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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想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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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新问题,我的祖宗宝贝们,我的意思是最近一段时间更新不稳,日更,看不到就晚上八点前来刷。不更我才会请假哒。
  谢谢大家给我投雷和营养液,改天整理。


第53章 
  江骋吻着谈烟的嘴唇,手正要下探时。
  谈烟被动又无力地承受着他嘴唇的游移; 忽地; 她张口用力一咬他的嘴唇; 浓重的血腥立刻在两人口腔里散开。
  江骋吃痛稍微松开她一点,谈烟用立刻高跟鞋踢了他一脚,然后趁机退开; 闪得不知道有多远。
  这个时候; 门外的电梯发出“叮”地一声; 搬家工人进来了; 他干活的同时瞥了一下两人; 感觉他们之间暗涌流动。
  毕竟这个面容明艳的女人,嘴唇上粘着一丝鲜红的血; 无比暧昧。
  谈烟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工人,顺手擦了一下嘴唇上的血; 低声说:“把东西送到这里就可以了。”
  “今天是周五; 周一上午九点; 你抽个空过来,我们民政局见。”谈烟看了江骋一眼。
  “啪嗒”一声; 谈烟走了; 门也锁上了; 只剩下江骋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
  周一早上九点,谈烟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她化了一个淡妆,带着宽大的渔夫帽四处张望着; 在等待江骋的到来。
  只可惜,江骋没有来。
  谈烟站在那里等了两个小时,等到小腿发酸,也没见到江骋的人影。
  谈烟气得打江骋的电话,没想到一会儿就接通了。
  “你上午怎么不来?”谈烟气得不轻,随即又怕惹到他,放轻语气,“你吃完午饭过来,我在这等你,他们2点钟上班。”
  江骋听后眼睛一眯,谈烟铁了心要离婚的态度真的让他非常不快,胸口总有一股郁结之气。
  “我出差了。”江骋坐在环视集团办公室内睁眼说瞎话。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谈烟问道。
  江骋语气顿了顿,语气慢悠悠:“不清楚,可能要很久,一年半载什么的。”
  “江骋!”谈烟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被他勾起波澜。
  江骋怕真的气到她,会惹出什么事,正色道:“两三天吧。”
  其实这个期限是江骋敷衍谈烟的,能拖一天是一天,反正他就从头到尾没打算签这个字。
  可谈烟当真了,两天一过她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去民政局?”谈烟问道。
  江骋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今天天气不好。”
  “所以呢?”谈烟挑了挑眉。
  “不想出门。”江骋吐出四个字。
  谈烟听完后气得差点没当场骂脏话,这是什么狗屁理由。
  今天不舒服,明天天气不好,后天在忙,反正横竖就是不想签字呗。
  “江骋!”谈烟的声音陡然拔高。
  听到谈烟带着怒气的声音,不知道怎么,江骋心底总算舒服了一点,好歹,她在他这里是鲜活的。
  “嗯?”江骋还不怕死地应道。
  “你给我等着。”谈烟撂一下句话就把电话挂了。
  江骋没想到谈烟会找到公司来。
  谈烟穿着一件黑色的裙子,戴着一副咖色墨镜走进来,看不清表情。
  江骋坐在办公室内,正在签文件,一抬眼就看到了谈烟。
  几天没见,江骋觉得她又瘦了一圈,瘦得淡青色血管突出,风一吹好像就能把她刮倒,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不去签字?”谈烟进了办公室之后把墨镜摘下来。
  江骋握着笔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看自己的文件,没有回谈烟。
  “江骋,你这样算怎么回事?别让我看不起你,你做事不是一向不拖泥带水的吗?签了这个字,你就自由解脱了,以后绯闻满天也不用澄清了,再也没有人跟你闹,花样作给你看。贺之音这么知书达礼,你应该会轻松很多……”
  谈烟越说越离谱,江骋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脸已经沉了下来了。
  “啪”地一声,江骋把钢笔扣在在桌子上。换往常,手下人听到这个声音,知道这是江骋发怒的前兆,早就心惊胆战地候着了。可谈烟不怕。
  “谈烟,激将法对我没用,还有,我不喜欢贺之音。”江骋眼睛沉沉地盯着她,重复道,“我不会签这个字。”
  “江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电话给爷爷?”谈烟被气得从包里翻手机,手都有点抖,怎么也找不到手机。
  江骋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一旁的手机,调出老爷子的号码,走到谈烟身边,语气猖狂:“来,你打,你觉得他会劝我们和好还是离婚?”
