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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逆天-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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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琳握了握手里的扇子,转身就走:“我出去找他——如果真是郑府邀请,我也会等他回来。”
冯若英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琳姐。”
孙琳轻笑一声:“他是我的未婚夫啊,我不保护谁保护?”
冯若英眼睛一瞪——清涟也是她的弟弟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单位上没法子码字了,得等下班回家才有空码,所以更新的时间挪到晚上……
109
109、出事 。。。
“公子公子,好热闹啊!”玉奴掀起车帘,眼巴巴的看着热闹的大街。
冯清涟笑了笑,也没有阻止他略显鲁莽的行为——这些日子一直闷在府里,怕是把这个生性活泼的孩子给憋坏了吧?难得出来一次,便让他看个够吧。
——其实,清涟你也不过十五岁而已……
静静的靠坐在柔软的靠枕上,冯清涟有些懒散的闭上眼睛——真的是好累啊!
想起突兀的成了安王府的唯一嫡子,又忽然就突兀的接掌整个安王府内院事务,冯清涟下意识的就觉得,肩膀上好似重了许多。
可是,还是很高兴呢!
想到二姐温和中蕴含着鼓励的笑脸,冯清涟便觉得心头暖暖的。
人生的际遇,真的是一言难尽呢!
想起之前可称冷落的处境,再对比如今人人巴结的地位,冯清涟说不上来心里头是什么味道——喜悦自然是有的,可怅然失落,却也绝少不了。
二姐一直对他很好很好,要说府里还有谁是真心牵挂着他的,怕是也唯有二姐一人了,如今又是二姐求了爹娘给了他嫡出的身份……
只是——想起爹爹辗转托人带来的信笺,冯清涟眼中露出一丝淡淡的苦涩:一封信,带着施恩的口气,说什么“就算是嫡子了,也不能忘了是从谁人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忘恩负义、为求荣华富贵不认生父”……
难道,在他的眼里,自己便是这样的人么?
冯清涟有的时候都很是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对自己,难道除了利用,就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感情么?
还是说,他觉得自己便是该什么话都听他的?
想到大姐带着清淡的笑容隐晦的告诉自己的事情,冯清涟刚舒缓开来的柳眉又微微蹙起来了——虽然不晓得是为了什么事情,可如今府里紧紧张张忙忙碌碌的,他便是再怎么不懂事,也不会替他求情让他回来……
府里,不能乱。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让二姐她们受累!
所以,爹爹……若要怪,便怪儿子不孝吧!
“公子,你看,是琳琅苑呢!”玉奴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让冯清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琳琅苑?
听到这个名字,冯清涟下意识的有些脸上发烧——他好似,第一次见到她,就是在这里吧?
不自觉的握住垂在腰间的玲珑平安扣,潋滟的碧色让冯清涟忘却了那些烦恼,心里有些甜、有些羞、有些怨,更多的却是眉梢眼角掩也掩不去的喜悦——她还真是讨厌呢!
想到这个,冯清涟的脸上便瞬间染上霞彩,犹如三月桃花一般的艳丽夺目,极美。
“不过好奇怪哦,公子!”玉奴依然凑在车窗边眼巴巴的瞅着外面的街道,大大咧咧的嘀咕,“上回去郑府那里走的不是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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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耶!”
玉奴不过是随口感慨了一声,可冯清涟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了!他们这是受邀去郑府的,怎么会忽然就走到了琳琅苑来?琳琅苑和郑府,分明是方向相反的地方啊!
“停车!”冯清涟当即扬声吩咐。
“公子?”玉奴不解的回头,“停车做什么?难道公子您要去琳琅苑?”
车声碌碌,依然不紧不慢的走在大街上。
“停车!停车!!”心底闪过不妙的预感,冯清涟伸手去拉车门——拉不动!!
