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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婚-澹台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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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徐微澜能够猜出一二。

    “还不算笨。”杨琰哂笑一声。

    “所以,我也是你的棋子?”徐微澜在他身下看着他,“昨天心血来潮度蜜月,今天白天的举动,晚上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对吗?”

    她说到后边,声音有些颤抖,杨琰眉心沉了下来,面色跟着变冷。

    他不说话,徐微澜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一直以来,杨琰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今天突然升温,并非蜜月的作用,而是需要她配合演出一场戏。

    徐微澜觉得委屈,面前的这个人,把她看得一清二楚,轻松拿捏着她,她却对他毫不了解,被他像木偶一样摆弄。

    徐微澜看着杨琰,眼角一热,有液体滑落。她不想在杨琰面前流泪,合上了睡袍,想要起身,刚刚坐起来,杨琰突然压了过来。

    “用你当棋子?”杨琰覆在她身上,伸手捏她的下巴,两指一错,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徐微澜,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他说完,吻住了她,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徐微澜不想被他摆弄,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她没办法说话,连喘息都困难,唯有挣开双手去推杨琰。

    杨琰轻松握住了她一只手腕,去拉她另一手时,一个没留神被徐微澜挣脱,她的手无意间打到了杨琰的脸上,带出了一条红色印记。

    杨琰动作一滞,目光一沉,冷声道:“徐微澜,不要不识好歹。”

    徐微澜无意打他,但被逼到这个地步,更不能求饶。她咬着牙不说话,双手手腕被杨琰单手擒住,压在了头顶的床上。

    她力气不敌杨琰,手被他压住,身子也被他钳住,根本无法动弹。杨琰倾身吻她的嘴,吞噬一样,将她拆骨入腹。

    徐微澜挣扎,唇被他咬破,咸腥的味道充斥口腔。

    血的味道并不好,杨琰停住了吻,开始扯她的衣服,徐微澜很快被他剥得一干二净。

    他依旧按住她的手腕,分开她双腿,不管她是否愿意、是否难受,直接挺进,刺到最深。

    徐微澜扬起脖颈,发出艰难的呻|吟。

    她的表情太过痛苦,声音也太过凄惨。杨琰看着不忍,停了下来,伸手擦掉她嘴角渗出的血,冷声道:“不要挣扎,我不想弄伤你。”

    徐微澜下|身剧烈抽搐着,咬唇忍住疼,微微点了点头。不投入、不挣扎,也就不会受伤,过于投入、不甘现状才会变得伤痕累累。

    见她不再反抗,杨琰慢慢松开她的手腕,伸手握住她的腰,下|身慢慢动了起来。

    他熟悉徐微澜的身体,精准地撩起了她的欲望。这种欲望没有让徐微澜感到享受,反而异常羞耻。她紧紧咬住唇,眼泪不断。

    杨琰折起她的腿,埋头在她耳侧,从耳垂吻起,吻去了她的泪痕。最后,他回到她的耳边,轻声吐气:“我跟你说过的话,不要忘记。”

    徐微澜睁眼,望着煞白的屋顶,记起了什么。婚后的第一个夜晚,杨琰说过,让她不要庸人自扰。她那时明明已经想通,只是渐渐的,变得贪心了。

    杨琰吻得入情,身下渐渐炙热,频速加快。最激烈的时候,他支起上身,随着一次次穿刺,将声音送入徐微澜耳中:“你记得?我说什么了?”