  “烟,就算我被他打死也不会放手。”江骋看着她,语气近乎偏执。
  谈烟来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设,被江骋弄得全线崩溃。
  她开始发脾气,做着江骋不喜欢她做的事。
  谈烟随手抓了江骋办公室里的东西,角落里的那个唐朝花瓶,“嘭”地一声被她摔碎成两半。
  书架旁边的通玉书童被她砸在地上,发出尖锐的声音。
  办公室外的助理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看见这个女人在总裁的办公室里大闹特闹,以为是来要名份或者钱财的,他正要把人请出去时。
  江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留情地说:“出去。”
  秘书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剧情发展?即使心中疑惑,他也冲老板鞠了一躬然后跑出去了。
  谈烟把江骋办公室里的东西能砸得都砸了,摔得七零八落。
  可江骋眼神都不动一下,一点都不心疼这些被砸坏的东西,仿佛这些成千上万的东西在他眼里根本不值钱。
  谈烟随手扔东西,混乱之余,看到了办公桌里的那棵小小绿色仙人掌。
  是谈烟送给他的。
  谈烟看向它,江骋一眼便知道她做做什么,脸色骤变,皱眉阻止:“谈烟——”
  只可惜,在江骋伸过手阻止的时候,谈烟高高举起将盆栽恶狠狠地刷在地上。
  白色的花盆裂开,那棵仙人掌似乎被人遗弃在地上。
  一如他们一摔即碎的婚姻。
  江骋看着她,声音发凉:“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摔碎它?”
  见江骋神色大变,谈烟心底终于畅快了几分:“因为这是我送的,我现在想把它收回来了。”
  这一句话刺得江骋心脏隐隐作疼,他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睛一瞥,看到谈烟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变花瓶割伤了。
  江骋走过去,想看她的手,谈烟后退,不让他看。
  两人这样一来一往间,谈烟被逼退,直直地跌落在沙发上。
  “让我看看。”江骋声音诱哄。
  不等谈烟回他,江骋拉过她的手,葱白的指尖被碎片划出一个口子,源源不断的血珠冒出来。
  江骋想也没想,低头将她的手指含住,将血液一点一点舔。舐干净,眼神虔诚。
  谈烟被江骋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弄得去眼睛发酸。
  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为什么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江骋,你信不信,你不肯离婚的话,我请律师,我告你,我们走法律程序。”谈烟心里崩溃。
  江骋看了她一眼,语气冷静又无所谓:“你去告,环视有的是钱陪你玩。”
  “你最后要拿出能告倒我的决心。”江骋语气漫不经心。
  横竖都不对,无能什么方法,江骋这个人就像铜墙铁壁一样,任打任骂就是撬不开。
  谈烟累了,她看着江骋,语气放低:“算我求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谈烟的眼角不断有眼泪滴落出来,她的语气哀求,但透出的话确是无情又坚定的。
  江骋探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随即用指腹将她的泪水擦干,语气温柔也残酷:“烟,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以前我没能力,所以被分手也只能站在原地巴望你能回头看我一眼。
  现在,少年已经长大成凶猛的豹子,他会的,也只是牢牢地守住笼子里的玫瑰。
  想让我放手,除非我死。
  谈烟与江骋的交谈以失败而告终。
  谈烟走后,办公室一片狼藉,生活助理走进去清扫垃圾。
  江骋倒是跟无事发生一样,一点也不心疼这些被摔碎的古董。
  只是,助理想要把地上的仙人掌扔进垃圾桶扔进时,江骋出声阻止:“等一下。”
  “买个好点的花盆,重新把它养活。”江骋看了地上被遗弃的仙人掌一眼。
  回去的时候,谈烟把所有能离婚的理由列了一遍,沮丧地发现,单方面离婚貌似真的很难。
  眼看《金色声音》进组在即,谈烟也想通了许多,她的重心应该换换了。
  谈烟跟公司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准备出门旅游,让自己的心情放松一下,然后以全新的状态来迎接工作。
  闹了这么久离婚,谈烟得不到一点结果,她找来了律师,而律师也将事件分析的情况告诉她。
  谈烟最终选择退一步,但不是妥协。
