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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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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
有些意外,却又应该是情理之中,莫骄阳有片刻的踯躅。
“嗯,有事儿?”
冯有忠的声音有点不闲不淡,没多少亲近之意,也没叫一声“骄阳。”
不过莫骄阳心知,冯有忠一定听出他的声音了。
“我爷爷晚上想请首长和妈过来吃饭。”淡定的声线半点也没因假传圣旨而心虚。
不过莫骄阳忽略了冯有忠此刻的关注点,压根就没在意他打着谁的旗号,只是关注到了他的称呼。
嘴角一撇,表情不屑的在心里轻哼,叫他首长,叫自己媳妇妈,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势利了?
这种时候,冯有忠完全忘记了是谁不让莫骄阳管他叫爸的。
或许是当惯了领导,这种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的作派,真是越来越淋漓尽致了。
“你妈今天没过来,找你妈打你妈电话。”
扑哧——咳咳——
顾学茵正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杜若或许还没适应环境,上楼说补眠,时间不长又下来了,母女两正好在厨房洗点水果,顺便商量一下晚饭吃什么。
果盘被她端在手里,脚步停滞在餐厅和客厅中间的位置,眼角的余光分明瞟到了跟在自己身后走出来的杜若,这个时候……
顾学茵摇了摇头,刚刚失笑出声,还好声音不大,这会儿大大方方的等着杜若过来,笑道:“要是不饿,咱们再等一会儿做饭,先到沙发那儿陪你爸说说话。”
杜若点了点头,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冯有忠手里的坐机。
顾学茵自然看出她眸子里的疑惑,却没有点破,只是拉着她的手,坐到了冯有忠对面的位置,只不过坐下的时候,目光还是嗔瞪过去,微有警告之意。
似乎在说,差不多就行了,孩子过来了,你可别作的太过了。
冯有忠撇了撇嘴,终于总结出来,莫骄阳为何这么势利了,原来是现在的丈母娘格外的心疼女婿,瞧瞧,这还没进门呢,就开始护上了,要是进了门,以后岂不是连他的话语权都要被剥夺?
冯有忠深刻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四个人的屋檐下,三比一的决策,他处于劣势。
怨念丛生,差一点隔着电波传到莫骄阳的感观里。
隔着电话,莫骄阳自然看不到冯家的情形,也感觉不到冯有忠的幽怨,不过被为难到是真的,只是这点小为难,还不足以让他挫败,“首长,您看,是我开车过去接您,还是您和妈过来?”
冯有忠对于再接再励的莫骄阳,表示无语。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孩子脸皮这么厚呢?
而且这态度,也太谦卑了吧?
嘴角下撇,心下嗤道:“以前那个敢跟领导唱反调,一个意见不合,就吹胡子、瞪眼睛、拍桌子的莫骄阳被鬼复身了吧,满身的骄傲都被雪藏了不成?要是能拿个相机把他现在这副奴颜卑躬,装孙子的嘴脸拍下来,哼,看他以后还怎么在以前的战友面前行走?”
冯有忠心里恶狠狠的鄙夷着,可是嘴上说的话却是极为客气又开明的,“你别开车过来了,难得过个节,你在家多跟家人说说话,我让延昭开车过去就行了。”
顾学茵听着冯有忠语气转好,看着他把电话挂了,笑道:“晚上不在家吃了?”
“嗯,有人请客,不好推。”
冯有忠纯属胡诌。
顾学茵却因为猜到了是莫骄阳的电话,笑推着杜若,“去换身衣服,晚上出去吃饭。”
杜若隐约也猜到了是莫骄阳,再加上顾学茵看着她的目光颇为暧昧,当然,不是女人跟女人的暧昧,而是带着调侃的意思,所以,她没等起身,脸颊就开始发热,虽然是母女,可毕竟还很生疏,被这样明晃晃的打趣,她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未待杜若起身,冯有忠的手就抬了起来,示意着杜若坐下去,“晚饭你自己在家做点吧,要是不愿意做,我让警卫员去外面酒楼给你买点喜欢吃的。”
呃?
顾学茵不解的看了一眼冯有忠,眸子里的光仿佛在说,莫家,不带杜若过去?
