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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间谍-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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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晨会里他主动提出的分工,今天他应该是去西边的漠西乡,检查那边的春耕准备情况。看看漠西乡有什么需要县里解决的春耕物资困难。漠西乡因为分水的事情,最近和邻近扶风县的乡民发生了好几次冲突,是县政府最近关注的工作焦点所在。昨天也是他主动去北边的梁山乡看看。总之这两天,范县长出门都得从北门过。

司机小李觉得很奇怪:范县长这两天神色一直不太对。上车后一个劲的让自己把车开慢点,然后伸着脖子往外看。经过北门集市的时候,范县长突然说了声:

“小李,你把车路边一停。咱们今天再吃几串烤肉。”

年轻的县长有很多怪癖,其中一条就是爱吃烤肉,虽然每次吃得都不多。远的不说,昨天上午他就让小李陪着他在北门集市上转悠了半个小时,吃了几串烤羊肉,又和几名商贩聊了几句才走。小李急忙将车停在路边一个还没有开张的饭馆门口,然后看见在集市口那儿,有个高高胖胖的维吾尔商贩正在专心的照料着他的烤肉槽子。煤烟直冒。旁边有个年轻的维吾尔小巴郎在打下手。

“这帮新疆人真是能赚钱,这么早就把烤肉槽子架起来了。”小李跟在县长背后走着,嘴里唠叨着:“这个胖子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这些年来卖烤羊肉串的维吾尔族商贩全国到处都是,乾县因为守着乾陵,也是个旅游地方,因此这北门集市上也就少不了烤肉槽内的煤烟和孜然的味道。

“烤肉,十串。”走到胖商贩面前,小李调皮的模仿着维吾尔人的口音说道。

“烤肉,十串!”胖子口音浓重的喊了一声。

小巴郎抓起10串串好羊肉的铁钎,放在烤肉槽子上,翻动着洒起调料。胖子神气十足的用手中的拦蒲扇扇了几下,扬起脖子大喊着:“羊肉串!羊肉串!唉――”

“喊啥呢!省点劲吧!这么早也就我们两个人会来吃烤肉。”小李笑着说道。

范县长微笑着打量着面前这个胖胖的商贩,说了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

胖商贩怪里怪气的说了句:“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司机小李扑哧一声笑起来:“你这个人,还真会讲笑话啊!”

胖商贩没搭腔,而是鼓起肚子,用一种得意洋洋的神态看着范县长。

打量着对面这个高鼻深目,脸部皮肤极其粗糙,眼睛细小,下巴上留着山羊胡子,满脸烟灰,象是至少半个月没有洗过脸,头上扣着顶明显小一号的皮帽,身上裹着肮脏的棉大衣的维吾尔商贩。小李子差点被他逗得笑倒。可那个胖商贩自己却不笑,只是低下头去用破蒲扇扇着火。范县长干笑了几声,也不再说什么,就只是低头看着那个小巴郎子烤羊肉。羊肉烤好后,范县长心不在焉的只吃了一串,就对还在吃着烤肉的小李说道:

“小李,剩下的烤肉你拿回家去给你姐和孩子吃,昨天你姐说让你今天去家里帮着干点活。今天我自己开车出去。”

范县长所说的你姐就是小李的表姐,也就是范县长的夫人。范县长车开得很好,心情好的时候也爱自己开。小李点点头掏钱付账,手里拿着剩下的烤肉跟着县长一起回到车旁。把车钥匙交给县长后,小李从车中找了张新报纸,包好剩下的几串烤肉就走了。

范东来坐在车中,启动了着发动机,一边调试着倒后镜,一边向刚刚离开的烤肉摊那边看去。他看见那个胖商贩低头对着小巴郎说了几句,然后便看了这车一眼,转身向市场的另一头走去。

