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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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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这么一会儿发生了什么,门里的人,似乎并不在意,朱崇看着重新坐回坐位的周郁,不吝夸奖的表扬道:“周记者到是很识实务啊!”
“也要多谢朱市长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周郁虚伪的恭维着,心里嗤了一句,识实务还不是被逼的。
朱崇自然看出了周郁话里的不情不愿,不过,逮不着罪魁祸首,给他老婆添点堵的勾当让他干起来,心情很舒畅,连着了火的肝和肺都开始举着小旗为他助威,“周记者不用紧张,不过一篇报道,我还不至于与你为难。”
啧啧——
嘴上说着不与人为难,可是那忽然拔高的音调,还有刻意咬在报道上的字眼,以及那目光忽然泛冷的薄凉,哪一个表现,都没让周郁觉得这位市长大人嘴上说的,跟心里想的同步。
不过,不管市长大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人家表面装的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周郁自然也得捧着走,只不过,她捧的方式有点偏,“朱市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哪篇报道让朱市长起了与我为难的心思,请朱市长直言相告,免的我蒙在鼓里。”
前些日子被某古装电视剧的说话方式侵扰,周郁竟然台词感暴发,直接来了一段剧本附身,再配上她那无辜的小眼神,活脱脱被冤枉等待清天大老爷洗白的模样,要不是这间办公室的时代感太强,估计,周郁真能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朱崇不期然周郁还给他来了一出含冤莫白的戏码,坐在这里,生生有一种贪官污吏附身,欺压良家妇女的感觉,我嘞个去,这可真是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原本瞧着也不过一只小灰鼠,没想到鼠毛一褪,往狐狸身边一站,竟然长成了小狐狸。
朱崇刚刚通畅的心肝肚肺一下子又郁结了,被奸商摆一道也就罢了,轮到这么个小灰鼠也敢跟他玩道行,这两口子是卯足了劲,合起伙来欺负他啊!
“C国新出台了一条规定,不知道周记者有没有听闻?”被欺负不还手的,从来都不是朱崇,这会儿,他眸光暗芒涌动,一双眸子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过周郁,似笑非笑的嘴角瞠开的弧度渗着让人胆颤的寒凉,不等周郁开口,他又道:“肆意污蔑在职官员的个人生活,造成其心里波动,不能正常办公,甚至在办公中出现意外,都将对污蔑人进行严厉的法律制裁。
如果我说,《晨光》杂志今天出刊的这篇报道,对我的个人生活构成了污蔑,以至于影响到我个人的形象,甚至会延续到整个城市的形象都会有所波及的话,周记者以为,这法律制裁的程序,要如何走?”
“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条规定?”
周郁目光疑惑的看着朱崇,心里觉得,这条规定,怎么听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今天早上新通过的,原本只打算试运行看看,到是没想到,周记者还真是敢为人先啊。”朱崇很乐意为周郁解惑,而且解释的条理清楚,连时间日期都拿捏的分分钟到位。
周郁额上的青筋忽闪忽闪的跳着,她能说,她有挥拳相向的冲动吗?
有钱任性还能治,这有权任性……
周郁咬了咬牙,心里默默的哼了一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真当我没法宝,任你欺凌不成?
手机原本就在她身上,这会儿拿出来,解锁,打开文件夹,再解锁,动作流畅的一气呵成,当那条标注着朱市长私人号码的回复短信跃然于屏幕上的时候,周郁底气足了,瞳仁亮了,连眼里的鄙夷都开始不加掩饰的挥发了。
当然,她是聪明人,以一个弱女子之力,她是没法跟一个胡搅蛮缠的男人讨公道的,所以,在眼角的余光撇见外面人群撤离的动静时,她出其不意的拿着手机,快速蹿到门口,解后,手指压上门锁,刚要下压,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呃——”
“哈哈……哈哈……”
意外来的没有预兆。
凌晨原本还打算在门口站一会儿,既然朱市长兴致这么高,他就陪他玩玩。
听到里面传来脚步急切的声音,他握在钥匙柄上的手,几乎没有犹豫的转动门锁,快速的推开,然后,就成了现在这样。
夹在门与玻璃墙中间的缝隙里,狼狈不堪的周郁懊恼的看着伸到眼前的那只手,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不过想拉个救兵,找个盟友,为什么最后的结局成了她差点被撞成脑震荡呢?
后脑勺好像鼓起好大一个包,从来没觉得玻璃整片放在那儿,还有杀人的功效,周郁一只手捂着后脑勺,一只手还不忘把自己的手机朝着资本家递过去,“证据。”
我擦——
这女人要不要这么搞笑啊?