冯有忠给了顾学茵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仿佛在说,听我的,回头再细说。
目光收回时,嘴角展了一个温和的笑。
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自从清楚了他和杜若之间的父女身份,他脸上虚假的表情仿佛一夕间都跑得无影无踪,每每若笑,必是由心而发。
也正是这份由心而发的笑容,让父女之间的生疏感没那么强。
即便不能做到从小在身边长大那份亲昵与从容,可至少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谁也不会觉得别扭和难受。
冯有忠抬手招着杜若,意思是让她坐到他身边去。
杜若顺从的起身,绕过茶几,坐到了冯有忠的身边。
这是自己的女儿。
她,二十八岁了。
冯有忠目光湿热,这是这两天来他每每与杜若拉进距离,眼里最常见的情绪。
他其实想像别的父亲那样,从小抱着自己的宝贝长大,哪怕被她当马骑,都会觉得分外的高兴,可是现在,女儿二十八岁了,他也年过半百。
抱和骑,都变的不再恰当。
只能这样离自己更近一些的坐在身边,让他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还有气味。
哎,心里有微微的不知足。
人啊,太过贪心。
冯有忠失笑着摇了摇头,看着杜若眼底的疑惑,笑抚道:“这个饭局都是些年纪大的人,爸爸担心你去了会无趣,所以,晚饭一会儿让警卫员去外面的酒店定吧。”
目光落在杜若的青葱玉指,瞬间打消了让她自己做饭的想法。
若是杜若从小在冯有忠身边长大,或许他会觉得这孩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像顾学茵这样,知书达理,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这孩子从小不在他身边,虽然从杜家夫妻对这孩子的照顾上看,也没受委屈,可是二十八年后,离开了养父母,走到了他的身边,他只想尽己所能,给予这孩子所有更好的东西。
厚积薄发,父爱如山,在这一刻,或者说在知道自己还有个女儿,而这个女儿又恰好是杜若的时候,他已经做好了为这孩子铺平以后人生路的打算。
杜若不是混沌之人,别人对她好,尤其还好的这么明显,她不会感觉不出来,即便心下怀疑刚才那通电话可能与莫骄阳有关,不过,既然冯有忠说不带她过去,自然有他的理由,索性,她就顺了她的意。
“不用让警卫员麻烦了,家里有剩菜的,我自己也吃不了多少。”
“那怎么行,养生学不说剩菜里的盐再加热就变质了,对身体不好吗,留在那儿,等明天早上爸爸和你妈妈会吃,晚饭还是让警卫员去外面买吧。”
“……”
顾学茵想,她要不要说点什么呢?
出门前,冯有忠说要去个卫生间,顾学茵穿好了大衣等在门口,杜若站在顾学茵的身边,手上拿着冯有忠的大衣,院里,车子已经点着了火,正给着暖风。
“哎呀。”
冯有忠懊恼的声音不一会儿就透过卫生间的门板传到了客厅。
“爸,怎么了?”杜若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扭转了脚尖的方向,快步往洗手间走去。
“没事……”
虽然嘴上说没事儿,可那尾音总像是带了点敷衍。
隔着一道拉门,杜若看不到冯有忠的表情,可是她又担心卫生间的磁砖地面容易打滑,冯有忠纵是筋骨好,可难免会有个意外,要是——
越想越觉得可能,心下害怕之余,又因为男女有别,不好越矩,只能一边追问,一边回头看向顾学茵,眼神不掩担忧。
顾学茵差不多是跟着杜若身后就过来了,心里与杜若想到了一处,眼里也有些担心,只是看着杜若的懂乱,少不得先安抚她一下,“你先别急,我进去看看。”
说着话,过膝的大衣就被她脱了下来,搭在了杜若的肩上。
杜若退后几步,避开了卫生间拉门门口的位置,这样如果真是摔打,顾学茵需要帮忙的话,她也不会离的太远。
“有忠,我进来了。”
顾学茵手搭着拉门边框,一边说,一边已经有所动作。
哧啦。
拉门滑道滚动,随着拉开的缝隙越来越大,顾学茵举步不加迟疑的就迈了进去,老夫老妻,这会装羞涩真是没必要。
只是,里面的情形……
冯有忠脸上的懊恼不减,甚至眉头紧皱,目光紧盯着厕所的马桶,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顾学茵的位置,只看到了他的侧脸,衣着完整,除了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到没有别的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了?”
