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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和亲哥我选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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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以楼寻思了一会儿,扯着易阁正对上自己的眼睛,狐疑的盘问道,“你……已经知道了吧,王子傲告诉你的。”
  易阁眼珠打了个转,随后才默默的点了两下头。
  简以楼:……
  ……
  这都什么朋友啊……王子傲这家伙!
  “你答应她什么了?”简以楼问。王子傲可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从不做赔本买卖。
  易阁讪讪的笑了笑,像个小孩子一样装无辜的摇头。
  “说!”简以楼威胁道。
  “一套Lamer(海蓝之谜)。”易阁承认道
  “还有呢?”简以楼又问。
  “没了。”易阁答。
  “真的没了?”简以楼不信。
  “恩。”易阁点点头。
  简以楼默默想了想,一套海蓝之谜,王子傲这个墙头草就倒边了?
  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王子傲也不缺一套护肤品,他们二人绝对还有什么别的勾当!
  简以楼不知道的是,王子傲另外还向易阁讨了三个好处,只是易阁还不想让简以楼知道。
  王子傲求的第一件事,“你们的婚礼,份子钱我就不给了,我要做伴娘。”
  “可以。”
  第二件事,“你跟小楼的孩子要叫我干妈。”
  “行。”
  第三件事,“必须签订婚前财产协议。如果你出轨,孩子归小楼所有,你净身出户,挥刀自宫,永远滚回美国不要再踏足中国任何一块土地,不要出现在小楼面前!”
  “我不可能出轨……”易阁坚定的说完后,接着问道“还有,挥刀自宫,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知道是什么意思,答应就是了。”
  “好,我答应你。”易阁说。
  ……
  简以楼还在想着,易阁究竟答应了王子傲什么,让王子傲做了“汉奸”的时候,一道阴影落下,易阁温热的呼吸蔓延下来。
  易阁可没打算给简以楼胡思乱想的机会,他一手捧过简以楼的后脑勺,微凉的唇瓣直接压了下来。
  周围很安静,只能听到海浪的声响,以及不知道是什么海洋生物在鸣叫的歌声,好像是海妖。
  海妖是海里的妖怪,她们成群的住在一个海岛上,用美妙的歌声吸引航海者,魅惑人的心智……
  一定是海妖迷惑了她的心神!
  她耳朵里不断传来一首悠扬的曲子,曲子萦绕在脑海中久久不会消散。
  简以楼以前在书里看到过,和心爱的人接吻,唇齿间的触碰会谱成一首歌。
  易阁柔软的唇瓣覆盖在她的唇瓣之上,软软的摩擦着,轻咬着,蠕动着……他的嘴唇润润的,糯糯的,伴随着易阁特有的清香气息欺压下来。
  简以楼尝到了他的口水……恩,怎么说呢,竟然甜甜的。
  想不到易阁这么高冷的人,口水竟是甜甜的。
  但简以楼想了一下,口水的味道不是甜甜的,难道是咸咸的?
  恩,还是甜的好一些,她喜欢吃甜食。
  ……
  易阁个子很高,他微微弯了一点腰,一只手按着简以楼的后脑勺,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
  简以楼睁着眼睛,看着易阁紧闭的双目。他的睫毛很长,闭着眼镜后,浓密的睫毛勾勒出一道弯月牙形状的弧线。
  他清冷的气息环绕着简以楼。
  简以楼心中的拨浪鼓还在摇摆。感觉心神都要被易阁吻走了一样。
  就在简以楼刚刚想要习惯这个新鲜的触感时,易阁却松开了她的唇瓣。
  这是一个浅浅的吻。
  浅到,二人都没有尽兴。
  简以楼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奇怪?这甜甜的味道好熟悉。
  是糖醋排骨。
  易阁不吃甜食,吃饭的时候,他没有吃糖醋排骨,但嘴巴上却留下排骨的甜味。
  “还想要?”易阁捧着她的脸,用清冷的声音问道。
  唉,为什么他那样冷淡的说出这句话,却是火烧一样的热辣,烙在简以楼温热的心口上。
  悸动,不,蠢蠢欲动!
