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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时空--间谍-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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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某种程度上的武力支持时,交通警察的身影都会出现。当初据说是为了打击车匪路霸,每个城市的交警支队都会养1支所谓的武装中队,每个省也都会有1支武装交警支队,在交通警察总局编制内更是有1支人数在6000人左右,装备精良的武装交警总队。还好,让容闳略微宽心的就是这支武装交警总队的驻地不是北京,而是在中国的交通枢纽河南郑州。而且,这支武装力量的管理部门是交通警察总局,而交警总局是隶属政务院直属的。
“总有一些麻烦是要动用武力解决的,”若干年后,杨沪生笑嘻嘻地对容总理解释道:“你也总有一天会体会到这样安排的好处。”
对于杨的话,容闳不置可否。总之,在他在任的时候,每当他去各地视察时,看见站在马路旁边持枪警戒的是那些所谓的武装交警时,据工作人员回忆,容闳总理总是紧紧的闭上眼睛……
负责对外情报的国家机构是没有权力在国内动用武装力量的!这是法律所严格禁止的行为。但是,当今晚来自上面的命令要求伊犁交通警察派出武装中队追捕几名在东方快车上准备做案的恐怖分子时,伊犁市的交通警察当然会很配合。“凡是涉及到对交通秩序或交通设施及工具造成危害的突发事件,交通警察都有权行使治安管辖权。”这可是《交通警察训练管理条例》上明文规定的!
当然了,国家其他部门为了保障交通秩序和交通安全,主动提供协助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带队的交警领导明白:在具体执行时,该谁协助谁,弟兄们一定得清楚,否则也不用在待遇优厚,社会地位高的交通警察系统里混了!
就这样,倪小峰的手下派出的手下们就分别“协助”武装交通警察开始了对涉嫌预谋杀害重要贵宾的杀手们的抓捕!
利用东方快车的停车站点调整进行的抓捕行动开始后,那个嫌疑名单上排在第2位的,来历可疑的弹奏古筝的姑娘就不见了!
无疑,她就是那个该抓的对象之一!所有的抓捕力量顿时有了次要目标。说次要目标,是因为还有一名嫌疑名单上的成员,那名来自迪化铁路段的火车副司机也不见了!而在嫌疑名单上,那名副司机排在她之前。至于名单上排在第3的那位列车员,原来是个地下贩毒团伙成员,在边境上接到了来自俄罗斯的毒品准备带到上海去交货。他携带的毒品数量显然已远远超出了死刑的量刑标准,在被警察堵住后,便毫不犹豫地服毒自杀了……
天黑以后,火车副司机在伊犁火车站内被抓住。他的实际身份迅速被查明:原来他是一名前喀尔喀分裂运动分子,前些年伪造身份混进了铁路部门。曾经和警察没少打过交道的他在警察们开始动手前就有所察觉,仗着自己对铁路沿线地理环境的熟悉企图逃脱!