  她打了个电话给江骋,电话响了没多久就通了,谈烟的语气还算平静:“江骋,让我们的婚姻交给法律吧。我们现在是分居状态,我会提出诉讼离婚,分居时间到达两年,法院会准许离婚。”
  江骋按了按有些烦躁的眉眼,他不知道,谈烟会真的去咨询律师,同时为她这份要离婚的决心而心生躁意。
  “好。”江骋闭了闭眼。
  两年,他还有时间。
  通知完江骋后,谈烟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就把电话给挂了。
  谈烟在机场出发的那天,她不知道江骋收买了她身边哪位工作人员,竟然得到了她航班信息和知道她要出去这件事。
  “有什么事记得打我电话。”江骋说道。
  放心,走进这个安检,我就会把你的一切状态给删除拖黑。谈烟心里暗暗说道。
  “你接下来什么打算?”江骋问道。
  他必须要知道谈烟的计划,才能离她近一点。
  谈烟认真思考了一下:“进组拍戏,好好工作,赚钱买套房子吧,以后带我爸出去旅游,可能还会养条狗吧……”
  谈烟说了些一大堆,让江骋心口发闷的是——她的人生计划里,没有他了。
  “对了,我们现在其实算没关系了,”谈烟说着说着停下来,“之后我会对外宣布我单身。”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江狗悔不当初,对他加虐~


第54章 
  谈烟出国旅游前,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所有江骋相关的通讯方式拉黑了。
  谈烟同江骋分居开始的这段时间; 江骋对外表现得跟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只不过; 人人知道; 环视集团总裁办二十五楼的气压这段时间达到了最低值。每个人要去十三楼签字的人都你推我搡,心里要做好一番建设才进敢进去。
  集团员工私底下戏称二十五楼总裁办是修罗场,一进去半条命就没了。
  主要是江骋不像员工遇到的正常领导或者老板; 遇事直接发火把你骂一顿就好了。
  江骋是看文件遇到错误不会提醒; 他会掀起那薄薄的眼皮看你一眼; 漆黑的眼睛里带着深不可测的凉意; 让你感到后怕; 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要不你来坐这个位置?”江骋站起来,“既然做报告图省事; 可以合并两个季度的营业情况,我去给你做一份好了。”
  “不不; 我拿回去重做。”员工伸出手去接那份报告。
  偏偏江骋不递还回来; 以一种沉默的讥讽姿态睨他一眼; 意思是他还有脸要回来?
  不仅如此,江骋还连轴带头加班; 老板还在公司; 员工哪敢走; 只能跟着老板一起加班熬夜。为此,全公司上下的人叫苦连天,还有人猜测老板是不是失恋了?
  周五晚上,万家灯火熄灭; 只有环视集团这栋高级写字楼的灯火亮着,高至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江骋还在处理一堆事务。
  “你再这样下去,”高至跟他说话,“公司的人怕是要集体跳槽了。”
  “你最近太疯狂了。”高至提醒他。
  “是吗?”江骋把笔扔下,按了按眉骨,“你通知他们都下班吧。”
  高至点了点头往外走,他忽然想起什么,停下下转身:“你呢,不回家吗?”
  江骋愣了一下,看向桌边的仙人掌。他现在回去,家里还有人在等他吗?
  谈烟走得干脆利落,留给他的只有一盆勉强拼起来的植株而已。
  江骋一个人在公司待到最晚,近十二点才回家。
  一回到家,壁灯亮起,江骋站在玄关处换鞋,下意识地看向屋内,去再没有人出来,一头扎进他怀里,声音温软:“老公,你回来啦?”
  江骋自嘲一笑,进屋,喝水,然后洗澡。
  洗完澡出来后,江骋一般会去沙发里陪一下谈烟,这是她一开始强烈要求的,久而久之,江骋也就习惯了。
  有时候是陪她练会儿台词,有时是单纯地抱着她听她说话。
  从前,江骋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只是觉得无奈,觉得谈烟太娇太磨人。
  而现在,谈烟走了,江骋不习惯了。
  江骋走过去,下意识地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却发现,桌面干净整洁,根本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之前谈烟很喜欢坐在地上吃东西,看完的杂志乱堆。而江骋爱干净,讲究调整性,每次都皱眉纠正她,谈烟则是企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现在人不在,江骋才后知后觉明白,比起高中的那次分手,这次谈烟融入他的生活后再离开,这让他更无法接受这份失去。
  她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江骋坐在床上,拿出一旁的手机想点开谈烟的朋友圈,想看看她在国外都做了些什么,一点开,发现里面只有一条横线,什么也没有。
  江骋感到费解,发了个截图,给自己的好兄弟谢放:'这是什么意思?'