范东来叹了口气,驾驶着汽车从市场里穿过。经过那个低头行走的胖商贩身边时也不减速。他一直将车开到市场的另一个出口。这边接近一条修筑了一半的环城公路,凹下去的路基坑还没有填好,就象一条渠沟。很少有人会从这边进出市场。特别是在这个雪水泥泞的上午。

范东来将带着帆布蓬的越野车开到市场门外,紧贴着一道土墙停下。这样市场内的人就看不见这辆车了。然后掏出一根玉米芯烟斗,塞好烟丝点着。用玉米芯自己刻烟斗,是他在美国留学三年养成的习惯。这习惯他不准备改。事实上,在他的影响下,乾县已经有不少人也开始用玉米芯刻烟斗抽旱烟了。

抽了2口烟后,那个胖子已经从市场里慢慢走出来。等修了一半的路上,一辆拉石料的拖拉机响声巨大的开过去后,那个东张西望的胖子钻进了范县长车的后座。

车开动后,刚上车的胖子从后座范东来早就准备好的箱子里取出合适的衣服换上,又把脱下来的脏衣服塞进箱子里。搓去脸上的化妆,撕掉粘住眼角的透明胶布和下巴上的假胡子,长长的舒了口气。这时,范东来已经将越野车沿着凹凸不平的路沟开出了1公里。

范东来从自己怀中掏出一副黑框的平光眼睛,头也不回地向后递去,嘴里问道:“昨天怎么不来?上海那边已经来电话问了2次了。”

托马斯·莫兰特将眼镜戴上,从反光镜里打量着自己,嘴里嘟囔着说道:“差点就被人在半路上抓了!昨天只好又绕到咸阳郊区,晚上才过来。”

谍恋花 急难12
(6)

1917年2月10日,上午10点45分,西安。
倪小峰放下电话,面色阴沉的看了眼正在房间另一头忙碌的手下,大声的问道:

“情况怎么样了?”

这里是陕西站的会议室。从2月8日中午开始,这里就成了抓捕托马斯·莫兰特的临时指挥部。倪小峰一直吊着脸,40多个小时内只睡了2个钟头,害得其他人也只好陪着连轴转。听到他大声发问,陕西站的杨站长黑着眼圈,神情疲惫的陪着笑脸走过来说道:

“往河南方向和往河北方向的堵截都没什么消息,山西方向倒是来电说发现了外国人踪迹在黄河沿岸出现,已经派当地人员跟着警察去查证了。”

倪小峰站起身,大步走到房间另一头,仰面看着挂在会议室墙壁上的巨幅中国行政交通图,沉声问道:“关中地区的搜索情况呢?”

老杨走到他身后,小心的说道:“没放松,都梳了一遍。可倪局长您也知道,依靠当地警察的力量找这么一个人实在是……”

倪小峰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也不能排除他重新潜回西安的可能!”他俩身后突然响起艾琳的声音:“他知道自己外形的弱点,所以外国人越多的地方才是他越会去的地方。”

倪小峰回过头,看了眼刚从外面进来的艾琳,嗅到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味道。他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不在医院里好好躺着,跑这儿来干吗?”

艾琳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地图前,指着西安的位置说道:“40多个小时了,他不可能一直在外边晃荡而不被我们发现。他最有可能藏身的地方还是在外国人和欧洲裔居民相对较多的城市。”

“简单的化妆也可以让他的外形贴近新疆那边的少数民族。”杨站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倪局长前天下午已经请地方警察出面,将周围地区做生意的少数民族都检查了一遍,就更别说外国人了。”

艾琳看了眼默不作声的倪小峰,不再说什么了。她也将目光转投在地图上,好象要从那地图上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大伙都辛苦了啊!”一阵爽朗的,乐呵呵的,但是又带着一股刻意体现的威严味道的笑声从会议室门口传来。屋子里靠近门口的特工们都跳起身来。“刘副部长好!”