那个女人去哪儿了?负责抓捕工作的伊犁当地倪小峰所辖系统的负责人冷汗直流:他可是知道眼下在伊犁的这位总部领导的工作风格,特别是私下里同僚们都流传着关于这位领导的外号“小阎王”……
竖琴没有跑远,在下午刚刚接上头的“萨克斯”的帮助下,此刻她就躲在东方快车上所有人都不会明白的角落里。此刻,她戴着萨克斯给她的耳塞,尽量让自己躺着舒服点。脸旁还放着1瓶水,水瓶里还插着吸管,方便她不用活动身体就可以饮水。对于一个受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而言,1瓶水已经可以让她活4天了。
为了在萨克斯来接应自己以前,打发这难熬的时光,竖琴开始胡乱想一些事情,这样,时间就能过得快点……
“竖琴”此前为了替换上车在伊犁只生活过两天,她并不喜欢这个城市。她这些年去过世界上许多地方,都是为了完成自己所属组织“黑色独奏”的业务。别说在伊犁这种边塞小城,就是整个中国她都不喜欢。对于这个自己父母多年前逃离的国度,她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不是仇恨,只是厌恶。
没什么好仇恨的!虽然在自己童年的时候,父母没少向自己灌输过对那个东方遥远国度的仇恨,但她也很小就发现:只要在悉尼或惠灵顿的大街上碰到与中国相关的事物时,自己的父母立刻就会有很大的情绪反应。她很小时还发现:凡是有关那个遥远国度值得在回忆中骄傲的事情,父母都会称其为“大清”,而在表示仇恨或鄙视的时候,他们则会称其为“中国”……
确实没什么好仇恨的!出生在新加坡,从小跟着父母在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跑来跑去,不知道何处是自己的定所。与成日沉浸在鸦片当中的父亲不同,体形已然肥胖的母亲,那个年轻时以仪态美丽而闻名皇城的格格,她非得坚持要对自己进行所谓“符合身份”的教育:不让自己上学,而是亲自教自己弹古筝、画中国画、背中国诗词、写中国字、练习中国剑术、练习法语和希腊语……真是一段孤独痛苦的岁月!更可笑的是自己那位出生在海船上的哥哥,20岁还不到就潜回中国,说是参加了一个什么组织行动,要为死去的亲人们报仇,还要为活着的亲人夺回白山黑水什么的。临走前,这个从小就令所有人害怕的哥哥居然还对当时才7岁的自己叮嘱道:“玫儿,你不是男子汉,但有时候女人也可以干成大事!你一定要长得漂亮,要多才多艺,有一天你的美貌将是最厉害的武器。”
哥哥跟着那些普遍年龄比他大的人去了遥远的中国。果然很遥远,因为那些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从那以后,所有有助于自己“长得漂亮”以及“多才多艺”的事情,母亲都会很凶恶的让自己去做。这些事情里面包括:不准睡软床,一定要睡硬板床以保证腰板的笔直;睡在硬板床上时要用丝巾绑住双腿,避免双腿长得不够直;最恶心的是母亲还拿来一只陶土坛子,让自己……母亲的眼睛眯着,神情狂热地说道:“只有这样,将来和你上床的男人才会觉得更舒服!”……真是想想都恶心……
没有等母亲所念叨的贵人出现,在她十二岁那年,传闻中的那个国家对他们这种人的海外追捕又开始了!如同很多次一样,接到警报的父母又急急忙忙变卖家私,准备带着自己开始又一次长途迁徙。还好,这次在澳大利亚,接到好心邻人的举报,当地政府官员找到了自己的父母,告诫他们说:你们的孩子必须要去学校读书,否则按照法律我们就会剥夺你们对这孩子的监护权……
父母依旧四处迁徙,母亲的几件珠宝换取了自己进布里斯班的一家女子寄宿学校读书。一个十二岁的东方女孩第一次上学,期间的艰辛可想而知。多少次,学校的那些高年级的女生成群结队地将自己堵在校园里某个角落里,讥笑地说道:
“嗨!听说你还是个贵族,你是公主吗?”
“你的豪华马车和水晶鞋呢!公主!”
“伺候你的宫女和阉人呢?你没带她们来上学吗……”
每逢这个时候,除了在心里咒骂曾经对校长炫耀过自己所谓身世的母亲,对眼前这些无知的女孩们,她没有任何仇恨,只是厌恶,就如同她也厌恶那个自己从来就不知为何物的大清一样!
只有一次,她动手打了人。
那次,又被高年级的那帮女孩堵住后,她抱紧课本忍受着惯常的奚落。有个血统是法国,出生在墨尔本的女孩突然伸手抓了一把她的胸,然后笑着对周围喊叫道:
“瞧啊!这个中国公主还是个平胸呢!”
周围那些年龄只有14、5岁,但各个胸前都已经发育得鼓鼓囊囊的白人女孩子们都大笑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她就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一种什么东西突然炸开了!她跳起来,用一个学自母亲给自己找来的师傅之一,据说是北方武林什么大家的教过的招式,利用自己腰肢转动力量,松胯弹腿,狠狠一脚就将那个说自己平胸的女孩踢翻在地!
