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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禽掌-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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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匕首刺空之下,狗熊就知要糟,情急之下,猛然向前一杀腰。手中一对雪亮匕首,施了一招“扭身甩桩”的招术,口中“嘿”的一声,直往石继志腰眼上猛地扎了下来。
石继志本不想十分难为他,却不料一念之仁,几乎着了他的暗算,不由心中大怒。
狗熊这一对匕首来势虽如同电闪星驰,可是要想伤着石继志却是梦想,他这一对匕首之尖,眼看已沾上了石继志肋下,就听这年轻人冷笑了声:“去你的吧!”
就势收肌吸肋,仅轻轻向外一挥手,只听那狗熊口中杀猪似地一声怪叫,跟着叮当一阵乱响,狗熊手中的一双匕首撒手而出,人也摔在船板上。
别小瞧了石继志这么一挥之力,那狗熊一双手腕,竟齐根折断,直痛得他面色一阵铁青,冷汗流了一背,在船板上一阵乱滚,口中哭喊着:“救……救……命……啊……”
石继志方要纵身而上,却听见船边一阵水响,已偎上了数只小船,为首那只亮着红灯的小船,匹练似地射过了一道奇光。惊愕之间,来船上已有人一声断喝道:“什么人?”
石继志方纵身向前要点住狗熊穴道,闻声不由怔了一下,水花波荡之中,已由那发声的小船之上,“嗖嗖嗖”一连纵过了三条人影。
为首之人为一身材瘦高的汉子,身穿黑色长衫,手中一口长剑,身形方一下落,一声尖笑道:“小子!你好大的胆,还敢不回你八爷的话!”声音沙哑,难听已极。
石继志猛一回首,这人口中咦了一声,一连后退了两步。石继志不由心中也是一动,昏灯之下,就觉得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似的,那瘦子更是面上变了颜色,石继志不由微微冷笑了声道:“朋友,深夜过舟,有何见教?尚请明言,否则在下可要下逐客令了!”
这瘦子自石继志一回身之后,看了左右二人一眼,小声道:“并肩子!这可真是正点子来啦!”说完话看了石继志一眼,冷笑了一声道:“相好的!我们可真有缘,想不到又在这里见着了,真是幸会之至!”
他说到这“幸会之至”四个字时,语音尤其阴冷得怕人。这瘦子身旁二人,倒像还不大清楚,他身旁一个又高又黑的汉子尚自不解地问道:“相好的!你报个万儿吧!”
那瘦子不待石继志回话,已望空打了个哈哈,斜目朝身侧的那同来大汉道:“六哥!
你可真是健忘,八年前,我们在拾翠园不是见过这位仁兄么?哈哈!你怎么都给忘了!”
那黑高汉子口中哦了一声,惊道:“你……你不是……”[小说下载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瘦子嘿嘿一阵冷笑道:“二哥!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位仁兄就是大名鼎鼎的石继志,莫非你不认识了么?”
原来石继志自从数年前离开洞庭之后,虽未再回来过,可是这排教之中上上下下却都盛传着他的遭遇奇闻,已把他说得似成了飞仙剑侠一流的人物,尤其是湘中八丑,一提起他来,无不战战兢兢,生恐石继志找他们兄弟一清血仇。
八丑之中多眼神乔智已死于司徒云珠之手,如今仅剩下了七丑。其中老四白面佛刘元泰,如今还落成了残废,下余六人,在数年之中,各自苦练了一身功夫,满心只想如果石继志不来找他们还算了,如果真要是找来了,六人也只有合力来对付他了。
那瘦高的持剑汉子,正是八丑中老幺紫面佛丘锦,下余二人,一为老七莽金刚谢江,一为老三活丧门阮小乙,三人正乘巡江舵主周大海的快艇夜赴洞庭,却不知竟会在此遇见了石继志,真可谓“冤家路窄”了。
石继志已对三人记忆模糊不清,只是觉得极为面熟,倒没有想出是在什么地方认识他们的;听这紫面佛丘锦一说,才知道三人竟是手刃自己满门的真凶湘中八丑中的三人!