  在女人堆里身经百战的谢放立刻发来了一段无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被拉黑了的意思。'
  谢放:'你京南新贵也有今天,说吧,是哪个妹妹不要你了?'
  江骋没再回谢放,他放下手机,胸口一阵发闷,不用猜,谈烟肯定也把他手机号给拉黑了。
  谈烟正在以她的方式把自己一点一点从江骋的生活方式抽离开来。
  次日,环视集团总裁办,高至正在向江骋汇报一周的行程。助理高至说完之后,正要离开,江骋喊住了他:“你手机给我。”
  “啊?”高至即使感到疑惑,还是从口袋里递出手机给老板。
  江骋登了他的微信,点开谈烟的朋友圈,果然,她在上面发布了自己的动态。
  ‘“你这个微信号先借我用一段时间,你重新注册一个,把里面的联系人复制过去。”江骋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不行,骋哥,我——”高至正想开口拒绝。
  重新弄一个微信□□,多浪费时间和精力。
  江骋断然开口,看着他:“年终奖金双倍。”
  “好的,您随便用。”高至立刻改口,冲他点了一下头便出去了。
  江骋点开谈烟的朋友圈才知道她去了哪里。
  谈烟先是去了米兰看了一场秀,在那里逗留了几天,又转到巴黎这个浪漫之都,在圣心大教堂前的广场喂鸽子,晚上散步在迷人又风情的塞纳河,还去了老佛爷的百货公司扫了一大堆奢侈品。
  她在朋友圈大方地更新了自己的生活动态和所遇到的风景。
  江骋用高至的微信号给谈烟所有的动态都点了一遍赞,其中还对谈烟晒出的一张自拍评论道:很漂亮。
  谈烟在异国收到这一连串,尤其是那条夸奖的消息人懵了,但还是礼貌地回了句:“谢谢。”
  江骋收到这条回复的时候嘴角扯出一个细小的弧度。
  于是员工们发现最近老板的心情好像稍微好了点,不像之前那样,他一到场,寒风测测。
  只是,江骋平稳的心情维持了不到两天,起因是他照例打开朋友圈去看谈烟的动态。谈晒出了张在泳池里游泳的背影照片。
  谈烟穿着一件黑色印花系带泳衣,从后面看她的头发卷成一个丸子头,后背雪白,一双蝴蝶骨振翅欲飞。
  她耳边还别了一朵鲜艳的多头泡泡玫瑰花。
  文字:'今天在酒店游泳,收到小哥送的一枝玫瑰花,他说我看起来像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耶!'
  江骋点开照片放大看,发现这张照片出镜还有一双比耶的手,虽然很模糊,但是他认出来,这是一双男人的手。
  江骋心底感到一阵嫉妒,同时又警惕起来,这个男人想要做什么,追他老婆吗?
  他不能跟别人形容那种感受。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江骋对于谈烟的爱到了病态的地步。
  别人多看他的玫瑰一眼,他都会焦躁不安,受不了。江骋只会想把她养在一个流金的笼子里,别人碰不得,让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江骋有些烦躁地摔了文件,他用高至的微信跟谈烟聊天,语气谨慎:'你跟江骋没可能了吗?'
  '……'谈烟回了一个省略号表示她不想谈这个话题。
  但她又怕高至也就这个事情一直说个没停,回了句:'没有。'
  '为什么?你不爱他了吗?'
  过了五分钟,谈烟回复道:'高至,我只回答你一次。这段感情,江骋一直觉得我是欠他的,一心求爱的人往往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不想去喜欢江骋了,更不想去维持一段没有安全感的婚姻。高至,以后我不在,请你照顾好他,拜托了。'
  江骋看到这条短信的时候,视线久久没有移开,他盯着上面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他不去弄清楚,就会失去谈烟了。
  不放过,才是他应该做的。
  江骋跑到葛亦今工作室去找她的时候,后者吓了一跳。回过神的葛亦今把下巴一扬,对工作人员开口:“就说我没空,让他等着去吧。“
  三分钟后,工作人员匆匆跑回来说道:“老板,那位江先生说多久他都愿意等。”
  葛亦今晾了日理万机的环视掌权人一下午,才勉强抽出空来见江骋一面。
  江骋连一口水都喝不上,问道:“你上次说的,高中我和谈烟分手,是有其他原因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葛亦今气定神闲地说道。
  “算我请求你。”江骋看着她。
  葛亦今本是漫不经心的表情僵住,她瞳孔微微一缩,她还是第一次见冷傲的江骋这么放低姿态。
  ”江骋,我承认,当时谈烟确实有错,她和你分手的方式太极端了,也伤害了你。你现在进来这个圈子也知道了,很多事情,我们是没办法替自己做决定的。”
  那个时候他们读高三下半学期,两人的关系正值蜜里调油的时候,他们对未来的美好充满无限幻想。
  江骋每天都给谈烟补习,每当谈烟学进不去的时候,江骋淡淡地反问她:“你不想和我在同一个城市了吗?”