    徐微澜不想说,但耐不住杨琰的折磨,不得已开口回答。她的声音是散的,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不要……庸人自扰……”

    在她若有若无的喘息声中,杨琰到了极限,全身肌肉收缩,手臂青筋外露。他长呼一口气,俯下身,贴在徐微澜耳侧沉沉喘气。等气息平稳,他才说:“不是这句。”

    …

    事后,杨琰抱徐微澜去了浴室,和她一起沉入浴缸。他让徐微澜靠在自己胸前,轻轻撩起温水,帮她清理干净。

    徐微澜静静躺着,游离在清醒的边缘。

    杨琰帮她洗好,伸手抹去她唇边的血迹,抹去之后才发现,她嘴唇已被咬得发紫。

    杨琰看着皱眉,拇指在她唇边摩挲着,思忖着刚才的力度。

    也许她真的很疼,自己对她真的太狠了。

    “以后不要咬自己了。”杨琰淡淡地说,“不管是嘴唇还是手指。”

    徐微澜垂下眼皮,没有应声,唯有睫毛微微翕动。

    杨琰起身,将她捞起,用毛巾裹好,抱回了床上。

    他拥着她入睡,宽厚的手掌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揉着,像是在帮她抚去刚刚勒红的印记。

    徐微澜顺从,不再挣扎,只是一夜到头,难以合眼。

    …

    第二天开始,清浦接连下了几天的雨,从早到晚,淅淅沥沥的。

    那天之后,两人就待在酒店很少出去。杨琰闲来看看新闻,下午去健身房转一圈,徐微澜总是躲着他,他在屋里时,她出门,他出去了,她才回到屋里。

    中间的一天,周越给徐微澜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便说:“嫂子,哥在吗?我跟他说两句。”

    杨琰刚从健身房回来,徐微澜看见他,默默把手机递给他,转身出了门。

    杨琰知道她在躲自己,沉了口气,先处理周越这边。

    “哥,神了!”周越听见杨琰说话,急忙报喜,“今天采购部那边收到戴维斯集团的通知,说下季度要终止和畅铭的采购合同!董事会听说了都快炸锅了!这事儿是不是你干的?”

    杨琰淡淡“嗯”了一声,举着手机踱步到窗边。

    “你是不是也料到你走之后,定制计划肯定运行不下去了,董事会也使唤不动那帮高层?”周越这些天慢慢转过弯来,明白当时杨琰辞职并非赌气,而是以退为进。

    杨琰看着屋外的晦暗,心里全然没有运筹帷幄的快感。他背过身,心不在焉应了一声。

    “董事会那帮老东西现在也撑不住了,正商量着找谁请你回去呢。”周越笑笑,“你差不多就行了,也给他们个台阶下。”

    “我还在度蜜月。”杨琰说完挂了电话。

    蜜月?只灿烂了一天,接连遇上这种鬼天气,这算哪门子的蜜月?

    杨琰放下手机,转身去冲了个澡,冲完澡又在屋里等了徐微澜许久,她还没有回来。杨琰看了眼桌上的手机,寻思着要不要出去找她,这时候客房电话突然响起来了。

    杨琰接起,听了皱眉,放下电话便出门了。

    从客房到了酒吧,他看到徐微澜趴在吧台边上,已经昏昏入睡,手边握着一杯高度的洋酒。

    杨琰拧眉走过去,吧台的侍酒用口音浓重的东南亚英语和他解释:“她的账挂在客房下,所以请您过来看看。”

    杨琰“嗯”了一声,遣退了侍者,靠过去抱起徐微澜,将她抱回了屋里。

    徐微澜醉得很沉,一路没醒,躺到床上时翻了个身,把头埋在枕头里,似乎不愿意面对杨琰一样。这些天,他们朝夕相处,杨琰试着挑起话题,她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到不得已时,她几乎不会和他说话。

    这已经不是女人的问题了,而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这么对他,他也从来没有觉得被一个人冷落会这么难受。

    喝醉了的徐微澜这时很顺从,安静地躺在床上,也不会开口说话刺他。杨琰低头吻了她的额角,他的吻又顺着她的鼻尖下滑,噙住了她的唇。

    徐微澜迷蒙中感受到了湿热,微微睁开眼,看见杨琰,不由挣了一下。

    杨琰握住她的手,依旧轻吻她,不带情|欲,只是轻柔的吻着。

    “以后我不在,不许喝酒。”杨琰轻声道。

    徐微澜手松了一下,垂到了床上,眼角开始湿润起来。

    杨琰吻掉她的眼泪,在她耳边温柔缱绻:“微澜……”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没有外人,单独两个人的时候。