这一想明后,石继志就觉得全身一阵冷战,四肢都由不住连连战抖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的性情已到了疾怒,甚至于不可容忍的情形之下。他用雪白的银牙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几乎都快要咬出血来了,他用满含着血和泪的口音,自我安慰着说:“冷静一点,石继志!这是你多年梦寐以求一见的人……他们今夜来了,他们正站在你的对面……你要小心谨慎地对付他们……就像当年他们对付你及你的全家一样……”
因此他一任胸腔中的疾怒像是火一样快要喷了出来,可是依然冷静地注视着对方、他的两只手交互相握,发出喀喀的骨节响声,面色更是青紫狰狞,可怕已极。
紫面佛丘锦的话声一完,他似乎也发觉到石继志的脸色不对,尤其是他那双光华灼灼的眸子,乍看起来,真有几分怕人。他不由后退了一步,他三人陡然的登临,都似凶神附体,恨不得将这船上的敌人生吞了似的。
可是这一刹地,他们都变得嗒然若丧。虽然他们依然是面色带着狰狞,可是他们的内心,此时都在颤抖着。
就在这一刹那,水面上已挤满了排教中的船只。由这些船上,射过了好几道灯光,交织在石继志立足的船面之上,船上的每个人,都在灯光之下,口鼻眉目,被照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年轻人用那双森森的目光,扫视了三丑一眼,非但没有暴怒,却反而落下了两滴眼泪。
莽金刚谢江、活丧门阮小乙和紫面佛丘锦,都不由相视呆了一呆,石继志却点了点头道:“三位朋友,你们来得太好了……”
三人更是不明其意,因为由石继志此时的眼神和语调之间,他们很难体会出石继志的内心波澜,可是他们无不小心地戒备着,生恐石继志猝然下手,使自己防之不及。
活丧门阮小乙嘿嘿一阵冷笑,看了四周一眼,心中却不由得暗想着:“小子!你要是敢动手,可是你自己倒霉!我们这么多人,别说打,就累也把你累死!”此时四下人声叫成一片,各船上灯光闪闪耀目,由各船人数判来,大概在百人以上,这种声势,也颇为惊人了。
石继志看在眼里,丝毫也不惊慌,依然用不亢不卑的声音接下去道:“朋友!请你们报个万儿!我石继志多年不见,已把老朋友们的大名给忘了!”
阮小乙哈哈一笑,看了四周一眼,点了点头道:“石继志,你是贵人多忘事,也好!
我兄弟手底下是一向不死糊涂鬼的!”说着用手一指身旁那黑大汉子道:“这是我八弟兄中行六的,绰号人称莽金刚,姓谢名江!”石继志点了点头。阮小乙又用手一指那持剑瘦高汉子道:“这是老八,紫面佛丘锦,想你也有个耳闻吧!”
石继志强忍着内心的怨恨,冷笑了一声道:“朋友你呢?”这瘦子向天打了一个哈哈,尖声道:“石继志,你可真是太健忘了,我活丧门阮小乙你都忘了么?”
说着话这阮小乙脸色也跟着一变,向上一跨步,冷笑道:“话已给你说清了,石继志!你要是明白人,就随我兄弟走,一切等到了坛上再发落,我们绝对不难为你,要是你敢存异心,嘿嘿……”
话方到此,就见石继志双眉一挑,俊目向四下一扫,此时四周来船之上,已有人在大声嘶喊。石继志后退了几步来至船中间,一抱拳朗声道:“在下石继志,和贵教有不共戴天之仇!”
说至此,四周更是大为哗然,阮小乙等一时不明石继志出言用意,俱都呆视一旁,心中都由不得暗暗奇怪,私忖这小子是安什么心?遂见石继志冷眼视向自己三人,用手向自己这边一指,冷笑道:“尤其是这湘中八丑,与在下有血海深仇!今日既幸会,我又岂能错过……可是各位朋友,要有人胆敢与我为敌,那可说不得我石继志今夜心狠手毒,要血洗大江了!”