“手机掉进去了。”
隔着一道身影,顾学茵自然看不到马桶里的情况,只是手机掉进去,这样的事儿,真是——
于别人,手机号补一个,再买个新电话也就算了,可是对冯有忠而言,他还是比较念旧的,手机不值什么钱,可是他用了很多年,没什么功能,却因为用的惯了,不愿意舍。
顾学茵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清楚冯有忠脸上的懊恼因何而来。
不过这种事儿,也只能怪自己不注意了。
脚步一移,迈进卫生间的时候,细声劝道:“都用了好多年了,掉了就掉了吧,明天让延昭给你补个卡,再买个新手机装上就是了。”
“新、新、新,新的有什么好,乱七八糟的功能一大堆,偏偏找个通讯录费个牛劲,我才不屑使呢。”
冯有忠像是失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子,一股子怨念,心情不顺,谁在这个时候说话,都要被呛。
“爸,我那个电话挺简单的,要不,你用我的吧。”
杜若的声音柔柔的透过拉门传进了卫生间,几乎在她话音刚落,里面就有了回声,“真的,那你拿来教教我吧。”
“……”
欲出门的两个人,因为手机掉进了马桶而踯躅在了沙发上。
杜若上楼取自己的手机了,顾学茵目带疑惑的,时不时的打量一眼冯有忠,总觉得有点什么东西抓不住。
楼上楼下,杜若下来的很快。
冯有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杜若坐过来些。
“这个是电话本,一点这个键子就开了,我这个是触屏和按键两用的,您要是不喜欢触屏,就直接按键好了,这个是查找通话记录的,这个是短信功能……”
杜若的手机是头两年换的,比起市场上电子产品日新月异的更新换代,的确算的上是老机型了,可是她对这些东西一向不跟风,能用就好,所以也没换新机。
冯有忠认真的听着,目光凝在杜若圆弧形的食指指甲上,不是色泽红润,光洁柔亮的颜色,而是透着不健康的白,连一点营养圈的痕迹都不着,虽然以那一点点小弧形的东西判定一个人的健康与否有些武断,可是谁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哪哪儿都是健康的。
眼睛里划过一道波光,在杜若话落的时候,消失殆尽。
“嗯,你这个手机好像还挺简单的,我先拿来用用。”
杜若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想说,那手机里面的卡,未出口,就卡住了,手机都没有,卡在里也无所谓了。
她其实是怕莫骄阳联系不到她,一时间的心慌,不过一想到家里有坐机,这种担心到显得多余了,大不了一会儿用坐机给他打电话就行了。
送了冯有忠和顾学茵出门,杜若就转身回了屋,家里就她一个人,百无聊赖,目光落到坐机电话上,脚步便走了过去。
只是她刚坐下去,门铃就被按响。
以为是顾学茵和冯有忠忘了什么东西回来取,杜若连忙去开门。
“小姐,你喜欢吃什么菜,刚才首长忘了交待了?”
警卫员被吩咐出去买晚饭,因为小姐才回家两天,不知道她的喜好,有些局促不安。
杜若瞧着警卫员不过十八、九的样子,大冷天还要在外面站岗值勤,心下微软,轻笑道:“我不挑的,简单方便就好。”
警卫员嘴角一抽,脸上的局促非但没消,反而更添了不安,“小姐,你还是说几样吧,我也好有个章程,不然,这简单方便,真是不好拿捏啊?”
最简单方便的就是泡面了,可是这话,警卫员可不敢说,要是被首长知道他撺掇小姐吃泡面,开玩笑,还能不能光荣的站岗了?
杜若本无意为难人,却没想到被警卫员给为难了,突然想起以前同学聚会的时候,陆宁说的,最讨厌请人吃饭的时候说随便,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最难上的一道菜就是随便。
摇了摇头,心里想着,等回到S市,应该跟同学们聚一聚了。
警卫员从杜若那里得到了一道非常简单的菜,表情上的为难到是少了些,却没消,“小姐,就一道菜,是不是少了点?”
杜若嘴角抽搐,发现今天的警卫员特别的难缠。
“就我一个人,一道菜就够了。”
或许是杜若的语气不好,警卫员嘴唇翕动了一会儿,半晌,在杜若以为他要再说什么,却突然扭了身子离开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些警卫员是不是也跟着家里一块吃饭的?
虽然她没注意过这个细节,可是她觉得自己的猜测可能是真的,因为晚上不备饭了,所以,他们也没了做饭的食材。
大过年的,她可说不出让人家吃剩菜的话,连忙叫道:“再加几个菜吧。”
警卫员步子一顿,没等他转过身呢,杜若就接着说道:“你们也挺辛苦的,挑喜欢的菜加几个,晚上也不用再做了。”
话音落,杜若觉得,警卫员脸上的为难统统都跑去睡觉了,心里呼了口气,人情事故,还真是无处不在呢。
门板重新关上,滞留在院子里的警卫员悄悄的看了一眼角落,那里,有一个跟他穿着同样衣服的警卫员正在收工,摇了摇头,心下腹诽,首长临走前,交待把电话线掐了,这是几个意思呢?