于是,在那个下午,在布里斯班的女子寄宿学校校园里,惊诧的教工和学生们看到:平素那个性格很沉静的中国女孩在后面追着,前面奔跑尖叫着一帮年龄比她大很多的高年级女生。每当她追到一个,她就出手将对方飞快绊倒,然后恶狠狠地在对方胸脯上跺上一脚!接着,便去追打下一个……
闻讯赶来的学校警卫,一个退休的皇家海军陆战队老上士,在发现大喊没有用后,只好挥舞着警棍,威胁地朝这个看上去已经发疯的小姑娘扑过来。她扭头就跑,老警卫手里拎着警棍气喘吁吁地追着,后面还有那些想看她的下场的高年级女生,更后面则是一大堆看热闹的学生。此情此景,让一些负责授课的老先生老小姐们看了后不禁摇头,大叹世风日下。
这出闹剧的高潮才刚刚开始:在跑过体育课室时,她突然看到1把用来练习击剑的花剑就放在课室的授课台上,她想都没想,冲过去就将那把花剑抓起来。这是一把欧洲式的比赛练习剑,没有开刃,剑身也比她小时候用过的龙泉剑要软很多,但这对她来说已经足够!
“姑娘!你把剑放下!”那位退休的海军陆战队军士大喝了一声,将警棍交到左手后快步冲上前来,他不假思索地做了个娴熟的欺骗动作,并且已经做好了侧身滑步的准备,单等对方因为紧张而贸然出招后,一把抓住对方的剑身,从而结束这场滑稽的闹剧。
突然间,老士官觉得左手的手腕某个部位突然一麻,然后警棍掉落,接着便觉得自己的喉咙上有个冰凉的东西飞快地划过。“这是你的职业,我不想伤害你!”他昏迷前听到耳旁那位东方姑娘这样说的时候,耳后面因为被剑柄砸了一下,整个人已经瘫倒在地。那些本来追在后面的女孩们吓得四散而逃……
这场闹剧一直到当地警方力量到达学校后才告一段落。期间,除去那名充任警卫的前海军陆战队军士被击晕外,其她受伤的女孩,与其说是受伤,还不如说是受到了惊吓。
“校园血案!一名亚裔学生持械击伤多人”
“远东的公主?行凶者的身份神秘”
“一起少女性发育比较引发的血案”
“女子学校不能对暴力说免疫”
“性、谎言、暴力――女子寄宿学校陷入罪恶?”
“我再也不敢说自己的胸比谁大了――血案幸存者的叙述”
……当地大小报纸早就为沉闷的南半球生活而苦恼,猛地有了如此生动的素材怎可放过?不同侧面,不同体裁的文章、漫画、打油诗纷纷向公众们描述这一古怪的喜剧。当地议会的议员们自然也责无旁贷地介入了这个事件,要求学校严厉处理该恶性事件。当地警察局在短暂关押女孩一天后,经过交涉,又将女孩交回学校处理――毕竟当事人只有13岁。
女子学校为此事遭受着巨大的压力,但是肇事女孩的父母可是给过学校一大笔钱,校董们开会商议后,决定还是去函,要求女孩的父母尽快赶到学校来,当面商议解决这个问题以及赔偿的事宜。校董会主席甚至已经写好了信函,准备在女孩的父母来到时交给他们,他可以保证:凭自己的这份信,远在惠灵顿的另一家女子寄宿学校一定会收下这个女孩。
这天下午,2个东方男子出现了,他们出示了一大堆证明和授权,在警察局1名警官陪同下前来与女校交涉:证明这两个男子有权带走那个惹了麻烦的女孩,因为那个女孩的父母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不能来布里斯班。在谨慎地查验过这些文件,并且在若干份文件上签字后,两个男人又将一张数目合适的支票交给校方后,一直单独住在宿舍舍监宿舍的女孩被交给了这两个男人。看着姑娘在当地警察的陪同下,上了那两个男人驾来的马车,校长和主任都长舒了一口气:麻烦终于远去了!