站在地图前的3个人都急忙转过身去。副部长刘霁山由2名随员陪同,站在会议室的门口。

“刘副部长!您什么时候来的?”倪小峰急忙走上前去和副部长握手。不管实际关系如何,只要是在下属面前,倪小峰对每个上级领导总是很尊重的。

“就是啊,部里面也没说打个招呼,好让我们去机场接您。”杨站长跟在倪小峰后面大概半步远的距离,一边笑着,一边大声说道。

“知道倪局长和你们压力大,部里面临时让我来看看,看能帮同志们做点什么。”刘副部长一边和倪小峰笑着握手,一边扫视着屋子里的其他人大声说道。

“感谢部领导的关怀!”一直等倪小峰和刘副部长握完手,杨站长才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握部长的手:“欢迎部领导莅临指挥。我们的工作没做好,让部领导担心了。”

倪小峰退旁半部,脸上带着饶有兴致的表情看着在自己面前握手的这两个男人,这时候他已经基本断定:杨站长一定在事先就知道刘霁山要来了!做出这个判断后,他立刻抬起脸来对着远处墙边的艾琳,做了个别人难以察觉的暗示。

可不等艾琳低下头从人群后面离去,刘副部长已经大步向她走过去,关怀的说道:“这不是小艾琳嘛!听说你这回还受了伤,怎么还来工作啊?”

杨站长笑着说道:“艾琳同志这是轻伤不下火线,自己刚从医院里跑出来的。”

刘副部长听了后,脸上现出关怀和责备的神情,笑着说:“艾琳同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呢。”

勉强伸出手来和刘副部长握手的艾琳刚说了半句:“其实我也没什么事……”就被刘副部长打断:“轻微脑震荡后一定要好好休息,留下后遗症就麻烦了!”说着,他松开艾琳的手,指着杨站长神色严厉的指示道:“杨站长,你现在立刻选一名女同志,陪护艾琳同志回医院。没有医生的批准,艾琳同志不能再出病房!”

杨站长神色惶恐的点着头:“我立刻安排,立刻安排。干脆我再派个男同志去,在病房外面,有啥需要的话也可以帮个忙。”

“你早就该这么细心了!”刘副部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生气的说道。

送走艾琳又问候完大家,杨站长引着刘副部长和倪局长来到自己的站长办公室。进了这间陈设简单、面积不大的办公室,刘副部长头一句话就是:“老杨,让你修办公楼你就是不修,瞧瞧这里的寒酸样!要是别的系统的领导来做客,部里面的脸都会被你丢尽了!”说着,他毫不客气的坐进办公桌后的椅子内。

杨站长一脸尴尬的将门关好,然后忙着从保温瓶里倒热水,给2位领导泡茶。倪小峰在办公桌前的2把椅子上随便找了1把坐下,口气轻松,面无表情的对办公桌后的刘副部长说道:“这回是我大意了,被王佐温顺的表现迷惑……”

刘霁山大声笑着说道:“倪局长,你别误会。李部长让我来这儿,真的是看看你这儿有什么忙我可以帮的。这个王佐不好哄,这下我们大家算知道了……”

倪小峰看了眼端茶过来的杨站长。刘霁山将嘴闭上,也看着杨站长。

杨站长小心的把2杯热茶放在桌面上,搓了搓手,神色自然的说道:“两位领导,我先去会议室看看,你们慢慢聊。”说罢他转身就走。临关门时,他又将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小心翼翼的问道:“中午都吃点啥?要不要在对面川菜酒楼订个包间?”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是随便点吧!”刘副部长嗔怪的翻了他一眼。等门又重新关好后,刘霁山对倪小峰笑着感叹道:“杨站长这人啥都好,就是素质低点。象他们这种干部,部里面在各地还有不少,这批人迟早是要被淘汰的!”

倪小峰面无表情的说道:“1885年陕西省省立高中的第三名,1889年廊坊培训学校毕业总成绩第五名,素质也不能算低了。要不是1914年被全系统通报批评了一次,那年年底杨建国就该提拔去部里面当副局长了吧?”

