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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妻难求-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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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儿,刚刚冷莫璃又来过了,上午输了点营养液,现在就等着人醒了。”
贾美云瞧着杜若送的午饭,起身的时候,便往小套间走去。
杜若以为贾美云是想去小套间吃,所以就跟了过去,只是门开的时候,才看到小套间里白廉竟然还在?
“你没走?”
杜若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贾美云,这话问的也理不直,气不壮。
白廉强迫自己眯了一小会,只是总也睡不踏实,勉强养了养精神,这会儿就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动静,虽然隔着一道墙,可他相信,只要莫依岚醒了,他就一定能听到。
看着贾美云和杜若一块进来,他便从床上站了起来,“伯母,杜医生。”
“吃午饭吧,家里做的。”
贾美云看了一眼被安置在一旁的保温饭盒,旁边的粥碗已经被刷干净了,心下满意,这个孩子还知道保存体力。
“谢谢伯母。”
白廉双手接过了午饭的餐盒,礼貌的道了谢。
杜若和贾美云从小套间出来,小声道:“妈,你不会怪我们吧?”
贾美云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依岚这会儿心里一定很苦,要是白廉真能安慰她,宽解她,我也替她高兴。”
“妈,二叔和许老师,怎么样了?”
杜若问这话的时候,只看着贾美云的脸色,却没注意到,床上一直睡着的人,双手正在被子底下握紧,连睫毛都在打颤。
☆、260。第260章 你怎么不去死?
贾美云扯了扯嘴角,昨天的事儿闹的其实有点凶,要不是老爷子动用了关系把那些被拍到的东西都压了下来,连网上的图片也都删了,指不定这会儿得有多少人等着看莫家的笑话呢!
看笑话到也罢了,最怕的就是有心人的落井下石。
“你二叔的事儿有点麻烦,你爷爷的意思,趁着这会儿,告个病假,回头就以养病为由,从位子上退下来算了。”
“有这么严重?”
杜若神情一肃,心里不知道该替莫建国默哀,还是该替司马雪莲喝彩,终于在离婚的道路上,成功的拉下了莫建国的仕途。
“你爸今天早上打电话,火气也不小,谁也没想到司马雪莲的手段会这么激烈,为官一方,即便不能造福于民,可至少要有个好名声,这是你爸的话,你二叔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怕再坐在那个位置上,早晚会被人拿这个来说事儿,若是现在退下来,至少还能留个名声在。”
贾美云这话说的也有些含糊,若是莫建国就只自己一个,即便被人拿出来说事儿,也只能说是生活作风问题,就算是要处置,也不过是记过,或是降级,到也不至于罢官,只是莫家三代为官,政界、军界,皆有涉猎,再加上以后莫骄阳的前途,现如今莫首长在B市的位置,这里里外外,关联的太多,扯着萝卜带着泥,即便她也觉得莫建国弃官有些可惜,可是箭在弦上,老爷子心里定了主意,谁也甭想劝,劝也劝不动。
贾美云一想到早上出来时,还看到老爷子阴沉的脸色,心下都跟着打怵。
“那二叔知道吗?”
杜若拉着贾美云坐到了沙发上,声音压的小一些,因为这件事儿的不光彩,所以不想被人有意无意的听了去。
贾美云点了点头,“你二叔到是挺平静的,一大早上就带着许梅过去了,我瞧着那意思,老爷子的做法到也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且,许梅也交了辞职报告了。”
杜若没想到连许梅也受到了牵连,昨天许梅在屋里,不可能被拍到的。
“许老师也——”
贾美云拉着杜若的手摇了摇头,她哪里看不出杜若眼里的可惜与同情,只是莫家现在要的是息事儿宁人,不想有人借着这个事儿大做文章,而且司马雪莲有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为人师表,这四个字,太重,哪怕许梅问心无愧,可是外面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有几个人会去听你讲曾经,关注的都是眼下,尤其司马雪莲以莫家二夫人的身份游走在莫建国身边这么多年,先入为主,许梅即便是现在辞职,若是有心人去挖,去传,怕也要受一些流言蜚语的骚扰。
“你二叔和许梅的意思,是想到国外住些日子,两人一大早上跟老爷子达成共识之后,便各自去办事儿了,我估计,晚上应该就能到医院来,你二叔跟你爷爷说了,想带着依岚一块出国去住,等到风波过去了,依岚要是想回来,再回来。”
“好好的,怎么想着把依岚带着?”
