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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温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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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情绪很失落。
晚饭都没怎么吃。
主人难过,我也难过。
我就走过去,舔着他的手,表达我对他的爱。
通过狗爸爸和狗妈妈的时期,我怀疑可能是她的妈妈不同意要棒打鸳鸯。
所以主人才会这么失落。
主人忽然摸着我的脑袋说:“小憨,你都长大了。”
废话,我马上就一岁多了,当然长大了。
主人继续摸着我的脑袋,说:“她走了,她以后都不会来了。”
我惊讶地歪着头,看着主人。
我怀疑主人有读心术,居然猜到我在想她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影。
主人继续对我说:“小憨,你知道吗,孟和说她……我……”
主人说的断断续续的:“孟和跟她?这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她怎么……就不找我了……她的电话也打不通。”
“孟和一定是在骗我。”
“孟和好像不是在骗我……他骗我能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呢……”
……
主人哭了。
主人的眼泪滴在地上,我全给舔干净了。
咸咸的,一点都不好吃。
我都没听懂什么意思。
我只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看见主人哭。
我忽然讨厌她了,讨厌极了。如果不是她,主人哪里会难过成这样。我暗暗发誓:下回见到她,我一定咬她。只要主人下令,我绝对咬死她!
谁知道,没几天,主人就收拾包裹,看样子是要远行。主人对我说:“小憨,好好看家,我走了。”
当天晚上,主人在他们经常呆在一起的房间里傻坐到天明。好几次,主人还起身要把我赶回我自己的窝里。不过我都是去自己狗窝里绕一圈然后再悄无声息地回来,我不管主人心里在想什么,我就是能感觉他不开心。所以我一定要陪着他一起不开心。
天快亮的时候,主人才去了房间休息。主人没有去他常去的房间,而是去她睡过的房间。其实那房间里的床单没有换洗过,还留着她身上的气味呐。不过我猜主人的鼻子,是闻不出那淡淡的味道的。
主人没睡多久就醒了。
我能感觉到,主人要离开很久。
可能会久到我遗忘他。
我舍不得啊!
主人你别走!
你走了我以后得怎么办!
我死死地咬着主人的裤脚,最后惹得主人直接用狗链把我拴起来。
我也想哭了。
主人走后,我经常把鼻子塞进主人穿过的拖鞋里,拼命地回忆他的气味。
第一年,我还能记得那个味道;第二年,我换了另一只拖鞋,依然记得那个味道;第三年,我觉得味道淡了很多;第四年,我都快完了那个味道了。第不知道多少年,我从一只单蠢的青葱之狗变成阅母狗无数的垂垂老者。
我想,主人可能已经忘记了我。当我心灰意冷等待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事情有了转机。
那个时候,我的记忆,已经出现了断层。最开始,我还和往常一样,每天活蹦乱跳的,可是突然有一年,我就觉得自己好像走不动了,我知道,我老了。我的第一任主人,至今不知所踪。
忽然有一天,家里来了两个客人。之所以说是客人,是因为他们的味道我完全陌生。虽然我老了,但是我看家护院的本能还在。我没力气大吼大叫,但是我尖锐的牙齿还在,我犀利的眼神还在,我至少还有力气朝他们龇牙。
这些年一直照顾的新主人忽然轻轻拍着我的头,对我说:“憨憨别叫,这是主人回来了。”
主人?
我愣了一下。
是我真正的主人吗?
这时,那个女的开口说话了。她喊我小憨。
小憨,都不记得多少年没人喊我这个名字。然后那个男的走近我,也喊我小憨。
我看着完全陌生的这个人,开始拼命地搜索记忆。我完全想不起来主人的味道了。我上去用力嗅着他们身上的味道。
算了,我想不起来了。
我想,他们真的是我的主人吗?就算是,那有怎样?我的主人在我生命快结束的时候才回来,我不会原谅他们。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我还是不情不愿地偷偷观察着他们。他的眼里好像只有她,这眼神,和主人当年看她的眼神几乎一模一样。
我一直思索到夜晚。老了之后,我睡得不太多,总是睡会儿醒会儿,一点点动静就能把我吵醒。何况这大半夜的,他们俩在床上运动的声音!嗯嗯啊啊的,还让不让我这只老人狗休息了!