他这种话说得声色俱厉,虽有一种不怒自威之色,可是又如何能压制得住这帮素日为非作歹的草莽汉?因此在他的话声一了,四下已乱成了一团,有不少人还大叫大骂着,欲扑向石继志立身之船。
可是正当这群疯狂暴怒的莽汉,正在凶魂附体似地叫闹时,却见石继志猛然右手向上一扬,就听靠右邻船之上,“喀嚓”一声大响,那高有三丈的船桅,竟被石继志这么举手之下一折为二,跟着轰然一声,帆桅齐下,把那小船震得连连晃起好高,四周之人,都不由口中哟了一声。
遂见那年轻人紧锁剑眉,向左一侧身,依然左手倏地劈出,立刻又是“喀嚓”一声暴响,和先前一样,那左邻船桅,依然一折为二,上半截却落在了水中,推金山倒玉柱似的大响了一声,水花飞溅起了七八尺高,溅了众人一脸一身。
各人所立的船身,都被这种震荡的水波荡得前伏后仰,唯有石志所立之船船身却是纹丝不动。
这种骇人听闻的举动立刻发生了效力,那些欲动的汉子都像木人似的,震得在一旁瞠目结舌心惊胆战,俱都鸦雀无声。
这连湘中八丑中的三位,也被这种惊人的劈空掌力所震惊,他们几乎不敢相信,站在他三人眼前的这个温文逸俊的年轻人,居然能有这等劈空掌力,能到如此成就的,他们三人之中还真是没有听说过,哪能不惊吓得面色全变,豪气尽失。
石继志掌断船桅之后,仰天笑了一声,那双眸子内射出如电的奇光。他知道这一手已足以把四下这些莽汉给震住了,不由放声道:“若有胆敢轻易下手者,势如此桅!”
说着他又把目光转向三人冷哼道:“朋友!我话已说完,你三人还有什么事没有?”
三人此时早已被石继志这种神功震吓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闻言之后,还算那活丧门阮小乙有些胆力,他暗中向自己拜弟使了一个眼色,铁青着脸向前走了几步,冷笑道:
“石继志,这几年你武功果然大有进步,可是眼前全是我教中势力,谅你是插翅难飞,我劝你还是识相些,快些……”
不想话尚未说完,石继志陡然一声断喝,吓得这阮小乙突然住口,遂见石继志仰天一声狂笑,一反手,只听“当”的一声轻响,遂见红光一闪,午夜里这口剑照映得石继志眉目皆赤,跟着见他右手微微一抖,发出一阵龙吟之声,他本人却借着转身之势,将掌中这口剑交到了左手,目闪奇光地注视着三人点头道:“好朋友!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若要再多说废话,石某可就先下手了!”
这口“朱雀剑”一出手,果然不凡,吞吐着的红色光芒就好像一条尺许长的小蛇一样,时伸乍缩,再被四下灯光一照,越发红紫相错,令人眼花缭乱,几乎不可逼视!
三丑到了此时自知是非打不可了,三人互相递了一个眼色,紫面佛匠锦一咬牙,挺了挺长剑低声道:“我们亮家伙上,我就不信我兄弟三个,还斗不过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莽金刚谢江闻言也一背手,由背上摘下了一柄万字夺,灯光之下,那雪白的刃子,闪闪发着白光。他素日性情急躁如火,方才是慑于石继志那种厉害的掌力,此时见陆小乙、丘锦先后亮了兵刃,预备三人一起下手,不由胆力陡然大增。
活丧门阮小乙是一对判官笔,他这对判官笔方在手中一交叉,“当”的响了一声,莽金刚已扭腰垫步,“嗖”的一声已窜至石继志声身旁,口中冷笑了声:“亡命之徒,尚敢发威,小子!你接家伙吧!”话声一了,这柄万字夺闪起一点银星,直往石继志当胸就扎。