  简以楼咂了咂嘴,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偷吃了我的糖醋小排。”
  “讲点良心,我一块都没吃。”易阁微微一笑。
  糖醋小排是简以楼嘴巴里的甜味,不是易阁的。
  易阁回味了一下口中的酸甜味,肯定的点点头,“味道还不错,下次可以尝试。”末了他又补充一句,“我还要。”
  “我可没有。”简以楼说完,便发觉易阁话中的意思不太对。刚要说些什么,易阁的脸已经出现在面前,他抬起一只手捂住简以楼的眼睛,“你有。”
  ……
  清凉的呼吸再一次席卷而来,这是一个绵长的吻。
  易阁一手捂简以楼的眼睛,另一只手开始不听话的上下摸索。他手到之处,皆撩起一阵无名的邪恶之火。
  简以楼身上的小敏感全被他一股脑的带了起来,她紧张的抓着易阁腰部的白衬衫。
  易阁感觉怀中的人渐渐软下来,窝在自己怀中,他用舌尖撬开简以楼的贝齿。
  舌尖慢慢探索过去,寻找到她的小舌。
  简以楼触电一般的浑身颤抖了一下。易阁伸手将简以楼紧紧抓在他腰间的手,拿起来放在自己肩膀上,简以楼顺势环住了他白皙的脖子。
  她的手不自觉的抚摸着易阁的头发,易阁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她的手指穿插|在他的短发里,感受着发丝在指甲和手指间滑过的感觉,带来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海风掺杂着海水的咸味扑面而来,海上开始起风,海浪一个比一个来的气势磅礴。
  海水渐渐涨到了简以楼的脚踝,她踮起脚尖,易阁抱着她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易阁明明是个没有任何恋爱经验的新手,可……他的手法竟然这样老成。或许他根本不是老成,只是在更懵懂的简以楼面前,显的老成罢了。
  他的手心滚烫,撩拨在简以楼每一寸肌肤上……
  最终结束这个绵长的法式热吻的号角,是从海面上迎面卷起的一道数米高的大浪。
  海浪扑过来,迎面直接打湿了二人全身。
  若不是这道一米高的海浪扑过来,浇灭了二人身体里的火种,怕是易阁会把简以楼就地正法了也说不定。
  他们浑身湿透,透过打湿的衬衫,简以楼看到了易阁“久违”的胸膛……上一次看到,还是在易阁家里的时候,易阁刚游完泳,从水里走出来。只不过那一次简以楼错过了那个一饱眼福的大好机会,害羞的捂住了眼睛。
  哦,按理说,易阁这种身材的人,应该瘦的只剩骨头,但,他为什么会有六块“泾渭分明”的腹肌,成为了简以楼心中永远的疑团。
  看着易阁这欲|露未露的上半身,简以楼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湿|身诱惑”,她脑海中飘过一句应景的广告词,透心凉,心飞扬……
  ……


第39章 
  简以楼清晨醒来的时候, 易阁坐在阳台上画设计图。
  他带着黑框眼镜,整个人严谨而又安逸,充满了学术感, 不知道的还是以为这是哪所大学的教授。只是这教授脸太好看, 就算是去教书, 也是没人听课只看脸。
  比如, 简以楼这样不学无术而又花痴的女同学。
  如果大学有那么一位帅哥来教书,她一定不能及时毕业。
  哦, 当然,她会拉上王子傲一起……
  简以楼垫着脚尖走过去,从后背抱住易阁的肩膀。
  易阁微微一笑,转身正对上简以楼的唇瓣。
  简以楼与他十根手指交叉在一起,被易阁吻的忘乎所以。
  二人缠绵了一会儿, 易阁把她拉住坐在自己腿上。
  恩,不对, 不对,应该说是易阁单方面的撩拨了她一会儿,简以楼受不住痒,率先双手举白旗投降。
  不过, 简以楼投不投降, 易阁都会控制住自己。
  举头三尺有神明,易阁头上还有个谭津淞,这家伙的眼睛可是死死盯着自己,他可不敢对简以楼做什么过分的事。
  “去吃早饭。”易阁指了指饭桌上放着的塑料袋。
  简以楼起身过去, 却发现易阁没有跟过来, 转脸问道,“你吃过了?”