家里就只有一个人,杜若觉得有些旷,也有点冷清,索性就把电话打开了,坐到沙发上,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拿起坐机,准备拨号。
“怎么会盲音呢?”
疑惑的看着电话,杜若不解中。
与此同时,她的手机正被接起。
☆、368。第368章 螳螂捕蝉
莫骄阳心里估算着时间,以为杜若补眠结束,这会儿应该跟冯有忠夫妇一块出门了,原本想发个信息的,不过总感觉那样子,像是偷偷摸摸的,开玩笑,搂在一起睡了四年多的女人,不过就多了对父母,他就得偷偷摸摸的,像什么话?
挑了挑眉,手机里传来音乐的铃声,两声刚过,秒针就开始跳动了,“睡的好不好?”
“嗯?”
“呃?”
男人的声音?
莫骄阳以为自己拨错了号,手机从耳边拿开,特意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除了电话号码,还有备注姓名,上面清清楚楚的跳动着老婆两个字,没拨错啊?
灵光一现,突然就猜到了是谁接起的电话,嘴角狠抽,心里腹诽,亲岳父啊,这都什么年代了,没收孩子电话的事儿,您还真干的出来?
“说话。”
冯有忠眸中狡猾如狐,有一种小计谋得逞的得意,隔着电波,声带不满的哼道:“打电话不说话你打个屁电话?”
“……”
莫骄阳抚着额想说,我特妈给我老婆打电话,你特妈装什么勤劳?
不过这样的话,只适合在心里腹诽,一但被宣之于口,那他想成为女婿的议案,怕是要永久搁置喽。
没办法,首长有命,服从,“首长,我找若若。”
“不在。”冯有忠偏头睨了一眼刚刚掐了他一下,把头扭到一边的顾学茵,心里不满的嘟囔着,要不要护的这么紧啊?
一想到电波另一端的男人一下子收走了自己女儿和自己女人的心,他心里的酸水就滋滋的往外冒,说话的态度也变的不冷不热的。
“……”隔着电波,莫骄阳纵使看不到冯有忠的表情,也把这态度听了个明白,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电波另一端的冯有忠已经不耐的说道:“有事儿没事儿了,没事儿挂了。”
“……”
莫骄阳听着手机响起的嘟嘟声,嘴角轻扯,却又无可奈何。
翁婿斗法,冯有忠顽胜,成就感十足。
眉目间不掩得意的偏头去看用后脑勺对着他的顾学茵,抬手推了推她的肩膀,“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里面更没有好看的。”
顾学茵头也不回的呛了一声,她不迟钝,刚刚在家里她就该察觉的,那会儿脑子里只闪过一道光,却没抓住,这会儿听到翁婿斗法,她要是再反应不过来,冯有忠是有意为之,她这脑袋可真该送去大修了。
只是冯有忠这般孩子气的做法,真是让她无语。
哪里还有半点身居高位的人该有的气度与风韵,整个人瞬间就秒变成了撒泼耍赖,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小孩儿心性。
若是别人在冯有忠面前这般呛声,他怕是早就面若冰霜了,可是面对自己媳妇,他脸上笑容未变,语气颇有几分无赖的意思,说道:“怎么没有,难道我不好看?”
到底是顾着自己的面子,这句话,冯有忠几乎是将下颌压在顾学茵的肩膀上,嘴唇贴着她的耳心说出来的。
真真是出得我口,入得你耳。
扑哧。
夫妻这么多年,顾学茵从来不知道冯有忠还有讲笑话的本事儿,虽然这个笑话有点冷,可还是让她笑出了声。
这一笑,刚才的乌云也化成了雨,警报解除,冯有忠自然抓住机会,扯着顾学茵的胳膊坐正了身子,眼角的余光撇了一眼前边目不斜视开车的陆延昭,状似一本正经的说道:“若若这孩子以前在莫家可是吃过苦头的,这次,说什么我也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们把若若娶回去。”
顾学茵自然知道冯有忠所提的苦头是什么,无非是那个流掉的孩子,还有现在杜若身体的重度贫血,“那你也不用为难骄阳吧?”