“公子都说了要停车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是聋子吗?!”玉奴眼看着冯清涟说了两遍,可这车还是一直不停的走,当下就恼了,声音也大了——真是的!公子如今都是安王府尊贵无双的嫡子了,这帮子刁奴还敢不听话?哼!他一定要去二小姐那里告状不可!
跟性子粗疏的玉奴不同,冯清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儿了——随着他开始掌理家务,他的话在安王府也能算得上说一不二了,一个小小的马夫,是定然不敢不听的……
伸手拉住了还待叫嚷的玉奴,冯清涟勉力定了定神,压下越来越快的心跳,开口询问:“你……是谁?”
“呵呵,真是位很聪明的公子呢。”半晌后,压低了的声音传来,“菡萏侍君想要见您呢,冯二公子。”
冯清涟脸色一白:“我爹爹?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自然是没怎么样的,身为您的生父,我们怎么会对菡萏侍君不恭敬呢?……公子您随我们去了不就知道了么?啊,对了,公子,还请您约束一下您的小厮。”
“公子?”玉奴被冯清涟硬生生的按坐在车内,兀自疑惑不解,“公子,您同这帮子刁奴说什么?让二小姐教训她们一顿,她们自然就不敢不听话了!”
冯清涟看着还没弄清楚状况的玉奴,满心的害怕与无措:“玉奴……我、我们……”
一句话未曾出口,晶莹的泪便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躺下来——他们这是,被挟持了吧?还有爹爹,也不晓得他怎么样了……
虽然菡萏对他不好,可那毕竟是他的生父,他没有办法不担心啊……
孙琳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在去郑府的路上,遇到了来探望郑默言的李氏。
很明显,接走清涟的人,绝非郑府上的。
急匆匆的跟李氏见了礼,孙琳一把就把郑默笠带到旁边:“默笠,帮我!”
“啊?”郑默笠疑惑的发出了一个单音——认识这么久了,她还真没看到过孙琳这幅模样,满眼都是焦灼担心,额头上竟隐隐有了汗迹!这可是隆冬啊!
“清涟出事了!”言简意赅的把事情一说,孙琳急切道,“如果没错,对清涟动手的人就是三皇女——混账!我饶不了她!”
郑默笠也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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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吩咐下人照顾好李氏,便和孙琳先行一步飞马而去。
郑府和安王府都是不事铺张、不爱奢华的,府内专用的马车并不比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马车们华丽到哪儿去,如今却给寻找清涟增添了好些麻烦——没有人注意到那辆从安王府门口出发的车……
孙琳默默的立了片刻,忽然恨恨的一摔手:“我去三皇女府!”
郑默笠一把拉住因为焦急而有些失了常态的孙琳:“你去了能找到人么?就算人是三皇女掳走的,她也不会犯傻到把人接到自己的府里吧?冷静点啊!”
“那难道就在这里白白的站着不成?!清涟、清涟他……”双目赤红,孙琳说不下去了——那个总是带着恬淡微笑的小小少年如今境况不明,让她怎么能冷静?!那是她的未婚夫,她应许了保护他一辈子的啊!
“如今清涟下落不明,咱们着急也没有法子,等去城外别庄上的人回来之后再做打算吧。”冯若云自然是早就被拉了来,她静静的坐在客厅,一丝笑容也没有,“还有,三皇女那边,让若英去问吧,比你这样子莽莽撞撞冲过去好得多了。”
冯若英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她极为自责,也极是后悔——若不是她欣喜过头忘了韩涯的警告,怎么会一时疏忽让三皇女将人给掳了去?
“我这就派人去偷偷联系韩姐……不过她毕竟是在秦府,对三皇女府内的事情也说不太准。”不过冯若英晓得,此刻不是她自责后悔的时候,赶紧救出清涟才是正经。
“对了,若英,留意吕子怡。”冯若云忽然开口,“如果清涟真的落到三皇女手里,她定然会想办法和你联系的。”
冯若英点了点头:“姐,我会的。”
厅内四人正心焦如焚度日如年的时候,派去城外别庄的人终于回来了。
“大小姐!”一个青衣仆妇快步跑了过来,满头满脸都是汗水,可见是着急赶路而来,“菡萏侍君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冯若云追问。
“具体时间不清楚,是送午膳的时候才发现人不见了的!”青衣仆妇气喘吁吁的回答。
果然是菡萏那里出了问题!