  “恩。”易阁应道。
  简以楼光着脚跑回易阁身边, 蹲下来扯了扯他的裤脚,嘟了嘟嘴,“你明明说过‘看不到我你吃不下’的。”
  “我看着你吃的啊。”易阁微微一笑,“你的睡姿还不错。”
  简以楼:……
  好吧,早知道她就不“撒娇”了。想想大早上有个人到你房间看着你的睡姿吃早饭,鸡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
  “现在的房屋设计,也要自己手画?”简以楼的目光定格在易阁画的图纸上。
  易阁转了转手中的铅笔,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握着铅笔的姿势很好看。
  “我更偏向于手画。”易阁拿着铅笔的手在图纸上走动,笔尖摩擦画纸发出沙沙的声响。
  “不过你这个画的,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简以楼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这架构好像是……罗茜要设计的那个。
  对啊,罗茜的事,简以楼还没亲自跟路易斯道歉。被易阁这么一扰乱,她都快忘记这件事了。
  她去法国的初衷,就是去道歉的。
  “罗茜的事,到底怎么解决的。”简以楼问。
  在法国的时候,简以楼提起过一次,但易阁似乎心情不太好,简以楼还以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易阁用铅笔轻轻点了点图纸,“七天,交稿。”
  简以楼点点头,原来是易阁接替了罗茜的工作,“七天……是长还是短?我对这个没什么概念。”
  “对别人来说,不够,对我而言,刚好。”易阁淡淡道。
  简以楼抱着膝盖蹲在易阁腿边,她有些自责的说,“都怪我,要不是我半吊子的翻译,你也不用这么赶时间。”
  “你的翻译其实没错。”易阁稍稍停下手中的笔,低头看向简以楼,“你翻译的原本我看过了,没错。”
  “原本?什么意思?”简以楼抬头不解的问。
  “罗茜为了逃避责任,把阿文,也就是你翻译的那份文件重新改了一份,也就是现在那份所谓错误的文件。她本想把所有责任推给阿文,但没想到,阿文却是找你做的翻译。”易阁说。
  原本罗茜想把事情推给阿文,因为阿文只是个助理设计师,她没学过法语。翻译错的话,没人会过多的追究。
  但,这份文件却是简以楼翻译的。
  罗茜起初并不知道阿文找简以楼帮忙这件事,所以才将所有事情推给阿文。
  现在她的谎言被拆穿,圆不回来了。
  “罗茜为什么这么对阿文?她不喜欢阿文吗?”简以楼问。平时看他们想相处挺好的,为什么会这样?
  “金沏茗那样对你,是不喜欢你吗?”易阁这话可能会提及简以楼伤心事,但与其跟她讲述人心的黑暗,倒不如直直白白的举一个发生在她身上的活生生、血粼粼的例子。
  易阁情商很高,他平日里表现出来“情商低”的样子,只是因为不喜欢处处留心罢了。
  “哦。”简以楼哑口无言。
  是啊,这个世界上,不是别人真的讨厌你才会做出一些伤害你的事。很多时候,他们也很无奈。可不伤害你,他们自己的利益就会受损。这很矛盾。
  罗茜画不出来设计图,又怕辜负了易阁对她的希望,索性把责任推给助理设计师阿文。
  简以楼想到上次见到罗茜,她在办公室里摔东西,所以她的压力应该挺大的。
  哦,对了,罗茜的男朋友……简以楼叹了口气,罗茜就跟她当时遭遇金沏茗背叛的时候一样,诸事不顺。
  其实,她挺理解罗茜的,追了好几年的男人,好不容易和自己在一起,马上要结婚了却得知男朋友的前女友怀了双胞胎……这种时候,精神压力和工作压力一起倒下来,罗茜被压的无法呼吸,走了错路。
  但……有些原则问题一旦触碰,是不会被容忍的。
  易阁是个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对于这种事,他绝不姑息。
  “那,我能为你做什么?”简以楼不再去瞎想,她莞尔一笑问。
  易阁拿起笔,郑重其事道,“你就美美的呆在我身边,陪吃,陪喝。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
  简以楼:……
  果然,让易阁说,就一定会说出这种不正经的话来……
  ……
  易阁嘴上说七天时间充裕,但七天时间还是比较赶的。
  算上他们从巴黎到这里在火车上浪费的时间以及第一天在海滩上……恩,的时间来说。易阁设计图纸的时间满打满算只剩下五天。
  他没有时间出去吃,每天都是小镇餐厅老板约翰给他们送饭过来。
  约翰是易阁多年的老友,二人一见面就吵架,简以楼虽然听不懂那不勒斯语,但她喜欢看约翰被易阁憋到没话说的样子,那画面十分搞笑。
  “你那不勒斯语说的好好,以前学过?”简以楼本以为易阁只会说英文和法文,却没想到他不仅仅会说意大利语,还会说那不勒斯语。
  易阁搂着简以楼站在山崖上,眺望整片海滩,落日余晖下,天边泛起火红色的光芒,太阳沿着地平线一点一点下沉,撩拨的云彩都失去了方向。
  对,他没时间出去吃饭,但有时间谈恋爱,这就是易阁……
  “我奶奶是意大利那不勒斯人。她是个浪漫的女人,我的意大利语就是她教的。下次有机会,你跟我回美国,她一定很爱你。”易阁淡淡道。
  简以楼心头一暖……易阁愿意带她回家见家长。
  一个男人愿意把你带回家,让所有亲人都认识你就说明,这个男人是真心爱你,他想跟你一辈子……
  ……
  原来易阁有意大利血统,怪不得,他长着一双琥珀色的双眸。
  所以易阁会说那不勒斯语也情有可原。
  “你跟约翰是怎么认识的?”简以楼问道。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他的房东。”易阁说。
  “什么?”简以楼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家的餐厅,租用的是我奶奶家的地。”易阁顿了顿补充道,“这块地是我奶奶的地方。”
  “恩?这一栋?”简以楼回身,伸手指了指易阁的红砖瓦小楼,问道。
  简以楼想着,易阁不是拍着胸脯说,这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吗?