石继志此时已怒不可遏,见莽金刚谢江万字夺来势如电,不由向有一闪身,掌中剑“黄雀振羽”抖起一片红露,直往谢江万字夺上掠去。
谢江这口万字夺虽精钢所打造,可是他早已由石继志这口剑上光华判断,定是一口极为锋利的削铁截钢的宝剑,岂敢让它沾上自己的兵刃?所以慌不迭向后猛一抽。
石继志俊目旁视,口中方道了声:“你还想跑!”本拟以“金风送爽”一招将对方斩于剑下,不想方一振腕欲施的刹那,就觉得身后一股冷风,直往后颈猛袭了下来。
石继志已猜知有人暗算,连头也没回,左手掠起长袖,以“流云飞袖”功,向后猛地一挥,就势抱剑晃影,人已飘出了五六尺以外。
冷眼一看,果真是那紫面佛丘锦,已被自己这种罡劲的袖风,震得在空中翻了个筋斗,还算这丘锦功夫不弱,虽为这种罡劲的风震得定身不住,还没有受内伤,在空中施了一招“鹞子翻身”,轻飘飘落在了右首船舷之边,只差半尺非落下水可,紫面佛丘锦连脸都吓白了。
那活丧门阮小乙也已窜到石继志左侧上首,三人无形之中已采取了包围之势,将石继志裹在了当中。
一番交接之后,石继志侧身压剑,目视着三丑,面上微微带着冷笑。三丑之中丘锦与谢江,一上来已尝到了石继志的厉害,虽是虎视一旁,也由不得外强中虚,对方如不先出手,自己是天胆也不敢贸然下手了。
水面上虽已围上了不少的船,却是鸦雀无声,除了哗哗的大江流水之声,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十数道耀眼的光交射在舱面之上,照着这四个凶魂附体的人物作生与死的拼斗。
石继志虽是技高功深,可是眼前三人亦非平凡之辈,何况又是三人联合向自己下手,更是丝毫不敢大意。他脑中一直蕴恨着往年的血仇,因此他的那双光瞳几乎像是要冒出了火似的。
活丧门阮小乙面现惊惧,顾视了一旁的拜弟一眼,低声道:“老七,你的暗火筒可在身上?”一言提醒了莽金刚谢江,右手向后腰上一摸,低哑着嗓子说:“在!”
活丧门阮小乙右脚侧划了一步,接着嘱咐道:“必要时招呼他!”说着,他那双铁笔在眼前又一交叉,“当”的一声轻响,却用“蜻蜓点水”的轻功提纵之术,霍地窜在了石继志身前,双笔齐下,直往石继志一对“肩并穴”上直点了下去。
石继志哦了一声,掌中剑“银龙闹海”,卷起一片红霞,方要往阮小乙双笔上削去,忽然听身侧一声低吼,一口冷森森的剑刃直往自己腰眼上疾点而来。同时莽金刚谢江的那柄万字夺,更是施了一手“拨风盘打”,直往自己顶门骨上砸了下来。
动手过招,本就是一刹那之间的事情,三人虽然是兵刃不一,可是几乎是同时出手。。三种不同的兵刃,带起三股不同的疾劲之风,一闪而至,看来也确是令人难防了。
在这种千钧一发之间,就听石继志一声大喝,他身形就像风车似地“刷”的一个疾旋,掌中剑荡起了一片光墙,直往三人兵刃上卷去。
三人之中,紫面佛丘锦拍手略慢,只听得“呛”的响了一声,他掌中那口青铜剑,竟齐着剑尖被对方那口宝刃给斩下了半尺许的一大截,不由吓了个忘魂。
惊慌之下,石继志却以“一鹤冲天”的轻功之术,拔起在半空,他上腾的身体活像是一只凌空大雁,在空中突张二臂“细胸巧翻云”,已轻轻落在活丧门阮小乙身后。
阮小乙一招施空,本已心寒,倏地一式“怪蟒翻身”,和石继志已对了脸。他猛然暴喝了一声:“好小辈,你哪里跑!”掌中一双判官笔,一上一下,一奔上胸,一奔小腹,猛然疾点了下去。