杜若皱着眉,不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这事儿也没最后定下来,你爷爷的意思,依岚是大人了,这些事儿,她都能拿主意,你二叔和许梅就算是有这样的想法,也要等依岚醒过来,看看身体情况,再问过她的意思再说,行了,这些事儿你就别管了,左不过有你爷爷在呢,不会让依岚受了委屈去。”
贾美云抬手瞧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多了,莫依岚瞧着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你爷爷昨天有点气到了,我出去给他抓两副汤药,静心凝神的,你陪我一块去吧。”
“行,那我跟白廉说一声,让他看着点,要是依岚醒了,给咱们打电话。”
杜若一边起身,一边往小套间走,跟白廉把话交待了,陪着贾美云就出去了。
白廉在小套间也没睡好,吃了午饭,就一直没睡,隔着一道门板,杜若和贾美云的谈话他是听了个正着,也知道了莫家二房的打算。
只是别的事儿,他管不着,唯独莫依岚的事儿,他现在还不想让她去国外。
到不是自己没时间陪她去,只是莫依岚还没有把心思放在他身上,这样去了国外,就算他跟去了,也未必能把人追到手,到不如在国内,事事方便。
白廉没正经追过什么女朋友,以前在夜场里的那些女人,都是主动送上门的,他应付两下就算了,却从不带她们上床。
如今,他总算是收心想追女人了,偏偏莫依岚就像是百毒不侵似的,像他这种没什么经验,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人,在她面前是频频出招,频频受挫。
不过这种拉据战非但挫了他的锐气,反而还越挫越勇。
白廉从小套间出来,先看了一眼莫依岚的脸色,直觉,好像比早上的时候,好一些了,或许是打营养液的关系。
又等了一会儿,没看到她有醒来的迹象,单手伸进西裤的兜里,握着电话,想了想,转身出了病房。
白廉很细心,出病房的时候,特意叫了个小护士过来,帮他看一眼,本来就是高级病房,这一层楼都有随时待命的特护。
白廉从兜里拿出两张红票,直接给小护士当了谢礼,只说去打个电话,十分八分就回来。
小护士收红包已经习惯了,只是像这种十分八分就给两张红票的,还真不多见,人家财大气粗,她也乐意笑纳。
白廉拿着电话去了安全通道,因为他要给贾峰打电话请教几招追女人最有效的招数,在房间里面,不管莫依岚会不会中途醒来,他都觉得尴尬,所以才躲到安全通道。
只是白廉不知道,他交代的小护士,原本老实的在病房里守着,只是突然有些内急,瞧了一眼床上的病人没有要醒的意思,转身开门就出去上厕所了。
医院里有规定,高级病房的卫生间只能给病人及病人家属用,医院的员工是不可以占用的。
小护士是新调到这一层的,原本在普通病房工作,就是因为对医院的规定耳熟能详,所以才被破格提升的。
病房门被合上的时候,原本昏迷未醒的莫依岚,却睁开了眼睛。
其实她已经醒一会儿了,在杜若来之前,她就有意识了,只不过那会儿还睁不开眼睛。
及至听到杜若跟贾美云说起她爸和许梅的事儿,她的大脑已经完全清醒,甚至能开口说话了。
只是她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表达什么?
所有的事情,完全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发展着。
她不明白司马雪莲明明知道她和莫建国的婚姻已经没有了爱情,还在坚持什么?
她不明白,司马雪莲明明还口口声声的说她还爱着莫建国,不想跟她离婚,却在另一面,呲起獠牙,狠狠的给了莫建国一个重击,而偏偏,她用来重击的武器,竟然是她这个所谓的女儿?
呵呵——
莫依岚嘴角扬起嘲讽的笑意,那抹讽意,又带着无尽的悲凉。
人家都说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是投生到这个世间的小天使,专程来享受父母对她的宠爱的。
她的父母不宠,不爱她也就罢了,反正她还有爷爷,有大伯,有伯母,有哥哥,有嫂子,她是知足的。
可是她没有想到,不爱她的父母,在一场面目狰狞的恶斗中,触摸她的手,都是夹了寒冰,藏了利刃的,她不敢去想司马雪莲那一下重击到底有没有经过心里煎熬,她不敢去想,在自己被吊到窗外的时候,她的爸爸有没有为她担忧一分,她甚至不敢去想,许梅质问司马雪莲那句母凭女贵,既然把她当作了筹码生下来,为何不好好对待的问题时,司马雪莲心里又在做何回答?