    “那些逢场作戏……”杨琰顿了一下,又说,“并不都是假的。”他说完,深情吻她的耳垂。

    商场上一贯如此,逢场作戏必不可少。为了取得戴维斯的信任,稳固住自己在畅铭的地位,他这么做无可厚非。他是高明的演员,懂得投入的分寸,不至于太少失真,却又懂得及时抽身。

    酒精的热度在徐微澜身体里挥发,连带着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或许正如他说的,那些未必都是假的,至少她把它当真,就不再是假的。

    晚上,两人欢|爱,杨琰一改往日的作风,温柔异常,然而进入时,徐微澜还是疼。

    杨琰察觉了,俯下身抱她,将她搂在怀里。徐微澜伏在他肩头,忍着下身的胀痛。

    杨琰不让她咬自己,她便咬在了他的肩头,咬得牙齿发酸。

    杨琰吃痛,低头看她,眉心却舒展了一下。

    同样是疼,她疼他也疼,等价交换,十分公平。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都好聪明!杨总是个心机boy,这样的他你们还爱么?QAQ

 第27章 僵局(1)

    第二天早上,清浦终于放晴,阳光穿透云层,驱散了清浦的阴霾。

    昨晚杨琰虽然温柔,取而代之的却是多次的予取予求,徐微澜被他弄得身心疲惫,牙疼不已,是以第二天起得也很晚,还是杨琰冲澡的声音把她弄醒的。

    徐微澜睁眼坐起身,杨琰正好从浴室出来,下边围了一条浴巾,上半身□□。他胸口和腹部的疤痕依旧明显,肩头新多出的几个牙印更为显眼,只是有些小打小闹。

    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徐微澜已不再避讳他的裸|体。她起身洗漱,换好衣服,杨琰带她出去吃早餐。

    这个钟点,很多餐厅已经停了早餐供应。两人沿着海边的走了一段路,这才找到了一家餐厅供应Brunch。

    餐厅不大,杨琰却还是将礼节做得很到位,帮徐微澜拉开了椅子,等她入座,自己才在她对面坐下。点菜时,他也尽可能地让徐微澜提议,徐微澜没有谦让,自己选了想吃的,最后却被杨琰用各种借口否定,换成他想让她吃的。

    让她表达观点,却又不满足她……

    徐微澜心里哂笑,相比于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杨琰已经算是进步不少了。

    一顿早午餐的气氛还算融洽,有赖于清浦的好天气,徐微澜的心情也变好了不少,和杨琰的话也多了些。

    “一会儿想去哪儿?”杨琰已经用完餐,抿了一口清水,伸手招来了侍应生,从他那里要来一份清浦的地图。“海边可以潜水、冲浪,往山上走有民俗表演,还有清浦土著的博物馆。”

    徐微澜水性不好,对潜水冲浪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想去土著人的博物馆看看,原汁原味的民俗艺术或许能够激发一些设计的灵感。

    她放下刀叉,抬头看了眼杨琰,知道他一定对这些不感兴趣,潜水冲浪恐怕更合他的胃口。她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开口,杨琰却抢先道:“去山上吧。”

    他说完,看了她一眼,从皮夹里摸出一张钞票压在了桌上,伸手拉徐微澜:“走吧。”

    …

    两人步行上山,杨琰走在前边,渐渐发现徐微澜体力不支跟不上自己。他停了下来,回头等她,等她走上来才说:“你走前边。”