我好奇地站起来,慢悠悠地晃到他们房间门口,安静地趴下,耳朵贴着地面。哈哈,这下听得更清楚了。如今的我早已经不单纯,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主人当年舔她的画面。
我又想起主人一个人枯坐到天明的画面。
我还想起主人偷偷摸摸念叨庆余的画面。
主人啊主人,你怎么这么没骨气!
当年和我说,她再也不会回来的呢?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你俩还好上了?难道人类和某些鸟一样?中途不带换人的?
作为狗,我从来只在发情的时候动感情,但是感情再深也深不过我的狗粮。我嫌弃地下了楼,缩进自己的狗窝里,怀念那些和我有过一腿的狗族美女们。
第51章
为了孟和的婚事专门回了一趟a市,结果还没参加成他的婚礼。温青钰深感遗憾,并且对晏宁的不以为意感到很不理解。
她那天本想主动打个电话给孟和,跟他解释一番,不过她刚拿起手机,就见晏宁按住了她的手。他笑眯眯地说:“这会新郎新娘正忙,你打过去他也没工夫接。”
温青钰仔细想想,觉得晏宁说得是。
孟和作为新郎,白天要招呼宾客,举行完仪式后还得和新娘一起挨桌挨桌敬酒,等到了晚上,他自然更没时间,估计不是醉在酒里就是醉在新娘怀里。
温青钰于是把电话改成短信,爱管闲事的晏宁非要跟她一起组织语言。
温青钰先是这么写的:孟和,今天非常遗憾没能参加你的婚礼,不要生我和晏宁的气,都怪我早上睡过了头。祝你新婚愉快,幸福美满,白头偕老!下回你一定要带上你媳妇来找我们,我到时候一并补上这份遗憾。
晏宁挑了挑眉道:“看你虚伪的。”
温青钰瞪了她一眼,说:“你瞎讲,我哪里虚伪了……”
晏宁伸出手,宽大的手掌把温青钰的手包住,留出一个大拇指。他的大拇指越过温青钰的手指,在她手机屏幕上滑动,好像是在删她打出的字,边删边说:“你这段话,给我的感觉吧,就跟别人帮了你,你嘴上应付地说了句‘太感谢你了,下回我请你吃饭’是一样的。”
他把温青钰前面解释的那一大段话全删了。
温青钰狐疑地看着他,问:“那要怎么写?本来说好去参加他婚礼的,结果没去,总得解释一下啊,不然他肯定怪我贵人多忘事。”
当年她考上研究生之后,孟和还一脸忧伤地说过,你别回头成了博士就不理我们这些朋友。
没想到她真的成了博士,而且繁重的学业让她果真不怎么继续联系那帮朋友。
晏宁道:“解释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没去。”
温青钰怔了怔,更加费解了。
晏宁想了想,又把温青钰最后一句话删了。
他又思考了几秒钟,最后把温青钰编辑的所有字都删了。
温青钰不满地等着他,把手从晏宁手里抽出,道:“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不想我发这条短信。”
晏宁耸肩,承认道:“你猜对了。我想起你说孟和大学时候追过你,就不高兴。”
温青钰看着晏宁,见他目光闪烁,眉头微锁,脸颊甚至透着些许微红。这个模样的晏宁,比认真工作时候还要叫她心动。她伸手抚摸他的眉梢,问道:“晏宁,你,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见晏宁没反驳,她以为自己猜对了,转过头偷笑不止。
她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吃他的醋,他反而更斤斤计较。
晏宁掰着她的头,说:“傻笑什么。”看她现在笑得没心没肺,他觉得自己都要被她的笑容感染了,“你真是笨死了。”
温青钰捂着嘴,声音透过手掌传出来,“那之前庄焱凝和我相亲,你是不是也很生气?”
晏宁挑眉道:“你要是不告诉我你是温青钰,我大概不会生气。顶多觉得你吃锅望盆,三心二意。”
虽然知道之后,他确实有些气愤,但现在回想起来,内心更多的是惊喜。
温青钰收起笑容,不满地瞪他:“你才吃锅望盆三心二意!”