这是一个澳大利亚大陆正常的夏天:一月份的下午气温并不十分炎热,天气不好也不坏。几棵树叶稀疏的橡树歪歪扭扭长在通向市区的路旁,树叶上落满了灰尘。距离路边很远的荒丘上,可以看见一群不见主人的绵羊在游荡着。
“你们不是我父母的朋友。”等那名当地警官骑着自行车从另一条岔路上离开后,一直坐在马车里不吱声的她突然说道:“我父母的朋友说中国话时都是北京口音,可你们互相说话的时候也不是北京口音……还有,你们两个都把枪别在腰上的枪套里,可我父母的朋友们只会把手枪藏在衣袋里……”
赶车的年轻男子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回过头去专心赶他的马车。坐在她旁边的男子也叹了口气,撩起外套的下摆,从腰间的皮套里掏出一只小酒壶,然后眯着眼对她说:“姑娘,你很有心,可你最好不要再问了……等一下到了车站,我们就一起去悉尼,到悉尼以后我们回把你交给领事馆的人,他们会送你回国……你想回国吗?”
“我父母呢?”她毫不为其所动,紧紧逼问。那个赶车的年轻男子又叹了口气,但这次没有回头。旁边的男子喝了口酒,然后神情很不耐烦,好像她不应该问这个问题似的用责备的目光看着她,终于,他开口慢慢说道:
“都死了……我们在巴布亚新几内亚找到他们的时候,一个吞鸦片,另一个因为开枪拒捕被打死……我们一直在找你,要不是悉尼有家广播电台报导了你在学校打架的事,我们可能还得多找一阵子呢……”
“为什么非要抓我们?为什么?”她哭了,不知道是因为得知父母的死讯,还是因为得知就要回到那个她厌恶的国家。
“总有些人拿你父母说事,在国内搞破坏,搞颠覆……光是去年用你父母的名义组织的那起海外捐款活动,就至少赞助了三个在国内搞破坏的犯罪组织……其实,那天我们找到你父母的时候,只是准备把他们带回国……没想到他们的反应这么激烈,特别是你母亲……这些事和你没关系,上面说要把你带回国,找个好地方给你读书……以后就在祖国正常的生活吧,姑娘……”旁边的那个男人态度真诚地不断说着。
其实,她什么也听不见,就算听到了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母亲的反应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记得不止一次听母亲唠叨如何痛恨那些夺走她家的江山,杀死她众多亲人的暴民们,并发誓要是他们来抓她,她就开枪!但父亲的反应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印象中,自她懂事起父亲就沉浸在鸦片的世界里,从来不见他参与过母亲张罗的那些事。在那个圈子里,没有人看得起父亲,虽然大家见到他时总会叫一声“贝勒爷”。
她还记得:每当自己因为没有达到母亲交待的各种功课要求,头顶着书本,站在墙角罚站的时候,只要父亲当时没有在抽大烟,他总是会过来默不作声地用一本很薄的书换过自己头顶那本厚书,然后用他那干瘪颤抖的手摸一下自己的肩膀,长叹一声:“孽障啊……”
不去,自己绝对不去那个所谓的祖国!她在心里这样叫着,情不自禁地向车外看去。这时,马车已经到了布里斯班的近郊,周围开始出现一栋栋的房屋和庭院。已经开始降临的黄昏中,路上不时的有坐汽车、马车,或者骑马的人经过。
注意到她向车外打量,旁边的男子微微笑了笑,大声地对前面赶马车的小伙子叫道:“小王,给小姑娘露一手。”
正在赶马车的小伙子闻听此言,头也不回,只是用左手抓住身旁的马车挡板边沿,也没见怎么使劲,就见那块被烘烤油漆处理过的木板被捏得粉碎!