顾学茵明显的不赞同,仿佛一根引线点燃了炮仗,冯有忠双目一瞪,鼓着脸骂道:“怎么不赖他,要不是他招惹了雅倩,雅倩能因爱成妒害的若若流产。”
“……”
顾学茵总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事若关己,再清廉明洁的官员,也能被猪油蒙了心。
冯有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以前他可不是这么说莫骄阳的,冯雅倩死缠烂打是有目共睹的,莫骄阳可是半点都没回应过的,这会儿到好,直接一盆脏水泼下去了。
摇了摇头,顾学茵也不辩了,再辩下去,这炮仗没等升空,就得在车里炸开了。
夫妻两个虽然意见不统一,可是冯有忠心里清楚,顾学茵断不会在外人面前拆他的台,所以,到了莫家,他心安理得的言语周旋,不管谁提杜若,都被他一语带过,转到别的话题上去,几次之后,莫家人也聪明的不再提了。
莫骄阳在冯家夫妻身后没发现杜若,开饭之后,就找了个时机,躲到卫生间里往冯家的坐机打电话,只是电话始终一直响,却没人接,试了几次,都是如此,心里纳闷之余,又有少许不安。
从卫生间出来,他就想找个借口出门,却被冯有忠有意绊住,一直不能成行。
杜若在试了几次电话都打不出去的情况下,也不再纠结,收了警卫员送回来的晚餐,一个人坐在餐厅里简单的吃了一口,还没等把餐桌收拾干净,又听到有人敲门。
“谁呀?”快走到门口的位置,杜若的声音已经先一步传了出去。
“小姐,开下门。”
声音很冷,杜若以为是警卫员值勤冻的,也没在意,手搭在门把手上,一个下压的动作,门就被拉开了。
“你们是?”
门外整齐的站着四个男人,两两一组,齐刷刷的黑色大衣裹着黑衣的西服套装,若不是知道这是冯有忠的家,知道外面有警卫员不会随便放陌生人进来,杜若几乎都要怀疑她遇到黑社会了。
四个男人立在门口两边,离杜若最近的男人点了下头,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威吓之意,“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呃?
TVB八点档警匪剧里的台词好像被搬到了现实中,杜若嘴角抽搐着看着那个目光冷凝,没有半点温度的男人,摇了摇头,不明所以的说道:“对不起,我没有义务跟你们走。”
话落,目光想透过男人的肩膀看向院里,搜寻一下警卫员的身影,她有一种不好的危险感。
她的动作很容易被人看穿。
为首的男人面现讥嘲,却碍于杜若的身分,不敢过于放肆,只能继续先礼后兵,“小姐如果想找警卫员的话,就不必了,咱们是老爷子的人,现在老爷子就在院门外的车里等着小姐,小姐是首长的女儿,可也是老爷子的孙女,老爷子想见见小姐,警卫员纵是胆子再大,也不会跟首长的父亲过不去,你说是吗?”
杜若一时没反应过来,冯家之于她,连冯有忠和顾学茵都在熟悉阶段,这会儿突然又冒出个老爷子,而且是用这样的方式请她见面,这种气氛,诡谲的让她没办法对这个未见面的老人升起半点的好感。
眉心一蹙,忍着心里的反感,面不改色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口中说的老爷子是谁,我爸爸和妈妈都没在家,而且,我也没听到他们提到过除了他们以外,我还有别的亲人,所以,很抱歉,请你转告你口中的老爷子,如果他想见我,请他在我爸妈都在家的时候过来,或者等我爸妈回来之后,我会跟我爸妈提这件事儿,如果他们觉得有必要,自然会安排我们见面。”
言下之意,要是没有必要,见面也就免了。
为首的男人完全不相信杜若既然认了首长,怎么可能不知道冯家的人际关系,所以这会称听她这么说,只当是她害怕的托词,虽然几个大男人对一个弱质女流动粗有失风范,可一想到车里坐着的老爷子,要是他们不把人带出去,只怕,回头他们受到的惩罚会更严重。
男人眉峰一戾,垂着眼帘道了句抱歉,身边的三个男人便有默契的各自上前,控制门的控制门,负责抓人的直接拧住了杜若的胳膊,另一个男人跨过了门槛,目光快速的搜寻一遍,门口的大衣架上有件女士的羊绒大衣,他脱了一只鞋,单手蹦跳过去,扯了下来,又重新蹦到了门口,给杜若披了上去。
挣扎明显是无用功,尖叫也引不来救援者,她不是不知道冯家还有个老爷子,在她流产的时候,就知道这位老爷子对冯雅倩极为纵容,只是她没想到,冯家这位老爷子与她见面的方式会这样的独道。
她能说一句同人不同命吗?