朱崇扶着桌檐笑的心肝脾肺再次舒畅起来,尤其看到凌晨皱起的眉头时,只觉得烧了一天的火苗,看到这一幕,总算是熄了大半。
“玩够了。”凌晨淡淡的撇了一眼朱崇的方向,并不久留,目光收回时,他脚步一移,站到了周郁身侧,并没有去接她递过来的手机,而是身子一弯,将人打横从地上抱了起来。
“笨。”
一个字,与刚才淡淡的声音不同,仿佛混杂了宠溺与无奈,还有妥协。
鼻息间是熟悉的烟草味,混合着男人身上清洌的体味,不刺鼻,不呛人,甚至有种回归的感觉。
眼圈一红,周郁忍着流泪的冲动,垂着眸眨了眨眼睛,感觉水珠被睫毛吃掉了,她才皱着眉动了动身体,想要挣脱。
“头不痛了?”
凌晨眸光微冷的撇了一眼在怀里不老实的女人,本欲再说什么,可终究在看到她湿了眼睫时,收紧了手臂。
啪啪啪——
两掌相击,朱崇闲闲的看着这出护花的戏码,嘴角扯着嗤笑的弧度,凉凉的说道:“凌总这么忙的人,还有功夫出来怜香惜玉,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仿佛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讽凉,凌晨浑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意味不明说道,“总好过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怜香惜玉,对吧,朱市长。”
朱崇:“……”
如果没听出凌晨嘴巴里的意有所指,朱崇这脑袋也该扔了,眸光一凛,煞气蒸腾,“你看到什么了?”
“能看到什么,不就是这样。”
这样是什么?
朱崇看着凌晨抱着自己太太光明正大的坐到椅子上,堂而皇之的抬手给人家揉着后脑勺,然后,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女人,这会儿乖顺的躺在他怀里任他欺负……
也不是欺负,可是朱崇的脑子里就联想到了欺负二字,而且,这个欺负还是加了引号的。
砰——蹭——
拍案而起大抵就是用来形容朱崇这会儿的动作的,当然,因为袖子太短,太合身,他没办法把拂袖而去这个词做的更贴切,不过,他急步离开的动作,也确实与这个词恰到好处的吻合到一块。
就,这么走了?
周郁即便埋首在凌晨的怀里,也觉得这位市长大人,太儿戏了些。
兴师问罪还带这么收尾的?
就算是演戏,难道不需要专业点?
“想什么呢,嗯?”
凌晨手上的动作不停,感觉到她后脑勺的包有点大,不由加了些力气。
“嘶——疼——”周郁惶惑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头上忽然加重的力气疼的嘶喊出声。
凌晨瞧着她眼帘沾水,小鼻子也跟着泛红的委屈样,只觉得那张喊疼的小嘴,水润莹泽,粉翘翘的,呈待采摘。
“唔——”
没有任何预期,在周郁眼前被一片阴影挡住的时候,凌晨的唇,已经欺咬上了她的唇瓣。
有两天没吃到这股味道了,清甜,柔美。
☆、476。第476章 放下过往的凌晨
办公室里一个碍眼的人都没有,静谧的气氛将一对拥吻男女的津液交缠声拉的无限绵长,那勾动了情绪的低喘与喉结的滚动,似乎都在提醒着沉浸在热吻中的男女,一场可以发挥淋漓尽致的欢爱,马上就要拉开序幕了。
男人的唇,终于在察觉到女人的气息不稳时,放过了她,转移阵地顺着她的颊侧,一路来到她的耳垂,舌尖轻触。
女人缩着身子,窝在男人怀里不停的躲闪他追逐嬉戏的舌尖,只觉得那呵出来的气息,正试图通过她的耳道,钻进骨头里,漫延在全身的每个细胞里,让她没有半点抵抗意识的缴械投降。
抵抗——
这样的字眼刚刚在大脑里划过,就给了周郁一道电闪雷鸣的打击。
“你,爱我吗?”