  说到底还是家里的产业呀。
  “不,是一片。”易阁伸手转过简以楼的头,出手在山崖上比划了一下左边的小镇,轻描淡写的说道。
  简以楼:……
  这一片,都是易阁奶奶的地方……天!
  “其实你奶奶才是搞房地产的吧!”简以楼嘴角抽搐了一下。
  易阁认真的想了一下,眨着眼睛,“如果按你的说法,只要有房子有地就是做房地产的,那么我们家……好像每个人都有这种潜质。”
  简以楼:……
  “不过,”易阁顿了顿,语气有些惆怅的说,“奶奶嫁给爷爷后,就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简以楼问。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奶奶没有说过。但我猜测,很可能跟我爷爷有关。大概就是家里不同意奶奶嫁过去,但是她执意不悔,就和家里断了关系之类的吧。”易阁耸耸肩,这就是他每年都会抽时间回那不勒斯看看的原因。
  易阁是个十分孝顺的人,代替奶奶回到那不勒斯……也算是圆了老人家一个“回家看看”的梦想吧。
  ……


第40章 
  这天等了快到中午, 约翰都没有送饭过来。
  易阁饿的难受,打发简以楼出去看看。
  简以楼沿着盘旋的木质栏杆下山,走到观景台的时候, 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妇人躺在楼梯上, 脚下的血水已经渗透木板, 将木板染成暗红色。
  她是个……孕妇?!
  简以楼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她轻轻拍了拍孕妇的肩膀。
  没有反应。
  孕妇手边倒着一个包裹,里面的饭盒简以楼认识, 是约翰经常送来的那个。
  所以,这位孕妇会不会是约翰餐厅的人?
  简以楼伸手探了探孕妇的鼻息,好像还有呼吸。
  “易阁,易阁!”简以楼转身向山崖跑去,大叫着易阁的名字。
  易阁赶紧跑出来, 神色微嗔。
  “易阁,那边躺着一个怀孕的女人,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简以楼拉着易阁就往山下跑,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到孕妇的一刹那, 易阁也是一惊。
  “玛瑞纳, 玛瑞纳!”易阁竟然认识她。他叫了两声,女人还是没有反应。
  “去,把车开过来。”易阁回身对着简以楼叫道。
  简以楼点点头,回身跑回家里拿上车钥匙, 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楼梯。易阁把女人打横抱起来, 等他到跑到山下的时候,简以楼已经把车开了过来。
  易阁把女人放在后座上, 开车直奔医院而去。
  ……
  在车上的时候,易阁把手机扔给简以楼,“给医院打电话说我们十分钟后会送一个孕妇过去,然后给约翰打电话,说他老婆要生了。”
  简以楼接过手机开始按照易阁的吩咐依次打电话。
  玛瑞纳被推进手术室后,约翰匆匆赶来,他握着易阁的说,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往常都是约翰给他们送饭,但今天约翰和老伙计约着去看球赛,就由约翰的老婆玛瑞纳代劳。
  玛瑞纳虽然怀有八个月身孕,但往日一直很健康,能蹦能跳,所以约翰也就没注意。
  谁想到,她竟会从楼梯上摔下去。
  简以楼看的出来,易阁很紧张。
  他母亲生他的时候就是早产,导致他异常的瘦弱,所以他很担心玛瑞纳生出的孩子会和自己一样不好养活。
  ……
  易阁陪着约翰在手术室外面等的时候,简以楼去一楼缴费。
  排队的时候,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小男孩,一直在缴费处转悠。他伸手拉了拉简以楼的衣服下摆,简以楼低头看看他,心想这是谁家的孩子?