冯若英一拳砸在桌子上:“我早该料理了他!”
对菡萏,冯若英是一向毫无好感的,前世这人在安王府败落的时候席卷了部分金银细软逃了去,本来今世看在清涟的份上,冯若英打算着,让他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也就罢了,却不料,竟是因为他的缘故,清涟如今才会下落不明!
“生气没用。”冯若云淡淡的开口,“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清涟,不能让他出事。孙琳,你出城去,在别庄附近仔细找找,三皇女若是想让菡萏那贱/人劝说清涟,定会让他们碰面;默笠,你盯紧三皇女府,看看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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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形迹可疑的人进出;若英,你赶紧联系韩涯,清涟若真进了三皇女府,对秦家没什么好处,说不定她们会晓得清涟的消息,另外也别忘了吕子怡,三皇女通过她来联系你也不是没可能的。”
看着孙琳和郑默笠都依言急匆匆的冲了出去,冯若英咬了咬嘴唇,转身也要走。
“若英,不是你的错。”冯若云看着自家妹妹的背影,说。
“可是,姐,若是我没忘了韩姐的提醒,清涟也就不会……”
“总没有千日防贼的,若英,三皇女若真是盯上了清涟,自然会想尽办法,你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冯若云看着又是生气又是自责的妹子,温言安慰。
“姐,我一定会救清涟回来的。”抬头看着冯若云,冯若英的声音虽然轻,却极坚定。
“我相信你。”眉眼微微舒展,冯若云露出一丝淡淡的、却自豪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咳!!!
先说一声儿,俺素亲妈,那个有惊无险……(*^__^*) 嘻嘻……
110
110、心冷 。。。
“娘,是女儿疏忽了。”冯若云带着一丝惭愧自责之色站在冯启礼面前,轻声开口。
“若云啊,我是真的没想到,她竟然这般执拗的认定了三殿下。”冯启礼摇头苦笑,她又何尝不是轻忽了?
冯清涟如今已然是嫡子,若要出行身边自然有护卫随侍,可如今却就这样不声不响的让人给掳走了!
冯启礼明白,在整个帝京,能够把整件事情做的悄无声息的人只有一个——便是那位奄奄待毙的女帝陛下。
“大概……她不能容许大殿下应许给我们的条件吧。”冯若云轻声说道,“那可是一省之地呢,就等于生生分出去了个小国……娘您一直说陛下雄材大略,这个,大约是触及她的底线了?”
“谁说不是呢?”冯启礼有些凄凉的笑了笑——再怎么说,昔年她也曾是陛下忠心耿耿的生死姐妹,陛下还曾笑言要和她同享富贵、裂土封王……
果然,都只是戏言么?为了洪家江山稳固,便容不得她了吧?
冯启礼摇了摇头,将心里突然升起的一阵酸涩甩开去——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说陛下?当初她有何尝不是许下誓言,无论如何终生不叛,可如今为了女儿还有未出世的孙女儿,她也变了……
“娘?”冯若云低唤一声。
“没什么,只是在想,她到底会如何做。”冯启礼沉声道,“你们要尽快找到清涟。”
看着冯启礼略显萧瑟的神情再度恢复坚定,甚至还带了一丝狠辣,冯若云知道,家人一再被涉及,冯启礼终是抛下了心里最后一丝顾念。
她点了点头,又问:“娘,你呢?”