  这句话十分奏效,谈烟立刻收了任性玩闹的心思,老老实实把自己钉在座位上学习。
  只是,谈烟没想到自己家里会忽然发生变故,谈父和林曼华每天都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
  来家里拜访的人越来越少,谈父抽烟和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谈烟有一次问过谈父:“爸爸,你怎么了?”
  “没事,小烟要好好长大才行啊。”谈父笑眯眯地摸了摸她的头,眼底的担忧却压不住。
  谈烟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依旧是那个无忧万人宠爱的大小姐。
  周三下午放学的时候,谈烟没想到江骋的母亲会来找她。她站在一根电线杆旁边,神情有些紧促,在朝不断鱼贯而出的学校大门张望着。
  还是谈烟主动同她打招呼的,因为之前寒假江骋带她回过一次他的老家,她和江骋的母亲相处得还挺愉快的。
  谈烟跑到江母面前,笑得灿烂:“阿姨,你怎么在这呀?”
  江母看了一下她身后,不放心地问道:“阿骋呢?”
  “哦,他呀,还在教室做试卷呢,我出来买饭打包给他吃。”谈烟回答道。
  “阿姨,你一定还没吃饭吧,我们先去吃饭。”谈烟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
  谈烟带江母来到学校附近的人餐馆吃饭,她点了一大堆东西,生怕江母从远处赶来饿着。
  谁知江母连筷子都没拿,她温柔地笑笑:“小烟,接下来阿姨跟你说的事,阿姨拜托你别告诉江骋,好吗?”
  “好。”谈烟下意识地感到心里不安,却还是答应了她。
  “阿姨挺不好意思跟你说这些的。我年轻时犯过错,导致一直让江骋在单亲家庭长大。我现在最后悔得是当年坚持把他从那个家带走,却没能给他好的生活。现在,他家肯让江骋认祖归宗,但是那个家打算要把他送出国,让他在外好好深造,磨练他,成为家族的接班人。可是,他因为你,一直不肯答应出国这事。”
  “阿姨请求你,你们两个能不能分开,毕竟现在你们还不是谈儿女情长的年纪。”江母语气恳切。
  谈烟被这一连串消息给砸懵了,随即她回过神来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没关系的呀,我可以和他一起出国。”
  江母叹了一口气,继续同谈烟说话。
  以至于这场谈话结束后,谈烟连晚自习都没有上,直接逃回了家里。
  她心里一团乱麻,脑子里还回想江母的那句话:“你到国外去又能怎么样呢?他们家的人需要一个强大优秀的接班人,他出了国也必定过得很艰苦,小烟,他需要独自成长啊,有你在,你会是他的软肋,他的心思只有你。江骋不会想要去当什么接班人的,就当阿姨求求你,你们先暂时分开几年好不好?”