她的气息还不稳,两只手需要抓牢他的衣服才能让心底的坚定显得更果决一些,眼眸半闭,她用额头抵着他的肩窝,没有勇气抬头去看他的眼睛,或许是因为害怕在那双瞳仁里,看到让她失望的东西吧。
时间,随着男人啃咬的动作停歇,而变的静止。
周郁身上的衣服已经有些凌乱,男人的手这会儿钻进她的衣服里面,扣紧了她一侧高耸的峰峦,因为她的这声询问,他连挤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周郁憋紧了呼吸,连脸色涨红都未察觉,只静静的聆听着,等待着。
时间,在分秒交替中,一点点的流逝。
一分钟……
二分钟……
不知道过了几个六十秒,周郁只觉得抱着她的男人好像松开了手臂的力道,刚刚被他抱着放在办公桌上的身体,这会儿孤零零的躺在那儿,在男人没有任何答案转身离开之后,这具身体,因为有风从门口贯入,而备处寒凉的侵扰。
冷吗?
初秋未走到中,外面漂亮的小姑娘们还裹着短袖短裙晒时毛,怕冷的,也不过是衬衣,长裤裹身,就算是在中央空调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办公间里,加一件外套,也足以,可这会儿,孤零零的躺在这儿,周郁觉得好冷,门口飘进来的冷风,就像是从极寒的地方吹来的,在寒气入体的时候,她有些受不住冷的把身体蜷缩起来,闭眸。
凌晨快步走出大厦,如来时一般未及找到斑马线,只在车流横溢的马路上,径自穿过。
马沙拉蒂被他停在了大厦对面的马路上,这会儿拉开车门,倒车,转向,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追着他。
车子驶向路面,他仿佛没有目的的,却又不会遗失方向的朝着一个地方开去。
华灯初上,霓虹闪烁,路灯昏黄的轨迹下,凌晨把车子停在了鼎盛豪园地下停车场里,一处不显眼的位置,这还是他以前留下的车位,后来把这处房产过到莫骄阳名下之后,这个停车的位置因为太偏,便又给他开了另一个位置停车,这处位置就这么搁置下来,不记得从什么开始,竟然成了他偷偷停车的地方。
没有从电梯出去,而是从入口走了出去,挑了处不太显眼的林荫道,又恰好能看到十五楼的某个房间,他静静的让在那里,仰望着。
不知道现下是几点了,只是天越来越暗,各家的灯火也逐渐点亮,在一层层的灯火中,他看到十五楼的灯火,也亮了起来,然后有道人影,时而贴近,时而远离的出现在窗口的位置。
只有一道。
凌晨仰望着那扇玻璃窗,默默的注视着。
大概又过了一些时候,那道玻璃窗里的人影开始变化,原本是一个人,这会儿出现了两个人,虽然隔的远,他看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从两人举止亲密的样子,能看的出来,男人和女人的气氛,一定很好,很温馨,也很浪漫。
该放下的,不是吗?
本来就不属于自已,又何苦执着呢?
凌晨以为放弃会很难,连微乎其微的希冀都没有,他还愿意固守在原地等待,这样的卑微的感觉,三十多年的生命里,也只对这一个人出现过。
他以为,放弃,一定会很难,毕竟不是十七、八性情不定的少年,一段喜欢的来与去,随着日月更迭,也不过是昼长夜短或是昼短夜长的自然变化而已,男人,一但过了三十岁,心智成熟,不再轻易动心,一但动心,那放弃,几乎很难实现。
那么现在,他没有感觉到心口有难以割舍的感觉,是不是因为,他的心,已然在悄无声息敞开的时候,给了另一个人进驻的空间?
可是,爱吗?
凌晨嘴角轻抿,绷起的弧度看起来有些冷硬,可眼里的光,却很柔。
开车离开的时候,他最后一次,给鼎盛豪园物业的经理打了电话,“那个停车位,卖了吧。”
以后,都不会再用了。
车子重新驶向马路的时候,凌晨拿过仪表台上的手机,找到了周郁的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眉头一皱,刚想啐骂一句,脑海里忽然就想到了刚刚他撇开人离开时,她孤单闭眸的样子,好像,很可怜。
心口,不受控制的疼了一下。
砰——
右手一个重拳落到了方向盘上,一直平稳前进的车子因为这份重创落下的位置,导致车头意外左转,与旁边并行的一辆QQ擦出了火花。
“SHIT——”
两车相撞,开车的人不会没有所觉,凌晨车技向来好,快速的收盘转向,擦过前侧的车身因为这道急速的命令,堪堪避开了后面的刮蹭。
QQ的司机面容惨白的踩下了煞车,手搭安全带刚要解扣,就看见那辆刚刚刮锃了他车的马沙拉蒂一轰油门,又朝前驶了出去。
“天啊,吓死我了。”
后怕的QQ司机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庆幸着马沙拉蒂的车主没下来找他辩论,这种事儿,甭管谁对谁错,他一个QQ司机,都跟人家开豪车的大佬拼不起啊,所以,宁可自已找保险公司报损失,也不想跟人家豪车车主打交道,这就叫识时务。
比起QQ司机的自知之明,凌晨完全没在意这辆上千万的车被刮蹭了一块皮,光补漆就要花百万的价钱,他脚下的油门轰开了速度,径直朝着杂志社的方向开去,路上连等了两个红灯,他眼里的不耐烦,越来越多。
其间,他又打了两遍周郁的号码,对方都显示关机,终于在拨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把电话打到了叶微微那里。
“凌先生,你好。”
叶微微对来电主人很客气,所谓人在屋檐下吗,这点识务还是要懂的。
“你在家?”凌晨听着电话里面有嘈杂的声音,很杂乱的感觉,这句话,问的有几分迟疑。
果然,叶微微拿着电话找到一个相对安静点的地方才回道:“没呢,今天朋友约一起吃饭,这会儿还没回去。”
嘟嘟……
叶微微话音未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嘟嘟的盲音,她看了看自已的手机,又看了看那边玩的正HI的朋友,忽然觉得今天晚上,好像不应该再这么愉快的玩耍了。
“哎,微微,你去哪儿?”