“我?”冯启礼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自然是让我们的陛下安心养病。”
三皇女静静的站在厅内,一身淡黄色的锦袍贴合着她修长的身段,在午后的暖阳中显得俊逸潇洒;她如玉的面容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看着眼前畏畏缩缩的男子。
诚然,这男子极美,虽然岁数略有些大了,可那一股妩媚冶艳之态不仅分毫未减,反而还带了几分成熟的风韵,让人更想将之拥在怀里好生呵护——只是可惜了,那漂亮艳丽的眉眼间掩不去的瑟缩和贪婪、还有谄媚阿谀的做作甜笑,让人看了就心生不耐。
三皇女更是鄙夷万分——这样的男人,居然是清涟的生父?真是太没天理了!
想起那个姿容清丽犹如一泓清溪般的少年,三皇女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若非眉眼间隐约能看出三分相似,她怕是怎么也不信,这样的爹,居然会有那般好的一个儿子吧?
心内虽鄙夷,可三皇女还是温煦的笑着:“为着小王的一点心思,真是劳烦菡萏侍君了。”
“不劳烦不劳烦!”菡萏的笑容更显得甜腻了,他一叠声的开口,“殿下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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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涟,那是他的福分!我这个当爹的高兴还来不及,怎当得劳烦二字?”
说到这里,菡萏顿了顿,带着几分忐忑又问:“不过,殿下说……说我那清涟孩儿,将来能够……当上凤君?”
看着菡萏满眼的贪欲,三皇女的眉头又皱紧了些,不过她还是耐心的笑着:“这是自然,小王对清涟公子一见倾心,特意求了母皇旨意,不日即将迎娶清涟。”
“那真是太好了!”菡萏看着三皇女手边上金灿灿的锦帛,满脸的笑意再也遏制不住——清涟要是当了凤君,那他作为生父,岂不是水涨船高?别说侧君了,说不定他还能当安王正君呢!他可是当朝凤君的爹爹!
越想越是得意,菡萏的笑容便也就越加灿烂起来。
“只是,小王和清涟公子相遇的晚了,清涟公子已经和孙家女定亲了……”说到这里,三皇女不用假装也是一肚子的闷气,“只要侍君您能够劝服清涟改口,这婚事便就定下了,到时候,小王和清涟定然诚心孝敬侍君。”
“这是自然、自然的。”菡萏笑的合不拢口,仿佛看到了日后宾客盈门恭维、就连安王和张氏,都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前,“清涟那孩子打小儿就孝顺听话,我一说他准同意!殿下您就等着迎娶就是了!”
“殿下,冯公子已然请来了。”这时候,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犹如鬼魅一般,突兀的就出现在门前。
“哦?快请快请——小心些,莫惊吓了他!”想到清涟马上便要到来,饶是以三皇女的城府,也不由得喜悦起来——这么久没有见面,不晓得那个小人儿如今怎么样了……
清涟满心忐忑的出了马车——已经出城很久了,姐姐她们应该知道他出事了吧?
握紧依旧有些弄不清楚状况的玉奴,清涟定了定神,才对面前一身黑衣面容平板的没有一丝表情的女子开口:“我爹呢?”