“我让你露一手,你怎么就把马车给搞坏了!”身旁的男子不满地说道:“等一下给租车行还车的时候还得赔人钱!你不知道咱们的经费很紧张吗?”
赶马车的年轻男子回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身旁的男子无奈地摇摇头,意犹未尽地用手指了指他,然后扭脸对姑娘说道:“知道你学过两天武功,但你最好不要在淮南鹰爪门的正宗传人面前打什么主意……你母亲请人给你交得那点谭腿,还有剑法什么的,也就是些花拳绣腿……”
“吆呵!这是在澳洲大街上还是在前门外的天桥啊!我瞅着怎么象有人在摆地撂摊啊!谁不是花拳绣腿,出来蹓给大爷我瞧瞧!”一个特别油腔滑调的声音在马车旁响起。她熟悉那个声音,就是当年教自己腿法的师傅,母亲让自己叫他“岳师傅”的人。她循声望去:只见身穿黄色风衣的岳师傅骑在一匹马上,出现马车旁边与马车并行,用手一推头顶本来盖着的宽沿帆布帽,露出一张嬉皮笑脸的脸。
马车停住了,马头旁站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也穿着当地牧人的装束:黄色的风衣,黑色的皮靴,带有碎布条的牛仔裤,头顶也戴着宽沿的牛仔帽。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马车上的人,手紧紧地攥住马缰绳。在周围,又有几个身影慢慢靠近过来。
身旁的男子一点也不紧张,他笑着对岳师傅说道:“老岳,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出息,还是这副八旗混混样!”
岳师傅笑了笑,那张虽经仔细保养,但毕竟遮不住年华以逝的脸上堆起了很多细小的皱纹:“没办法,风里来雨里去为主子办事,再不找点乐呵,这日子就更难过了……那有您吴大人过得滋润啊……闲话休提,把格格留下,你们走,今天这事就算完了。”
这时,自己身旁这位姓吴的男人突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接着边笑边说:“老岳啊!不是我说你……以前咱们照面,那次不杀得天翻地覆的,可你瞧瞧你自己今天这样……哈哈,还主子、格格呢!这么个小姑娘,你们都不放过,还要利用她去当大旗骗口饭吃,你们也落魄得够可以的了……主子……格格……大清都完蛋30多年啦!你还发梦啊……”
岳师傅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少有的庄重神情:“姓吴的,大清在中国是完蛋了,可在这!”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在这他还在!我姓岳的生是八旗的好汉,死是大清的忠鬼!……你堂堂吴大人,该不会拉下脸来拿我们格格做人质吧?”
姓吴的男人将手轻轻搂住女孩的肩膀,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失望地摇摇头:“老岳,你们就来了这么几个人?”
岳师傅咬了咬牙,又看了眼车厢里的小姑娘,然后恨恨地说:“要不咱们一边出一个人,手底下见真章,我们赢了你还格格,我们输了立马扭头就走……”
姓吴的男人扑哧一声又笑了:“老岳,这么多年没回北京天桥听书,这《连环套》你可没忘啊……你当我是什么人?跟你们这帮海外犯罪团伙讲江湖规矩……都把家伙扔地上,向祖国人民投降,争取宽大处理才是你们现在最应该做的……”
他的这番话导致周围已经包围住马车的人大怒,可又怕小姑娘受到伤害,局面一时间僵持起来。街上经过的人们见惯了牛仔们平日的私斗寻仇,远远的都躲开了这段道路。肯定已经有人去报警了,也许再过10多分钟,大队的警察就会来了。
岳师傅咬了咬牙,无奈地看了眼车中被控制住的小姑娘,突然翻身落马,就在街道上灰土之中向马车上磕了个头,抬起脸时已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大声说道:
“格格,奴才给您叩头了!前些日子奴才没用,得到消息晚了,没能护住贝勒爷和福晋……今天,为了光复大清的江山,奴才怎么着也不能让格格您落乱臣贼子手里!格格,您多担待!……动手!”
随着岳师傅的这一声暴喝,四周突然响起一阵呐喊:“不准动!举起手来!”