叶微微重新回来的时候,探手拿了自已的包,没有再坐,招着手就跟众人说了BYEBYE,“家里有事儿,先回了。”
“你又没男朋友,还一个人租地方住,能有什么事儿?”同行的一个小姑娘退开了椅子,绕过了桌子,快速的扯住了叶微微的胳膊,把她推坐在刚才的位置,压着她的肩膀笑道:“今儿我过生日,谁也不许半路撤,说好的,这边玩完了,咱们K歌去,夜色那边,我都定好地方了,对面的宾馆,包了一层楼,到时候,谁喝多了,直接过去睡。”
“可是……”
叶微微还是觉得应该回去一趟,只是她这句可是还没说完,又被人家给截了,“行了,微微,平时出来玩,看着你挺赏辣的,怎么今儿还玩上犹犹豫豫这戏码了,不会是嫌夜色不够味吧。”
S市夜色的混乱与奢靡绝对是在年轻人当中出了名的,如果嫌夜色不够味,那就是纯心找碴了。
都是平时玩的好的,又有朋友过生日,叶微微到底没在说什么,只大方的摆了摆手,“行了,不走就不走,不过说好了,今晚散场,我得回家。”
“等散场再说。”大伙附和着,又端起了杯子开始喝酒。
马沙拉蒂再次停到杂志社楼下,凌晨刚要摔车门下车,仪表台上的手机就一连串的响了起来。
本欲不接,可又怕是周郁打过来的,所以,他刚刚要起来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探手拿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跳动的名字,眸光一闪,原本按到拒接上的拇指不由的就跳到了接听键上。
“老地方,十分钟,见不到人,明天早上等着给你太太接传票吧。”朱崇气极败坏的声音透过声筒传了过来,还没等电话这边的人拒绝,那边就直接挂断了。
尼玛,还有完没完了?
凌晨啐骂着抬手要摔电话,可又怕周郁给他打电话接不进来,摔出去的手势生生的顿了下来。
目光在杂志社的门口徘徊了足有五秒,终究,还是把脚搭在了油门上。
两箱红酒的酒液溢满二楼的大理石地面,偶有流到楼梯边缘的酒液滴答滴答的落在一楼的黑白格相间的瓷砖面上时,有一种血液晕染的感染,在夜色中,有点渗人。
一楼除了一展壁灯还在那儿照亮以外,不相干的员工,早就在朱市长发脾气之前,被告之提前打佯了。
大堂经理候着凌晨的身影到了门口,像是见到救星一般的迎了出去,急切的喋喋道:“朱市长脸色很难看,进门就砸东西。”
“喝酒了?”