石继志不慌不忙地一晃上肩,上面那杆铁笔已点了个空,凹腹吸胸,那奔下腹的一杆判官笔,也是只差着寸许没有点着。
阮小乙不由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想到,对方只这么轻而易举就让开了自己的一双铁笔,双笔一抖空,就知不妙。
果然还不容他双笔撤回,石继志已一扬手中“朱雀剑”,红光一闪,阮小乙方再一惊,猝然觉出左手铁笔一紧,跟着虎口一阵发热,竟被对方将右手铁笔给夺出了手去,不由大吃一惊。
石继志与这湘中三丑已存了不共戴天之仇,是故下手丝毫也没有留情。湘中三丑虽各自有一身惊人之技,可是今日要和这石继志比起来,可就相形见绌了。
就在活丧门阮小乙铁笔出手的刹那,莽金刚谢江为了救自己拜兄,已不顾性命,亡命似地扑了上来,掌中万字夺一声不响,挑起就打。
石继志掌中剑用了一手“鸦占雀巢”,右手的判官笔“仙人卸甲”从右往左横劫,往上斜翻起,用笔杆子倒点阮小乙左“太阳穴”。
可是他右手“朱雀剑”从右倏地向上一翻,只听见一声脆响,声如龙吟,莽金刚谢江的万字夺竟被石继志这口可刚可柔的剑身,给紧紧缠住了。
莽金刚谢江猛然向外一夺万字夺,可是石继志也早力贯单臂,由左往右横着一绞,只听“呛啷”的一声脆响,竟把这柄万字夺给抛上了半天。谢江不由吓了个失魂,翻身就走。
可是石继志这口剑上,正是“三环夺月”的招术,连环运用,哪还容他走开。只见他足下施“莲拔步”向前一迈,右手“朱雀剑”平甩而出,赶步递招,“噗嗤”一声,这一剑正扎在莽金刚谢江的后胯之上。以石继志这种剑势,更加上是这口削铁如泥的宝刃,只听那谢江惨叫了一声,一阵蹒跚,这一剑竟把他扎了个里外穿的大窟窿,莽金刚向前一扑,连打了几个滚,可就回了老家。
此时紫面佛丘锦本是在一旁待机而上,一时偎不上身,此时一眼看见谢江遇险,不由大吃一惊,只见他双腿一弯一登,身如巧燕穿帘,已窜起了三四丈,身子往这小船桅杆上一落,只见他拧身现腕,两颗亮银钉脱手而出,一只奔后脑,一只奔后心,手法迅疾,全往石继志身上招呼了过来,可是他仍然慢了一步,没有把莽金刚谢江的命救下。
可是紫面佛丘锦在这亮银钉暗器上却有独到的功夫,何况更是没有守江湖规矩。莽金刚谢江身形方向前一倒,石继志就微觉后脑有劲风猛袭。同时那活丧门阮小乙也错身而上,眼见拜弟惨死之状,不禁痛心欲裂,掌中唯一的一杆铁笔摆了一招“毒蛇出穴”
朝石继志当胸就点。
石继志果然武功有独到之处,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左脚猛然用力往外一滑,把往前抖出的长剑往左一带,身形斜转,奔往后脑的这支亮银钉,擦着右耳打了过去,身是“侧身跨虎”式。一抬右腿,把奔后心的这枚亮银钉踢到了船板之上。掌中剑“小风盘”
式向前一抖,“呛”的一声,把疾点而来的判官笔盖在了一旁。同时一落剑身,脚底下一点地,丹田气一提,竟施展“巧猿登枝”的轻功上乘功夫,一端舱面,陡然往空跃起了四丈左右。
他已恨透了这发暗器欲伤自己的紫面佛丘锦,哪还再容他逃出手去,身形这一腾起,足下已站上了这桅杆的垂索。
紫面佛丘锦亮银钉失手,见石继志身形纵起,就知自己要糟,他本预备往南纵身,此时猛然向东一横,右足一踏杆顶,擦臂侧身,掌中剑揭起,挟起一股尖厉之风,直往石继志当头劈了下来。
石继志脚方找着绳索,尚未十分踩实,迎面剑到,他猛然喝了一声:“来得好!”