她不敢去想的东西太多了。
苦笑绽放在嘴角,莫依岚竟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干涩的连眼泪都不会流了,明明心里酸的很,可是眼睛却可以睁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上那白白的墙面,仿似将自己置身在最纯净的世界里,享受着阳光雨露的包围。
她不知道自己醒来的意义是什么?
她的生命是被父母带到这个世上的,可是当母亲遗弃了她,当父亲另结新欢之后,她突然迷茫的不知何去何从了。
这种迷茫,是她以前不曾有过的,哪怕曾经她的父母对她也一样忽视,可是那个时候,她总是会找出许多的借口,就像电视里演的广告那样,忙,忙,他们都忙,工作忙,应酬忙……
有些时候,自欺欺人也是一种幸福。
可是现在,她面前就像是摆着一面镜子,一面能照进她内心的镜子,把她所有的自欺欺人全部打破,镜面出现了裂痕,是你如何修补都不可能抹煞的裂痕,每一道裂痕又都在提醒着她,存在的意义在哪儿?
床边摆着的衣服是她昨天被吊在十几层楼外时穿的,莫依岚毫不犹豫的拿起被叠的整齐的衣服进了卫浴间,脱下了身上的病号服,换好了衣服。
从卫浴间走出来的时候,莫依岚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了便笺和笔,心里还忍不住想着,高级病房到底设备齐全,瞧瞧,这便笺都是带香味的。
提笔的时候,莫依岚脑子里闪过许多人,除了莫家人,还有白廉,她能听得到白廉在这病房里的声音,只是她的心在没有完全清除那个人的印迹时,是不可能打开一个缝隙,允许别人闯入的,所以,她只能说抱歉。
提笔,落字。
大伯母,嫂子:
我累了,想出去走走,静静心,不用找我,我不会亏待自己的。
依岚。
收笔的时候,莫依岚在看着那一本崭新的便笺才被她划开了一页,想了想,又翻开了一页,这一页,首字落款,是白廉。
“对不起,或许是你最不想听到的,可是我已然过了年少莽撞冲动,可以放肆的许诺惊天誓言的年纪了,曾经狠狠的爱过,作为青春期独有的纪念,哪怕那份爱在我心里划出了一道沉重的伤疤,可我却不曾后悔,我很珍惜。
因为珍惜,所以一直不接受任何一个陌生人的闯入去挤走这份爱,哪怕,我不可能再得到,却因为那份曾经追逐的美好记忆太深刻,而情愿画地为牢。
白廉,我要对你说声祝福,理性的把彼此放在朋友的关系上,在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可以看到你收获了崭新的幸福,能嫁给你的女孩,一定是最幸福的女孩,她有父母的宠爱,有自己老公的宠爱,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爱,连喜欢的男人也嫌弃,呵呵——
所以,你看,我这么差,你的眼光应该是出了问题了,还是赶紧矫正吧。”
莫依岚在笔锋收尾的时候,嘴角竟然也不自觉的绽开了一抹浅笑,只是因为心情太过混乱,而忽略了这抹浅笑的存在。
转身,离开,悄无声息。
“人呢?护士,这间病房的人呢?”
白廉像是疯了一样,一手把着门框,一边目眦欲裂,疯狂的搜寻着。
那个刚刚收了他钱的小护士,因为内急去了趟厕所,在厕所没等出来,正好碰到同楼层的一个同事,两人在而厕所里正在说着八卦,一时间就忘了病房里的莫依岚。
这会儿走廊里的叫声太尖锐,甚至那种嗓音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般,声嘶力竭,闻者心颤。
“白先生,这是怎么了?”
护士长第一个冲过来,这一层楼的病人都不能小觑了,尤其这间,昨天她们总裁是亲自过来安排的。
白廉猩红的双眼像待捕的雄狮一般狠狠的锁住了护士长,抬手指着空空的病房,恶狠狠的质问着,“人呢,我问你,人呢,我就打个电话的功夫,让你们的护士给我看着的,人呢,啊?你们把人给我弄哪儿去了?”