从房顶上,路旁的灌木后闪出了10来条身影,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马车旁的每一个人。岳师傅刚有所动作,就听得2声枪响,他摔倒在土尘中,身体抽搐着。
姓吴的男子站起身来,环顾着四周自己这边的人已经控制了局面,有人正迅速地冲过来给在场的人带上手铐。然后,他低下头,从马车上居高临下地对还在血泊里挣扎的岳师傅怜悯地说道:“老岳,这么多年了,你连选埋伏地点的习惯都没变……办点事还那么多话罗嗦……啧啧,真是长进不大……”
“我是惠拳门的第四代弟子罗刚!我想跟这位鹰爪门的王兄弟切磋一下!”那个本来拉着马缰绳的汉子这时突然大叫起来,一边叫一边闪身躲过要抓他的2个人,但他并不还手,只是躲避着大叫:“就是切磋一下!我师傅告诉我鹰爪门的招式我们惠拳门能破……”
他的身法灵活极了,想不到他那么魁梧的身材,仅仅靠着步法和身形的变化,竟然躲过了对方好几下擒拿。
“等一下!”姓吴的男子大声叫道:“小王,他说得是真的吗?”
看到那名男子的躲避动作,坐在马车前部的小王立刻兴奋起来,本来就有点跃跃欲试,听自己的领导这么问,他急忙回答道:“我师傅是说过南方有个什么惠拳门,专门喜欢琢磨怎么对付我们门派的武功……想不到在这能碰上!”
“嗯……”姓吴的男子略微一沉思,接着便指着那名身魁梧的男子叫了声:“打断腿!”
即刻响起枪声,那个男子已经翻腾在空中,企图躲避子弹,但立刻被击中,重重地摔落在街道上的尘土中。一名持枪男子跑过去,小心的查看一下,仰脸对站在马车上的领导汇报道:“死了……他自己乱翻,子弹打心脏上了。”
“死了就死了吧……”姓吴的说着,拍了拍小王的肩膀:“没办法,既然他可能跟你的水平差不多,那一路上押送时逃跑的可能就很大……”说着,他大喊一声:“把车开过来!押俘虏上车!撤!”说罢,他不理会还在看着尘土中的尸体发呆的年轻手下,径直跳下马车,走到旁边的一个住宅后面,在那儿,几名当地警察正无聊地等候着。
看见这个中国人过来,当地警察的头目走过去态度冷淡地跟他打招呼。两人公事公办地交谈了几句。这时不远处突然响了一声枪响,于是两人便握手告别。然后那名当地的警察开始走进那栋已经撤离了居民的住宅内,拨打电话,让自己早已等待多时的警察同僚们过来打扫现场,顺便去查查远处的枪声是怎么回事。
等那位姓吴的男子回到现场,小王却很紧张地告诉他:刚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那个小姑娘不见了!
“不见就不见了吧!”姓吴的男子看到自己的手下很难过,很破例地随口说道:“本来她也就是个诱饵……算了……这事的报告我会帮你写……下回注意点。”
当他们撤离的时候,谁都不会发现,小姑娘其实就扒在马车底部,紧紧的,一动不动地扒在哪儿,直到这辆马车被还给租车行……
1个小时后,当小姑娘从车底爬出来后,她意外地发现面前出现了2名男子。其中一个岁数年轻点的一把抓住她,同时捂住她的嘴。另一名中年男子默默看着她,然后轻声说道:
“刚才他们准备搜车底的时候,附近那声枪响是我打的……是我救了你。”
“古师傅……”平静下来的小姑娘认出这是自己母亲请来教过自己5天剑法的师傅。
“不要这样叫,你母亲已经死了……古师傅这个人也就不在了……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钢琴。”那名男子最后一句话是用英语说的。
“对,你还可以叫我鼓手。”松开她嘴的年轻一点的男子笑嘻嘻地补充到……
谍恋花 旅寄5
(5)
问明各类服务的价格后,托马斯他们要了一个中等大小的自唱包间。那位满脸涂着厚厚一层粉的女经理看来是很会做生意:在得知托马斯他们还没有吃晚饭后,立刻叫人拿来餐牌让他们点餐,并且表示要是客人对本楼的餐饮不满意,她还可以叫对面的餐馆送餐。为了体现对这些来自异国他乡,初次光临自唱楼的贵客们的热情,她还慷慨宣布今晚这4位客人的花销一律打七五折!