凌晨脚步到是没停,车钥匙随手甩给大堂经理让他去泊,自已踏着台阶就往里面走。
大堂经理站在门口没再往前跟,知道一会儿场面会很恶劣,所以,他在外面提醒了一句,“跟以前一样,没喝。”
朱崇这脾气,也让凌晨够够的了。
都算是有背景长大的孩子,眼里见过的好东西也不盛凡几,谁也不是小家子气揪着点好东西就舍不得放手的,可谁也没拿好东西当玻璃瓶子摔。
大概是去年吧,有一次被莫骄阳拉来当出气筒,那会儿他还不明所以,等到了现场,看着一层楼的狼藉,还有那不由分说就扑过来的拳头,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当然,一场痛快淋漓的打斗下来,得到的结果,自然是两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了,那些展于外人面前的身份之差,在私下里,早就一去不复返了。
脚步踏上二楼,最后一阶楼梯还没站稳,就如期迎来了一道拳风,心里早有准备,凌晨到是不慌不忙的迎击回去,拳头相撞时,两人的身体都震了震,本以拳为攻的朱崇在看到凌晨的身体向后栽的时候,拳快速换成了爪,略一用力,手腕一提,便把差点向后倒下的人拉了回来。
“谢了。”
凌晨借力使力的站稳了身体,避开地上零落一地的红酒瓶子,兀自在吧台的位置找了处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下去。
吧台上的还残存着半瓶红酒,他一扬手腕,翻转了一只倒扣的水晶杯,自斟半杯之后,一边轻晃,晕开红酒的气味,一边偏眸睨着满脸郁色的朱崇,明知故问道:“又受什么刺激了?”
“那女人你最后见到是什么时候。”
朱崇脸色难看的盯着凌晨,脚步踏在地面上的时候,后脚跟像是故意加了重力,踏踏的响动竟是比女士的高跟鞋还要刺耳。
凌晨慢慢饮了一口杯中酒,待酒香漾进喉间,味蕾得到满足之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你白天才告诉我。”
这语气……
凌晨无奈浅笑,瞳仁低垂时,不急不缓的问道:“不是用来当挡箭牌的吗?”
弄的像自已太太跟人上床似的。
“你……”
朱崇被凌晨一句话堵的语塞,索性无理搅上三分,“爷的床是她想上就上,想下就下的?”
朱崇生气就生气在这儿,从杂志社离开,他就让人调了昨天晚上甄兰聚会地方的监控,拿到监控没先回家,坐在车里他就看了一遍,从头到尾,看着甄兰被灌了几杯酒就迷糊栽倒的怂样,他就感觉那酒有问题。
有问题到不是最主要的,那几个人,不管是谁,也没胆子动他的女人,不过是借机玩点小伎俩罢了。
他生气是因为这女人平时在他身边防备别人跟只刺猬似的,怎么到了自已这儿,就特么怂成这样?
凌晨不动声色的看着朱崇把怒火转架到甄兰身上,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对不住那无辜被他牵连的人,所以,良心发现的他难得厚道一回,耸了耸肩,用一副无辜的口吻说道:“她想不想下我到是不知道,不过,你们家老爷子估计是巴不得她下来。”
好端端的提到他爸,朱崇的眸光一眯,心下一凛,一双瞳仁深深的锁进凌晨的眼眶,低低的问道:“什么意思?”
“今天下午两点五十分,甄兰的名字出现在一架从S市飞往B市的班机上。”
“凌——晨——”
朱崇一字一顿,咬牙切齿的看着凌晨,两点五十,他特么还在杂志社跟他扯皮。
眼里忿忿的火苗,正堆积成漫天大火,随风就势的朝着凌晨席卷而去,那一副时刻准备把他烧成灰烬的模样,好似吓倒了品酒的男人。
凌晨一副我比窦娥还冤的眼神看着朱崇,无奈道:“我本来是想赶到杂志社告诉你的,可你不是非要跟我太太沟通一下新法规,让她把我锁到门外了吗!”
“我草……”
朱崇到底没忍住曝了粗口,比起嘴上骂人,他真恨不得刚刚那一拳,直接把凌晨从楼上揍下去,这男人绝对长了一张欠揍的脸。
“不过你放心,那趟飞机因为发现恐怖分子,延误了。”长了一张欠揍脸的男人,很识时务的将后续送上。
尼玛,这一起一落的,非要折腾得他心脏超负荷,才算消停,是不是?
“人呢?”朱崇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就特么没安好心,还特么恐怖分子,指不定就是这小子联合了某人干预的,早特么把话痛快的说了不就省了,非得跟他兜圈了,果真是欠折腾呢。
他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手上的动作也没慢下来,拿出手机,没再犹豫的拨了甄兰的号码。
凌晨看着朱崇迫不及待的动作,眉眼间的焦躁完全没有作伪的迹象,忽然间不明白了,“难道不想做挡箭牌了?”
之前明明计划好的,怎么一出点变故,这人的情绪都不一样了?
“喂?”手机里女人低哑的声音传来,好像嗓子不太舒服的样子。
朱崇心脏跳动的节奏因为这声喂,渐渐的舒缓下来,目光触及凌晨收敛了玩世不恭,一副正当聆听模样时,突然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你在哪儿?”