护士长瞧着白廉的情绪太过激动,若不是这会儿手上空无一物,她都要担心下一秒这层楼就得出人命官司了。
这种时候,护士的经验便是努力平息病人家属的怨气。
“白先生,你先别激动,莫小姐或许是醒了,小护士扶着她下床走动了吧,我这就让人去找。”
护士长后背也冒汗了,莫家她也惹不起,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她这护士长干不干到是无所谓,只怕——
护士长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了,回身的时候,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尖着嗓子在走廊里叫开了,“陶瑶,陶瑶,你在哪儿,莫小姐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啊?护士长,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陶瑶便是那个小护士,这会儿从卫生间冲出来就往护理站这边跑,脚步太急,还有点气喘。
白廉其实也不大记得那小护士长什么样,都穿一样的衣服,他只是看衣服说话。
这会儿瞧着小护士往过跑,他的速度比护士长还要快,直接就朝陶瑶冲了过去,差不多一臂的距离,两只手便伸了出去,狠狠的撅住陶瑶的肩膀,一边用力的摇晃着,一边目眦欲裂的质问着:“人呢,我让你看着的人呢?啊?你把她弄哪儿去了?”
陶瑶是真被吓到了,若说刚才觉得自己有多幸运,这会儿就觉得自己有多倒霉,“白先生,白先生,我去厕所,去厕所了。”
陶瑶只想把自己赶紧撇清,瞧着这位先生的样子,只怕一个不好,她的小命就没了。
陶瑶脸都吓白了,肩胛骨都快被这位先生抓碎了。
“去厕所,你怎么不去死?”
陶瑶一下子就被吓哭了,连护士守则都忘的一干二净了,这会儿,眼泪籁籁落着,比死了亲妈还痛苦,双目无助的看着护士长,声音里已带着惊吓的祈求,“护士长,护士长,你快救救我,帮我跟白先生求求情吧。”
“白先生,你先松开手,你先冷静,已经给冷大夫打电话了,冷大夫马上就上来。”
护士长心里就算是再怨陶瑶不尽责,这会儿也不敢火上浇油了,尤其她眼看着白廉的手朝着陶瑶的脖子掐了下去,那副狠厉的样子,是真的想把刚才说出来的话付诸行动啊!
护士长一抖,是真的怕啊。
她跟白廉也是打过交道的,白廉的母亲,贾素素,因为在这里看妇科,偶尔就会留间病房,图个方便。
白廉有的时候会来接贾素素,或是送贾素素过来,与她打过几次照面。
只是这个时候,她可不敢期望自己的面子能让白少压的住火气,放过陶瑶,只是她不能让人出事儿,出了事儿,对谁都不好。
“白先生,你听我说,这会儿什么也没有找人要紧,咱们医院都有监控,先去调监控,把人找到再说,好不好?”
“怎么回事儿?”
贾美云和杜若刚上电梯,就听到这边闹闹哄哄的,明明是VIP病房的楼层,平日里的护士都极有素养的,像这般不顾形象的时候,还真是没见过。
护士长眼角的余光瞄见是莫家人,当时心口提着的那口气就松了下去,连带着抓着白廉胳膊的手也跟着松了下来。
“啊,救命——”
陶瑶这会儿还在白廉的掌控之下,哪怕护士长说了去调监控的话,白廉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副恨不得把她活剐了的样子,一时惊吓,她觉得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马上就能要了她的命。
☆、261。第261章 猫抓老鼠
护士长还没等开口叫人,耳膜就被陶瑶这一嗓子给刺穿了,大脑第一反应就是再度抓住白廉的胳膊,这一层楼,估计有胆子抓白廉的人,也就是她了。
“贾女士,你快来劝劝白先生吧。”
贾美云和杜若互视一眼,都被这一幕吓到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是一瞧见那小护士两腿呜哆里哆嗦的打着颤,弱不禁风的仿若冬天的干树枝,下一秒就可能因为积雪太厚而压弯了根部,从树干上脱离。
只是因为太过眷恋太树,不想离开,目光哀哀的看着她们,现着祈求之色。
贾美云刚想开口,却被白廉此刻的样子惊到了,与早上她进病房那会儿满目忧色,眼底泛着红血丝不同,这会儿,整个人的眉宇间都染上了戾气,那种想要致人于死地的戾气仿似地狱使者正在点明册下落下决定生死的一笔,那笔尖,分明是蘸了浓墨的,想来,就是怕落笔的时候疏淡了,再有漏网之鱼逃过。
“白廉,快松手,这是干什么?”
