着他们。
三人汇合,爱德华·沃简单的与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引领着二人一道去了自己之前停车的位置,上了车,由他亲自驾车,一路呼啸着开往关押周郁的警局。
没有过多的寒喧,也没有过多的客套,爱德华·沃跟朱崇是表兄弟的关系,虽然各自工作都很忙,可彼此还会经常通个电话,对于此次接待凌晨,朱崇虽然心有抱怨,可电话打过来,只说了一句话,便让爱德华·沃心甘情愿的扔下他手头的案子,专门主攻起周郁这桩人命案。
朱崇说,“沃,他跟你一样,都是我兄弟。”
兄弟对兄弟,还讲什么客套。
爱德华·沃虽然是西方人,可从小被母亲教导,也极重手足情,再加上,他本身就有些热血衷肠的性子,相信表哥的为人,既然表哥认定涉案人无辜,那他自然会全力以赴。
车子快抵达警局的时候,爱德华·沃言简意赅的说道:“这件事儿有些棘手,死者被刺死是有目击证人的,证人的证词亲眼看到了凌太太手里握着刀具,刀上有血,而那把刀还被死者牢牢的攥着刀刃,从描述上分析,警方认为是凌太太一刀未致对方死想抽出来再补一刀,而对方挣扎着握着刀刃反抗,两方僵持,服务生进来的时候,看到凌太太推了那个女人一下,那个女人轰然倒地,目前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没死?”
凌晨认真的倾听,理智胜于感情的在爱德华·沃话音一落,捕捉到了重点。
爱德华·沃点了点头,“不过,一直昏迷,因为刀柄直入脏器,你们来之前,我去过医院了,情况并不乐观。”
“哪家医院,我去守着。”
武子衍突然插了一句,这一句,极具隐意。
爱德华·沃没听出来,报了医院的名字。
“阿衍,当心。”
凌晨在武子衍下车的时候,抓握一下他的手臂,眸中暗暗传递的某种信息。
武子衍勾唇一笑,回视凌晨挑了挑眉,“如果真如咱们所想,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武子衍中途下车,潇洒转身,那样利落的背影,让凌晨在车子驶动时,还不禁侧目。
兄弟,大抵就是这般吧。
心意相通,无需言语细剖,便可知你的顾虑。
关押周郁的警局,邬晓晓带着律师愁眉不展的坐在休息椅上,周围警员走动如弱无物,只时不时的看着腕表,一脸焦急的等待着。
凌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心里,很是感激。
“凌总,你来了。”
可能是有所感应,邬晓晓在被凌晨注视半秒后,就抬起来迎了过去,几步走到凌晨跟前,开口便是歉意,“真是对不起,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邬总,感谢的话,我现在不多说了,情况我知道大概,现在,我要见直接负责办案的人员。”
“呃……”
邬晓晓没想到凌晨会这么临危不乱,有条有序,刚想说一句人家不见家属,却又看到了站在凌晨身后的本国面孔,诧异的问道:“这位是?”
“爱德华·沃。”
☆、634。第634章 阿郁,不怕,老公在呢
“爱德华·沃。”邬晓晓喃喃的重复这个名字,脑子里灵光一现,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敢置信,“爱德华家族……”
“我是爱德华家族最年轻的律师。”
爱德华·沃很谦虚,很绅士的莞尔一笑。
邬晓晓眸中之前流露的担心霎时一僵,整个人都像被什么钉了一下。
“邬总……”
她挡了凌晨的道,凌晨要去见主要办案人,不由叫了她一声。
“呃……”
从怔愣中回神,邬晓晓连忙让开,讪笑一下,“没想到凌总会认识爱德华家族的律师,既然有他们,想来,我带来的律师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如果凌晨注意,一定会听出邬晓晓这会儿语气里的不甘,可他只迫切的想见到周郁,所以,忽略了,不过,还是道了句谢,“改天我会亲自送上谢礼。”
凌晨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已经看向站到邬晓晓身后的律师,语气诚恳中多了客气。
律师颔了下首,似乎心甘情愿的退出这场局,拿着自己的公文包,与爱德华·沃点了下头,便告辞了。
有了爱德华·沃的插手,警局这方面到是比预期的顺利一些,在监管不超过二十四小时的时候,凌晨见到了周郁。
那是一层用办公隔断隔开一个个小隔间的临时“牢房”,周郁蜷着手指窝在角落的长椅上,脸色憔悴,头顶白炽灯光的照耀下,脸色看起来极其难看,一片让人心疼的惨白。
近二十个小时的独处,恐惧和慌乱还有无措交替侵蚀着她的大脑,整个人一晕一晕的,睁开眼睛看向哪里都是红彤彤一片,那是鲜血的颜色。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连问一句为什么的时间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刀入了汤文艳的腹部,在服务生进来之前,汤文艳眼里的笑是那样的渗人,看着她的样子,分明带着破釜沉舟的快感。
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汤文艳怎么会找到她,还有,汤文艳宁可自残也要拉她下水的目的?