    他说着,侧开身让徐微澜先走,自己则跟在她的身后,就着她的步速。

    “你这样的体力不行。”杨琰走在她侧后边,见她额角出了汗,发丝紧紧贴在脸上。

    徐微澜体力本还可以,经常站着工作一天也不会觉得累,只是今天上山时觉得有些腿软,渐渐就走不动了。

    她看了杨琰一眼,有些不满。杨琰会意,笑了一声:“昨天又没让你出力。”他说罢,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这个强度你要适应。”

    他说得似笑非笑,语气也是挑逗的,徐微澜抿了一下嘴,脸有些绯红,快步走到前边。

    没走几步到了山腰的村落,村落里有民俗表演,男男女女均赤|裸着上身,顶着一身图腾跳着土著的舞蹈。

    徐微澜没想到清浦的民风如此淳朴,山上的村落和山下的度假村竟好像两个世界一样。

    “商业化的表演,不用当真。”杨琰一眼看穿,在她耳边淡淡地说。

    徐微澜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扫兴,便绕过杨琰往后边的博物馆去。博物馆里陈列了很多清浦民俗的展品,大多是一些摆件,其中以生|殖崇拜为主题的摆件最多。

    徐微澜贴着玻璃看里边的图腾,擎天一柱,高耸入云,或是指向太阳,代表了雄性的力量。她一个个看过去,看到了最后一个,被吸引住了。最后的图腾是圆形的,中间有一个缝隙,缝隙里有两个交|欢的男女。

    不同于对阳性的崇拜,这个图腾是对繁衍的推崇。它虽然粗犷、原始,但却不乏艺术感。徐微澜看着,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杨琰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站在远处看着,觉得这个女人很矛盾。在床上她极端保守,连声音都不愿意出,他随便说两句挑逗的话就面红耳赤,现在面对着满眼的生殖器,她倒是能大方地拿着手机乱拍。

    他摇了一下头,走过去拉她:“那么喜欢看这些?”

    徐微澜看了他一眼,躲开了一步,换了个角度去拍那个图腾。她拍照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周越。

    徐微澜要接,杨琰按住她的手:“别接。”

    手机铃声在博物馆里十分刺耳,徐微澜急忙关了静音。周越的电话锲而不舍,震动声吵得徐微澜难受。她看了杨琰一眼,希望他尽快解决这个问题。

    “他想劝我回去,不想我把事做绝。”杨琰解释。

    “还要吊胃口吗?”徐微澜问他。

    杨琰蹙眉,短暂犹豫后,坦言道:“周越做事不沉稳,心也软,看不清大局,这件事他看得远没有你清楚。我不能听他的。”

    “我只是旁观者清。”徐微澜低头走出展厅,从楼梯上了二楼的观景台。

    杨琰追上她,问她:“旁观者?你现在又觉得自己是旁观者了?那天谁哭着说自己是局中的棋子?”

    “我……”徐微澜自觉说不过他,干脆也不再辩驳,别过头,看山下风景。

    “董事会应该已经派人过来了,我们再等等。”杨琰倚在栏杆上,察觉到了徐微澜面色的不悦,便改口道,“回去就没有这么轻松了,我再陪陪你。”

    徐微澜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漠然,也懒得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趁着周越不再打电话的功夫,徐微澜拿起手机开始拍清浦的全景。手机镜头转到杨琰面前的时候,她看着他,说了句:“你让一下。”

    杨琰眉心浅蹙,讪讪躲开。

    …

    两人从山上下来,回到酒店时已接近傍晚。刚进酒店大堂,一旁等候区就有人迎了过来,远远喊了声:“杨总。”

    不出杨琰意料,董事会果然派了人过来,董事会秘书萧靖远亲自过来,身后跟了几个助理。

    杨琰看到萧靖远并不觉得惊讶,那帮老的自然拉不下脸,只能让萧靖远代表他们过来。

    “萧秘书也来清浦度假?”

    萧靖远看着杨琰,露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杨总,清浦的好日子我可是享受不了,我是来请您回公司的。”

    杨琰握着徐微澜的手没放开,“公司的职务我已经辞了,开董事会那天,萧秘书应该也在。忘记了?”