  谈烟坐在房间里,抱着膝盖,眼神怔怔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才不要离开江骋。
  可是江母并不是那种刻薄的母亲,她的言辞恳切,语气近乎祈求谈烟离开自己的儿子。
  谈烟知道,她为了生下江骋,月子没做完就出去赚钱养家了。
  江骋对于江母的意义,是期待的全部。
  一连好几天,谈烟在江骋身边都不在状态,也对他态度冷淡下来。
  江骋好像察觉到了什么,抿着嘴唇:“是不是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我都没见过阿姨,是我家最近出了点事。”谈烟回过神来说道。
  谈烟试着回家找谈父商量出国的事,因为她还是舍不得江骋。
  她其实抱着一丁点希望的,想看事情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谁知道谈父这几天都不在家,谈烟只好去找林姨,说自己想出国。
  谁知道林曼华听后勃然大怒,当即甩了谈烟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还想出国?你爸都被抓进去了,你还想着挥霍。”
  谈烟捂着被煽麻的半张脸,听着林曼华又哭又骂,才知道谈父出事了。
  谈父一直经营着庆是珠宝,这几年生意蒸蒸日上,他便起了别的心思。
  谈父闲余投资了南西区的地产行业,那几年,地产经济泡沫,南西区的主开发人涉嫌勾结,非法拿下这地,后来被人揭发,相关部门开始对他进行调查。
  官商勾结,违规建设,这个案子像一个网,越剥里面的丝缠得越深。
  谈父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投资了这个项目,却也被牵连其中。
  现在谈父属于被传唤调查中。
  谈烟知道的时候,感觉整个世界都就崩塌了。
  她跑到房间里大哭一场,为什么在一切未来看起来都很明朗的情况下,生活要给你重重地一击。
  哭过一晚上的谈烟反倒清醒起来了。
  江骋要离开,她不能阻止他成为更好的人。
  即使再任性,想和他一起,她现在也没办法啊。
  想通了的谈烟开始对江骋进行冷淡处理,不吃他买的早餐,放学也不等他,爽他的约,经常在江骋的底线来回试探。
  终于一次补习的时候,谈烟把笔一扔,语气相当不耐烦:“我不想学了。”
  江骋沉默地把笔捡起来,问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在同一个城市了吗?”
  “对,我不想。每次要跟着你的脚步我很累,我就是学不进去,你每次逼我学这些东西真的很烦。我不管去哪儿,反正我家会培养我。”谈烟硬着心肠说道。
  “没关系——”
  “江骋,我们分手吧。”谈烟打断他的话。
  江骋脸色沉了下来,他问道:“谈烟,是不是每次说分手对你来说这么轻易?”
  “不是,这次是真的,我累了,我们分手吧。”谈烟匆忙说完这句话,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离开了。
  两人分手的消息很快在学校传开,谈烟继续在学校当她风光的大小姐,江骋则沉默得像一个隐形人。
  人人嘲笑江骋,说他可怜,被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甩了。
  还有人说谈烟的喜欢也不过如此,怕是喜欢上了别人。
  每次听到这些传言,谈烟都下意识地攥进拳头,不是这样的,你们不要这样说江骋。
  周四校运会,谈烟是广播员,播了一段时间,她溜去后面的器材室喝水玩手机。
  忽然,谈烟听到门口一阵响动,她心一惊以为是老师来了。
  一回头,对上一双沉沉的眼睛,是江骋,谈烟的心缩了一下。
  谈烟拿着一瓶水,见到他,故意冷下脸从他身边走过。
  不料,江骋站在她面前,不让她走。
  “让让。”谈烟声音冷淡。
  不料,江骋挡在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烟,我不想分手。”
  “你别不要我。”江骋的语气祈求。
  谈烟的心颤了一下,她看向江骋,感觉他脸上的红晕不正常,攥着她的手传来的温度也烫人,他应该是发烧了。
  谈烟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烧不去看病要来找她,虽然心里心疼得要死,她还是甩开他的手:“你好烦啊,不要再缠着我。”
  任谈烟后面说出多难听的话,江骋紧抿着嘴唇不肯放手。
  “江骋,跟你这种家庭出身在一起的人,我好累,做什么都要顾及。我现在喜欢上别人了,他比你有钱,长得比你好看。”谈烟选择了最不愿意的方式来跟他分手。
  果然,攥着谈烟的手慢慢松开。
  再后来,临近考试前,江骋再一次放下自尊来找谈烟,求她不要分手。
  谈烟当着全校同学的人面嘲讽江骋玩不起,还说他一个月的生活费都不够她买一支口红。
  江骋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的尊严被谈烟狠狠地践踏在脚底。
  谈烟当着全校师生,当着张骋的面,上了一辆豪车。
  那位豪车的主人下来迎接的时候,江骋看了他一眼,确实如谈烟所说,对方长相英俊,又有涵养,身上散发的气质不自觉地吸引别人的目光。
  跟他这种人不同,那人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
  后来,江骋彻底地消失在京南一中,有人说他休学了,有人说他出国了,但再也没人有他的消息。
  谈烟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才返校,返校的时候,谈烟依然活得张扬明亮。
  人们以为谈烟会有新的男朋友,只是再也没过她的新男朋友。
  她在人群中依旧是最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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