难道,就只因为她是陈文渊的女儿吗?
可是,那样的父亲,有与没有,于她,有什么分别?
纵然知道了骨血亲情,可这几年,陈文渊又何曾跟她联系过,哪怕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
周郁闭了眸,在紊乱的思绪中拨出一缕清明,害怕的想着,自己在异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凌晨一定会很担心吧?
还有小睿,他还那么小,要是自己真的被叛了刑,那他……
难过汹涌而至。
有些事儿,压根不敢深想。
越想,越害怕。
如果在国内,她觉得哪怕她真有胆子杀了人,估计凌晨也不会让她有事儿。
可现在是在国外,纵然凌晨有些本事,可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国度,鞭长莫及,就算她是冤枉的,只怕,想走出这间牢笼,也难。
林林总总,乱七八糟,脑子里一会儿想要相信他,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得提前想好退路,如果真的出不去,那小睿……
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有爷爷、奶奶疼爱,他也需要一个女人来扮演他妈妈的角色。
如果她真的被判刑,监狱里到底什么样,她不知道,故意杀人罪能被叛几年,她也不清楚,可她至少知道一点,监狱里想让一个人死的方法有很多,未必会等到你刑满,或许,在这之前,她就会因为忍受不了那里的折磨提前死去。
人生至此,虽然还有希望未尽,可若真的忍受不了,周郁是宁可死的,只是在死之前,她至少要见凌晨一面,就当作最后一面吧,至少,她想把心里要说的话,该交待的事情,与他交待清楚。
于她,心里感激于凌晨对她的呵护与爱,平生能遇到这样一个全心全意爱着她的男人,哪怕只有短短几年,她觉得,也足以弥补她缺失的遗憾了。
凌家人给予她的,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如果她没有机会跟果淑慧和凌兆基说一声谢谢,那她一定也要把话带给凌晨,让他替她转达这份谢意。
今生,也许没有机会了,可来生,如果有来生,她愿意做她们的女儿,做她们的贴心小棉被,承欢膝下,侍奉终老。
至于凌晨,她知道,他的身边,从不缺少倾慕者,只要他想,一定会有好姑娘愿意和他在一起,她所求不多,只愿那位姑娘,能有一颗善良的心,好好爱他,好好爱小睿,这样,她纵使在九泉之下,也会笑着祝福他的。
明明想着是笑的,可不知为何,悲伤逆流成河,从她的眼眶缓缓溢出,越流越多,不一会儿,就晕染了她衣服的纹路。
“阿郁……”
“牢房”里不知何时,有了另一道声音。
周郁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浑然未觉,或者说,她还不敢给自己希望,怕经受不起希望落空时的茫然。
凌晨心痛的再也无法冷静,爱德华·沃还在跟警方交涉,他不再顾忌身边陪同警员的阻拦,手臂一甩,脚步便快用急的走了过去,越过两个空荡荡的隔间,他再无半点犹豫的推开了关押周郁那道隔间的门,砰的一声,玻璃门摔上时发出了极大的声响。
心里隐忍的痛意,似乎都在这推一甩间爆发了。
声音太大,纵使周郁想忽略,也不能再垂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她茫然的抬起了头,目光有些艰难的凝聚到一起,仔细,又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一遍遍的睃寻在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凌晨脸上,从不确定,再到仔仔细细的漫过他脸上的纹路,表情,还有五官,甚至,连他脸上的汗毛都不曾放过。
他身上的味道是她所熟悉的。
他的五官,是她抚摸过的。
他身上穿的衣服,领口打的领带,都是她曾经熨烫过的。
他,真的来了。
穿越重洋,在她彷徨无措,心神陷入绝望的时候,出现了。
“老公。”
她颤着声音,含糊的呢喃着,几乎在唇瓣蠕动的时候,她眼里脆弱的泪水,便控制不住的倾泻成河。
她犹自不知,二十来个小时的身心俱疲,胆颤心惊,已经让她变的摇摇欲坠,嗓子更是干涩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周郁的柔弱触碰了凌晨心底最软的神经,他疼爱在心尖上的女人,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吃过这样的苦。