    “您的辞职申请已被董事会驳回。”萧靖远仍旧恭敬笑着,笑容精准,不带一丝情绪,“这是前两天董事会商议决定的,您不在场,我来转告您。”

    两人表面风平浪静,但徐微澜还是看出了暗流涌动。杨琰的谈判并不局限在谈判桌上,博弈对象也不只是外人,还包括董事会的“自家人”,他的处境远没有外人看的那样风光。

    徐微澜不说话,默默看着两人。

    “驳回了?”杨琰笑笑,“那就再投票,投到通过为止。”

    “杨总,”萧靖远是公司里为数不多,敢于一直微笑着跟杨琰说话的人,“你我都是明白人,何必浪费时间在这里演戏,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

    “谈条件?诚意呢?”

    萧靖远看了眼身后的助手,助手会意,打了个电话,很快外边就开来一辆加长豪车。

    “杨总,董事会有足够的诚意请您回去,不知道您是否可以表露一下您的诚意?我们边走边谈?”萧靖远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琰沉默了片刻,放开了徐微澜的手。

    徐微澜明白,小声说了句:“我上去收拾行李。”

    …

    董事会的诚意是专车加专机,铁了心恭请杨琰回去。

    徐微澜跟着杨琰上了飞机,他和萧靖远面对面坐在桌前谈着条件,她便坐到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子前,摸出了纸笔,开始画图。

    杨琰和萧靖远说话的声音不大,加上飞机飞行噪音很大,徐微澜基本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她也无心过问。

    她支着下巴,回想着上午在民俗村落里看到的图腾,拿着笔在纸上涂抹。画到一半,她听到了杨琰提到了“周董事长”,又说起了什么股份。

    徐微澜听到了,萧靖远反倒是没听清,提高了嗓音问了一句:“杨总,您说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徐微澜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与杨琰对视。

    杨琰侧过头看徐微澜,神情一滞,开口说:“微澜,帮我煮两杯咖啡。”

    徐微澜一愣,点头说好。

    徐微澜在备餐间找到了咖啡粉,加入机器,等着咖啡滴滤的时候,空乘过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专机上配有两名空乘人员,专门提供茶水服务。

    徐微澜看着空乘,突然意识到,或许杨琰不是真的想喝咖啡,他只是想支开她,不想让她听到他和萧靖远的谈话内容。

    徐微澜请空乘将两杯咖啡端给杨琰,自己拿了纸笔坐到了机舱的另一边,继续低头画图。

    他的事情她无心参与,他的密谋她也不感兴趣。吃一堑就要长一智,和杨琰在一起,她没必要太过清醒,也不应有过分奢求。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在清浦的山顶,杨琰最终接了周越的电话。徐微澜百无聊赖,进了观景台的小店里转悠。

    小店里陈列了各种清浦民俗的首饰,据说是珊瑚做的。且不说材质,设计倒是很别致,也颇具异域风情。

    徐微澜看中一条红色珊瑚的手链,准备试戴时,杨琰进来了。

    “小姐你很白,带着个很合适。”导购操着东南亚口音的中文说。

    徐微澜笑了一下,身后杨琰靠近:“喜欢这种不上档次的东西?”

    随便戴戴的首饰无所谓档次,重要的是别致。徐微澜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喜欢手链,回去我让设计部拿几款给你挑。”杨琰说。

    观景的心情没有了,现在购物的心情也被他扰乱了。徐微澜叹了口气,放下手链,转身离开。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杨琰笑笑,从怀里摸出钱包,“多少钱?不用找了。”

    他付完帐,拿着手链追了过去。

    ………………………分割线………………………

    有童鞋说昨天那章点题了,不如在这里破个题。刑婚,大概有三重意思:

    1。 一场形同虚设的婚姻(谐音)

    2。 对微澜来说,是场酷刑一样的婚姻,也就是昨天大家看到的(捂脸)

    3。 对杨总来说,他现在所犯的错一定会用一生来偿还的!所以是种无期徒刑。

    当然,最后的落脚点还是杨总心甘情愿地被判终身监|禁了,服刑一辈子!嘿嘿嘿!