晏宁道:“你见到第一眼就一副恨不得扑倒我的模样,结果第二天又心情很好地和庄庄相亲。”他按住温青钰的唇,继续说下去,“还有那次你唱歌,你都不知道你当时的眼神,多勾人,就差跑过来问我要手机号码了。还是我比较主动,直接问你要了号码。”
温青钰被他说得满脸通红,呐呐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你不会是我肚里的蛔虫变的吧?”她有点儿不愿意承认,那时候自己的内心的复杂。
她努力回忆,那时候,她心里还曾经冒出一个阴暗的想法。她傻乎乎地想,要是自己告诉晏宁他未婚妻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会不会自己能有机会……不过这个想法稍纵即逝,她更多的是在感慨时光匆匆,岁月隔断了两个人曾经共同的美好记忆。
“要真是你肚里蛔虫就好了。”晏宁楼着她的腰,看着操场上的跑道,“那天晚上,我到处找不你,在这跑道上绕了两圈,真的在祈祷我能是你肚里的蛔虫,这样就能时时刻刻知道你在哪儿。”
温青钰依偎在他怀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问:“晏宁,如果当时我不告诉你我是庆余,你会怎么样?”
晏宁被她这个问题问住了,认真思索了很久,最后非常无奈地说:“不知道……”
他当时心里对庆余又误会,实在很难确保自己不会喜欢上温青钰,毕竟她给他的感觉和庆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他决定把同样的难题还给温青钰,“假如当初和你相亲的是我,而你没认出我,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会。”温青钰回答得斩钉截铁。
晏宁愣住,追问:“为什么?”
“我心里装着的,是在高二那年,在所有人都讨厌我嘲笑我误会我甚至恶意诽谤我的时候,满学校找我,站在我身边,说喜欢我,让我做他女朋友的晏宁。”
装在了心里,把她的自卑和懦弱都赶跑,这个人只是晏宁。
不是晏宁,换成别的任何人都不行。
一阵秋风刮来。
温青钰低头揉了揉眼睛。
她仰起头,眯起一只刚才被沙子猛一下弄疼的眼,对晏宁说:“眼里进沙子了。”
晏宁捧起她的下巴,轻声道:“我帮你吹吹。”
温青钰艰难地睁开眼睛,却不料他压根没帮她吹眼里的沙子,而是低头吻自己。
这可是在校园里啊……
温青钰实在不愿意给这些高中生留下坏印象,用力推开他。
晏宁丝毫不觉得羞愧,反而大大方方地给自己找借口:“我情不自禁。”
温青钰揉着眼睛,道:“你昨晚还说自己自制力好。”
“是吗?昨晚我好像也没控制住。”
温青钰拍着他的手,懊恼道:“早知道不跟你来学校。你看那边,有学生在笑我们。”她抬头看见晏宁眼圈好像有些红,再看他的手面,“我刚才打疼你了?”
晏宁摇头,语气淡淡的,连起伏的情绪也被他压制住,“我眼里也进沙子了。”
他转过头看远处踢球的男生。
男生们原本在认真踢球,大概是他们误闯了别人的视线,现在他们时不时会被目光投向晏宁和温青钰。
晏宁猜他们一定在羡慕自己拥有这么漂亮的媳妇。
连他自己都羡慕不已。
世界这么大,我们每一个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大家在沉浮中起起落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弃了曾视为珍宝的东西,等回过身想找回的时候,却空余物是人非的感叹,很少有人能如他这般幸运。
晏宁深吸一口气,扶着温青钰,同她一起站起来,说道:“咱们走吧。”
他紧紧攥着温青钰的手,仿佛怕她要消失一样。
他说:“你这样笨,有没有想过再见到我的时候,我结婚生子?”
温青钰低下头,望着自己的脚,慢悠悠地跟着晏宁的步伐,轻声道:“想过啊,想过好多次。连你坠机身亡我都想过。如果你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生活,那我就偷偷喜欢你,反正法律又没规定我不能喜欢你。我躲得远远的,一辈子不让你知道便是了。”
晏宁轻哼一声,说:“我可没你爱得那么伟大。”
“哦?”温青钰侧头望着他。
“要是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嫁了人,我会毫不犹豫把你抢过来。”
“你这样也太不道德了吧。万一我跟他真心相爱?”
晏宁挑起眉头,“刚才谁说心里直装着晏宁的呢?”
温青钰尴尬地笑笑,“我打个比方嘛。”
“那你是不是会一辈子爱我?”
“当然。”温青钰低头,踢着脚下的碎石子。
“要是我老了,满脸皱纹,再也不像现在这么帅,你也不会变心?”