刘霁山没对此再说什么,低头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几下,然后小心的喝了口茶。倪小峰也低下头去喝茶,面无表情。

房间里一时只有“唏溜唏溜”喝热茶的声音。过了没许久,还是刘霁山先打破了沉默:

“李部长托我问你:在路上能逮住王佐的把握有几成?是不是北京和上海方面都要提前准备了?”

倪小峰放下茶杯,双手松弛的放在桌面上,语气平静的说道:“肯定是有人给了他命令,有人组织人手在帮他。否则,一个体重100公斤,身高1米85的外国人不可能躲这么长时间的。而且,他不是个容易冲动的人。”

刘霁山神色严肃起来:“你的意思是上海的那个人动了?”

“他病情怎么样?”倪小峰反问道。

刘霁山冷笑一声:“昨天晚上我动身以前,上海还传来消息,那个医院说他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目前还不能下床。这种病人,你就是说他明天又活蹦乱跳的开会,都不会有人觉得稀奇。”

倪小峰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刘霁山接着说道:“李部长说要是这边堵不住王佐,就让我来收拾这边的烂摊子,让你赶去上海做准备。还有,你岳父礼拜一,也就是后天也会去上海和南京视察,李部长让你到时候和他多聊聊。现在说服他同意我们的做法是关键……”

倪小峰皱起眉头:“我不是已经安排李部长和我岳父在近期内见面了吗?这么说是准备提前了?”

刘霁山摇摇头:“李部长没说要提前的话,主要是担心王佐这么一闹会把局面搅乱。有备无患。”

倪小峰闭上眼想了想,然后睁开眼果断的说道:“那好吧,我先去试探一下我岳父。另外,就算王佐能被他们搞到上海,我也不会让他和那人见面的。”说罢,他想了想,接着又说道:“艾琳知道事情不多,你还是让人把她送回北京吧。培养这么一位助理不容易,以后看她的表现,也许还有用她的机会。”

当他提到艾琳的名字的时候,刘霁山明显的有点紧张。等他说完建议,刘霁山暗自松了口气,神色轻松的说道:“那当然,李部长让我这么处理,也是怕再节外生枝。我会按照你的建议安排的。对了,吴剑峰被派去上海临时协助你工作,王佐要是真被人搞到上海,具体对付他的事还是交给吴副局长去处理吧!”他小心的看了眼倪小峰的脸色,笑了笑:“李部长这么做也是想给你分散一下压力。这样,你可以专心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倪小峰平静的说道:“老吴的能力我当然相信,当年他毕竟也给我当过领导嘛!我就是心里有点担心,怕他知道的太多。”

刘霁山笑起来,摆着手说道:“不用担心,小吴也算是我的老部下了。这次要不是李部长出面担待,他小子至少会降个一级。昨天中午李部长亲自跟他谈过话了,觉得还算放心。再说了,现在让他知道的事情也不多。至于你和他之间,早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有一些误会,那不都已经过了10多年了嘛!”

倪小峰大度的微微一笑:“我还不至于为了当年那一点小小的……”

他话没讲完,匆忙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杨站长推门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纸,兴奋的说道:“咸阳市有消息!他们下边的乾县县城今天早上出现情况,初步判断真是王佐在那儿露过面……”

倪小峰跳起身,伸手从杨站长手中夺过那张情况记录迅速浏览起来。扫了几眼后,他将这张没写多少内容的纸递给对面的刘霁山,自己重新坐倒在椅子里,微微闭上眼睛陷入思考。

刘霁山在认真看那张纸的时候,杨站长兴奋的继续说下去:“倪局长的判断果然不错,这小子果然是冒充少数民族。哼,乾县警察真是一帮子笨蛋,发现情况后竟然让那2个卖烤肉的跑了……”