 第28章 僵局(2)…(3)

    30。 僵局(2)

    “蜜月”回来,徐微澜在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顺路先去了蒋牧淮那里。

    和蒋牧淮合作的几套礼服的定版工作已经基本完成,现在只需要等模特过来进行微调。徐微澜到的时候蒋牧淮已经在着手进行了,工作时的蒋牧淮不同以往,表现出了几分艺术家的随性,鼻梁上还多了副眼镜,看着认真又不乏亲切。

    徐微澜走过去拍他的肩膀,蒋牧淮蓦然回头,吃了一惊:“微澜,你回来了?”他打量她,笑了笑,“没有变黑?”

    这样的蜜月自然不会变黑。徐微澜笑笑:“你还说自己是华人,不知道华人都是以白为美吗?”

    蒋牧淮恍然,“对,我忘记了。”他急忙更正,“你还是很白,也很美。”

    两人熟悉起来,这样的玩笑话不在少数。徐微澜拍了他一下,笑着去看别的模特的试装情况。

    工作到中午,蒋牧淮请徐微澜吃午饭。徐微澜没有拒绝,坐他的车去了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蒋牧淮对中餐情有独钟,尤其是平江的本帮菜。这家餐厅做菜精细,摆盘更是讲究,端上来的菜无异于艺术作品。蒋牧淮显然经常光顾,点菜娴熟,等上了菜更是不断为徐微澜介绍菜式。

    徐微澜笑笑:“你别忘了我是平江人,本帮菜我比你熟悉。”徐微澜说着,给蒋牧淮讲了几个本帮菜的故事。

    蒋牧淮听得认真,听罢不由赞叹:“法餐虽然世界闻名,但相比中餐,还是少些底蕴。尤其是菜名,法国人巴不得把所有的食材和做法都放到菜名上,这样反倒是失了韵味,没有中餐的菜名来得有神采。”

    蒋牧淮说着,用公筷帮徐微澜布菜。他的筷子用得很好,动作也很标准,全然不似外国人那样笨拙。徐微澜看着笑了笑,“你这样说法餐,恐怕很多人都会不服气,即便是在平江,还是有很多法餐的爱好者的。”

    “你难道不知道,人都是猎奇的吗?总是会被新鲜的事物吸引,饮食如此,审美如此,寻找另一半的时候更是如此。”蒋牧淮又帮徐微澜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饭前先喝汤。”

    徐微澜笑笑,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浅抿了一口。

    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说的不只是性别,也是性格。她对杨琰恐怕就是如此,他身上的冷酷、激烈和狠辣是徐微澜没有的,虽然未必是好的,但却由衷吸引着她,让她奋不顾身、心甘情愿地飞蛾扑火。

    徐微澜心不在焉,蒋牧淮看出来了,问她:“在想什么?我说错话了?”

    徐微澜一怔,摇了摇头,用浅浅的微笑驱散了因杨琰带来的落寞。“Charles,你说的很对,我是平江人,受不了本帮菜的清淡,反倒是喜欢川菜的热烈。”她回了一下神,又说,“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去吃川菜。”

    “下次?”蒋牧淮有心帮徐微澜排解烦闷,便逗她,“你不要糊弄我不懂中文,中文里说‘下次’,就是‘没有下次’,说‘改天’就是‘没有那天’。”

    徐微澜“噗嗤”一笑,急忙改口:“那时间你来定,主动权交给你,这总可以了吧?”

    她展露了笑容,蒋牧淮这才放过她,但转念一想,又有些不高兴:“你去了清浦,难道没有什么礼物带给我吗?”