全身猛然一个倒挂,有足一勾绳索,身体就像是空中秋千似的,“刷刺刺”一个倒悬,紫面佛丘锦的剑尖擦着他头皮削了过去。
而石继志倒悬的身子在空中缩腹挺背,“嗤”的一声,竟自反窜了上来,掌中剑向前一递,一式“长虹贯山”,闪起了一道红光,就听那紫面佛丘锦一声惨叫,顿时血浆四溅,整个剑尖顺着他背后斜着完全给他开了膛。
湘中八丑兄弟之中,以紫面佛丘锦最是勇猛善谋,可是也数他死相最惨,尸身向前一倒,就像是一只下坠的大鹤,“扑通”一声滚落江中,一时水花四溅,葬身水底。
石继志一剑奏功,在那高有四丈左右的船桅之上一声长啸,身形如冲霄野鹤似地陡然拔空而起,呼噜噜如海鸥下坠,已飘身在船面之上。
他在半空之中已看出了那活丧门阮小乙,正欲窜身逃跑,是故脚下才一着及船面,一赶上步眼,口中已冷笑着说了声:“相好的,你留下命来吧!”掌中的“秋水射斗”,向前斜着猛然一抖,直往活丧门阮小乙后背就刺。
活丧门已惊魂乍飞,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就在石继志这口剑方一抖出的同时,这活丧门阮小乙猛然口中叫了声:“要死我们一块死!”这句话方一出口,他竟然不顾死活地双手往胸前一抱铁笔,身子猛地一个倒仰,用“铁板桥”的功夫,双踵暗中一使劲,身形后仰,掌中笔霍地向外一抖,一式“倒插杨柳”,铁笔上带起一溜尖风,直往石继志小腹上猛扎了下去,这本是一招剑着,阮小乙把它施在了判官笔上,却是丝毫不失其威力。
这支笔向外一送,石继志也不由大吃了一惊,可是因距离过近,一时想避已无及,惊慌之下一咬牙,暗逼内力于右腿,用“弹腿三二式”中“浪子踢球”一式,向外飞起一腿。
这一腿石继志可用了十成劲,只听“当”的一声,鹿皮靴正踢在了那支铁笔之上,就像一支满弦的飞弩似的,这支判官笔霎时飞临在半空之中,“嗤”地下射水中,冒起了一股水花。
活丧门阮小乙已自知性命不保,可是人之将死,总没有坐以待毙的道理,就在石继志方欲引剑刺下的一霎时,这阮小乙竟一踏船板,在舱面之上一连打了六七个滚,亡命中尚洒出了一掌“铁莲子”,没头带脸直往石继志全身洒了去。
石继志冷哼了一声道:“我看你凶到几时!”他舍剑不用,一挥大袖,只听见“叮咚”一阵细响,将飞来的那一掌铁莲子尽收入大袖之内。
活丧门借着这一个空隙,已由一旁窜身而起。他脸上已失人色,变得苍白,到了此刻,他可顾不得什么叫丢人现眼了,只见他双手一抱头,咧口狂叫了声:“来人呀!你们……”
可是四周船上那一群昔日的孝子贤孙,此时脚上都像生了根似的,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他,没有一个人挺身来救,他禁不住又狂叫了声:“桑舵主!桑舵主救我……”
石继志反而把宝剑放入了鞘中,双手环抱,冷笑着看他,一声不响。活丧门阮小乙在舱面跑了半天,他嗓子都叫得嘶哑了,一时声泪俱下。
他一翻身,“扑通”一声,已向石继志跪下了,磕头如捣蒜,口中悲伤泣道:“石少侠……你……饶了我吧!我……我没有杀你父亲……我……”
石继志脸上方一动容,可是他转念一想到屈死在九泉之下的满门大小,不由怜悯之心尽去。他用不快不慢的脚步,朝着阮小乙走去。每走一步,阮小乙就像似死神向自己接近了一步,他尖叫着说道:“石……你老人家饶了我吧……”
可是当他看到石继志仍然向他走近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双手一按地,身形又自向上窜起,不想身子方往上冒起一尺,却见石继志只往外一伸手,阮小乙就觉有一股绝大的劲力当头压下,不由“噗”地一下又坐下了。
他亡命地狂叫道:“桑云!你……救我!桑云……”而此时水面之上,却正有一四旬的汉子登上最远的一叶小舟,他脸上变色,低声对那小船的舟子喝叱道:“快走!快往回走!”
那水手方答应一声,才欲掌橹,却听见风帆之上“嘣”地响了一声,接着呼拉拉一阵大响,风帆下坠,把船震得两头跳起好高。
随着一声清朗的叱声道:“小船慢走!”这一声喝叱,就像圣旨一样发生了极大的效力,那撑船的老头吓得连忙住手,朝着发声的那个青年人石继志直翻白眼儿。
石继志冷笑了一声道:“不仁不义的朋友,你可是桑云么?”那四旬的汉子闻言怔了一下,那活丧门阮小乙早已尖叫道:“桑舵主,桑兄弟!你救救我吧!”