倪小峰这时猛的睁开眼,对杨站长严肃的说道:“杨站长,你请部里面查一查咱们当年那个针对中亚南亚地区的线人保护计划,看看有没有往这一带安排谁。”

刘霁山抬起脸来,认真的点点头:“我刚也想到这点了。而且我想起来了,有个咱们都熟的人,好久以前就是干线人保护计划的。”

倪小峰看着刘霁山。刘霁山苦笑了一下:“金惠临金贝勒。”

倪小峰愣了愣,不再说什么。大家一起回到会议室后,在刘副部长忙着下达一系列抓捕围追命令的时候,倪小峰看着墙上的地图,用几乎只能让他自己听见的声音自语道:

“为什么是乾县?乾县有什么呢?”

1917年2月10日,上午11点35分,北京。

燕山脚下这一带地方多半是军队各总部的地盘,因此对公众而言显得格外神秘。其实,那些掩在树丛后的小楼房真的没什么好神秘的,就是一些普通的,按照民用建筑标准兴建的住宅和办公楼。谣传建国初期,杨国父史国叔倒是兴致勃勃的亲自规划在这地方大兴土木,建一些谁都不懂干什么用的地下指挥部什么的。但当预算做出来后,深深为建国初期中央政府的财政赤字所苦恼的政务院容总理被吓了一跳,他实在不明白花那么多钱,在离首都市区那么远的地方挖那么大的藏兵洞干吗?他拿着预算去找杨史二位请教。看到预算上的数字,杨史二位登时就将这宏伟的蓝图抛到了九霄云外。

所以截止到1913年的时候,这地方也就是各总部的一个学习疗养培训基地,在报给国会的财政预算上,这里算是后备的军事指挥中心。国会议员们对此倒也能接受:夫兵者,国之大是也。堂堂中央政府的武装力量,有个备用的军事指挥中心也不为过。大把的预算拨下来,把这一带建的越来越漂亮。要不是各个路口那些闪动武装哨兵,这里还真就象个度假所在。

邱明被任命为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后,看中了这块地方。他觉得各总部指挥机关分散在北京城内办公,实在是不适合战时的气氛。于是他独臂一挥,各大总部就跟着他进入了这片地方集中办公。至于参谋军官们生活上的不便,老婆孩子们的抱怨,那都是各机构总务部门考虑的问题,邱大将军是指挥千军万马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人,这些他不管。

这里也有很少的一些非军方机构的地盘,比如,情报系统就在这里有一些院落和小楼。当然,这也很好理解:情报对于战争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真要是有大事的时候,除了军方自己的军事情报机构,政府的情报系统对军方的帮助作用也是巨大的。不过,情报系统对自己的通讯系统好象更有信心,加之他们好象对靠近政务院和国家议会更有兴趣,所以长期以来在这里派驻值班的特工人员不多,也就起个联络作用,顺便看一下房子。

这两天,金惠临就被关在这里。

奉命审查金惠临的是3名部里内保部门的成员,两老一小。其中年轻的那个就是曾经在8楼小会议室看过金惠临的内保人员。金惠临快40岁了,还是个光棍,因此他的住所所有的东西都被搬到了这里。他父母那边不用管,因为多少知道点儿子的工作性质,他父母早就习惯了他的突然消失或出现。

金惠临自己倒是已经恢复了平静,态度也很积极,审讯人员问什么他就答什么。苦恼的是那3位内保部门的审查人员,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该问些什么!部长秘书通知他们:一定要让金惠临把事情说清楚。可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些事情属于什么性质,部长没有指示,部长秘书也不敢乱说。所以这两天的审查主要以金惠临讲述他的个人经历为主,3位审查人员听得津津有味。金贝勒可是部里面的明星人物,那书画名气,那古筝弹的……

当然了,那个年轻的内保人员对此还是有一些自己看法的。所以,每当金惠临说的眉飞色舞,意气风发的时候,这位年轻的审查人员总是要喝止他:“金惠临,你别跑题!你还是把你的情况老老实实的说清楚!争取组织上的宽大处理!”