    他说到这个,徐微澜也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一张画稿,递给蒋牧淮:“有礼物,不过不是很贵重。”

    蒋牧淮闻言打开画稿,看到了画中的图腾,眼睛不由亮了起来。这样的画稿,就价钱来看自然不贵重,但却格外有意义。

    “关于女性的生殖图腾倒是不多。”蒋牧淮抬头看徐微澜,“在清浦找到的?”

    徐微澜点头:“尤其是在父系社会中,这样的图腾就更少了。”

    蒋牧淮表示赞同,收起画稿,接受了她的礼物。“没想到你对这些也感兴趣。”蒋牧淮笑笑,“我果然没看错你。”

    徐微澜淡然笑道:“Charles,我虽然只做商业化精细的婚纱设计,但其实对这些粗旷的原始艺术还是很感兴趣的。只是……”徐微澜哂然,拿起筷子,故作不经意地夹了一箸青菜,“只是没有机会系统地接触这些东西。”

    蒋牧淮对徐微澜的过去略有耳闻,知道她并非科班出生,而是迫于生计做的学徒。他叹惋之余倒也觉得庆幸,恐怕正因如此,徐微澜的设计才有灵性,不拘泥于条条框框。

    他有心帮她,便说:“商业和艺术有时是冲突的,我厌倦了这些华丽的礼服,也会找机会释放一下自我。”他问她,“要不要一起?我们可以联合做一次展览,不为商业,纯为艺术。”

    身处商业化的环境中,每日都在揣摩受众的心思,做着为五斗米折腰的事情,如果有机会,哪怕只有一次,能够放下所有顾虑,纯粹追求一次艺术,这恐怕是每一个设计师都渴望的。

    徐微澜莞尔一笑,点头答应。

    …

    中午吃完饭,蒋牧淮带她回去取车,徐微澜取到车便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近来一周,工作室积压了不少事情等她处理,徐微澜回去便开始忙,忙到了下午快下班时,工作室来了两个警察。

    警察一进门就说要找徐微澜,助理们不知所措,把徐微澜喊了下来。

    警察在店里的影响不好,徐微澜把两人请到了二楼的会客室。

    警察落座,徐微澜要去叫助理倒茶水,话还没说完,为首的一人就把她叫住了:“不用麻烦,我们过来你几句话就走。”他话音一落,旁边的助手就摊开了笔记本,打开了录音笔,一副审讯的样子。

    徐微澜点点头,坐回到两人对面,表面镇定,心里却有些忐忑。

    果然,为首的警察问她:“你认识迟遇吗?”

    徐微澜点头:“认识。”

    “熟悉吗?”

    她迟疑了一下,没有表态,只说:“我们曾经交往过一段时间,不算不熟,但也算不上太熟。”她顿了一下,问道,“我听说迟遇的案子已经结了,不是吗?”

    警方传唤杨琰后不久,收到了一份医院开具的迟遇精神病的证明,证实他因为精神恍惚才将车子开进江里。

    “精神病?”警察笑笑,问徐微澜,“你和他交往过,你觉得他有精神病吗?”

    迟遇为人偏激,但还算不上是精神异常。徐微澜想了一下,摇头说:“不知道。”

    虽然徐微澜不知道那份精神病的证明是从何而来,背后推动这件事的人又是谁,但她觉得或许现下的结果是最好的。迟遇显然不是因精神恍惚而自杀,这件事她也相信不是杨琰做的,与其等待着警方找到真凶帮杨琰洗脱罪名,倒不如就让这件事过去算了。

    “不知道?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说?”警察逼问。

    徐微澜默然,放在膝盖上的手指纠结在了一起,好在藏在桌下,不易被人发觉她的不安。

    “看看这个。”警察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照片,从桌上推到徐微澜面前,“几个月前,你的工作室失火,我们在监控中看到了这个身影。你辨认一下,这个人是谁。”

    徐微澜不用看也知道这个人是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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