“请公子随我来。”那女子的声音也是平平淡淡无一丝起伏的,不过她话一说完就转身向前走。
冯清涟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身处一个农家小院内。
虽然不晓得这些黑衣女子掳了自己来是要做什么,可从话语里清涟也能知道,菡萏也在她们手里,此刻看着黑衣女子当先走去,他虽然害怕万分,却依然跟了过去。
“清涟啊,我可怜的孩儿……为父的想死你了……”刚一入屋,清涟还没来得及看清都有什么人,便猛的被人抱住了,耳边的哭喊声极是熟悉,是菡萏。
虽然菡萏对清涟一向不好,可此刻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是被人掳了来,清涟心内的忐忑在听到菡萏的哭喊声时,还是不自觉的消减了好些。
“爹爹?”清涟轻声询问。
“是我,是我,我可怜的孩儿啊……为父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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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不到你,为父的也不要活了……你那狠心的娘啊,怎么就生生的把你从为父身边夺走了啊……你好歹也是为父身上的一块肉啊,怎的猛不丁儿就成了别人的儿子啊……”菡萏的哭声凄惨万分,仿佛痛断肝肠一般。
听着他的哭声,清涟心里也不由得痛楚起来——他微微咬着嘴唇,说不出来心里到底是痛多一点还是伤心多一点。
菡萏此刻悲惨的哭声,究竟是因为失去了儿子还是因为失去儿子之后在安王府无可傍身?清涟不争,却不代表他不懂人心,更何况菡萏在他面前一向毫无掩饰……
不过,毕竟清涟还是牵挂着生身的父亲,此刻看到他脸色红润、精神也不错,心里终究是宽泛了些。
“爹爹,儿子不是好好的在您身边么?还有,您不是在别庄休养么?怎么到了这里?”打起精神,冯清涟扶着菡萏走到厅前坐下,他此刻一头雾水,得从菡萏这里先弄明白了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境况才行。
“别庄休养?!”菡萏抹了一把眼泪——其实他压根儿就没流几滴泪——恨恨的开口,“说的好听!还不是把我发配到庄子里囚禁起来了?吃的没有喝的没有,就连衣裳钗子,都没给我留下!清涟啊,爹爹委屈啊……”
听着菡萏一声接一声的号啕,喋喋不休的说冯家如何苛待了他——冯清涟只觉得心里刚升起来的几分暖意再度冰冷起来:苛待?城郊的庄子,清涟是去过的,自然是比不上京内安王府奢华,可却也是雅致的很;还有吃穿用度,虽然说冯启礼恼怒他,喝令免了他等同侧君的待遇,可不管是之前管家的郑默言还是如今的清涟,都还是依着侧君的例,并没有薄待了他……
三皇女透过窗户看着厅内的少年——几个月不见,他似乎是变了些,依然清淡如水,却平添了一份自信、一份沉稳,更加清丽也更加耀目了。
不知道怎的,她忽然就想着,一定要把这个少年留在身边,一辈子好好的宠他……
不是为了安王府的支持,而是她真的,对这个少年动心了。
这个如同一泓清溪般的少年,仅仅是这般看着,就让她那颗因为皇位之争而焦躁纷烦的心,渐渐的宁帖起来。
这样的少年,生来便应该是她的!孙琳不过是个武妇罢了,何德何能拥有他?
只看菡萏劝服的如何吧,她其实并不愿意强迫清涟的。
这时,菡萏絮絮叨叨的也提到了清涟的婚事——他以前就不同意孙琳,不过是个小小的偏将军,又是个没有母族支撑的,怎么配得上清涟安王府嫡子的身份?不就是那孙琳巴结上了大小姐,才订了亲的吗?
听着菡萏这样毫不掩饰的贬低孙琳,冯清涟的脸色带了点苍白,他忍不住开口反驳:“爹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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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好!”
她?哪个她?孙琳?!在听到清涟开口的时候,三皇女的眉就皱了起来,如今看到他为孙琳说话,便皱的更紧了,登时就怒了——哼!孙琳?有她好看的!
菡萏也是不屑的哼了一声:“清涟啊,你还小,不懂事——孙家丫头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要势没势,你就算嫁过去有什么福气好享?不是爹爹说你,这男人一辈子的大事儿,就是挑选个好妻主,挑的好了,一辈子荣华富贵不绝;挑不好呢,吃糠咽菜也没辙!那孙琳啊,不就是个不大点儿的小官么?你嫁过去了还不得跟着她吃苦受累?听爹爹的话,甭听你大姐的,她们能真心为了你好?这孙琳不是个好的!爹爹听说,她性子跳脱的很,绝非良配啊!”