“当然。”
“以后生了孩子也永远最爱我?”
“当……”温青钰扑哧笑了,“晏宁,你干嘛啊!你怎么连以后孩子的醋也要吃?”
“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有孩子了。”晏宁抬起头,“你看你都犹豫了。”
“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都是跑来同自己抢温青钰感情的人,在晏宁眼里和曾经追过她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还要嫉妒你更疼爱咱们的宝贝。”
“我的宝贝不是你吗?”
温青钰听得面红耳赤:“……我不跟你说了。”
晏宁笑道:“不管咱们将来有没有孩子,有几个孩子,都不能撼动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不管生老病死,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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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和的婚礼,晏宁和温青钰没去。
不过晏宁和温青钰的婚礼,孟和却来了。
他是不请自来,晏宁虽然不待见他,不过看在温青钰不知情的份上,并不打算给他难堪。
婚礼请了很多人。
政商界,文娱界,科研界……好多人,温青钰连见都没见过。
温青钰的初衷只是想办一个简单的婚礼,结果晏爷爷一拍桌子,说不行。
于是婚礼就成了如今这样的规模。
婚礼人太多,晏宁和温青钰无暇顾及到所有人,只有极少部分媒体荣幸进来,并且被要求不能拍照。不过,最终照片还是流了出去。
晏氏集团孙媳妇总算浮出水面,媒体竞相报道,当天的各大报刊头条几乎都是晏家的这场婚礼。尤其是她的戒指,更为人所津津乐道。
温青钰直到婚礼第二天才缓过神。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孟和当时说的话。
孟和跟她说对不起。
她没想到孟和是这样的人。
孟和说:“之所以告诉你,是真心希望以后的你,能永远幸福。”
温青钰想,其实她从没在乎过晏宁的过去。
正如她那天对晏宁说的,她心里装着的就是他,没有人能取代,哪怕他娶了别人,她也不会轻易挪开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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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三年,晏宁严格执行避孕措施。
最后温青钰苦苦哀求,再不怀孕自己就要成高龄产妇,晏宁才勉强同意生个孩子,满足一下温青钰的愿望,顺便应付一下还赖在世上不肯走的晏老爷子。
别说,晏爷爷又经过两次手术之后,身子骨居然愈发好起来。
用医生的话说就是,他心放宽了,身体自然也好许多。
晏爷爷想那必须的,他如今再也不用操心公司里的事情,每天坐在家里,闲得无聊了就去数数□□里的钱,再无聊了就去和孙媳妇唠唠嗑,实在闲得心慌了就去问问晏宁,什么时候要孩子,说几句故意气他的话,类似是不是自己身体不行要不了孩子之类的话。
他的日子过得惬意极了。
晏宁的日子却越来越不惬意了,因为温青钰顺利怀上了自己的孩子。得知消息后,好几天他都没睡个好觉。
他说:“想都以后有个小东西跟我一起抢你,我就觉得心里闷得慌。”
温青钰摸着肚皮,安慰宝宝道:“宝宝不怕,爸爸不会嫌弃你的。”
晏宁一脸嫌弃地抽了抽嘴角,说:“小东西,我就是嫌弃你。再折腾你妈回头等你出来我把你送给老头子教,老头子天天在你耳边叨叨,保准你回头哭着要爸爸。”
温青钰头两个月还好,不过第二个月的时候,她忙着交设计图稿,累着了,当晚就见了红,去找医生,医生说这是先兆流产,让她在家里卧躺。
晏宁那几天吓坏了。
他倒不是怕孩子没了,而是怕万一孩子就这样没了,温青钰会伤心。
温青钰在家里躺了半个月多才准许出门溜达一圈。
如今别说画图,连端个杯子这样的活,晏宁都不准她干。