嘴里问着,人已经抬步往楼下走去,压根就没准备给楼上那个等着解惑的男人答案,尼玛,爷的女人,当不当挡箭牌,那是爷的事儿,跟你有几毛钱关系?
☆、477。第477章 出差了
有些话,不出口,便能安慰自已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只要心筑壁垒,便能祈望击溃情迷,回归清朗,依然做无动于衷的自已。
可一但出了口,那些藏掩在内心深处,不知何时漫延的喜欢,冲破了她自欺欺人的遮掩,带着破釜沉舟的意愿,终究撞上了南墙,溃不成军。
周郁的勇气不多,在溃不成军之后,几乎瞬间又龟缩回到壳里,为了修复自已坍塌的壁垒,几乎没有丝毫迟疑的选择了逃离。
从大厦离开,打车回到新租的公寓,简单的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在离开前,她拿过茶几上的便笺,给叶微微留了言,“有事儿出差,手机信号可能不好,回头再联系。”
仓促的笔记显示她内心的混乱,随手乱掷在茶几上的签字笔因为玻璃镜面的光滑,还没来得及停稳,便滑落到了地面,啪的一声响动,在防盗门扣合的时候,消弥。
午夜的机场少了白日的喧闹,却也不见萧条,繁华都市人来人往,机停机走,每天往返运输,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分离,有多少人在这里重逢。
周郁提着行李袋,拿着身份证在服务台领了机票,过安检之前,才想起来给奚彤君打个电话。
半夜十二点,奚彤君端着一杯红酒正欣赏着S市的夜景,意外接到周郁的来电,眸中有诧异,却没有迟疑。
“喂?”
“总编,我是周郁。”
“嗯,这么晚,有事儿?”
奚彤君的声音没有半点被打扰的迷糊和混沌,清楚的掠了一眼手腕上的时间,眸现微疑。
“总编,文县那边刚有打电话过来,有几个出去打工的人突然回到了村里,而且,与他们一同回来的,还有几个外地口音的男女。”
“外地口音?”
奚彤君握着高脚杯的手微微收拢,神色间已收起了慵懒,一派正色,“你在机场?”
周郁拿着手机坐在安检口的候机椅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个借口是她胡编出来的,为的就是能拿到尽快出差的理由,“是,我现在赶过去,总编……”
“你自已?”奚彤君截断了周郁的话,声音里不免添了几分担心。
周郁一颗心只想逃离这座城,换一个地方,换一个环境,哪怕这个环境四处伏威,也好过留在这里再被那道气息侵扰,她轻嗯一声,没听出奚彤君潜藏的关心,只匆匆说道:“总编,我这边要上飞机了,那边交通闭塞,信号也不好,我会找合适的机会再跟你联系的。”
“周郁……”
奚彤君还想再说什么,只是没等她说出口,电话里已经传来了盲音。
这一晚,注定有很多人不成眠。
朝夕更迭,分秒变故,不过一夜之间,以为会停留在原地的人,却失了踪影。
凌晨早上睁开眼的时候,手指探摸向床头,拿过手机,又拨了一遍周郁的号码。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与昨天晚上的无法接通不同,今天提示音换了不在服务区,凌晨早起的心情渐渐染上了乌云。
简单的收拾出门,车子还没开出小区,就接到了唐七的电话。
“怎么了?”
唐七有一层潜藏的身份,在凌家,只有凌晨知道,所以,也造就他有事儿,会先跟凌晨说的习惯,“你这是什么口气?”
一大早上,欲求不满的,唐七心里腹诽,嘴上到是没说出来。
凌晨拿过仪表台的烟盒,抽出一根,塞进了嘴里,打火机打响的时候,他一边吸着烟,一边问道:“有事儿?”
“姓付的那个女人弄走了,那个男的运出去没大用,我让人直接给送到矿里了。”
“行,你看着安排,别让这两人再活着回来就行。”
唐七一听,乐了,“去了那种地方,还想活着回来,你也太高估他们了。”
凌晨脚踩油门,一路抄车抢道,眼看着就要到了周郁新搬的小区门口,他也不跟唐七啰嗦了,“凡事别大意了,一朝被小虾小蟹反扑,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已。”
“哟呵,成,回头我再交待一声,把这两人再弄远点,正好最近得了一批新药,听说喝上去,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还没让人试过,回头,让那边的人给他们试试,看看效果。”
凌晨知道唐七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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