晚餐还没有结束的时候,格林姆和妮可就兴致勃勃唱起歌来。从他们的吐字和对气息的控制就可以看出他们俩都受过那么点基础的声乐训练,但因为是初次玩这种游戏,又加之两个人都有点故意开玩笑的意思,这里仅有的几首英文歌曲还是被他们唱得怪里怪气难听之极。那位留在房间中负责帮他们选歌操作设备的同乐小姐被他们两个逗得连连发笑。
托马斯和安妮塔相偎在沙发上,态度亲昵地吃着各类点心和水果。偶尔,当他们抬起脸来看格林姆和妮可的胡闹时,脸上也带着恰如其分的宽容和欣赏的表情,简直就象是一对夫妻在看着自己顽皮的孩子!期间有过那么一次目光交汇,托马斯和安妮塔都发觉披此的神情也是够滑稽的了,便都无言的轻笑起来。
终于格林姆和妮可算是暂时尽兴了,扔下话筒又跑回沙发上来吃东西。格林姆上身这时已经脱得就剩下衬衣了,满脸大汗。他大大咧咧地坐倒在沙发上,搂着妮可的肩膀冲托马斯嚷嚷道:“太棒了!老托马斯,从伦敦出发后到现在,我这才找到旅行快乐的感觉!”
妮可抓着一串烤羊肉吃着,听到格林姆的话,好奇地问道:“你们在俄罗斯境内没有玩过吗?格林姆,你不是说你们两个在俄罗斯境内游玩了好多天吗?”
托马斯微笑着,带着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责备冲格林姆挤了挤眼,然后对妮可说:“我们在俄罗斯的旅行体会的是另一种乐趣:是刺激和惊险。”
“哇!”妮可叫起来:“是什么样的刺激和惊险呢?”
“知道吗?”格林姆开始编故事:“有一次,我和老托马斯在俄罗斯荒野上旅行时碰到了狼群……很多狼向我们的马车扑过来!托马斯和我拿起枪就打!可那天我们遇到的狼真不少……足足有上百只……”
妮可很配合地随着格林姆的故事爆发出各种尖叫,完全象个不懂事的姑娘。她的精彩表演,刺激得格林姆越讲越来劲,甚至连一些细节都栩栩如生地从他的口中被讲述出来。
就在这时,刚才说是出去招呼其他客人的女经理又回到这个房间。她没有打断格林姆讲故事,而是识趣地坐在沙发上态度很自然同托马斯和安妮塔碰了一下酒杯,然后就冲那个坐在自唱机前,一脸茫然的同乐姑娘使了个眼色。那个姑娘起初没有领会到女经理的意思,直到女经理又用眼色示意了一下杯盘狼藉的茶几几面,这才忙不迭地起身,拿起一块抹布清理起沙发前的茶几。
小姑娘和她的女经理之间缺乏默契,她们应该不会是长期的管理和被管理者的关系!托马斯在心中判断道:但那个小姑娘刚才操作自唱机的时候非常熟练,对房间内的其它设施也很熟悉,这就说明小姑娘不是新来的,那么,新来的可能是这位面容被粉遮得严严实实的女经理了,但是她却通过各种话语和行为极力让自己显得是在这里做了很久的样子。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掩饰?
目光投在女经理胸前那只与她全身装扮极不协调的翡翠玉锁上,托马斯突然在心中骂了自己一声糊涂!当年化妆课上就学过:在不想让对方记住自己真实面孔的时候,可以通过在自己外形上突出一些很明显的假特征,让对方把更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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