前些日子,去医院复查,医生说好多了,不过她的反应又来了。她基本上是属于吃什么吐什么,吐完就不能再吃那样菜,光闻到味她就想吐。她自己都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晏宁请了三个厨师,专门调理她的饮食。
她吃得不好,晚上睡觉也不会踏实。
晏宁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人家孕妇多少都会变胖,这段时间,温青钰却瘦了两三斤。
好不容易熬过了三月,到了四月,她孕吐反应总算减轻了些。正常吃饭还好,不过一吃完,那桌上的饭菜必须立刻撤掉,她就不能看见,看见就会把吃下的食物再吐出来。
温青钰也拿肚里的宝宝没办法。
他就是这么爱折腾人。
五个月,她的症状好了许多。
听说胎教要趁早,温青钰每天都会陪着小宝宝说话,有时候还唱歌给他听。她让晏宁当好爸爸,每天也要对着宝宝说话。
第一晚,晏宁趴在她肚子边,说:“小东西,老实点……”
下面的话还没说,就被温青钰无情地赶走了。
第二晚,晏宁发誓自己说点好话。他摸着温青钰的肚皮,说:“你妈怀你很辛苦,你要听话没事别乱动,你一动你妈就会肚疼。”
温青钰道:“你说点好的。”她递给他一本胎教书。
晏宁瞄了一眼就丢在一旁,继续说:“你将来出生了,不许没事缠着你妈,有事可以找我,你妈是我的,再说为了生你,你爸我这么长时间都不能同你妈好好亲热……”
他再次被温青钰赶出去。
第三晚……
温青钰瞪着他,说:“你,你别讲话了!”好好的孩子,被他这样不负责任胎教,还不知道出来会成啥样。
晏宁:“好吧。”
他就躺在她旁边安静地当一个孤家寡人总行了吧。
七个月,温青钰开始发胖。
两个月只会,她居然胖了二十五斤。
她对着镜子差点哭了。
“晏宁,我生完孩子变成胖子了,你会不会不喜欢我了?”
晏宁抬头看了看她激增的上围,咽了咽口水,说:“我只会不喜欢害得你变胖的人。”
可怜的宝宝,从一开始,就没讨得这位父亲的欢心。
九个月,晏宁每天都会趴在她肚子上问:“小东西,明天天气很好,你是不是打算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温青钰抬起脚,说:“预产期还有二十多天!别催他了!快帮我穿鞋子。”
晏宁轻轻摸了摸她的肚皮,说:“快出来!”然后弯下腰帮她把鞋子套在脚上。
温青钰七个月的时候就不能好好弯下腰。
她还有些腿肿,每天晚上睡觉前,晏宁都会帮她按摩。
预产期前三天晚上。
温青钰睡得正香,忽然感到一阵绞痛。她捂着肚子,按开台灯,说:“晏宁,我肚子疼。”
晏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是不是要生了?”
送去医院的路上,她疼得差点昏过去。
一直到孩子出生,晏宁全程陪伴。
温青钰其实很不愿意他跟着,毕竟生孩子的过程……并不美观。
但是孩子出生之后,晏宁的目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他被护士教了好几遍,才学会如何抱起小家伙。他抱着孩子,对躺在病床上的温青钰微笑。
他特别希望温青钰能生个女儿,结果是个男孩。
男孩也好,男孩以后教训起来更方便。
“小东西,我是你爸爸。”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百倍。
小东西的名字叫晏万里。
晏老爷子给取的名字,不知道什么寓意。晏宁听着觉得还不错,至少比自己的名字好听,而且一听就知道是男孩的名字,所以也没反驳。
温青钰给晏万里起了个小名字,昭昭。
阿婶的名字里有一个字是昭。
温青钰看着父爱大发的晏宁,揶揄道:“说不爱宝宝的呢?”
晏宁一脸慈爱地看着昭昭,说:“我的宝贝生的宝宝,我怎么能不爱?小东西放心,以后爸爸一定把你教育得好好的。”
温青钰伸出手,对他说:“给我抱抱。”
当晏宁把昭昭送到她怀里的时候,她提醒晏宁:“不要叫宝宝小东西嘛。咱有名字的,宝宝咱小名叫昭昭,昭昭很好听的对吧?”
晏宁见昭昭一脸兴奋地往温青钰怀里钻,忍不住翘起嘴,心想,那个位置,以前晚上都是你爹的,唉,现在被这小东西抢了去,他还不能说什么。
他忍不住轻轻捏了捏昭昭的小手,说:“小东西!”