这一刻,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无论爱德华·沃交涉的如何,他都不会把周郁一个人留在这儿。
手臂,快速的揽上周郁的肩,脚步向前,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空出的手稳稳的握住周郁颤抖的指尖,温热与冷凉的碰触让凌晨仿佛身临其境的经历了他不在她身边时,她的恐慌与害怕。
“阿郁,不怕,老公在呢。”
凌晨用极其温柔的声音哄着她,像哄自己的女儿睡觉,手掌一下一下轻抚着她的后背,安顿她惶恐的情绪。
大抵是这样的安抚起了效果,周郁混沌的神智终于真真正正的清醒过来,如果开始还半清醒半迷糊的话,那么,现在,当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唇间属于男人气息浓烈扑来的时候,周郁的眸子,瞬间就瞠大了。
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他的眉眼,是她熟悉的魅惑,他手掌覆到她眼睛上的温度,亦是她所熟悉的。
“老……唔……”
刚开口,话还没说全,凌晨的吻,便不急不缓的侵入她的领地。
唇舌起舞,再也没有比这更真实的体验了。
周郁的手,情不自禁的攀上凌晨的肩,十指紧紧的抓着他肩上的布料,身体倾仰着接受他的膜拜,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的全心交付。
这样的吻,足足持续了十几分钟,如果不是怕周郁体力不支,如果不是这里的环境不对,凌晨真是想跟她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
身体叫嚣的渴望无一不在诠释着她对他的影响。
不知何时,周郁已经被凌晨抱在了怀里,像小熊攀附着大熊,骑跨在他的身上,而他,则坐在刚刚周郁坐着的那把长椅上。
这样的姿势,有点羞人,尤其在这样应该算是公共场所的地方,可它带来的无尚安全感,又让周郁依赖的不想离开。
“好些了吗?”
见周郁脸上渐渐有了血色,凌晨几不可见的舒了口气,语态闲淡的抚着她的背,轻声问着。
额头抵着额头,四目相接,她咬着唇,扬眸紧紧注视着他的瞳仁,努力分辨着他瞳仁里的浅浅笑意是故作轻松,还是真的有把握。
一如既往,她依然读不懂。
或者说,她有些不敢相信。
眸光垂敛,她叹惜一声,“她是突然出现的,刀不是我的,是之前服务生推来的餐车下面就有,我根本就没看见,我没有伤她。”
“好,我知道,慢慢说,不急。”
凌晨一副天塌不了的闲适样,给了周郁缓解紧张的时间,不动声色的引导着她说出他想知道的信息。
“餐车上都摆了什么吃的。”
以为他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周郁大略想了一下,轻声说着,“有中餐,也有西餐,一份沙拉,一份甜点,一杯果汁,一道炒菜,还有道炖菜。”
“牛排、面包类的,有吗?”
凌晨略显嫌弃的皱了下眉,似乎在挑剔周郁的伙食不太好。
周郁并没有多想,只是按照记忆里的回答,“没有,邬总怕我西餐吃腻了,每顿都搭配着吃,牛排昨天晚上吃的,今天中午就没有。”
没有牛排,面包也没有,西餐里没有用刀的地方,服务生推来的餐车却有刀具,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凌晨可不会单纯的以为服务生疏忽所致。
眸光渐渐染上了疑色,一道流光快速闪过,在周郁未及捕捉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
或许是有他在,周郁的情绪越来越好,慌乱消退,觑着时机,凌晨引领她打开了另一个话题。
“汤文艳没死。”
“啊?”
这个消息,对此刻的周郁来说,绝对是意外惊喜啊。
她瞬间睁大的眸子已经足以展现她对这个消息的意外,还有劫后余生。
几乎在同时,凌晨感觉到后肩,她的手指,在收力。
那是情绪被调动起来的本能反应。
“你说……真的?”
周郁眼圈再度红了,她之前明明已经都把最坏的打算做了,这会儿,一下子又看到切切实实的希望,她突然觉得,老天终究还是眷顾她的,让她可以不离开自己爱着的男人,不离开自己心疼的儿子,还有,就离开凌家那些关心她的人。
凌晨依旧像两人独处时的自在随意,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像哄孩子似的嗔道:“多大的人了,动不动就哭鼻子,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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