  简以楼弯下腰用意大利语问道,“你是谁呀?你爸爸妈妈呢?”
  男孩不说话,他松开手,又拍了拍前面一个大叔的屁股。
  大叔回头,看了男孩一眼,又看了简以楼一眼,用意大利语责怪的说道,“管好你家孩子。”
  简以楼摊手,她也很无奈,“不好意思,我也不认识他。”
  “对不起,我以为是你的孩子。”
  “没关系。”
  她跟大叔说话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男孩已经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
  简以楼付完钱,拿着账单准备回去,她抬头无意间又看到那个男孩。小腿一蹬一蹬的跟着人群从自动门走出去。
  这小孩子……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
  简以楼想着这么小的孩子可别走丢了,于是抬脚跟上去,在医院大门口拦下男孩。
  她用意大利语问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你爸爸妈妈在哪?”
  男孩不说话,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转脸要走。
  简以楼伸手拉住他,男孩却用力甩开她的手。
  “好好好,我不碰你。”简以楼举起双手表示不会再碰他。
  男孩走了两步,找到一个标识牌,他看了会儿,似乎是在想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五六岁的孩子认字不多,标识牌上的字对他而言就是天方夜谭。
  忽然,男孩看向简以楼,伸手指着标识牌,那意思好像是问简以楼上面写的什么。
  简以楼跟他说了上面的字。
  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是哪,反正是说的这条街的名字。
  男孩想了一会儿,没好气的白了简以楼一眼,沿着街走去。
  这孩子……年纪不大 ,脾气倒是不小!
  简以楼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蛮横无理的小孩。
  她转身要走,但她刚想移动步子,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算了……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跟他置气。
  简以楼转身快走两步追上男孩,伸手牵起他的小手,“虽然不知道你要去哪,但我还是跟着你吧,这年头那么乱,你万一走丢了你爸妈该着急了。”
  她想到小时候谭津淞走丢,父母无比着急,母亲险些得了抑郁症。现在她遇到一个同样走丢的孩子,绝对没法做到视而不见
  虽说,简以楼不是什么圣母心顶着善良光环的好人,她也不怎么喜欢多管闲事,但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放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在街上乱晃。
  ……
  男孩看了一眼抓着自己手的简以楼,露出一副“这可是你要拉着我,我可没求你”的表情,提步就往前走。
  “你到底要去哪啊?”简以楼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锲而不舍的问道。
  她这个问题可是以每分钟三次的频率问出口的,可是男孩自始至终没有回应她,执着的拉着她继续走。
  他们沿着医院前的大街一路向北,过了大概三条街的样子。
  男孩不仅带着她走大路,还拐弯抹角的走小路,就好像是认识路一样。但很明显,他并不认得路,因为每到一条街,男孩就要指着指路牌问简以楼上面写的是什么。
  当然,除了医院门口那条街,简以楼知道是什么之外,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她是学意大利语的可不代表……她能准确说出每一条街道的名字!
  简以楼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对着男孩耸了耸肩,男孩露出诧异的表情。
  那意思好像在说,你不知道,你来干什么?
  男孩叹了口气,转身拉着简以楼凭着感觉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简以楼这才想起来要跟易阁说一声,伸手去摸衣服口袋……晕,出门的时候太着急,手机落在家里了。给医院和约翰打电话时候用的是易阁的手机,她自己的手机没带。
  怎么办?出来那么久,易阁该担心了。
  ……
  这时,天空开始打闪,不一会儿,雨点就落下来,雨势越来越大。
  简以楼脱下衣服给男孩盖在头上,她本想抱起男孩飞快的跑到能避雨的地方站着,但……男孩嫌弃的拒绝了她的拥抱。
  好吧,简以楼已经没辙了。
  她拉起男孩的手,小碎步的跑起来,看到一个老旧的红色电话亭就冲了进去。哦,准确的说,她是把男孩塞了进去……
  好在,好在意大利还保留这种古老的街头公共建筑。
  电话亭绝对是一个避雨的好去处。
  简以楼的身上湿透了,男孩被她的外套罩着,只有头上一两撮小棕毛被打湿。
  她看了看身边的电话亭,如果它没坏的话,或许可以给易阁打电话。
  简以楼摸着身上的口袋,钱……是有的,可……都湿|透了……
  都……湿……透……了!