昭昭张大嘴,哇哇大哭起来。
晏宁手足无措地收回手。
温青钰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她估计昭昭是饿了,便撩起衣服给他喂奶。
“你出去不要看啦。”说实话,她还有点不好意思。
晏宁念念不舍地移开目光。
“昭昭乖,昭昭不哭,昭昭吃奶奶。”温青钰小声哄着昭昭,“昭昭放心,妈妈会保护你一辈子,那些拐卖小孩的人绝对不会摸到咱们和和的。”
她绝对不会让和和像当年自己那样,被人拐卖。
晏宁折回身,紧挨着床边坐下,问:“当年,你是怎么沦落到庆家受罪的?”
温青钰想了想,说:“我妈说过一次,当年我一岁多时候,她要去开演唱会,但是我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最后她就带着我和哲钰一起去后台。当时照顾我们的助理见我吵着要看到妈妈,就抱着我和哲钰到前面看我妈表演。我就在那次演唱会中走丢的。”
晏宁了然,说:“怪不得妈后来不唱歌了。”
“我妈自责了很多年。后来她再次出来唱歌,是我爸说的,我爸希望她能找点别的事情,同时他们也希望我能听到母亲的歌声。如果重来一次,我妈妈说这辈子打死也不会带我们去演唱会。”
晏宁长叹:“那可不行,你让我到哪儿再去找一个庆余?”
温青钰抿唇。
她其实也不想重来一次。
这一生,过得很好。
第52章 番外…万里无云
一定是我上辈子积德太多,这辈子才投胎成为晏宁的儿子。太爷爷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甚至有点儿不靠谱的舅舅,以及暗恋舅舅的时阿姨,都是人中翘楚,我感觉我这辈子得非常非常努力,或许才能勉强达到他们的水平。所以,我的自豪和压力是成正比的。
当然,我的幸福指数也是最高的,我一路顺风顺水,似乎没遇到什么巨大的挫折,唯一的成长压力也被我化成动力。我还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就是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坚决不会靠爹妈混日子,一定要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番天地。想想自己能和老爸站在一起平等谈话,我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全家人都很宠爱我,宠爱但不是溺爱。我爸晏宁是个严父,但凡我哪儿做的不对,他就一定会处罚我。连我太爷爷都有些惧他,更别提别人。唯一能压制他的估计就是我妈了。可惜我妈虽然爱我,但每次她都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和我爸爸同一阵营。对我来说,这是个悲伤的结局。
在我七八月大的时候,他就对我实行了第一次处罚。当时我很挑食,除了我妈的奶水,别的什么都不吃,他们选购选过各地的奶粉,偏偏我就是不吃。每回他们拿着奶瓶送到我嘴巴的时候,我就撇嘴哇哇大哭,就算强行灌入我嘴里,我也会一滴不剩地全给吐出来。据说我呕得特别认真,有时候会把已经吃下肚的奶水也给吐出来。
当年我第一次吐的时候,我妈吓坏了,我爸却笑嘻嘻地拿着相机把这一段录了下来。我长大后他还放给我看。当我看到一个小婴儿皱着脸,嫌弃地吐着舌头,然后哇一声把胃里的奶水通过嘴巴鼻子往外吐的时候,我……我感觉特别不好!
要不是我长得和我爸爸有那么一点儿相似,我真的要怀疑自己不是他亲生的了!
我妈心疼我,不舍得让我饿着,所以每天拼命吃各种产奶的东西,为得就是能满足我日益增大的胃口。
我那个年纪,早该吃辅食,但是我就是拧着性子,坚决不吃。
后来我爸怒了,也没经过我妈同意,把我抱给太爷爷照顾几天,目前是要让我强行断奶。
想想他真狠,我才七八月啊!科学还说得母乳喂养到一周岁至一岁半。
忽然间没了亲娘的照顾,我是白天也哭晚上也哭,连水也不肯喝,可苦坏了照顾我的保姆。我不记得自己折腾了多久。
太爷爷说我闹腾两天发现亲妈还没出现,就勉为其难吃了几口奶娘的奶,结果吃完就吐。我想也是啊,味儿不对,吃下去必定难受。我这种连奶粉都不肯吃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吃别人的奶水。从那以后我开始吃辅食吃奶粉,不吃不行,饿的时候,光嚎哭是不能填饱肚子的,不填饱肚子又哪里有精力同我爸对抗?
一个星期后,我妈把我抱回去。我妈妈回忆说,当时我看见她第一眼是漠视,第二眼是撇嘴,第三眼就哭得震天响。等到了她怀里,就抓着要掀她的衣服吃奶,但是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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