每当这种时候,金惠临总是面带苦恼之色,认真的思索上半天,然后就会开始讲述他在某年某地的另外一段传奇经历。至于他和王佐的故事,他早就在部里面8楼就写的明明白白,连他当初对叛徒苏秦的那点性幻想都交待了。

那2个年纪老的内保人员,对这种审查可谓经历良多。所以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坐在桌子后面乐呵呵的看着金惠临逗自己的那位年轻同事玩,顺便打盹。

情况在上午11点过后发生了巨大变化!刚才,外面的工作人员进来叫那年纪最大的审查人员出去一趟。那位出去了大概20分钟。回来后,他拍拍正被金惠临气得瞪眼睛的年轻手下,让他坐到桌子边上去认真作记录,然后别有意味冲另外那名岁数老的同事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的点了点头,于是他们默契的腾出了审问桌最中间的座椅。

又过了片刻,一个看模样年龄在30岁左右,身材略显丰满,面如银盘,神似冰霜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西装套裙大步走进审讯室,毫不客气的走到审问席中间的座位上但没有坐下。她站在那儿,冷淡的扫了眼金惠临,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纸,抬手展示给对方。同时用冰冷的,如同金属一般的嗓音说道:

“金惠临,我们现在正式通知你:因为涉嫌参与背叛祖国,出卖国家利益,从现在起你已经被正式拘留了!你的问题已经属于敌我矛盾!从现在开始,我们不是审查,而是奉命审讯你!希望你老老实实交待罪行,不要顽抗到底!”

刚才在对方相互之间挤眉弄眼的时候,金惠临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可当对方说出这番话时,他脑门上还是流下了汗水。他猜出这个女人是谁:部里面有个能在审讯中让对方发疯的女审讯员,这一年多来成为恐怖谣言人物的预审员独孤玫。他极力镇定住自己情绪,说道:“既然是正式拘留,那你们至少得有证据吧……”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名女审讯员一拍桌子,大喝一声:“证据现在给你看,你就没机会了!我奉劝你现在还是先端正态度,老实交待自己的问题!我问你:当初是谁给你下令销毁线人保护计划里的2份档案的!你包庇叛徒王佐的行为又是受谁的指使?是谁让你前天给机要室打暗号,向叛徒王佐通风报信的?你还需要我往下说吗?”

金惠临苍白的脸上汗水已经开始汇集成道道细流,嘴唇开始哆嗦。

1917年2月10日,上午11点55分,陕西乾县。

“那个卖烤肉的维族巴郎子可靠吗?”越野车已经在离城20多里的山间小道上盘旋的时候,乾县县长范东来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托马斯笑了笑:“可靠,而且今天他们兄弟俩就会离开乾县了。”

范东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和张部长是什么关系,可我对你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我只知道前天晚上,乾县警察局被上面某个部门要求协助抓捕一个名叫托马斯·莫兰特,涉嫌杀了人的英国人。我们这的旅馆酒店都被搜了一遍。”

“范县长,您这儿的外国人多吗?”托马斯好奇的问道。他有意识的不去正面回答范东来的问题。

范县长得意的一笑:“都是因为我的缘故。从去年开始,不少欧洲裔的,还有国外的各类专家都被我请到乾县来搞合作项目。你也是其中之一:来自美国德克萨斯的畜牧肉质专家罗伯特•;道格拉斯。护照在你上衣口袋里,是前天有人给我送来的。反正我觉得做的很好,看不出问题来。现在我送你去畜牧基地。明天早上我们送去上海的袒罗斯肉牛就要发车了。这是我们和西域省的合作项目,第一批非西域牧场育肥的袒罗斯肉牛。”