紧紧的抿着嘴,冯清涟把头偏到一边——在爹爹眼里,什么样的人才是好的?她官职是不高,可她关心他、对他好,她说了一辈子都要保护他,让他平平安安的;她还说了,别的她不敢说,可有她一日,便绝不让他受了委屈;她还说了,她这一辈子,就只和他一个人白头偕老……
把冯清涟的无声的抗议看在眼里,菡萏眼睛一瞪就想训斥,可猛的想到殿下还在侧屋里,她又是瞧上了清涟的,便忍了忍,再度和蔼的开口:“清涟啊,你终究是爹爹的亲孩儿,难不成爹爹还会害你?你且先不要说不同意,瞧瞧爹爹为你选的妻主好不好?”
什么?!
冯清涟大惊,一下子站起来,险些带倒了凳子:“你、你说什么?!”
他明明就定了亲的啊!
又把冯清涟拉回身边,菡萏忍不住眉开眼笑:“清涟啊,你是不知道呢!当今三殿下,对你一往情深呢!虽然说她认识的时候晚了点,在你那死心眼的娘那里又说不通,这才辗转找到爹爹这里来……这不正好表明了,三殿下待你是一片真心?人家三殿下说了,只要你点了头应了婚事,她自去求了陛下旨意赐婚,你就是堂堂正正的皇女正君——日后,那是要做凤君的呀……”
“您不要说了!”冯清涟的脸色惨白的吓人,又气又怒又伤心,“儿子已经许婚给了孙家,断没有一男嫁二妻的!难道爹爹您当真要逼死儿子吗?”
菡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可是给三皇女打了包票的——他恼火的瞪着冯清涟:“你这死孩子!到底长没长脑子?难道做爹爹的不是为你好?当凤君父仪天下,难道不比你嫁个任什么不是的女人强千倍万倍?!”
冯清涟想哭,却只觉得眼眶干涩发痛,连泪也流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大概有人要拍我了对不对??
下章、下章咱们的小清涟就彻彻底底的安全了……
111
111、救人 。。。
“你呀,还是太过大意了!”韩涯看着面带愧疚之色的冯若英,轻叹着摇了摇头。
“韩姐,你那里,有什么消息没有?”冯若英再抬头时已然是一脸坚毅决绝,“起码三皇女如今在哪里,你是知道的吧?”
“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还冲到她面前去逼问?”韩涯不赞同的开口,“再说了,你便是逼问了,她不承认,你又如何?”
冯若英握紧的双拳上青筋绷现——三天了!清涟失踪已经三天了!
孙琳日日在城外寻觅,毫无头绪;她和郑默笠盯紧了三皇女府,除了三皇女不见人影之外也毫无反常……
已经过去整整三天了啊!!
冯若英只觉得自己满腔怒火满心焦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家人,一直都是她的逆鳞所在,这次清涟不见,甚至勾动了她前世的积怨!
重生前,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意志不坚贪玩好耍不明事理,是她在安王府的覆灭之路上添了最后一把火——这,是她心底不可触及的痛!
如今,三皇女掳走了清涟,这是生生在她心底的创口上再割一刀!
看着冯若英因为幼弟失踪而焦灼担忧的模样,韩涯眼中带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她的主上,重情。
其实,这也是她选择冯若英的原因:冯若英并不会轻易认同一个人,但若真的被她接纳了,她就会真心实意的对你好、为你考虑——韩涯相信自己这么多年混迹市井锻炼出来的眼力。
不过,今日她过来找冯若英,不是来看她着急的。
“我好像还没对你说,我没有线索吧?”看冯若英着急的模样,韩涯也不忍心吊她胃口了。
呃?