  而且,她也没有硬币。
  这下完了,她该怎么和易阁联系?
  简以楼想着,看来只能等雨停了找个意大利的路人朋友借下手机给易阁打个电话。她回头看了眼腿边的男孩,男孩趴在玻璃上,看着外面的雨天发呆,一点也不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简以楼总感觉这孩子的眉眼和易阁有几分相似。
  ……
  简以楼没想到,雨会一直下。
  她估摸着得下了三个多小时。
  简以楼身上的衣服都干了,也没见雨有停的意思。
  简以楼坐在地上,男孩在她腿边坐着。她的腿有点长,电话亭太窄了,有点伸不开,一直蜷缩在那里,估摸着早就麻了。
  男孩抱着腿,仍旧一言不发,这沉默寡言的样子,真跟易阁一个样。
  “你知道吗?你像我一个朋友。”简以楼用中文说道。
  男孩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他并不知道简以楼在说些什么。
  “他是个我很喜欢很喜欢的一个人,他很温柔,很漂亮。他的眼睛里有小星星,会发光。”简以楼说着,伸手在眼睛上比了个“OK”的手势,解释眼睛里有星星是怎样一种感觉。
  男孩干脆任由她自言自语,反正他并没有打算理会简以楼。
  “小屁孩。”简以楼笑了笑。
  ……


第41章 
  “你就跟我呆在一起, 别乱跑。等雨停了,我们去警察局,你父母估计已经报警了。”简以楼用意大利语说。
  男孩像是没听见的样子, 表情都没变过。
  简以楼叹了口气, 反正她能说的, 她会说的, 都说了,就这样吧。
  看着男孩, 她不禁想到,谭津淞走丢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无助过。如果那个时候能有个人也跟着他,陪着他,也不至于和亲生父母失散这么些年。
  漫天的大雨, 别说是孩子,就算是简以楼这个成年人都会感觉有些无助。她抱紧自己的手臂, 看着外面瓢泼的大雨,心里想着,易阁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难过呢。
  他会不会来找自己呢?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电话亭外面有一团模糊的黑影慢慢靠近。
  易阁打开门, 他撑着一把墨绿色的伞,看到坐在地上的简以楼这才松了口气。
  “易阁?”他真的来了……
  简以楼看到易阁,她激动的想要站起来,但因为腿已经蜷缩的太久, 早就麻木了, 整个人坐在地上,爬了半天没站起来。
  她看到易阁眼睛中流露出的疲惫和恐惧, 简以楼不知道易阁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受不了易阁露出这样的神情。
  二人都明白对方眼睛中的意思。
  易阁忽然扔掉伞,他单膝跪地,一把拉过简以楼抱在怀里。
  “吓死我了。”易阁闭着眼睛,伸手揉着简以楼的头发。在简以楼走丢的这短短几个小时里,易阁急的快要发疯了。
  他甚至想过,万一简以楼再也回不来了怎么办。
  如果再也见不到简以楼,他要怎么办?
  这是易阁人生中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害怕。
  他害怕失去简以楼,他害怕失去她!
  “对不起,”简以楼委屈的搂着易阁的脖子,她让易阁担心了。
  “以后不准再离开我。”易阁按着简以楼的头,用力把她拥进怀里。
  简以楼点点头,她同样用力的抱着易阁,感受着来自彼此的温暖。
  ……
  二人温存了一会儿,易阁松开简以楼。
  “先出来吧。”易阁说着,他一手托着简以楼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腿弯,打横把她抱起来。
  “等一下。”简以楼忽然制止易阁说,“我自己能走,你抱一下那个孩子吧。”
  易阁看了一眼男孩,他的瞳孔剧烈的颤动了一下。
  这孩子……和他小时候长得好像。
  真的……好像……
  简以楼本是要下来,但她脚尖刚碰触到地面却又被易阁抱了起来。
  “喂!”简以楼推了一下易阁,这画面被孩子看到实在是不雅观。
  孩子还小啊……
  “你以为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被我抱的吗?”易阁淡淡道。
  “你不要这么无情好不好,他还是个孩子啊。”简以楼说。
  “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都可以一个人坐飞机了。”说完,易阁转身就要走,突然他的衣服下摆紧了紧。
  男孩伸出小手拽了拽易阁,不愿意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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