贾美云蹙着眉头,把手里的纸带递到了杜若的手边,这才往人群聚集的方向走。
莫家人在外行事儿一向注重体面,不管心里有多大的恼意,都不会失了人前的风度。
若是白廉与莫家无关,贾美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儿,可白廉这会儿是因为莫依岚才在医院的,闹成这般,难免人家嘴里传出来的闲话不会扯上莫家,所以这事儿,她无论如何都得管。
“白廉,把手放下来,好好说话。”
贾美云走到近前,还没见白廉把手放下来,瞧着小护士面目苍白的仿若风中落叶,摇摇欲坠,心下一急,生怕出个好歹,抬手便去扯白廉的胳膊。
杜若刚才离的远,再加上她的视线只能看到白廉周围围着人,看不到他的面色,这会儿跟着贾美云走的近了,才看清,白廉的眉目已经立如刀刃,那一别恨不得活剐了小护士的样子,真不是玩笑。
“白廉,快松手,依岚呢?还没醒吗?”
这样的白廉,让杜若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不是莫依岚有什么不对?
话说完,绕过人群便往病房走去。
白廉就算是多憎恨小护士的不尽责,这会儿在贾美云面前,也得把手放下来,只是浑身的力气随着那手收回的时候,像是散了架子,整个人颓废的向地上倒去,要不是护士长拉着他的手臂还没来得及放开,在他栽倒的时候,顺手拉了他一把,那么,他的身体一定会跟冰冷的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贾美云吓了一跳,刚刚还满目凶光的人,这会儿像是失了主心骨似的。
伸出胳膊麻利的拽住白廉另一只胳膊,与护士长一块用力,把人托了起来,急声问道:“白廉,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好好说话?”
“白廉,依岚人呢?”
贾美云的话音刚落,杜若就从病房里快步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床头柜上的两张便笺,即便她不熟悉莫依岚的笔迹,可是上面有留署名。
原本看到床上没人,知道莫依岚醒过来而松了一口气的心情,在发现床头柜上的便笺时,心,又再次提了起来。
第一张简短却又清晰的话语是留给她和贾美云的,出去走走,去哪儿了?这是杜若最想知道的答案。
甚至都没时间去看第二张写了什么,脚步已经出了病房。
贾美云没想到自己就拉着杜若出去买个药的功夫,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松开拽着白廉的胳膊,抬眼看到杜若手里的便笺,步子迎了上去,抬手便拿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依岚走了?”
刚才的动作太急,只抢过了一张,可是上面明明确确的署名,还有留言,都看的清清楚楚,贾美云皱着眉头拧身质问着白廉,“我不是把人交给你了吗?依岚醒了你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
多年的素养让贾美云说不出更难听的话,可是这会儿脸色已是相当难看。
“伯母,我——”
“贾女士,这事儿不怪白先生,是我们护士疏忽了。”护士长连忙解围,这个黑锅可不敢让白少背,真要是背了,回头指不定得怎么折腾她们呢。
“贾女士,白先生刚才打个电话,莫小姐那会儿也没醒,只是让我们护士帮着看一会儿,是我们的失职,护士去了卫生间,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莫小姐醒了,所以——”
护士长脸现难色,尽力周全着,该揽的责任揽,该解决的办法也主动去想,“贾女士,咱们这层楼有监控,冷大夫这会儿手上或许有病人,刚刚已经打过电话了,一会儿去查下监控,应该能看到莫小姐是什么时间离开的。”
护士长心里算着时间,要是冷大夫没什么事儿的话,这个时间,应该已经上来了,既然晚了,最大的可能就是有病人没看完。
“白廉,这张是依岚留给你的。”
杜若趁着护士长说话的时候,大略浏览了一下手上的第二张便笺,她不知道白廉看没看到,不过既然莫依岚署名留给白廉,她就有义务给他。
“给我的?”
白廉有一瞬间的愣怔,他就是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人,在病房里又搜了一圈,也没找到,便急着出来问了,还没看到莫依岚给他留了东西。
从杜若手上拿过便笺的时候,白廉几乎是用一分钟只看一个字的速度去解读莫依岚留给他那短短几句话的意思。
开头她就说了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知道他不想听,还跟他说对不起,这般没有眉眼高低的事儿,哪里是她这个长着水晶心肝,七窍玲珑心的人能干出来的。
可她偏偏就这么干了,而且干的还毫不留情,明明知道这几个字于他而言,就像是拿着锋利的匕首插进心口,痛彻心扉,可她还能笑着对他说祝福。
这女人得有多没心啊?