“小姐,请你把衣服穿好吧。”为首的男人看着杜若一副规劝的样子,眼里的意思仿佛在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冷的天,怎么都是走,穿戴整齐不挨冻,总比衣着凌乱受冻好?
杜若不知道是看懂了男人的意思,还是太过清楚自己的处境,偏头看了一眼那只控制着自己手臂的手,嗤道:“你这样抓着我的手臂,是打算伺候我穿?”
抓着她手臂的男人嘴角一抽,他们在这附近蹲了两天的点,虽然没跟这位大小姐亲密接触过,可听来的消息,都说这位大小姐平易近人,极为懂礼,哪成想,这伶牙俐齿的本事儿,半点都不输于雅倩小姐啊。
不过相比于冯雅倩,这几个男人自然对杜若的好感更多一些,至少,在她的眼里,能看到纯澈的平和,而冯雅倩身上,却多是狠厉。
杜若穿好了衣服,换过了鞋,为首的男人让到了一边,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嗤的一声,杜若轻嘲道:“绑匪有文化其实也是件挺可怕的事儿吧!”
四个男人互视一眼,两个打头,两个随后,不动声色的把杜若夹在了中间。
杜若撇了撇嘴,心里哼道,不知情的人若是看到,没准就以为是哪个大明星出街呢,瞧瞧这派头,前呼后拥,连保镖的颜值都爆表。
只可惜啊,她现在是宁可走在乱哄哄的街头,能争得一、两分脱身的机会,冯有忠住的这一带,别说人了,就是牲畜都屈指可数。
路过警卫亭的时候,杜若清楚的看到之前给她买饭的警卫员正被反手扣压在窗边的桌子上,那孩子满脸胀的通红,身体时不时的耸动,似乎有要挣脱的意思,只可惜,对手太强,他太弱。
隔着玻璃摇了摇头,她不知道那个警卫员能不能看到,她只是想说,别做无畏的挣扎,反正这些人目的在她,总不会把她抓走了,还要杀人灭口吧?
院门口停了两辆车,杜若一眼就注意到了靠后位置一辆改装后的商务防弹车,黑色的玻璃膜阻隔了外面偷窃的光线,却并不影响里面的人,想看清外面的风景。
为首的男子亲自打开了杜若注视的那辆商务车的车门,又是一个单手请的手势,“小姐,请上车。”
绑匪太有风度,有的时候,是不是也代表了一种安全。
此时此刻,杜若觉得自己竟然能静如止水,真不知道这份定力从何而来?
低着头,上了车,果然如自己想像中的一样,不是规矩的前后排坐,而是经过改造的单后排坐,和另一侧车窗边的坐位,除此之外,车里还安置了餐桌,酒架,小冰箱,一整排的西餐刀具,如果再加上个流理台的话,这完全就能当个移动厨房了。
心里啧叹车主的会享受,却忽视了那个一直静默的坐在后排的老人,在她身上流转的打量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侵略性极强,只要不是智商迟钝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
只可惜,杜若竟然半点回视的欲望都没有,相比起那个人,似乎车里的东西,那些死物更能吸引她的视线。
就比如,她现在坐椅上铺的垫子,毛绒绒的,很暖,隔着大衣都能感觉到暖乎乎的热气。
车子缓缓的驶离了冯有忠的住所,彼时,车厢里静谧的仿佛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
驾驶室架起了隔离板,后视镜里能看到的,除了光洁的板面,再无其他。
冯志存半眯着眸,手肘落在坐椅的扶手上,手掌撑着半边的面颊,中指正好抵在了太阳穴的位置,时不时的挤按一下,神思莫变。
车厢里的气氛随着沉默的时间拉长,而变的越来越压抑,压抑的有种让人呼不过气来的感觉。
杜若拧了拧眉,眼角的余光撇向窗外,只是自动窗帘不知何时遮挡了外面的风光,此时,除了知道车子在前行,她半点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的在何处。
慌吗?
杜若在心里问着自己。
好像随着时间的拉长,她也开始有点慌了。
可是慌能如何?
虎毒不食子,车里的人,总不会想杀了她吧?
杜若似乎笃定了这一点,所以,由始至终,哪怕这会儿刚刚生起了一点慌乱,都因为这份笃定,给压了下去。
也或者,是她跟着莫骄阳的时间长了,潜移默化也受了他那份临危不乱,处事镇定的影响,至少她能用好的情绪主导自己。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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