果然这欲登舟而去的汉子,正是巡江十二舵的舵主桑云,原本和湘中八丑交情最好,可是到了要命的关头,他哪里还顾到什么朋友,只求自己能逃得活命就是万幸了。石继志这么一叫,不由把他吓了个忘魂,可是他还想赖,想不到那要命的阮小乙却直着嗓子向自己这边直叫。
桑云气得双目一瞪,一跺脚,叫了声:“好冤家,临死你还要拉个垫背的!你真是他妈的活丧门!”说着话,这桑云已纵身上了石继志立身的船面之上,一背手掣出了一对镔铁拐杖。石继志心中方自一怔,暗想这桑云难道还敢向自己动手不成?
一念未完,就见这桑云一个虎扑式,却已来至在那活丧门阮小乙身前,活丧门阮小乙先以为桑云是来救自己,不由大喜,扑身而上道:“桑舵主,快救我!”
他这句话还未完,猛觉当头一股疾劲之风,不由大吃了一惊,慌不迭向左一划步,耳中却听到桑云狠厉的口音道:“冤家,我们一块死吧!”一对镔铁拐杖搂头而下,可怜活丧门阮小乙,一心还只想着这位好朋友来救自己,哪又料得到,他会这么狠心向自己下毒手。
活丧门阮小乙就觉得劲风一压,口中方哦了一声,顿时血花四溅,脑浆迸裂,一交摔倒在船板之上,连气也没喘一口,就一命呜呼了。
桑云杖毙活丧门阮小乙之后,身形却并不稍停,双足一顿,已往石继志身前扑倒,口中喝了声:“小辈!桑二爷跟你拼了!”他说着话,掌中镔铁拐杖直奔前胸,用足了内劲,“横扫干里”的疾招猛然打了出去,双杖上挟着猛烈的劲风。
石继志原本就已存心不想叫这桑云逃出手去,却想不到他居然还敢向自己突下毒手,心中不由猛然一惊。桑云一双镔铁拐杖一闪已到,可是对面那年轻人仅微微冷笑了声,容得桑云的镔铁拐杖已沾上了衣服,他猛地向外一平剑身,倏地向对方拐杖上压去。
桑云心中尚自惊疑,暗想:“好狂的小子,你这一口剑上能有多大的力量,居然敢跟我镔铁拐杖碰?”他想着心中虽是奇怪,可是因眼见石继志如此英勇情形,也不敢太为大意。
动手过招本是一刹那的事情,一念之间,桑云向上一碰拐杖,却正和石继志平压而下的剑压在了一块,顿时就听得“呛”的一声龙吟,火星四射。
说也奇怪,石继志那口软剑,在这一击之下,非但没有被崩出手,却往下压下了寸许;而桑云一双拐杖却被弹得往下一沉,砰地一声击在了地板之上,就觉得双掌所握住的杖柄一阵火热,直烫得掌心如焚,如不松手,这双手非被烧烂不可。他不由得双手一松,镔铁拐杖叮当落地。
石继志哼了一声道:“桑舵主!你逃不了啦!”说着一翻手中剑,闪出了碗口大小的一朵剑花,直往桑云,“分水穴”上就点。
桑云怪叫了一声,足尖一点船板,咕噜噜在船板之上一溜翻滚,仓促中竟闪开了石继志的剑尖,石继志心中大怒,正欲赶上一步,结果了这桑云。却不知桑云刁顽成性,顺着这一溜滚势,已欺过船舷之边,猛然他翻身沉腕,口中喝了声:“打!”
石继志方一惊心,却听见“扑通”一声水响,才知上了这桑云的当。连忙窜至船边,但见水面上波纹起伏,哪里还有那桑云的踪影!
石继志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只恨自己水性不佳,否则定要下水追他一程,他只看着被灯光照得像鳞片似的水面,怔怔发呆。
排教高手一霎之间三死一伤,四周船上众人都不由吓得一个个目瞪口呆,无不松缆解锚,石继志冷眼见状也不加以制止,一任这些骤聚的船只,一条条又启航前去,少顷,水面上又只剩了他乘的这条船了。
石继志回过身来,却见那船家老二和老幺,正面向自己直挺挺跪着,满脸惊吓之色。
石继志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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