已经拿匕首扎的他血流不止了,哪里还有力气接受她的祝福。
白廉嘴角似嘲,似讽,似讥,似嗤的笑着,在看到那便笺上狠狠的爱过,分明是加重了笔力,这种视觉上的刺激,就像是刚刚那把已经插进胸口的匕首突然发现了另有乾坤,因为匕首的根部,竟然还藏了毒,若是匕首插的浅一些,或许他还有幸能逃过毒药的侵蚀,只可惜,这一刀下手太用力,压根就没想过侥幸,所以,那点毒,在他一不小心的情况下,慢慢的在身体里扩散了,及至,那种狠狠的痛,撅住了他的呼吸,他才发现,有一种毒药,是可以在器官正常运转的情况下,封闭呼吸的。
莫依岚,你用了莽撞冲动,你用了惊天动地去诠释你的青春年少,你说那是抹不去的记忆,明明那个男人已经离开了你,可你还是把自己画地为牢了,难道,他就有那么的不可侵犯吗?
莫依岚,你可曾了解过,在一个喜欢你的男人面前,把你的曾经这般大摇大摆,肆无忌惮的摆在阳光下,那不叫晒幸福,那叫激将,你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去激起一个喜欢你的男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最原始的占有欲,莫依岚,恭喜你,成功的激发了我的潜能,若是没有你,我竟不知,原来错过了青春期荷尔蒙,头昏脑热的肾上腺素、多巴胺之后,我竟是这样渴望上演一幕惊天动地的爱情。
理性,白廉瞧着便笺上那理性二字,终归是笑的嘲讽,她这是在提醒他,他是成年人了吧,因为成年这两个字,他就应该在为人处事上变有成熟,青春的莽撞冲动早就在岁月的流失里与他交错了。
或者说,他的青春,即便是莽撞过,冲动过,可是那里面却没有她的影子。
可是成年人又如何,谁又规定了成年人就一定要理性的控制大脑思维,书上不常说,男人即便长到七十岁,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也不过是个孩子吗?
难不成,这样的话是骗人的?
白廉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书上的东西,必然是得到过认可的,要是没有认可,怎么会有销量,出版社又不是傻子,要是谁他妈写两张东西都能发表,出版社一年不知道得赔多少钱,还有谁愿意去干这行?
白家经商,白家偏偏在文化领域上占据的商路比较多,出版社,杂志社,哪一个不是跟文化领域打交道的。
白家若是放在古代,那也是诗书大家,受人敬仰的。
文字游戏,早就被白家人玩剩下了。
白廉脑子里不断的闪着把人逮到之后,他该干什么?
他刚才请教了那么多占据女人心的招数,可这会儿没了目标,竟都成了笑话。
他刚才是那样的热血高涨,哪怕被表哥嘲笑也只觉得等待自己的会是幸福,可是这会儿整个人就有如冰桶兜头而下,那些冰块都不是规则的正方形,而是削了尖,带了刺儿的,一块块砸落在他的头上,身上,那尖锐的面稳稳的刺进他的皮肤,冷冽的寒气激的他大脑皮层不断的收缩,可他的精神却在急剧的收缩中越发的亢奋。
她说他眼光差,他的眼光怎么会差,别人到了他这个年纪,或许只图着安稳,随便找个相亲对象就结婚了,可是瞧瞧,他的人生得有多么完美啊,他爱着的女人似乎知道了他的青春年少没有什么可以拿来纪念的,生怕他平生有何遗憾,就在即将步入三十岁的年纪,为他上演了一出逃亡与追捕的戏码。
好,他是男人,男人骨子里向来有挑战新鲜事物的野性,天生不服输的蛊惑因子这会儿充分发挥了他们的作用,刚刚还慌乱无措的男人,这会儿俊秀雅致的脸庞上,凝聚着满满的泰然之色,仿似,这场拉据战,只不过是换了战场而已,而他,欣然接爱。
“白廉,你还好吧?”
冷莫璃已经上来了,得知了情况,已经让人去监控室那边看监控了,这会儿正陪着贾美云说话等消息。
杜若刚才看过便笺上的寥寥数语,虽然字迹比留给她的多,可是眼瞧着上面的话,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所以,她一直怕白廉有什么情绪反差。
尤其在刚刚发现莫依岚不见就那般失控的情况下,这会儿等同于直接被抛弃了,还不知道得激动成什么样子。
可是事情好像超乎了她的预计,白廉脸上阴晴莫变的表情,已经渐渐被泰然自若所取代,那眸中熠熠的光辉,就像是,就像是被老鼠甩的团团转的猫,因为轻敌,以为可以轻松入口的食物,却因为老鼠的狡猾,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
不知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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