微微楞了会儿,冯若英才意识到韩涯说的是什么意思,她觉得韩涯那嘶哑的嗓音比什么天籁都动听:“韩、韩姐,你是说……”
“什么韩韩姐,别给我改姓!”韩涯瞪了冯若英一眼,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虽然消息不是很确实,但是三皇女在京郊附近,大约是有两三处隐秘居所的。不过这消息是从秦家得来的,不太保准。”
说着,韩涯蘸了点茶水,随意的就在桌子上画了起来——嗯,韩涯不愧是昔年一代军神的后人,只几笔勾勒,京郊地形图便清晰简明的出现在桌子上。
冯若英死死的盯着她特意勾出来的三个圈圈,像是要把这三个地方给刻到脑袋里。
既然疑似地点有了,那自然是要去寻觅救人的了——冯启礼和郑默笠一路,冯若云和李尧文一路,冯若英和孙琳一路,直接杀奔三个方向。
至于安王府,郑珂志夫妻二人以探望儿子的名义来访,不用她们担忧。
“你这个木头木脑的傻子!叫我怎么说你才好哟!”菡萏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静静坐在窗边不言不语不动的冯清涟——
111、救人 。。。
三天了、三天了!
他可是在三皇女面前打了包票的,可他这个死心眼到了家的笨儿子,竟然说什么都不答应——难道他就不知道,只要一点头就是泼天的富贵么?那可是凤君、凤君啊!天底下最最尊贵的男人啊!!可他偏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般,死不点头!
“人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下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孽障做什么用哟!”清涟的固执让菡萏又气又怒,到手的荣华富贵就硬生生的被这么往外推,当下一扬手就想打。
“住手!”一声轻喝打断了菡萏的冲动。
这个声音菡萏是熟悉的,几乎是瞬间,他的脸上就挂上谄媚的笑容:“殿下,小儿不懂事,我、我教训教训……”
“你先出去!”三皇女挥了挥手。
“是、是!”菡萏在这位未来的女帝——他自以为的——面前还是很谦卑恭顺的,恨恨的瞪了冯清涟一眼,这才离开。
屋内,便只剩下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三皇女看着静静坐着、仿佛一尊绝美的雕像一般的少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清涟。”
她低声的呼唤。
冯清涟依然垂着眼眸,恍若未闻——事实上,从菡萏劝服未果、他被变相囚禁在这里之后,他就一直在这个样子,便是连她们端来的吃喝都是从不动用的。
三日夜未曾吃喝,他脸色憔悴的可怕,这副模样落在三皇女眼里,让她不由得又是气恼又是心疼——气恼的自然是冯清涟的不识抬举,可他毕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个让她动心的人,看他如此模样,心疼也是免不了的。
“清涟,我知道,你不愿意。”压下心里翻腾的思绪,她走到冯清涟身边,强硬的抬起他的下巴,注视着那双她爱极了的漆黑双瞳,三皇女硬着心肠开口,“可是,你注定了,是我的。圣旨已经下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清涟,你别倔强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冯清涟忽然抬头看了三皇女一眼,竟然微微的笑了。
三皇女还没有从这个意外而绝美的笑容中回过神来,她就听到了冯清涟的声音。
因为三日水米未进而带着虚弱和喑哑,却依然是斩钉截铁的:“唯死而已。”
“清涟,不许胡说!”三声怒喝同时响起。
带着决然之色的黝黑双瞳就这么忽然耀目起来,冯清涟循着声音看过去,苍白的脸上露出的舒心笑靥绝美无比:“二姐……”
不过,冯清涟此刻的美貌,三皇女是无心欣赏的了,她恨恨的看着站在院内的两个人,满眼是不敢置信和惊愕:“你、你们……你们怎么会来?!”
来人自然是冯若英和孙琳。
孙琳直直的盯着憔悴的未婚夫,满腹的怒火若能实质化,怕不是三皇女当场就成了灰。
只是……他怎么就只看到了
111、救人 。。。
小英子嘛……
孙琳有些酸溜溜的想着。
“我们怎么就不能来了?”冯若英的脸上冷的能刮下三斤冰来,她冷声开口,“三皇女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三皇女倒也不愧是女帝最看好的继承人,她在一瞬间的慌乱之后,便就镇定了许多:“在下也是仰慕二公子,才不得已出此下策。”
看着一脸温和、似乎是真的很仰慕冯清涟的女子,孙琳冷哼一声:“仰慕?若殿下您是这般仰慕的话,天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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