托马斯笑着说道:“难怪当初你拒绝张部长的招募了。当县太爷的确比做间谍强。”他这样说的时候,早就掏出上衣兜里的护照仔细端详着。这是前年自己在伦敦照的一张相片,后来按照要求放在了联络点。不知道他们用什么办法,给自己的相片上加了一副黑框眼镜,还在下巴上加了一点短胡子。那好吧,这两天下巴上的胡子就不刮了。

“我这县太爷不提也罢……要是再让我选一次,我肯定不会再找张部长让他帮我这个忙!这不,有苦自己知,还得还人情!”说到这里,范东来快速的从反光镜里向后看了一眼,然后自嘲的一笑:“你别介意啊,我这人心直口快,说话没遮拦。其实我还是很喜欢帮张部长朋友忙的。”

托马斯急忙奉承对方一句:“哪里,您是外松内紧。张部长没坚持让您干我们这行,多半是怕您屈才了。”

范东来苦笑了一下,不再说什么。托马斯同情的看着他的后背。他明白张君晓的套路,他可以想像:当一个被张君晓看中的杰出青年拒绝了招募时,张君晓多半会带着三分遗憾,七分真诚,态度热烈的说:“没关系,你的选择我能理解。我尊重你本人的选择。唉!要是以后有什么麻烦,需要我帮助的话尽管来找我。咱们不都已经是朋友了吗?”

而张君晓对面的那个20来岁的年轻人,多半在这种时刻会被感动的热泪盈眶。此后的岁月里,当这些当年被张君晓看中过的年轻人遇到大麻烦时,他们往往都会在第一时间内真的跑去找这位张叔叔。而张叔叔是从不会让他们失望的。然后,当有一天,这位张叔叔有事需要他们帮忙的时候,这些已经3、40岁的人们多半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还张叔叔的人情了!关于张君晓的这个本事,圆点的绝密文档里有绝妙的描述。

不过那位史叔叔做的更绝,他往往是不等你提出要求,已经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把你的麻烦先给解决了。他从来不怕你不认这个人情,从来不怕……

“对了,您那个司机嘴够严吗?”托马斯想起什么,急忙问了一句。

范东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小李其实是我老婆的表弟,是我老婆硬要他给我开车的。”

“为什么啊?”托马斯真的有点糊涂。

“别提了!”范东来长叹一声:“自从前年年底开始参加竞选,我就被对面那边查了个底朝天。连我和西安一个女艺人的来往也被他们拿来造谣!我老婆不简单,能和那个女艺人一起拉着手上街。谣言不攻自破。可我就任没几天,我老婆就把她的这个亲戚介绍过来给我开车了!”

托马斯表情揶谕的大笑,他心里恶毒的猜想有关范东来的风流韵事多半不是谣言,在这类问题上妻子的直觉是最准确的。全世界都一样。这时车早就开过了乾陵所在的梁山,继续往山区开着。看着山下冬日里的田野和村庄,托马斯觉得自己前天开始一直到昨天晚上的逃命经历简直象一场恶梦。昨天最危机的时候,他距离抓捕者只有不到2米。

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越是危险的时候,越不能有太多的负面情绪。负面情绪会使人的观察力和敏捷度下降很多。这时,迎面有辆汽车过来,响了2声喇叭,自动靠边停下让出路面。范东来按了声喇叭做为回答。等经过那辆车后,范东来解释道:“那是我们水利局的刘局长,前天带人上山去看水文,应该是刚回来。”

“你今天本来是去哪儿?会不会让别人怀疑?”托马斯有点担心的问。

范东来无所谓的摇摇头:“我今天负责去漠西乡检查春耕物资准备,只要星期一之前去一趟就行了。当县长的没人盯着你干活,全凭自觉。反正等一下那个畜牧基地是我的重点项目,谁都知道我只要有空就会往那边跑。”

托马斯想起一件事情:“畜牧基地有没有别的外国专家?德州佬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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